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i人
回到寝室的时候，灯光竟然还没有熄。
杨玲将她送到寝室楼下，三番四次地叮嘱之后，才放心地让她回去了。
站在门外，何辜听见门内三道轻浅的呼吸声忽地愣了神。
她看了看时间，都已经三点了。
为什么她们还没有睡觉？
许是听见了她的脚步声，施储嘉猛地拉开了寝室门，看见她完好无损的样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呼，你可算是回来了。”
她微微勾起唇角，开玩笑地说：“我还以为你是被我吓跑了呢，这么晚回来，累了吧。”
听见门口的响动，徐茶月也忽然转过了头，她脸上的泪痕明显，看起来憔悴极了。
在与何辜对视上的那一刻，她又感觉眼中泪意汹涌。
徐茶月踩着小猫拖鞋，泪眼朦胧地靠近了何辜，长大双臂将她环住，毛茸茸的脑袋埋在她的脖颈处。
她用着两人可见的声音说道：“你终于回来了。”
徐茶月是从头到尾都守在直播前的。
她亲眼看见了自己的好友那副凄惨的模样。
血腥与粘腻都展现在了镜头前。
徐茶月在宿舍里哭了好几次，惹得施储嘉还以为是自己太过分，手足无措地去道歉。
感受到徐茶月的脆弱，何辜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她。
“生死有命，她会有一个好的将来的。”
她只能这样安慰她。
袁粒安做过不少好事，死亡是意外，按照她的功德，下了地府也能投个好胎。
人死不能复生。
如果郑译卿没有去仙界查资料，也许能救下袁粒安。
可这终究是如果。
人生是由意外组成的，神明不是时时刻刻都能守在身边。
“真的吗？”徐茶月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嗯。”
看不得徐茶月可怜兮兮的样子，施储嘉做出一副嫌弃的样子，双手环胸，站在一旁：“徐茶月你哭得好丑啊！这么晚了，你们不困，我和胡茸可困了。”
“你！”徐茶月差点和施储嘉又吵起来。
胡茸怯怯地插到了两人中间，继续当她的和事佬：“好了好了，还有早八呢，大家快睡吧。”
她看向了何辜，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换了一个话题：“何辜，你也赶紧去洗漱吧，今晚吓到了吧，好好休息，如果明天不舒服的话我可以帮你请假的。”
看着她们挨个回到床上，何辜心中忽然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为什么要等她回来？
怀揣着这个问题，一直到第二天下课时，何辜还有些恍惚。
走出教学楼，她看见一个眼熟的人站在不远处。
杨校长笑容慈祥地守在教学楼前，每个路过的同学都在向他问好，他也一一回复。
遇见一些脸熟活泼的同学，还会耐心地问他们最近的学习情况。
远远地看见何辜走出来了，他笑着迎上去。
“何辜同学，好久不见啊。”
他向周围的同学点头致意，挨个关心过后，才带着何辜离开。
昨天的事情已经在校园内传开了，八卦向来会在三天内传遍整个学校，更别说是何辜与郑译卿这两个校园焦点的事情了。
见到校长前来，同学们都怜悯地看了看何辜。
这是校长怕何辜有心理阴影，所以才来找她吧。
杨校长真是一个负责又关爱学生的校长。
猜对了一半。
在校长办公室坐下的时候，何辜就猜到了杨校长的来意。
他给何辜倒了一杯茶，轻轻地放在她的身前，又在她右侧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小何啊，不知道最近的大学生活可还满意？”
他没有直接开口，反而询问起来何辜近日的生活情况。
何辜微不可见地点点头：“还行。”
杨校长温和地笑笑：“人间烟火气重，我平日里也喜欢多去小吃街走走。”
