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这不是我第一次面对这项指控，格林。”斯内普向我靠近，把我逼到墙角。
我在他的阴影下努力装作不害怕。
他蹲了下来，与我视线齐平。
“你不该反抗，你也不该看到。我没有办法抹去你的记忆，因为一忘皆空不能叠加，得留着到魔药成功的那一天。”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你不蠢，格林。事实上，在我知道的麻瓜里，你算得上是聪明。”斯内普起身，坐到了他的椅子上，“所以我要告诉你真相，来让你闭嘴。”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站在原地等他的“真相”。
“我曾经是食死徒。”他说。
“现在呢？”
“现在不是了。”
我怀疑地看着他。
“邓布利多信任我。你以为十一年前黑魔王消失之后，我是怎么免于审判的？是他为我做担保证言我是他的间谍，我才免于阿兹卡班。”
“他可能被你欺骗了。”碟中谍谁没看过。
斯内普几乎要笑出来了：“你不知道邓布利多。在这里待了这么久，你居然还能说出这种蠢话。”
这句话可能只是虚张声势，但的确起作用了。
之前哈利说过他不信任斯内普，赫敏反驳他的理由就是邓布利多相信斯内普。
他们说邓布利多不会出错。
但是个人都会犯错，我没有办法基于一个人的观念下决定，就算那个人是邓布利多。
斯内普可是能让那个杀人如麻，对麻瓜视如草芥的伏地魔答应对莉莉波特手下留情的人。
等等。
莉莉波特！
伏地魔没有真的手下留情，他杀死了哈利的妈妈。
我一下子醍醐灌顶。
他不仅仅是因为喜欢莉莉才去求情，没有人会因为一个crush去让伏地魔不要杀一个泥巴种。
他跪在伏地魔脚边祈求的样子，任何人都能看得出来：
他爱莉莉！
而伏地魔杀了莉莉。
这就说得通了。
我相信了他背叛了伏地魔的说辞，但还是想从他口中得到证实。
“是因为莉莉波特吗？你求他不要杀她，他答应了，却没有留她的命。”
听到那个名字，斯内普脸色大变。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就是我猜想的证实。
斯内普抓着魔杖的手渐渐攥紧，他的额角甚至还有青筋凸起。
这个名字是禁区。
虽然他为了大局没有给我一忘皆空，但是如果我知道的太多，保不齐他就会不顾后果地消除我的记忆，甚至有可能……消除我。
不能把重心放在莉莉波特上，要转移到伏地魔身上。
“他没有遵守承诺，所以你背叛了，是吗？”我补充道。
现在就是要让他知道我相信他，否则他不会让我离开，但他得认为我相信他不是因为我知道他爱莉莉波特。
斯内普说：“不能遵守诺言的人不值得追随。”
看来这确实也是他背叛的理由之一了。
“我相信你，如果你现在还是食死徒，我不可能活到现在。你有太多机会可以杀死我了。”我说，“而且，你之前还救过我。”
斯内普看上去有点困惑。
“在庭院里那次，我被道尔他们吊起来，你救了我。你不记得了吗？”我想起当时在绝望中看见斯内普，他就像一个英雄一样解救了我，这让我更加坚信他不再是食死徒了。
“很高兴我们达成共识了。”斯内普稍稍放松了一些，“你可以去问邓布利多，或者任何年龄大于二十岁的人，我曾经是食死徒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
表面像是在告诉我有人证实他的话，其实是让我知道宣扬他的黑历史没有任何意义。
“那我可以离开了吗？”我问。
斯内普一挥魔杖，打开了门锁。
“容我提醒你，小姐。”他说，“不要入戏太深，你只是一个麻瓜而已。一旦魔药试验成功，我们就会抹去你的记忆。”
“我知道。”
我打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出门还没走两步，我看见了不远处的德拉科。
他似乎是在等人。
“莉莉斯。”他快步向我走来。
我没有放慢脚步，继续向前快走我现在只想离斯内普远一点。
德拉科追在我的身后，问我是否已经破解诅咒了。
我走到偏僻的角落里，停住脚步，回过头用浅色的眼睛盯着他。
“没有。”我说。
“噢，我很遗憾。”他说，“那你会继续待在霍格沃兹吗？”
“你不知道吗？”我把自己的脸凑近他的脸，想要看到他眼睛的深处，“卢修斯没有和你说过吗？”
说不定他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说什么？”德拉科完全是状况外的样子。
