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
改造人的战力比那些咒灵低多了，藤原柚直接选了五条悟的反方向开始杀，两手都被她化成了黑刀，一路过去走到哪哪个车厢就被屠尽，满地血污，直接撞上了想要溜达下地铁的一个特级咒灵。
一人一咒灵四目相对。
“……”
地铁旁被困在结界里的咒灵激动地拍打结界，发出无声的呐喊。
夸张的脸部动作能够让人想象他们有多努力地叫，不过都是无用功，除了让他们看起来像只叽叽喳喳吵到眼睛的鸡以外，没有任何效果。
看来是同伙。
其中一个带着植物元素的咒灵脸色一直不好看，眼下忽然一松，藤原柚他们头上庞大的树根开始运动。
似有所感，藤原柚抬手帮它们封住了那个通道。
回头看了一眼，眼中写满了：不用谢。
植物系女孩.咒灵.花御：“……”
事情果然不简单，藤原柚的结界拦住了挤得好像要爆炸的人堆，比起之前的那个结界人更多。
她没有开天眼，只能做到这一步了，目前那些普通人顶多磕磕绊绊一点。再过分也不过是早餐被挤掉了。
又转过头去看着这个补丁脸，藤原柚的心情更差，居然出现了比羂索更深一点点的厌恶感，还是纯靠直觉的那种。
“灵魂术式被你用来做这种事情，可真是一种侮辱，”藤原柚的脸色不好看，显然是真心实意地觉得丢人，“而且你的技术似乎不怎么样。”
另一边，说句话的功夫五条悟几乎已经把车厢涌出来的改造人屠杀殆尽。
藤原柚感觉到五条悟已经向着这边来了。
“啊，居然出现了意外啊。”咒灵，也就是真人，没有害怕，出于无知而更加狂妄。
又是一个会说话的咒灵。
他们没再有什么废话，直接开始了战斗。不过说是战斗，对于藤原柚这么一个bug来说，只是小小的试探。
她没有和真人对决的经验，自然也就没有什么避讳地触碰上去，发现自己的手一瞬间被扭曲。
随后下手没了轻重，真人两条腿被她另一只手手撕下来。
两方都暂且退回去算作第一回合的结束。
“靠触碰才能完成的灵魂术式，”藤原柚看着扭曲肿胀的手臂，眸色深下去，“好low啊。”
“你说什么？”真人不敢相信居然有人中了招以后第一时间不是忌惮与害怕，第一时间跑来嘲讽成功的对手“low”。
简直离大谱。
它一边再生着自己的腿，一边无语。
“我说……你好low啊。”
下一瞬间，真人窜过去的时候便没有再看到它的敌人，只是一个怼上脸的改造人。
然后就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摁上了它的脖颈。
“虽然招数很low，不过对你这种垃圾姑且算是一种奖赏。”
藤原柚站在了它的身后，被扭曲肿胀的手臂转眼已经恢复了正常。
同样是灵魂术式的操控者，千年前的藤原家家主就玩得很溜了，也没什么变态的癖好。反观眼前这个咒灵，出生没有多久，就染上了这样的不良嗜好。
她感慨着：“世风日下啊。”
没过多久，她已经把真人的灵魂刨了出来，肉.体部分残缺部分肿胀，她自己都不想看。这种一报还一报的场面也不是谁都有看的福气的。
五条悟走过来，嫌弃地把眼罩又盖回去：“怎么还有这种术式？看起来好恶心。”
飘在半空的真人：“……”
“那只是因为它太丑了，不是我的术式的问题！你还有有什么要问的吗？没有我就直接祓除了。”藤原柚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五条悟抱着手臂摸了摸下巴，这个动作和藤原柚印象里的五条高专时期差不多，“嗯……”
没等他说完，一阵脚步声破空而来。
一个穿着袈裟、有着黑色长发的男人慢慢走过来，脸上带着笑。
这副肉.体，天底下最熟悉的人除了夏油杰，莫过于是藤原柚了。
祂的手里还握着一个方块状的东西。
当藤原柚看到那个缝合线的时候就意识到了这不是这个世界的夏油杰，而是她初初来到这个世界所感应到的羂索。她没有想到，有一天她最喜欢的灵魂会被倾占，躯壳染上罪恶的恶臭。
看见完全没有出现混乱的场面，羂索的脸上出现了虚伪的惊讶。
方才祂早就蹲守在了地铁，情势不妙，花御引起藤原柚封锁了所有的通道，试了几次祂都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
