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嗯。”
他应了，却没有顺着藤原柚的话去看天上点点繁星，反而看向身边。
夏油杰对星星并没有什么浪漫的想法，但是看着身边人眼中倒映出来的那些光亮，只是心道，漂亮的不是星星。
是她的眼睛。
“欢迎大家收看本频道，持续关注本频道，本频道将带着帮帮酸奶一起同观众们观赏这两千年一遇的天马座流星雨……”
“你看。”
夏油杰忽然被身边的人扯住，又一次掉进一片紫色的星海。
“是流星雨耶！我们来许愿好不好？不要说出来噢，那样就不灵了。”
眼前的她在月光下对着他笑，一对盛满了满天繁星的眼睛里面全然映出他的身影。
“好。”
他希望，未来的年年岁岁，她都能够像此刻，无忧无虑。
她希望，往后的朝朝暮暮，他都能够如现在，健康快乐。
“杰。”
私下独处的时候，她不常叫他的名字。
夏油杰回头：“怎么了？”
“打耳洞会很痛吗？”
大约女生的话题就是换得很快吧，夏油杰没有什么意外，只是顺着她的话语道：“小时候打的，没什么感觉。”
藤原柚观察着少年耳垂上的黑色圆圆的耳钉，眼睛里写满了好奇，还有渴望。
或许是今夜的气氛太好，她想到他们从初遇的生疏到如今的熟稔。其中但凡有丁点差池他们便不会有什么交集，她过去所设想的那样的未来如今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她怎么会接受的了身边没有他，没有硝子，没有悟，没有前辈和学弟，还有那些老师的日子呢？
她太需要那些羁绊了。
眼下的生活就像梦一样，她有的时候竟然没什么实在的感觉。
所以她想要他身上的一个东西，不论什么都好，她想要一个两个人之间独一无二的见证。
只是她担心说出来便太奇怪了，没有说话，身边掠过的流星也不曾多看一眼，只是盯着少年的耳垂看，连夏油杰慢慢红起来的脸也未曾注意到。
她忘了距离，两个人现下靠得近，呼吸交缠在一起，夏油杰莫名觉得空气已经开始变得粘腻不堪。
“柚，”他艰难开口，“你想要吗？”
“嗯？”
藤原柚有些错愕。
她有些分不清楚，他说的究竟是她想要打耳洞，还是那个耳钉。
藤原柚终于注意到了他的脸庞，红彤彤的，冷风吹了半天他的脸也不见得有降下来半分的热度，一脸纠结，掩在头发下边的耳朵似乎也是红的。
这可是夏油杰啊，这个样子，可有除她之外的人见过呢？
百分之百，没有。
她忽然笑出来，身体退了些，原本只是如银铃般的清脆的小声的笑，然后开始开怀大笑，笑到最后眼睛里已经浮现了泪花，眼泪坠在长长的眼睫毛上。
夏油杰想帮她拂去。
究竟是因为少年眼前的窘态，还是因为过去荒诞到引得她的情绪大起大落的一切而笑，藤原柚分不清楚。
“把你的一个耳钉给我好不好？我想留作纪念，”她俏皮地和他眨了个眼，“万一你以后成了什么大人物，我落魄了，我好借此沾沾你的光。”
大概是和家入硝子混多了，多么离奇的故事她也能想象出来。
此刻脑子里联想的大概就是什么经年后我拿着前男友的亲笔签名卖钱养活自己然后被前男友找到再续前缘……
不对，她现在真是被家入硝子荼毒得有够严重的。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这是我救命恩人的信物。”
救命恩人的信物吗？
夏油杰好像挺高兴的，却又有什么东西压在他的心口，让他呼吸不畅。
总归他对于她来说是特殊的。
这就够了。
他看着她，暂且没有说话，总觉得怎么也看不够眼前的景。
可他看的那里是景，分明是那个人。
“好。”他对她的要求答应得向来轻易。
