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蛳粉……”苏瑷竹好像闻到了什么,情不自禁地喃喃道。

    听到这动静,王惠崖立即把自己耳朵凑了过去,同时还不忘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包住苏瑷竹。

    “呕!”

    螺蛳粉似乎不太正宗,苏瑷竹紧接着便闻到了它专属的臭味,随即干呕起来。

    因为呕吐,反倒让她脸色显得红润了一点。

    而本来差点要拿衣服去接的王惠崖,一时之间也被气笑了。

    “我现在就带你下去!”说罢,王惠崖本准备要背上苏瑷竹下山。

    迷迷糊糊的苏瑷竹使不出劲,看见有人扒拉自己,费力抬起眼皮一瞄,发现是惠惠,就贴了过去,紧紧地抱住他。然后又进入了迷迷糊糊的状态。

    这次她闻到了榴莲的味道。

    榴莲这种水果是真的爱的人非常爱,讨厌的人闻都闻不了。苏瑷竹虽然喜欢吃它,就像喜欢吃螺蛳粉一样,可她问到榴莲味,也会像闻到螺蛳粉味一样干呕。

    连着两次干呕,虽然面色不像之前那么白的下人。可王惠崖还是不放心,他把苏瑷竹抱住自己的动作,当做太冷了才会找寻身边微薄的热量去取暖。

    而且如果没发提供足够的温度,又让人一直昏迷,那最后人就可能一直醒不过来了。趁苏瑷竹还有意识,王惠崖伸出手,心中天人交战,最终开始一下又一下拍打苏瑷竹的脸。

    因为苏瑷竹只有去抱住可以抱住的东西的意识,并没能别人戏弄自己还一个劲往上凑的意识。

    王惠崖每拍两三下。其实说它是拍,倒不如是对待即将下锅的嫩豆腐,而且豆腐还不会碎,可想而知他使出来的劲到底有多少了。

    总之王惠崖摸几下,苏瑷竹便往外边躲一些。

    弄得王惠崖不得不把苏瑷竹再次抱入怀中,并且手把手地让人把自己抱的更紧一些,然后继续进行可有可无,只能打扰人睡觉的抚摸。

    若非苏瑷竹已经清醒过来,王惠崖这种行为简直就是在自欺欺人。

    “惠惠、我好冷啊,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苏瑷竹说的上气不接下气,眼皮都抬不起来,而且身体似乎越发觉得冷,只能朝唯一有温度的王惠崖那边挤了又挤。

    “不会的!我现在就带你下山!下了山我们就能暖和起来了,到时候就不冷了。”这么焦急的语气,到时第一次从王惠崖嘴巴里听到。

    “我想”

    “你小声说我也能听见!”

    王惠崖身体力行,弯下去,以一种扭头就能亲到苏瑷竹的姿势,把耳朵靠近她的嘴巴,好更近地听清楚她要说些什么。

    “回家,我想回家。”

    “好好好,我马上送你回家。”

    “我想带你一起回去。”

    “好好好,我们一起回家。”

    “我想亲你。”

    “好好好,我来亲、亲你。”王惠崖稍微停顿了一会儿,但听耳朵那里的声音好似回光返照般中气十足,便立马答应下来。

    人命关天,先把人哄着,之后的事等人好了再去思考。

    “惠惠,你不把头扭过来我怎么亲你啊。”

    王惠崖刚想扭头,但大脑却始终慢精神气爽的苏瑷竹一步。

    只见苏瑷竹伸出手,捧着他的脸,朝自己这边移来。

    不知何时她的温度已经和之前差不多了。现在两人的姿势,与其说王惠崖再给苏瑷竹供暖,不如说是苏瑷竹在用自己的身体去烘热。

    要不然王惠崖为何整张脸都红了,比新娘子出嫁用的口脂还要漂亮。

    “惠惠。”

    “这样我会听不见你说了些什么。”

    可怜的王惠崖,现在还以为苏瑷竹是在回光返照,又不忍心打扰人最后的夙愿,只能依着她。

    “我说大一些就是了。不过你不把眼睛睁开吗?”

