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夏季蝉鸣叫的让人昏睡，闷热的天气，躁动不安的心，留不完的汗，写不尽的题，组成了高一的最后一部分，最终以匆匆来迟的假期收尾。
七月十三号放暑假了，上午考完试后正是烈阳当空时，较高的温度炙烤着地面砖石，也烫得人肉疼，汗也直楞楞流，糊的人头发和脸上脏兮兮的，活像个小猫。
李继又去拿了一套试卷，姜淮衿在教室门口等他，他半天没出来，姜淮衿闲着无聊四处瞄瞄，看向楼梯口那里就见武加夷正和商西洛从三楼慢悠悠下来。
商西洛背着一个酒红色书包，只单肩挎着，单手插在兜里，另一只手托着武加夷的果绿色书包，明明应该是一个略显狼狈的动作，他却偏偏做的随意又慵懒。
商西洛先注意到她，抬眼微微笑笑，叫:“姜淮衿。”
武加夷瞬间闻言望着姜淮衿，激动开口:“姜姜，刚刚英语听力我觉得还可以哎，没有很难。你什么感觉？”
她知道姜淮衿英语好就想问问，姜淮衿回答:“还好。是没有平时听的难。”
武加夷更开心了，“我就说嘛！女生的直觉很准的。”说着碰碰商西洛手肘，反问他:“是吧，洛西。”
洛西是武加夷给他取得外号，本来叫“呦西”，但商西洛不让她叫，就成了现在的称呼。
应该是顾忌姜淮衿还在这里，商西洛没有怼她，只说对。
他们又问姜淮衿不回家还在这里干嘛？她说等李继。
武加夷眯着眼要戏弄姜淮衿，准备开口时被商西洛一记绝杀KO掉了。
“回去了，我爸妈还等着我们回去吃饭。”
“噢，对对对。咱们得快点了。不然你爸又念叨我们磨蹭了。”
武加夷现在才想起这茬，今天商西洛父母请她家吃饭。
他们跟姜淮衿告别后不久李继就出来了。
他还真拿了试卷，不过是两套。
李继递给姜淮衿一套，“帮忙把这个放到我书包里吧。”
说着他就走到姜淮衿前面，姜淮衿拉开他书包拉链将卷子放进去。再次拉紧时问:“只放一套吗？”
看不到他的脸，但姜淮衿听到了他喉咙里溢出来的笑声:“嗯。”
他转身，举举手里的卷子，“这套送你，假期礼物。”
平白无故多一套卷子，哪里是礼物分明是迫害，是压迫。
看出眼前人的幽怨，李继自然绕到姜淮衿身后，边走边询问:“可以拉开你的书包吗？”
姜淮衿点头，李继放试卷时说:“这试卷很有价值，出的题传统中又突出创新，新颖。”
书包拉上，他走到姜淮衿身边。
“竞赛的题型和知识点并不一定是高中三年的全部内容。”
出了教学楼，又久违的见到了光明。奈何阳光刺眼，只能虚着眼睛，用手挡住。企图缓解不适。
俩人加快步伐，李继问:“姜淮衿你想参加竞赛吗？”
姜淮衿不避讳，“说不想是假的。”随后又补充:“但我的能力，还不够。”
“没事，选拔在补习第二天。还有时间。就算不能通过学点东西也挺好的，不是嘛？”
姜淮衿想想也对，所以李继是要，干嘛？
出了校门，有繁茂的绿荫遮挡住烈阳，舒服多了。她正擦汗时李继开口:“假期我帮你补物理吧。我再教你一些方法技巧。”
“好。谢了。”姜淮衿语气认真应答下来。
李继这样做，她不亏，反而还赚了。
假期每天下午姜淮衿都在李继家“补习”，每次去都没人，她问他外公外婆呢？他说在舅舅家住。
所以李继这个假期都将会是一个人住。姜淮衿去他家也没了什么顾忌。
他们每天一起写试卷，李继给她批改讲解。姜淮衿再一次被他的聪敏折服，同样的知识点他讲出来可能会更容易理解。
酷暑温度逐渐升高，风扇呜啦啦地吹，吹的久了就全是热风，姜淮衿和李继全身都冒汗。
李继的房间背阳，每当太阳落山时，从房屋后面的大股穿堂风便会齐刷刷呼啸而至。他房间旁边的树总会发出阵阵声响。奇怪的是，明明出过汗了又有风的加持，姜淮衿却闻不到什么味道，或者说臭汗味儿。反而会嗅出空气中丝丝薰衣草香。
