part19
“来，这是咱们一会儿要见的人，你看看。”看她安静了下来，吴二白从车前面的小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
吴晴看向车窗外的视线收回来，落在二叔递过来的照片上。
这是一个穿着一身西装，连头发丝都梳的一丝不苟的男人，剑眉长目五官英挺，长的还是挺帅的。
“这是……”
“这个人叫张日山，”吴二白见她看过，又把照片收了起来：“他是昔日九门之首张大佛爷的副官，如今是九门协会的会长，住在新月饭店，老九门上辈人中现在剩下的就只有他跟霍仙姑两个了。”
“既然是上一辈人，”吴晴有点奇怪：“那您得给我拿张近照啊。”
吴二白轻笑了一声：“刚才那张照片是他去年到杭州的时候照的，也算近照了。”
去年？吴晴呼吸一窒，这个人是她爷爷那一辈的人，算年纪已经要上百了，这么说的话……
“他不会老？”
吴二白点点头，“他也是张家人，你既然看上了张起灵，就有必要学学怎么跟他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相处。”
吴晴自动忽略了二叔话里咬牙切齿的意味，觉得这一趟北京来的太值了。
“还有两件事要注意，”吴二白道：“第一件，新月饭店的规矩，二楼拍卖席所有左边的座位都不能坐，那是当年张大佛爷坐过的地方，坐了就默认是要点天灯。”
当年张大佛爷连点三盏天灯娶回了新月饭店的大小姐尹新月，这事还是小时候听奶奶说起过一次，不过这个规矩奶奶没有同她说过，吴晴点头记下，她接触拍卖行也很久了，点天灯是什么意思自然得知道。
“还有一件，在新月饭店不要随意说私房话，他家的伙计耳朵非常好使，”他说完加了一句：“连你的心跳变化都能听出来。”
信息量还真是大，吴晴点点头，越发觉得这趟跟二叔出来实在不亏，就是不知道吴邪到底出什么事了。
防城港医院，吴邪的手机锲而不舍的响了六遍终于消停了下来，看到手机终于不响了，他赶忙过去把电池抠了下来。
挂又不能挂，接又不敢接，索性关了吧。
一身病号服的张起灵又盯着手机看了两眼，把视线移到了天花板。
“要我说你家二叔管的也太严了，”胖子坐在病床上一边吃水果一边道：“我看他比你亲爹都操心。”
“那不一样，”吴邪叹道：“我亲爹可管不住她。”
二叔昨天走的时候反复叮嘱这里的事情要瞒着小晴，其实他就算不嘱咐，他也不打算跟小晴说。
他把胖子的肠子塞回去，又把两个人从山里拖出来，九死一生才捡了条命回来，这样凶险的事怎么告诉她？
吴邪现在越发的佩服二叔的深谋远虑，这样凶险的事情的确不应该让小晴掺和。
笔记本电脑在山里就是个摆设，他今天过来的时候专门拿过来，并把在水下看到的瑶寨平面图画了上去。
刚才讨论了半天无果，他正要关电脑的时候忽然看到了邮箱里吴晴发来的照片。
拍照的相机像素非常好，一张照片足有四兆，医院的网很慢，加载了一会儿才显示出来，胖子见吴邪坐在那儿不动，扔了苹果核凑过来一看就哎呦了一声：“小晴扮上这么漂亮？”
他说着冲张起灵招了招手：“小哥你来品品这优越的相貌，这要是女儿国国王的话西游记到五十四回就大结局了。”
吴邪看着照片没有说话，这就对了，老老实实待在家彩衣娱亲才是一个女孩子该做的事，外面不管什么事，都有他这个做哥哥的。
张起灵眼神闪了闪，起身走到吴邪身边，胖子勾住他的肩膀笑道：“怎么样？妹子好不好看？”
张起灵盯着照片没有理他，胖子见他不说话，又道：“这相貌你是怎么忍住不动心的？”
