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煊:“你去吧，本王允许你这几天都可以过去。”
可以看几天?姜素素讶异又担心，看来王妃的情况很不好。还没到后院，姜素素便闻到浓烈的草木药材味，她提起裙摆踱步进去。
丫鬟禀报过后，冲姜素素福了福身子，“王妃请您进去。”
姜素素直接进来，绕过屏风，来到姚木枝病榻前，微弯下腰。
姚木枝面色枯黄，有气无力看着她，“你来了？”
姜素素有些后悔，她没想到自己一个举动会给姚木枝造成这么大的麻烦。
姜素素:“对不起，王妃，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竹煊当真会这么狠。
姚木枝眼角滑过一滴泪，“我也不知道。”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看不明白，不过是竹煊真的不爱她罢了。
她原以为的夫妻和睦美满，只是她自己编织的梦。他原来一直不信她，甚至还很防备。
“我到今日才知道，所谓的温柔不过是假象。”
姜素素连忙摇头，宽慰道:“王妃您千万别这么想！我来之前王爷好生嘱咐我让我多照顾您，让您宽心些别多想。对了！就是王爷让我来的！”
姚木枝并不信这些，“你别骗我了！”
“没有，王妃！”姜素素吸了吸鼻子，她眼眶里已噙了些泪水，“王妃，活下去，活下去才有可能。”
可能，还有什么可能?
姜素素咬了咬牙，低头在姚木枝耳边道:“王爷可能是没意识到，但是素素看着，他其实是很……爱你的。”
书房，竹煊坐在太师椅上听着管家汇报。
管家:“王妃喝了两碗汤药，气色看着已经比之前好很多了。”
竹煊挑了挑眉，“是么？”
送一个姜素素过去，就能让她乖乖喝药。看来姜素素真是比神仙还要灵。
“后院的用度你心里有点数，王妃要什么你就给她送过去。”
管家:“是。”
管家走后，暗卫悄无声息进来，“王爷，已经查探到扬州城之前确实有个花楼突然起火，里面死了个歌姬。”
看来姜素素没说谎。
竹煊:“元武呢?”
暗卫:“已经证实，歌姬死的时候，元武正好派了名亲卫前往扬州。”
元武此人竹煊还是有多半了解的，看似温和敦实，实则心狠手辣。他若是当年放过了歌姬，只可能是不记得自己醉酒后说过什么，事后歌姬也没有提过，自然无从得知。
而事后，元武离开。直到姜素素过去，歌姬惨遭灭口。要么是有人一直在盯着姜素素，要不就是歌姬作死，妄想敲诈元武一笔。
后一种可能性要比前一种小许多。且不说歌姬怎样敲诈，就算是书信到达元武手中，他会不会看都不一定。何况事情过去五年，他也不能准确记起歌姬的样貌。
若是一直有人在盯着姜素素，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姜素素又掌握着什么秘密。
竹煊猛地问:“姜素素去周知那的时间。”
暗卫:“就在歌姬被杀的两天后。”
果然是没有时间下手。
那么元武很有可能已经知晓姜素素藏匿在昶王府，却一直隐而不发，是要怎样！不管如何，元武此人都不能再留。
想明白前因后果后，竹煊一直留在书房。
书房的灯彻夜亮着。
第二日早朝后，竹煊的侍卫再次去了梁深面前。
梁深由管家领着过府，去了竹煊的书房。
门完全合上。
竹煊正在沏茶，看到梁深，他道:“坐。”
梁深依言坐下，一盏飘香的茶盏落在梁深眼前。
竹煊:“新到的宴上春，少将军可以尝尝。”
梁深一口抿起，再抿了一口。
“好茶。”
茶水还泛着幽幽的清香，梁深却无心再品。
喝完茶后是不是该说正事了。
竹煊接着饮了一口，直接道:“姜素素说想要离开，我说必须由你带她离开，否则我不放人。”
一番话将自己诠释得如同无辜者。
论城府，梁深自诩是真的没竹煊深。
“多谢王爷挽留，只是姜素素在王府中待了也有段时日，再住下去不合礼仪，不如就由我来将她带走，也免去给王爷再带来叨扰。”
竹煊垂了垂眼，盯着盏中淡绿的茶水。
“叨不叨扰的，倒是无关紧要。只是少将军要想好了，只要想好了，本王也没什么意见。”
他的目的不过是放姜素素出去，顺势告诉梁深，让他持续欠自己人情罢了。
既然一个两个都要走，他想留也留不住。
竹煊淡笑道:“少将军日后若遇到困难，可来找本王。”
梁深拱手行礼，“多谢王爷。”
姜素素看完姚木枝，刚走回自己院中，就看到一身玄色劲装的男人。
她没多少意外，竹煊要是想让她走的话，迟早是会告诉梁深的。
姜素素一步步走向梁深，“你来了。”
“嗯。”
明明前两日才见过，梁深却觉得已经许久没见了。他们之间曾错过了五年，整整五年。
梁深心间微动，声音也更低沉，“王爷让我来接你离开。”
姜素素头顶步摇虽轻风飞舞，她没说话，如白莲一般纯净立着。
过了会，姜素素迟疑开口：“不去梁府成么？”
梁深:“你又想跑?”
