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在空间里看不到空间外的情形，桥溆在空间里呆了差不多半小时，估摸着变异大鹅已经走了，便决定出来看看。
谁知一出来，与大鹅的距离更近了。面前的大鹅脖子低垂，几乎将脑袋贴在地面上，脑袋与桥溆的脚仅两步之遥。
桥溆：！
眼看着不知道在做什么的大鹅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存在，慢吞吞地抬起头来，桥溆直接闪身回空间里。
回到空间里，桥溆拍了拍胸口，平复气息。
毫无预兆的贴脸真的太掉san了。
那只变异大鹅刚才在做什么？怎么还没走？
*
空间外
变异大鹅在做什么呢？
它在珍惜地将地上剩下的红烧排骨盒饭吃完后，叹了口气，吧唧吧唧把一次性塑料饭盒也嚼进了肚子里，饭盒上带着一点排骨和米饭味，也能吃吧。
嚼嚼嚼
饭盒也吃完后，大鹅还是不满足。
它在地上仔细嗅闻寻摸。
可惜的是，地上干干净净的，连一丁点儿残渣碎屑都不剩了。
大鹅再次叹了口气。
那个人类什么时候再出来？
……
空间里除了桥溆及她身上的东西，其它地方的时间都是停滞不动的。即使空间里现在摆上了不少东西，但整体上还是空荡荡的，整个环境非常沉闷。
桥溆默默在里面发了会呆，看了表得知又过去了十分钟，她决定再出去看看大鹅走了没。如果没走，要想办法赶走它或者解决掉它，她总不能一直躲在空间里。想到被柜子堵上的门口，桥溆叹了口气，因为门被堵住了，她连跑都没地方跑，所以，那只大鹅到底是从哪里蹦出来的啊！
握紧手中的刀，桥溆在心里默念了一句“出！”。
转瞬间周遭环境变换。
这一次，大鹅离得远些了，靠着门那边，背着光，安安静静直挺挺地站着，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桥溆的方向，似乎已经盯了很久了。
一出来就见着这么个景象，桥溆拿刀的手都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
沉默，在这个不大的空间里流淌。一时间，一人一鹅都没有动。
桥溆表面上不动如山，实际上在头脑风暴。这只大鹅一看就不是她能打得过的样子，她是要趁大鹅不注意去给它一击然后立马躲进空间里，还是大鹅一动手就立马逃回空间里呢？
敌不动我不动，一人一鹅都在观望。
要不还是在空间里将大鹅耗走再出来吧？珍惜生命，明天更美好……
正在这时，大鹅前进了一步。
桥溆一激灵，下意识就进了空间里。
桥溆：……
大鹅：……
五分钟后，桥溆又慎重地出了空间。
几进几出下来，流程都熟悉了。桥溆的恐惧也散了不少，变得淡定许多。
又是许久的对视，大鹅完全没有做出任何具有攻击性的动作，桥溆发觉这只变异大鹅并不像是想要攻击她的样子。
难道是只人类友好型变异动物？
观察四周，桥溆总感觉她好像遗忘了什么。
使劲回忆了半天，想起来了！她那没吃完的红烧排骨盒饭呢？
不在空间里，也不在杂货店里，稍加思索，桥溆怀疑地看向变异大鹅。
难道是被大鹅吃掉了？好像也不是不可能，所以大鹅一直不肯走因为被盒饭征服了？
感觉还挺合理的。
为了验证猜想，桥溆从空间里拿出一盒新的红烧排骨饭。
很明显的，在红烧排骨饭出现的那一刻，大鹅眼睛瞬间亮了。
桥溆便将盒饭扔到一边去。
大鹅立马扑了过去。
“嘎！”
[美味，我来了！]
还真是馋盒饭。
见变异大鹅沉浸在干饭中不能自拔，桥溆小心翼翼地往门口移去。
大鹅毫无所觉，桥溆轻轻挪开柜子。
大鹅毫不在意，桥溆继续挪柜子。
终于，挪出了能过人的宽度，桥溆拔腿就跑。
等变异大鹅觉察不对抬头时，嘎？那个人类呢？
几口将剩下的盒饭连饭带盒给吃了，大鹅立马跟了上去。
