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余知岁虽然只是知岁神女的神魂碎片，但的确很聪慧，记忆力也挺好，算是一点就透，实在不懂的，多说一遍也能懂，属于老师很喜欢的那种好学生。
“对了，”宸光不好意思道：“之前说要让军哥来给我帮忙，结果早上光想着考较余知岁，一时间脑子糊涂了。二叔，军哥这几天忙吗？如果可以，今天下午，让他也来仓库怎么样？”
周德明当然是立刻答应：“行，除了开拖拉机必须你军哥来，其他事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让他来跟你一起学习，他占了大便宜，我是他爹，他能跟着你长进，我哪里能说不行，下午上工的时候，我直接让他过来仓库这边。”
宸光弯着嘴角，笑的纯良，心里却想着，给余知岁找了个好帮手，如此一来，就不会压不住那群来学习的年轻人了。
和周德明告别后，宸光先回了家，家里，周老太正在做饭，他和周老太说了一声，便去杂物间拿了背篓柴刀以及两根绳子出了门。
此时，吉华生产队绝大多数人都在家里，要么休息，要么做饭，要么等饭吃，宸光走在村里的泥土路上，只能零星看到几个人。
宸光很快便上了小西山，他依旧如同之前一样，不在村里人经常踏足的地方停留，直接往更里面的山里走去。
走到村里人少有踏足的地方后，宸光又往里走了一些才停下来，弯腰捡上几颗小石子，走进了野草蔓延看不到一条路径的丛林之中。
不到十五分钟，他左手拎着三只野兔，右手提着三只野鸡回来了，把野鸡野兔往背篓一塞，再打上喂鸡的青草，将背篓填满，从外面看，便彻底看不到背篓里的野鸡和野兔了。
背篓填满后，宸光又快速的砍了一捆柴，用带来的麻绳一捆，背上背着背篓，手上提着柴，健步如飞的下了山。
下到山下，宸光特意避开可能遇到的人回了家。
家里，周老太已经做好了饭，看到宸光，立刻嗔怪道：“昨天在机械厂忙了一天，今天又在仓库忙了一上午，你忙正事就行，鸡草这种东西，我自己去打就行了。”
宸光将背篓卸下来放在柴房门口：“奶，我可不止打了鸡草，你看。”
他把野鸡和野兔掏出来让周老太看。
周老太又惊又喜：“你又打到野鸡和野兔了？”她一数：“不是，怎么又是三只野鸡和三只野兔？”
第一次如此，第二次还如此，这能说是运气吗？
宸光：“我抓野鸡野兔挺容易的。”
周老太想说哪里容易，如果容易的话，怎么不见村里的人抓到野鸡野兔？要是真的容易的话，山上的野鸡野兔早就被村里人抓绝种了好吧。
但看着宸光手里的野鸡和野兔，这话周老太实在说不出口，反而还得附和道：“看来是挺容易的。”
周老太问宸光：“这么多我们也吃不完，你打算怎么弄，还是和上次一样？”
宸光摇头：“奶，这两只野鸡我想请您帮我炖了，我打算把其中一部分送去给我老师。”
周老太眉头一皱：“老师？”
宸光嗯一声，意有所指道：“奶也认识的，物理老师。”
周老太立时便明白了，这个物理老师指的应该牛棚的余宪。
她不下地，但也听说了周德明将余知岁叫走的事情，她便猜到，其中肯定是宸光做了什么。
周老太笑了笑：“你惦记你老师，这是尊师重道的表现，奶当然要支持你，但你老师身份特殊，你也要注意才是。”
宸光点头：“晓得了奶，至于野兔，奶你看着办吧，要是想送去给姑，明天我就要去县里，到时候可以送过去。”
周老太：“知道你想着你姑和姑爸，但你之前才送了一只野鸡，一只野兔过去，这么短时间内就去送第二次不好，这些野兔我先剥了皮做成熏干兔，这样可以放好久，什么时候想起来了，有空了，什么时候再去送就行。”
宸光点头，对周老太的决定不做置喙。
***
另外一边，余知岁回了牛棚，看到她回来，牛棚里的人立刻围了上来，余宪和老张冲在最前头。
余宪问余知岁：“队长叫你去做什么？”
“对啊对啊，大队长叫你去是做什么？有没有刁难你啊？”
余知岁是牛棚里唯一的孩子，所以牛棚里的人都格外疼爱她。
