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我和德拉科约好了吃完饭一起去找斯内普。
一想到马上又要见到那个老蝙蝠，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和莉莉波特那点事，估计全校的学生也就只有我知道。
明明掌握了惊天的八卦，我却一个字都不能说，真的很憋屈啊。
边上的秋张吃完了她最后一口饭，准备去上占卜课了。
“我下个学期肯定不选占卜了。”她说，“这个东西根本就不是可以学到的，太看重天赋了。”
我想起我在水晶球里看见的德拉科。
“是不是因为特里劳妮教授不会教课。”我仔细回忆她的教学方式。
在她的课堂上，我感觉一半的时间都像是在看她跳大神。
“或者说，她根本就教不了。”秋说，“没有天赋的人，不管上多少节课都是徒劳。”
“别这么说。”我安慰她。
“我是认真的，尤其是男生。占卜能力是与生俱来的，不是后天可以学到的。”她几乎是自暴自弃地说道，“我这学期的占卜上完了，就再也不要碰这门课了。”
我想到了我小时候学钢琴。
朋友的妹妹四五岁就能自己弹出只听了一遍的曲子，而我练习一周也只能磕磕巴巴地对着谱子弹出来。
有些东西确实很吃天赋，看来魔法世界也是一样的。
“好吧。”我说，“如果你这么讨厌占卜的话。”
“哦对了，下周的魁地奇友谊赛你要不要来看？”秋问。
我面露难色。
“我知道你觉得金色飞贼想要暗杀你，但是我保证这次不会有问题。虽然只是我们学院和赫奇帕奇学生组织的友谊赛，但两个学院的人都会去，坐在人群里一定没问题的。”
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很难拒绝。
可是我真的不想去。
“如果你改变主意了，尽管告诉我。”秋背上书包，“我得去上课了，再见。”
秋离开后，我也回到了斯莱特林的长桌上，等着德拉科和我一起去魔药办公室。
哈里森正好一个人坐在长桌边吃午餐。
“你要去搭话吗？”德拉科坐到我的边上，小声问我。
“你怎么不去？”
“我以为你想去。说不定借此机会你可以和她成为朋友。”
我一脸鄙夷地看着他。
我交朋友需要你给我牵桥搭线？
“你的亲戚的项链，你的外公的宝石，你的妈妈拿着配对的耳坠，要去你自己去。”我反复强调那个“你”字。
德拉科眼里的失望一闪而过，他耸耸肩：“其实我们没必要打草惊蛇。”
我皱起眉头。
你要干嘛？
他把我拉倒没有人的角落里，说道：“我已经打听过了，项链不是哈里森的。那是丽莎格林的项链。”
我震惊地看着他。
一个午餐时间你都已经打听得明明白白了？
真不愧是斯莱特林交际之花马尔福啊。
“潘西说，哈里森和丽莎格林喜欢换首饰戴。”
“所以那就是俄狄浦斯的绿宝石？！”
德拉科肯定地点点头，说道：“哈里森家虽然不是纯血，但也是有名的富商，和格林家生意往来很多，还有联姻，她们俩是亲戚，小时候就经常在一起玩。”
“这样啊。”我说，“那你刚刚说的打草惊蛇是什么意思？”
德拉科的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芒，他压低声音说道：“我们可以直接把宝石偷过来。”
玩这么野的吗？
我一脸为难。
你想当法外狂徒，可以不要把我扯进来吗？
我可不想坐牢。
看我不同意的样子，德拉科说道：“那块宝石本来就应该是我妈妈的。”
“但是你外公已经把它送人了，它已经是格林家的东西了。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
“但是现在格林家的人，和玛姬格林一点关系都没有。”德拉科努力为自己找补，“一开始玛姬弑父的谣言，就是她的那些家人散布出去的。”
德拉科强调：“没有血缘关系的家人。”
所以这是个吃绝户的故事。
我有点同情玛姬格林了。
有后妈就有后爹，她爸也不重视她。后妈带着儿子拿走了她的家产，抢走了她的亲人，还要毁了她的名誉。
