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目乙骨忧太］陪伴无声19
五条悟帮你把外套脱了下来，仿佛是照顾小孩的大人一样无微不至。
他拿着衣服，在路过你床边时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走向阳台上的洗手盆台。
你则继续吃炒饭。
不得不说，比你自己做的好吃。
你吃完炒饭后就去刷牙了。五条悟已经大概搓洗了一下，剩下的就是放在温盐水里再泡一会。
等你刷完牙出来，看见他正双手抱胸，叠着二郎腿坐在你床上。
「那个，老师的炒饭很好吃。」
「你喜欢就好。」
你抿唇微笑了一下。
五条悟也笑着看向你。明明自己才是客人，他却拍了拍床对你说：「来坐。」
你坐到了床的一角，试图默不作声地离他远些。
可五条悟又斜着身子凑了过来，在你脸边道：「xx同学，猜猜我在垃圾桶里刚刚看到了什么？」
「什么？」你不解反问。
五条悟笑了起来，莫名带点冷意，让你一时呼吸都屏住了。
「我看见了，用过的避yun套。」
……啊。
啊？！
天呐，你收拾了所有地方，独独忘记了收拾床边的垃圾桶！
而且，你都没想到夏油杰原来用了避yun套，更没想到他会把避yun套放到那里！
一时间，震惊、羞耻、恼怒都在脑海里翻腾起来。你还没来得及处理好这些情绪，又听五条悟问：「xx，交男朋友了吗？是棘，还是忧太？」
「不、不是……」
「是校外的？」
「不是，我没有交男朋友……」
「没有？」五条悟又说出了一个非常不得了的词：「那就是炮友？」
你下意识地又想说「不」。
但是，既不是男友，也不是炮友，那还能是什么呢？一夜情吗？
你仅是短暂地思考了一下，但在五条悟眼中相当于默认。
「难道想要搬出去住，也是为了更方便地找炮友吗？」
……咦。这个理由虽然很扯，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你终于冷静下来，羞涩地点了点头。
五条悟抬起你的下巴，「原来我的学生，也到了有那方面需求的年纪了。」
他动作亲昵又轻佻，但那双眼睛透过绷带，无端地透出几分危险性。
像一只大猫。
一只准备叼住你脖颈撕咬的大猫。
你突然觉得自己点头或许并不是正确的选择。但你来不及反悔了，五条悟按着你的肩膀，把你推倒在了床上。
「但是，你真的理解xing爱的含义吗？你知道男人在头脑发热下会干出什么事吗？」
「也许下一次，你的炮友就会哄着你给他内she，或者偷偷戳破套子，让jing液流到你肚子里，让你怀上他的孩子。」
五条悟按着你的腹部，仿佛已经摸到了生命的律动。
「——你真的，能明白这些事情吗？」
「我……」你偏过头，躲过他的视线，「我以后不会做这些事了。」
五条悟恍若未闻，只是低下头在你脖颈上嗅了嗅，然后强行解开绷带，露出了满是吻痕的肌肤。
「果然，又撒谎了。」
「xx同学，真的很喜欢撒谎。」
……「又」？
在这紧张的时刻，你突然因这个字眼而回想起了那句充满威胁的几个字：
「说，实，话。」
……
所以，他其实知道你一直在撒谎。虽然你自以为都勉强应付过去了，但他从未改变自己最初的猜想。
他知道你把夏油杰救下藏起来了，知道他痊愈后离开了你的出租屋。
他也知道，床边垃圾桶的避yun套究竟是谁使用的。
「炮友」，就是夏油杰。
但他没有证据。
所以你只需要继续装傻。
可是五条悟接下来说的话出乎意料：
「比起那种不明不白、满腹坏水的家伙，老师更能胜任‘炮友’这个职责噢。」
他扯下脸上的绷带，露出海蓝色的眼和俊美的五官，抓着你的手摸他的脸。
「看，老师长得也很帅，身材也很好。而且，我很擅长学习，那些技巧什么的很快就能学会的。」
你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不对，不应该是这个反应啊。
这个周目的五条悟可是有着宁愿杀死你也要找到敌人的决心，可为什么在知道你和夏油杰做过后，就突然变成了这种仿佛是在嫉妒的模样？
五条悟的唇瓣覆上你颈间的吻痕，用力吸吮，似乎想要用新的痕迹覆盖掉他。
你感受着他有力的桎梏，温热的呼吸，突然有些恍惚起来。
——啊，是那个吧，他想做了吧。
你没什么反抗的心情，你也反抗不了五条悟。
况且，不过就是被他嫖一次而已，比起被杀死要好得多。
你闭上眼准备承受。
但在手碰到你的衣领前，五条悟突然收回手站了起来。
你看向他那张被白炽灯的反光模糊了的脸。