是李继身上的。
手上转着笔身体放松瘫软靠在书桌上，姜淮衿轻轻开口:“李继，你身上是什么味道啊？”
李继面上有些慌张，但声线依旧:“啊？”
“噢，是闻到什么怪怪的气味了吗？”
李继误会她以为他身上有臭汗味儿了。姜淮衿笑笑:“嗯，确实闻到了。”
瞬间姜淮衿就看到他脸红了。
唇角勾笑，姜淮衿逗他:“怪怪的气味是薰衣草香吗？”
他好像松了一口气。又继续握紧笔，“嗯。这个味道比较喜欢。”
“那它是沐浴露还是留香珠啊？”
“都有。”
姜淮衿疑惑，“都有？”男孩子也这么讲究的吗？
他边演算边解释:“夏天温度高，难免会出汗。”
姜淮衿刚想说明白了。
他停笔，捏捏眉心放松道:“以免出糗。”
考虑的挺全面嘛。
姜淮衿朝李继送个眼神表示理解。他却笑笑拿起试卷，“要现在给你改吗？还是先吃饭？”
天渐渐暗了。可是闷热仍然萦绕着他们。姜淮衿吃不下去饭，也不想李继为了做饭而汗流浃背。
她垂目盯着试卷:“不了吧，好热。”
他低着身子头略作摆动去看姜淮衿的表情，“两个都不？”
她语气低沉，“嗯。”
李继坐直说:“那不做了，我们吃泡面吧。”
醒神了，这个方法好。李继不用多流汗了。目光放亮，声调夹杂激动:“好。”
下楼后，姜淮衿做在一楼沙发上等着李继给她拿面。他在厨房忙活，姜淮衿一个人闲得无聊就看自己的脚，去年的棉拖已经换成了女士凉拖。
他也是个心细的人。
不一会儿李继端着两碗泡面出来，他已经泡好了，将泡面推到姜淮衿面前，“可以吃了，加了根鸡肉肠。它俩最佳搭档。”他说话时有点骄傲。
姜淮衿觉得。
他真的是，一个复杂的人。
有时看着冷漠，但又有一颗火热的心。
看似成熟，却又会表现出幼稚的一面。
就像现在，会因为给她多加了根肠像个求表扬的小孩子一样。
姜淮衿遂他心意。幼稚地夸:“对哩。”
泡面一会儿就被“风卷残云”般吞食。天太热，一碗泡面吃光其实正正好。歇了半小时，李继已经把卷子给姜淮衿改出来了。
他夸姜淮衿:“你进步了，用公式更熟练了。”
姜淮衿扬起个笑:“当然，题不是白做的。咱俩的努力不会白白浪费的!”
他也笑，眼睛里布满了细细碎碎的星星，泛着亮光。让人看的入迷。
晚上回到家洗完澡，坐在床上擦干湿发。或许是无聊，姜淮衿想起了李继。
和李继，姜淮衿觉得有些不一样了。自己看到什么新鲜事都想要和他分享，不开心也想和他说，想寻求他的安慰。
但她藏的很好，外人看来就和普通朋友无异。但她清晰的知道，不一样，她对李继不一样。
但李继对她，不知道。
只能用不知道来解释。
补习前有半个月的假期，可暑气难消，毒辣的阳光总是照射进姜淮衿的房间，要将她烤化。还好家里装了空调。
不知道西非那里怎么样？姜淮衿给姜兴哲发了信息让他注意防暑降温。没回，西非条件艰苦姜淮衿估计他没准收不到。就让奶奶时不时给他打电话。
直到有天夜晚在楼下乘凉吃西瓜时武加夷给她发来消息。
“你觉得商西洛怎么样？”
好奇怪的问题，她和商西洛从小一起长大是名副其实的青梅竹马。
姜淮衿回:“人挺好的，有礼貌长得又帅。怎么这么问？”
“怎么说呢？我以前觉得他烦死了，傲娇死了。在外人面前就装的一副礼貌谦逊的样子，在我面前就拽的不行。他这是要‘勾引‘谁啊！”
姜淮衿:“？”
武加夷又继续说:“但是现在，不知道是我变了还是他变了。他现在又高又帅，成绩好又是礼貌温柔的样子，我一点都不觉得他讨厌了。甚至有女生给他递情书，我都不觉得是他在‘勾引’别人。反而觉得，她们很有眼光。”