“不是不是。”
姜素素连连否认。
在京中，以目前的情况来说，跟着梁深是最好的选择。她如果再想走，只能去流芳楼，而流芳楼就有可能碰到太子。
她没得选择。
想清楚这一点后，姜素素道:“我去收拾。””
她跟着梁深上马车。梁府马车宽敞，只有梁深和姜素素。
她不时撩开窗帘，看看外面的景色。
梁深:“别看。”
姜素素回眸，桃花眼里还有丝未散的雾气。
梁深别过眼，轻咳了下，“要看就将帷帽戴起。”
姜素素:“……”
算了，她自知自己现如今确实不适合露面。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姜素素觉得似乎走了许久。
车停，梁深朝她伸出手。
姜素素迟疑了下，便将手搭在他手上，借着他的势下车。
南北两边，这条路上只这一个府邸。这不是梁府，梁府是在热闹的街上。
许是看出姜素素的困惑，梁深与她并排站着，率先开口道：“此处是我的别院，你可安心住。”
她庆幸梁深没将她带回梁府，否则她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梁老夫人。一面说着会离梁深远一些，结果却接二连三见面。
想到此，姜素素心里发沉，朝梁深福了福身子，露出真心的微笑，“多谢。”
她感激梁深，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梁深细细看了她的表情，不似作假。
他喉结轻动，岔开话题，“进去瞧瞧。”
“嗯。”
姜素素与他一同走进去。别院不是很大，是一间三进出的房子，姜素素一个人住是铁定够住的。
宅内管家丫鬟小厮都已配备好。
梁深道:“这些人身世都清白，可放心。”
姜素素点点头。
她相信梁深。
梁深陪着姜素素在府里转了转，不一会，有丫鬟来报:“老爷，夫人，饭布好了，可以入席。”
姜素素瞪圆了眼睛。
老爷，夫人?
她看向梁深，他的惊讶程度不必她浅，看来事先是不知道的。
梁深将手抵在唇边，轻微咳了咳，“你先下去吧。”
丫鬟领命。
等她走后，梁深解释道:“这些丫鬟都是刚买来的，不懂规矩，并不知晓……你我关系，你别见怪。”
“噢。”姜素素撇了撇嘴。
梁深看她的样子，似乎是真的不在意。
走了会，她突然回头，“我饿了，去吃饭吧。”
两人来到饭厅。
丫鬟们早将菜布好，立于两旁。
梁深道:“你们先下去吧。”
丫鬟们:“是。”
姜素素看了一圈菜色，夹了块豆角，“你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啊?”
饭桌上有大半的菜都是她爱吃的，若不是梁深吩咐下去的，下人们不可能知道。
“嗯。”他看着姜素素。
她正低头吃饭，肤色光洁，如同最无瑕的白玉。
忽地她抬头，桃花眼微弯了弯，“少将军有心了。”
梁深被她的疏离刺痛，不再多话，只埋头吃饭。
饭后，下人们收拾完毕带上门，姜素素和梁深都没动。
这些天，他不是对她身上的谜团不感兴趣，而是在等，等着姜素素主动告诉他。
姜素素微垂了垂眼，“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一五一十，没有隐瞒。
梁深:“我想知道城变后，你去了哪?”
姜素素愣怔好一阵子，似乎陷入过往思绪当中。
她低头浅笑，“还能去哪?不过是流亡罢了。”
现如今，她可以一笑置之。不过那段日子真真是难过的。女子行路在外本就不比男子，尤其她还是个貌美的女子，为此没办法，她在外总是故意丑化自己，就这样还有人对着她的身材打主意。
后来辗转几地，迫于无奈流落风尘。她只好一边卖艺挣钱一边打探消息。
至于梁深，总听说他打了胜仗，总之是比她好的。
听她说着，梁深的右手抵在桌上，手握成拳，似在拼命克制着什么。
梁深:“说说吧，说说你查到了什么？”
姜素素抬起眼，“我怀疑当年城内那场大火是人为放的，而放火之人就是元武。”
“元武?”
作为同僚，梁深当然听过元武的名字。那人从几年前开始便一路高升，现如今已是威武大将军了。
“可有证据?”