“平日里工作还顺利吗？”他顿了顿，又说，“小郑领你来得晚，宿舍都分好了。近日来，我总是辗转难眠，想着住在宿舍是不是会影响你平日的任务。”
他的话说得巧妙，又展现出了他对何辜的关心。
杨校长满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胡茬，心中不断赞叹自己说话的艺术。
老婆平日里总说他说话直来直去的。
如今这一番话，可说得好。
得回去让老婆夸奖夸奖。
哪知道，何辜是个和他一样的直肠子。
想起昨夜的温暖，何辜忽然没那么急切想要搬出去了。
地府的叔叔阿姨多，与她同龄的几乎没有。
何辜不要脸地昧下了自己已经一百八十岁的事实。
在天界，她还是个小姑娘呢！
“不用了，我觉得住得很好。”何辜实诚地摇了摇头。
杨校长傻眼了。
他还想说帮何辜换个住宿，来拉拢拉拢关系呢。
不愧是天外之人，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打算，直接快刀斩乱麻，斩断他的念想！
高啊！
杨校长换了一个姿势坐着，手指不停地摸着自己的胡茬。
嘶。
他下一句该说啥？
这种事情还是得叫他老婆来！
“那吃的可还习惯？A市有不少好吃的，小何平时没吃过吧。这美食啊，日新月异，变得可快了，改天让我夫人领你出去逛逛可好？”
这话说在了何辜心窝上。
她还挺喜欢吃东西的，不然也不会每次哄徐茶月就拉她出去吃东西。
一边吃东西，一边敷衍徐茶月，吃完一顿就好啦！
“麻烦杨夫人了。”
何辜干脆地应了下来。
杨校长又尴尬起来了。
i人属性发作。
这······
他下一句该说啥？
想起了那群不服他的修炼子弟，杨校长就一个字。
愁！
与军队中的设置相同，杨校长与黄肃都是毫无灵力的普通人。
他们一个在现世社会中有话语权，一个在军中有威望，与上面关系又比较密切，这才临危受命。
外人只道他杨光手下千百号修炼者，威风极了。
可是他们不服他啊！
如果有一个能力碾压他们的人出现，他又与那人交好的话，平日里行事都要轻松许多。
之前他不是没想过郑译卿。
只是那人事情又多，而且似乎与上面也有其他约定，这才作罢。
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个小姑娘，自然要把握把握。
何辜则是盯着地上的小虫发呆。
这小虫子刚刚爬过去爬过来好几次，不知道在忙什么。
何辜指尖轻轻一动，一道小小的灵力注入了那蟑螂体内。
【呼呼呼，好累啊！今天那老头的饭还挺好吃的！】
【快搬些回去，笑笑最喜欢这个老头的饭了！】
【嘿咻嘿咻，俺是最厉害的雄虫！笑笑一定会看上俺的！】
听着杨校长的絮叨，何辜的眼神却不禁飘到了他的桌子上。
只见那蟑螂从杯子上爬过，又翻进了饭盒中。
何辜睁大眼睛，瞪着它。
【嘶，这人类为啥看着俺？】
许是发现了何辜的视线，蟑螂停住了脚步。
【错觉吧？快快偷！不然她要来打我了！】
【嘿嘿，在这里拉粑粑好舒服哦。】
杨校长讲得累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想起来刚刚蟑螂爬过茶杯，万一这杯也被爬过咋办？
何辜伸出手，想要阻止。
“嗯，小何你答应了？”
何辜的嘴角抽了抽。
她要怎么说？
说杨校长您和那蟑螂的粑粑间接接吻了嘛？
怕是您要直接吐出来。
杨校长放下茶杯，叹了一口气：“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小何你能答应真的是太好了。”
何辜这才反应过来，诧异地问道：“答应什么？不好意思我刚刚走神了。”
杨校长刚喝进去的茶水差点喷出来。
他悲愤地看着何辜。
你知道一个i人鼓起勇气向你说出请求有多难吗？
你居然！
你居然没听！
杨校长深呼吸了一下，从头开始说：“是这样的，你们昨天的事情虽然做得很隐秘，可还是有人认出你们了，这不，找到我这里来了。”