藤原柚的手一重，真人的魂魄已经消散了。
“羂索，好久不见了。”她低喃着。
五条悟的注意力被拉回来，“你说什么？”
“啊竟然出现了意外，我还以为我的计划天衣无缝了呢，果然咒灵这种东西就算是特级还是很没用呢，”羂索吐了吐舌，两手摊开，随即笑得更加阴暗，“不过封印还是要继续。”
“狱门疆——开门。”
藤原柚见过狱门疆。在她最不想回忆的那个春夏，羂索将她视作祂手中的笼中鸟，无需任何防备，将狱门疆的用处细细地讲给了她。作为一种震慑。
祂说：“狱门疆就是一个活着的结界，源信和尚圆寂后的肉身所变，这世上没有狱门疆封印不了的东西。听说你是学结界术？有办法破解没有？”
“只要一分钟，只要一个人站在半径约四米的有效封印氛围内，不论他是谁都无济于事。”
没有办法。
过于深厚的材料所制成的咒物没有人能够轻易阻挡，就如同传说中那个两面宿傩留下的手指一样。
祂显然看出了这一点，愉悦地笑起来，越笑越大声，空旷的宫殿里面渐渐没有了骨肉咀嚼的声音，只余下这个笑。
“夏油杰和五条悟号称最强。但是有弱点的最强，怎么能叫最强呢？是吧，藤原小姐。”
藤原柚控制着大脑，并没有再去回忆什么东西，几乎是在羂索话音落下的一瞬间，瞬移到那个方块面前，高跟鞋和地板的合奏敲在人的心跳上，干脆利落的一脚，一路闪电带火花。
狱门疆被她踹飞了。
羂索：“……”
“？？？”
羂索没拦住。
方块带着惊人的破坏力，在半空中张开了四角，中间一个大眼淌着血液，本该十分瘆人，不过这个活着的结界不愧是活着的，眼珠咕噜噜转起来，带着惊慌的味道，竟然有些荒谬感。它直接冲开了钢筋混凝土，连破几层，携着远大的理想高飞。碎石一片片掉下来，要是没有结界，普通人都要被埋了。
藤原柚松了口气，两手插兜活动脚腕，“哇哦，本垒打。”
五条悟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那叫全垒打！”
“啊不好意思，”都怪家入硝子给她灌输的奇奇怪怪的东西，“全垒打、全垒打。”
她对方向没有任何敏感度，没人带路的情况下可以走到目的地的反方向。不过她估算着距离不会远，飞到什么湖里面也不是不可能，总归不是大事。
一转眼，五条悟已经确认了没有任何咒力遗留痕迹在眼前出现的躯体上。
不是假冒，也不是变身术。
他亲手杀死的挚友“复生”，真的出现在这里。
这场屠杀，大概也是“他”指使的。
“别看了。”一道声音打断了五条悟的匪夷所思。
“祂不是杰。你不是说杰死了吗，百分之百是祂捡了杰的尸体回去，然后像个寄生虫一样钻进了杰的大脑里面。”
只能说这种操作猥琐至极。
“不用怀疑，反正杰就算疯了也不会搞这种无差别大屠杀的，还是针对于术师。”
说完也不再理大脑难得缺氧的五条悟，对着羂索：“说起这个，我还真的是有够不爽的。上一次不是我杀的你，这一次，不会放过你了。”
“我不明白这位小姐是什么意思。”
羂索的表情相当难看，连带着藤原柚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回去的时候看见夏油杰会不会有不适感。
羂索没有想到完美的计划里面出现了变故，而且目前看来，眼前这个女人危险程度不亚于五条悟这个bug。
祂从来没有在咒术界的领域见过她，实力过分强劲，这样的人不可能籍籍无名。而且嘴里说着奇奇怪怪的话，看起来对祂还真有些了解。
而祂对这个女人却是一无所知。五条悟好歹是祂研究了那么多年才出手的。
这怎么打？
祂还在想，藤原柚已经开始了行动。
她早就不是高专的学生了，平时锻炼得也不算多，五条悟自从她生产以后就被夏油杰拦着找她打架，她确实有些手痒了。
“但凡你换成五条悟的身体我都不会觉得你这么罪无可恕，可惜。”
五条悟：“……”
“喂，到底是怎么个意思？什么叫做寄生虫一样？”
这一次慷慨解释的是羂索。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濒死的仁慈，反正藤原柚乐意这么想。
