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还好吗?”络腮大汉一脸关切,似乎只要苏瑷竹答一声不好,他就要把人送到大夫那里去看个究竟。

    苏瑷竹赶紧点头,为了证明自己没事,还跑跳了几下给络腮大汉展示。

    络腮大汉提起的心算是放下了,再怎么说他也只是长得凶,到底还是看不下去有人活生生冻死在自个面前的。络腮大汉有些好奇苏瑷竹一个弱女子孤苦伶仃地来到这里,便小心翼翼地问道:“姑娘你是要登山吗?”

    在得到了苏瑷竹肯定的答复后,他才好意思把自己的用意讲出来,“这儿算不上个好休息的地方。现在天也已经黑了,姑娘你若是不急,不妨跟我们一等先下山,等明天天亮了,看得见路了在登山。”

    说罢,他又怕人以为自己图谋不轨,便将自己的妹子唤了过来。他指着全身上下包裹着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在外面的女子,介绍道:“这是我妹子,你若愿意先歇息一晚,就跟我妹子挤一挤呗。”

    苏瑷竹不怎么心动,因为她看过去,这里的分明是亮堂堂的,好似极昼降临,人的影子也被赶到了脚底下缩着。

    时间不等人,还是别浪费时间了。苏瑷竹如此想到,便略到感激地摇摇头,否决了络腮大汉的好心建议。

    然后自己找了根结实的木棍,嘿咻嘿咻地往上爬。

    后面的络腮大汉看的脸都红了,至于他的妹子,则把头上的帽子扯下来,拿在手中转悠,“侯爷信中都写明了,让女子去接触不易引起她的抵触。你偏偏倒好,不仅去接触了,还留了个大胡子不刮,她不躲着我们难不成还迎上来?”

    原来这兄妹两人是受王惠崖的委托而来,只可惜王惠崖的一番好意,苏瑷竹完全不领情。

    如果说他们看去天已经黑了这件事是真的,那不就正好说明了这是天助苏瑷竹也吗?苏瑷竹看去的风景,不仅明亮,在某些路上还有着不合时宜、突然出现的一闪一闪的小绿圈。

    而且经过苏瑷竹有意的试探,在远离绿圈时,不是发生雪崩就是脚差点踩空摔下去。反之只要努力朝那小绿圈靠,那安然无恙不说,还轻松的好似床上打滚。

    后面的两兄妹也想要去追,奈何好像有人单独给苏瑷竹加了速一样,眨眼之前她还在山脚,眨眼之后已经看不见她了。只能从那缓慢移动的小黑点判断出那应该是苏瑷竹。

    妹妹将厚重的衣袍脱下,露出里面贴身保暖干练的衣服,以及脖子上挂着的哨子。早在侯爷来信时,他们就已经开始准备了。还派人守在进入这一带的关卡,就为了提前拦住这位苏小姐。

    可谁知苏小姐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这里,要不是巡山的人发现了外来者,恐怕等苏小姐死在山上了,他们都不知道苏小姐已经来了。

    妹妹活动了下身体,准备跟着苏瑷竹爬山。总得有人跟在她的后面才是,这样就是发生了些什么,也能让最重要的那个人活下来,“我去吧。你回去叫人,看来这次擅闯圣地的活,不等我们加以练习,就得提前去实现了。”

    “妹子……”络腮大汉竟也开始犹豫。

    冰弗山虽然高大长年冰雪覆盖,但它孕育出来的各种草药却养活了这里的人。因为这个,这里的人对冰弗山山顶的遗迹想来都是自发地保护,并且对外隐瞒这件事。

    侯爷让他们帮一把苏小姐,这对于他们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可问题是,苏小姐算是外来人,是生面孔,万一误闯了冰弗山山顶,冲撞了什么东西。到时候就是他们想保下苏小姐,这里的人也不会答应。

    因此必然有个人得跟着不受控的苏小姐,在她不小心走错路时,及时提醒她该往那边走。或者说,监督她的一举一动。

    可为何苏小姐跑到这么快,还不按套路出牌?

    妹妹爬到有些怀疑人生,即便是她打小就在这一带生活,也不敢说能征服冰弗山。然而苏小姐的出现,似乎是她就站在那里,冰弗山就主动为她开启了一条通道,一条方便她进入的通道。

    妹妹觉得这不是办法,于是吹着哨子唤来了雪狼。当初侯爷离开时,想着这里的狼无法被驯服,再加上人的贪欲无法满足。便留下了这个哨子,在必要时可以让狼群来帮忙,当然狼群来了之后,无论成功与否,都得给它们报酬。

    要不然有求于狼却不给予报酬,那久而久之它们就不会在帮助人了。若是在发生些什么,成为仇敌,在人脆弱之时来上致命一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妹妹有唤过狼好几次,这次她也觉得狼一定会帮自己。