「不好意思，玩笑有点开过头了。」五条悟重新缠上眼前的绷带，然后拉着你的手让你坐了起来，「我在模仿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啦。是不是很可怕，嗯？以后不要在找‘炮友’什么的了。既不卫生，也不安全。」
你用蒙了一层雾气的眼睛迷茫地看他。
「回答呢？」
「……好的。」
五条悟又去洗衣服了。
你坐在床边，这才想起来菜单的存在，便打开了好感度界面。
五条悟好感度：77%
似乎有点喜欢你。
但是，从他刚才的表现来看，像是起码有85%的好感度了。
是系统又出错了吗？你不知道。
这个周目莫名其妙的事情太多，以至于五条悟的这点事情相较起来太过平淡，甚至没能在你的心中激起多少水花。
等五条悟帮你把衣服晾好，并和你道别后，你就换上睡衣，又开始了快进式睡眠。
……
从那以后，五条悟便经常送你回家，还时不时到你屋里帮你干家务。
有天下午，他看到到一家便利店，让你在路边等一会。过了一会，他买了一只雪糕出来，问：「要不要吃？」
雪糕形状可爱，像是给小孩子吃的。
好像有点眼熟？
你一时没想起来，也懒得再去细想，只是委婉拒绝：「现在还是冬天诶，老师……」
如果是想要攻略的npc送的，你肯定会不管天气冷热，开开心心地接过来，然后再甜甜地说一句「十分感谢」之类的。
但是别人送的话……你就不太想让嘴巴在冬日遭受冰冷的凌虐了。
五条悟就这么拿着雪糕看着你。
你突然又感到压力了，仿佛你不吃他就会一个茈炮轰死你。
就在你即将臣服前，五条悟又收回了雪糕，自己拆开袋子吃了起来，「抱歉，是我太心急了。」
「心急」？为什么要说「心急」？
真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
更搞不懂的事情来了。
某一个休息日，五条悟来到你家，向你展示出了两张游乐园门票。
「一起去玩，怎么样？」
你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只好战术性地转移话题，指了指他另一只手上的购物袋，「那是什么啊，老师？」
「给你买的裙子。」
「诶？」
五条悟将购物袋放到你手上，把你推进卧室，「快试试吧，要是尺寸不合适我得赶紧去换掉呢。」
看着被关上的卧室门，你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把衣服换上了。
卧室门的背后贴着全身镜，照出了你身上的裙子：颜色淡雅，款式也算不上华丽，但设计得别出心裁。裙摆微微蓬起，一侧系着单边蝴蝶结，使得你看上去如同被精心打扮的人偶。
你走出了房间。
五条悟毫不吝啬地夸奖你，「很适合」「非常可爱」「你真漂亮」，说得你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谦虚道：「是老师挑得好，别的人穿上去也会很好看。」
「不会给别人买的。」五条悟道。
你假装没听懂这隐晦的情话。
「那么，走吧？」五条悟也不甚在意，拉着你走了出去。
……
「有什么想玩的吗？」
「我都可以。」
你的回答任谁都可以听出几分心不在焉和敷衍。
五条悟却仍旧笑道：「那先去试试过山车？饿了的话也可以买些吃的。」
听到「过山车」这个字，你终于有了点反应，「现在天冷，坐过山车的话脑袋会吹疼的……」
「也是。」五条悟接受了你的婉拒，又指向另一边，「那摩天轮怎么也？」
你点了点头。
由于你们来得早，并没有排太久的队。
随着转轮启动，轿厢缓缓上移。
在大多数人眼中，摩天轮应该是晚上坐才能欣赏绚丽的夜景吧。但冬日早上的太阳刚升起不久，温和的光辉通过窗户倾洒进来，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为了避免和五条悟对视，你一直眺望着远处的景色。不知不觉中，思绪便飘忽起来。
在这周目之前，你从未想过自己会害怕五条悟。
但经过了这些事情，你才发现，就算曾经成为过亲密的恋人，你也不曾见识过他的全部。
只有被他当成敌人的那一刻，才会真正体会他「最强」这一名号的含义。
——不可置喙的实力碾压，仿佛蝼蚁面对天神。
……这么一想，一周目的你还真是了不得啊，居然就靠着那股小强般的毅力强行让这样的大人物爱上你。
明明身前就坐着长着一模一样、甚至身份也完全相同的人，但你总觉得你熟悉的「五条悟」已经离你很远了。