桥溆一路风驰电掣，背后早已看不到那家杂货店的身影了。她左拐右拐地跑进了不知道哪条街巷里，一边躲避其它变异鸡鸭鹅，一边得意洋洋。
机智如她，洞悉无遗，一下子就摆脱了困境，要不是那只变异大鹅实在有些诡异，她甚至都不用跑这么远。
正高兴着，桥溆余光却撇到侧后方多了点什么。
回头看，居然又被一只变异大鹅发现了，还无声无息的就跟了上来。
然而，当桥溆以为是自己倒霉时，确认过眼神——是刚才那只大鹅！不是，它怎么跟上来的？！
更恐怖的是，就一个愣神间，大鹅就从桥溆的身后出现到了身前。
桥溆连忙刹脚。
它是怎么越过她突然出现在前面的？联系杂货店时这只变异大鹅也是突然出现……瞬移？！
卧槽，会瞬移的变异大鹅！！
这还怎么跑！
发现似乎吓到了人，变异大鹅歪了歪脑袋，尽可能可爱地温柔地眨了下眼睛。
“嘎~”
[不要怕呀~我不打人的]
听清楚了这句鹅语的含义后，桥溆停下了准备躲进空间里的念头。
这只大鹅确实一直没有攻击倾向。
见对面人冷静了些，大鹅一边跺跺脚一边转圈圈，不遗余力展示自己的可爱。
桥溆：？
眉头紧皱。
什么鬼，怎么感觉大鹅在装可爱。
“嘎嘎、嘎嘎嘎！”
[看我这么哄你了，快爽快地交出美味的食物吧！]
思考了几秒，桥溆从空间里拿出了一份新的盒饭，不过不是红烧排骨的了，是纯素菜的。红烧排骨饭她也没多少，吃一份就少一份，舍不得。
变异大鹅凑上前闻了闻，似乎不大满意，但还是接受了。
“嘎~”
[没有之前的香，也行吧]
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变异大鹅，桥溆思考该怎么办，目前的情况是：躲空间没用，它会蹲守原处；跑也没用，它会瞬移，她跑不过；打，也打不过。难道要她一直喂它？估计只会越喂越跟着。
桥溆试图跟它商量：“都喂你两份盒饭了，你应该吃够了吧？我就先走了。”说完就试探着，慢慢往后退。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有前科导致变异大鹅十分谨慎，还是纯素菜盒饭没有红烧排骨盒饭好吃，导致它不够沉浸其中，桥溆才后退两步，大鹅就警觉地抬头，盯——
桥溆停下脚步，讪讪笑道：“不走了不走了。”
大鹅这才继续低头吃盒饭。
好烦。要不先拖着，等找到其他人后联手干掉它？但是眼前又浮现出变异鸡死前怨毒的目光……它确实没有恶意，杀了还是有些不忍心。拥有了灵听这个能力对于桥溆也是有影响的，知道其它生物也有智慧并能读懂后，它们在她眼里就不大一样了——都是有思想有灵性的生命，和人类又有什么区别呢？
但是！难道它就可以一直吃她珍贵的盒饭吗！可恶，她自己都不舍得一下子吃这么多，凭什么它吃得这么理所当然，又不是她的鹅！
桥溆怨念深深：“那你要吃到什么时候？吃多少？我的盒饭都要被你吃完了。”
大鹅：“嘎嘎！”
[不可能，这么美味的食物这么快就要没了？！]
桥溆：“对啊，你也知道的，盒饭这么好吃，可珍贵了，我能有多少，看在我给了你几份的份上，放了我吧。”
大鹅这下子吃不香了，连忙走到桥溆身前，垂下脖子，可怜巴巴地：“嘎嘎嘎？”
[真的没有了吗？]
桥溆正要说话，突然意识到，刚才变异大鹅和她无障碍交流了？这么有灵性的吗？
“你能听懂我说话？”
大鹅睿智的眼珠子一转，脑袋一昂，鄙视道：“嘎嘎！嘎嘎嘎~”
[这有什么，在我变得这么大只前，我都能听懂你们人类的好多话，现在，哼哼~]
桥溆听了这话眼睛一亮，之前虽然她能听懂非人生物说什么，但非人生物却听不懂她说什么，这还是她第一次遇到能交流的非人生物！
她甚至迫切地想跟它交流一番。
但大鹅只在意一个问题：“嘎嘎嘎？”
[真的没有这种美味的食物了吗？]
说着又跑到盒饭那里珍惜地吃了一小口，看起来心酸得很。
桥溆正要说没有，突然灵光一闪。
