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敬寒说完一句话，再没有出声，一切静的可怕。
陈璃悄悄抬头看过去，他斜靠在柜子旁，视线放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陈璃知道，自己已经伤害了他。
她握紧拳头，压制着混乱的想法，还是那句话：“先出去吧。”
江敬寒冷笑，笑声透着丝丝凉意钻入陈璃耳朵：“不管有没有王皮，你都不会喜欢我做的任何事，因为，你根本就不喜欢我。”
陈璃没说话，走向了门口。
“陈璃。”江敬寒叫住她，声音轻微颤抖，“我都做了这么多，还是不够入你的眼吗？我到底还要怎么做才行？”
陈璃转过身，平静道：“你骗了我，你说你会去上学。”
江敬寒记起那天她和外公单独相处的场景：“我是答应过你会继续读书，但在这期间，我还想赚点钱。”
他的用心和计划陈璃都看在眼里，“你去哪赚钱？”
江敬寒：“王皮舅舅那有点门路，能赚点。”
又是王皮，陈璃快要分不清他和王皮一笔勾销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那学习的事呢？怎么搞？我的意思是等你高考完再说，不急于这一时。”
还有更严重的话陈璃没说出来，不知道王皮他舅舅是做些什么，他就能放心的去？
陈璃不懂，他如何不急，背后一直有江家在虎视眈眈着，他怕哪一天就猝不及防的被带回去了。他至少得做点什么，来对抗江家。
不至于赤手空拳的面对他们。
江敬寒收起了多余的情绪，从刚才陈璃不接他电话开始，他的心就被蜘蛛网给缠住了，闷得很。
他不想再说那么多，毕竟今天是她的生日。
江敬寒走过来，轻柔地把她脸颊边的碎发刮到耳后：“不说这些了，先过生日好不好？”
等两人出去时，外边热闹的人们静止一秒，后有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继续嗨。
邝海那粗犷的声音在屋里边都能听见，现在更大声了，听得江敬寒还颇有些恼火。
“唐淅，上去，过生日怎么能听这种歌。”
邝海被嫌弃了，一脸哭相地跑去李朗身边：“寒哥的心真的是越来越寒了。”
他的脑袋就跟装了铁似的，李朗怎么也推不开，最后也就由着他了。
唐淅唱了首慢节奏的歌曲，在静谧的深夜，听着这样的歌，灵魂都快要出窍。
陈璃坐去了卫玉文身边，她听着歌声，和他交谈：“这么晚了，外公想睡觉吗？”
卫玉文摆摆手：“不想。想和你们多待会儿，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种机会了。”
陈璃心里有那么一瞬间突然空落落的，风刮过，卷起满地残叶。
她望着和一群人打闹的江敬寒，慨叹道：“是啊，能多待会儿就多待会儿，能好好相处就好好相处。”
陈璃脑袋一重，是卫玉文摸了摸她的头，他苍老的脸上是和蔼的笑：“小陈，多谢你了。”
歌曲唱完，就到了吃蛋糕环节，所有人进屋。负责人李朗从冰箱里拿出大蛋糕来摆在桌上，唐淅在一旁跟着拆，她拆出了王冠，交给江敬寒。
李朗调侃道：“可以啊唐淅，你也太会了。”
江敬寒将手里的王冠戴在了陈璃的头上，又细心地把她多余碎发整理好。
这一幕有人用手机记录下来了，邝海立马就发在了群里。
李朗拆开了蛋糕，看到上面写的字时，他一男的都觉得齁得不行，问唐淅女生们的看法。
唐淅看了眼，语气自带酸味：“很甜蜜。”
李朗叫过王皮来，问他：“这字是不是你想出来的？”
陈璃的生日蛋糕他哪敢啊。
“没有，寒哥自己想的。”
李朗不相信他家江敬寒是这种腻乎乎的人，“那是你指导了他？”