“通过移植大脑来交换肉.体可以使用肉.体内的记忆，”祂已经被藤原柚毫不留情地轰掉了一条手臂，脸色冷凝，忽然又换成了众人记忆里的样子，“悟，我回来了喔。”
藤原柚和夏油杰从遇见开始，从来没有看到那对眼睛对着她露出分毫不好的意思，如今一受，明知不是夏油杰本人，她还是觉得有一种莫名的背叛，心里的火烧得更旺。
莫名其妙开始被对话、被恶心的五条悟还没开口，从小就开始训练修身养性的藤原柚先炸开了。
“羂索，不论你是咒术师还是咒灵还是什么寄生虫，用了这具身体进行活动，今天你都必须死。”
“还有，”她的头发即将被触碰到的时候直接融成了一根根锐利的刺，狠狠扎进羂索的手里，鲜血四溅，“五条悟你要是没有事情干就把那几个咒灵除了，太吵了。”
她的身边明显出现了一些对于羂索的助攻，想也知道是咒灵干的。
五条悟深深地看了一眼狂暴状态的某个人虐杀冒充他挚友的东西，转身：“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藤原柚的手臂全是划痕，向下滴着血。她的脚牢牢踩在羂索的脸上，高跟鞋的鞋跟碾了又碾。
“也别怪我，谁让你选了这个人，这个身体，这张脸。”她说得轻，像是深夜里的鬼故事。
“喂！把你的结界解开！”
藤原柚转头看过去，脚下的动静叫她又往下狠狠压下去，地面的岩石都四散裂开，差一点点羂索的头就要没了。
她看见五条悟对着她的结界踢了一脚又一脚，明显在泄愤。而结界内部因为结界而存活着的咒灵面部呆滞，显然已经明白自己会迎来怎样的结局。
转过头，她的手向后一挥，解除了关着咒灵的结界。
另一个结界里，被拦住的普通人看了一场玄幻片，大多都已经安分下来，表情与咒灵出现惊人的相似。藤原柚只感觉到有一个力气大得离谱的人在敲打她的结界。
唔……一个粉头发的，高专生？
看制服好像还是东京咒术高专的学生呢。
藤原柚改了一下结界，让咒术师都能被放进来。
虎头虎脑的学生差一点点因为惯性一头摔出来，做了个后空翻稳稳落地。
“五条老师——！！”
果然是高专的学生啊，就算是这个如此不同的世界，五条悟还是选择了做老师。
估计也是一样的没有师德。
一人一咒灵四目相对。
“……”
地铁旁被困在结界里的咒灵激动地拍打结界，发出无声的呐喊。
夸张的脸部动作能够让人想象他们有多努力地叫，不过都是无用功，除了让他们看起来像只叽叽喳喳吵到眼睛的鸡以外，没有任何效果。
看来是同伙。
其中一个带着植物元素的咒灵脸色一直不好看，眼下忽然一松，藤原柚他们头上庞大的树根开始运动。
似有所感，藤原柚抬手帮它们封住了那个通道。
回头看了一眼，眼中写满了：不用谢。
植物系女孩.咒灵.花御：“……”
事情果然不简单，藤原柚的结界拦住了挤得好像要爆炸的人堆，比起之前的那个结界人更多。
她没有开天眼，只能做到这一步了，目前那些普通人顶多磕磕绊绊一点。再过分也不过是早餐被挤掉了。
又转过头去看着这个补丁脸，藤原柚的心情更差，居然出现了比羂索更深一点点的厌恶感，还是纯靠直觉的那种。
“灵魂术式被你用来做这种事情，可真是一种侮辱，”藤原柚的脸色不好看，显然是真心实意地觉得丢人，“而且你的技术似乎不怎么样。”
另一边，说句话的功夫五条悟几乎已经把车厢涌出来的改造人屠杀殆尽。
藤原柚感觉到五条悟已经向着这边来了。
“啊，居然出现了意外啊。”咒灵，也就是真人，没有害怕，出于无知而更加狂妄。
又是一个会说话的咒灵。
他们没再有什么废话，直接开始了战斗。不过说是战斗，对于藤原柚这么一个bug来说，只是小小的试探。
她没有和真人对决的经验，自然也就没有什么避讳地触碰上去，发现自己的手一瞬间被扭曲。
随后下手没了轻重，真人两条腿被她另一只手手撕下来。
两方都暂且退回去算作第一回合的结束。
“靠触碰才能完成的灵魂术式，”藤原柚看着扭曲肿胀的手臂，眸色深下去，“好low啊。”
“你说什么？”真人不敢相信居然有人中了招以后第一时间不是忌惮与害怕，第一时间跑来嘲讽成功的对手“low”。
简直离大谱。
它一边再生着自己的腿，一边无语。
“我说……你好low啊。”