这么一只可遇而不可求的通人言能交流、对人类无敌意的变异动物，还会瞬移，看这体格，战斗力应该也不错，刚好她苦于自己武力值低的问题，刚好变异大鹅无比喜欢盒饭……
要是能收服变异大鹅做她的帮手，岂不是捡到宝了？
但问题也很多，它会愿意跟随她吗？她能驯服它吗？收了后，能保证它一直顺服、忠诚吗？若是失控，她的武力值降服不了它，而且用盒饭投喂成本也有些高了……
桥溆陷入了沉思。
“嘎嘎！”
[真的没有了吗？]
看着大鹅期冀的目光，桥溆分析它的性格成分，傲娇，但还算温和，虽然通人性，但也不大聪明。虽然武力值比不上，但或许可以用智力来驯服它。毕竟，她有它想要的盒饭，可操作性还是很高的。
冲了！
于是桥溆笑眯眯地道：“如果你想吃更多盒饭，也不是不行，但是嘛——”
“嘎嘎！”
[但是什么？]
桥溆从容道：“剩下的也不多了，我自己都不够吃呢，为什么要分给你？除非你是我的鹅，这样我的里面自然有一份是你的。”
大鹅急了：“嘎嘎嘎！”
[那怎么办呀？你说呀！]
桥溆暗暗松了口气，看来它并没有意识到它可以用武力胁迫她这件事，估计是因为它平时就不太打架，攻击性不强？辛亏它没意识到，不然她还要表演一番宁死不屈。
“咳咳，”桥溆停顿了一下，然后说出她的最终目的，“如果你愿意跟着我，以后听我指挥、为我工作，我可以勉强分你些盒饭。”
出乎意料的，大鹅想都没想就同意了：“嘎嘎！”
[这简单！我以后就跟着你了！]
它甚至抬头挺胸，还用翅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莫名地，桥溆有了些许罪恶感，太单纯了，这跟哄骗小孩有什么区别？它甚至没有跟她约定给多少盒饭。
桥溆上前摸了摸它的脖子，它没有反抗。
手感还挺好的，细腻顺滑。
“那我给你起个名字吧，叫盒饭怎么样？就是你喜欢吃的这种美味的食物的名字。”桥溆道。
大鹅非常高兴：“嘎嘎嘎！”
[盒饭！盒饭！不错不错！]
在空间里看不到空间外的情形，桥溆在空间里呆了差不多半小时，估摸着变异大鹅已经走了，便决定出来看看。
谁知一出来，与大鹅的距离更近了。面前的大鹅脖子低垂，几乎将脑袋贴在地面上，脑袋与桥溆的脚仅两步之遥。
桥溆：！
眼看着不知道在做什么的大鹅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存在，慢吞吞地抬起头来，桥溆直接闪身回空间里。
回到空间里，桥溆拍了拍胸口，平复气息。
毫无预兆的贴脸真的太掉san了。
那只变异大鹅刚才在做什么？怎么还没走？
*
空间外
变异大鹅在做什么呢？
它在珍惜地将地上剩下的红烧排骨盒饭吃完后，叹了口气，吧唧吧唧把一次性塑料饭盒也嚼进了肚子里，饭盒上带着一点排骨和米饭味，也能吃吧。
嚼嚼嚼
饭盒也吃完后，大鹅还是不满足。
它在地上仔细嗅闻寻摸。
可惜的是，地上干干净净的，连一丁点儿残渣碎屑都不剩了。
大鹅再次叹了口气。
那个人类什么时候再出来？
……
空间里除了桥溆及她身上的东西，其它地方的时间都是停滞不动的。即使空间里现在摆上了不少东西，但整体上还是空荡荡的，整个环境非常沉闷。
桥溆默默在里面发了会呆，看了表得知又过去了十分钟，她决定再出去看看大鹅走了没。如果没走，要想办法赶走它或者解决掉它，她总不能一直躲在空间里。想到被柜子堵上的门口，桥溆叹了口气，因为门被堵住了，她连跑都没地方跑，所以，那只大鹅到底是从哪里蹦出来的啊！
握紧手中的刀，桥溆在心里默念了一句“出！”。
转瞬间周遭环境变换。
这一次，大鹅离得远些了，靠着门那边，背着光，安安静静直挺挺地站着，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桥溆的方向，似乎已经盯了很久了。