少年伸手取下耳钉，一阵风从他的身后吹过，撩起他的头发一侧向前飘起。
他郑重地将耳钉交付在藤原柚的手上，大手垫在小手的下面，一个黑色的耳钉在她白白的小手上尤其明显。
不过她手上深深的指甲印也同样明显，是那一日留下来的。
夏油杰的眸色深了几分。
藤原柚看着手中的饰物，手指蜷缩，将它紧紧地握在掌心。
好像她手里的不是什么耳钉，而是一个再重要不过的东西，宛如珍宝，需要她将它好好地留存、保管。
夜蛾正道深知，咒术师没有一个人能是安分的。
尤其是学生。
“藤原，在这几个学生里面你可是最让我省心的，”说起谎话来没人看得出夜蛾正道有没有脸红，“如果你再不听医嘱，你出门一步，我们加一千字。”
他的身后还有数不清的咒骸在蹦蹦跳跳，有几个还凑着对打拳，藤原柚非但没有从中看出所谓生机，甚至有些脊背发寒。
有栖川医师站在门口，一根烟叼在嘴里没有点火，只是嘴角扬起来，看起来非常的幸灾乐祸。
先前不听医嘱的学生们可是让她好一顿头疼。
他们无意扰人静养，有栖川检查了一番很快就离开，一堆监察的咒骸在屋子外面滚来滚去。
照五条悟的评价，这就像是被丧尸包围的房子一样。
毕竟夜蛾正道的咒骸颜色都阴沉沉的 。
就几天的时间，高专内的人陆陆续续都来了个遍，家入硝子他们就不必说了，就连刚入学的高一生伊地知洁高也来看望过，还有就是毕业离校的冥冥和庵歌姬。
“天呐，我们的小学妹怎么被搞成这个样子？”庵歌姬很心疼，眉头皱在一起。
冥冥看着床上已经恢复了精神，不像是之前来看望时躺在床上没有生机的那个瓷器，却是略感欣慰。
“也不用这样，我都好得差不多了……”
“哪儿好了？连头上都缠着绷带，你和我说快好了，你还是躺下去吧。”
说完，歌姬摁着她的左肩令她躺下，却听到闷哼一声。
再一看，明显是吃痛的样子。
“抱歉抱歉，你这里也有伤吗？”
歌姬一脸的歉意，接下来的一举一动都像在呵护一个瓷娃娃一样。
藤原柚无奈笑一笑：“没关系的，我已经不疼了。”
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庵歌姬和冥冥便多坐一会儿，一人坐一边，手上还磕着瓜子。
“我可听硝子和五条那个家伙说了啊，夏油这半个月都要把有栖川医师的门槛踏平了，就差拎着包来住了。”
“让那个家伙这个样子，太难了，藤原，不愧是你。”
“如果歌姬喜欢的话，付给我一些报酬我也能做到噢。”冥冥在一边打岔。
庵歌姬头疼摆手，拒绝了，“别了，这个服务月底我是不打算享受了。”
她就是个典型的月光族。
歌姬总觉得自己什么也没买，最多就是一些日常用品，怎么就忽然把钱包都给抽空了呢？
“诶等等，”歌姬垂下去的头瞬间拔了起来，“我还没去领奖金呢！？”
“那你要预订服务吗？”
“no，no，no，”庵歌姬冲人摇了摇手指，“我要去买那个小提琴！那个小提琴我看中好久了，这几天总怕被人给订走了，眼下可算是手头宽裕了！”
和她兴奋的手掌拍下的声音合到了一起，门被敲响。
“柚姐姐！！”小女孩清脆的声音瞬间窜进了脑海。
藤原柚感觉自己的怀里冲上来了一个小火箭。
另一个小不点站得稍远些，两手扣着书包带子，眼睛一刻也不离病床上的人。
“小心别把你柚姐姐的伤口给弄裂了。”家入硝子随后进门，身后还跟了几个人影。
看着怀里自责起来的伏黑津美纪，藤原柚安抚地摸了摸小女孩柔顺的头发，道：“都这么久了哪这么容易裂开。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怎么一个个都有空来看我这病号了？”