武加夷的想法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姜淮衿打字:“五加一，就只是认同她们的眼光？没有其他情绪吗？”姜淮衿知道她内心绝对不止这点想法。
她到坦诚，给姜淮衿发来语音:“我承认，我嫉妒她们。但就是那么一小点点吧。”她的声音里含了些落寞和愠怒。
不止，绝对不止这些。
姜淮衿直接问，不是，她直接说:“你喜欢他。”
结果这姐直接给她发了一连串的问号。姜淮衿还想问她啥意思？就这么震惊嘛。
但是但是，死丫头把她删除了。她的话没发出去后面还跟了个感叹号！怔愣了一瞬姜淮衿简直气得要死。
死丫头怎么怕成了这样？
是每个人在爱这件事上都会变的胆小吗？还是只有她？自己算不算呢？李继也会是吗？
噼里啪啦想了一大堆。
不知怎的姜淮衿就给李继发了消息，问他:“李继，问你一个问题。”
他秒回:“怎么了？”又发了一个:“说。”
姜淮衿发过去一段话:“如果好朋友突然问一个异性朋友的问题，但那个问题你其实知道答案，但她很排斥且回避，你会怎么办？”
他过了一会儿回:“感情的吗？”
“对应该算是吧。”姜淮衿不能说太多而且也想知道李继对情感是怎样一个看法。
对面回了一长串:“感情的话，无论如何不能报以玩弄的态度，要尊重对方，我觉得最重要的一点，不要像三分钟热度一样，我觉得爱是一种醇香的酒，不是烈酒，要以悠长的时间来品味。”
他又反问:“你呢？你怎么看？”
反复打打删删最终汇成一句话:“我相信爱，爱当然不是一种消费，更不是一种劣质品，它应该是珍馐美酒。”
李继和她想法一样。
姜淮衿又继续问他:“如果你有喜欢的女孩，你会怎样表达？”
姜淮衿给了他选择的余地:“你会直白热烈地表现吗？还是暗藏于心不为人知？”
她觉得李继绝对不会是第一种。
七月十三号放暑假了，上午考完试后正是烈阳当空时，较高的温度炙烤着地面砖石，也烫得人肉疼，汗也直楞楞流，糊的人头发和脸上脏兮兮的，活像个小猫。
李继又去拿了一套试卷，姜淮衿在教室门口等他，他半天没出来，姜淮衿闲着无聊四处瞄瞄，看向楼梯口那里就见武加夷正和商西洛从三楼慢悠悠下来。
商西洛背着一个酒红色书包，只单肩挎着，单手插在兜里，另一只手托着武加夷的果绿色书包，明明应该是一个略显狼狈的动作，他却偏偏做的随意又慵懒。
商西洛先注意到她，抬眼微微笑笑，叫:“姜淮衿。”
武加夷瞬间闻言望着姜淮衿，激动开口:“姜姜，刚刚英语听力我觉得还可以哎，没有很难。你什么感觉？”
她知道姜淮衿英语好就想问问，姜淮衿回答:“还好。是没有平时听的难。”
武加夷更开心了，“我就说嘛！女生的直觉很准的。”说着碰碰商西洛手肘，反问他:“是吧，洛西。”
洛西是武加夷给他取得外号，本来叫“呦西”，但商西洛不让她叫，就成了现在的称呼。
应该是顾忌姜淮衿还在这里，商西洛没有怼她，只说对。
他们又问姜淮衿不回家还在这里干嘛？她说等李继。
武加夷眯着眼要戏弄姜淮衿，准备开口时被商西洛一记绝杀KO掉了。
“回去了，我爸妈还等着我们回去吃饭。”
“噢，对对对。咱们得快点了。不然你爸又念叨我们磨蹭了。”
武加夷现在才想起这茬，今天商西洛父母请她家吃饭。
他们跟姜淮衿告别后不久李继就出来了。
他还真拿了试卷，不过是两套。
李继递给姜淮衿一套，“帮忙把这个放到我书包里吧。”
说着他就走到姜淮衿前面，姜淮衿拉开他书包拉链将卷子放进去。再次拉紧时问:“只放一套吗？”
看不到他的脸，但姜淮衿听到了他喉咙里溢出来的笑声:“嗯。”
他转身，举举手里的卷子，“这套送你，假期礼物。”
平白无故多一套卷子，哪里是礼物分明是迫害，是压迫。
看出眼前人的幽怨，李继自然绕到姜淮衿身后，边走边询问:“可以拉开你的书包吗？”
