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是零，却又是无限
乙骨忧太没有第一时间想出什么话来解释他的想法，黑羽般细长的眼睫就在那里一下又一下地轻挥，望过来的眼神柔柔，这一刻，情绪好似具象化，荡漾在这片孔雀蓝湖泊。
我描述不出来这要将我刻在眼底的情绪，但他弯起的眼眸中，我明白，这是——喜欢。
他慢慢凑近，温热、柔软，像一片摇摇晃晃的银杏树叶子，落在我的唇上。
刚刚触碰到就销匿。
俯过来的身子准备离开，但又顿住，随后轻笑着摸摸我的头，我才发现，自己在这被秋风吹过的湖面里过于紧张，早就不小心攥紧了垂下的衣服布料。
“奈奈，我是你的男朋友。”
气氛不对劲起来，大抵是粉红色的，在他说完后我慢吞吞地点点头。
他要表达什么？
见我点头后，他才继续说：“我知道自己有很多地方不称职，不能经常陪着你，以前还让你难过这么久，虽然你不说，但是我知道我很多地方都是不好的，你刚刚有在不开心这是事实吧。”
说到这，他忽然低头，咳嗽几下，淡红飞速蔓延到整张脸，愈发深重，耳廓都渗出这份红意，声音降了几个调，又轻又黏，“我喜欢你……奈奈。”
低头的时候，蓬松的发衬得脑袋圆圆，和刚刚碰过来的大胆又不一样了。
可……心跳的钟声绵延不绝，不论是刚刚还是现在。
响得我想要立马捂住心脏，缓解这要跃出来的动静，但又怕在乙骨忧太面前落势。
脑子糊成一团，我现在听不下他东一下西一下的话，脸烫起来，终于还是没忍住捂住了脸，手上的温度刺得浑身一抖。
这控制不住地微颤中，我问他，“然后呢？”
“我和里香都希望你能一直开心，所以让你不开心了就是我的问题。”
“这样你能理解吗？”
还是没抬头，或许他也在不好意思，这样过于直白的表达这份心情……
乙骨忧太真是一个奇怪的人，胆子一会儿大，一会儿小，明明是内敛、孤僻的，有时候又是会热情到让我大吃一惊的程度。
在脸颊要被烧起来的温度中，我“嗯”了一下，声音像被闷在嗓子里一样。
乙骨忧太这才微微抬头看我，柔和的视线把我裹得密不透风，“所以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不开心吗？我想知道原因，这样我以后就能避免了，我希望你能每天都开开心心。”
我们两个人都面红耳赤着，我的手还紧紧攥着他的衣服下摆，话语或许是短暂的，也容易消逝。
但喜欢……
这一刻永恒。
嗫嚅着唇，准备说出口时，倒垂下来的头突然挡住我和乙骨忧太，愣神中，里香竖起的眸紧紧盯着我，然后就从空中摆正身体，一点点挤开乙骨忧太。
乙骨忧太倒也自觉，起身离开凳子，把空间留给我和里香，下一秒，满目就是它灰褐色的皮肤，还没反应过来，虚无的亲吻落在我的唇上。
也是蜻蜓点水一般……
水波还没荡开，腰就被环住，乙骨忧太不知何时走到了我身后。
里香畸形的躯体弯起，我们都知道这是触碰不到的泡影，但她固执地靠近。
距离是零，却又是无限。
这距离……不会比任何时候遥远，当然，现下的我还没考虑到里香会离开的场景，我只是对这份无限的喜欢、执着、偏心着迷。
乙骨忧太隔着我摸了摸里香的头，里香突然开口：［忧太，是什么感觉呢？］
嗯……？
等等，话题偏移的太快，我碰不到里香，连忙转身想要捂住乙骨忧太的嘴，但是他环住的力度让我动弹不得，只能呆呆立在原地听他回答里香的问题。
他没有立刻说出来，好像还思考了一番，才说道：“唔……软的，还有点甜甜的。”
热气直袭到头顶，“轰”得一下让我整个人都开始恍惚，要不是乙骨忧太抱着我，我一定会掉下去的。
如果可以，我现在想立刻蹲下，把自己藏起来，不想看见乙骨忧太和祈本里香，不想看见他们。