向来不怎么掺和他们奇奇怪怪说辞的七海建人将水果放到床头柜，站在一边，像一个木头人，结果被灰原雄扑上来一手揽住，踉跄几下。
七海建人：“你别逼我打你。”
额前的刘海长，掩盖出一片阴影，眼睛让他掩在了下面，威胁起人来阴沉沉的。
旁边的人看了笑两下，灰原雄不以为意，只回了藤原柚的话，笑得开朗：“藤原前辈你是不知道，我们这半个月学的东西可多了，还有小狸帮忙，做任务又快又安全！”
“是吗？”藤原柚看过去，也温和笑起来，“那等我好了就和灰原好好较量一场。”
“……好。”本来笑得有几分得瑟的少年顿住。
不是灰原雄不想，但是，属实是他过去回回空闲下来都能看见藤原前辈在训练场训练，那股狠劲，像是从山中走下的狼，偏偏单看人的时候又像一只灵动的鹿，时常会让他忘记藤原前辈一开始的样子，如今只觉得她就算是做在那里都散发着强者的气息。
至于他们唯一一次切磋更是让他印象极为深刻。
他连那天上午下了场小雨都记得。
那一天……罢了，他是真不想提。
只有一句话深深刻进了他的心口处，每天拿出来读八百遍——
“你藤原前辈，做什么都是不要命的，轻易别和她打。”
至于那些日日和藤原前辈打架的，其实就两个，号称世界最强。
藤原柚看着少年默默在嘴上放了个叉叉，抿唇笑起来，接着别的话：“听说七海最近成功晋升二级咒术师了？”
七海建人点头，“嗯。昨天校长给我的。”
“那可加薪了啊，”家入硝子把手放在口袋里摸了摸自己好不容易从夜蛾正道那里抽回来的宝贝烟，“有没有请前辈们大吃一顿的打算啊？”
七海建人摇头。
“退休的时候移民肯定要不少钱，得先攒着。”
此话一出，众人皆默。
家入硝子再一次摩挲了两下自己的烟。
夏油杰：“好志向。”
五条悟：“到时候带我一个。”
冥冥：“倒是和我的想法相差不多呢，难得还有同道中人。”
他应了，却没有顺着藤原柚的话去看天上点点繁星，反而看向身边。
夏油杰对星星并没有什么浪漫的想法，但是看着身边人眼中倒映出来的那些光亮，只是心道，漂亮的不是星星。
是她的眼睛。
“欢迎大家收看本频道，持续关注本频道，本频道将带着帮帮酸奶一起同观众们观赏这两千年一遇的天马座流星雨……”
“你看。”
夏油杰忽然被身边的人扯住，又一次掉进一片紫色的星海。
“是流星雨耶！我们来许愿好不好？不要说出来噢，那样就不灵了。”
眼前的她在月光下对着他笑，一对盛满了满天繁星的眼睛里面全然映出他的身影。
“好。”
他希望，未来的年年岁岁，她都能够像此刻，无忧无虑。
她希望，往后的朝朝暮暮，他都能够如现在，健康快乐。
“杰。”
私下独处的时候，她不常叫他的名字。
夏油杰回头：“怎么了？”
“打耳洞会很痛吗？”
大约女生的话题就是换得很快吧，夏油杰没有什么意外，只是顺着她的话语道：“小时候打的，没什么感觉。”
藤原柚观察着少年耳垂上的黑色圆圆的耳钉，眼睛里写满了好奇，还有渴望。
或许是今夜的气氛太好，她想到他们从初遇的生疏到如今的熟稔。其中但凡有丁点差池他们便不会有什么交集，她过去所设想的那样的未来如今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她怎么会接受的了身边没有他，没有硝子，没有悟，没有前辈和学弟，还有那些老师的日子呢？
她太需要那些羁绊了。
眼下的生活就像梦一样，她有的时候竟然没什么实在的感觉。
所以她想要他身上的一个东西，不论什么都好，她想要一个两个人之间独一无二的见证。
只是她担心说出来便太奇怪了，没有说话，身边掠过的流星也不曾多看一眼，只是盯着少年的耳垂看，连夏油杰慢慢红起来的脸也未曾注意到。