“动什么心？”吴邪睨了他一眼把电脑合上：“一天天的不干点正经事，刚才看图纸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多话？”
电脑关上，张起灵又回了床上继续看他的天花板，胖子看了看俩人若有所思，天真同志好像有点后悔了，难不成是又有了新的妹夫人选？
吴晴站在门口打量着新月饭店的招牌，这就是行业内最顶尖的拍卖行了，一直久闻盛名，如今可算是知道原因了。
“走吧，那位在等着我们了。”
吴二白整了整自己的袖口，带着吴晴进门，从门口的伙计恭敬的态度吴晴知道二叔似乎是这里的常客了。
跟着二叔上了三楼，吴晴看到了正中央那张桌子旁坐着等他们的人。
见他们上来，那人淡淡一笑跟吴二白道：“二白今天怎么舍得把你家小姑娘带出来了？”
“没办法，”吴晴听到二叔跟张日山道：“堵不如疏。”
这四个字像是一道闪电一般在吴晴的脑海里闪过，她忽然想到一种令她齿冷的可能。
是啊，二叔三叔都知道堵不如疏的道理，二叔怕她冒险，所以主动把她能知道的事都告诉了她，这是疏。
但是三叔对吴邪，从那张战国帛书开始，一直是堵。
吴晴的呼吸渐渐快了起来，从这一刻开始，她敏感的察觉出，吴邪被安排了，安排他的人巧妙的利用了他的好奇心。
那二叔知道吗？
吴晴有些僵硬的转头看正说话的吴二白和张日山，是了，他们一个活了上百年，一个人称以智压天，吴邪的事，说他们不知道，吴晴是不信的。
可他们到底要干什么？什么事是一定要吴邪才能办的？
“怎么了小丫头？”张日山看着吴晴笑了笑：“我有那么可怕吗？怎么脸都白了？”
吴二白也转头看了看，目光停了那么一瞬，舒了口气抬手摸了摸吴晴软软的头发：“你既然想明白了，以后吴邪的事就不要管，我们吴家已经搭进去一个吴邪，绝对不能再加上一个你。”
“二叔……”吴晴心里有很多问题要问。
“你比吴邪要聪明，至少他在你这个岁数的时候不会想到这些，”吴二白打断了她的问话，环顾了周围一圈叹了口气：“老三的产业他自己嚯嚯的差不多了剩下的迟早是吴邪的，我的产业迟早是你的，你可得争气点啊，要不然可养不起他们爷俩。”
压下满腹疑问，吴晴微微躬身点头：“是，我明白了。”
“你们爷俩跑我这儿交代后事来了？”张日山倒了茶招呼吴晴也坐下，慢悠悠的道：“放心吧，只要有你在，吴家一准儿会是九门里留存最久的一家。”
吴晴直觉以为他这话是对二叔说的，毕竟长久以来吴家掌舵的都是二叔，但接过茶之后才察觉他是在跟自己说话。
“我？”吴晴有点蒙，指了指自己：“您说我么？”
张日山没有再回答她的话，看了吴二白一眼：“还说堵不如疏。”
吴二白笑了笑：“总得一件一件来。”
吴晴眼睛转了转，这句话的意思……
是还有该告诉她的事二叔还没说。
“这小丫头的确是灵，”张日山看着吴晴一双充满灵气的杏眼笑了笑：“你跟你奶奶长得很像。”
这时候只要安心当个小辈就好了，吴晴乖巧一笑：“我爷爷当时也是这么说的。”
尽管爷爷过世的时候吴晴年纪还小，但这句话她一直都记得很清楚。
“长得像有什么用？”吴二白看了她一眼，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真该跟你奶奶好好学学。”
尽管二叔一句话说的没头没尾的，但吴晴还是听懂了。
奶奶不是个为情所累的人，爷爷走了之后她虽然深居简出不怎么出门，但养狗种花喝茶，自己的日子过的还是不错的，哪像她，在还没有见过张起灵的时候就放不下了。