杨校长卖了一个好：“我给你们挡回去了，说是巧合。”
何辜点了点头：“谢谢您。”
办公室里的气氛忽然凝滞了。
杨校长憋红了脸。
【偷到了！我赶快给笑笑送过去！】
小蟑螂从饭盒中爬出来，从窗台那里消失了。
何辜的视线收了回来，迟缓地发现了杨校长的尴尬，她咳了咳，说：“杨校长您有什么事情直说就好了。”
杨校长搓了搓手，有些羞愧地摸了摸脸：“小何你也知道，我就是个光杆司令，上次听小郑说，那几个派去的人都不尊重你们。”
想起那日冒冒失失的几人，何辜明白了杨校长的意思。
她点了点头。
杨校长也对着她点了点头。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好啊。
“杨校长你是想要我把他们都杀了？”
下一秒，杨校长刚喝下的茶水全部喷了出来。
“啊？”
他是“光杆司令”不错，可不是想做真的光杆司令啊！
何辜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我很喜欢杨校长您的一句话，啊？这是对我工作的肯定，您放心好了，明天一早，绝对给您杀得干干净净。”
何辜摸了摸肚子，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饿死了，随口敷衍他。
“别别别！”眼看着何辜拎着刀就要往外跑，杨校长慌忙地从沙发上爬起来拦她。
何辜扒着门，灿烂地朝着杨校长笑了笑：“您坐着吧，我明白您的意思，我去把他们打一顿不就好了，您别着急！”
杨校长这才抚着心口坐了下来。
“你这小丫头，吓死我了。”
何辜歪了歪脑袋，冲着杨校长眨巴眨巴眼睛：“忘了告诉您，刚刚您的饭和茶叶，都被蟑螂爬过了，我估计它待会儿还要来。”
何辜坏心眼地给杨校长也注入了灵力，让他可以听见蟑螂的内心话。
下一秒，杨校长与扒在窗台边上的蟑螂四目相对。
【老头子，我又来啦！】
“啊？”
“啊！”
杨玲将她送到寝室楼下，三番四次地叮嘱之后，才放心地让她回去了。
站在门外，何辜听见门内三道轻浅的呼吸声忽地愣了神。
她看了看时间，都已经三点了。
为什么她们还没有睡觉？
许是听见了她的脚步声，施储嘉猛地拉开了寝室门，看见她完好无损的样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呼，你可算是回来了。”
她微微勾起唇角，开玩笑地说：“我还以为你是被我吓跑了呢，这么晚回来，累了吧。”
听见门口的响动，徐茶月也忽然转过了头，她脸上的泪痕明显，看起来憔悴极了。
在与何辜对视上的那一刻，她又感觉眼中泪意汹涌。
徐茶月踩着小猫拖鞋，泪眼朦胧地靠近了何辜，长大双臂将她环住，毛茸茸的脑袋埋在她的脖颈处。
她用着两人可见的声音说道：“你终于回来了。”
徐茶月是从头到尾都守在直播前的。
她亲眼看见了自己的好友那副凄惨的模样。
血腥与粘腻都展现在了镜头前。
徐茶月在宿舍里哭了好几次，惹得施储嘉还以为是自己太过分，手足无措地去道歉。
感受到徐茶月的脆弱，何辜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她。
“生死有命，她会有一个好的将来的。”
她只能这样安慰她。
袁粒安做过不少好事，死亡是意外，按照她的功德，下了地府也能投个好胎。
人死不能复生。
如果郑译卿没有去仙界查资料，也许能救下袁粒安。
可这终究是如果。
人生是由意外组成的，神明不是时时刻刻都能守在身边。
“真的吗？”徐茶月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嗯。”
看不得徐茶月可怜兮兮的样子，施储嘉做出一副嫌弃的样子，双手环胸，站在一旁：“徐茶月你哭得好丑啊！这么晚了，你们不困，我和胡茸可困了。”
“你！”徐茶月差点和施储嘉又吵起来。
