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叶衔雨觉得自己大概是烧糊涂了，居然答应这个略微有些“出格”的要求。她想跟陈剪阳保持一点距离，但是陈剪阳的卧室不是很大，所以叶衔雨不论坐在那儿都会离他很近。
叶衔雨也不是很舒服，懒得继续折腾了，就直接在陈剪阳床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这个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陈剪阳的脸，他此时闭着眼睛，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濡湿，散乱地落在他的脸上。
叶衔雨忍不住伸手帮他整理了一下，感觉到有人靠近，陈剪阳微微睁了睁眼睛，长长的睫毛扫过叶衔雨的手指，让叶衔雨觉得痒痒的。
“对不起。我并不是故意要连累你。”陈剪阳半睁着眼睛说。
“没关系。”叶衔雨说，“反正明天上午不用上课，晚上少睡一点也可以。”
“你知道我说的并不是这个。”陈剪阳说，“我明明知道自己会影响你，还是把你叫了过来。”
大概是情/潮又过去了，陈剪阳的理智慢慢复苏。他用近乎忏悔的语气继续道：“但我当时真的想不到别的办法了，所以才把你叫过来。”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已经道了很多遍歉了，我不介意。”叶衔雨说。
“你真的不难受吗？”陈剪阳侧躺在床上，眼巴巴地看着叶衔雨。
“我还好。”
“要不，你现在回去吧。”陈剪阳突然说。
“嗯？你已经没事了吗？”叶衔雨问。
“不是，”陈剪阳翻了个身，背对着叶衔雨，“我觉得自己快要失控了。”
什么？难道刚刚的还不算是最严重的症状？
“你一个人的话，行吗？”叶衔雨问。
陈剪阳不说话，他把自己蒙进了被子里。
叶衔雨抬手拍了拍被子，隔着被子，她都能感觉到陈剪阳那高热的体温。
“你真的没事吗？”叶衔雨的手搭在了陈剪阳的被子上，被子里的陈剪阳此时正在微微发抖。
这样烧下去肯定不会没事的，叶衔雨不问也知道。
她也顾不上别的了，直接把陈剪阳从被子里“薅”了出来，被子被掀开的那一瞬间，那股原本清新的气味变得极其浓郁，浓郁得呛人。
叶衔雨好像是被那股气味“闷了一拳”，头昏脑涨地就往后倒了下去，好在她身后就是沙发，才没有让她摔到地上。
房间里的气味让叶衔雨觉得有些烦躁、慌乱，她仰面躺在沙发上，调整自己的呼吸，让自己尽可能地少吸入那股已经变了质的气味。
或许是因为她也是Omega的原因，陈剪阳的信息素对她的影响并没有持续很久，她很快就从那阵冲击中缓了过来。仿佛影响她的并不是信息素，而是某种过于浓郁的刺鼻香水。
叶衔雨缓缓睁开眼睛，看向陈剪阳的方向。
此时此刻，陈剪阳仰面躺在床上，出身地看着房顶。他面无表情，好像丢了魂。叶衔雨被他这幅样子吓到了，连忙上去查看。
“我没事。”陈剪阳说。
叶衔雨放下心来，重新坐到了沙发上。
“刚刚，你的信息素就好像一阵风一样，一下子就把那股烦人又滚烫的味道驱散了。”陈剪阳说。
他说的“烦人又滚烫”的东西应该就是在说自己的信息素了。但，被驱散是什么意思？
叶衔雨看着陈剪阳满眼都是疑惑。
陈剪阳慢慢偏过头，看向她，见她是这幅表情，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怎么傻乎乎的？明明是你自己的身体，你却一点都不了解？”陈剪阳笑着问。
“医生都没检查出来的问题，我怎么会知道。”叶衔雨表情很严肃，好像第一次严肃地思考关于自己的问题。
陈剪阳刚才是被叶衔雨强行从情潮里拽出来的，他的身体似乎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依然会不受控地颤抖抽搐。
叶衔雨握住他的手，让他的手稳了下来。
陈剪阳看着叶衔雨，沉默良久，然后慢慢道：“你天生就该跟Omega在一起。”
“什么？”叶衔雨愣了一下。
陈剪阳扭过头，继续看向房顶，解释道：“你这样的体质，难道不是天生应该跟Omega在一起吗？跟alpha在一起的话，你会……很舒服吗？”
“我跟alpha在一起没什么舒不舒服的感受。跟Omega在一起也一样。”叶衔雨说。
