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闲茶话痴女,坐等南风风不起;

    晓破天来吹入梦,无人知是西洲曲…………”

    盛云初从南山下来的路上听到了一段浅浅是吟唱,许是有所感染,脸上多了几分离伤。

    “何人在此吟唱?”

    盛云初将头探出车外,只见远处一个素衣女子坐在石头上,痴痴地望着。

    她以为那女子想不开,遂命雪姑娘前去施救。

    结果,那女子只是望着远方思念自己的丈夫罢了。

    雪姑娘:“郡主,那妇人在此隔空思念他的丈夫。”

    那妇人见盛云初望着她,便走了过来,“多谢贵人关怀,民妇只是久不见夫君,空悲切罢了,打扰到贵人,罪该万死。”

    盛云初见她除了哭红的双眼有些特别,倒是端庄的很,想来也是一个体面讲究之人,便问道:“你夫君去了何处?”

    妇人:“回贵人,我夫君自去年秋天去了凉州,便杳无音信,只是年前寄了些钱财回来。”

    “可够过活?家长几许人口?”

    妇人擦干眼泪,回道:“够是够了,只是上有老,下有小,就怕他在外,唉。”

    盛云初递了一个眼神,雪姑娘看懂后从身上拿了一袋银两出来,“大姐,这是我家小姐的一点心意,您拿着。”

    那妇人坚决不收,也不敢收。

    盛云初道:“你莫怕,我夫君也是去年去了凉州,我也是很久没有他音信,同你一样常来这南山上等,想着站的高便看的远,他若回来,我定能看到。”

    “小姐,那你夫君可还安全?”

    盛云初看着流云,轻轻开口:“应是安全的吧。”

    那妇人收下钱袋子后,看着盛云初的车架越走越远,含泪挥手,“会回来的,都会回来的。”

    兰汀苑。

    盛云初在书房闭目沉思,一股熟悉的味道传来,她不用睁眼也知道来人是花无光。

    “雪儿为你备好了茶点”,盛云初慵懒地开口。

    花无光并没心思去拿吃的,而是将手中之物交给盛云初。

    “果然是他”,盛云初看完后强抚着震动的内心,她紧捏着衣角,问道:“他可安全?”

    花无光点头,“除了芳主殿,青璃台的人也在查,不过东隐阁传递了很多误导的信息在里面。”

    “扶欢公子?”盛云初不解,他是与青璃台有仇,还是与睿王有过节,亦或者与阿景有关联?

    花无光:“扶欢公子的背景难查,他抹掉了十年前的所有信息,但有一点,江南最大的粮商背后之人是他,芳主殿的人查了他许久,发现年前和年后他皆安排了一大批粮食运往凉州。”

    盛云初心里的答案更加明确了,扶欢公子与叶景初必然相识,甚至叶景初与东隐阁也可能有关系。

    她心中慌乱不已,“你先下去吧,容我静静。”

    花无光是她绝对信任之人,无需叮嘱也无需安排,他自会明白。

    盛云初想了一阵也想明白了,与其让人盯着他不放,不如将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再者他既有心躲着,再怎么找也是徒劳,不如让他主动出面。

    “雪儿。”

    雪姑娘应声进来,“郡主。”

    “上善居新出的菜品,我还没去品尝过,不如请上石砚书一起,你亲自跑一趟。”

    “现在?”

    盛云初点头,“晚膳,就摆在上善居吧。”

    盛云初与石砚书相约尝新的消息瞬间传了出去,次日魏明帝也听说了,还积极撮合二人单独相处。

    “郡主,尝尝这块豆糕”,石砚书为盛云初夹了一块粉色糕点。

    盛云初笑着吃下去,两人闲聊了几句,盛云初便问起了他对几位皇子的看法。

    石砚书左右观瞻,盛云初笑道:“有雪儿在,无须担心隔墙有耳。再者,皇伯父安排的这个茶局也不会有人敢来偷听。”

    石砚书的想法与盛云初基本一致,两人都觉得明王作壁上观才是最后赢家,但六皇子未必没有可能。

    “嘉亲王宅心仁厚,其侧妃的智谋手段远不是萧美璃可比,若是你我在中间横插一脚,谁能笑道最后也不一定”,盛云初虽未下注嘉亲王,也不愿让明王赢得那么顺利。

    当朝堂的浑水搅动起来后,人人自危,谁还有闲暇顾及西北的叶景初。

    石砚书虽不明白盛云初的目的,但他愿意相陪,只要不祸乱江山社稷。

    两人在御花园走着,赏花吟诗,好不快哉。

    宫人皆羡慕这对璧人,盛云初便是要让人看到她如今过得多快活,此后她与石砚书在皇宫中的来往更为密切。

    魏明帝有心撮合二人,坊间口口相传,最终演变为二人情投意合,皇帝有意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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