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淮栀的上下眼皮已经开始打架，还在强撑着等沈榆回消息，手里握着手机，侧卧在床头，正嘀咕着已经过了十二点，怎么还没回消息，房间门被悄悄推开。
以为是夏爸爸进来看她有没盖好被子，赶紧闭上眼睛装睡，听了会动静发现好像不是。
“姐，睡了吗？”
在听到夏嘉俊压低的声音，才松了口气，但有点不太想理他。
“睡了呀？”夏嘉俊再次确认了一下。
“没，有屁快放。”夏淮栀无奈动了动。
夏嘉俊眉间一跃，倒是奇怪她姐还醒着，“学长，在楼下。”
“关我什么......”夏淮栀愣了一下，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什么？”
夏淮栀顾不上自己什么形象，蹑手蹑脚出了家门后，几乎是小跑到单元门口。
本来门口道上的路灯就不太亮，还坏了两个一直没人修，虽然看不太清，但路灯下站着的高挑身影，她一看就看出是沈榆。
“你怎么来了？”
怕打扰到小区里的人休息，稍微压了压声音，却不难听出，此刻夏淮栀又惊又喜的情绪。
“想听你跟我说句生日快乐。”沈榆的脸上看不出太大的情绪，但眼低的温柔是未曾见过的，他看着眼前有些发愣的人，把手里的蛋糕拿高，淡笑道：“可以吗？”
夏淮栀频频点着头，眼睛莫名发酸，一种说不上来的情绪涌上心头，“可以，非常可以。”
“再陪我点个蜡烛许个愿？”
“嗯嗯嗯......”夏淮栀还是点头，努力按耐住有些激动的心情。
当蛋糕上“18”的数字蜡烛被点燃，把上面绘制的男孩形象照得更明显了些，手捧着蛋糕的人一脸期待地问：“我画的你，很可爱吧？”
“嗯......”沈榆看着她，嘴角微扬，“不说我都没看出来。”
“喂，我尽力了，这校服还是我努力还原的。”夏淮栀嘴巴一噘，故意有些生气。
“......那我可以许愿了吗？”
“哦对对对，别等下蜡烛烧完了，快许愿吧。”夏淮栀赶紧笑着把蛋糕往他那靠近。
在晃动的火苗前，沈榆闭上了眼。
“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to you......”
昏暗的路灯下，女生手捧蛋糕，小声又认真地给眼前的人唱着生日歌，直到男生睁开眼睛，蜡烛被吹灭，她才停下，无比真诚地说道：“沈榆，18岁生日快乐！”
当对上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睛，还有那一副认真为他生日而感到高兴的脸，沈榆心底里某个丢失了很久的东西，好像又回来了，这种被在乎的感觉像把他拉回了小时候，那段他觉得被人捧在手心的时光。
他此刻的心，仿佛被濡湿。
沈榆突然问：“为什么不是中文？”
夏淮栀笑得微微弯腰，这都被发现，一本正经回答道：“因为我想你把英语学得更好啊！”
沈榆被逗笑，盯了她好一会，缓缓开口：“以后，你都陪我过生日吧。”
“嗯？”夏淮栀的心脏像漏了半拍，有些木讷地微张着嘴，不轻不重地回答了好。
“这个生日我过得很开心。”沈榆又说。
“可惜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夏淮栀还是有点可惜，原本一直想着等他忙完沈爷爷那边再跟他说生日快乐，没想到会这么晚，最终也还是错过。
“没过。”
“嗯？”
“我的生日就是今天。”
“啊？”夏淮栀眉头一蹙，“可潘仔说......”
