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朗嗓门也不大，堪堪店里和路过的人都能听见，江敬寒不耐地睨了他一眼：“你声音还可以再大些。”
李朗捂住自己的嘴，和老板结完账就拉着江敬寒出去了，他迫不及待想弄清事情的缘由。
“璃姐怎么看出来的。”
他当时都差一点被江敬寒骗到了，多亏从小就认识的交情让他拨云见日。他就说，江敬寒岂是那么随便会和别人谈恋爱的。
不过，还是发现的晚了。
“还有，你拒绝萧雅就拒绝，为什么要这么玩她。”
导致他现在都不敢看萧雅，因为人家还一个劲的认为，是她母亲拆散的她和江敬寒，还希望江敬寒以后能和她考同一所大学。
“她先玩的我。”江敬寒语气绝情。
李朗想到萧雅让江敬寒当她同桌，一帮一的事。
江敬寒最讨厌别人逼他。知道他狠人一个，没想到这么狠。
“唉，这下好了，她以后也不会来缠着你。”
虽然有时还是会搞些小动作，但都被她家保镖给拦住了。
李朗又叹了口气：“我看璃姐那边你要怎么解释。”
肯定会觉得他小小年纪，心思不正，心狠手辣，留不得，会带坏顾楉，必须解雇。
他都想到最坏的结局了，江敬寒看起来还一点事都没有，李朗问：“你就不担心吗？”
江敬寒：“担心有什么用。”
李朗不甘：“你就这么轻易放弃了？当初你好不容易才争取当顾楉同桌，给她一帮一的。”
说萧雅是痴心人，江敬寒又何尝不是，平常帮人讲个题都够呛，还会心甘情愿的进入互帮小组。
李朗也为他愁得慌：“等风波过了，你能去家教，就好好表现，学乖点，必要时刻，喊几句姐姐讨好也不是不可以。像你之前那样，装小白兔，乖乖巧巧。”
“……”江敬寒才学不来油嘴滑舌那套，“你tm才装。”
李朗一副他无药可救了的表情：“好好好，我装，我装。”
-
陈璃最近时常失眠，说是心事吧，也算不上心事，但不是心事，又总是困扰着她。
她被架在火炉中间，一边是江敬寒，一边是许明阳。
翻身拿过手机，时间显示凌晨两点，窗帘后是清冷月光，她爬了起来，打算去上个厕所。
刚出门，就看见斜对面顾楉也出来了。
她容易惊吓，果真叫出了声：“喔，姐，你吓死我了。”
陈璃看她：“也去上厕所？”
顾楉嗯了声，过来挽着陈璃手臂。
顾楉往常属于那种睡觉雷打不动，谁也吵不醒，跟头死猪的类型。
“睡不着吗？”陈璃觉得她怪怪的，“在为生日担忧？”
顾楉过农历生日，在国庆后几天，因工作忙碌，林梅就想着提前到国庆假期，和顾正齐回来给她庆生。
顾楉想到这件事就焦虑：“是啊，说是我成年了，要给我办一场生日会。”
通俗点，也是成人礼。
顾楉以前每年都办生日会，生日会上有她的同学，也有父母的好友，以及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
到十五岁，得知自己和林术有娃娃亲后，顾楉再也不想办生日会了，不想见到他，收他的礼物。
林梅尊重她的决定，后边的生日没再搞过。
“要成年了，林姨想办是应该的。”陈璃尽量说好话开导她，“你是他们的宝贝女儿，看重你呢。”
顾楉没感觉，她反而一身累：“我就想一家人安安静静的吃顿饭。”
不想搞那么多，面对那么多的人，简单的一碗长寿面就能满足她。
陈璃摸摸她的脑袋：“别想这么多了，多想想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吧，是你很喜欢的。”
顾楉眼睛一亮，隐约猜出，但没说：“姐，你少破费，自己赚的钱多存点。”
陈璃：“没事，买房是买不起，买点这个，还是够的。”
-
最近萧雅又时常来找江敬寒，每次江敬寒都不慌不忙，反正她没说几句话，就会被架走。
但今天，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竟然避开了保镖。
一看到他，就哭的泪流满面。
“我妈真是太烦人了，江敬寒，不能和你说话的日子好难熬。”她清丽的脸上全是晶莹的泪珠，任谁看了，都会心疼，但江敬寒本身就是个冰块，也没有心。