她忘了距离，两个人现下靠得近，呼吸交缠在一起，夏油杰莫名觉得空气已经开始变得粘腻不堪。
“柚，”他艰难开口，“你想要吗？”
“嗯？”
藤原柚有些错愕。
她有些分不清楚，他说的究竟是她想要打耳洞，还是那个耳钉。
藤原柚终于注意到了他的脸庞，红彤彤的，冷风吹了半天他的脸也不见得有降下来半分的热度，一脸纠结，掩在头发下边的耳朵似乎也是红的。
这可是夏油杰啊，这个样子，可有除她之外的人见过呢？
百分之百，没有。
她忽然笑出来，身体退了些，原本只是如银铃般的清脆的小声的笑，然后开始开怀大笑，笑到最后眼睛里已经浮现了泪花，眼泪坠在长长的眼睫毛上。
夏油杰想帮她拂去。
究竟是因为少年眼前的窘态，还是因为过去荒诞到引得她的情绪大起大落的一切而笑，藤原柚分不清楚。
“把你的一个耳钉给我好不好？我想留作纪念，”她俏皮地和他眨了个眼，“万一你以后成了什么大人物，我落魄了，我好借此沾沾你的光。”
大概是和家入硝子混多了，多么离奇的故事她也能想象出来。
此刻脑子里联想的大概就是什么经年后我拿着前男友的亲笔签名卖钱养活自己然后被前男友找到再续前缘……
不对，她现在真是被家入硝子荼毒得有够严重的。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这是我救命恩人的信物。”
救命恩人的信物吗？
夏油杰好像挺高兴的，却又有什么东西压在他的心口，让他呼吸不畅。
总归他对于她来说是特殊的。
这就够了。
他看着她，暂且没有说话，总觉得怎么也看不够眼前的景。
可他看的那里是景，分明是那个人。
“好。”他对她的要求答应得向来轻易。
少年伸手取下耳钉，一阵风从他的身后吹过，撩起他的头发一侧向前飘起。
他郑重地将耳钉交付在藤原柚的手上，大手垫在小手的下面，一个黑色的耳钉在她白白的小手上尤其明显。
不过她手上深深的指甲印也同样明显，是那一日留下来的。
夏油杰的眸色深了几分。
藤原柚看着手中的饰物，手指蜷缩，将它紧紧地握在掌心。
好像她手里的不是什么耳钉，而是一个再重要不过的东西，宛如珍宝，需要她将它好好地留存、保管。
夜蛾正道深知，咒术师没有一个人能是安分的。
尤其是学生。
“藤原，在这几个学生里面你可是最让我省心的，”说起谎话来没人看得出夜蛾正道有没有脸红，“如果你再不听医嘱，你出门一步，我们加一千字。”
他的身后还有数不清的咒骸在蹦蹦跳跳，有几个还凑着对打拳，藤原柚非但没有从中看出所谓生机，甚至有些脊背发寒。
有栖川医师站在门口，一根烟叼在嘴里没有点火，只是嘴角扬起来，看起来非常的幸灾乐祸。
先前不听医嘱的学生们可是让她好一顿头疼。
他们无意扰人静养，有栖川检查了一番很快就离开，一堆监察的咒骸在屋子外面滚来滚去。
照五条悟的评价，这就像是被丧尸包围的房子一样。
毕竟夜蛾正道的咒骸颜色都阴沉沉的 。
就几天的时间，高专内的人陆陆续续都来了个遍，家入硝子他们就不必说了，就连刚入学的高一生伊地知洁高也来看望过，还有就是毕业离校的冥冥和庵歌姬。
“天呐，我们的小学妹怎么被搞成这个样子？”庵歌姬很心疼，眉头皱在一起。
冥冥看着床上已经恢复了精神，不像是之前来看望时躺在床上没有生机的那个瓷器，却是略感欣慰。
“也不用这样，我都好得差不多了……”
“哪儿好了？连头上都缠着绷带，你和我说快好了，你还是躺下去吧。”
说完，歌姬摁着她的左肩令她躺下，却听到闷哼一声。
再一看，明显是吃痛的样子。
“抱歉抱歉，你这里也有伤吗？”
歌姬一脸的歉意，接下来的一举一动都像在呵护一个瓷娃娃一样。