“他每年都弄错。”沈榆边说边把蛋糕上的蜡烛拿出来。
“那也就是说，今天才是你18岁生日？”夏淮栀突然就又有点小高兴起来，“我是第一个跟你说生日快乐的？”
“嗯，你是第一个。”沈榆没想到她会这么高兴，想抬手摸摸她的头，但还是忍住了。
“我...我想和你拍个照。”夏淮栀说着拿出手机，“可以吗？”
“不可以？”
“不能‘不可以’。”
“那就拍吧。”
光线没很好，手机像素也不佳，屏幕里女生看着前置摄像笑得很甜，只是没发现男生全程都是看着她。
“你怎么知道我们小区门卫室有冰箱？”
“猜的，因为我们这的门卫就有。”
沈榆无奈一笑。
“你怎么不直接发消息叫我出来？”
“怕你睡了，吵到你。”
“味道怎么样？”
“有点甜。”
“沈爷爷情况不算严重吧？”
“嗯，医生说送得还算及时，住院治疗一般没什么问题。”
“是你一个人去接的爷爷吗？”
“不是，刚好我妈在。”
“你待会怎么去医院，这么晚还有出租车吗？”
“我背包骑自行车。”
“噢，那你慢点骑。”
“......”
小区很安静，灯下长椅上，吃着蛋糕窃窃私语的两人显得格外特别。
- -
真正领略到高三炼狱是在正式开学后，没有提前通知的摸底考试说考就考，一个错不及防把大家都杀了个片甲不留，当然，那些稳如泰山的选手是丝毫没受到到冲击，甚至还更胜一筹了。
成绩排名出来的那一整天罗丽心情都非常不好，他们这次的总成绩直接排到了年级中后，甚至连一向不错的英语都只排到第五。
自习课一上课沈榆就被罗丽直接叫了出去，因为他这次英语，又不及格了。
夏淮栀瞄了眼门口挨训的人，低头看着走近终于考上三位数的数学成绩，虽然踩着线，却也是进步了。
前段时间沈爷爷住院，家里阿姨会送饭，可沈榆几乎中午每天中午还是要医院学校两头跑，放学之后也是直接去医院，夏淮栀他们有时候也会陪着一起过去，但后面就沈榆就不让他们去了。
夏淮栀不太明白，明明这段时间他们依旧会互相辅导一下对方功课，虽然时间不长，但沈榆平时的英语试卷做得还是挺好的，不至于不及格才对。
看了眼他桌面的试卷，夏淮栀最终还是把英语抽了出来。
放学前，罗丽把他们又训了一顿后，把晚自习申请表发了下去，从下个礼拜开始，高三要开始上晚自习，以自愿为原则。
“你们来上晚自习吗？”潘右禾又是最早收拾好书包的，坐在桌子上开始等人。
“来呗，反正在家我妈也会收我手机，多无聊。”莫晓晓这会也收好了书包，站了起来。
“我也要来。”说完，夏淮栀转头看向沈榆，正确来说，三个人都看向了他。
沈榆被罗丽叫出后，回来情绪一直不太高，抬眼看着众人，干巴巴地吐了两个字，“不来。”
沈榆有段时间没送夏淮栀到小区门口了，因为沈爷爷上周才出的院。
下公交车走了没多久，夏淮栀突然就停下，“沈榆。”
“怎么？”沈榆走得稍前，回头发现对方表情有些严肃。
“我有事情要问你。”夏淮栀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你为什么故意考不及格？”
沈榆眉间一蹙，他没想到夏淮栀会问这个，还以为是不上晚自习的事。
“我自习课的时候看了你的试卷。”夏淮栀边说边从书包里拿出他的英语试卷，“你的完形填空根本就是故意选错。”
沈榆没有说话。
“还有阅读理解，你文章上画的都是正确答案出处，可你偏偏选错的选项。”
“你就是故意在考不及格！”
见沈榆还是不回答，夏淮栀越说越有些激动，“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啊？”
她突然就觉得沈榆之前所谓的英语不及格，全都是他故意的，之前的英语笔记，潘仔还老是说他从来不学英语。
“因为我妈。”沈榆的声音低得可怕。
“什...什么？”夏淮栀拿着试卷的手一紧，纸张褶皱的声音突然就格外刺耳，“为什么？”
“不想满足她的虚荣心，也不想出国。”沈榆表情格外平静。
“出国？”夏淮栀没太反应过来，出国就是要分别的意思吗。
“沈晏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只比我小一岁，虽然不想承认，但这是事实，他成绩很好，尤其是英语，每次都是年级第一，从初二开始，我跟他就同校，我妈知道后，发疯一样，觉得我一定要比过他。”
“我不想如我妈的意，我也不想按她想法做选择，所以我从初二就不怎么学英语，现在她又想让我到国外的学校，可我根本没有出国的想法。”
“阿爷年纪大了，我不想离他太远。”
沈榆说着，视线落在她身上，“还有，说好一起去晋大，不想对你食言。”
话音落下，周围安静下来。
夏淮栀心脏一抽，眼眶出现了丝灼热，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好像真的不太了解沈榆，想起叶欣之前说的，他们在不同的环境里长大，永远没办法感同身受，她不知道沈榆承受着什么，也不知道原来真的有人故意考砸，为的只是不想按别人的意愿来生活。
过了良久，夏淮栀小心翼翼开了口：“沈榆，如果我考不上普大，你也一定要去国外读书呢？”
“你是要对我食言吗？”沈榆的声音里突然带了些冷冽。
夏淮栀神情一愣，摇了摇头，“我是想说，很多时候我们都无法确定未来，是我希望我们一起去普大，但是如果这不是你心里希望和想要的，你是可以食言的。”
“我只想你可以不那么紧绷，不用刻意为了忤逆阿姨而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
夏淮栀想到什么，停顿下继续说道：“放心好了，无论我们有没有一起去普大，我永远都不会跟你绝交的......”