叶衔雨在说谎，她从没有跟Omega在一起过，也没有过除了乔钦之外的alpha，她的经验不足以支持她说出这种话。
陈剪阳似乎并没有发现叶衔雨在撒谎，只是看着天花板呆呆地笑着。叶衔雨怀疑他可能是烧糊涂了，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
“跟你一组，我真的赚了。”陈剪阳迷迷糊糊地说。说完，他颤抖的眼睫就缓缓地闭上了。
叶衔雨抬手试了试陈剪阳的额头，高热已经降下来了，空气里的气味也变回了她最喜欢的样子，淡淡的，难以捉摸，若有似无。
“我先回去了？”叶衔雨伏在陈剪阳耳边问。
陈剪阳已经很疲惫了，眼睛动了动，但是没能睁开，只能微微点点头。
叶衔雨临走之前替陈剪阳盖好了被子，陈剪阳一动也不动得任她摆布，乖得像一个玩偶一样。
在给陈剪阳整理头发的时候，叶衔雨的视线停留在了他的脸上，手上的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陈剪阳的确有着一张极为出众的脸，如果他的话能少一点，各种憋着坏的小表情也少一点，那么应该也会有人把他当做梦中理想型的。
“你要是能少说一点惹人生气的话就好了。”叶衔雨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她愣了一下，像做坏事被抓包了一样紧张起来，但看到陈剪阳睡得正熟之后，她又松了一口气。
“拜拜，明天见啦。”叶衔雨轻声说。然后就蹑手蹑脚地离开了陈剪阳的卧室。
房门被轻轻带上的那一刻，床上的陈剪阳微微睁了一下眼睛，不过似乎并没有真的清醒过来，很快他就重新睡过去了。
……
回到自己家的叶衔雨不知怎么的一直冷静不下来，好像陈剪阳的信息素还在一直影响着她一样。但是她拿体温计测了一下却又发现，自己的体温已经恢复了正常，连轻微低烧都没有了。
陈剪阳刚才沉溺在欲望里的模样还印在叶衔雨的脑子里。叶衔雨忍不住去想刚才掀开陈剪阳被子时候的感觉，那种被信息素笼罩着的轻微窒息感对于叶衔雨来说非常陌生。
虽然当时叶衔雨险些晕厥，但，实话说，她并没有很讨厌那种感觉。虽然当时她确实因为那突如其来的晕眩和不适而非常不适，但是，当那种不适褪去，她的身体好像又在留恋那种感觉。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叶衔雨顿时被一股莫大的羞耻感吞没了。她触电似的捂住了自己的脸，伏身把脸埋在膝盖上。
她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陈剪阳四溢的信息素早就消失不见了，但是她却在暗暗期待，希望能够再多闻一闻那个味道。
……
第二天，陈剪阳和叶衔雨都起得很晚，下午一点的课，两人都在十二点四十多快五十的时候才出门。
叶衔雨焦急地冲进电梯，岂料电梯只下了一层就停住了，本来觉得不爽，但看到匆匆忙忙跑进来的是陈剪阳之后，她又一下子放松了下来了。
“嗨！”叶衔雨冲陈剪阳打了个招呼。
陈剪阳在电梯门口停住了，他有些局促不安，似乎是在为前一天晚上的事而不好意思。
“不进来吗？要迟到了。”叶衔雨提醒他。
“嗯？哦，好的。”陈剪阳一步跨进电梯，进来的下一刻就转身面向了电梯外。他背对着叶衔雨，脊背僵硬地站着，一言不发的，一点不像以往的他。
“你还好吧？”叶衔雨问，“昨晚我看你睡着就走了。之后体温没有再烧起来吧？”
“没有。”陈剪阳摇了摇头，“昨天谢谢你了。”
“不客气，我们既是同组的同学，又是邻居，遇到事互相帮一下，应该的。举手之劳。”叶衔雨说。
陈剪阳也不知道该回什么，只能尴尬地“嗯”一声。
好奇怪，关系好像突然变得疏远了，对话好生分啊。叶衔雨心想。
此时背对着叶衔雨站着的陈剪阳也是心事重重，他的手死死地扣在自己的背包带上，食指一直在扣拇指的侧边，拇指都有些微微发红脱皮了。
“我们……”陈剪阳突然转过头。
此时电梯刚巧到一楼，叶衔雨抬头看向外面，视线与陈剪阳的对到了一起。
“快走吧。”陈剪阳说话的声音太轻了，叶衔雨没有注意到，戳了戳他的手臂，提醒完他之后就跑出了电梯。
陈剪阳默默叹了口气，跟着叶衔雨往外走。
今天的课对于叶衔雨来说比较容易，上课的时候，她总是忍不住走神，稍一大意她的视线就往陈剪阳那边飘过去了。
陈剪阳上课还是以往那副样子，精神恍惚，不知道是在犯困，还是昨晚的事还在影响他。