“在我告诉你魔药的真实作用之前，你真的不知道吗？”
“你在说什么？”
“德拉科，我的诅咒是解不开的。”我说。
德拉科惊骇到瞳孔放大。
他真的不知道。
“我们要保持信息同步。”我拉开了和他的距离，“关于我，卢修斯都告诉了你什么？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这到底……”德拉科一头雾水。
“回答我，德拉科。卢修斯和你说了什么？”
德拉科犹豫了一会，还是老老实实开口道：“我爸爸说，有一个麻瓜要来我们这里，就是你，你是玛姬格林的血脉，有很大的利用价值，现在你失去了家人，自己又中了诅咒，只能来投奔我们家。他对所有人都是这么说的。”
“然后呢？”
他舔了舔嘴唇，渐渐流利了起来：“他要把你送到霍格沃兹，因为需要斯内普帮你解除诅咒。我需要在学校里协助，隐瞒你不会魔法的事实。
“他说你以为自己的身份是假的，这样更方便，因为你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可能会有自己的主意，不听从他了。”
“那他有说我是怎么失去家人，中诅咒的吗？”我问。
“我问了，他回答说是格林家的仇人找格林真正的血脉寻仇。”
我是真的格林家流落在外的血脉？
真真假假。
说得我都要信了。
我四个祖辈全都健在，往上数三代都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玛姬格林现在也才不到六十岁，我怎么可能是她的后代。
我们一起编织的谎言，卢修斯连着自己的儿子一起骗。
还加双重保险，告诉德拉科我才是被骗的那个，来防止他看穿。
按照卢修斯这样比马蜂窝还多的心眼子，肯定会加上最后一个保障。
我问道：“你爸爸是不是和你说不要告诉我？”
德拉科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告诉我了呢？”
“你刚刚告诉我，你的诅咒解不开，但我爸爸说送你来霍格沃兹是为了解除诅咒的。而且之前魔药的事情，我写信问了我爸爸，他让我不要管。”
我不到一个星期前告诉你的，你动作还真快。
“你说我们要信息同步的。”德拉科看上去很是委屈，“而且，我不想骗你。”
他的坦诚相待让我深受触动。
看着他单纯的眼睛，我要再骗他那就真的该死了。
这么想着，我认真地说道：“德拉科，你爸爸骗了你。”
“你在说什么？！”德拉科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我不是格林的血脉，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麻瓜。”我说。
德拉科急迫地说道：“那只是我爸爸用来控制你的谎言！他让你自己觉得自己是一个冒牌货，这样他……”
“德拉科。”我打断他，“我知道我的祖辈和我的父母，没有格林的仇家要害我们，因为我们和格林没有半点关系。”
德拉科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他半张着嘴，嘴唇像鱼一样抖动着。
“我也不想对你说谎。”我说。
“所以……你不是我的表妹？”
我告诉他：“哈利波特是你表妹的概率都比我是你表妹的概率大。”
“你也没有失去你的家人？”
“我只是和他们短暂地分别。”
德拉科看上去像是世界观都崩塌了一样。
“嘿，这没有改变什么。”我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我们依旧是朋友。”
德拉科甩开我的手，叫道：“这改变了一切！”
我吓了一跳，没有想到他反应会这么大。
“我爸爸给了我一个任务！他相信我！他为什么要骗我？”
我同情地望着他：“我不知道，或许他有自己的理由。”
“我要去问他！”德拉科掉头要离开。
我连忙抓住他：“如果你去问他，他就知道你告诉我了。”
“我不管！”
“德拉科，德拉科。”我用双臂箍住他的身体，“你去问他除了让他失望，又能有什么作用呢？他会告诉你真相吗？”
德拉科停止了挣扎。
我放开了他：“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就当这场谈话没有发生。”
德拉科冷冷地瞪了我一眼，转身走开了。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五味陈杂。