    睁开?为何要睁开,不是亲脸吗?王惠崖猝然掀起了脸皮,映入眼帘的是苏瑷竹抖动如春季蝴蝶的眼睫。

    脸的两侧是远不如自己热乎的手掌。

    鼻子那里稍微有点搁,于是王惠崖悄咪咪地歪了下头。

    这带来的便是嘴间的柔软触感显得更甚,因为两个鼻子没有那么突兀地挤在一起,嘴唇自然就能贴的越发紧密。

    苏瑷竹就那样,以近乎耳语地气息抱怨王惠崖又睁开了眼睛,“这不公平……”

    她以为王惠崖喜欢不睁眼,就闭上了眼睛,可自己亲过去时,他怎么能又把眼睛睁开了?

    “……”王惠崖没说话,木然呆在那里,但垂下来的充满水光的瞳孔中,全部都是苏瑷竹不满的脸。

    “再来一次,这次换你闭上眼睛。你不能再睁开了,要不然不公平。”

    王惠崖听从苏瑷竹的话,一下子就把眼睛闭上。看上去好像傻了,可傻子的眼皮是很安分的,是不会像他这样子跳个不停的。

    苏瑷竹或许没注意到,或许注意到了,但又不想因为这个打扰自己要做的事。她睁着眼睛,将自己的嘴巴用力压向王惠崖。

    怎么睫毛那里还挂着些冰珠?不过鼻子好像不难受了,苏瑷竹在担忧之余,也悄悄为自己的天赋异禀二沾沾自喜,她以为是自己学会了接吻的技巧,能无师自通把头扭来扭去,去汲取对方的嘴巴。

    感觉不甜啊。

    苏瑷竹舔了下王惠崖的嘴唇,不太满意。毕竟在电视上看猪跑步,两个人的感觉是要把对方的舌头都吞下去,苏瑷竹还以为很甜呢,结果有些发苦,还有点涩。

    正当她准备再试一次,如果还是一样的,那就不再尝试的时候,王惠崖忽然不讲信用地睁开眼,然后整个人往后倒去,眼中满是恐惧。

    可出于要将苏瑷竹带下去,救她的心占据了上风。不习惯且变扭的王惠崖只能捂住自己的嘴巴,支支吾吾地说自己一定会带她下去的,一定会的。

    “惠惠。”苏瑷竹伸出手,摸上王惠崖的睫毛,她准备把睫毛上的冰珠弄下来,要不然眼睛不舒服,走路也看不见路。

    王惠崖没有躲闪,仿佛在退到那个位置后,他便意识到了自己的过分。

    毕竟不过是被亲一口,再怎么说,也是自己占了便宜。这么大惊小怪,难免有些玩不起。更何况现在是什么时候,苏瑷竹说不定就靠着这个保持意识,自己却只想着那些不值得一提的情情爱爱。

    清醒的苏瑷竹用手的抱着冰珠靠着手指间的温度将它们融化,闲暇之余还有空问话,“你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那我叫什么?我不记得了。”

    “苏瑷竹。”

    “那王惠崖和苏瑷竹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

    “街上。有人想对你图谋不轨,我出现了,你抱了我的大腿,正和我的心意,然后我就把你带回了府。”

    “那你的军师呢?”

    “没有。不管是你来之前还是之后,都没有。”

    见王惠崖越答曰流畅,苏瑷竹便故意起了个心眼。

    “那我呢,还喜欢吗?”

    “一直都”王惠崖说没说完,总感觉不对劲,便止住口,将苏瑷竹贴着自己脸的手拉下来,这才敢睁开眼去看周围的环境。

    还是在山里啊?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苏瑷竹还没发现王惠崖以及不太好忽悠了,她越发地得寸进尺,“那我可以摸摸你的腹肌吗?”

