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目乙骨忧太］陪伴无声8
你和棘骑在panda身上，撞碎了一路障碍物，争分夺秒地闯到了夏油杰面前。
接下来的流程你也很熟悉——你们三人会和他开战，然后被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但是这次，你要把握好度：要看起来像是全力以赴，但又不能真的失去行动力。
在你和panda的帮助下，狗卷棘抓住夏油杰大意的瞬间，使用咒言将其种进了地里。
望着黑黢黢的大坑，狗卷和panda都松了一口气。而你则在心中默默地倒数：五，四，三，二，一……
夏油杰完好无损地，从坑中升了起来，蓄势待发的攻击对准了那名天赋极佳的少年咒言师。
在他们都没反应过来之际，你一把推开了狗卷棘，接住咒灵的招式。
「咳——」断了两根肋骨的你喷出了一口血，然后瘫在了地上。
「高菜——！」
「xx——！」
狗卷和panda焦急的声音同时传来。
狗卷第一时间想要查看你的情况，却被咒灵拦住了去路。他也不管喉咙是否能承受住，又大喊了一声「碾碎吧」，将那些杂碎都轰成了渣滓。
可是紧接着，另一只更强大的咒灵又一只手捏住了他。狗卷挣脱不得，只能用载满了怒意和憎恶的双眸瞪视夏油杰。
他用沙哑的声音再次开口，「下——」
可惜咒灵并没有给他说完的机会，收拢了手，顿时空中响起骨骼断裂的声音。
「棘！」panda怒吼着冲了过去。
不要听，不要看。
你安静地趴在地上装死，紧紧攥住手，让自己不要冲出去。上个周目你正是太过心急，才会用仅仅lv1的咒术跟夏油杰硬碰硬。
但细想起来，就算是你没有在场的二周目，狗卷和panda虽然重伤，但也留了一条命。那真的只是侥幸吗？
仔细思考一番后，你觉得也许并非如此。
即使夏油杰是目前让你怨念最深的角色之一，但毫无疑问，你是了解他的。你曾经陪伴了他很久很久。
他厌恶所有‘猴子’，可他欣赏甚至珍惜每一个咒术师。
他不会让有潜力的年轻咒术师们潦草地结束生命。
夏油杰不会杀死他们的。你对自己说。
你的想法是正确的。
「这实在太令我感动了，咒术师为救同伴，不惜牺牲自己！——」
听到这声音后，你睁开眼睛悄悄地观察起来。夏油杰那张原本俊秀的脸因喜悦和动容而变得无比狰狞，让你不想再看第二眼。
你转而看向狗卷棘和panda。很好，虽然都受了重伤，但胸膛轻微的起伏证明他们还有呼吸。
就在你放心之时，你的余光瞥见狗卷的手又挪动了一下。你心下大惊，以为他又要强撑着起来。但他的手只是伸向了你，无力地虚握了两下。
「——」
他似乎想要呼唤你的名字，但使用过度的喉咙无法再发出一点声音。
与他并肩作战时，肾上腺素让你没有多余的哀愁。可当你作为旁观者，无所作为地看着他为你担忧、为你付出、为你受伤后，你的心竟是被愧疚所揪紧了。
对不起。
你在心中默默道歉。
……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乙骨忧太手持咒具，满怀疑惑地走出了教学楼。
血液和灰尘的气味顿时扑面而来。
他看到了满地破碎的石土，以及满身血污的同伴们。真希，panda，乙骨。
「大家……」乙骨不敢置信地喃喃。
他微微偏头，又看到了不远处的你。
你躺在血泊中，姿态狼狈，可神情却如此宁静，仿佛那双往日里总是含笑的眼睛再也不会睁开。
乙骨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士刀，用力到指尖都在泛白。他沉默了片刻，猛地抬起满是阴云的脸，
「里香！出来！！」
「你竟然，你竟然……」
一起相处的日子，一起微笑的日子，都在脑海中一一闪过。可对面的人却想要撕毁这一切美好。
「我要宰了你。」他咬着牙沉声道。
……
在里香的帮助下，乙骨一边驱散咒灵，一边将受伤的你们带到了相对安全的地方。
见你们都还有呼吸，他赶紧运用起反转术式治疗。意识一直保持清醒的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肋骨一点点痊愈。
这很好，你接下来的行动力得到了保证。
