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见过郡主。”

    “嗯,来得倒快。”

    半个时辰后,离鸢便来到盛云初面前。

    路经竹林时,她已知晓盛云初遭遇刺杀一事。

    “姐姐,这是我从马车里拿的行囊”,她将包袱递给雪姑娘。

    “幸好你看了一眼马车,否则你姐姐我就要冻死在这荒山野岭了”,雪姑娘笑着接过来。

    离鸢:“郡主,可要发送信号给杀阁?”

    盛云初摇头,“还不到杀阁露面的时候,有你这个天下第一女杀手在,那些人想靠近我比登天还难。”

    “你来断后,我同郡主先行一步,寒山寺见”,雪姑娘亲切地望着她,将面纱取下来戴在她脸上,眼中皆是叮嘱之色。

    离鸢目送二人离开后,便来到江边等着那些无功而返的黑衣人。

    “红袖断肠刀?”

    黑衣领头人看着一脸肃杀的离鸢,惊问:“你是江湖第一女杀手?”

    没人知道她的名字,更没人知道她的容貌,因为她的刀够快够狠。

    不过两个呼吸间,黑衣人悉数倒下,离鸢收起刀,扯下面纱看了那个领头人,冷声回应:“正是。”

    领头人带着惊恐和不甘长眠于此,离鸢头也不回地飞身离开。

    欲伤郡主者,杀无赦。

    秋风渡。

    离鸢一身白衣站在渡口,风吹得面纱扬扬洒洒。

    一艘华船自天际而来,越靠越近。

    船头上约二十名剑客齐刷刷站着,皆目不转睛地望着江面,黑衣紫披,整装待发地握着手中之剑。

    “听风起,云落雨,一股相思化春泥…………”

    离鸢立在渡口浅浅吟唱,清丽孤冷之感扑面而来。

    歌声吸引了船上的人,一华衣青年眯眼望着,于他看来这似乎是故意唱给他的。

    他起身来到船边,警惕地盯着离鸢,并警告:“小心戒备。”

    一曲唱罢,离鸢飞身来到船上。

    “来者何人?”

    二十名剑客皆拔剑指着她。

    华衣青年从人群中走出来,只觉来者不善,便问:“姑娘好身手,只是不知姑娘到此有何贵干?”

    离鸢冷冷开口:“自然是来打消你们的念头。”

    华衣男子顿时明白是敌非友,一声冷笑:“口气倒是不小,你只身一人来未免太看不起我们西霜楼。”

    剑气瞬间凝起,二十名剑客齐刷刷向离鸢刺来。

    三个弹指间,离鸢便废了这二十人的功力来到华衣男子面前。

    “一入江湖深似海,没成想在江湖上呼风唤雨的西霜楼竟也成了权贵的爪牙。”

    “你究竟是谁?既然知道我是西霜楼的人还敢出手相害?”

    “青璃台的主人虽是皇亲贵胄,可我的后台更为强硬”,离鸢轻蔑一笑,遂拔刀出手。

    “红袖断肠刀?”

    男子忙拔剑应对,两人打得不可开交,不过十招,男子便败下阵来,只见他重重摔在甲板上。

    “你岂敢杀我,我乃西霜楼楼主的二公子,你若杀我,西霜楼定不会放过你。”

    红袖断肠刀一出,必饮血,于是离鸢断了他一臂。

    “啊”,惨叫声惊破天地。

    “回去告诉你们楼主,动了不该动的心思,那就做好灭门的准备。青璃台护不住。”

    离鸢无视他眼中的痛苦和憎恨,绝尘而去。

    船夫被这血腥的场面吓得魂飞魄散,直到西霜门二公子的连连惨叫才将他唤醒了过来,忙过来为他包扎然后调头回去。

    青璃台。

    “你说什么?”一华衣中年听到儿子被卸掉一条胳膊一事后,猛地站了起来。

    “楼主,二公子……………被断了一臂,且武功全废。不仅二公子,船上所有人皆被重伤且废掉武功”,一受伤的属下战战兢兢地开口。

    “全部?”

    青璃台的当家人独孤仇雪也吃了一惊,西霜楼派去的全是顶尖高手啊。

    “谁干的?”西霜楼楼主咬牙切齿问着。

    “属下昏迷之际隐隐听到二公子提到“红袖断肠刀”,应该是那个女杀手。”

    “红袖断肠刀?人称江湖第一女杀人,一直以为她是东隐阁的人,没想到竟然是霓凰郡主的人”,独孤仇雪暗地吃惊,“难道东隐阁背后之人就是霓凰郡主?”

    西霜楼段楼主虽悲怒,理智仍在,“西霜楼与东隐阁敌对十年有余,照年纪,不可能是她,况且老夫与东隐阁阁主打过交道,虽未见得真人,那音容相貌全然是位男子。”

    独孤仇雪抱歉地看着他,“今日西霜楼为青璃台所付出的,仇雪铭记于心,门主放心,青璃台必定全力医治二公子。”

    心系爱子的段楼主心中抑郁,只道: “告辞。”

    西霜楼被东隐阁压制了数年,段应天原本想借着青璃台的势力搬倒东隐阁,没想却得不偿失,如今又得罪了霓凰郡主,若想活命必须依附青璃台,他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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