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单案（6）
反诈队长穿成我手机后——第八章
“沐礼？你和谁说话？”
隔着玻璃，沐礼清晰地辨认出魏国泰的声音。
按照她站的位置，魏国泰大概能看到她立身和一个人讲话的模样……
沐礼一哆嗦，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只大手伸出，环绕过她。
下一秒，后背一阵温热，她整个人顺着一股力向前栽去，鼻尖触碰到柔软的衣物，淡淡的苦橙味沁入鼻尖，她的心狠狠跳了一下。
沐礼僵在原地。
什么？
“沐礼，你在和谁说话？”魏国泰的声音有些着急。
沐礼大脑一片空白，这横在她身侧的手臂，轻落在她后背的手，还有近在咫尺的胸壁。
她……
她这是被人抱了吗？
一个异性？
沐礼有些热，心也跳的好快。
“嘘。”男人修长的食指落在他菲薄的唇前，和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侧过头去，锋利的下颌线正对着她，另一只手仍然紧紧抱着她，两人贴墙而站，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心跳。
比她的正常多了。
沐礼提着一口气，忘了呼吸。
他应该没看见她的脸已经莫名红得不成样子了吧。
怎么可以抱她……
一个高大的男人紧贴着她，但莫名让她感到了安全和温暖。
“沐礼，太晚了，我送你回去，明早早起来办案。”魏国泰敲敲门上的玻璃。
魏国泰又敲了敲门上的玻璃，“沐礼？”
沐礼猛然回过神，“啊……哦。”
周南淮墨瞳一震，几根指头放在她头顶将她扭正。
沐礼被迫和他对视，窗外的路灯落在他眉眼，黑睫轻颤，根根清晰。
如果不是黑夜掩盖，大概他都能看见她满脸通红。
啊啊啊啊啊啊。
尴尬到死还要对视干嘛！
领导，您不会尴尬吗？
“你怎么能答应？被他发现了怎么办？”周南淮嘘声。
银白色的灯光照在小姑娘脖颈上，粉红粉红的，还有些微颤。
周南淮反应过来，眼里闪过一丝尴尬，迅速放开了抱着她的双臂。
一时情急……
被盘问的沐礼愣在原地，终于吐出一口气。
也许她是想逃离这个尴尬的氛围所以才急忙答应的吧。
小姑娘垂着脑袋，万脸无辜的表情，像是被欺负了一样，他心揪了一下。
“算了，让他送你回去，我打车回来。”
他也想尽快结束这因他下意识的动作而被误会是别有所图的尴尬时刻。
沐礼转身连滚带爬地拉开门出去，从来没这么慌张过。
“你怎么了？”魏国泰扫了眼如惊弓之鸟般的沐礼，小脸粉红得像十七八岁的少女。
“没，没有。”沐礼头摇得像拨浪鼓。
“你在和谁说话？”魏国泰抬起下颌，从门上的玻璃窗看进杂物室，黑压压一片，没人。
“没，没，我和我爸爸讲话。”沐礼制止的手停在空中，小鹿般亮闪闪的眼睛，让人忽略了她的惊慌。
“走吧，江哲佳她们今晚查中樘府附近的监控，明早来早些替她们。”
“是，谢谢副队。”
沐礼舒了口气，看看没有破绽的黑屋子，跟在魏国泰身后离开。
车子穿过城区，在五环外一片公租房停下。
魏国泰头探出车窗往外一看，“这不就是中樘府吗？你住这儿？”
沐礼解开后排座位的安全带，点点头。
“你自己？”
“嗯。”
“这不太安全吧，今天这起案嫌疑人就是住这儿，你不怕？”魏国泰一脸“想想就头皮发麻”的表情看着沐礼。
“有点。”沐礼如实回答。
“不过我下个星期就搬了。”