还没等她讲完，沈榆脸上露出了一抹笑，他突然有点不太懂，眼前的女生，怎么总那么容易让他动容。
“......你笑什么？你故意考不及格就是不对，搞得我还以为我辅导有问题，你不道歉我就跟你绝交。”夏淮栀见到对方略带笑话她的态度，眉头一皱，想生气却好像气不起来。
“好，对不起，下次我好好考。”沈榆说着，拿过她手里的卷子，“你什么时候拿的我试卷？”
“不是下次，是每一次！”夏淮栀强调完才说：“就你被罗姐训话的时候。”
“你真的很想我们一起去普大吧，这么关心我成绩。”沈榆说完就走在了前面。
“？”
夏淮栀莫名脸一红，快步跟上，狡辩道：“我只是想知道我辅导哪出了问题而已......”
沈榆看着左侧在那喋喋不休的人，内心某些压抑的东西并好像不见了，或许对他而言不是消失了，而是已经被其他东西替换，沾满，
还是再也离不开那种。
以为是夏爸爸进来看她有没盖好被子，赶紧闭上眼睛装睡，听了会动静发现好像不是。
“姐，睡了吗？”
在听到夏嘉俊压低的声音，才松了口气，但有点不太想理他。
“睡了呀？”夏嘉俊再次确认了一下。
“没，有屁快放。”夏淮栀无奈动了动。
夏嘉俊眉间一跃，倒是奇怪她姐还醒着，“学长，在楼下。”
“关我什么......”夏淮栀愣了一下，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什么？”
夏淮栀顾不上自己什么形象，蹑手蹑脚出了家门后，几乎是小跑到单元门口。
本来门口道上的路灯就不太亮，还坏了两个一直没人修，虽然看不太清，但路灯下站着的高挑身影，她一看就看出是沈榆。
“你怎么来了？”
怕打扰到小区里的人休息，稍微压了压声音，却不难听出，此刻夏淮栀又惊又喜的情绪。
“想听你跟我说句生日快乐。”沈榆的脸上看不出太大的情绪，但眼低的温柔是未曾见过的，他看着眼前有些发愣的人，把手里的蛋糕拿高，淡笑道：“可以吗？”
夏淮栀频频点着头，眼睛莫名发酸，一种说不上来的情绪涌上心头，“可以，非常可以。”
“再陪我点个蜡烛许个愿？”
“嗯嗯嗯......”夏淮栀还是点头，努力按耐住有些激动的心情。
当蛋糕上“18”的数字蜡烛被点燃，把上面绘制的男孩形象照得更明显了些，手捧着蛋糕的人一脸期待地问：“我画的你，很可爱吧？”
“嗯......”沈榆看着她，嘴角微扬，“不说我都没看出来。”
“喂，我尽力了，这校服还是我努力还原的。”夏淮栀嘴巴一噘，故意有些生气。
“......那我可以许愿了吗？”
“哦对对对，别等下蜡烛烧完了，快许愿吧。”夏淮栀赶紧笑着把蛋糕往他那靠近。
在晃动的火苗前，沈榆闭上了眼。
“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to you......”