“我爸爸说我妈妈才应该是格林家产的继承人。”德拉科说，“我的外公是玛姬关系最亲密的人，他的母亲和玛姬的母亲是亲姐妹。”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卢修斯这个b一天到晚都教小孩子一些什么东西。
“我已经想好计划了。”德拉科兴致勃勃地说，“哈里森是魁地奇队的，下一次训练你来场地看我们练习。我假装不小心撞到她，趁机摘走项链，然后你来查看我的伤势，偷偷拿走宝石，我们当天就用猫头鹰把项链送给我妈妈。”
“……”
歪，妖妖灵吗？
见我不说话，德拉科急切地追问道：“怎么样？”
“首先，我是不会为了这么愚蠢的理由跑到魁地奇场地的，一百万年内都不会。
“其次，你不能从哈里森那里偷走项链。”
“为什么？”德拉科露出困惑的表情。
祖宗啊，有什么好困惑的。
盗窃罪数额特别巨大，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
你要我和你一起唱铁窗泪吗？
“如果我们从哈里森那里把项链偷走……”
“偷回来。”德拉科纠正我。
我懒得和他争辩，就依了他的说法：“如果我们从哈里森那里把项链偷回来，那哈里森就得负起弄丢项链的责任了。这是布莱克和格林的纠纷，怎么能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呢？”
比如说我。
“如果你这么说的话。”德拉科的小脸皱成了一团，“那我们该怎么拿到项链呢？”
我沉思片刻。
好像确实除了偷也没有别的办法。
“偷，是绝对不行的。”我画下底线。
德拉科不情愿地点点头。
“你有什么办法吗？”他问。
我当然没有办法了。
那么大一块宝石，是我我也不会给你的。
“目前没有。”我说，“不过我们可以从长计议。等想出了万全的计划，宝石不就等同于我们的囊中之物了吗？”
我光是听自己讲出来的话，都觉得我是个反派。
不过当前要紧的是先给德拉科画个饼，稳住他，不然以后真的得和他隔着一块防弹玻璃见面了。
“但是现在，我们是不是该出发去找斯内普教授了？”我企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我想是的。”德拉科说，“我们走吧。”
我跟在德拉科身后，想不太通我是怎么把自己给拉下水的。
德拉科敲响了斯内普办公室的大门。
“进来。”一阵沉默后，门的对面传来斯内普低沉的声音。
“先生。”德拉科进门打了个招呼。
我一声不吭地站在他的身后。
“很意外见到你，格林小姐。”斯内普坐在办公桌前，阴森森地看向我。
他没有穿平时的那件大黑袍子，而是穿了一件长袖略蓬松的白衬衫，配上一件黑色的束腰背心马甲。他的嘴唇发白，额头还有细密的汗珠。
“Hello to you too.”我讽刺地向他问好。
“我父亲让我把这个带给你。”德拉科走上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匣子递给他。
斯内普傲慢地扬起他的眉毛，打开匣子看了一眼。
“非常好，正是我需要的。”他说。
里面装的是汰渍强力去油污系列吗？
“谢谢你，马尔福先生。”斯内普收起那个小匣子，转头看向我，“那么格林小姐，我有什么能帮你的呢？”
“是这样的，先生，今天占卜课上发生了一些事。”我老老实实地和他汇报，“我在水晶球里看见了预言。”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已经有魔力了？她是巫师了？”德拉科插嘴问道。
“请安静，马尔福先生。”斯内普打断德拉科后，又问我道：“你看见了什么？”
“一个关于德拉科的未来的片段，我只看见了一点点，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这是不是意味着之前的那些魔药不是完全没有作用？”