魏国泰看着高楼十分密集的小区，没有围墙和门禁，只有大门口象征性地有个保安室。“是该搬，对你一个独居的小姑娘来说太危险了，我办过的年轻女性失踪案大部分就是在这样公租房里。”
独居？
呃
她大概是同居吧……
和周南淮，咱们的队长，武力值爆表，应该不危险。
没想到吧。
沐礼眨眨眼，装作无事发生，拉开车门，跳下，“谢谢副队，我会小心的，您慢走。”
末夏的晚风有些清凉，沐礼紧了紧身上的灰色休闲外套，背着白色帆布包，拿着素描本，进了十六栋，按下电梯，难闻的烟味混杂着狗尿味儿袭来，电梯脏兮兮的地板上掉落被人踩瘪的烟头。
中樘府人员混杂，是不少低薪族的首选，缺乏管理，公共区域打扫不勤也无可厚非。
沐礼只是皱了皱眉头，照往常一样，关上电梯，还好她住六楼，走楼梯也不远。
沐礼打开楼梯门，自动的楼道灯就照亮了石灰铺成的地面，因为走的人少，还有些甲醛味。
楼梯大门就像一道穿梭门，隔绝了所有的嘈杂声，狭窄的空间里静悄悄的。
沐礼第一次回来的这么晚，走熟悉的楼道却不太适应。
突然，楼上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沐礼心里闪过丝慌乱，仔细听声音，大概隔了两层楼的距离。
细数一下，她已经爬到五楼了。
是和她一样嫌弃电梯不干净的人所以才爬楼梯的吧。
沐礼舒了口气。
不久，两拨人相遇，就隔了一层台阶的距离，视线相对，皆是一愣。
从沐礼的视角，能仰视到为首的男人鸭舌帽檐下高挺的鼻梁，叼着根未灭的烟，有点小帅。
后面三个人沐礼一眼而过，迅速错开视线，假装无心般地留意着四人的下半身。
四人的脚步也没有原来那么快了，慢吞吞地运动鞋一步一步地靠近，沐礼微微颔首，和四人擦肩而过。
沐礼不习惯和陌生人靠得太近，因而有些紧张。
沐礼感受到戴鸭舌帽的男人的目光警惕地斜视着她，下一秒，她被宽实的肩膀撞在墙上，素描本掉地，纸张“哗”地一翻开，停留在了今天她从余艳芳口中的描述画出的人身上。
头顶LED灯正正地打在画中的人，正对着男人，十分传神，仿佛是个真的人。
男人紧盯着那幅画，侧脸似乎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四人所在的空间，脚步声戛然而止，似乎比她一个人还要安静。
沐礼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这些人为何要盯着这幅画看？
涉及到案件，需要保密，沐礼迅速蹲下身想将素描本拿回来。
没想到男人比她先快了一步，只见他蹲下身，将素描本拿起来，举到了眼前，隐在帽檐下的眼异常地深重。
沐礼的手无处安放地停在了半空，僵直了身子，任由令人窒息的烟拂过她的脸庞。
半晌，男人唇角微扬，从阴沉的脸上扯出一个微笑，“你画的真逼真啊。”
男人音色很低，带着沙哑，穿透力很强，打破僵局。
沐礼愣了下，微张张嘴，手上做出了接过素描本的动作，男人仿佛没看到。
这也太冒犯了。
怎么可以不经过别人的同意就私自看别人的东西呢？
但碍于对方是四个意图不明的男人，脸色怪异地打量着她，惹毛了恐引杀身之祸啊。
这寂寥无人的夜。
早知道就不走楼梯了。
救命……
沐礼伸手进口袋里按亮了手机屏幕。
“你画的这是谁？”男人掐灭了烟头，转过脑袋正对着她，一张帅气的脸，只是笑起来肌肉纹理有些不自然，却足够让人毛骨悚然。
“这……这是随便画的。”沐礼捏了把汗，回答。
她自然不能回答这是一大案件的嫌疑人，警察办案都是机密。
“随便能画这么好？这人是谁？” 男人脸上只是挂着笑，皮笑肉不笑的又重复问了一遍。