上午她被大队长叫走，又不知道去了哪里一直没回来，他们都着急坏了，刚刚见余知岁还没回来，正商量着要出去找人呢。
见大家如此担心，余知岁赶紧将她早上的去向告诉众人。
众人听了很是惊讶：“大队长居然会同意？”
老张和余宪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带着了然。
***
下午，上工的时间到了，宸光往仓库走，路上碰到了周晨军，两人说着闲话，同行来到仓库。
仓库门口，余知岁已经到了，正侧着身低着头站在那里。
宸光赶紧快走两步，一边开门，一边问道：“什么时候来的？”
余知岁小声回答道：“刚来没多久。”
打开了仓库门，宸光先让余知岁进门。
余知岁动作迅速，像一条鱼一样呲溜一下就进了门。
宸光看向周晨军，示意他赶紧进去。
鞥周晨军进门后，宸光才进去。
三人一进仓库，外面正要去上工的队员们立刻小声议论了起来。
“宸光和军子进仓库我理解，怎么那个跟着余丫头也跟着一起进去了了？”
队员们称呼余宪为余老头，称呼余知岁为余丫头。
“不晓得，估计是有什么事情要让余丫头帮忙吧。”
有人忍不住质疑道：“余丫头能帮什么忙？论力气，村里有的是姑娘小伙比她力气大，论能干，余丫头在我们大队也排不上数，再看她的长相，磕碜的不行，怎么看余丫头都一般般啊。”
“诶，余丫头怎么就长得磕碜了，你是没仔细看过她，她长得挺好看的，就是一天到晚没时间收拾，才看起来邋遢的很。”
这人还有一句没说，余丫头是个姑娘家，她这个年纪，又是这么个身份，如果不把自己弄得邋遢一点，说不定就要遭殃呢。
他们吉华生产队虽然大队长周德明管得严，又有周家的族老坚守着族规，所以村里没几个品行不好的人，但周围的大队却都有那么二三个二流子，在几个大队之间晃来荡去。
比如他们队长得最漂亮的唐知青就被那些二流子拦住过。
余知岁虽然不如唐知青长得那么好看，但总归是个正当年华的姑娘，她懂得保护自己，总归是件好事儿。
这人想了一大通，突然听到有人道：“这余丫头有一点是村里的女娃们都比不上的。”
“哪一点？”
“她话少啊，你们自己说，在勤快，能干，能吃苦这些同等条件下，能找到比余丫头话更少的人吗？”
众人想想，点头道：“这倒也是。”
他们现在想想，几乎都想不起来听到过余丫头主动说话，就算他们主动，余丫头也就回应一下，多的话是一个字儿也没有。
仓库里，宸光站在一台还没有拆卸的农机旁边，对周晨军和余知岁道：“军哥，你来拆卸，有什么问题直接问余知岁，余知岁，你站在旁边指导他。”
周晨军拿着一把活动扳手一脸懵：“啊？问她？”
宸光指着旁边两台已经拆卸了一部分的农机：“这是我和她上午拆卸的，我现在检验一下余知岁学的怎么样，所以军哥，你有什么问题，任何问题，任何不懂的地方都直接问她，放心，我会在旁边看着。”
最后这句放心，既是对周晨军说，也是对紧张的余知岁说。
因为这句放心，周晨军和余知岁都松了一口气。
周晨军会修一点拖拉机，所以前面的动作还挺快的，到了不会的地方，他先是看向宸光，见宸光拿着笔和纸，正低头专心写着什么，这才转头看向余知岁。
他问余知岁：“接下来怎么办？”
余知岁小声的告诉他接下来应该拆卸那里，为什么要拆卸这里，将其中的原理讲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周晨军听懂了要拆哪里，但是之后的原理之类的，他却如同听天书一般，基本上上没听懂。
余知岁说完，问：“你听懂了吗？”
周晨军摇头。
余知岁：“哪里没听懂？”
周晨军：“就那个原理那个。”
宸光这个时候出声道：“军哥是小学毕业，没有学过物理，所以不要讲理论上的东西。”
余知岁连忙应道：“好的。”
之后余知岁不再讲太理论的东西，她只告诉周晨军应该拆哪个零件，为什么要先拆这个零件。
期间周晨军也会问一些问题，余知岁有的时候能回答上来，有的时候回答不上来，这个时候宸光就会及时开口。
周晨军比余知岁力气大，拆卸的动作也更熟练，所以比早上余知岁跟着宸光拆卸时要快一些，距离下工还有一个多小时时，周晨军已经拆到了余知岁还没学到的地方。