“你是想问你现在是不是巫师了？”斯内普打开抽屉，取出一根魔杖扔给了我，“试试就知道了。”
我怀揣着激动的心情仔细端详着那根魔杖。
这可是真家伙啊。
“请吧。”斯内普说。
我有一种对着他阿瓦达的冲动。
“这是谁的魔杖？”我问。
总不可能是你充话费送的吧。
“一位牺牲的傲罗的。”斯内普轻描淡写地说道。
我拿着魔杖，束手无措。
不会用啊。
“感受你的魔力。让魔力凝聚在魔杖的顶端。”德拉科在一旁指导我。
你在教我做事？
我闭上眼睛，努力去感受我的魔力。
什么都没感受到。
“很明显了，你依旧是一个麻瓜。”斯内普轻蔑地说道。
我不知道他这种优越感是哪里来的。
我还是麻瓜就代表着他的魔药屁用都没有。
他有什么好得意的。
我失落地将魔杖递还给他。
“留着它吧。”斯内普坐在原地冷笑道，“你的那根木棒只能用来戳泥巴。”
我默默地收下了那根魔杖。
加上我原来的那根可以一起当筷子使。
“那她为什么能看见预言呢？”德拉科问。
“占卜和其他科目不同，咒语需要魔法，占卜需要视野（vision），麻瓜也可能会短暂地被视野偏爱。”斯内普说。
也就是说，虽然我没有魔法，但我依然可以当一个神婆。
“这种情况不少，比如在梦境中遇到逝者，或者窥见未来。”斯内普皱起了眉头，斥问德拉科：“占卜课上讲这些你都没有听吗？”
“我不认为占卜课上有讲过这些。”德拉科讪讪地说。
斯内普露出不满地表情，似乎不太喜欢德拉科为自己辩解。
“先生，魔药有进展了吗？”我见缝插针地问。
“我是在研制魔药，不是按菜谱烧菜。”斯内普不悦地说道，“为了你我一个寒假都在熬制魔药，你以为我是故意不做出有效果的药水，来让你隔三差五到办公室像个买不起酒的酒鬼一样催我的吗？”
“就没有人做过类似的药水吗？”我硬着头皮问。
“有一种药水，可以当麻瓜拥有微量的魔力，大概最多两个咒语就会用完。”斯内普作思考状，“没有副作用，但也没有什么用，还耗材巨大。”
“配方是什么呢？”我问。
如果配方容易配齐的话，我直接带着配方回去也行。
大不了就天天喝药续命呗。
“大部分配方药材室都有，只有一个很难得到。”斯内普说到一半，停住了。
“……”
你卖你吗的关子呢。
“是什么？”我问。
“独角兽的血液。”
“真的吗？”德拉科惊讶地喊道，“禁林里就有独角兽啊。”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说道：“那太好了，你不说我都不知道呢，我今天吃完晚饭去禁林散步的时候就可以顺手抓一只独角兽回来了。”
德拉科的脸因为斯内普的嘲讽变得通红。
“魔药的事情你们不需要多担心。”斯内普说。
因为你做不出来所以担心也没用吗。
“我做出魔药自然会通知你的。”
通知我来帮你试毒呗。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还有很多假期的论文要批改。”斯内普轻轻一挥他的魔杖，打开了办公室的大门。
和德拉科离开了办公室，我总觉得今天斯内普哪里不太对劲。
“斯内普教授今天看上去好僵硬。”德拉科说，“他是不是因为要研制魔药，假期都没怎么休息好。”
的确，斯内普今天像是长在椅子上了一样，和我们说话全程屁股都没挪一下。
我的手在口袋里捏着斯内普给我的魔杖。
我递还给他的时候，离他有些远，他需要起身才能接到我手里的魔杖。
他坐在原地没有动弹，直接把魔杖送给我了。
一开始拿出魔杖的时候也是，居然直接把魔杖朝我扔了过来。
我想起他发白的嘴唇和额头的汗珠。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在霍格沃兹帮助我的人，还为我加了一个寒假的班。
我起码是关心他的。
“德拉科，你先走吧，我有点事。”我不等德拉科回应，就朝斯内普办公室的方向跑去了。
我推门直入，只见斯内普面对着办公室的入口，坐在他的办公桌上，愣愣地看着我。他一只手抓着魔杖，另一只手抓着脱到一半的裤子。