我做错了吗？
我在他的阴影下努力装作不害怕。
他蹲了下来，与我视线齐平。
“你不该反抗，你也不该看到。我没有办法抹去你的记忆，因为一忘皆空不能叠加，得留着到魔药成功的那一天。”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你不蠢，格林。事实上，在我知道的麻瓜里，你算得上是聪明。”斯内普起身，坐到了他的椅子上，“所以我要告诉你真相，来让你闭嘴。”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站在原地等他的“真相”。
“我曾经是食死徒。”他说。
“现在呢？”
“现在不是了。”
我怀疑地看着他。
“邓布利多信任我。你以为十一年前黑魔王消失之后，我是怎么免于审判的？是他为我做担保证言我是他的间谍，我才免于阿兹卡班。”
“他可能被你欺骗了。”碟中谍谁没看过。
斯内普几乎要笑出来了：“你不知道邓布利多。在这里待了这么久，你居然还能说出这种蠢话。”
这句话可能只是虚张声势，但的确起作用了。
之前哈利说过他不信任斯内普，赫敏反驳他的理由就是邓布利多相信斯内普。
他们说邓布利多不会出错。
但是个人都会犯错，我没有办法基于一个人的观念下决定，就算那个人是邓布利多。
斯内普可是能让那个杀人如麻，对麻瓜视如草芥的伏地魔答应对莉莉波特手下留情的人。
等等。
莉莉波特！
伏地魔没有真的手下留情，他杀死了哈利的妈妈。
我一下子醍醐灌顶。
他不仅仅是因为喜欢莉莉才去求情，没有人会因为一个crush去让伏地魔不要杀一个泥巴种。
他跪在伏地魔脚边祈求的样子，任何人都能看得出来：
他爱莉莉！
而伏地魔杀了莉莉。
这就说得通了。
我相信了他背叛了伏地魔的说辞，但还是想从他口中得到证实。
“是因为莉莉波特吗？你求他不要杀她，他答应了，却没有留她的命。”
听到那个名字，斯内普脸色大变。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就是我猜想的证实。
斯内普抓着魔杖的手渐渐攥紧，他的额角甚至还有青筋凸起。
这个名字是禁区。
虽然他为了大局没有给我一忘皆空，但是如果我知道的太多，保不齐他就会不顾后果地消除我的记忆，甚至有可能……消除我。
不能把重心放在莉莉波特上，要转移到伏地魔身上。
“他没有遵守承诺，所以你背叛了，是吗？”我补充道。
现在就是要让他知道我相信他，否则他不会让我离开，但他得认为我相信他不是因为我知道他爱莉莉波特。
斯内普说：“不能遵守诺言的人不值得追随。”
看来这确实也是他背叛的理由之一了。
“我相信你，如果你现在还是食死徒，我不可能活到现在。你有太多机会可以杀死我了。”我说，“而且，你之前还救过我。”
斯内普看上去有点困惑。
“在庭院里那次，我被道尔他们吊起来，你救了我。你不记得了吗？”我想起当时在绝望中看见斯内普，他就像一个英雄一样解救了我，这让我更加坚信他不再是食死徒了。
“很高兴我们达成共识了。”斯内普稍稍放松了一些，“你可以去问邓布利多，或者任何年龄大于二十岁的人，我曾经是食死徒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
表面像是在告诉我有人证实他的话，其实是让我知道宣扬他的黑历史没有任何意义。
“那我可以离开了吗？”我问。
斯内普一挥魔杖，打开了门锁。
“容我提醒你，小姐。”他说，“不要入戏太深，你只是一个麻瓜而已。一旦魔药试验成功，我们就会抹去你的记忆。”
“我知道。”
我打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出门还没走两步，我看见了不远处的德拉科。
他似乎是在等人。
“莉莉斯。”他快步向我走来。
我没有放慢脚步，继续向前快走我现在只想离斯内普远一点。
德拉科追在我的身后，问我是否已经破解诅咒了。
我走到偏僻的角落里，停住脚步，回过头用浅色的眼睛盯着他。
“没有。”我说。
“噢，我很遗憾。”他说，“那你会继续待在霍格沃兹吗？”
“你不知道吗？”我把自己的脸凑近他的脸，想要看到他眼睛的深处，“卢修斯没有和你说过吗？”
说不定他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说什么？”德拉科完全是状况外的样子。
“在我告诉你魔药的真实作用之前，你真的不知道吗？”
“你在说什么？”