“萧雅，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江敬寒是发自内心的不想再见到她，结果萧雅听见，认为他在呕气。
“江敬寒，你别生气了。我们一起考同一所大学，等那个时候，我们都长大了，我妈什么也拦不住。”萧雅在为未来考虑，但这一切落在江敬寒眼里很可笑。
江敬寒不想和她说废话，多说一句，搞得他像是对她情深似海，非她不可了。
身旁透明了许久的李朗，忽然变实，他拖着江敬寒就要走：“不好意思。萧雅同学，让一下，我们还要去吃饭。”
萧雅不让：“我也要去，你们也帮帮我挡一下保镖好不好。”
李朗刚想说话，那边保镖就冲了过来，势如破竹，萧雅花容失色，躲在江敬寒身后，扯着他的校服。
“帮我一下。”
江敬寒被扯的往后退了好几步，校服都歪了：“你先松开。”
萧雅哭声出来：“不要，江敬寒，你怎么永远都那么冷漠，我一直在抵抗，你能不能也帮衬点我。”
江敬寒闭了下眼，稳住气息：“怎么帮，想我和他们打一架，然后被你妈开除？”
江敬寒手一扬，躲开了她的束缚，但力度过于大，校服也被撕烂，两块破布，颤巍巍地挂在他身侧，腰线露了出来。
“你要是玩够了，就听你妈的话。你不要前途，我还要。”
这话落地，保镖跑来，将萧雅抓住带了回去。她一边走，一边哭，出口的话全是破碎的，一句也听不清。
像是见证了一场比生死离别还要惊心动魄的画面，李朗好久才缓过来，哈哈笑道：“走吧，寒哥，吃饭去。”
江敬寒还在气头上，破烂的校服也不磕碜，反而被他穿出了一种潮流感。
见他一直蹙着眉头，李朗有心想逗他开心。
“后天不就国庆假了吗，听说到时候顾楉会办生日会。”李朗也是打听来的，“说是你们班上想参加的都可以去参加。”
李朗也感到意外，没想到顾楉家还挺有钱，平时看不出来。
江敬寒听闻，也没给什么反应，这让李朗有点挫败感：“诶，可以见到璃姐了，你难道不开心吗？”
“开心就一定要表现出来？”江敬寒反问他，“我本来就是顾楉的家教，不去也会邀请。”
“……”
高三了，假期也被缩短，本七天的假期，他们只能放三天。
九月最后一天，林梅回来了，上次不愉快谈话随着后边时不时的视频聊天，又逐渐破冰。
她一来就去了学校找了顾楉班主任了解她最新的学习情况，得知顾楉的成绩有了质的飞跃，甚至能挤进前十名时，她高兴的合不拢嘴。
心情大好的她，去商场放肆的购物一场。
回到家，司机忙忙碌碌，搬进来好多的东西。
大部分是衣服鞋子，其中还给陈璃买了一条蓝宝石项链。
“听石榴说你很喜欢蓝宝石。”
这些年林梅对她的好，很少有在物质方面，陈璃接到这条项链还有些受宠若惊。
“谢谢林姨。”
她把项链摊开放在手心，蓝宝石在灯光下晶莹剔透，有纯洁的美丽，也有神秘莫测般的贵气，像碧蓝的大海，也像深不可见的海底。
陈璃也说不上喜欢，就觉得它美，要是能拥有一个也挺不错。
“这些都送到石榴房间去。”林梅指挥着司机，顾楉看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头疼。
“妈，我平常都穿校服，你买这么多衣服，根本穿不完。”
林梅不理会，拆开一双鞋子给她：“给你买你就穿，有的人想也想不到。来，试试这双鞋子。”
顾楉虽然不认识品牌，但一看也是那种价值不菲的。
穿上脚的质感，和其他便宜的鞋子简直不能比。
“是不是很舒服？”林梅问。
顾楉也不好口是心非：“是。”
林梅站了起来：“我们努力赚钱，不就是想让你过上好生活。等你以后考上好的大学了，我和你爸也能轻松些。”
说到这个，顾楉才记起：“我爸呢？”
“他啊，去一朋友家了。”林梅骂骂咧咧的，“回来的第一件事也不看女儿。别说他了，我们先去吃饭。”
顾正齐在晚上八点才回来，那时客厅里三人坐在一起一边聊天，一边看电视。
好久没见，林梅有很多要问的，大多都是问陈璃，除了一些不能说的，其他的她都能说上来。
“对了，生日那天把石榴的家教也请过来吧。”手机上看人看不准确，这人得面对面接触了，才能知道对方的品性，“小璃，你说一声。”