就在你不自觉回想一周目的种种小事时，你突然发现，曾经你也和「五条悟」来过游乐场。只是十几年前的游乐场还略显简陋，可你们两人之间洋溢着轻松愉悦，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冷硬沉默。
「xx，你相信平行时空吗？」
五条悟蓦然开口，把你的思绪拉了回来。
「这……」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你愣了一下，才答道：「我也不能评价，毕竟这种事情，谁也无法证明真假啊。」
「是呢。」五条悟抵着唇道，「不过要我理性地讲，比起平行时空，我更会去思考这会不会是咒灵的把戏，或是咒术制造的幻象。」
毕竟是咒术师嘛。
你刚要表示同意，五条悟又开口：
「可是，当我几乎是身临其境地感受过另一种人生时，我便总会想要在现实中寻找相似的经历——我甚至会试图把现实向‘平行时空’贴合。」
你听不懂，又好像听懂了。
——五条悟，正在违背自己的理性，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
是与你有关的事情嘛吗？
答案几乎不用猜。
——是。
可是他究竟想干什么？
他这次又是想装作友好地接近你，在骗取你的信任之后再出其不意地威胁你吗？
是不是和夏油杰一样，哪怕好感度上写着「喜欢」，也会毫不犹豫地用剑刃刺穿你？
你告诉自己别慌张，别害怕，不是早就做好了被五条悟搞死的心理准备了吗？
但你的手自行打开了手机浏览器，一边说「让我搜搜平行时空」，一边点击了搜索栏，只为给自己争取更多思考时间。
一行行搜索记录展现出来，只不过这点小事并没能引起你的注意。
可即使视觉上是倒着的，对面的五条悟也仍旧认出了那些文字，并缓缓念了出来：
「上吊，跳楼，烧炭，溺亡，氮气窒息，药物过量。哪一个是最轻松的死法？」
他抬头，笑容不复。
「xx同学，你想要自杀？」
眨眼间，男人的身影就到了面前。他紧紧地扣住你的肩膀，把你按到了玻璃窗上。
「痛……！」你仿佛听到自己的肩胛骨都被捏出了响声，「我没有这个意思！」
可是五条悟似乎听不进去了。
他低下头，靠在离你脸庞极近的地方，宣判道：
「那种事，我不允许。」
他拿着衣服，在路过你床边时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走向阳台上的洗手盆台。
你则继续吃炒饭。
不得不说，比你自己做的好吃。
你吃完炒饭后就去刷牙了。五条悟已经大概搓洗了一下，剩下的就是放在温盐水里再泡一会。
等你刷完牙出来，看见他正双手抱胸，叠着二郎腿坐在你床上。
「那个，老师的炒饭很好吃。」
「你喜欢就好。」
你抿唇微笑了一下。
五条悟也笑着看向你。明明自己才是客人，他却拍了拍床对你说：「来坐。」
你坐到了床的一角，试图默不作声地离他远些。
可五条悟又斜着身子凑了过来，在你脸边道：「xx同学，猜猜我在垃圾桶里刚刚看到了什么？」
「什么？」你不解反问。
五条悟笑了起来，莫名带点冷意，让你一时呼吸都屏住了。
「我看见了，用过的避yun套。」
……啊。
啊？！
天呐，你收拾了所有地方，独独忘记了收拾床边的垃圾桶！
而且，你都没想到夏油杰原来用了避yun套，更没想到他会把避yun套放到那里！
一时间，震惊、羞耻、恼怒都在脑海里翻腾起来。你还没来得及处理好这些情绪，又听五条悟问：「xx，交男朋友了吗？是棘，还是忧太？」
「不、不是……」
「是校外的？」
「不是，我没有交男朋友……」
「没有？」五条悟又说出了一个非常不得了的词：「那就是炮友？」
你下意识地又想说「不」。
但是，既不是男友，也不是炮友，那还能是什么呢？一夜情吗？
你仅是短暂地思考了一下，但在五条悟眼中相当于默认。
「难道想要搬出去住，也是为了更方便地找炮友吗？」
……咦。这个理由虽然很扯，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你终于冷静下来，羞涩地点了点头。
五条悟抬起你的下巴，「原来我的学生，也到了有那方面需求的年纪了。」
他动作亲昵又轻佻，但那双眼睛透过绷带，无端地透出几分危险性。
像一只大猫。
一只准备叼住你脖颈撕咬的大猫。
你突然觉得自己点头或许并不是正确的选择。但你来不及反悔了，五条悟按着你的肩膀，把你推倒在了床上。