下一瞬间，真人窜过去的时候便没有再看到它的敌人，只是一个怼上脸的改造人。
然后就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摁上了它的脖颈。
“虽然招数很low，不过对你这种垃圾姑且算是一种奖赏。”
藤原柚站在了它的身后，被扭曲肿胀的手臂转眼已经恢复了正常。
同样是灵魂术式的操控者，千年前的藤原家家主就玩得很溜了，也没什么变态的癖好。反观眼前这个咒灵，出生没有多久，就染上了这样的不良嗜好。
她感慨着：“世风日下啊。”
没过多久，她已经把真人的灵魂刨了出来，肉.体部分残缺部分肿胀，她自己都不想看。这种一报还一报的场面也不是谁都有看的福气的。
五条悟走过来，嫌弃地把眼罩又盖回去：“怎么还有这种术式？看起来好恶心。”
飘在半空的真人：“……”
“那只是因为它太丑了，不是我的术式的问题！你还有有什么要问的吗？没有我就直接祓除了。”藤原柚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五条悟抱着手臂摸了摸下巴，这个动作和藤原柚印象里的五条高专时期差不多，“嗯……”
没等他说完，一阵脚步声破空而来。
一个穿着袈裟、有着黑色长发的男人慢慢走过来，脸上带着笑。
这副肉.体，天底下最熟悉的人除了夏油杰，莫过于是藤原柚了。
祂的手里还握着一个方块状的东西。
当藤原柚看到那个缝合线的时候就意识到了这不是这个世界的夏油杰，而是她初初来到这个世界所感应到的羂索。她没有想到，有一天她最喜欢的灵魂会被倾占，躯壳染上罪恶的恶臭。
看见完全没有出现混乱的场面，羂索的脸上出现了虚伪的惊讶。
方才祂早就蹲守在了地铁，情势不妙，花御引起藤原柚封锁了所有的通道，试了几次祂都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
藤原柚的手一重，真人的魂魄已经消散了。
“羂索，好久不见了。”她低喃着。
五条悟的注意力被拉回来，“你说什么？”
“啊竟然出现了意外，我还以为我的计划天衣无缝了呢，果然咒灵这种东西就算是特级还是很没用呢，”羂索吐了吐舌，两手摊开，随即笑得更加阴暗，“不过封印还是要继续。”
“狱门疆——开门。”
藤原柚见过狱门疆。在她最不想回忆的那个春夏，羂索将她视作祂手中的笼中鸟，无需任何防备，将狱门疆的用处细细地讲给了她。作为一种震慑。
祂说：“狱门疆就是一个活着的结界，源信和尚圆寂后的肉身所变，这世上没有狱门疆封印不了的东西。听说你是学结界术？有办法破解没有？”
“只要一分钟，只要一个人站在半径约四米的有效封印氛围内，不论他是谁都无济于事。”
没有办法。
过于深厚的材料所制成的咒物没有人能够轻易阻挡，就如同传说中那个两面宿傩留下的手指一样。
祂显然看出了这一点，愉悦地笑起来，越笑越大声，空旷的宫殿里面渐渐没有了骨肉咀嚼的声音，只余下这个笑。
“夏油杰和五条悟号称最强。但是有弱点的最强，怎么能叫最强呢？是吧，藤原小姐。”
藤原柚控制着大脑，并没有再去回忆什么东西，几乎是在羂索话音落下的一瞬间，瞬移到那个方块面前，高跟鞋和地板的合奏敲在人的心跳上，干脆利落的一脚，一路闪电带火花。
狱门疆被她踹飞了。
羂索：“……”
“？？？”
羂索没拦住。
方块带着惊人的破坏力，在半空中张开了四角，中间一个大眼淌着血液，本该十分瘆人，不过这个活着的结界不愧是活着的，眼珠咕噜噜转起来，带着惊慌的味道，竟然有些荒谬感。它直接冲开了钢筋混凝土，连破几层，携着远大的理想高飞。碎石一片片掉下来，要是没有结界，普通人都要被埋了。
藤原柚松了口气，两手插兜活动脚腕，“哇哦，本垒打。”
五条悟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那叫全垒打！”
“啊不好意思，”都怪家入硝子给她灌输的奇奇怪怪的东西，“全垒打、全垒打。”
她对方向没有任何敏感度，没人带路的情况下可以走到目的地的反方向。不过她估算着距离不会远，飞到什么湖里面也不是不可能，总归不是大事。