二叔并没有打算在新月饭店多待，张日山道既然来了新月饭店他自然要尽一尽地主之谊，就留他吃了个饭，张日山肯定想不到吴晴在看过新月饭店的菜单之后就想着怎么抢他生意了。
饭后吴二白把吴晴留下说要她长长见识，张日山说了些在这里要他放心之类的场面话，二叔要走，吴晴自然要去送一下。
“还在想吴邪？”看着小姑娘没有了在家时的跳脱，吴二白也有些心疼，“他会没事的，放心吧。”
“二叔，”吴晴回头看了看新月饭店的招牌，轻声道：“到底是谁？”
一句话问的没头没尾的，但吴二白自然能听懂，她问的是到底是谁安排了吴邪。
吴二白摸了摸吴晴顺滑的头发沉吟了一瞬，对家里仅有的这两个后辈他总是很宽容的。
路边不时有汽车驶过，吴晴似乎听到二叔沉沉的叹了口气，声音像沾染了腊月才有的冷意，他说：“是九门，吴邪是九门的后手。”
是了，吴晴咬了咬唇，她看过吴邪发给二叔的邮件，上面说很多时候在人们视线中出现的三叔并不是真正的三叔，而是解家的解连环，算算时间，解连环顶替三叔回家的时候爷爷尚且在世，有什么事能瞒得过他老人家呢。
是九门选择了吴邪，她想到了之前看到的录像，那个跟吴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没准吴邪的生活就是照他的样子培养的，依吴邪的脾气，他知道了肯定会气疯的。
“所以你知道了？”见她出神，吴二白拍了拍她的肩温声道：“吴邪的路要他自己走，你不能插手，我也不能，明白吗？”
吴晴点点头，她看着面前过分沉稳的二叔，神色复杂的道：“吴邪是九门的后手，那我呢？”
吴二白闻言忽然笑了笑，周身所有的冷意都随着这一笑消失殆尽：“是礼物，小晴，你是上天送给吴家的礼物。”
吴晴看向车窗外的视线收回来，落在二叔递过来的照片上。
这是一个穿着一身西装，连头发丝都梳的一丝不苟的男人，剑眉长目五官英挺，长的还是挺帅的。
“这是……”
“这个人叫张日山，”吴二白见她看过，又把照片收了起来：“他是昔日九门之首张大佛爷的副官，如今是九门协会的会长，住在新月饭店，老九门上辈人中现在剩下的就只有他跟霍仙姑两个了。”
“既然是上一辈人，”吴晴有点奇怪：“那您得给我拿张近照啊。”
吴二白轻笑了一声：“刚才那张照片是他去年到杭州的时候照的，也算近照了。”
去年？吴晴呼吸一窒，这个人是她爷爷那一辈的人，算年纪已经要上百了，这么说的话……
“他不会老？”
吴二白点点头，“他也是张家人，你既然看上了张起灵，就有必要学学怎么跟他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相处。”
吴晴自动忽略了二叔话里咬牙切齿的意味，觉得这一趟北京来的太值了。
“还有两件事要注意，”吴二白道：“第一件，新月饭店的规矩，二楼拍卖席所有左边的座位都不能坐，那是当年张大佛爷坐过的地方，坐了就默认是要点天灯。”
当年张大佛爷连点三盏天灯娶回了新月饭店的大小姐尹新月，这事还是小时候听奶奶说起过一次，不过这个规矩奶奶没有同她说过，吴晴点头记下，她接触拍卖行也很久了，点天灯是什么意思自然得知道。
“还有一件，在新月饭店不要随意说私房话，他家的伙计耳朵非常好使，”他说完加了一句：“连你的心跳变化都能听出来。”
信息量还真是大，吴晴点点头，越发觉得这趟跟二叔出来实在不亏，就是不知道吴邪到底出什么事了。