藤原柚无奈笑一笑：“没关系的，我已经不疼了。”
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庵歌姬和冥冥便多坐一会儿，一人坐一边，手上还磕着瓜子。
“我可听硝子和五条那个家伙说了啊，夏油这半个月都要把有栖川医师的门槛踏平了，就差拎着包来住了。”
“让那个家伙这个样子，太难了，藤原，不愧是你。”
“如果歌姬喜欢的话，付给我一些报酬我也能做到噢。”冥冥在一边打岔。
庵歌姬头疼摆手，拒绝了，“别了，这个服务月底我是不打算享受了。”
她就是个典型的月光族。
歌姬总觉得自己什么也没买，最多就是一些日常用品，怎么就忽然把钱包都给抽空了呢？
“诶等等，”歌姬垂下去的头瞬间拔了起来，“我还没去领奖金呢！？”
“那你要预订服务吗？”
“no，no，no，”庵歌姬冲人摇了摇手指，“我要去买那个小提琴！那个小提琴我看中好久了，这几天总怕被人给订走了，眼下可算是手头宽裕了！”
和她兴奋的手掌拍下的声音合到了一起，门被敲响。
“柚姐姐！！”小女孩清脆的声音瞬间窜进了脑海。
藤原柚感觉自己的怀里冲上来了一个小火箭。
另一个小不点站得稍远些，两手扣着书包带子，眼睛一刻也不离病床上的人。
“小心别把你柚姐姐的伤口给弄裂了。”家入硝子随后进门，身后还跟了几个人影。
看着怀里自责起来的伏黑津美纪，藤原柚安抚地摸了摸小女孩柔顺的头发，道：“都这么久了哪这么容易裂开。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怎么一个个都有空来看我这病号了？”
向来不怎么掺和他们奇奇怪怪说辞的七海建人将水果放到床头柜，站在一边，像一个木头人，结果被灰原雄扑上来一手揽住，踉跄几下。
七海建人：“你别逼我打你。”
额前的刘海长，掩盖出一片阴影，眼睛让他掩在了下面，威胁起人来阴沉沉的。
旁边的人看了笑两下，灰原雄不以为意，只回了藤原柚的话，笑得开朗：“藤原前辈你是不知道，我们这半个月学的东西可多了，还有小狸帮忙，做任务又快又安全！”
“是吗？”藤原柚看过去，也温和笑起来，“那等我好了就和灰原好好较量一场。”
“……好。”本来笑得有几分得瑟的少年顿住。
不是灰原雄不想，但是，属实是他过去回回空闲下来都能看见藤原前辈在训练场训练，那股狠劲，像是从山中走下的狼，偏偏单看人的时候又像一只灵动的鹿，时常会让他忘记藤原前辈一开始的样子，如今只觉得她就算是做在那里都散发着强者的气息。
至于他们唯一一次切磋更是让他印象极为深刻。
他连那天上午下了场小雨都记得。
那一天……罢了，他是真不想提。
只有一句话深深刻进了他的心口处，每天拿出来读八百遍——
“你藤原前辈，做什么都是不要命的，轻易别和她打。”
至于那些日日和藤原前辈打架的，其实就两个，号称世界最强。
藤原柚看着少年默默在嘴上放了个叉叉，抿唇笑起来，接着别的话：“听说七海最近成功晋升二级咒术师了？”
七海建人点头，“嗯。昨天校长给我的。”
“那可加薪了啊，”家入硝子把手放在口袋里摸了摸自己好不容易从夜蛾正道那里抽回来的宝贝烟，“有没有请前辈们大吃一顿的打算啊？”
七海建人摇头。
“退休的时候移民肯定要不少钱，得先攒着。”
此话一出，众人皆默。
家入硝子再一次摩挲了两下自己的烟。
夏油杰：“好志向。”
五条悟：“到时候带我一个。”
冥冥：“倒是和我的想法相差不多呢，难得还有同道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