王皮知道最近自己的风头正盛，没做些什么，都会被自动带入，他直说冤枉：“我真没指导，你觉得寒哥能允许我在蛋糕上写这些字？”
李朗放开他，也是，江敬寒那种爱吃醋又占有欲强的人，是不会让别人“碰”陈璃的蛋糕。
只是看一眼那文字，还是觉得挺不像江敬寒的风格。他把蛋糕正对着陈璃，好让她看清上面的字。
陈璃看见了。
“亲爱的生日快乐，有你在，人生充满意义。”
邝海给了蛋糕一个特写：“这可是寒哥亲自要求店主加的小字。”
“谢谢。”陈璃无以为报，是能把感谢挂在嘴边，她是感动的，因为还没有人这样对过她，也没人对她说说过，原来她的存在也有意义。
在顾家这些年，她也有想过自己不应该出生，不然就不会像个皮球一样，被人踢来踢去，遭人嫌弃。
“不用谢。”见陈璃谢谢说不完了，江敬寒阻拦她。
蜡烛唐淅李朗两人都点好了，灯光师王皮也就位，倒计时完就关了灯。所有人唱着生日歌，陈璃在烛光的映照下，看见对面的江敬寒也张嘴了。
唱完，陈璃许愿，很短暂的一瞬，她就吹灭了蜡烛。
王皮开灯：“璃姐愿望这么短。”
正在拍视频的邝海怼他：“你管璃姐呢。”
王皮不和他争论，帮忙分蛋糕。
第一块蛋糕给了卫玉文，卫玉文嫌太多，再加上奶油也甜，于是分了点给江敬寒。
江敬寒吃了口，味道还行，他不是很爱吃，看着陈璃把蛋糕送进嘴里，问她：”好吃吗？“
陈璃点点头：”好吃。”就这说话的功夫，嘴角沾到了奶油，她想用手擦，江敬寒递过来纸巾。
“谢谢。”
江敬寒今晚听她的谢谢太多了：“以后少在我面前说谢谢。”
他不是很喜欢听，总觉得把他当外人。
陈璃吃着蛋糕，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
生日过完，人群就一个接一个的散场了，李朗先熬不住，今天为了布置现场，他忙碌了一下午，现在整个人是精疲力竭，就想回家去躺着。
他和江敬寒说了再见，就搭着邝海的顺风车离开。
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最后陈璃也将走，江敬寒送她。
外边一地的狼藉来不及收拾，仿佛刚刚的狂欢只是一场梦。
陈璃看着院子中间搭的临时舞台：“明天就要拆了吗？”
有点不舍是怎么回事，好像还能看见李朗和邝海在上边说相声。
“还不会。”江敬寒没搞懂她的伤感从何而来，“跨年那天还用得着，到时候有节目看。”
“是吗？”他的话安慰到陈璃了，“比今天还热闹吗？”
江敬寒把着院门，先让她出去：“当然没有，你生日这天是最开心的。”
“好了。”陈璃拿出车钥匙解锁，“就到这吧，我先回去了。”
江敬寒：“跨年见，慢点开。”
-
很快就到跨年这一天，顾楉原本想和陈璃一起去仓库，但林梅说要带她去吃酒席，顾楉只能作罢。
可是她还是好恨。
“你们听起来就好好玩。”
陈璃失笑道：“你也不赖啊，可以吃美食。”
顾楉泄气，她能猜到是什么酒席，酒席上一半的人林梅都认识，然后带着她四处刷脸，转悠，想想都累。
“唉，不打扰你了，我还是回去打打游戏解闷吧。”
等她走后，陈璃也差不多了，挑选项链的时候，看到了江敬寒送她的那条。
那天她没接受这条项链，后来江敬寒又去店子里换了个款式，当作生日礼物送给她了。
按他的话来说，就是平时不会收，生日礼物总会收了。
陈璃打开首饰盒看了眼，精致的做工，镶嵌着一颗小小的蓝宝石，真是照她的喜爱挑了。她摸了摸那个蓝宝石，就关上盒子，塞在了抽屉最里边。
今天特殊节日，陈璃打算早点去，就怕路上堵车。
等上了路才知道，不论什么时候，都会堵，长长的马路几乎望不到边。
后来陈璃堵得烦了，抽空去超市一趟，打算缓缓。
江敬寒他们给她筹备生日也辛苦了，陈璃也想做些什么回馈回馈。能做的不多，就江敬寒说的，今晚上有节目，陈璃打算买一些零食，想着到时一边看，一边吃。