“对了，”宸光不好意思道：“之前说要让军哥来给我帮忙，结果早上光想着考较余知岁，一时间脑子糊涂了。二叔，军哥这几天忙吗？如果可以，今天下午，让他也来仓库怎么样？”
周德明当然是立刻答应：“行，除了开拖拉机必须你军哥来，其他事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让他来跟你一起学习，他占了大便宜，我是他爹，他能跟着你长进，我哪里能说不行，下午上工的时候，我直接让他过来仓库这边。”
宸光弯着嘴角，笑的纯良，心里却想着，给余知岁找了个好帮手，如此一来，就不会压不住那群来学习的年轻人了。
和周德明告别后，宸光先回了家，家里，周老太正在做饭，他和周老太说了一声，便去杂物间拿了背篓柴刀以及两根绳子出了门。
此时，吉华生产队绝大多数人都在家里，要么休息，要么做饭，要么等饭吃，宸光走在村里的泥土路上，只能零星看到几个人。
宸光很快便上了小西山，他依旧如同之前一样，不在村里人经常踏足的地方停留，直接往更里面的山里走去。
走到村里人少有踏足的地方后，宸光又往里走了一些才停下来，弯腰捡上几颗小石子，走进了野草蔓延看不到一条路径的丛林之中。
不到十五分钟，他左手拎着三只野兔，右手提着三只野鸡回来了，把野鸡野兔往背篓一塞，再打上喂鸡的青草，将背篓填满，从外面看，便彻底看不到背篓里的野鸡和野兔了。
背篓填满后，宸光又快速的砍了一捆柴，用带来的麻绳一捆，背上背着背篓，手上提着柴，健步如飞的下了山。
下到山下，宸光特意避开可能遇到的人回了家。
家里，周老太已经做好了饭，看到宸光，立刻嗔怪道：“昨天在机械厂忙了一天，今天又在仓库忙了一上午，你忙正事就行，鸡草这种东西，我自己去打就行了。”
宸光将背篓卸下来放在柴房门口：“奶，我可不止打了鸡草，你看。”
他把野鸡和野兔掏出来让周老太看。
周老太又惊又喜：“你又打到野鸡和野兔了？”她一数：“不是，怎么又是三只野鸡和三只野兔？”
第一次如此，第二次还如此，这能说是运气吗？
宸光：“我抓野鸡野兔挺容易的。”
周老太想说哪里容易，如果容易的话，怎么不见村里的人抓到野鸡野兔？要是真的容易的话，山上的野鸡野兔早就被村里人抓绝种了好吧。
但看着宸光手里的野鸡和野兔，这话周老太实在说不出口，反而还得附和道：“看来是挺容易的。”
周老太问宸光：“这么多我们也吃不完，你打算怎么弄，还是和上次一样？”
宸光摇头：“奶，这两只野鸡我想请您帮我炖了，我打算把其中一部分送去给我老师。”
周老太眉头一皱：“老师？”
宸光嗯一声，意有所指道：“奶也认识的，物理老师。”
周老太立时便明白了，这个物理老师指的应该牛棚的余宪。
她不下地，但也听说了周德明将余知岁叫走的事情，她便猜到，其中肯定是宸光做了什么。
周老太笑了笑：“你惦记你老师，这是尊师重道的表现，奶当然要支持你，但你老师身份特殊，你也要注意才是。”
宸光点头：“晓得了奶，至于野兔，奶你看着办吧，要是想送去给姑，明天我就要去县里，到时候可以送过去。”
周老太：“知道你想着你姑和姑爸，但你之前才送了一只野鸡，一只野兔过去，这么短时间内就去送第二次不好，这些野兔我先剥了皮做成熏干兔，这样可以放好久，什么时候想起来了，有空了，什么时候再去送就行。”
宸光点头，对周老太的决定不做置喙。
***
另外一边，余知岁回了牛棚，看到她回来，牛棚里的人立刻围了上来，余宪和老张冲在最前头。
余宪问余知岁：“队长叫你去做什么？”
“对啊对啊，大队长叫你去是做什么？有没有刁难你啊？”
余知岁是牛棚里唯一的孩子，所以牛棚里的人都格外疼爱她。
上午她被大队长叫走，又不知道去了哪里一直没回来，他们都着急坏了，刚刚见余知岁还没回来，正商量着要出去找人呢。
见大家如此担心，余知岁赶紧将她早上的去向告诉众人。
众人听了很是惊讶：“大队长居然会同意？”