姜素素摇了摇头。
她就是没有证据，以她一个人的力量是很渺小的，尤其因为她的女儿身，她做一些事情也不方便。
可以看几天?姜素素讶异又担心，看来王妃的情况很不好。还没到后院，姜素素便闻到浓烈的草木药材味，她提起裙摆踱步进去。
丫鬟禀报过后，冲姜素素福了福身子，“王妃请您进去。”
姜素素直接进来，绕过屏风，来到姚木枝病榻前，微弯下腰。
姚木枝面色枯黄，有气无力看着她，“你来了？”
姜素素有些后悔，她没想到自己一个举动会给姚木枝造成这么大的麻烦。
姜素素:“对不起，王妃，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竹煊当真会这么狠。
姚木枝眼角滑过一滴泪，“我也不知道。”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看不明白，不过是竹煊真的不爱她罢了。
她原以为的夫妻和睦美满，只是她自己编织的梦。他原来一直不信她，甚至还很防备。
“我到今日才知道，所谓的温柔不过是假象。”
姜素素连忙摇头，宽慰道:“王妃您千万别这么想！我来之前王爷好生嘱咐我让我多照顾您，让您宽心些别多想。对了！就是王爷让我来的！”
姚木枝并不信这些，“你别骗我了！”
“没有，王妃！”姜素素吸了吸鼻子，她眼眶里已噙了些泪水，“王妃，活下去，活下去才有可能。”
可能，还有什么可能?
姜素素咬了咬牙，低头在姚木枝耳边道:“王爷可能是没意识到，但是素素看着，他其实是很……爱你的。”
书房，竹煊坐在太师椅上听着管家汇报。
管家:“王妃喝了两碗汤药，气色看着已经比之前好很多了。”
竹煊挑了挑眉，“是么？”
送一个姜素素过去，就能让她乖乖喝药。看来姜素素真是比神仙还要灵。
“后院的用度你心里有点数，王妃要什么你就给她送过去。”
管家:“是。”
管家走后，暗卫悄无声息进来，“王爷，已经查探到扬州城之前确实有个花楼突然起火，里面死了个歌姬。”
看来姜素素没说谎。
竹煊:“元武呢?”
暗卫:“已经证实，歌姬死的时候，元武正好派了名亲卫前往扬州。”
元武此人竹煊还是有多半了解的，看似温和敦实，实则心狠手辣。他若是当年放过了歌姬，只可能是不记得自己醉酒后说过什么，事后歌姬也没有提过，自然无从得知。
而事后，元武离开。直到姜素素过去，歌姬惨遭灭口。要么是有人一直在盯着姜素素，要不就是歌姬作死，妄想敲诈元武一笔。
后一种可能性要比前一种小许多。且不说歌姬怎样敲诈，就算是书信到达元武手中，他会不会看都不一定。何况事情过去五年，他也不能准确记起歌姬的样貌。
若是一直有人在盯着姜素素，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姜素素又掌握着什么秘密。
竹煊猛地问:“姜素素去周知那的时间。”
暗卫:“就在歌姬被杀的两天后。”
果然是没有时间下手。
那么元武很有可能已经知晓姜素素藏匿在昶王府，却一直隐而不发，是要怎样！不管如何，元武此人都不能再留。
想明白前因后果后，竹煊一直留在书房。
书房的灯彻夜亮着。
第二日早朝后，竹煊的侍卫再次去了梁深面前。
梁深由管家领着过府，去了竹煊的书房。
门完全合上。
竹煊正在沏茶，看到梁深，他道:“坐。”
梁深依言坐下，一盏飘香的茶盏落在梁深眼前。
竹煊:“新到的宴上春，少将军可以尝尝。”
梁深一口抿起，再抿了一口。
“好茶。”
茶水还泛着幽幽的清香，梁深却无心再品。
喝完茶后是不是该说正事了。
竹煊接着饮了一口，直接道:“姜素素说想要离开，我说必须由你带她离开，否则我不放人。”
一番话将自己诠释得如同无辜者。
论城府，梁深自诩是真的没竹煊深。
“多谢王爷挽留，只是姜素素在王府中待了也有段时日，再住下去不合礼仪，不如就由我来将她带走，也免去给王爷再带来叨扰。”
竹煊垂了垂眼，盯着盏中淡绿的茶水。
“叨不叨扰的，倒是无关紧要。只是少将军要想好了，只要想好了，本王也没什么意见。”
他的目的不过是放姜素素出去，顺势告诉梁深，让他持续欠自己人情罢了。
既然一个两个都要走，他想留也留不住。
竹煊淡笑道:“少将军日后若遇到困难，可来找本王。”
梁深拱手行礼，“多谢王爷。”
姜素素看完姚木枝，刚走回自己院中，就看到一身玄色劲装的男人。
她没多少意外，竹煊要是想让她走的话，迟早是会告诉梁深的。
姜素素一步步走向梁深，“你来了。”
“嗯。”
明明前两日才见过，梁深却觉得已经许久没见了。他们之间曾错过了五年，整整五年。
梁深心间微动，声音也更低沉，“王爷让我来接你离开。”
姜素素头顶步摇虽轻风飞舞，她没说话，如白莲一般纯净立着。
过了会，姜素素迟疑开口：“不去梁府成么？”
梁深:“你又想跑?”