但你的庆幸戛然而止。
因为你感到一只庞大的手放在了你的脖颈上。只要轻轻一捏，就可以让你人首分离。
——里香！
原本这段剧情里，里香应该会因嫉妒而对真希出手。可现在她的利爪转而伸向了你。果然，她还是十分记恨你……
虽然你知道乙骨一定会阻止她，可当脖子上的手指收紧时，你还是不禁止住了呼吸。但里香很安静，并没有发狂地呐喊着「为什么」，只是将指腹紧贴着你的肌肤，仿佛在静静感受你的体温。
「里香。」乙骨也并没有呵斥她，只是轻声询问，「她还好吗？」
你虽然看不见，但能猜到里香应该是点了点头，所以乙骨才又让她查看其他人的恢复状况。
做完这些后，乙骨又走到你面前蹲下身，理了理你的刘海，动作轻到你差点没有感觉到。
而后，他一脚踏上护栏，用武士刀指向楼下身着袈裟的男人。
「一起干掉他，里香。」
「……干掉他。」里香重复念道。
……
「你们还根本分不清善恶吧，现在迷途知返还不算晚。」伊地知远远地看着那两个年轻十五岁的女孩，颇有些语重心长地劝诫。
「啊，好烦人。」扎着金色丸子头的少女皱起了眉头。
「要把他吊起来吗，菜菜子？」另一个短发女孩拉紧了手中的麻绳。
「碍事的家伙直接吊起来！」菜菜子拿出手机，「等十分钟后完成任务，我们必须立刻赶到夏油大人身边！」
美美子愣了一下，「为什么？」
「这还用问吗？姐姐都被五条悟送回高专了，要是真的被夏油大人杀了怎么办？！」
「……‘姐姐’是谁啊？」
「当然是——」
在即将说出那个名字时，菜菜子顿住了。
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不对，她为什么要在意那个女人？只不过在废弃工厂里扶了她一把而已，她可是夏油大人的敌人！
……居然还莫名其妙喊她姐姐，她的脑子一定是气糊涂了！
「没什么。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菜菜子将那个无关紧要的人甩出脑袋，重新盯紧了面前自以为是的辅助监督。
「嘭——」
一声巨响打断了她们。
「****……」被打上房顶的米盖尔骂了句脏话，忙里抽闲地稳住自己的帽子。
下一秒，身后出现了一股冰冷的威压。
白发男子的绷带掀起一半，那只苍蓝色的眼睛宛然寒冰般注视着他。一股瘆人的危机感从心底升起，让米盖尔立刻回身甩出了强力一鞭。
五条悟也瞬时就把那长绳又截下一段。特殊的绳子让他的手微微发麻，但他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
「你知道编一根这样的绳子，需要花费我国术师几十年心血吗？！」米盖尔心痛道。
「闭嘴，我没兴趣知道。」五条悟冷声道。他仿佛变成了一个只会清除障碍的机器，没有丝毫要与敌人交谈的兴致。
能证明这一点的，是接下来他那完全没有间隔的攻击，以及面对捣乱的咒灵随手使出的无下限。
这样近乎冷酷的作战姿态，连伊地知都吓出了几滴冷汗。
——五条先生他生气了！
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但再看第二眼那个男人的侧脸，伊地知似乎又从那一身低气压中感受到了其他情绪。
五条先生……好像还有些烦躁？
五条悟很清楚自己简单的一句话，可能会带来的后果。
最好的结果是，夏油杰保留着对所有咒术师的敬意，姑且放过了他的学生们。这也是他预想中可能性最大的结果。
但是，世上没有百分百确认的事情。
他曾经觉得他会和夏油杰一直打打闹闹，坐在咒术界‘最强’的宝座上。可事实却是，在某一晴朗的天气里，他听到了挚友突如其来的叛逃消息。
他们有可能会死。
而五条悟选择接受这个百分之一的风险。因为他一直都能在疯狂中保持理性，他知道为了大体的胜利，有时不得不牺牲部分人和事。
……可是这一次，他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像是把自己内心深处最重要的某种事物亲手推入了深渊。一层寒冷的、孤独的泥潭从脚底包裹住了他。
他知道，你是他重要的学生。
但也只是学生，和狗卷棘、panda、真希、乙骨没有任何区别。