“你在想什么啊，叶衔雨。”叶衔雨不由得叹了口气，抬手撑住自己的头，很是苦恼地耷拉下了脑袋。
叶衔雨也不是很舒服，懒得继续折腾了，就直接在陈剪阳床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这个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陈剪阳的脸，他此时闭着眼睛，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濡湿，散乱地落在他的脸上。
叶衔雨忍不住伸手帮他整理了一下，感觉到有人靠近，陈剪阳微微睁了睁眼睛，长长的睫毛扫过叶衔雨的手指，让叶衔雨觉得痒痒的。
“对不起。我并不是故意要连累你。”陈剪阳半睁着眼睛说。
“没关系。”叶衔雨说，“反正明天上午不用上课，晚上少睡一点也可以。”
“你知道我说的并不是这个。”陈剪阳说，“我明明知道自己会影响你，还是把你叫了过来。”
大概是情/潮又过去了，陈剪阳的理智慢慢复苏。他用近乎忏悔的语气继续道：“但我当时真的想不到别的办法了，所以才把你叫过来。”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已经道了很多遍歉了，我不介意。”叶衔雨说。
“你真的不难受吗？”陈剪阳侧躺在床上，眼巴巴地看着叶衔雨。
“我还好。”
“要不，你现在回去吧。”陈剪阳突然说。
“嗯？你已经没事了吗？”叶衔雨问。
“不是，”陈剪阳翻了个身，背对着叶衔雨，“我觉得自己快要失控了。”
什么？难道刚刚的还不算是最严重的症状？
“你一个人的话，行吗？”叶衔雨问。
陈剪阳不说话，他把自己蒙进了被子里。
叶衔雨抬手拍了拍被子，隔着被子，她都能感觉到陈剪阳那高热的体温。
“你真的没事吗？”叶衔雨的手搭在了陈剪阳的被子上，被子里的陈剪阳此时正在微微发抖。
这样烧下去肯定不会没事的，叶衔雨不问也知道。
她也顾不上别的了，直接把陈剪阳从被子里“薅”了出来，被子被掀开的那一瞬间，那股原本清新的气味变得极其浓郁，浓郁得呛人。
叶衔雨好像是被那股气味“闷了一拳”，头昏脑涨地就往后倒了下去，好在她身后就是沙发，才没有让她摔到地上。
房间里的气味让叶衔雨觉得有些烦躁、慌乱，她仰面躺在沙发上，调整自己的呼吸，让自己尽可能地少吸入那股已经变了质的气味。
或许是因为她也是Omega的原因，陈剪阳的信息素对她的影响并没有持续很久，她很快就从那阵冲击中缓了过来。仿佛影响她的并不是信息素，而是某种过于浓郁的刺鼻香水。
叶衔雨缓缓睁开眼睛，看向陈剪阳的方向。
此时此刻，陈剪阳仰面躺在床上，出身地看着房顶。他面无表情，好像丢了魂。叶衔雨被他这幅样子吓到了，连忙上去查看。
“我没事。”陈剪阳说。
叶衔雨放下心来，重新坐到了沙发上。
“刚刚，你的信息素就好像一阵风一样，一下子就把那股烦人又滚烫的味道驱散了。”陈剪阳说。
他说的“烦人又滚烫”的东西应该就是在说自己的信息素了。但，被驱散是什么意思？
叶衔雨看着陈剪阳满眼都是疑惑。
陈剪阳慢慢偏过头，看向她，见她是这幅表情，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怎么傻乎乎的？明明是你自己的身体，你却一点都不了解？”陈剪阳笑着问。
“医生都没检查出来的问题，我怎么会知道。”叶衔雨表情很严肃，好像第一次严肃地思考关于自己的问题。
陈剪阳刚才是被叶衔雨强行从情潮里拽出来的，他的身体似乎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依然会不受控地颤抖抽搐。
叶衔雨握住他的手，让他的手稳了下来。
陈剪阳看着叶衔雨，沉默良久，然后慢慢道：“你天生就该跟Omega在一起。”
“什么？”叶衔雨愣了一下。
陈剪阳扭过头，继续看向房顶，解释道：“你这样的体质，难道不是天生应该跟Omega在一起吗？跟alpha在一起的话，你会……很舒服吗？”
“我跟alpha在一起没什么舒不舒服的感受。跟Omega在一起也一样。”叶衔雨说。
叶衔雨在说谎，她从没有跟Omega在一起过，也没有过除了乔钦之外的alpha，她的经验不足以支持她说出这种话。