一出来就见着这么个景象，桥溆拿刀的手都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
沉默，在这个不大的空间里流淌。一时间，一人一鹅都没有动。
桥溆表面上不动如山，实际上在头脑风暴。这只大鹅一看就不是她能打得过的样子，她是要趁大鹅不注意去给它一击然后立马躲进空间里，还是大鹅一动手就立马逃回空间里呢？
敌不动我不动，一人一鹅都在观望。
要不还是在空间里将大鹅耗走再出来吧？珍惜生命，明天更美好……
正在这时，大鹅前进了一步。
桥溆一激灵，下意识就进了空间里。
桥溆：……
大鹅：……
五分钟后，桥溆又慎重地出了空间。
几进几出下来，流程都熟悉了。桥溆的恐惧也散了不少，变得淡定许多。
又是许久的对视，大鹅完全没有做出任何具有攻击性的动作，桥溆发觉这只变异大鹅并不像是想要攻击她的样子。
难道是只人类友好型变异动物？
观察四周，桥溆总感觉她好像遗忘了什么。
使劲回忆了半天，想起来了！她那没吃完的红烧排骨盒饭呢？
不在空间里，也不在杂货店里，稍加思索，桥溆怀疑地看向变异大鹅。
难道是被大鹅吃掉了？好像也不是不可能，所以大鹅一直不肯走因为被盒饭征服了？
感觉还挺合理的。
为了验证猜想，桥溆从空间里拿出一盒新的红烧排骨饭。
很明显的，在红烧排骨饭出现的那一刻，大鹅眼睛瞬间亮了。
桥溆便将盒饭扔到一边去。
大鹅立马扑了过去。
“嘎！”
[美味，我来了！]
还真是馋盒饭。
见变异大鹅沉浸在干饭中不能自拔，桥溆小心翼翼地往门口移去。
大鹅毫无所觉，桥溆轻轻挪开柜子。
大鹅毫不在意，桥溆继续挪柜子。
终于，挪出了能过人的宽度，桥溆拔腿就跑。
等变异大鹅觉察不对抬头时，嘎？那个人类呢？
几口将剩下的盒饭连饭带盒给吃了，大鹅立马跟了上去。
桥溆一路风驰电掣，背后早已看不到那家杂货店的身影了。她左拐右拐地跑进了不知道哪条街巷里，一边躲避其它变异鸡鸭鹅，一边得意洋洋。
机智如她，洞悉无遗，一下子就摆脱了困境，要不是那只变异大鹅实在有些诡异，她甚至都不用跑这么远。
正高兴着，桥溆余光却撇到侧后方多了点什么。
回头看，居然又被一只变异大鹅发现了，还无声无息的就跟了上来。
然而，当桥溆以为是自己倒霉时，确认过眼神——是刚才那只大鹅！不是，它怎么跟上来的？！
更恐怖的是，就一个愣神间，大鹅就从桥溆的身后出现到了身前。
桥溆连忙刹脚。
它是怎么越过她突然出现在前面的？联系杂货店时这只变异大鹅也是突然出现……瞬移？！
卧槽，会瞬移的变异大鹅！！
这还怎么跑！
发现似乎吓到了人，变异大鹅歪了歪脑袋，尽可能可爱地温柔地眨了下眼睛。
“嘎~”
[不要怕呀~我不打人的]
听清楚了这句鹅语的含义后，桥溆停下了准备躲进空间里的念头。
这只大鹅确实一直没有攻击倾向。
见对面人冷静了些，大鹅一边跺跺脚一边转圈圈，不遗余力展示自己的可爱。
桥溆：？
眉头紧皱。
什么鬼，怎么感觉大鹅在装可爱。
“嘎嘎、嘎嘎嘎！”
[看我这么哄你了，快爽快地交出美味的食物吧！]
思考了几秒，桥溆从空间里拿出了一份新的盒饭，不过不是红烧排骨的了，是纯素菜的。红烧排骨饭她也没多少，吃一份就少一份，舍不得。
变异大鹅凑上前闻了闻，似乎不大满意，但还是接受了。
“嘎~”
[没有之前的香，也行吧]
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变异大鹅，桥溆思考该怎么办，目前的情况是：躲空间没用，它会蹲守原处；跑也没用，它会瞬移，她跑不过；打，也打不过。难道要她一直喂它？估计只会越喂越跟着。
桥溆试图跟它商量：“都喂你两份盒饭了，你应该吃够了吧？我就先走了。”说完就试探着，慢慢往后退。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有前科导致变异大鹅十分谨慎，还是纯素菜盒饭没有红烧排骨盒饭好吃，导致它不够沉浸其中，桥溆才后退两步，大鹅就警觉地抬头，盯——