胡茸怯怯地插到了两人中间，继续当她的和事佬：“好了好了，还有早八呢，大家快睡吧。”
她看向了何辜，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换了一个话题：“何辜，你也赶紧去洗漱吧，今晚吓到了吧，好好休息，如果明天不舒服的话我可以帮你请假的。”
看着她们挨个回到床上，何辜心中忽然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为什么要等她回来？
怀揣着这个问题，一直到第二天下课时，何辜还有些恍惚。
走出教学楼，她看见一个眼熟的人站在不远处。
杨校长笑容慈祥地守在教学楼前，每个路过的同学都在向他问好，他也一一回复。
遇见一些脸熟活泼的同学，还会耐心地问他们最近的学习情况。
远远地看见何辜走出来了，他笑着迎上去。
“何辜同学，好久不见啊。”
他向周围的同学点头致意，挨个关心过后，才带着何辜离开。
昨天的事情已经在校园内传开了，八卦向来会在三天内传遍整个学校，更别说是何辜与郑译卿这两个校园焦点的事情了。
见到校长前来，同学们都怜悯地看了看何辜。
这是校长怕何辜有心理阴影，所以才来找她吧。
杨校长真是一个负责又关爱学生的校长。
猜对了一半。
在校长办公室坐下的时候，何辜就猜到了杨校长的来意。
他给何辜倒了一杯茶，轻轻地放在她的身前，又在她右侧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小何啊，不知道最近的大学生活可还满意？”
他没有直接开口，反而询问起来何辜近日的生活情况。
何辜微不可见地点点头：“还行。”
杨校长温和地笑笑：“人间烟火气重，我平日里也喜欢多去小吃街走走。”
“平日里工作还顺利吗？”他顿了顿，又说，“小郑领你来得晚，宿舍都分好了。近日来，我总是辗转难眠，想着住在宿舍是不是会影响你平日的任务。”
他的话说得巧妙，又展现出了他对何辜的关心。
杨校长满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胡茬，心中不断赞叹自己说话的艺术。
老婆平日里总说他说话直来直去的。
如今这一番话，可说得好。
得回去让老婆夸奖夸奖。
哪知道，何辜是个和他一样的直肠子。
想起昨夜的温暖，何辜忽然没那么急切想要搬出去了。
地府的叔叔阿姨多，与她同龄的几乎没有。
何辜不要脸地昧下了自己已经一百八十岁的事实。
在天界，她还是个小姑娘呢！
“不用了，我觉得住得很好。”何辜实诚地摇了摇头。
杨校长傻眼了。
他还想说帮何辜换个住宿，来拉拢拉拢关系呢。
不愧是天外之人，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打算，直接快刀斩乱麻，斩断他的念想！
高啊！
杨校长换了一个姿势坐着，手指不停地摸着自己的胡茬。
嘶。
他下一句该说啥？
这种事情还是得叫他老婆来！
“那吃的可还习惯？A市有不少好吃的，小何平时没吃过吧。这美食啊，日新月异，变得可快了，改天让我夫人领你出去逛逛可好？”
这话说在了何辜心窝上。
她还挺喜欢吃东西的，不然也不会每次哄徐茶月就拉她出去吃东西。
一边吃东西，一边敷衍徐茶月，吃完一顿就好啦！
“麻烦杨夫人了。”
何辜干脆地应了下来。
杨校长又尴尬起来了。
i人属性发作。
这······
他下一句该说啥？
想起了那群不服他的修炼子弟，杨校长就一个字。
愁！
与军队中的设置相同，杨校长与黄肃都是毫无灵力的普通人。
他们一个在现世社会中有话语权，一个在军中有威望，与上面关系又比较密切，这才临危受命。
外人只道他杨光手下千百号修炼者，威风极了。
可是他们不服他啊！
如果有一个能力碾压他们的人出现，他又与那人交好的话，平日里行事都要轻松许多。
之前他不是没想过郑译卿。