姜淮衿点头，李继放试卷时说:“这试卷很有价值，出的题传统中又突出创新，新颖。”
书包拉上，他走到姜淮衿身边。
“竞赛的题型和知识点并不一定是高中三年的全部内容。”
出了教学楼，又久违的见到了光明。奈何阳光刺眼，只能虚着眼睛，用手挡住。企图缓解不适。
俩人加快步伐，李继问:“姜淮衿你想参加竞赛吗？”
姜淮衿不避讳，“说不想是假的。”随后又补充:“但我的能力，还不够。”
“没事，选拔在补习第二天。还有时间。就算不能通过学点东西也挺好的，不是嘛？”
姜淮衿想想也对，所以李继是要，干嘛？
出了校门，有繁茂的绿荫遮挡住烈阳，舒服多了。她正擦汗时李继开口:“假期我帮你补物理吧。我再教你一些方法技巧。”
“好。谢了。”姜淮衿语气认真应答下来。
李继这样做，她不亏，反而还赚了。
假期每天下午姜淮衿都在李继家“补习”，每次去都没人，她问他外公外婆呢？他说在舅舅家住。
所以李继这个假期都将会是一个人住。姜淮衿去他家也没了什么顾忌。
他们每天一起写试卷，李继给她批改讲解。姜淮衿再一次被他的聪敏折服，同样的知识点他讲出来可能会更容易理解。
酷暑温度逐渐升高，风扇呜啦啦地吹，吹的久了就全是热风，姜淮衿和李继全身都冒汗。
李继的房间背阳，每当太阳落山时，从房屋后面的大股穿堂风便会齐刷刷呼啸而至。他房间旁边的树总会发出阵阵声响。奇怪的是，明明出过汗了又有风的加持，姜淮衿却闻不到什么味道，或者说臭汗味儿。反而会嗅出空气中丝丝薰衣草香。
是李继身上的。
手上转着笔身体放松瘫软靠在书桌上，姜淮衿轻轻开口:“李继，你身上是什么味道啊？”
李继面上有些慌张，但声线依旧:“啊？”
“噢，是闻到什么怪怪的气味了吗？”
李继误会她以为他身上有臭汗味儿了。姜淮衿笑笑:“嗯，确实闻到了。”
瞬间姜淮衿就看到他脸红了。
唇角勾笑，姜淮衿逗他:“怪怪的气味是薰衣草香吗？”
他好像松了一口气。又继续握紧笔，“嗯。这个味道比较喜欢。”
“那它是沐浴露还是留香珠啊？”
“都有。”
姜淮衿疑惑，“都有？”男孩子也这么讲究的吗？
他边演算边解释:“夏天温度高，难免会出汗。”
姜淮衿刚想说明白了。
他停笔，捏捏眉心放松道:“以免出糗。”
考虑的挺全面嘛。
姜淮衿朝李继送个眼神表示理解。他却笑笑拿起试卷，“要现在给你改吗？还是先吃饭？”
天渐渐暗了。可是闷热仍然萦绕着他们。姜淮衿吃不下去饭，也不想李继为了做饭而汗流浃背。
她垂目盯着试卷:“不了吧，好热。”
他低着身子头略作摆动去看姜淮衿的表情，“两个都不？”
她语气低沉，“嗯。”
李继坐直说:“那不做了，我们吃泡面吧。”
醒神了，这个方法好。李继不用多流汗了。目光放亮，声调夹杂激动:“好。”
下楼后，姜淮衿做在一楼沙发上等着李继给她拿面。他在厨房忙活，姜淮衿一个人闲得无聊就看自己的脚，去年的棉拖已经换成了女士凉拖。
他也是个心细的人。
不一会儿李继端着两碗泡面出来，他已经泡好了，将泡面推到姜淮衿面前，“可以吃了，加了根鸡肉肠。它俩最佳搭档。”他说话时有点骄傲。
姜淮衿觉得。
他真的是，一个复杂的人。
有时看着冷漠，但又有一颗火热的心。
看似成熟，却又会表现出幼稚的一面。
就像现在，会因为给她多加了根肠像个求表扬的小孩子一样。
姜淮衿遂他心意。幼稚地夸:“对哩。”
泡面一会儿就被“风卷残云”般吞食。天太热，一碗泡面吃光其实正正好。歇了半小时，李继已经把卷子给姜淮衿改出来了。
他夸姜淮衿:“你进步了，用公式更熟练了。”
姜淮衿扬起个笑:“当然，题不是白做的。咱俩的努力不会白白浪费的!”
