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21
拉斐尔下意识架住迟茵。
实验体是为战斗而生的造物。
受到攻击，他们会本能地反抗。
何况，迟茵啃咬着他的动脉，这个动物本能就会想要保护的地方。
迟茵只是轻笑了一声。
拉斐尔敏感的皮肤感觉到了她呼吸时的热气，顿时红成一片。
正在拉斐尔放松的时候，迟茵的牙齿猛地咬开了他的血管。
拉斐尔绷紧了身体。
他克制着想要反抗，想要攻击的本能。
任由迟茵一下下舔舐着他的血液。
这一刻，拉斐尔成了迟茵嘴里的猎物。
迟茵的光粒越发多了。
终于到了一个临界点。
迟茵对力量提升的渴望渐渐消失，
同时，她被污染的理智，也渐渐回归。
迟茵猛地意识到，她正在做什么。
她比真正的怪物还要怪物，咬开了拉斐尔的脖子。
而拉斐尔，一点也没有反抗。
明明她之前还想过，如果有就会当当实验体的话，自己也让拉斐尔感染一下，成为毛茸茸。
但没想到，先下嘴的，反而是她自己。
迟茵开始感觉到尴尬。
拉斐尔在迟茵动作停下的时候，就马上察觉到了。
他垂着脑袋。
迟茵退来两步，翻出一管子治疗药剂，递给了拉斐尔。
拉斐尔静静看着迟茵。
被他翠绿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迟茵不禁头皮有点发麻。
她正要说什么。
拉斐尔猛地低下头，“你嘴上还有血。”
他简短地说完，低头舔了舔迟茵的嘴唇。
舔干净了她唇上他的血。
拉斐尔稍稍退后，他目光幽深地看向迟茵的唇瓣。
然后，他遵从心意，低头，吻住。
拉斐尔从来没有品尝过人类的嘴唇。
和他自己的不一样。
很柔软，很干净，也很舒服。
他温柔地撕咬着。
牙齿无法发泄的痒起来。
属于狼的本能，叫嚣着要撕裂迟茵。
要将她的软肉吞吃下去。
但拉斐尔克制着所有的欲——望本能。
他像是好不容易得到美食的狼，欣喜，愉悦，舍不得伤害。
于是，能够嗅一嗅味道就变得格外满足。
迟茵第一次和狼人接吻。
拉斐尔说不上有什么技巧。
他只是本能地找寻着迟茵的软肉，本能地贴紧她，拥抱她。
他吮吸着她的味道。
迟茵顿时反客为主。
每次感受到迟茵的舌尖，迟茵都有是嗜血的，咬破的冲动。
是她被污染的部分还在作祟。
迟茵终于还是咬破了。
她闻到了血腥味。
拉斐尔更用力地抱紧了迟茵。
在呼吸和血液一起纠缠的时候。
迟茵感受到了拉斐尔的情绪。
她听见拉斐尔一声声呢喃：
“喜欢。”
“喜欢。”
“好喜欢。”
迟茵伸手，就摸到了拉斐尔一直在晃动的尾巴。
许久之后，两人才分开。
拉斐尔指了指颈侧，“疼。”
迟茵震惊地看向拉斐尔。
拉斐尔头一歪，将伤口暴露在迟茵面前。
迟茵打开治疗药剂，给拉斐尔使用。
拉斐尔低咳一声，“我听见了。”
“什么。”
拉斐尔说：“我听见你的精神在说，你喜欢我。”
“想养我。”
“你一直就想养毛茸茸，终于等到了我。”
“你想和我住在这里。”
“你觉得我有时候顾家。”
“有时候又总想往外跑，需要教育。”
拉斐尔每说一句，迟茵就倒吸一口凉气。
她尬在原地，差点把拉斐尔的木雕捏坏。
迟茵心里的确有这些想法。
但，被当事人知道，还被对方当着面说出来，难免有点社死。
更何况，里面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都是神志不清时产生的。