这边挑选完，陈璃去另一边货架，刚推着购物车进去，就看到这边的人。
“阿姨。”落落挣脱许明阳的手朝她跑来，“好久都没见到你了。”
陈璃没想到又在超市碰到他们：“我也好久没见到你了，又和爸爸来逛超市？”
“是啊。”落落手里拿着包薯片，看见陈璃购物车里一堆零食，惊讶不已，“阿姨，你真有钱，爸爸从来都不会给我买这么多零食。”
陈璃：“跨年了嘛，你也让爸爸多买点。”
“好。”说完，落落就去和许明阳说了，还牵着他过来，“站那么远干什么。”
再次面对许明阳，陈璃没什么波澜，心如止水，她和他寒暄了几句，许明阳倒是比以前冷了不少，有距离了些。
陈璃也不想多说：“落落，那阿姨就先走了。”
落落也不像之前那样闹腾，乖巧极了：“好的，阿姨拜拜。”
“拜拜。”陈璃又和许明阳说了声，“新年快乐。”
她推着购物车和他擦肩而过时，听到了他的一句。
“新年快乐。”
-
从超市出来，陈璃又继续了漫长的堵车之旅，堵累了，她还拆了几袋零食吃。
手机响了，她拿起一看，是江敬寒的消息。
没问她什么时候到，就发了张舞台的图片。
江敬寒：【就等你了。】
陈璃点开照片放大看，看到个好笑的。
【李朗那是什么装扮，不要笑死人。】
江敬寒：【不许关注别人。】
陈璃：【。】
【先不说了，开车呢。】
陈璃到的时候，才看到江敬寒在门口等，她一停好车，他就走过来。
陈璃扯下钥匙下车，叫住回去的江敬寒：“等下，我还有东西。”
江敬寒返回来，跟着她去后备箱：“你买了什么？”
“零食。”
东西多，一共有三袋子。
江敬寒全部拿在手中，不给她提的机会，陈璃关上车门，有意想分担：“你给我一袋。”
江敬寒理都不理直接进屋了：“买这么多干什么，我那里都买了不少的零食。”
陈璃看着他宽大的后背：“好歹你们也给我过了个生日，想做点什么。”
江敬寒不喜欢她把什么都算得很清：“我应该做的。”
陈璃悄悄抬头看过去，他斜靠在柜子旁，视线放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陈璃知道，自己已经伤害了他。
她握紧拳头，压制着混乱的想法，还是那句话：“先出去吧。”
江敬寒冷笑，笑声透着丝丝凉意钻入陈璃耳朵：“不管有没有王皮，你都不会喜欢我做的任何事，因为，你根本就不喜欢我。”
陈璃没说话，走向了门口。
“陈璃。”江敬寒叫住她，声音轻微颤抖，“我都做了这么多，还是不够入你的眼吗？我到底还要怎么做才行？”
陈璃转过身，平静道：“你骗了我，你说你会去上学。”
江敬寒记起那天她和外公单独相处的场景：“我是答应过你会继续读书，但在这期间，我还想赚点钱。”
他的用心和计划陈璃都看在眼里，“你去哪赚钱？”
江敬寒：“王皮舅舅那有点门路，能赚点。”
又是王皮，陈璃快要分不清他和王皮一笔勾销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那学习的事呢？怎么搞？我的意思是等你高考完再说，不急于这一时。”
还有更严重的话陈璃没说出来，不知道王皮他舅舅是做些什么，他就能放心的去？
陈璃不懂，他如何不急，背后一直有江家在虎视眈眈着，他怕哪一天就猝不及防的被带回去了。他至少得做点什么，来对抗江家。
不至于赤手空拳的面对他们。
江敬寒收起了多余的情绪，从刚才陈璃不接他电话开始，他的心就被蜘蛛网给缠住了，闷得很。
他不想再说那么多，毕竟今天是她的生日。
江敬寒走过来，轻柔地把她脸颊边的碎发刮到耳后：“不说这些了，先过生日好不好？”
等两人出去时，外边热闹的人们静止一秒，后有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继续嗨。