所以他不知道为何脑中会频频浮现出你的身影。
如果你能活下去，那么这个疑惑也许就会解开。
为此，他必须省去一切多余的动作和话语，速战速决。
……
「我所期望的不是‘启蒙’，而是‘选民’。」
一脸慈悲之象的黑发男子与面前的少年打得有来有回，慢条斯理地说出自己的教条。
几个回合下来，乙骨忧太的武士刀因骤然增加的咒力破碎了。夏油杰挑眉，微笑着教导着他。熟料刚说出几个字，就被乍然闪现到眼前的拳头打飞了出去。
「我从未见过高专以外的咒术师，不知道你说的是对是错。但这点，与我无关。」乙骨忧太说出了自己现在最真实的、也是唯一的想法，「我只是想和大家一直做朋友。想要……看到她一直开心幸福地活下去！」
「噢……」夏油杰漫不经心地擦了擦鼻血，「你恋爱了啊。」
乙骨忧太没有理会他的调侃，而是用迄今为止最为狠戾的目光看向他，「为此，我必须杀了你。」
「那我也将全力回敬你。」夏油杰张开手掌，召唤出了十六名特级咒灵之一，「‘化身玉藻前’。」
「以及——极之番，漩涡。」
一只脚踏上房梁，鞋跟撞上砖瓦，发出轻微的声响。在剑拔弩张的氛围中，没有人注意到你悄然爬上了屋顶。
你谨记着一周目脚滑的教训，这一次的动作格外小心。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后，便眯着眼睛观察起楼下那两人的状况。
只见乙骨忧太望着男人的眼眸逐渐坚定起来，然后闭上双眼，转身轻轻抱住了那只相貌可怖的咒灵，「里香。」
「……什么事？」
「谢谢你一直陪伴着我，再最后一次借我力量吧。」
「让我们一起阻止这个人。之后，我会陪着里香去另外一个世界，一起见证越来越美好的现世：我们憎恨的人死去，我们爱着的人活着。我们曾活过的价值就此实现。」
他将额头抵上咒灵的头顶，「一起死吧，里香。」
咒灵张咧开的嘴呈现出微笑般宁和的表情，断断续续地说道，「好，里香和忧太，一起杀死他。」
「……真是混乱的人际关系啊，你这玩弄女人的家伙！」意识到对手接触了咒力限制，夏油杰立刻做出反击的手势。
「我只是为了我想要的未来。」乙骨也举起手，淡淡回应。
「那我就是为了我想要的大义。」夏油杰笑道。
接下来的流程你也很熟悉——你们三人会和他开战，然后被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但是这次，你要把握好度：要看起来像是全力以赴，但又不能真的失去行动力。
在你和panda的帮助下，狗卷棘抓住夏油杰大意的瞬间，使用咒言将其种进了地里。
望着黑黢黢的大坑，狗卷和panda都松了一口气。而你则在心中默默地倒数：五，四，三，二，一……
夏油杰完好无损地，从坑中升了起来，蓄势待发的攻击对准了那名天赋极佳的少年咒言师。
在他们都没反应过来之际，你一把推开了狗卷棘，接住咒灵的招式。
「咳——」断了两根肋骨的你喷出了一口血，然后瘫在了地上。
「高菜——！」
「xx——！」
狗卷和panda焦急的声音同时传来。
狗卷第一时间想要查看你的情况，却被咒灵拦住了去路。他也不管喉咙是否能承受住，又大喊了一声「碾碎吧」，将那些杂碎都轰成了渣滓。
可是紧接着，另一只更强大的咒灵又一只手捏住了他。狗卷挣脱不得，只能用载满了怒意和憎恶的双眸瞪视夏油杰。
他用沙哑的声音再次开口，「下——」
可惜咒灵并没有给他说完的机会，收拢了手，顿时空中响起骨骼断裂的声音。
「棘！」panda怒吼着冲了过去。
不要听，不要看。
你安静地趴在地上装死，紧紧攥住手，让自己不要冲出去。上个周目你正是太过心急，才会用仅仅lv1的咒术跟夏油杰硬碰硬。
但细想起来，就算是你没有在场的二周目，狗卷和panda虽然重伤，但也留了一条命。那真的只是侥幸吗？
仔细思考一番后，你觉得也许并非如此。
即使夏油杰是目前让你怨念最深的角色之一，但毫无疑问，你是了解他的。你曾经陪伴了他很久很久。
他厌恶所有‘猴子’，可他欣赏甚至珍惜每一个咒术师。
他不会让有潜力的年轻咒术师们潦草地结束生命。
夏油杰不会杀死他们的。你对自己说。
你的想法是正确的。
「这实在太令我感动了，咒术师为救同伴，不惜牺牲自己！——」
