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仗

    他的蓝眼睛和我的鼻子

    我们紧紧地对仗在一起，用物理

    是的。这两个物体被认为是科学地黏在一起了

    一百万首诗也不能把它们分开

    三个字也不能。

    离开我，他说。除非物理法则

    在这被我们轻视的宇宙里某个角落悄悄转变

    走开，他又说。

    我们的蓝眼睛和我们的鼻子

    不会分开。

    你可以相信物理，即使你从初中某天最后一节课

    就声称不再相信人类

    他们肮脏。你说，肮脏

    肮脏得要命。看看他们，那气味。你简直无法忍受

    他们活着，但凡道德律

    还能在你们身上投下一点影响呢。

    你没法忍。这两个物体

    简直是……电视上的接吻镜头会让我

    吐出来，自打我初中的时候。

    一百万个诗人在旁揪心地绞手也无法使它变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