陈剪阳似乎并没有发现叶衔雨在撒谎，只是看着天花板呆呆地笑着。叶衔雨怀疑他可能是烧糊涂了，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
“跟你一组，我真的赚了。”陈剪阳迷迷糊糊地说。说完，他颤抖的眼睫就缓缓地闭上了。
叶衔雨抬手试了试陈剪阳的额头，高热已经降下来了，空气里的气味也变回了她最喜欢的样子，淡淡的，难以捉摸，若有似无。
“我先回去了？”叶衔雨伏在陈剪阳耳边问。
陈剪阳已经很疲惫了，眼睛动了动，但是没能睁开，只能微微点点头。
叶衔雨临走之前替陈剪阳盖好了被子，陈剪阳一动也不动得任她摆布，乖得像一个玩偶一样。
在给陈剪阳整理头发的时候，叶衔雨的视线停留在了他的脸上，手上的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陈剪阳的确有着一张极为出众的脸，如果他的话能少一点，各种憋着坏的小表情也少一点，那么应该也会有人把他当做梦中理想型的。
“你要是能少说一点惹人生气的话就好了。”叶衔雨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她愣了一下，像做坏事被抓包了一样紧张起来，但看到陈剪阳睡得正熟之后，她又松了一口气。
“拜拜，明天见啦。”叶衔雨轻声说。然后就蹑手蹑脚地离开了陈剪阳的卧室。
房门被轻轻带上的那一刻，床上的陈剪阳微微睁了一下眼睛，不过似乎并没有真的清醒过来，很快他就重新睡过去了。
……
回到自己家的叶衔雨不知怎么的一直冷静不下来，好像陈剪阳的信息素还在一直影响着她一样。但是她拿体温计测了一下却又发现，自己的体温已经恢复了正常，连轻微低烧都没有了。
陈剪阳刚才沉溺在欲望里的模样还印在叶衔雨的脑子里。叶衔雨忍不住去想刚才掀开陈剪阳被子时候的感觉，那种被信息素笼罩着的轻微窒息感对于叶衔雨来说非常陌生。
虽然当时叶衔雨险些晕厥，但，实话说，她并没有很讨厌那种感觉。虽然当时她确实因为那突如其来的晕眩和不适而非常不适，但是，当那种不适褪去，她的身体好像又在留恋那种感觉。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叶衔雨顿时被一股莫大的羞耻感吞没了。她触电似的捂住了自己的脸，伏身把脸埋在膝盖上。
她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陈剪阳四溢的信息素早就消失不见了，但是她却在暗暗期待，希望能够再多闻一闻那个味道。
……
第二天，陈剪阳和叶衔雨都起得很晚，下午一点的课，两人都在十二点四十多快五十的时候才出门。
叶衔雨焦急地冲进电梯，岂料电梯只下了一层就停住了，本来觉得不爽，但看到匆匆忙忙跑进来的是陈剪阳之后，她又一下子放松了下来了。
“嗨！”叶衔雨冲陈剪阳打了个招呼。
陈剪阳在电梯门口停住了，他有些局促不安，似乎是在为前一天晚上的事而不好意思。
“不进来吗？要迟到了。”叶衔雨提醒他。
“嗯？哦，好的。”陈剪阳一步跨进电梯，进来的下一刻就转身面向了电梯外。他背对着叶衔雨，脊背僵硬地站着，一言不发的，一点不像以往的他。
“你还好吧？”叶衔雨问，“昨晚我看你睡着就走了。之后体温没有再烧起来吧？”
“没有。”陈剪阳摇了摇头，“昨天谢谢你了。”
“不客气，我们既是同组的同学，又是邻居，遇到事互相帮一下，应该的。举手之劳。”叶衔雨说。
陈剪阳也不知道该回什么，只能尴尬地“嗯”一声。
好奇怪，关系好像突然变得疏远了，对话好生分啊。叶衔雨心想。
此时背对着叶衔雨站着的陈剪阳也是心事重重，他的手死死地扣在自己的背包带上，食指一直在扣拇指的侧边，拇指都有些微微发红脱皮了。
“我们……”陈剪阳突然转过头。
此时电梯刚巧到一楼，叶衔雨抬头看向外面，视线与陈剪阳的对到了一起。
“快走吧。”陈剪阳说话的声音太轻了，叶衔雨没有注意到，戳了戳他的手臂，提醒完他之后就跑出了电梯。
陈剪阳默默叹了口气，跟着叶衔雨往外走。
今天的课对于叶衔雨来说比较容易，上课的时候，她总是忍不住走神，稍一大意她的视线就往陈剪阳那边飘过去了。
陈剪阳上课还是以往那副样子，精神恍惚，不知道是在犯困，还是昨晚的事还在影响他。
“你在想什么啊，叶衔雨。”叶衔雨不由得叹了口气，抬手撑住自己的头，很是苦恼地耷拉下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