一想到马上又要见到那个老蝙蝠，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和莉莉波特那点事，估计全校的学生也就只有我知道。
明明掌握了惊天的八卦，我却一个字都不能说，真的很憋屈啊。
边上的秋张吃完了她最后一口饭，准备去上占卜课了。
“我下个学期肯定不选占卜了。”她说，“这个东西根本就不是可以学到的，太看重天赋了。”
我想起我在水晶球里看见的德拉科。
“是不是因为特里劳妮教授不会教课。”我仔细回忆她的教学方式。
在她的课堂上，我感觉一半的时间都像是在看她跳大神。
“或者说，她根本就教不了。”秋说，“没有天赋的人，不管上多少节课都是徒劳。”
“别这么说。”我安慰她。
“我是认真的，尤其是男生。占卜能力是与生俱来的，不是后天可以学到的。”她几乎是自暴自弃地说道，“我这学期的占卜上完了，就再也不要碰这门课了。”
我想到了我小时候学钢琴。
朋友的妹妹四五岁就能自己弹出只听了一遍的曲子，而我练习一周也只能磕磕巴巴地对着谱子弹出来。
有些东西确实很吃天赋，看来魔法世界也是一样的。
“好吧。”我说，“如果你这么讨厌占卜的话。”
“哦对了，下周的魁地奇友谊赛你要不要来看？”秋问。
我面露难色。
“我知道你觉得金色飞贼想要暗杀你，但是我保证这次不会有问题。虽然只是我们学院和赫奇帕奇学生组织的友谊赛，但两个学院的人都会去，坐在人群里一定没问题的。”
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很难拒绝。
可是我真的不想去。
“如果你改变主意了，尽管告诉我。”秋背上书包，“我得去上课了，再见。”
秋离开后，我也回到了斯莱特林的长桌上，等着德拉科和我一起去魔药办公室。
哈里森正好一个人坐在长桌边吃午餐。
“你要去搭话吗？”德拉科坐到我的边上，小声问我。
“你怎么不去？”
“我以为你想去。说不定借此机会你可以和她成为朋友。”
我一脸鄙夷地看着他。
我交朋友需要你给我牵桥搭线？
“你的亲戚的项链，你的外公的宝石，你的妈妈拿着配对的耳坠，要去你自己去。”我反复强调那个“你”字。
德拉科眼里的失望一闪而过，他耸耸肩：“其实我们没必要打草惊蛇。”
我皱起眉头。
你要干嘛？
他把我拉倒没有人的角落里，说道：“我已经打听过了，项链不是哈里森的。那是丽莎格林的项链。”
我震惊地看着他。
一个午餐时间你都已经打听得明明白白了？
真不愧是斯莱特林交际之花马尔福啊。
“潘西说，哈里森和丽莎格林喜欢换首饰戴。”
“所以那就是俄狄浦斯的绿宝石？！”
德拉科肯定地点点头，说道：“哈里森家虽然不是纯血，但也是有名的富商，和格林家生意往来很多，还有联姻，她们俩是亲戚，小时候就经常在一起玩。”
“这样啊。”我说，“那你刚刚说的打草惊蛇是什么意思？”
德拉科的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芒，他压低声音说道：“我们可以直接把宝石偷过来。”
玩这么野的吗？
我一脸为难。
你想当法外狂徒，可以不要把我扯进来吗？
我可不想坐牢。
看我不同意的样子，德拉科说道：“那块宝石本来就应该是我妈妈的。”
“但是你外公已经把它送人了，它已经是格林家的东西了。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
“但是现在格林家的人，和玛姬格林一点关系都没有。”德拉科努力为自己找补，“一开始玛姬弑父的谣言，就是她的那些家人散布出去的。”
德拉科强调：“没有血缘关系的家人。”
所以这是个吃绝户的故事。
我有点同情玛姬格林了。
有后妈就有后爹，她爸也不重视她。后妈带着儿子拿走了她的家产，抢走了她的亲人，还要毁了她的名誉。