一转眼，五条悟已经确认了没有任何咒力遗留痕迹在眼前出现的躯体上。
不是假冒，也不是变身术。
他亲手杀死的挚友“复生”，真的出现在这里。
这场屠杀，大概也是“他”指使的。
“别看了。”一道声音打断了五条悟的匪夷所思。
“祂不是杰。你不是说杰死了吗，百分之百是祂捡了杰的尸体回去，然后像个寄生虫一样钻进了杰的大脑里面。”
只能说这种操作猥琐至极。
“不用怀疑，反正杰就算疯了也不会搞这种无差别大屠杀的，还是针对于术师。”
说完也不再理大脑难得缺氧的五条悟，对着羂索：“说起这个，我还真的是有够不爽的。上一次不是我杀的你，这一次，不会放过你了。”
“我不明白这位小姐是什么意思。”
羂索的表情相当难看，连带着藤原柚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回去的时候看见夏油杰会不会有不适感。
羂索没有想到完美的计划里面出现了变故，而且目前看来，眼前这个女人危险程度不亚于五条悟这个bug。
祂从来没有在咒术界的领域见过她，实力过分强劲，这样的人不可能籍籍无名。而且嘴里说着奇奇怪怪的话，看起来对祂还真有些了解。
而祂对这个女人却是一无所知。五条悟好歹是祂研究了那么多年才出手的。
这怎么打？
祂还在想，藤原柚已经开始了行动。
她早就不是高专的学生了，平时锻炼得也不算多，五条悟自从她生产以后就被夏油杰拦着找她打架，她确实有些手痒了。
“但凡你换成五条悟的身体我都不会觉得你这么罪无可恕，可惜。”
五条悟：“……”
“喂，到底是怎么个意思？什么叫做寄生虫一样？”
这一次慷慨解释的是羂索。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濒死的仁慈，反正藤原柚乐意这么想。
“通过移植大脑来交换肉.体可以使用肉.体内的记忆，”祂已经被藤原柚毫不留情地轰掉了一条手臂，脸色冷凝，忽然又换成了众人记忆里的样子，“悟，我回来了喔。”
藤原柚和夏油杰从遇见开始，从来没有看到那对眼睛对着她露出分毫不好的意思，如今一受，明知不是夏油杰本人，她还是觉得有一种莫名的背叛，心里的火烧得更旺。
莫名其妙开始被对话、被恶心的五条悟还没开口，从小就开始训练修身养性的藤原柚先炸开了。
“羂索，不论你是咒术师还是咒灵还是什么寄生虫，用了这具身体进行活动，今天你都必须死。”
“还有，”她的头发即将被触碰到的时候直接融成了一根根锐利的刺，狠狠扎进羂索的手里，鲜血四溅，“五条悟你要是没有事情干就把那几个咒灵除了，太吵了。”
她的身边明显出现了一些对于羂索的助攻，想也知道是咒灵干的。
五条悟深深地看了一眼狂暴状态的某个人虐杀冒充他挚友的东西，转身：“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藤原柚的手臂全是划痕，向下滴着血。她的脚牢牢踩在羂索的脸上，高跟鞋的鞋跟碾了又碾。
“也别怪我，谁让你选了这个人，这个身体，这张脸。”她说得轻，像是深夜里的鬼故事。
“喂！把你的结界解开！”
藤原柚转头看过去，脚下的动静叫她又往下狠狠压下去，地面的岩石都四散裂开，差一点点羂索的头就要没了。
她看见五条悟对着她的结界踢了一脚又一脚，明显在泄愤。而结界内部因为结界而存活着的咒灵面部呆滞，显然已经明白自己会迎来怎样的结局。
转过头，她的手向后一挥，解除了关着咒灵的结界。
另一个结界里，被拦住的普通人看了一场玄幻片，大多都已经安分下来，表情与咒灵出现惊人的相似。藤原柚只感觉到有一个力气大得离谱的人在敲打她的结界。
唔……一个粉头发的，高专生？
看制服好像还是东京咒术高专的学生呢。
藤原柚改了一下结界，让咒术师都能被放进来。
虎头虎脑的学生差一点点因为惯性一头摔出来，做了个后空翻稳稳落地。
“五条老师——！！”
果然是高专的学生啊，就算是这个如此不同的世界，五条悟还是选择了做老师。
估计也是一样的没有师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