听到这声音后，你睁开眼睛悄悄地观察起来。夏油杰那张原本俊秀的脸因喜悦和动容而变得无比狰狞，让你不想再看第二眼。
你转而看向狗卷棘和panda。很好，虽然都受了重伤，但胸膛轻微的起伏证明他们还有呼吸。
就在你放心之时，你的余光瞥见狗卷的手又挪动了一下。你心下大惊，以为他又要强撑着起来。但他的手只是伸向了你，无力地虚握了两下。
「——」
他似乎想要呼唤你的名字，但使用过度的喉咙无法再发出一点声音。
与他并肩作战时，肾上腺素让你没有多余的哀愁。可当你作为旁观者，无所作为地看着他为你担忧、为你付出、为你受伤后，你的心竟是被愧疚所揪紧了。
对不起。
你在心中默默道歉。
……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乙骨忧太手持咒具，满怀疑惑地走出了教学楼。
血液和灰尘的气味顿时扑面而来。
他看到了满地破碎的石土，以及满身血污的同伴们。真希，panda，乙骨。
「大家……」乙骨不敢置信地喃喃。
他微微偏头，又看到了不远处的你。
你躺在血泊中，姿态狼狈，可神情却如此宁静，仿佛那双往日里总是含笑的眼睛再也不会睁开。
乙骨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士刀，用力到指尖都在泛白。他沉默了片刻，猛地抬起满是阴云的脸，
「里香！出来！！」
「你竟然，你竟然……」
一起相处的日子，一起微笑的日子，都在脑海中一一闪过。可对面的人却想要撕毁这一切美好。
「我要宰了你。」他咬着牙沉声道。
……
在里香的帮助下，乙骨一边驱散咒灵，一边将受伤的你们带到了相对安全的地方。
见你们都还有呼吸，他赶紧运用起反转术式治疗。意识一直保持清醒的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肋骨一点点痊愈。
这很好，你接下来的行动力得到了保证。
但你的庆幸戛然而止。
因为你感到一只庞大的手放在了你的脖颈上。只要轻轻一捏，就可以让你人首分离。
——里香！
原本这段剧情里，里香应该会因嫉妒而对真希出手。可现在她的利爪转而伸向了你。果然，她还是十分记恨你……
虽然你知道乙骨一定会阻止她，可当脖子上的手指收紧时，你还是不禁止住了呼吸。但里香很安静，并没有发狂地呐喊着「为什么」，只是将指腹紧贴着你的肌肤，仿佛在静静感受你的体温。
「里香。」乙骨也并没有呵斥她，只是轻声询问，「她还好吗？」
你虽然看不见，但能猜到里香应该是点了点头，所以乙骨才又让她查看其他人的恢复状况。
做完这些后，乙骨又走到你面前蹲下身，理了理你的刘海，动作轻到你差点没有感觉到。
而后，他一脚踏上护栏，用武士刀指向楼下身着袈裟的男人。
「一起干掉他，里香。」
「……干掉他。」里香重复念道。
……
「你们还根本分不清善恶吧，现在迷途知返还不算晚。」伊地知远远地看着那两个年轻十五岁的女孩，颇有些语重心长地劝诫。
「啊，好烦人。」扎着金色丸子头的少女皱起了眉头。
「要把他吊起来吗，菜菜子？」另一个短发女孩拉紧了手中的麻绳。
「碍事的家伙直接吊起来！」菜菜子拿出手机，「等十分钟后完成任务，我们必须立刻赶到夏油大人身边！」
美美子愣了一下，「为什么？」
「这还用问吗？姐姐都被五条悟送回高专了，要是真的被夏油大人杀了怎么办？！」
「……‘姐姐’是谁啊？」
「当然是——」
在即将说出那个名字时，菜菜子顿住了。
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不对，她为什么要在意那个女人？只不过在废弃工厂里扶了她一把而已，她可是夏油大人的敌人！
……居然还莫名其妙喊她姐姐，她的脑子一定是气糊涂了！
「没什么。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菜菜子将那个无关紧要的人甩出脑袋，重新盯紧了面前自以为是的辅助监督。
「嘭——」
一声巨响打断了她们。
「****……」被打上房顶的米盖尔骂了句脏话，忙里抽闲地稳住自己的帽子。
下一秒，身后出现了一股冰冷的威压。