“我爸爸说我妈妈才应该是格林家产的继承人。”德拉科说，“我的外公是玛姬关系最亲密的人，他的母亲和玛姬的母亲是亲姐妹。”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卢修斯这个b一天到晚都教小孩子一些什么东西。
“我已经想好计划了。”德拉科兴致勃勃地说，“哈里森是魁地奇队的，下一次训练你来场地看我们练习。我假装不小心撞到她，趁机摘走项链，然后你来查看我的伤势，偷偷拿走宝石，我们当天就用猫头鹰把项链送给我妈妈。”
“……”
歪，妖妖灵吗？
见我不说话，德拉科急切地追问道：“怎么样？”
“首先，我是不会为了这么愚蠢的理由跑到魁地奇场地的，一百万年内都不会。
“其次，你不能从哈里森那里偷走项链。”
“为什么？”德拉科露出困惑的表情。
祖宗啊，有什么好困惑的。
盗窃罪数额特别巨大，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
你要我和你一起唱铁窗泪吗？
“如果我们从哈里森那里把项链偷走……”
“偷回来。”德拉科纠正我。
我懒得和他争辩，就依了他的说法：“如果我们从哈里森那里把项链偷回来，那哈里森就得负起弄丢项链的责任了。这是布莱克和格林的纠纷，怎么能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呢？”
比如说我。
“如果你这么说的话。”德拉科的小脸皱成了一团，“那我们该怎么拿到项链呢？”
我沉思片刻。
好像确实除了偷也没有别的办法。
“偷，是绝对不行的。”我画下底线。
德拉科不情愿地点点头。
“你有什么办法吗？”他问。
我当然没有办法了。
那么大一块宝石，是我我也不会给你的。
“目前没有。”我说，“不过我们可以从长计议。等想出了万全的计划，宝石不就等同于我们的囊中之物了吗？”
我光是听自己讲出来的话，都觉得我是个反派。
不过当前要紧的是先给德拉科画个饼，稳住他，不然以后真的得和他隔着一块防弹玻璃见面了。
“但是现在，我们是不是该出发去找斯内普教授了？”我企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我想是的。”德拉科说，“我们走吧。”
我跟在德拉科身后，想不太通我是怎么把自己给拉下水的。
德拉科敲响了斯内普办公室的大门。
“进来。”一阵沉默后，门的对面传来斯内普低沉的声音。
“先生。”德拉科进门打了个招呼。
我一声不吭地站在他的身后。
“很意外见到你，格林小姐。”斯内普坐在办公桌前，阴森森地看向我。
他没有穿平时的那件大黑袍子，而是穿了一件长袖略蓬松的白衬衫，配上一件黑色的束腰背心马甲。他的嘴唇发白，额头还有细密的汗珠。
“Hello to you too.”我讽刺地向他问好。
“我父亲让我把这个带给你。”德拉科走上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匣子递给他。
斯内普傲慢地扬起他的眉毛，打开匣子看了一眼。
“非常好，正是我需要的。”他说。
里面装的是汰渍强力去油污系列吗？
“谢谢你，马尔福先生。”斯内普收起那个小匣子，转头看向我，“那么格林小姐，我有什么能帮你的呢？”
“是这样的，先生，今天占卜课上发生了一些事。”我老老实实地和他汇报，“我在水晶球里看见了预言。”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已经有魔力了？她是巫师了？”德拉科插嘴问道。
“请安静，马尔福先生。”斯内普打断德拉科后，又问我道：“你看见了什么？”
“一个关于德拉科的未来的片段，我只看见了一点点，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这是不是意味着之前的那些魔药不是完全没有作用？”
“你是想问你现在是不是巫师了？”斯内普打开抽屉，取出一根魔杖扔给了我，“试试就知道了。”