拉斐尔瞥了迟茵一眼。
“所以，我同意你养我了。”
“你吸了我的血，还亲了我，就要负责了。”
拉斐尔的尾巴，猛地缠住了迟茵的手腕。
他明明在说着骄傲的话，眼神动作却都是忐忑。
迟疑微笑起来，“好，我负责。”
拉斐尔微笑起来。
迟茵点了点拉斐尔脸上的小酒窝，“说定了。”
拉斐尔嗯了一声。
他看着迟茵的口袋。
迟茵会意，拿出了里面的木雕。
拉斐尔顿时不高兴了，“你的那个哪里去了。”
迟茵问：“所以呢，森林里那座小木屋，你雕好了没有拿来给我看。”
“是想悄悄给你的。”拉斐尔说。
他当即捡起一截木料，重新开始雕刻。
很快，他就重新雕刻出了他和迟茵的双人木雕。
这次两个小人挨得很紧凑，绝不可能只取走其中一个。
拉斐尔这才满意地笑了笑。
迟茵就在一旁看着。
拉斐尔问：“你的精神恢复一些了吗？”
迟茵看出他的欲言又止，“你要问什么？”
拉斐尔撇撇嘴，“迟茵，我感觉你好像被感染成了实验体，但又和正常的实验体不太一样。”
“我说不好你是什么症状。”
被改造成实验体之后，拉斐尔就共享了怪物们的记忆。
即便他只是一个实验体狼人，被大多数的真正的怪物当成异类。
但，相比其他人，他对怪物的了解其实不少。
不过，迟茵的情况，似乎不属于任何一类。
可是，他在被迟茵咬住血管的时候，感受到了只有怪物攻击才会释放的精神攻击。
他也是因此确定，迟茵在进阶。
怪物们天生都有吞噬好战的本能，它们会用所有的手段来攻击同类，吞噬同类，获得力量。
其中也包括精神攻击。
拉斐尔能够控制其他生物，靠的也是精神攻击的压制力。
而精神共你就，说起来，就是不断地将自己的欲望，重复给被攻击的一方听。
将自己脑海中所有东西，都强行灌注在对方的脑子里。
所以精神污染非常痛苦。
拉斐尔也就是这个时候，听到了迟茵心里的想法。
迟茵揉了揉拉斐尔的尾巴，“不用担心我，拉斐尔。”
迟茵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有所预料。
但她也很好奇自己的变化。
按照拉斐尔和阿伦那边的说法。
实验体的怪物化是一种不可逆的状态。
一旦成为怪物，就会一直保持着怪物的状态。
但迟茵发现，她一直都可以调控属于怪物的力量。
这次虽然被感染的程度比以前更严重，但，如果有足够的时间，她又能够从怪物的状态里脱离出来。
这或许和她能够控制的光粒有关。
拉斐尔点了点头。
他早就知道怪物世界的残酷。
在选择成为实验体的时候，也预料过死亡的结局。
此刻，拉斐尔想，无论迟茵变成了什么。
他都会跟在迟茵身边。
哪怕只有七天。
迟茵恢复了一会儿，拉开门，“走吧。”
拉斐尔一愣，“你说，你想和我住在小屋里。”
迟茵有那种想法是，整个人都是用怪物的思维来思考的。
但现在不是，“拉斐尔，这房间，并不适合居住。”
拉斐尔当然也知道。
这座小屋可以当个消磨时间的好去处，但如果想要生活居住，就会有种种不方便。
拉斐尔想到阿伦那边，可能也有麻烦，也答应：“那走吧。”
他变成狼，背起迟茵。
却又会转身，将这座蘑菇怪物一比一复刻的小木屋损坏。
拉斐尔不能容忍，怪物们以后会进入这个空间，在这里找寻迟茵留下的气息。
而且，他和迟茵有亲手建造的小木屋，不用留下这个仿制品。
迟茵没说什么。
她思考着，是独占欲。