他们在干什么啊……
我就不应该和乙骨忧太吵架，虽然也算不上吵架，脑子又乱糟糟起来，眼前已经糊上一层水雾，朦胧眼前的世界，我已经说不出话了，羞耻感已经快要把我溺毙在这里。
里香还煞有其事点点头，［对，我觉得应该还香香的。］
说完应该是注意到我了，疑惑地问我：［奈奈，你怎么要哭了？］
你说呢……
求你们别继续这个话题了。
如果只有一个人倒还好，但是他们两个在这里讨论这种事情，真的……
我受不了的。
“不要说了，拜托。”这句话是被挤出来的。
或许，这场关系里，我是被他们梏桎着的……
视线刹那间明晃晃起来，他们把我放到凳子上，两道身影都高大，站成一排，乙骨忧太脸都还红着，红肿青紫斑驳在这张脸上，但无妨他的清俊。
这张脸还没长开，但也很帅气了，现在蔫巴巴望着我，里香跟着一起巴巴瞧着，我不经思考，这种剧情很像是影视剧。
被孤僻的转学生喜欢上，连带着发现他的秘密——强大、神秘的存在，然后……恋爱，连带着存在一起。
眨眨眼睛，水雾迅速褪去，我和他们解释道：“我刚刚是有点不开心，因为觉得和忧太你好像不在一个世界了一样……你和真希他们的感情很好，我那个时候有点羡慕。”
说到这又不经意瞥到乙骨忧太的眼神，隔着窗户飘进来的碎光好像都被揉进在这双眸子里，点点闪着，耀着，发着光，连带着我的心也要被揉碎了一样……
没有沉迷于这温柔的注视中，我继续一字一句道：“我不懂咒术，也看不见咒灵，乙骨忧太，我好像和你越来越远。”
“我没有因为你和真希他们关系好不开心，你能遇见他们我特别开心，他们对你这么好我也特别开心。”
“我也就那一下下，觉得自己有点插不进去，可也就那一下下，我莫名其妙想到了里香。”
“里香很喜欢你，忧太……”
我插不进去的世界，里香好像也在门外呢……
他们两个都沉默了，里香耐心没乙骨忧太好，短短一瞬后就马上和我说：［没事的！］
［里香还有奈奈！没事的……］
说着说着又不说话了，狞恶、凶横的面目下，是一位惴惴不安、手足无措的小女孩。
［忧太对我很好，奈奈对我也很好，里香很开心。］
乙骨忧太拉住祈本里香，一只手牵着它，另一只手轻轻磨蹭着无名指上的银戒，他靠着祈本里香，不同于香取奈，他可以碰到祈本里香，碰到冰冷、凹凸、滑腻的灰褐色皮肤。
虽然有些不想承认，但在认识狗卷棘他们后，没有香取奈在身边后，他的确很少主动召唤祈本里香出来。
思绪翻滚，下一刻又听到香取奈说：“啊……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乙骨忧太一直盯着香取奈，她脸上的红润还未褪去，眼眶湿漉漉的，视线左右摇晃，一下看他一下又看里香，“忧太，你知道的，里香只有我们两个，现在我不在你们身边，你也了解我们三个的情况。”
“里香是不懂这些，但是我能感受到，忧太，你在摇摆了。”
乙骨忧太停下一直磨蹭戒指的手，他的声音沙沙，低沉起来，“我没怪里香，或许以前是有点，但是现在经历了这么多，也明白了，和里香没关系，如果它真的恢复记忆，也不会想自己这个样子。”
握紧祈本里香的爪子，乙骨忧太轻轻说了句：“里香最爱美了……”
长呼一口气后，他侧身对着祈本里香，郑重道：“对不起！里香，这段日子我的确没太照顾你的想法。”
［不要！不要道歉！］
［里香最喜欢忧太和奈奈了！所以里香永远不会对忧太和奈奈生气的。］
［忧太，没关系的……］
我朝他们两个招了招手，里香很快就靠过来，乙骨忧太可能还在思考刚刚的话，眼皮耸拉着，慢吞吞走几步，似是在斟酌用词，欲言又止。
我牵住他的衣袖，轻拉着晃了晃，他抬眼看我，我也不知怎么想的，或许是现在心情不再酸涩，不再紧绷，又或许是现在的温度还没下去，还粉烫。