我怀揣着激动的心情仔细端详着那根魔杖。
这可是真家伙啊。
“请吧。”斯内普说。
我有一种对着他阿瓦达的冲动。
“这是谁的魔杖？”我问。
总不可能是你充话费送的吧。
“一位牺牲的傲罗的。”斯内普轻描淡写地说道。
我拿着魔杖，束手无措。
不会用啊。
“感受你的魔力。让魔力凝聚在魔杖的顶端。”德拉科在一旁指导我。
你在教我做事？
我闭上眼睛，努力去感受我的魔力。
什么都没感受到。
“很明显了，你依旧是一个麻瓜。”斯内普轻蔑地说道。
我不知道他这种优越感是哪里来的。
我还是麻瓜就代表着他的魔药屁用都没有。
他有什么好得意的。
我失落地将魔杖递还给他。
“留着它吧。”斯内普坐在原地冷笑道，“你的那根木棒只能用来戳泥巴。”
我默默地收下了那根魔杖。
加上我原来的那根可以一起当筷子使。
“那她为什么能看见预言呢？”德拉科问。
“占卜和其他科目不同，咒语需要魔法，占卜需要视野（vision），麻瓜也可能会短暂地被视野偏爱。”斯内普说。
也就是说，虽然我没有魔法，但我依然可以当一个神婆。
“这种情况不少，比如在梦境中遇到逝者，或者窥见未来。”斯内普皱起了眉头，斥问德拉科：“占卜课上讲这些你都没有听吗？”
“我不认为占卜课上有讲过这些。”德拉科讪讪地说。
斯内普露出不满地表情，似乎不太喜欢德拉科为自己辩解。
“先生，魔药有进展了吗？”我见缝插针地问。
“我是在研制魔药，不是按菜谱烧菜。”斯内普不悦地说道，“为了你我一个寒假都在熬制魔药，你以为我是故意不做出有效果的药水，来让你隔三差五到办公室像个买不起酒的酒鬼一样催我的吗？”
“就没有人做过类似的药水吗？”我硬着头皮问。
“有一种药水，可以当麻瓜拥有微量的魔力，大概最多两个咒语就会用完。”斯内普作思考状，“没有副作用，但也没有什么用，还耗材巨大。”
“配方是什么呢？”我问。
如果配方容易配齐的话，我直接带着配方回去也行。
大不了就天天喝药续命呗。
“大部分配方药材室都有，只有一个很难得到。”斯内普说到一半，停住了。
“……”
你卖你吗的关子呢。
“是什么？”我问。
“独角兽的血液。”
“真的吗？”德拉科惊讶地喊道，“禁林里就有独角兽啊。”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说道：“那太好了，你不说我都不知道呢，我今天吃完晚饭去禁林散步的时候就可以顺手抓一只独角兽回来了。”
德拉科的脸因为斯内普的嘲讽变得通红。
“魔药的事情你们不需要多担心。”斯内普说。
因为你做不出来所以担心也没用吗。
“我做出魔药自然会通知你的。”
通知我来帮你试毒呗。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还有很多假期的论文要批改。”斯内普轻轻一挥他的魔杖，打开了办公室的大门。
和德拉科离开了办公室，我总觉得今天斯内普哪里不太对劲。
“斯内普教授今天看上去好僵硬。”德拉科说，“他是不是因为要研制魔药，假期都没怎么休息好。”
的确，斯内普今天像是长在椅子上了一样，和我们说话全程屁股都没挪一下。
我的手在口袋里捏着斯内普给我的魔杖。
我递还给他的时候，离他有些远，他需要起身才能接到我手里的魔杖。
他坐在原地没有动弹，直接把魔杖送给我了。
一开始拿出魔杖的时候也是，居然直接把魔杖朝我扔了过来。
我想起他发白的嘴唇和额头的汗珠。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在霍格沃兹帮助我的人，还为我加了一个寒假的班。
我起码是关心他的。
“德拉科，你先走吧，我有点事。”我不等德拉科回应，就朝斯内普办公室的方向跑去了。
我推门直入，只见斯内普面对着办公室的入口，坐在他的办公桌上，愣愣地看着我。他一只手抓着魔杖，另一只手抓着脱到一半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