桥溆停下脚步，讪讪笑道：“不走了不走了。”
大鹅这才继续低头吃盒饭。
好烦。要不先拖着，等找到其他人后联手干掉它？但是眼前又浮现出变异鸡死前怨毒的目光……它确实没有恶意，杀了还是有些不忍心。拥有了灵听这个能力对于桥溆也是有影响的，知道其它生物也有智慧并能读懂后，它们在她眼里就不大一样了——都是有思想有灵性的生命，和人类又有什么区别呢？
但是！难道它就可以一直吃她珍贵的盒饭吗！可恶，她自己都不舍得一下子吃这么多，凭什么它吃得这么理所当然，又不是她的鹅！
桥溆怨念深深：“那你要吃到什么时候？吃多少？我的盒饭都要被你吃完了。”
大鹅：“嘎嘎！”
[不可能，这么美味的食物这么快就要没了？！]
桥溆：“对啊，你也知道的，盒饭这么好吃，可珍贵了，我能有多少，看在我给了你几份的份上，放了我吧。”
大鹅这下子吃不香了，连忙走到桥溆身前，垂下脖子，可怜巴巴地：“嘎嘎嘎？”
[真的没有了吗？]
桥溆正要说话，突然意识到，刚才变异大鹅和她无障碍交流了？这么有灵性的吗？
“你能听懂我说话？”
大鹅睿智的眼珠子一转，脑袋一昂，鄙视道：“嘎嘎！嘎嘎嘎~”
[这有什么，在我变得这么大只前，我都能听懂你们人类的好多话，现在，哼哼~]
桥溆听了这话眼睛一亮，之前虽然她能听懂非人生物说什么，但非人生物却听不懂她说什么，这还是她第一次遇到能交流的非人生物！
她甚至迫切地想跟它交流一番。
但大鹅只在意一个问题：“嘎嘎嘎？”
[真的没有这种美味的食物了吗？]
说着又跑到盒饭那里珍惜地吃了一小口，看起来心酸得很。
桥溆正要说没有，突然灵光一闪。
这么一只可遇而不可求的通人言能交流、对人类无敌意的变异动物，还会瞬移，看这体格，战斗力应该也不错，刚好她苦于自己武力值低的问题，刚好变异大鹅无比喜欢盒饭……
要是能收服变异大鹅做她的帮手，岂不是捡到宝了？
但问题也很多，它会愿意跟随她吗？她能驯服它吗？收了后，能保证它一直顺服、忠诚吗？若是失控，她的武力值降服不了它，而且用盒饭投喂成本也有些高了……
桥溆陷入了沉思。
“嘎嘎！”
[真的没有了吗？]
看着大鹅期冀的目光，桥溆分析它的性格成分，傲娇，但还算温和，虽然通人性，但也不大聪明。虽然武力值比不上，但或许可以用智力来驯服它。毕竟，她有它想要的盒饭，可操作性还是很高的。
冲了！
于是桥溆笑眯眯地道：“如果你想吃更多盒饭，也不是不行，但是嘛——”
“嘎嘎！”
[但是什么？]
桥溆从容道：“剩下的也不多了，我自己都不够吃呢，为什么要分给你？除非你是我的鹅，这样我的里面自然有一份是你的。”
大鹅急了：“嘎嘎嘎！”
[那怎么办呀？你说呀！]
桥溆暗暗松了口气，看来它并没有意识到它可以用武力胁迫她这件事，估计是因为它平时就不太打架，攻击性不强？辛亏它没意识到，不然她还要表演一番宁死不屈。
“咳咳，”桥溆停顿了一下，然后说出她的最终目的，“如果你愿意跟着我，以后听我指挥、为我工作，我可以勉强分你些盒饭。”
出乎意料的，大鹅想都没想就同意了：“嘎嘎！”
[这简单！我以后就跟着你了！]
它甚至抬头挺胸，还用翅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莫名地，桥溆有了些许罪恶感，太单纯了，这跟哄骗小孩有什么区别？它甚至没有跟她约定给多少盒饭。
桥溆上前摸了摸它的脖子，它没有反抗。
手感还挺好的，细腻顺滑。
“那我给你起个名字吧，叫盒饭怎么样？就是你喜欢吃的这种美味的食物的名字。”桥溆道。
大鹅非常高兴：“嘎嘎嘎！”
[盒饭！盒饭！不错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