她回忆着拉斐尔建造小木屋的时候，只想让光线昏暗，空间狭窄。
而她处于被感染状态的时候，也是同样的想法。
所以说，怪物们的独占欲都特别强吗？
-
迟茵在思考的时候，军方的监测人员们也在思考。
万万没想到，迟茵能够迅速从北污染的状态中恢复理性。
屏幕中，趴在拉斐尔背上，时不时和拉斐尔说一句话的迟茵，看起来和正常的时候一模一样。
任谁都不敢想，半小时以前，她还是一个嗜血的怪物。
军方监测人员面面相觑，“如果污染，是可逆的，那，我们的数据，是不是要更新了。”
军方所有研究，所有正在开展的项目，所建立的前提都是，污染是不可逆的。
如果推翻，就意味着人类多了很多种可能。
迟茵带来的，已经不仅仅是希望。是人类所不敢设想的道路，一旦成功……
几名监测人员欢呼起来。
“而且，拉斐尔的精神状态一直平稳，难说没有和迟茵接触最多的功劳。”
大家热火朝天地讨论着。
但看到谢阑星的背影，几个监测人员对视一眼。
谢阑星虽然不是专业的科学家，但和怪物实战的经验非常丰富，所有人都很在乎他的意见。
此刻，谢阑星的沉默，让大家心里不禁猜测起来。很多检测员沉下心，又开始认真观察起来。
谢监察官能看到的点，他们肯定也能找到的，吧？
谢阑星心情不佳。
不仅仅因为迟茵又交往了新的男友。
实际上，他和迟茵分手，是他提的。
理由很扯淡。谢阑星早就知道迟茵是一个兴趣变化很快的人。
所以他察觉到了迟茵对他的兴趣消减。
谢阑星为此做了很多努力。
可是，迟茵看向他的目光，还是渐渐没有了往日的迷恋和欣喜。
谢阑星选择赌一把，主动、且不告知原因的和迟茵提出分手。
他赌赢了，迟茵的确又对他提起了兴趣。
虽然不多，但总比那些分手才三个月，就被迟茵忘记了名字的人好上很多。
谢阑星明白迟茵绝对不会为任何人守身如玉，尤其是她以为自己是在玩恋爱游戏，所以和谁在一起都是有可能的。
只不过，虽然心理上完全明白，但真的看到她们亲吻的一幕时，谢阑星还是觉得刺眼。
谢阑星告诉自己要大度一点。
他知道迟茵的性格，如果总是吃醋，只会把自己累死。
谢阑星很快关注起另一件事——迟茵展露出来的能力。
军方对迟茵的关注程度已经达到最高级别。
从她出现在游戏中的那一刻开始，就决定了她将来会被军方所用的结局。
但谢阑星还是想让迟茵获得一些自由，不要变成被关在实验室里，只能配合实验的实验体。
哪怕是迟茵现在展露出来的，和怪物感染不可逆完全相悖的能力，谢阑星也有把握说服军方给迟茵自由。
但，如果军方发现，迟茵并不恐惧怪物，不讨厌怪物，甚至跃跃欲试，恐怕会改变主意。
谢阑星拿起笔，写下了恋爱游戏这四个字。
几分钟时间里，他保持着和以往一样的表情，丝毫不显露出异常。
只有头脑在高速运转着，想到了唯一的解决方案。
让高层全都相信，迟茵是以为在恋爱游戏中，才会表现出对怪物的好奇和友好，让军方相信，迟茵绝不会有偏向于怪物的可能。
-
迟茵和拉斐尔回到了城堡。
城堡一片狼藉，好在战斗已经结束。
拉斐尔没有放下迟茵，“太脏了，你不用下来。”
迟茵笑了一下。
她猛地注意到阿伦的视线。
阿伦的目光，看了看迟茵的嘴唇。
那里，有拉斐尔尖牙刮出来的细微痕迹。
拉斐尔下意识架住迟茵。
实验体是为战斗而生的造物。
受到攻击，他们会本能地反抗。
何况，迟茵啃咬着他的动脉，这个动物本能就会想要保护的地方。