    可狼愿意帮她,是因为哨子是王惠崖留下来的,上面有王惠崖的味道。

    现在它们能闻到更浓郁的属于王惠崖的味道,恨不得变成狗躺平任由有味道的人来摸自己肚皮,更别提去做任何伤害那人的事情了。

    因此妹妹吹响了哨子,却没见到那群有好几次成功合作的狼。因为那些狼正叼着红景天献给苏瑷竹,并且朝她摇尾巴。

    苏瑷竹起初是有些怕的,但见到这群白色的狗尾巴摇的那么欢快,便也跟着愉悦起来。

    “好狗狗~”苏瑷竹挠着白狗的下巴,听到了它发出了舒服的嘤嘤声。

    或许是见到老大这么舒服,剩下的小弟也想试试,便如潮水般挤向了苏瑷竹,都在努力把自己的下巴放到她的手上,以换得她挠啊挠,自己舒服地嘤嘤嘤。

    苏瑷竹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多狗围着,虽然小绿圈帮了自己很多,可它毕竟是无法触碰的。面前的这些嘤嘤怪,不仅能摸着,手感还是软乎乎的。

    这样子比较起来,哪怕苏瑷竹背上无情无义之人的名号,她也认了。毕竟那可是狗,是好多好多的狗,是摇着尾巴对自己一脸媚笑的狗,谁能不心动啊!

    然而好景不长,这里似乎并非为这群白狗的地盘,它们像是被主人发现的闯入者,即便再怎么狼多示众,也比不过伸直了能将它们全部吞下,放到肚子里打架的巨蛇。

    怎么感觉好像有点熟悉。苏瑷竹心中是即紧张又纳闷,她手上还不断搓着被薅下来的狼毛,这样能换得些许的安慰,以面对前方左右摇摆,吐着信子一脸得意的巨蛇。

    还怪可爱的。苏瑷竹看着通体雪白,眼睛也是清明透亮的红,果然一白遮百丑这种说话是在正确不过的了。

    巨蛇还以为自己魅力巨大,让苏瑷竹为自己着迷,于是蠕动身子就准备给她一个爱的缠绕。

    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它的死对头不知为何优雅地落在它的头顶。但只有巨蛇自己知道,那家伙坏的滴水,因为那爪子都已经没入自己的脑袋之中了!

    要不是自己皮糙肉厚,习以为常,现在就得满头血了。

    巨蛇不服气,但又不得不委曲求全,毕竟它和死对头还得共事好久,不过……

    它忽闪忽闪自己如红宝石一般的眼睛,盯着苏瑷竹一个劲地瞧。

    不过等面前的人上去了,自己也就不用被困在这里,生生世世死也无尽。

    巨蛇嘶嘶嘶地同头上的白鹤求和。

    这副场面让苏瑷竹看去,越发觉得熟悉,可她只能想起自己见过类似的白鹤,绝没有见到这么大的,只需微微张嘴就能将人从头吞到脚得巨蛇。

    苏瑷竹往后退了几步,她将手中的红景天塞好,然后假装不知道它们之间的纷争,在悠闲地环视四周之余,一双眼睛灵活地转来转去。

    毒蛇出没之处,百步之内必有解药。巨蛇应该也差不多,至少能让它不进一步靠近。

    苏瑷竹想到了这番话,随借着瞎看的机会,眼睛拼命搜寻着所谓的解毒之草。

    然而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技巧都是徒劳。且不说这里天寒地冻,能长出来的少的不能再少,再加上天气这么冷,这蛇还不冬眠,甚至还有空朝着苏瑷竹撒娇打滚卖萌。

    如果不是它特殊,那就是它背后有人。不管哪一种,两手空空的苏瑷竹兜不是它们的对手。

    危急时刻,苏瑷竹又看到了莫名其妙消失,又莫名其妙出现的小绿圈。

    出于之前和小绿圈的合作,苏瑷这次果断选择再相信那小绿圈。

    她趁着巨蛇与白鹤不知道在讲些什么,在一阵嘶嘶咯咯的协奏曲中,弯腰往小绿圈那边钻去。

    小绿圈其实是可以触摸到的。不过或许是这里哪哪都是凉的,因为没有热度,是个死物的小绿圈,摸了也像没摸一样,就好像伸出手去触碰,但在即将碰到的那一刹那,猛然消散了一般。

    索性苏瑷竹没什么注意到这个,就是注意到了她也不在乎。

    因为她并非一个人,还有人在等着她回去。她不是被放逐来到这里,是她主动朝山走来的。

    好似天神相助一般,苏瑷竹上一次跟着小绿圈,成功上了山;这一次跟着小绿圈,她成功登到了山顶。

    其中唯一比较难的不过是遇到了巨蛇,心中受到了些惊吓;登顶时无路可走,只能拽着突兀得绿藤往上爬,因用力不对,伤了手。

    除此之外,苏瑷竹再也没有遇到什么些挫折。

    从山脚到山顶,天一直亮着,就像从未刮过任何怪风,苏瑷竹也活蹦乱跳,没有一点缺氧的不适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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