    不就是块肉吗?王惠崖没松开苏瑷竹的手,索性拉着她到自己的肚子那里。

    因为王惠崖没使劲,躺在那里,软趴趴的,不过在他主动拉着苏瑷竹的时候,他就突然刻意地去使劲。

    毕竟虽然只是平平无奇的头,但如果摸起来软绵绵的,就是一大块肥油的猪肉了。

    苏瑷竹小心翼翼地摸了会,总感觉得到的太轻松了,没什么劲,不咋地。于是开始给自己上难度,说出了自己对于王惠崖最梦寐以求,希望他能成全自己的事。

    “那我可以看看你洗澡吗?我就看看,不、不摸的。”

    说这话的时候,苏瑷竹的手还放在王惠崖起伏的腹肌上没挪开。自然第一时间感受到了王惠崖因为紧张吸气,腹肌变得更加紧致的情况。

    这下手感好多了。

    可王惠崖却用他柔软的嘴说出了坚决的话,“不、不行。”

    除了话说的冷冰冰,他的所作所为也冷冰冰。王惠崖将苏瑷竹的手拿起来,还给了苏瑷竹,至少做到了让它不要随便搭在别人的肚皮上。

    这很不礼貌。

    尽管那只手本来只是在王惠崖的眼皮上,至于为什么会到了肚皮,估计罪魁祸首是一只寒冷的手吧。

    “不行就不行。干嘛把人家的手拿开,它在那里待的好好的。”

    苏瑷竹跃跃欲试,想试着再放回去。

    王惠崖这才发现苏瑷竹不就是面色红润,就连嘴巴,额,也很红。

    他反应过来,问道:“你好了?”

    “是因为你抱着我,我才好的。”说罢,苏瑷竹挪过去,张开双手抱住了王惠崖的头。

    她死皮赖脸地去蹭人家的脸,“嘿嘿,惠惠,我也喜欢你,就像你喜欢我一样喜欢。不过我是第一次见面,摸到你的腿救喜欢你了,是一见钟情,嘿嘿~”

    “惠惠~”

    听到这句话时,王惠崖正要小心地回抱苏瑷竹,他还以为自己的龌蹉被发现了,就有些慌乱。

    “怎么了吗?我背你吧。”

    “可以再亲亲你吗?”

    “……”

    “我保证!”苏瑷竹举起手发誓,“我这次不舔了。”

    这种事哪里能这么肆无忌惮地说出来。王惠崖恨不得在地上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不过苏瑷竹没给他机会,“如果你不说话,我就,我就当作是在默认了。不仅是这次,下次乃至下下次,从今往后,你出声不拒绝,那就是同意。”

    苏瑷竹捧着王惠雅的脸缓缓靠近,可在即将成功触碰之余,又缩了回去。

    “你不把眼睛闭上吗?”

    王惠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真的老实听话的合眼。

    苏瑷竹再次靠近,随即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其实我们应该下山才是,不过这个似乎是我先提起的,惠惠你大人有大量,就当我没说过吧。我们继续。”

    苏瑷竹猛地靠近,但又在呼吸打在王惠崖脸上,使得他没来得及控制住自己,身体不禁起了鸡皮疙瘩。

    “惠惠。”

    可怜的王惠崖,心中期待的事情总是不能顺利如愿以偿,这一天还没结束,苏瑷竹就不知叫了多少声惠惠。

    明明耳朵都已经听得起茧,但从苏瑷竹嘴巴里说出来,王惠崖的手心却总能不争气地加快。

    传闻人的一生,他的心大概会跳动二十多亿次。要是苏瑷竹再来上这么几次,王惠崖明早,如果他还能活到明天的话,恐怕他就变成了头发花白的俏老头了。

    “惠惠。”

    苏瑷竹又在叫了。

    王惠崖扭头将心中的浊气吐出,然后望向苏瑷竹,想看看苏瑷竹又怎么了。毕竟叫自己那么多次,没有点什么问题实在说不过去。

    然而苏瑷竹其实就是纯粹叫着玩的。

    “你不讨厌吗?”

    王惠崖以微小的幅度,左右晃动摇完头后,苏瑷竹就迎了上去。

    许久。

    “算了,我喜欢就是了。”苏瑷竹一脸喜悦,她在王惠崖的旁边盘腿坐好,双手压在自己的脚踝那里,两只腿得意地上下抖动。

    王惠崖倒在地上,用衣袖挡住自己的脸,嘴巴在下面没有出声地一张一合,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不过从他凌乱的衣领和混乱的发型来看,他应该也是喜欢的。

    要不然他完全可以把人推开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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