他也笑，眼睛里布满了细细碎碎的星星，泛着亮光。让人看的入迷。
晚上回到家洗完澡，坐在床上擦干湿发。或许是无聊，姜淮衿想起了李继。
和李继，姜淮衿觉得有些不一样了。自己看到什么新鲜事都想要和他分享，不开心也想和他说，想寻求他的安慰。
但她藏的很好，外人看来就和普通朋友无异。但她清晰的知道，不一样，她对李继不一样。
但李继对她，不知道。
只能用不知道来解释。
补习前有半个月的假期，可暑气难消，毒辣的阳光总是照射进姜淮衿的房间，要将她烤化。还好家里装了空调。
不知道西非那里怎么样？姜淮衿给姜兴哲发了信息让他注意防暑降温。没回，西非条件艰苦姜淮衿估计他没准收不到。就让奶奶时不时给他打电话。
直到有天夜晚在楼下乘凉吃西瓜时武加夷给她发来消息。
“你觉得商西洛怎么样？”
好奇怪的问题，她和商西洛从小一起长大是名副其实的青梅竹马。
姜淮衿回:“人挺好的，有礼貌长得又帅。怎么这么问？”
“怎么说呢？我以前觉得他烦死了，傲娇死了。在外人面前就装的一副礼貌谦逊的样子，在我面前就拽的不行。他这是要‘勾引‘谁啊！”
姜淮衿:“？”
武加夷又继续说:“但是现在，不知道是我变了还是他变了。他现在又高又帅，成绩好又是礼貌温柔的样子，我一点都不觉得他讨厌了。甚至有女生给他递情书，我都不觉得是他在‘勾引’别人。反而觉得，她们很有眼光。”
武加夷的想法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姜淮衿打字:“五加一，就只是认同她们的眼光？没有其他情绪吗？”姜淮衿知道她内心绝对不止这点想法。
她到坦诚，给姜淮衿发来语音:“我承认，我嫉妒她们。但就是那么一小点点吧。”她的声音里含了些落寞和愠怒。
不止，绝对不止这些。
姜淮衿直接问，不是，她直接说:“你喜欢他。”
结果这姐直接给她发了一连串的问号。姜淮衿还想问她啥意思？就这么震惊嘛。
但是但是，死丫头把她删除了。她的话没发出去后面还跟了个感叹号！怔愣了一瞬姜淮衿简直气得要死。
死丫头怎么怕成了这样？
是每个人在爱这件事上都会变的胆小吗？还是只有她？自己算不算呢？李继也会是吗？
噼里啪啦想了一大堆。
不知怎的姜淮衿就给李继发了消息，问他:“李继，问你一个问题。”
他秒回:“怎么了？”又发了一个:“说。”
姜淮衿发过去一段话:“如果好朋友突然问一个异性朋友的问题，但那个问题你其实知道答案，但她很排斥且回避，你会怎么办？”
他过了一会儿回:“感情的吗？”
“对应该算是吧。”姜淮衿不能说太多而且也想知道李继对情感是怎样一个看法。
对面回了一长串:“感情的话，无论如何不能报以玩弄的态度，要尊重对方，我觉得最重要的一点，不要像三分钟热度一样，我觉得爱是一种醇香的酒，不是烈酒，要以悠长的时间来品味。”
他又反问:“你呢？你怎么看？”
反复打打删删最终汇成一句话:“我相信爱，爱当然不是一种消费，更不是一种劣质品，它应该是珍馐美酒。”
李继和她想法一样。
姜淮衿又继续问他:“如果你有喜欢的女孩，你会怎样表达？”
姜淮衿给了他选择的余地:“你会直白热烈地表现吗？还是暗藏于心不为人知？”
她觉得李继绝对不会是第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