为什么对这人这么好奇？
仅仅是因为她画得好？
除了戴鸭舌帽的男人，沐礼能感觉到剩下三个人的目光都焦灼地对着她，一人一手放在身后，把玩着什么，有金属碰撞的声音发出。
沐礼大脑混乱，说不出话来，紧握手机，凭感觉按了报警电话。
“问你呢，这人是谁？”手背在身后的男人显然没有太多耐心，朝她吼道。
沐礼一震，险些掉下楼梯。
“这，这是……”
“你在干什么？”
沐礼宕机般的脑袋被清冽平静的嗓音唤醒，她转过头，高大的男人插兜站在楼梯下，一双墨瞳平静地看着她。
沐礼微愣，一瞬，心里的巨石仿佛被被击碎，说不出的庆幸涌上心头。
是周南淮。
沐礼转头从戴鸭舌帽的男人手里小心抽回了自己的素描本，合上，关上手机锁屏，跑到周南淮身边。
男人好看的墨瞳盯她一瞬，好像在检查她活没活着似的，接着又面无表情地扫过楼上的四人，眼神比戴鸭舌帽的男人还冷一大截。
四人脸上本来的阴暗怪笑也在一刻变得松弛，心虚地挪开眼。
周南淮回过头，看着她，略带责备地开口，“家里没人，多喜还饿着，你怎么在这里浪费时间？”
沐礼眼轱辘一转。
啊？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说家里人很多吗？
沐礼虽不明白周南淮的意思，还是点了点头。
男人伸手绕过她，拿走她手里的素描本和帆布袋，眼里很温柔。
沐礼呆滞着，明知他在演戏，可却被这一瞬的安全的感觉所包围，忽然觉得身边这个小学生般话多的男人形象十分高大，像是小说里走出来的完美男友。
他的手虚扶在她身后，隔在她和四个男人面前。
沐礼毫无压力地从原地路过，即使那些人的眼光再怎么怪异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并没有原来那么害怕。
“沐礼？你和谁说话？”
隔着玻璃，沐礼清晰地辨认出魏国泰的声音。
按照她站的位置，魏国泰大概能看到她立身和一个人讲话的模样……
沐礼一哆嗦，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只大手伸出，环绕过她。
下一秒，后背一阵温热，她整个人顺着一股力向前栽去，鼻尖触碰到柔软的衣物，淡淡的苦橙味沁入鼻尖，她的心狠狠跳了一下。
沐礼僵在原地。
什么？
“沐礼，你在和谁说话？”魏国泰的声音有些着急。
沐礼大脑一片空白，这横在她身侧的手臂，轻落在她后背的手，还有近在咫尺的胸壁。
她……
她这是被人抱了吗？
一个异性？
沐礼有些热，心也跳的好快。
“嘘。”男人修长的食指落在他菲薄的唇前，和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侧过头去，锋利的下颌线正对着她，另一只手仍然紧紧抱着她，两人贴墙而站，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心跳。
比她的正常多了。
沐礼提着一口气，忘了呼吸。
他应该没看见她的脸已经莫名红得不成样子了吧。
怎么可以抱她……
一个高大的男人紧贴着她，但莫名让她感到了安全和温暖。
“沐礼，太晚了，我送你回去，明早早起来办案。”魏国泰敲敲门上的玻璃。
魏国泰又敲了敲门上的玻璃，“沐礼？”
沐礼猛然回过神，“啊……哦。”
周南淮墨瞳一震，几根指头放在她头顶将她扭正。
沐礼被迫和他对视，窗外的路灯落在他眉眼，黑睫轻颤，根根清晰。
如果不是黑夜掩盖，大概他都能看见她满脸通红。
啊啊啊啊啊啊。
尴尬到死还要对视干嘛！