陈璃表示知道，同时庆幸她还没和江敬寒说那件事。
恰好门铃响了，一旁坐着刷视频的李姨过去开门。
顾正齐踩着七歪八扭的步伐进屋，李姨给他找出鞋子：“先生这是喝酒了。”
酒气熏天，客厅里的几人都闻到了，林梅黑着脸，不想管他的意思。
“半年没见女儿，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和你那些狐朋狗友喝酒，顾正齐，你也够能耐的。”
顾正齐涨红着一张脸走过来，林梅生气，他就捣乱：“别生气了，老婆。石榴，乖女儿，好久不见。”
说完，他要扑向顾楉，被顾楉躲开了。
“爸，你酒味很熏人。”
顾正齐眯着眼：“唉，女儿大了，都知道嫌弃人了。”说完，他就坐了下来，似乎没看到旁边的陈璃，坐在了她裙子上，“还是小璃听话些，好久没见，长得越发灵俏了。”
陈璃扯开笑，叫了一声姨夫。
顾正齐拍拍她的肩膀：“你从小就有礼貌，见到我都会喊。我上次听你林姨说，你要去当明星了？娱乐圈乱七八糟，你别到时候被别人欺负。你也不是专业的，就现在电视里哭泣的那个女人，你能演出来吗？”
电视里正在放一部家庭狗血剧，女主儿子失踪不见，婆家不安慰就算了，还百般怪罪。
顾正齐的话很对，但陈璃并不打算回答：“姨夫，你醉了。”
“就是。”顾楉过来撇开顾正齐，“坐着我姐的裙子了。”
顾正齐顺势倒在沙发上，又对着林梅唱情歌。林梅骂他醉鬼，看到就烦。
场面变得不可控制，顾楉觉得糟心，和陈璃一块上了楼。
回到房间静坐了会儿，陈璃才去洗澡，洗完出来，想到什么，拿过手机给江敬寒发消息。
【石榴后天生日，她妈妈希望你能来。】
【大概率想看看你。】
这次回的很快。
【好，什么时候去？】
陈璃：【晚上七点之前到。】
说完这事，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陈璃刚想说要睡了，他又问要不要送什么礼物。
陈璃：【不用，你人来就好。】
【我先睡了。】
江敬寒：【陈璃】
【我没有早恋。】
【你还信我吗？】
李朗捂住自己的嘴，和老板结完账就拉着江敬寒出去了，他迫不及待想弄清事情的缘由。
“璃姐怎么看出来的。”
他当时都差一点被江敬寒骗到了，多亏从小就认识的交情让他拨云见日。他就说，江敬寒岂是那么随便会和别人谈恋爱的。
不过，还是发现的晚了。
“还有，你拒绝萧雅就拒绝，为什么要这么玩她。”
导致他现在都不敢看萧雅，因为人家还一个劲的认为，是她母亲拆散的她和江敬寒，还希望江敬寒以后能和她考同一所大学。
“她先玩的我。”江敬寒语气绝情。
李朗想到萧雅让江敬寒当她同桌，一帮一的事。
江敬寒最讨厌别人逼他。知道他狠人一个，没想到这么狠。
“唉，这下好了，她以后也不会来缠着你。”
虽然有时还是会搞些小动作，但都被她家保镖给拦住了。
李朗又叹了口气：“我看璃姐那边你要怎么解释。”
肯定会觉得他小小年纪，心思不正，心狠手辣，留不得，会带坏顾楉，必须解雇。
他都想到最坏的结局了，江敬寒看起来还一点事都没有，李朗问：“你就不担心吗？”
江敬寒：“担心有什么用。”
李朗不甘：“你就这么轻易放弃了？当初你好不容易才争取当顾楉同桌，给她一帮一的。”
说萧雅是痴心人，江敬寒又何尝不是，平常帮人讲个题都够呛，还会心甘情愿的进入互帮小组。
李朗也为他愁得慌：“等风波过了，你能去家教，就好好表现，学乖点，必要时刻，喊几句姐姐讨好也不是不可以。像你之前那样，装小白兔，乖乖巧巧。”
“……”江敬寒才学不来油嘴滑舌那套，“你tm才装。”
李朗一副他无药可救了的表情：“好好好，我装，我装。”
-
陈璃最近时常失眠，说是心事吧，也算不上心事，但不是心事，又总是困扰着她。
她被架在火炉中间，一边是江敬寒，一边是许明阳。
翻身拿过手机，时间显示凌晨两点，窗帘后是清冷月光，她爬了起来，打算去上个厕所。
刚出门，就看见斜对面顾楉也出来了。
她容易惊吓，果真叫出了声：“喔，姐，你吓死我了。”
陈璃看她：“也去上厕所？”