防城港医院，吴邪的手机锲而不舍的响了六遍终于消停了下来，看到手机终于不响了，他赶忙过去把电池抠了下来。
挂又不能挂，接又不敢接，索性关了吧。
一身病号服的张起灵又盯着手机看了两眼，把视线移到了天花板。
“要我说你家二叔管的也太严了，”胖子坐在病床上一边吃水果一边道：“我看他比你亲爹都操心。”
“那不一样，”吴邪叹道：“我亲爹可管不住她。”
二叔昨天走的时候反复叮嘱这里的事情要瞒着小晴，其实他就算不嘱咐，他也不打算跟小晴说。
他把胖子的肠子塞回去，又把两个人从山里拖出来，九死一生才捡了条命回来，这样凶险的事怎么告诉她？
吴邪现在越发的佩服二叔的深谋远虑，这样凶险的事情的确不应该让小晴掺和。
笔记本电脑在山里就是个摆设，他今天过来的时候专门拿过来，并把在水下看到的瑶寨平面图画了上去。
刚才讨论了半天无果，他正要关电脑的时候忽然看到了邮箱里吴晴发来的照片。
拍照的相机像素非常好，一张照片足有四兆，医院的网很慢，加载了一会儿才显示出来，胖子见吴邪坐在那儿不动，扔了苹果核凑过来一看就哎呦了一声：“小晴扮上这么漂亮？”
他说着冲张起灵招了招手：“小哥你来品品这优越的相貌，这要是女儿国国王的话西游记到五十四回就大结局了。”
吴邪看着照片没有说话，这就对了，老老实实待在家彩衣娱亲才是一个女孩子该做的事，外面不管什么事，都有他这个做哥哥的。
张起灵眼神闪了闪，起身走到吴邪身边，胖子勾住他的肩膀笑道：“怎么样？妹子好不好看？”
张起灵盯着照片没有理他，胖子见他不说话，又道：“这相貌你是怎么忍住不动心的？”
“动什么心？”吴邪睨了他一眼把电脑合上：“一天天的不干点正经事，刚才看图纸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多话？”
电脑关上，张起灵又回了床上继续看他的天花板，胖子看了看俩人若有所思，天真同志好像有点后悔了，难不成是又有了新的妹夫人选？
吴晴站在门口打量着新月饭店的招牌，这就是行业内最顶尖的拍卖行了，一直久闻盛名，如今可算是知道原因了。
“走吧，那位在等着我们了。”
吴二白整了整自己的袖口，带着吴晴进门，从门口的伙计恭敬的态度吴晴知道二叔似乎是这里的常客了。
跟着二叔上了三楼，吴晴看到了正中央那张桌子旁坐着等他们的人。
见他们上来，那人淡淡一笑跟吴二白道：“二白今天怎么舍得把你家小姑娘带出来了？”
“没办法，”吴晴听到二叔跟张日山道：“堵不如疏。”
这四个字像是一道闪电一般在吴晴的脑海里闪过，她忽然想到一种令她齿冷的可能。
是啊，二叔三叔都知道堵不如疏的道理，二叔怕她冒险，所以主动把她能知道的事都告诉了她，这是疏。
但是三叔对吴邪，从那张战国帛书开始，一直是堵。
吴晴的呼吸渐渐快了起来，从这一刻开始，她敏感的察觉出，吴邪被安排了，安排他的人巧妙的利用了他的好奇心。
那二叔知道吗？
吴晴有些僵硬的转头看正说话的吴二白和张日山，是了，他们一个活了上百年，一个人称以智压天，吴邪的事，说他们不知道，吴晴是不信的。
可他们到底要干什么？什么事是一定要吴邪才能办的？
“怎么了小丫头？”张日山看着吴晴笑了笑：“我有那么可怕吗？怎么脸都白了？”
吴二白也转头看了看，目光停了那么一瞬，舒了口气抬手摸了摸吴晴软软的头发：“你既然想明白了，以后吴邪的事就不要管，我们吴家已经搭进去一个吴邪，绝对不能再加上一个你。”
“二叔……”吴晴心里有很多问题要问。