“德拉科，我的诅咒是解不开的。”我说。
德拉科惊骇到瞳孔放大。
他真的不知道。
“我们要保持信息同步。”我拉开了和他的距离，“关于我，卢修斯都告诉了你什么？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这到底……”德拉科一头雾水。
“回答我，德拉科。卢修斯和你说了什么？”
德拉科犹豫了一会，还是老老实实开口道：“我爸爸说，有一个麻瓜要来我们这里，就是你，你是玛姬格林的血脉，有很大的利用价值，现在你失去了家人，自己又中了诅咒，只能来投奔我们家。他对所有人都是这么说的。”
“然后呢？”
他舔了舔嘴唇，渐渐流利了起来：“他要把你送到霍格沃兹，因为需要斯内普帮你解除诅咒。我需要在学校里协助，隐瞒你不会魔法的事实。
“他说你以为自己的身份是假的，这样更方便，因为你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可能会有自己的主意，不听从他了。”
“那他有说我是怎么失去家人，中诅咒的吗？”我问。
“我问了，他回答说是格林家的仇人找格林真正的血脉寻仇。”
我是真的格林家流落在外的血脉？
真真假假。
说得我都要信了。
我四个祖辈全都健在，往上数三代都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玛姬格林现在也才不到六十岁，我怎么可能是她的后代。
我们一起编织的谎言，卢修斯连着自己的儿子一起骗。
还加双重保险，告诉德拉科我才是被骗的那个，来防止他看穿。
按照卢修斯这样比马蜂窝还多的心眼子，肯定会加上最后一个保障。
我问道：“你爸爸是不是和你说不要告诉我？”
德拉科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告诉我了呢？”
“你刚刚告诉我，你的诅咒解不开，但我爸爸说送你来霍格沃兹是为了解除诅咒的。而且之前魔药的事情，我写信问了我爸爸，他让我不要管。”
我不到一个星期前告诉你的，你动作还真快。
“你说我们要信息同步的。”德拉科看上去很是委屈，“而且，我不想骗你。”
他的坦诚相待让我深受触动。
看着他单纯的眼睛，我要再骗他那就真的该死了。
这么想着，我认真地说道：“德拉科，你爸爸骗了你。”
“你在说什么？！”德拉科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我不是格林的血脉，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麻瓜。”我说。
德拉科急迫地说道：“那只是我爸爸用来控制你的谎言！他让你自己觉得自己是一个冒牌货，这样他……”
“德拉科。”我打断他，“我知道我的祖辈和我的父母，没有格林的仇家要害我们，因为我们和格林没有半点关系。”
德拉科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他半张着嘴，嘴唇像鱼一样抖动着。
“我也不想对你说谎。”我说。
“所以……你不是我的表妹？”
我告诉他：“哈利波特是你表妹的概率都比我是你表妹的概率大。”
“你也没有失去你的家人？”
“我只是和他们短暂地分别。”
德拉科看上去像是世界观都崩塌了一样。
“嘿，这没有改变什么。”我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我们依旧是朋友。”
德拉科甩开我的手，叫道：“这改变了一切！”
我吓了一跳，没有想到他反应会这么大。
“我爸爸给了我一个任务！他相信我！他为什么要骗我？”
我同情地望着他：“我不知道，或许他有自己的理由。”
“我要去问他！”德拉科掉头要离开。
我连忙抓住他：“如果你去问他，他就知道你告诉我了。”
“我不管！”
“德拉科，德拉科。”我用双臂箍住他的身体，“你去问他除了让他失望，又能有什么作用呢？他会告诉你真相吗？”
德拉科停止了挣扎。
我放开了他：“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就当这场谈话没有发生。”
德拉科冷冷地瞪了我一眼，转身走开了。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五味陈杂。
我做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