所以我踮起脚亲了亲他的脸。
然后说：“没关系的，里香很喜欢你。”
“我也是。”
我描述不出来这要将我刻在眼底的情绪，但他弯起的眼眸中，我明白，这是——喜欢。
他慢慢凑近，温热、柔软，像一片摇摇晃晃的银杏树叶子，落在我的唇上。
刚刚触碰到就销匿。
俯过来的身子准备离开，但又顿住，随后轻笑着摸摸我的头，我才发现，自己在这被秋风吹过的湖面里过于紧张，早就不小心攥紧了垂下的衣服布料。
“奈奈，我是你的男朋友。”
气氛不对劲起来，大抵是粉红色的，在他说完后我慢吞吞地点点头。
他要表达什么？
见我点头后，他才继续说：“我知道自己有很多地方不称职，不能经常陪着你，以前还让你难过这么久，虽然你不说，但是我知道我很多地方都是不好的，你刚刚有在不开心这是事实吧。”
说到这，他忽然低头，咳嗽几下，淡红飞速蔓延到整张脸，愈发深重，耳廓都渗出这份红意，声音降了几个调，又轻又黏，“我喜欢你……奈奈。”
低头的时候，蓬松的发衬得脑袋圆圆，和刚刚碰过来的大胆又不一样了。
可……心跳的钟声绵延不绝，不论是刚刚还是现在。
响得我想要立马捂住心脏，缓解这要跃出来的动静，但又怕在乙骨忧太面前落势。
脑子糊成一团，我现在听不下他东一下西一下的话，脸烫起来，终于还是没忍住捂住了脸，手上的温度刺得浑身一抖。
这控制不住地微颤中，我问他，“然后呢？”
“我和里香都希望你能一直开心，所以让你不开心了就是我的问题。”
“这样你能理解吗？”
还是没抬头，或许他也在不好意思，这样过于直白的表达这份心情……
乙骨忧太真是一个奇怪的人，胆子一会儿大，一会儿小，明明是内敛、孤僻的，有时候又是会热情到让我大吃一惊的程度。
在脸颊要被烧起来的温度中，我“嗯”了一下，声音像被闷在嗓子里一样。
乙骨忧太这才微微抬头看我，柔和的视线把我裹得密不透风，“所以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不开心吗？我想知道原因，这样我以后就能避免了，我希望你能每天都开开心心。”
我们两个人都面红耳赤着，我的手还紧紧攥着他的衣服下摆，话语或许是短暂的，也容易消逝。
但喜欢……
这一刻永恒。
嗫嚅着唇，准备说出口时，倒垂下来的头突然挡住我和乙骨忧太，愣神中，里香竖起的眸紧紧盯着我，然后就从空中摆正身体，一点点挤开乙骨忧太。
乙骨忧太倒也自觉，起身离开凳子，把空间留给我和里香，下一秒，满目就是它灰褐色的皮肤，还没反应过来，虚无的亲吻落在我的唇上。
也是蜻蜓点水一般……
水波还没荡开，腰就被环住，乙骨忧太不知何时走到了我身后。
里香畸形的躯体弯起，我们都知道这是触碰不到的泡影，但她固执地靠近。
距离是零，却又是无限。
这距离……不会比任何时候遥远，当然，现下的我还没考虑到里香会离开的场景，我只是对这份无限的喜欢、执着、偏心着迷。
乙骨忧太隔着我摸了摸里香的头，里香突然开口：［忧太，是什么感觉呢？］
嗯……？
等等，话题偏移的太快，我碰不到里香，连忙转身想要捂住乙骨忧太的嘴，但是他环住的力度让我动弹不得，只能呆呆立在原地听他回答里香的问题。
他没有立刻说出来，好像还思考了一番，才说道：“唔……软的，还有点甜甜的。”
热气直袭到头顶，“轰”得一下让我整个人都开始恍惚，要不是乙骨忧太抱着我，我一定会掉下去的。
如果可以，我现在想立刻蹲下，把自己藏起来，不想看见乙骨忧太和祈本里香，不想看见他们。
他们在干什么啊……
我就不应该和乙骨忧太吵架，虽然也算不上吵架，脑子又乱糟糟起来，眼前已经糊上一层水雾，朦胧眼前的世界，我已经说不出话了，羞耻感已经快要把我溺毙在这里。