「但是，你真的理解xing爱的含义吗？你知道男人在头脑发热下会干出什么事吗？」
「也许下一次，你的炮友就会哄着你给他内she，或者偷偷戳破套子，让jing液流到你肚子里，让你怀上他的孩子。」
五条悟按着你的腹部，仿佛已经摸到了生命的律动。
「——你真的，能明白这些事情吗？」
「我……」你偏过头，躲过他的视线，「我以后不会做这些事了。」
五条悟恍若未闻，只是低下头在你脖颈上嗅了嗅，然后强行解开绷带，露出了满是吻痕的肌肤。
「果然，又撒谎了。」
「xx同学，真的很喜欢撒谎。」
……「又」？
在这紧张的时刻，你突然因这个字眼而回想起了那句充满威胁的几个字：
「说，实，话。」
……
所以，他其实知道你一直在撒谎。虽然你自以为都勉强应付过去了，但他从未改变自己最初的猜想。
他知道你把夏油杰救下藏起来了，知道他痊愈后离开了你的出租屋。
他也知道，床边垃圾桶的避yun套究竟是谁使用的。
「炮友」，就是夏油杰。
但他没有证据。
所以你只需要继续装傻。
可是五条悟接下来说的话出乎意料：
「比起那种不明不白、满腹坏水的家伙，老师更能胜任‘炮友’这个职责噢。」
他扯下脸上的绷带，露出海蓝色的眼和俊美的五官，抓着你的手摸他的脸。
「看，老师长得也很帅，身材也很好。而且，我很擅长学习，那些技巧什么的很快就能学会的。」
你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不对，不应该是这个反应啊。
这个周目的五条悟可是有着宁愿杀死你也要找到敌人的决心，可为什么在知道你和夏油杰做过后，就突然变成了这种仿佛是在嫉妒的模样？
五条悟的唇瓣覆上你颈间的吻痕，用力吸吮，似乎想要用新的痕迹覆盖掉他。
你感受着他有力的桎梏，温热的呼吸，突然有些恍惚起来。
——啊，是那个吧，他想做了吧。
你没什么反抗的心情，你也反抗不了五条悟。
况且，不过就是被他嫖一次而已，比起被杀死要好得多。
你闭上眼准备承受。
但在手碰到你的衣领前，五条悟突然收回手站了起来。
你看向他那张被白炽灯的反光模糊了的脸。
「不好意思，玩笑有点开过头了。」五条悟重新缠上眼前的绷带，然后拉着你的手让你坐了起来，「我在模仿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啦。是不是很可怕，嗯？以后不要在找‘炮友’什么的了。既不卫生，也不安全。」
你用蒙了一层雾气的眼睛迷茫地看他。
「回答呢？」
「……好的。」
五条悟又去洗衣服了。
你坐在床边，这才想起来菜单的存在，便打开了好感度界面。
五条悟好感度：77%
似乎有点喜欢你。
但是，从他刚才的表现来看，像是起码有85%的好感度了。
是系统又出错了吗？你不知道。
这个周目莫名其妙的事情太多，以至于五条悟的这点事情相较起来太过平淡，甚至没能在你的心中激起多少水花。
等五条悟帮你把衣服晾好，并和你道别后，你就换上睡衣，又开始了快进式睡眠。
……
从那以后，五条悟便经常送你回家，还时不时到你屋里帮你干家务。
有天下午，他看到到一家便利店，让你在路边等一会。过了一会，他买了一只雪糕出来，问：「要不要吃？」
雪糕形状可爱，像是给小孩子吃的。
好像有点眼熟？
你一时没想起来，也懒得再去细想，只是委婉拒绝：「现在还是冬天诶，老师……」
如果是想要攻略的npc送的，你肯定会不管天气冷热，开开心心地接过来，然后再甜甜地说一句「十分感谢」之类的。
但是别人送的话……你就不太想让嘴巴在冬日遭受冰冷的凌虐了。
五条悟就这么拿着雪糕看着你。
你突然又感到压力了，仿佛你不吃他就会一个茈炮轰死你。
就在你即将臣服前，五条悟又收回了雪糕，自己拆开袋子吃了起来，「抱歉，是我太心急了。」
「心急」？为什么要说「心急」？
真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
更搞不懂的事情来了。
某一个休息日，五条悟来到你家，向你展示出了两张游乐园门票。
「一起去玩，怎么样？」
你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只好战术性地转移话题，指了指他另一只手上的购物袋，「那是什么啊，老师？」
「给你买的裙子。」
「诶？」
五条悟将购物袋放到你手上，把你推进卧室，「快试试吧，要是尺寸不合适我得赶紧去换掉呢。」