邝海那粗犷的声音在屋里边都能听见，现在更大声了，听得江敬寒还颇有些恼火。
“唐淅，上去，过生日怎么能听这种歌。”
邝海被嫌弃了，一脸哭相地跑去李朗身边：“寒哥的心真的是越来越寒了。”
他的脑袋就跟装了铁似的，李朗怎么也推不开，最后也就由着他了。
唐淅唱了首慢节奏的歌曲，在静谧的深夜，听着这样的歌，灵魂都快要出窍。
陈璃坐去了卫玉文身边，她听着歌声，和他交谈：“这么晚了，外公想睡觉吗？”
卫玉文摆摆手：“不想。想和你们多待会儿，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种机会了。”
陈璃心里有那么一瞬间突然空落落的，风刮过，卷起满地残叶。
她望着和一群人打闹的江敬寒，慨叹道：“是啊，能多待会儿就多待会儿，能好好相处就好好相处。”
陈璃脑袋一重，是卫玉文摸了摸她的头，他苍老的脸上是和蔼的笑：“小陈，多谢你了。”
歌曲唱完，就到了吃蛋糕环节，所有人进屋。负责人李朗从冰箱里拿出大蛋糕来摆在桌上，唐淅在一旁跟着拆，她拆出了王冠，交给江敬寒。
李朗调侃道：“可以啊唐淅，你也太会了。”
江敬寒将手里的王冠戴在了陈璃的头上，又细心地把她多余碎发整理好。
这一幕有人用手机记录下来了，邝海立马就发在了群里。
李朗拆开了蛋糕，看到上面写的字时，他一男的都觉得齁得不行，问唐淅女生们的看法。
唐淅看了眼，语气自带酸味：“很甜蜜。”
李朗叫过王皮来，问他：“这字是不是你想出来的？”
陈璃的生日蛋糕他哪敢啊。
“没有，寒哥自己想的。”
李朗不相信他家江敬寒是这种腻乎乎的人，“那是你指导了他？”
王皮知道最近自己的风头正盛，没做些什么，都会被自动带入，他直说冤枉：“我真没指导，你觉得寒哥能允许我在蛋糕上写这些字？”
李朗放开他，也是，江敬寒那种爱吃醋又占有欲强的人，是不会让别人“碰”陈璃的蛋糕。
只是看一眼那文字，还是觉得挺不像江敬寒的风格。他把蛋糕正对着陈璃，好让她看清上面的字。
陈璃看见了。
“亲爱的生日快乐，有你在，人生充满意义。”
邝海给了蛋糕一个特写：“这可是寒哥亲自要求店主加的小字。”
“谢谢。”陈璃无以为报，是能把感谢挂在嘴边，她是感动的，因为还没有人这样对过她，也没人对她说说过，原来她的存在也有意义。
在顾家这些年，她也有想过自己不应该出生，不然就不会像个皮球一样，被人踢来踢去，遭人嫌弃。
“不用谢。”见陈璃谢谢说不完了，江敬寒阻拦她。
蜡烛唐淅李朗两人都点好了，灯光师王皮也就位，倒计时完就关了灯。所有人唱着生日歌，陈璃在烛光的映照下，看见对面的江敬寒也张嘴了。
唱完，陈璃许愿，很短暂的一瞬，她就吹灭了蜡烛。
王皮开灯：“璃姐愿望这么短。”
正在拍视频的邝海怼他：“你管璃姐呢。”
王皮不和他争论，帮忙分蛋糕。
第一块蛋糕给了卫玉文，卫玉文嫌太多，再加上奶油也甜，于是分了点给江敬寒。
江敬寒吃了口，味道还行，他不是很爱吃，看着陈璃把蛋糕送进嘴里，问她：”好吃吗？“
陈璃点点头：”好吃。”就这说话的功夫，嘴角沾到了奶油，她想用手擦，江敬寒递过来纸巾。
“谢谢。”
江敬寒今晚听她的谢谢太多了：“以后少在我面前说谢谢。”
他不是很喜欢听，总觉得把他当外人。
陈璃吃着蛋糕，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
生日过完，人群就一个接一个的散场了，李朗先熬不住，今天为了布置现场，他忙碌了一下午，现在整个人是精疲力竭，就想回家去躺着。
他和江敬寒说了再见，就搭着邝海的顺风车离开。
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最后陈璃也将走，江敬寒送她。