顾楉嗯了声，过来挽着陈璃手臂。
顾楉往常属于那种睡觉雷打不动，谁也吵不醒，跟头死猪的类型。
“睡不着吗？”陈璃觉得她怪怪的，“在为生日担忧？”
顾楉过农历生日，在国庆后几天，因工作忙碌，林梅就想着提前到国庆假期，和顾正齐回来给她庆生。
顾楉想到这件事就焦虑：“是啊，说是我成年了，要给我办一场生日会。”
通俗点，也是成人礼。
顾楉以前每年都办生日会，生日会上有她的同学，也有父母的好友，以及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
到十五岁，得知自己和林术有娃娃亲后，顾楉再也不想办生日会了，不想见到他，收他的礼物。
林梅尊重她的决定，后边的生日没再搞过。
“要成年了，林姨想办是应该的。”陈璃尽量说好话开导她，“你是他们的宝贝女儿，看重你呢。”
顾楉没感觉，她反而一身累：“我就想一家人安安静静的吃顿饭。”
不想搞那么多，面对那么多的人，简单的一碗长寿面就能满足她。
陈璃摸摸她的脑袋：“别想这么多了，多想想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吧，是你很喜欢的。”
顾楉眼睛一亮，隐约猜出，但没说：“姐，你少破费，自己赚的钱多存点。”
陈璃：“没事，买房是买不起，买点这个，还是够的。”
-
最近萧雅又时常来找江敬寒，每次江敬寒都不慌不忙，反正她没说几句话，就会被架走。
但今天，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竟然避开了保镖。
一看到他，就哭的泪流满面。
“我妈真是太烦人了，江敬寒，不能和你说话的日子好难熬。”她清丽的脸上全是晶莹的泪珠，任谁看了，都会心疼，但江敬寒本身就是个冰块，也没有心。
“萧雅，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江敬寒是发自内心的不想再见到她，结果萧雅听见，认为他在呕气。
“江敬寒，你别生气了。我们一起考同一所大学，等那个时候，我们都长大了，我妈什么也拦不住。”萧雅在为未来考虑，但这一切落在江敬寒眼里很可笑。
江敬寒不想和她说废话，多说一句，搞得他像是对她情深似海，非她不可了。
身旁透明了许久的李朗，忽然变实，他拖着江敬寒就要走：“不好意思。萧雅同学，让一下，我们还要去吃饭。”
萧雅不让：“我也要去，你们也帮帮我挡一下保镖好不好。”
李朗刚想说话，那边保镖就冲了过来，势如破竹，萧雅花容失色，躲在江敬寒身后，扯着他的校服。
“帮我一下。”
江敬寒被扯的往后退了好几步，校服都歪了：“你先松开。”
萧雅哭声出来：“不要，江敬寒，你怎么永远都那么冷漠，我一直在抵抗，你能不能也帮衬点我。”
江敬寒闭了下眼，稳住气息：“怎么帮，想我和他们打一架，然后被你妈开除？”
江敬寒手一扬，躲开了她的束缚，但力度过于大，校服也被撕烂，两块破布，颤巍巍地挂在他身侧，腰线露了出来。
“你要是玩够了，就听你妈的话。你不要前途，我还要。”
这话落地，保镖跑来，将萧雅抓住带了回去。她一边走，一边哭，出口的话全是破碎的，一句也听不清。
像是见证了一场比生死离别还要惊心动魄的画面，李朗好久才缓过来，哈哈笑道：“走吧，寒哥，吃饭去。”
江敬寒还在气头上，破烂的校服也不磕碜，反而被他穿出了一种潮流感。
见他一直蹙着眉头，李朗有心想逗他开心。
“后天不就国庆假了吗，听说到时候顾楉会办生日会。”李朗也是打听来的，“说是你们班上想参加的都可以去参加。”
李朗也感到意外，没想到顾楉家还挺有钱，平时看不出来。
江敬寒听闻，也没给什么反应，这让李朗有点挫败感：“诶，可以见到璃姐了，你难道不开心吗？”
“开心就一定要表现出来？”江敬寒反问他，“我本来就是顾楉的家教，不去也会邀请。”
“……”
高三了，假期也被缩短，本七天的假期，他们只能放三天。
九月最后一天，林梅回来了，上次不愉快谈话随着后边时不时的视频聊天，又逐渐破冰。