“不是不是。”
姜素素连连否认。
在京中，以目前的情况来说，跟着梁深是最好的选择。她如果再想走，只能去流芳楼，而流芳楼就有可能碰到太子。
她没得选择。
想清楚这一点后，姜素素道:“我去收拾。””
她跟着梁深上马车。梁府马车宽敞，只有梁深和姜素素。
她不时撩开窗帘，看看外面的景色。
梁深:“别看。”
姜素素回眸，桃花眼里还有丝未散的雾气。
梁深别过眼，轻咳了下，“要看就将帷帽戴起。”
姜素素:“……”
算了，她自知自己现如今确实不适合露面。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姜素素觉得似乎走了许久。
车停，梁深朝她伸出手。
姜素素迟疑了下，便将手搭在他手上，借着他的势下车。
南北两边，这条路上只这一个府邸。这不是梁府，梁府是在热闹的街上。
许是看出姜素素的困惑，梁深与她并排站着，率先开口道：“此处是我的别院，你可安心住。”
她庆幸梁深没将她带回梁府，否则她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梁老夫人。一面说着会离梁深远一些，结果却接二连三见面。
想到此，姜素素心里发沉，朝梁深福了福身子，露出真心的微笑，“多谢。”
她感激梁深，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梁深细细看了她的表情，不似作假。
他喉结轻动，岔开话题，“进去瞧瞧。”
“嗯。”
姜素素与他一同走进去。别院不是很大，是一间三进出的房子，姜素素一个人住是铁定够住的。
宅内管家丫鬟小厮都已配备好。
梁深道:“这些人身世都清白，可放心。”
姜素素点点头。
她相信梁深。
梁深陪着姜素素在府里转了转，不一会，有丫鬟来报:“老爷，夫人，饭布好了，可以入席。”
姜素素瞪圆了眼睛。
老爷，夫人?
她看向梁深，他的惊讶程度不必她浅，看来事先是不知道的。
梁深将手抵在唇边，轻微咳了咳，“你先下去吧。”
丫鬟领命。
等她走后，梁深解释道:“这些丫鬟都是刚买来的，不懂规矩，并不知晓……你我关系，你别见怪。”
“噢。”姜素素撇了撇嘴。
梁深看她的样子，似乎是真的不在意。
走了会，她突然回头，“我饿了，去吃饭吧。”
两人来到饭厅。
丫鬟们早将菜布好，立于两旁。
梁深道:“你们先下去吧。”
丫鬟们:“是。”
姜素素看了一圈菜色，夹了块豆角，“你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啊?”
饭桌上有大半的菜都是她爱吃的，若不是梁深吩咐下去的，下人们不可能知道。
“嗯。”他看着姜素素。
她正低头吃饭，肤色光洁，如同最无瑕的白玉。
忽地她抬头，桃花眼微弯了弯，“少将军有心了。”
梁深被她的疏离刺痛，不再多话，只埋头吃饭。
饭后，下人们收拾完毕带上门，姜素素和梁深都没动。
这些天，他不是对她身上的谜团不感兴趣，而是在等，等着姜素素主动告诉他。
姜素素微垂了垂眼，“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一五一十，没有隐瞒。
梁深:“我想知道城变后，你去了哪?”
姜素素愣怔好一阵子，似乎陷入过往思绪当中。
她低头浅笑，“还能去哪?不过是流亡罢了。”
现如今，她可以一笑置之。不过那段日子真真是难过的。女子行路在外本就不比男子，尤其她还是个貌美的女子，为此没办法，她在外总是故意丑化自己，就这样还有人对着她的身材打主意。
后来辗转几地，迫于无奈流落风尘。她只好一边卖艺挣钱一边打探消息。
至于梁深，总听说他打了胜仗，总之是比她好的。
听她说着，梁深的右手抵在桌上，手握成拳，似在拼命克制着什么。
梁深:“说说吧，说说你查到了什么？”
姜素素抬起眼，“我怀疑当年城内那场大火是人为放的，而放火之人就是元武。”
“元武?”
作为同僚，梁深当然听过元武的名字。那人从几年前开始便一路高升，现如今已是威武大将军了。
“可有证据?”
姜素素摇了摇头。
她就是没有证据，以她一个人的力量是很渺小的，尤其因为她的女儿身，她做一些事情也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