外边一地的狼藉来不及收拾，仿佛刚刚的狂欢只是一场梦。
陈璃看着院子中间搭的临时舞台：“明天就要拆了吗？”
有点不舍是怎么回事，好像还能看见李朗和邝海在上边说相声。
“还不会。”江敬寒没搞懂她的伤感从何而来，“跨年那天还用得着，到时候有节目看。”
“是吗？”他的话安慰到陈璃了，“比今天还热闹吗？”
江敬寒把着院门，先让她出去：“当然没有，你生日这天是最开心的。”
“好了。”陈璃拿出车钥匙解锁，“就到这吧，我先回去了。”
江敬寒：“跨年见，慢点开。”
-
很快就到跨年这一天，顾楉原本想和陈璃一起去仓库，但林梅说要带她去吃酒席，顾楉只能作罢。
可是她还是好恨。
“你们听起来就好好玩。”
陈璃失笑道：“你也不赖啊，可以吃美食。”
顾楉泄气，她能猜到是什么酒席，酒席上一半的人林梅都认识，然后带着她四处刷脸，转悠，想想都累。
“唉，不打扰你了，我还是回去打打游戏解闷吧。”
等她走后，陈璃也差不多了，挑选项链的时候，看到了江敬寒送她的那条。
那天她没接受这条项链，后来江敬寒又去店子里换了个款式，当作生日礼物送给她了。
按他的话来说，就是平时不会收，生日礼物总会收了。
陈璃打开首饰盒看了眼，精致的做工，镶嵌着一颗小小的蓝宝石，真是照她的喜爱挑了。她摸了摸那个蓝宝石，就关上盒子，塞在了抽屉最里边。
今天特殊节日，陈璃打算早点去，就怕路上堵车。
等上了路才知道，不论什么时候，都会堵，长长的马路几乎望不到边。
后来陈璃堵得烦了，抽空去超市一趟，打算缓缓。
江敬寒他们给她筹备生日也辛苦了，陈璃也想做些什么回馈回馈。能做的不多，就江敬寒说的，今晚上有节目，陈璃打算买一些零食，想着到时一边看，一边吃。
这边挑选完，陈璃去另一边货架，刚推着购物车进去，就看到这边的人。
“阿姨。”落落挣脱许明阳的手朝她跑来，“好久都没见到你了。”
陈璃没想到又在超市碰到他们：“我也好久没见到你了，又和爸爸来逛超市？”
“是啊。”落落手里拿着包薯片，看见陈璃购物车里一堆零食，惊讶不已，“阿姨，你真有钱，爸爸从来都不会给我买这么多零食。”
陈璃：“跨年了嘛，你也让爸爸多买点。”
“好。”说完，落落就去和许明阳说了，还牵着他过来，“站那么远干什么。”
再次面对许明阳，陈璃没什么波澜，心如止水，她和他寒暄了几句，许明阳倒是比以前冷了不少，有距离了些。
陈璃也不想多说：“落落，那阿姨就先走了。”
落落也不像之前那样闹腾，乖巧极了：“好的，阿姨拜拜。”
“拜拜。”陈璃又和许明阳说了声，“新年快乐。”
她推着购物车和他擦肩而过时，听到了他的一句。
“新年快乐。”
-
从超市出来，陈璃又继续了漫长的堵车之旅，堵累了，她还拆了几袋零食吃。
手机响了，她拿起一看，是江敬寒的消息。
没问她什么时候到，就发了张舞台的图片。
江敬寒：【就等你了。】
陈璃点开照片放大看，看到个好笑的。
【李朗那是什么装扮，不要笑死人。】
江敬寒：【不许关注别人。】
陈璃：【。】
【先不说了，开车呢。】
陈璃到的时候，才看到江敬寒在门口等，她一停好车，他就走过来。
陈璃扯下钥匙下车，叫住回去的江敬寒：“等下，我还有东西。”
江敬寒返回来，跟着她去后备箱：“你买了什么？”
“零食。”
东西多，一共有三袋子。
江敬寒全部拿在手中，不给她提的机会，陈璃关上车门，有意想分担：“你给我一袋。”
江敬寒理都不理直接进屋了：“买这么多干什么，我那里都买了不少的零食。”
陈璃看着他宽大的后背：“好歹你们也给我过了个生日，想做点什么。”
江敬寒不喜欢她把什么都算得很清：“我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