领导，您不会尴尬吗？
“你怎么能答应？被他发现了怎么办？”周南淮嘘声。
银白色的灯光照在小姑娘脖颈上，粉红粉红的，还有些微颤。
周南淮反应过来，眼里闪过一丝尴尬，迅速放开了抱着她的双臂。
一时情急……
被盘问的沐礼愣在原地，终于吐出一口气。
也许她是想逃离这个尴尬的氛围所以才急忙答应的吧。
小姑娘垂着脑袋，万脸无辜的表情，像是被欺负了一样，他心揪了一下。
“算了，让他送你回去，我打车回来。”
他也想尽快结束这因他下意识的动作而被误会是别有所图的尴尬时刻。
沐礼转身连滚带爬地拉开门出去，从来没这么慌张过。
“你怎么了？”魏国泰扫了眼如惊弓之鸟般的沐礼，小脸粉红得像十七八岁的少女。
“没，没有。”沐礼头摇得像拨浪鼓。
“你在和谁说话？”魏国泰抬起下颌，从门上的玻璃窗看进杂物室，黑压压一片，没人。
“没，没，我和我爸爸讲话。”沐礼制止的手停在空中，小鹿般亮闪闪的眼睛，让人忽略了她的惊慌。
“走吧，江哲佳她们今晚查中樘府附近的监控，明早来早些替她们。”
“是，谢谢副队。”
沐礼舒了口气，看看没有破绽的黑屋子，跟在魏国泰身后离开。
车子穿过城区，在五环外一片公租房停下。
魏国泰头探出车窗往外一看，“这不就是中樘府吗？你住这儿？”
沐礼解开后排座位的安全带，点点头。
“你自己？”
“嗯。”
“这不太安全吧，今天这起案嫌疑人就是住这儿，你不怕？”魏国泰一脸“想想就头皮发麻”的表情看着沐礼。
“有点。”沐礼如实回答。
“不过我下个星期就搬了。”
魏国泰看着高楼十分密集的小区，没有围墙和门禁，只有大门口象征性地有个保安室。“是该搬，对你一个独居的小姑娘来说太危险了，我办过的年轻女性失踪案大部分就是在这样公租房里。”
独居？
呃
她大概是同居吧……
和周南淮，咱们的队长，武力值爆表，应该不危险。
没想到吧。
沐礼眨眨眼，装作无事发生，拉开车门，跳下，“谢谢副队，我会小心的，您慢走。”
末夏的晚风有些清凉，沐礼紧了紧身上的灰色休闲外套，背着白色帆布包，拿着素描本，进了十六栋，按下电梯，难闻的烟味混杂着狗尿味儿袭来，电梯脏兮兮的地板上掉落被人踩瘪的烟头。
中樘府人员混杂，是不少低薪族的首选，缺乏管理，公共区域打扫不勤也无可厚非。
沐礼只是皱了皱眉头，照往常一样，关上电梯，还好她住六楼，走楼梯也不远。
沐礼打开楼梯门，自动的楼道灯就照亮了石灰铺成的地面，因为走的人少，还有些甲醛味。
楼梯大门就像一道穿梭门，隔绝了所有的嘈杂声，狭窄的空间里静悄悄的。
沐礼第一次回来的这么晚，走熟悉的楼道却不太适应。
突然，楼上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沐礼心里闪过丝慌乱，仔细听声音，大概隔了两层楼的距离。
细数一下，她已经爬到五楼了。
是和她一样嫌弃电梯不干净的人所以才爬楼梯的吧。
沐礼舒了口气。
不久，两拨人相遇，就隔了一层台阶的距离，视线相对，皆是一愣。
从沐礼的视角，能仰视到为首的男人鸭舌帽檐下高挺的鼻梁，叼着根未灭的烟，有点小帅。
后面三个人沐礼一眼而过，迅速错开视线，假装无心般地留意着四人的下半身。
四人的脚步也没有原来那么快了，慢吞吞地运动鞋一步一步地靠近，沐礼微微颔首，和四人擦肩而过。
沐礼不习惯和陌生人靠得太近，因而有些紧张。
沐礼感受到戴鸭舌帽的男人的目光警惕地斜视着她，下一秒，她被宽实的肩膀撞在墙上，素描本掉地，纸张“哗”地一翻开，停留在了今天她从余艳芳口中的描述画出的人身上。