迟茵只是轻笑了一声。
拉斐尔敏感的皮肤感觉到了她呼吸时的热气，顿时红成一片。
正在拉斐尔放松的时候，迟茵的牙齿猛地咬开了他的血管。
拉斐尔绷紧了身体。
他克制着想要反抗，想要攻击的本能。
任由迟茵一下下舔舐着他的血液。
这一刻，拉斐尔成了迟茵嘴里的猎物。
迟茵的光粒越发多了。
终于到了一个临界点。
迟茵对力量提升的渴望渐渐消失，
同时，她被污染的理智，也渐渐回归。
迟茵猛地意识到，她正在做什么。
她比真正的怪物还要怪物，咬开了拉斐尔的脖子。
而拉斐尔，一点也没有反抗。
明明她之前还想过，如果有就会当当实验体的话，自己也让拉斐尔感染一下，成为毛茸茸。
但没想到，先下嘴的，反而是她自己。
迟茵开始感觉到尴尬。
拉斐尔在迟茵动作停下的时候，就马上察觉到了。
他垂着脑袋。
迟茵退来两步，翻出一管子治疗药剂，递给了拉斐尔。
拉斐尔静静看着迟茵。
被他翠绿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迟茵不禁头皮有点发麻。
她正要说什么。
拉斐尔猛地低下头，“你嘴上还有血。”
他简短地说完，低头舔了舔迟茵的嘴唇。
舔干净了她唇上他的血。
拉斐尔稍稍退后，他目光幽深地看向迟茵的唇瓣。
然后，他遵从心意，低头，吻住。
拉斐尔从来没有品尝过人类的嘴唇。
和他自己的不一样。
很柔软，很干净，也很舒服。
他温柔地撕咬着。
牙齿无法发泄的痒起来。
属于狼的本能，叫嚣着要撕裂迟茵。
要将她的软肉吞吃下去。
但拉斐尔克制着所有的欲——望本能。
他像是好不容易得到美食的狼，欣喜，愉悦，舍不得伤害。
于是，能够嗅一嗅味道就变得格外满足。
迟茵第一次和狼人接吻。
拉斐尔说不上有什么技巧。
他只是本能地找寻着迟茵的软肉，本能地贴紧她，拥抱她。
他吮吸着她的味道。
迟茵顿时反客为主。
每次感受到迟茵的舌尖，迟茵都有是嗜血的，咬破的冲动。
是她被污染的部分还在作祟。
迟茵终于还是咬破了。
她闻到了血腥味。
拉斐尔更用力地抱紧了迟茵。
在呼吸和血液一起纠缠的时候。
迟茵感受到了拉斐尔的情绪。
她听见拉斐尔一声声呢喃：
“喜欢。”
“喜欢。”
“好喜欢。”
迟茵伸手，就摸到了拉斐尔一直在晃动的尾巴。
许久之后，两人才分开。
拉斐尔指了指颈侧，“疼。”
迟茵震惊地看向拉斐尔。
拉斐尔头一歪，将伤口暴露在迟茵面前。
迟茵打开治疗药剂，给拉斐尔使用。
拉斐尔低咳一声，“我听见了。”
“什么。”
拉斐尔说：“我听见你的精神在说，你喜欢我。”
“想养我。”
“你一直就想养毛茸茸，终于等到了我。”
“你想和我住在这里。”
“你觉得我有时候顾家。”
“有时候又总想往外跑，需要教育。”
拉斐尔每说一句，迟茵就倒吸一口凉气。
她尬在原地，差点把拉斐尔的木雕捏坏。
迟茵心里的确有这些想法。
但，被当事人知道，还被对方当着面说出来，难免有点社死。
更何况，里面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都是神志不清时产生的。
拉斐尔瞥了迟茵一眼。
“所以，我同意你养我了。”
“你吸了我的血，还亲了我，就要负责了。”
拉斐尔的尾巴，猛地缠住了迟茵的手腕。
他明明在说着骄傲的话，眼神动作却都是忐忑。
迟疑微笑起来，“好，我负责。”