昏暗的路灯下，女生手捧蛋糕，小声又认真地给眼前的人唱着生日歌，直到男生睁开眼睛，蜡烛被吹灭，她才停下，无比真诚地说道：“沈榆，18岁生日快乐！”
当对上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睛，还有那一副认真为他生日而感到高兴的脸，沈榆心底里某个丢失了很久的东西，好像又回来了，这种被在乎的感觉像把他拉回了小时候，那段他觉得被人捧在手心的时光。
他此刻的心，仿佛被濡湿。
沈榆突然问：“为什么不是中文？”
夏淮栀笑得微微弯腰，这都被发现，一本正经回答道：“因为我想你把英语学得更好啊！”
沈榆被逗笑，盯了她好一会，缓缓开口：“以后，你都陪我过生日吧。”
“嗯？”夏淮栀的心脏像漏了半拍，有些木讷地微张着嘴，不轻不重地回答了好。
“这个生日我过得很开心。”沈榆又说。
“可惜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夏淮栀还是有点可惜，原本一直想着等他忙完沈爷爷那边再跟他说生日快乐，没想到会这么晚，最终也还是错过。
“没过。”
“嗯？”
“我的生日就是今天。”
“啊？”夏淮栀眉头一蹙，“可潘仔说......”
“他每年都弄错。”沈榆边说边把蛋糕上的蜡烛拿出来。
“那也就是说，今天才是你18岁生日？”夏淮栀突然就又有点小高兴起来，“我是第一个跟你说生日快乐的？”
“嗯，你是第一个。”沈榆没想到她会这么高兴，想抬手摸摸她的头，但还是忍住了。
“我...我想和你拍个照。”夏淮栀说着拿出手机，“可以吗？”
“不可以？”
“不能‘不可以’。”
“那就拍吧。”
光线没很好，手机像素也不佳，屏幕里女生看着前置摄像笑得很甜，只是没发现男生全程都是看着她。
“你怎么知道我们小区门卫室有冰箱？”
“猜的，因为我们这的门卫就有。”
沈榆无奈一笑。
“你怎么不直接发消息叫我出来？”
“怕你睡了，吵到你。”
“味道怎么样？”
“有点甜。”
“沈爷爷情况不算严重吧？”
“嗯，医生说送得还算及时，住院治疗一般没什么问题。”
“是你一个人去接的爷爷吗？”
“不是，刚好我妈在。”
“你待会怎么去医院，这么晚还有出租车吗？”
“我背包骑自行车。”
“噢，那你慢点骑。”
“......”
小区很安静，灯下长椅上，吃着蛋糕窃窃私语的两人显得格外特别。
- -
真正领略到高三炼狱是在正式开学后，没有提前通知的摸底考试说考就考，一个错不及防把大家都杀了个片甲不留，当然，那些稳如泰山的选手是丝毫没受到到冲击，甚至还更胜一筹了。
成绩排名出来的那一整天罗丽心情都非常不好，他们这次的总成绩直接排到了年级中后，甚至连一向不错的英语都只排到第五。
自习课一上课沈榆就被罗丽直接叫了出去，因为他这次英语，又不及格了。
夏淮栀瞄了眼门口挨训的人，低头看着走近终于考上三位数的数学成绩，虽然踩着线，却也是进步了。
前段时间沈爷爷住院，家里阿姨会送饭，可沈榆几乎中午每天中午还是要医院学校两头跑，放学之后也是直接去医院，夏淮栀他们有时候也会陪着一起过去，但后面就沈榆就不让他们去了。
夏淮栀不太明白，明明这段时间他们依旧会互相辅导一下对方功课，虽然时间不长，但沈榆平时的英语试卷做得还是挺好的，不至于不及格才对。
看了眼他桌面的试卷，夏淮栀最终还是把英语抽了出来。
放学前，罗丽把他们又训了一顿后，把晚自习申请表发了下去，从下个礼拜开始，高三要开始上晚自习，以自愿为原则。
“你们来上晚自习吗？”潘右禾又是最早收拾好书包的，坐在桌子上开始等人。
“来呗，反正在家我妈也会收我手机，多无聊。”莫晓晓这会也收好了书包，站了起来。
“我也要来。”说完，夏淮栀转头看向沈榆，正确来说，三个人都看向了他。
沈榆被罗丽叫出后，回来情绪一直不太高，抬眼看着众人，干巴巴地吐了两个字，“不来。”
沈榆有段时间没送夏淮栀到小区门口了，因为沈爷爷上周才出的院。