老张和余宪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带着了然。
***
下午，上工的时间到了，宸光往仓库走，路上碰到了周晨军，两人说着闲话，同行来到仓库。
仓库门口，余知岁已经到了，正侧着身低着头站在那里。
宸光赶紧快走两步，一边开门，一边问道：“什么时候来的？”
余知岁小声回答道：“刚来没多久。”
打开了仓库门，宸光先让余知岁进门。
余知岁动作迅速，像一条鱼一样呲溜一下就进了门。
宸光看向周晨军，示意他赶紧进去。
鞥周晨军进门后，宸光才进去。
三人一进仓库，外面正要去上工的队员们立刻小声议论了起来。
“宸光和军子进仓库我理解，怎么那个跟着余丫头也跟着一起进去了了？”
队员们称呼余宪为余老头，称呼余知岁为余丫头。
“不晓得，估计是有什么事情要让余丫头帮忙吧。”
有人忍不住质疑道：“余丫头能帮什么忙？论力气，村里有的是姑娘小伙比她力气大，论能干，余丫头在我们大队也排不上数，再看她的长相，磕碜的不行，怎么看余丫头都一般般啊。”
“诶，余丫头怎么就长得磕碜了，你是没仔细看过她，她长得挺好看的，就是一天到晚没时间收拾，才看起来邋遢的很。”
这人还有一句没说，余丫头是个姑娘家，她这个年纪，又是这么个身份，如果不把自己弄得邋遢一点，说不定就要遭殃呢。
他们吉华生产队虽然大队长周德明管得严，又有周家的族老坚守着族规，所以村里没几个品行不好的人，但周围的大队却都有那么二三个二流子，在几个大队之间晃来荡去。
比如他们队长得最漂亮的唐知青就被那些二流子拦住过。
余知岁虽然不如唐知青长得那么好看，但总归是个正当年华的姑娘，她懂得保护自己，总归是件好事儿。
这人想了一大通，突然听到有人道：“这余丫头有一点是村里的女娃们都比不上的。”
“哪一点？”
“她话少啊，你们自己说，在勤快，能干，能吃苦这些同等条件下，能找到比余丫头话更少的人吗？”
众人想想，点头道：“这倒也是。”
他们现在想想，几乎都想不起来听到过余丫头主动说话，就算他们主动，余丫头也就回应一下，多的话是一个字儿也没有。
仓库里，宸光站在一台还没有拆卸的农机旁边，对周晨军和余知岁道：“军哥，你来拆卸，有什么问题直接问余知岁，余知岁，你站在旁边指导他。”
周晨军拿着一把活动扳手一脸懵：“啊？问她？”
宸光指着旁边两台已经拆卸了一部分的农机：“这是我和她上午拆卸的，我现在检验一下余知岁学的怎么样，所以军哥，你有什么问题，任何问题，任何不懂的地方都直接问她，放心，我会在旁边看着。”
最后这句放心，既是对周晨军说，也是对紧张的余知岁说。
因为这句放心，周晨军和余知岁都松了一口气。
周晨军会修一点拖拉机，所以前面的动作还挺快的，到了不会的地方，他先是看向宸光，见宸光拿着笔和纸，正低头专心写着什么，这才转头看向余知岁。
他问余知岁：“接下来怎么办？”
余知岁小声的告诉他接下来应该拆卸那里，为什么要拆卸这里，将其中的原理讲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周晨军听懂了要拆哪里，但是之后的原理之类的，他却如同听天书一般，基本上上没听懂。
余知岁说完，问：“你听懂了吗？”
周晨军摇头。
余知岁：“哪里没听懂？”
周晨军：“就那个原理那个。”
宸光这个时候出声道：“军哥是小学毕业，没有学过物理，所以不要讲理论上的东西。”
余知岁连忙应道：“好的。”
之后余知岁不再讲太理论的东西，她只告诉周晨军应该拆哪个零件，为什么要先拆这个零件。
期间周晨军也会问一些问题，余知岁有的时候能回答上来，有的时候回答不上来，这个时候宸光就会及时开口。
周晨军比余知岁力气大，拆卸的动作也更熟练，所以比早上余知岁跟着宸光拆卸时要快一些，距离下工还有一个多小时时，周晨军已经拆到了余知岁还没学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