白发男子的绷带掀起一半，那只苍蓝色的眼睛宛然寒冰般注视着他。一股瘆人的危机感从心底升起，让米盖尔立刻回身甩出了强力一鞭。
五条悟也瞬时就把那长绳又截下一段。特殊的绳子让他的手微微发麻，但他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
「你知道编一根这样的绳子，需要花费我国术师几十年心血吗？！」米盖尔心痛道。
「闭嘴，我没兴趣知道。」五条悟冷声道。他仿佛变成了一个只会清除障碍的机器，没有丝毫要与敌人交谈的兴致。
能证明这一点的，是接下来他那完全没有间隔的攻击，以及面对捣乱的咒灵随手使出的无下限。
这样近乎冷酷的作战姿态，连伊地知都吓出了几滴冷汗。
——五条先生他生气了！
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但再看第二眼那个男人的侧脸，伊地知似乎又从那一身低气压中感受到了其他情绪。
五条先生……好像还有些烦躁？
五条悟很清楚自己简单的一句话，可能会带来的后果。
最好的结果是，夏油杰保留着对所有咒术师的敬意，姑且放过了他的学生们。这也是他预想中可能性最大的结果。
但是，世上没有百分百确认的事情。
他曾经觉得他会和夏油杰一直打打闹闹，坐在咒术界‘最强’的宝座上。可事实却是，在某一晴朗的天气里，他听到了挚友突如其来的叛逃消息。
他们有可能会死。
而五条悟选择接受这个百分之一的风险。因为他一直都能在疯狂中保持理性，他知道为了大体的胜利，有时不得不牺牲部分人和事。
……可是这一次，他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像是把自己内心深处最重要的某种事物亲手推入了深渊。一层寒冷的、孤独的泥潭从脚底包裹住了他。
他知道，你是他重要的学生。
但也只是学生，和狗卷棘、panda、真希、乙骨没有任何区别。
所以他不知道为何脑中会频频浮现出你的身影。
如果你能活下去，那么这个疑惑也许就会解开。
为此，他必须省去一切多余的动作和话语，速战速决。
……
「我所期望的不是‘启蒙’，而是‘选民’。」
一脸慈悲之象的黑发男子与面前的少年打得有来有回，慢条斯理地说出自己的教条。
几个回合下来，乙骨忧太的武士刀因骤然增加的咒力破碎了。夏油杰挑眉，微笑着教导着他。熟料刚说出几个字，就被乍然闪现到眼前的拳头打飞了出去。
「我从未见过高专以外的咒术师，不知道你说的是对是错。但这点，与我无关。」乙骨忧太说出了自己现在最真实的、也是唯一的想法，「我只是想和大家一直做朋友。想要……看到她一直开心幸福地活下去！」
「噢……」夏油杰漫不经心地擦了擦鼻血，「你恋爱了啊。」
乙骨忧太没有理会他的调侃，而是用迄今为止最为狠戾的目光看向他，「为此，我必须杀了你。」
「那我也将全力回敬你。」夏油杰张开手掌，召唤出了十六名特级咒灵之一，「‘化身玉藻前’。」
「以及——极之番，漩涡。」
一只脚踏上房梁，鞋跟撞上砖瓦，发出轻微的声响。在剑拔弩张的氛围中，没有人注意到你悄然爬上了屋顶。
你谨记着一周目脚滑的教训，这一次的动作格外小心。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后，便眯着眼睛观察起楼下那两人的状况。
只见乙骨忧太望着男人的眼眸逐渐坚定起来，然后闭上双眼，转身轻轻抱住了那只相貌可怖的咒灵，「里香。」
「……什么事？」
「谢谢你一直陪伴着我，再最后一次借我力量吧。」
「让我们一起阻止这个人。之后，我会陪着里香去另外一个世界，一起见证越来越美好的现世：我们憎恨的人死去，我们爱着的人活着。我们曾活过的价值就此实现。」
他将额头抵上咒灵的头顶，「一起死吧，里香。」
咒灵张咧开的嘴呈现出微笑般宁和的表情，断断续续地说道，「好，里香和忧太，一起杀死他。」
「……真是混乱的人际关系啊，你这玩弄女人的家伙！」意识到对手接触了咒力限制，夏油杰立刻做出反击的手势。
「我只是为了我想要的未来。」乙骨也举起手，淡淡回应。
「那我就是为了我想要的大义。」夏油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