头顶LED灯正正地打在画中的人，正对着男人，十分传神，仿佛是个真的人。
男人紧盯着那幅画，侧脸似乎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四人所在的空间，脚步声戛然而止，似乎比她一个人还要安静。
沐礼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这些人为何要盯着这幅画看？
涉及到案件，需要保密，沐礼迅速蹲下身想将素描本拿回来。
没想到男人比她先快了一步，只见他蹲下身，将素描本拿起来，举到了眼前，隐在帽檐下的眼异常地深重。
沐礼的手无处安放地停在了半空，僵直了身子，任由令人窒息的烟拂过她的脸庞。
半晌，男人唇角微扬，从阴沉的脸上扯出一个微笑，“你画的真逼真啊。”
男人音色很低，带着沙哑，穿透力很强，打破僵局。
沐礼愣了下，微张张嘴，手上做出了接过素描本的动作，男人仿佛没看到。
这也太冒犯了。
怎么可以不经过别人的同意就私自看别人的东西呢？
但碍于对方是四个意图不明的男人，脸色怪异地打量着她，惹毛了恐引杀身之祸啊。
这寂寥无人的夜。
早知道就不走楼梯了。
救命……
沐礼伸手进口袋里按亮了手机屏幕。
“你画的这是谁？”男人掐灭了烟头，转过脑袋正对着她，一张帅气的脸，只是笑起来肌肉纹理有些不自然，却足够让人毛骨悚然。
“这……这是随便画的。”沐礼捏了把汗，回答。
她自然不能回答这是一大案件的嫌疑人，警察办案都是机密。
“随便能画这么好？这人是谁？” 男人脸上只是挂着笑，皮笑肉不笑的又重复问了一遍。
为什么对这人这么好奇？
仅仅是因为她画得好？
除了戴鸭舌帽的男人，沐礼能感觉到剩下三个人的目光都焦灼地对着她，一人一手放在身后，把玩着什么，有金属碰撞的声音发出。
沐礼大脑混乱，说不出话来，紧握手机，凭感觉按了报警电话。
“问你呢，这人是谁？”手背在身后的男人显然没有太多耐心，朝她吼道。
沐礼一震，险些掉下楼梯。
“这，这是……”
“你在干什么？”
沐礼宕机般的脑袋被清冽平静的嗓音唤醒，她转过头，高大的男人插兜站在楼梯下，一双墨瞳平静地看着她。
沐礼微愣，一瞬，心里的巨石仿佛被被击碎，说不出的庆幸涌上心头。
是周南淮。
沐礼转头从戴鸭舌帽的男人手里小心抽回了自己的素描本，合上，关上手机锁屏，跑到周南淮身边。
男人好看的墨瞳盯她一瞬，好像在检查她活没活着似的，接着又面无表情地扫过楼上的四人，眼神比戴鸭舌帽的男人还冷一大截。
四人脸上本来的阴暗怪笑也在一刻变得松弛，心虚地挪开眼。
周南淮回过头，看着她，略带责备地开口，“家里没人，多喜还饿着，你怎么在这里浪费时间？”
沐礼眼轱辘一转。
啊？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说家里人很多吗？
沐礼虽不明白周南淮的意思，还是点了点头。
男人伸手绕过她，拿走她手里的素描本和帆布袋，眼里很温柔。
沐礼呆滞着，明知他在演戏，可却被这一瞬的安全的感觉所包围，忽然觉得身边这个小学生般话多的男人形象十分高大，像是小说里走出来的完美男友。
他的手虚扶在她身后，隔在她和四个男人面前。
沐礼毫无压力地从原地路过，即使那些人的眼光再怎么怪异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并没有原来那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