下公交车走了没多久，夏淮栀突然就停下，“沈榆。”
“怎么？”沈榆走得稍前，回头发现对方表情有些严肃。
“我有事情要问你。”夏淮栀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你为什么故意考不及格？”
沈榆眉间一蹙，他没想到夏淮栀会问这个，还以为是不上晚自习的事。
“我自习课的时候看了你的试卷。”夏淮栀边说边从书包里拿出他的英语试卷，“你的完形填空根本就是故意选错。”
沈榆没有说话。
“还有阅读理解，你文章上画的都是正确答案出处，可你偏偏选错的选项。”
“你就是故意在考不及格！”
见沈榆还是不回答，夏淮栀越说越有些激动，“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啊？”
她突然就觉得沈榆之前所谓的英语不及格，全都是他故意的，之前的英语笔记，潘仔还老是说他从来不学英语。
“因为我妈。”沈榆的声音低得可怕。
“什...什么？”夏淮栀拿着试卷的手一紧，纸张褶皱的声音突然就格外刺耳，“为什么？”
“不想满足她的虚荣心，也不想出国。”沈榆表情格外平静。
“出国？”夏淮栀没太反应过来，出国就是要分别的意思吗。
“沈晏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只比我小一岁，虽然不想承认，但这是事实，他成绩很好，尤其是英语，每次都是年级第一，从初二开始，我跟他就同校，我妈知道后，发疯一样，觉得我一定要比过他。”
“我不想如我妈的意，我也不想按她想法做选择，所以我从初二就不怎么学英语，现在她又想让我到国外的学校，可我根本没有出国的想法。”
“阿爷年纪大了，我不想离他太远。”
沈榆说着，视线落在她身上，“还有，说好一起去晋大，不想对你食言。”
话音落下，周围安静下来。
夏淮栀心脏一抽，眼眶出现了丝灼热，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好像真的不太了解沈榆，想起叶欣之前说的，他们在不同的环境里长大，永远没办法感同身受，她不知道沈榆承受着什么，也不知道原来真的有人故意考砸，为的只是不想按别人的意愿来生活。
过了良久，夏淮栀小心翼翼开了口：“沈榆，如果我考不上普大，你也一定要去国外读书呢？”
“你是要对我食言吗？”沈榆的声音里突然带了些冷冽。
夏淮栀神情一愣，摇了摇头，“我是想说，很多时候我们都无法确定未来，是我希望我们一起去普大，但是如果这不是你心里希望和想要的，你是可以食言的。”
“我只想你可以不那么紧绷，不用刻意为了忤逆阿姨而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
夏淮栀想到什么，停顿下继续说道：“放心好了，无论我们有没有一起去普大，我永远都不会跟你绝交的......”
还没等她讲完，沈榆脸上露出了一抹笑，他突然有点不太懂，眼前的女生，怎么总那么容易让他动容。
“......你笑什么？你故意考不及格就是不对，搞得我还以为我辅导有问题，你不道歉我就跟你绝交。”夏淮栀见到对方略带笑话她的态度，眉头一皱，想生气却好像气不起来。
“好，对不起，下次我好好考。”沈榆说着，拿过她手里的卷子，“你什么时候拿的我试卷？”
“不是下次，是每一次！”夏淮栀强调完才说：“就你被罗姐训话的时候。”
“你真的很想我们一起去普大吧，这么关心我成绩。”沈榆说完就走在了前面。
“？”
夏淮栀莫名脸一红，快步跟上，狡辩道：“我只是想知道我辅导哪出了问题而已......”
沈榆看着左侧在那喋喋不休的人，内心某些压抑的东西并好像不见了，或许对他而言不是消失了，而是已经被其他东西替换，沾满，
还是再也离不开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