她一来就去了学校找了顾楉班主任了解她最新的学习情况，得知顾楉的成绩有了质的飞跃，甚至能挤进前十名时，她高兴的合不拢嘴。
心情大好的她，去商场放肆的购物一场。
回到家，司机忙忙碌碌，搬进来好多的东西。
大部分是衣服鞋子，其中还给陈璃买了一条蓝宝石项链。
“听石榴说你很喜欢蓝宝石。”
这些年林梅对她的好，很少有在物质方面，陈璃接到这条项链还有些受宠若惊。
“谢谢林姨。”
她把项链摊开放在手心，蓝宝石在灯光下晶莹剔透，有纯洁的美丽，也有神秘莫测般的贵气，像碧蓝的大海，也像深不可见的海底。
陈璃也说不上喜欢，就觉得它美，要是能拥有一个也挺不错。
“这些都送到石榴房间去。”林梅指挥着司机，顾楉看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头疼。
“妈，我平常都穿校服，你买这么多衣服，根本穿不完。”
林梅不理会，拆开一双鞋子给她：“给你买你就穿，有的人想也想不到。来，试试这双鞋子。”
顾楉虽然不认识品牌，但一看也是那种价值不菲的。
穿上脚的质感，和其他便宜的鞋子简直不能比。
“是不是很舒服？”林梅问。
顾楉也不好口是心非：“是。”
林梅站了起来：“我们努力赚钱，不就是想让你过上好生活。等你以后考上好的大学了，我和你爸也能轻松些。”
说到这个，顾楉才记起：“我爸呢？”
“他啊，去一朋友家了。”林梅骂骂咧咧的，“回来的第一件事也不看女儿。别说他了，我们先去吃饭。”
顾正齐在晚上八点才回来，那时客厅里三人坐在一起一边聊天，一边看电视。
好久没见，林梅有很多要问的，大多都是问陈璃，除了一些不能说的，其他的她都能说上来。
“对了，生日那天把石榴的家教也请过来吧。”手机上看人看不准确，这人得面对面接触了，才能知道对方的品性，“小璃，你说一声。”
陈璃表示知道，同时庆幸她还没和江敬寒说那件事。
恰好门铃响了，一旁坐着刷视频的李姨过去开门。
顾正齐踩着七歪八扭的步伐进屋，李姨给他找出鞋子：“先生这是喝酒了。”
酒气熏天，客厅里的几人都闻到了，林梅黑着脸，不想管他的意思。
“半年没见女儿，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和你那些狐朋狗友喝酒，顾正齐，你也够能耐的。”
顾正齐涨红着一张脸走过来，林梅生气，他就捣乱：“别生气了，老婆。石榴，乖女儿，好久不见。”
说完，他要扑向顾楉，被顾楉躲开了。
“爸，你酒味很熏人。”
顾正齐眯着眼：“唉，女儿大了，都知道嫌弃人了。”说完，他就坐了下来，似乎没看到旁边的陈璃，坐在了她裙子上，“还是小璃听话些，好久没见，长得越发灵俏了。”
陈璃扯开笑，叫了一声姨夫。
顾正齐拍拍她的肩膀：“你从小就有礼貌，见到我都会喊。我上次听你林姨说，你要去当明星了？娱乐圈乱七八糟，你别到时候被别人欺负。你也不是专业的，就现在电视里哭泣的那个女人，你能演出来吗？”
电视里正在放一部家庭狗血剧，女主儿子失踪不见，婆家不安慰就算了，还百般怪罪。
顾正齐的话很对，但陈璃并不打算回答：“姨夫，你醉了。”
“就是。”顾楉过来撇开顾正齐，“坐着我姐的裙子了。”
顾正齐顺势倒在沙发上，又对着林梅唱情歌。林梅骂他醉鬼，看到就烦。
场面变得不可控制，顾楉觉得糟心，和陈璃一块上了楼。
回到房间静坐了会儿，陈璃才去洗澡，洗完出来，想到什么，拿过手机给江敬寒发消息。
【石榴后天生日，她妈妈希望你能来。】
【大概率想看看你。】
这次回的很快。
【好，什么时候去？】
陈璃：【晚上七点之前到。】
说完这事，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陈璃刚想说要睡了，他又问要不要送什么礼物。
陈璃：【不用，你人来就好。】
【我先睡了。】
江敬寒：【陈璃】
【我没有早恋。】
【你还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