里香还煞有其事点点头，［对，我觉得应该还香香的。］
说完应该是注意到我了，疑惑地问我：［奈奈，你怎么要哭了？］
你说呢……
求你们别继续这个话题了。
如果只有一个人倒还好，但是他们两个在这里讨论这种事情，真的……
我受不了的。
“不要说了，拜托。”这句话是被挤出来的。
或许，这场关系里，我是被他们梏桎着的……
视线刹那间明晃晃起来，他们把我放到凳子上，两道身影都高大，站成一排，乙骨忧太脸都还红着，红肿青紫斑驳在这张脸上，但无妨他的清俊。
这张脸还没长开，但也很帅气了，现在蔫巴巴望着我，里香跟着一起巴巴瞧着，我不经思考，这种剧情很像是影视剧。
被孤僻的转学生喜欢上，连带着发现他的秘密——强大、神秘的存在，然后……恋爱，连带着存在一起。
眨眨眼睛，水雾迅速褪去，我和他们解释道：“我刚刚是有点不开心，因为觉得和忧太你好像不在一个世界了一样……你和真希他们的感情很好，我那个时候有点羡慕。”
说到这又不经意瞥到乙骨忧太的眼神，隔着窗户飘进来的碎光好像都被揉进在这双眸子里，点点闪着，耀着，发着光，连带着我的心也要被揉碎了一样……
没有沉迷于这温柔的注视中，我继续一字一句道：“我不懂咒术，也看不见咒灵，乙骨忧太，我好像和你越来越远。”
“我没有因为你和真希他们关系好不开心，你能遇见他们我特别开心，他们对你这么好我也特别开心。”
“我也就那一下下，觉得自己有点插不进去，可也就那一下下，我莫名其妙想到了里香。”
“里香很喜欢你，忧太……”
我插不进去的世界，里香好像也在门外呢……
他们两个都沉默了，里香耐心没乙骨忧太好，短短一瞬后就马上和我说：［没事的！］
［里香还有奈奈！没事的……］
说着说着又不说话了，狞恶、凶横的面目下，是一位惴惴不安、手足无措的小女孩。
［忧太对我很好，奈奈对我也很好，里香很开心。］
乙骨忧太拉住祈本里香，一只手牵着它，另一只手轻轻磨蹭着无名指上的银戒，他靠着祈本里香，不同于香取奈，他可以碰到祈本里香，碰到冰冷、凹凸、滑腻的灰褐色皮肤。
虽然有些不想承认，但在认识狗卷棘他们后，没有香取奈在身边后，他的确很少主动召唤祈本里香出来。
思绪翻滚，下一刻又听到香取奈说：“啊……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乙骨忧太一直盯着香取奈，她脸上的红润还未褪去，眼眶湿漉漉的，视线左右摇晃，一下看他一下又看里香，“忧太，你知道的，里香只有我们两个，现在我不在你们身边，你也了解我们三个的情况。”
“里香是不懂这些，但是我能感受到，忧太，你在摇摆了。”
乙骨忧太停下一直磨蹭戒指的手，他的声音沙沙，低沉起来，“我没怪里香，或许以前是有点，但是现在经历了这么多，也明白了，和里香没关系，如果它真的恢复记忆，也不会想自己这个样子。”
握紧祈本里香的爪子，乙骨忧太轻轻说了句：“里香最爱美了……”
长呼一口气后，他侧身对着祈本里香，郑重道：“对不起！里香，这段日子我的确没太照顾你的想法。”
［不要！不要道歉！］
［里香最喜欢忧太和奈奈了！所以里香永远不会对忧太和奈奈生气的。］
［忧太，没关系的……］
我朝他们两个招了招手，里香很快就靠过来，乙骨忧太可能还在思考刚刚的话，眼皮耸拉着，慢吞吞走几步，似是在斟酌用词，欲言又止。
我牵住他的衣袖，轻拉着晃了晃，他抬眼看我，我也不知怎么想的，或许是现在心情不再酸涩，不再紧绷，又或许是现在的温度还没下去，还粉烫。
所以我踮起脚亲了亲他的脸。
然后说：“没关系的，里香很喜欢你。”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