只是那人事情又多，而且似乎与上面也有其他约定，这才作罢。
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个小姑娘，自然要把握把握。
何辜则是盯着地上的小虫发呆。
这小虫子刚刚爬过去爬过来好几次，不知道在忙什么。
何辜指尖轻轻一动，一道小小的灵力注入了那蟑螂体内。
【呼呼呼，好累啊！今天那老头的饭还挺好吃的！】
【快搬些回去，笑笑最喜欢这个老头的饭了！】
【嘿咻嘿咻，俺是最厉害的雄虫！笑笑一定会看上俺的！】
听着杨校长的絮叨，何辜的眼神却不禁飘到了他的桌子上。
只见那蟑螂从杯子上爬过，又翻进了饭盒中。
何辜睁大眼睛，瞪着它。
【嘶，这人类为啥看着俺？】
许是发现了何辜的视线，蟑螂停住了脚步。
【错觉吧？快快偷！不然她要来打我了！】
【嘿嘿，在这里拉粑粑好舒服哦。】
杨校长讲得累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想起来刚刚蟑螂爬过茶杯，万一这杯也被爬过咋办？
何辜伸出手，想要阻止。
“嗯，小何你答应了？”
何辜的嘴角抽了抽。
她要怎么说？
说杨校长您和那蟑螂的粑粑间接接吻了嘛？
怕是您要直接吐出来。
杨校长放下茶杯，叹了一口气：“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小何你能答应真的是太好了。”
何辜这才反应过来，诧异地问道：“答应什么？不好意思我刚刚走神了。”
杨校长刚喝进去的茶水差点喷出来。
他悲愤地看着何辜。
你知道一个i人鼓起勇气向你说出请求有多难吗？
你居然！
你居然没听！
杨校长深呼吸了一下，从头开始说：“是这样的，你们昨天的事情虽然做得很隐秘，可还是有人认出你们了，这不，找到我这里来了。”
杨校长卖了一个好：“我给你们挡回去了，说是巧合。”
何辜点了点头：“谢谢您。”
办公室里的气氛忽然凝滞了。
杨校长憋红了脸。
【偷到了！我赶快给笑笑送过去！】
小蟑螂从饭盒中爬出来，从窗台那里消失了。
何辜的视线收了回来，迟缓地发现了杨校长的尴尬，她咳了咳，说：“杨校长您有什么事情直说就好了。”
杨校长搓了搓手，有些羞愧地摸了摸脸：“小何你也知道，我就是个光杆司令，上次听小郑说，那几个派去的人都不尊重你们。”
想起那日冒冒失失的几人，何辜明白了杨校长的意思。
她点了点头。
杨校长也对着她点了点头。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好啊。
“杨校长你是想要我把他们都杀了？”
下一秒，杨校长刚喝下的茶水全部喷了出来。
“啊？”
他是“光杆司令”不错，可不是想做真的光杆司令啊！
何辜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我很喜欢杨校长您的一句话，啊？这是对我工作的肯定，您放心好了，明天一早，绝对给您杀得干干净净。”
何辜摸了摸肚子，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饿死了，随口敷衍他。
“别别别！”眼看着何辜拎着刀就要往外跑，杨校长慌忙地从沙发上爬起来拦她。
何辜扒着门，灿烂地朝着杨校长笑了笑：“您坐着吧，我明白您的意思，我去把他们打一顿不就好了，您别着急！”
杨校长这才抚着心口坐了下来。
“你这小丫头，吓死我了。”
何辜歪了歪脑袋，冲着杨校长眨巴眨巴眼睛：“忘了告诉您，刚刚您的饭和茶叶，都被蟑螂爬过了，我估计它待会儿还要来。”
何辜坏心眼地给杨校长也注入了灵力，让他可以听见蟑螂的内心话。
下一秒，杨校长与扒在窗台边上的蟑螂四目相对。
【老头子，我又来啦！】
“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