拉斐尔微笑起来。
迟茵点了点拉斐尔脸上的小酒窝，“说定了。”
拉斐尔嗯了一声。
他看着迟茵的口袋。
迟茵会意，拿出了里面的木雕。
拉斐尔顿时不高兴了，“你的那个哪里去了。”
迟茵问：“所以呢，森林里那座小木屋，你雕好了没有拿来给我看。”
“是想悄悄给你的。”拉斐尔说。
他当即捡起一截木料，重新开始雕刻。
很快，他就重新雕刻出了他和迟茵的双人木雕。
这次两个小人挨得很紧凑，绝不可能只取走其中一个。
拉斐尔这才满意地笑了笑。
迟茵就在一旁看着。
拉斐尔问：“你的精神恢复一些了吗？”
迟茵看出他的欲言又止，“你要问什么？”
拉斐尔撇撇嘴，“迟茵，我感觉你好像被感染成了实验体，但又和正常的实验体不太一样。”
“我说不好你是什么症状。”
被改造成实验体之后，拉斐尔就共享了怪物们的记忆。
即便他只是一个实验体狼人，被大多数的真正的怪物当成异类。
但，相比其他人，他对怪物的了解其实不少。
不过，迟茵的情况，似乎不属于任何一类。
可是，他在被迟茵咬住血管的时候，感受到了只有怪物攻击才会释放的精神攻击。
他也是因此确定，迟茵在进阶。
怪物们天生都有吞噬好战的本能，它们会用所有的手段来攻击同类，吞噬同类，获得力量。
其中也包括精神攻击。
拉斐尔能够控制其他生物，靠的也是精神攻击的压制力。
而精神共你就，说起来，就是不断地将自己的欲望，重复给被攻击的一方听。
将自己脑海中所有东西，都强行灌注在对方的脑子里。
所以精神污染非常痛苦。
拉斐尔也就是这个时候，听到了迟茵心里的想法。
迟茵揉了揉拉斐尔的尾巴，“不用担心我，拉斐尔。”
迟茵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有所预料。
但她也很好奇自己的变化。
按照拉斐尔和阿伦那边的说法。
实验体的怪物化是一种不可逆的状态。
一旦成为怪物，就会一直保持着怪物的状态。
但迟茵发现，她一直都可以调控属于怪物的力量。
这次虽然被感染的程度比以前更严重，但，如果有足够的时间，她又能够从怪物的状态里脱离出来。
这或许和她能够控制的光粒有关。
拉斐尔点了点头。
他早就知道怪物世界的残酷。
在选择成为实验体的时候，也预料过死亡的结局。
此刻，拉斐尔想，无论迟茵变成了什么。
他都会跟在迟茵身边。
哪怕只有七天。
迟茵恢复了一会儿，拉开门，“走吧。”
拉斐尔一愣，“你说，你想和我住在小屋里。”
迟茵有那种想法是，整个人都是用怪物的思维来思考的。
但现在不是，“拉斐尔，这房间，并不适合居住。”
拉斐尔当然也知道。
这座小屋可以当个消磨时间的好去处，但如果想要生活居住，就会有种种不方便。
拉斐尔想到阿伦那边，可能也有麻烦，也答应：“那走吧。”
他变成狼，背起迟茵。
却又会转身，将这座蘑菇怪物一比一复刻的小木屋损坏。
拉斐尔不能容忍，怪物们以后会进入这个空间，在这里找寻迟茵留下的气息。
而且，他和迟茵有亲手建造的小木屋，不用留下这个仿制品。
迟茵没说什么。
她思考着，是独占欲。
她回忆着拉斐尔建造小木屋的时候，只想让光线昏暗，空间狭窄。
而她处于被感染状态的时候，也是同样的想法。
所以说，怪物们的独占欲都特别强吗？
-
迟茵在思考的时候，军方的监测人员们也在思考。
万万没想到，迟茵能够迅速从北污染的状态中恢复理性。