“你比吴邪要聪明，至少他在你这个岁数的时候不会想到这些，”吴二白打断了她的问话，环顾了周围一圈叹了口气：“老三的产业他自己嚯嚯的差不多了剩下的迟早是吴邪的，我的产业迟早是你的，你可得争气点啊，要不然可养不起他们爷俩。”
压下满腹疑问，吴晴微微躬身点头：“是，我明白了。”
“你们爷俩跑我这儿交代后事来了？”张日山倒了茶招呼吴晴也坐下，慢悠悠的道：“放心吧，只要有你在，吴家一准儿会是九门里留存最久的一家。”
吴晴直觉以为他这话是对二叔说的，毕竟长久以来吴家掌舵的都是二叔，但接过茶之后才察觉他是在跟自己说话。
“我？”吴晴有点蒙，指了指自己：“您说我么？”
张日山没有再回答她的话，看了吴二白一眼：“还说堵不如疏。”
吴二白笑了笑：“总得一件一件来。”
吴晴眼睛转了转，这句话的意思……
是还有该告诉她的事二叔还没说。
“这小丫头的确是灵，”张日山看着吴晴一双充满灵气的杏眼笑了笑：“你跟你奶奶长得很像。”
这时候只要安心当个小辈就好了，吴晴乖巧一笑：“我爷爷当时也是这么说的。”
尽管爷爷过世的时候吴晴年纪还小，但这句话她一直都记得很清楚。
“长得像有什么用？”吴二白看了她一眼，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真该跟你奶奶好好学学。”
尽管二叔一句话说的没头没尾的，但吴晴还是听懂了。
奶奶不是个为情所累的人，爷爷走了之后她虽然深居简出不怎么出门，但养狗种花喝茶，自己的日子过的还是不错的，哪像她，在还没有见过张起灵的时候就放不下了。
二叔并没有打算在新月饭店多待，张日山道既然来了新月饭店他自然要尽一尽地主之谊，就留他吃了个饭，张日山肯定想不到吴晴在看过新月饭店的菜单之后就想着怎么抢他生意了。
饭后吴二白把吴晴留下说要她长长见识，张日山说了些在这里要他放心之类的场面话，二叔要走，吴晴自然要去送一下。
“还在想吴邪？”看着小姑娘没有了在家时的跳脱，吴二白也有些心疼，“他会没事的，放心吧。”
“二叔，”吴晴回头看了看新月饭店的招牌，轻声道：“到底是谁？”
一句话问的没头没尾的，但吴二白自然能听懂，她问的是到底是谁安排了吴邪。
吴二白摸了摸吴晴顺滑的头发沉吟了一瞬，对家里仅有的这两个后辈他总是很宽容的。
路边不时有汽车驶过，吴晴似乎听到二叔沉沉的叹了口气，声音像沾染了腊月才有的冷意，他说：“是九门，吴邪是九门的后手。”
是了，吴晴咬了咬唇，她看过吴邪发给二叔的邮件，上面说很多时候在人们视线中出现的三叔并不是真正的三叔，而是解家的解连环，算算时间，解连环顶替三叔回家的时候爷爷尚且在世，有什么事能瞒得过他老人家呢。
是九门选择了吴邪，她想到了之前看到的录像，那个跟吴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没准吴邪的生活就是照他的样子培养的，依吴邪的脾气，他知道了肯定会气疯的。
“所以你知道了？”见她出神，吴二白拍了拍她的肩温声道：“吴邪的路要他自己走，你不能插手，我也不能，明白吗？”
吴晴点点头，她看着面前过分沉稳的二叔，神色复杂的道：“吴邪是九门的后手，那我呢？”
吴二白闻言忽然笑了笑，周身所有的冷意都随着这一笑消失殆尽：“是礼物，小晴，你是上天送给吴家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