看着被关上的卧室门，你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把衣服换上了。
卧室门的背后贴着全身镜，照出了你身上的裙子：颜色淡雅，款式也算不上华丽，但设计得别出心裁。裙摆微微蓬起，一侧系着单边蝴蝶结，使得你看上去如同被精心打扮的人偶。
你走出了房间。
五条悟毫不吝啬地夸奖你，「很适合」「非常可爱」「你真漂亮」，说得你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谦虚道：「是老师挑得好，别的人穿上去也会很好看。」
「不会给别人买的。」五条悟道。
你假装没听懂这隐晦的情话。
「那么，走吧？」五条悟也不甚在意，拉着你走了出去。
……
「有什么想玩的吗？」
「我都可以。」
你的回答任谁都可以听出几分心不在焉和敷衍。
五条悟却仍旧笑道：「那先去试试过山车？饿了的话也可以买些吃的。」
听到「过山车」这个字，你终于有了点反应，「现在天冷，坐过山车的话脑袋会吹疼的……」
「也是。」五条悟接受了你的婉拒，又指向另一边，「那摩天轮怎么也？」
你点了点头。
由于你们来得早，并没有排太久的队。
随着转轮启动，轿厢缓缓上移。
在大多数人眼中，摩天轮应该是晚上坐才能欣赏绚丽的夜景吧。但冬日早上的太阳刚升起不久，温和的光辉通过窗户倾洒进来，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为了避免和五条悟对视，你一直眺望着远处的景色。不知不觉中，思绪便飘忽起来。
在这周目之前，你从未想过自己会害怕五条悟。
但经过了这些事情，你才发现，就算曾经成为过亲密的恋人，你也不曾见识过他的全部。
只有被他当成敌人的那一刻，才会真正体会他「最强」这一名号的含义。
——不可置喙的实力碾压，仿佛蝼蚁面对天神。
……这么一想，一周目的你还真是了不得啊，居然就靠着那股小强般的毅力强行让这样的大人物爱上你。
明明身前就坐着长着一模一样、甚至身份也完全相同的人，但你总觉得你熟悉的「五条悟」已经离你很远了。
就在你不自觉回想一周目的种种小事时，你突然发现，曾经你也和「五条悟」来过游乐场。只是十几年前的游乐场还略显简陋，可你们两人之间洋溢着轻松愉悦，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冷硬沉默。
「xx，你相信平行时空吗？」
五条悟蓦然开口，把你的思绪拉了回来。
「这……」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你愣了一下，才答道：「我也不能评价，毕竟这种事情，谁也无法证明真假啊。」
「是呢。」五条悟抵着唇道，「不过要我理性地讲，比起平行时空，我更会去思考这会不会是咒灵的把戏，或是咒术制造的幻象。」
毕竟是咒术师嘛。
你刚要表示同意，五条悟又开口：
「可是，当我几乎是身临其境地感受过另一种人生时，我便总会想要在现实中寻找相似的经历——我甚至会试图把现实向‘平行时空’贴合。」
你听不懂，又好像听懂了。
——五条悟，正在违背自己的理性，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
是与你有关的事情嘛吗？
答案几乎不用猜。
——是。
可是他究竟想干什么？
他这次又是想装作友好地接近你，在骗取你的信任之后再出其不意地威胁你吗？
是不是和夏油杰一样，哪怕好感度上写着「喜欢」，也会毫不犹豫地用剑刃刺穿你？
你告诉自己别慌张，别害怕，不是早就做好了被五条悟搞死的心理准备了吗？
但你的手自行打开了手机浏览器，一边说「让我搜搜平行时空」，一边点击了搜索栏，只为给自己争取更多思考时间。
一行行搜索记录展现出来，只不过这点小事并没能引起你的注意。
可即使视觉上是倒着的，对面的五条悟也仍旧认出了那些文字，并缓缓念了出来：
「上吊，跳楼，烧炭，溺亡，氮气窒息，药物过量。哪一个是最轻松的死法？」
他抬头，笑容不复。
「xx同学，你想要自杀？」
眨眼间，男人的身影就到了面前。他紧紧地扣住你的肩膀，把你按到了玻璃窗上。
「痛……！」你仿佛听到自己的肩胛骨都被捏出了响声，「我没有这个意思！」
可是五条悟似乎听不进去了。
他低下头，靠在离你脸庞极近的地方，宣判道：
「那种事，我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