屏幕中，趴在拉斐尔背上，时不时和拉斐尔说一句话的迟茵，看起来和正常的时候一模一样。
任谁都不敢想，半小时以前，她还是一个嗜血的怪物。
军方监测人员面面相觑，“如果污染，是可逆的，那，我们的数据，是不是要更新了。”
军方所有研究，所有正在开展的项目，所建立的前提都是，污染是不可逆的。
如果推翻，就意味着人类多了很多种可能。
迟茵带来的，已经不仅仅是希望。是人类所不敢设想的道路，一旦成功……
几名监测人员欢呼起来。
“而且，拉斐尔的精神状态一直平稳，难说没有和迟茵接触最多的功劳。”
大家热火朝天地讨论着。
但看到谢阑星的背影，几个监测人员对视一眼。
谢阑星虽然不是专业的科学家，但和怪物实战的经验非常丰富，所有人都很在乎他的意见。
此刻，谢阑星的沉默，让大家心里不禁猜测起来。很多检测员沉下心，又开始认真观察起来。
谢监察官能看到的点，他们肯定也能找到的，吧？
谢阑星心情不佳。
不仅仅因为迟茵又交往了新的男友。
实际上，他和迟茵分手，是他提的。
理由很扯淡。谢阑星早就知道迟茵是一个兴趣变化很快的人。
所以他察觉到了迟茵对他的兴趣消减。
谢阑星为此做了很多努力。
可是，迟茵看向他的目光，还是渐渐没有了往日的迷恋和欣喜。
谢阑星选择赌一把，主动、且不告知原因的和迟茵提出分手。
他赌赢了，迟茵的确又对他提起了兴趣。
虽然不多，但总比那些分手才三个月，就被迟茵忘记了名字的人好上很多。
谢阑星明白迟茵绝对不会为任何人守身如玉，尤其是她以为自己是在玩恋爱游戏，所以和谁在一起都是有可能的。
只不过，虽然心理上完全明白，但真的看到她们亲吻的一幕时，谢阑星还是觉得刺眼。
谢阑星告诉自己要大度一点。
他知道迟茵的性格，如果总是吃醋，只会把自己累死。
谢阑星很快关注起另一件事——迟茵展露出来的能力。
军方对迟茵的关注程度已经达到最高级别。
从她出现在游戏中的那一刻开始，就决定了她将来会被军方所用的结局。
但谢阑星还是想让迟茵获得一些自由，不要变成被关在实验室里，只能配合实验的实验体。
哪怕是迟茵现在展露出来的，和怪物感染不可逆完全相悖的能力，谢阑星也有把握说服军方给迟茵自由。
但，如果军方发现，迟茵并不恐惧怪物，不讨厌怪物，甚至跃跃欲试，恐怕会改变主意。
谢阑星拿起笔，写下了恋爱游戏这四个字。
几分钟时间里，他保持着和以往一样的表情，丝毫不显露出异常。
只有头脑在高速运转着，想到了唯一的解决方案。
让高层全都相信，迟茵是以为在恋爱游戏中，才会表现出对怪物的好奇和友好，让军方相信，迟茵绝不会有偏向于怪物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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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茵和拉斐尔回到了城堡。
城堡一片狼藉，好在战斗已经结束。
拉斐尔没有放下迟茵，“太脏了，你不用下来。”
迟茵笑了一下。
她猛地注意到阿伦的视线。
阿伦的目光，看了看迟茵的嘴唇。
那里，有拉斐尔尖牙刮出来的细微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