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最后一天，月考成绩下来了，赵子瑜成绩总算进步了，比期末还考得好一些。
但还不如陆承念的进步大，除去语文和英语，他其他科都是差一点就能够到满分了，考了690。
即使南阳中学是M市最好的中学，但按照M市的教育资源来说，这个成绩已经是天花板了。
班主任王老师几乎乐得合不拢嘴，这个成绩，再经过高三一年的轰炸式学习，考个T大或P大也不成问题。
虽然赵子瑜数学考了九十分，但再考145的陆承念面前，她觉得自己矮了好大一截。
可在陆承念给她讲题的时候，她还是走神了，她想去找舒遥玩。
赵子瑜正走神呢，忽然脑门被笔头轻轻敲了一下。
“哎哟！”赵子瑜觉得脑门微疼，终于回神，见陆承念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自己，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赵子瑜，你知不知道，过几天我就去参加奥数冬令营了，到时候没人给你课后辅导了。”
陆承念说着又想戳她脑门，赵子瑜捂脸惊呼：“啊，这么快。”
她眼眸微转，又把自己的卷子往回收了收，“那要不你别给我讲题了吧，你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赶紧准备比赛吧。”
陆承念制止了她的动作，语气仍然是清冷而沉静的：“不差这点时间准备，你好好听就行。”
要是奥数比赛需要纯靠时间去刷题做准备，那也没什么参加比赛的必要了，这是一个靠脑子的游戏。
“噢。”赵子瑜乖乖坐好，听他继续给自己讲那些对他来说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数学题。
陆承念是很注重有效利用时间的，这几天赵子瑜除了上厕所，其余课余时间都被他占用了，连出去放个风也不行。
这天赵子瑜终于获得准许，可以在大课间的时候到教室外面透透气，但是是在陆承念的陪同下。
赵子瑜边走边吐槽：“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犯什么事儿了呢，跟坐牢一样。”
这时候刚好经过王梦洁的位置，她听见了，立刻接话道：“那你拥有全世界最帅的牢头，就知足吧。”
赵子瑜揉了一把王梦洁的头发迅速往外跑，陆承念只是跟在她身后，并不说话。
赵子瑜趴在栏杆上，目光不知道看向何处，陆承念也轻轻倚靠在栏杆上，谁都没有说话。
南方的教学楼是两面教室，剩下两面是走廊，中间围着一个方形的天井，空气流通，学生们的欢声笑语也显得更加嘈杂。
忽然，赵子瑜的目光聚焦在对面走廊上一对男女的身上。
“那是不是舒遥啊？”她转过头，指着斜对面的方向问陆承念。
“是。”陆承念顺着她手指向的方向看过去，给出肯定的回答。
“她旁边那个是……那个年级第一宋文川吧？他居然真的和舒遥成为朋友了，可以啊。”
赵子瑜正胡思乱想中，只听旁边陆承念冷不丁冒出一句：
“宋文川这次只考了六百一左右。”
“所以呢？”
“所以现在的年级第一应该是我。”
陆承念努力让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没有波澜，但眼睛里分明写着求表扬三个字。
赵子瑜假装听不懂，继续道：“所以……呢？”
陆承念：“所以你应该感到荣幸，有年级第一教你。”
赵子瑜被他一本正经说这句话的样子逗笑，然后皱着鼻子假意恼怒道：“小气鬼小气鬼。”
不就是上次在他面前说了宋文川才是年级第一吗，竟然记到现在。
陆承念继续一本正经：“这不是小气，只是在陈述事实，我确实是年级第一。”
他前半辈子可能都没这么在意过成绩排名。
“是是是，你是年级第一。”
赵子瑜忙附和他，然后往教室走，陆承念却皱起眉头，跟着她：“你这样让我觉得你很敷衍。”
“我哪有敷衍，我承认你是第一啊，在我这里你永远都是第一。”
陆承念唇畔浮起笑意，又被她两句话就哄好了，而且还哄得特别好。
秋风萧瑟，校园道路两旁落叶纷纷，天井中的银杏树也掉落片片黄叶，一阵风起，卷起落叶飞舞，十一月就这样到来了。
陆承念十一月并没有很多时间来教赵子瑜学习，即使他自己愿意，老师也不再允许，因为他要准备CMO了。
CMO，即中国数学奥林匹克竞赛，是中国数学最顶尖的赛事。
不仅前60名有机会进入国家集训队，然后代表国家去参加IMO，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同时获得名校保送资格。
即使没有被选中，只要拿到金牌或者银牌，也会在名校自主招生考试中获得加分。
陆承念省考的成绩很好，但因为M市教育资源落后，他在CMO开幕前一星期就被送到了C市去集中培训。到时候再从C市出发去B市参加考试。
他在走之前还给赵子瑜布置了学习任务，他还说：
“你要像我在的时候一样认真学习，上课不许看小说，也不许抄歌词，更不许在物理课睡觉。”
赵子瑜有一种被人揪住小辫子的羞愤，但更多的情绪还是担忧，她还从来没自己出过远门：
“你也是，天气冷了要多穿衣服，别着凉了，考得怎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一切都要好好的。”
陆承念只温和地笑，让她放心，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一个人了。
在陆承念不在的日子里，赵子瑜果然没有好好学习。陆承念不在，谢景阳也不在，她恢复了以前的百灵鸟一样的生活，每天扎堆各种同学堆里聊天八卦。
只是偶尔看着身边的空位，还是会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不知道陆承念此刻在做什么呢？
也不知道他在外地有没有生病，考试准备得怎么样了，这样的想法总是在不经意间钻进她的脑海。
一想到这些，她就会莫名感到情绪低落，然后随机踹飞脚下的一片落叶或一块石子儿。
十一月底，陆承念回来了，因为成绩是考完过后的第二天就现场宣布并颁奖的，因此喜报倒比他先到。
陆承念考了九十多分的好成绩，拿了前十的名次，当然入选了国家集训队，获得了保送的资格。
这是南阳中学历史上绝无仅有的好成绩，也是M市的荣耀。在陆承念回学校之前，他的名字就已经被做成优秀学生代表，挂在了学校荣誉墙上，当然M市当地电视台的新闻采访也准备好了。
他回来那天刚好是星期五下午，王老师本来让他在家休息，下周再回学校，但他坚持要返校，老师也不好阻拦。
陆承念估算着时间，这会儿应该是已经结束集体活动，是自由活动时间。
他直接回了教室，想看看赵子瑜有没有回教室学习。
赵子瑜果然在教室，但是并不是在学习，而是在和李月言她们讨论今年12月末日会不会到来。
可不知为何，陆承念的身影出现在教室门口的一瞬间，赵子瑜就像有预感一样看了过去。
在看到他之后，眼里都迸发出欣喜：“陆承念！”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门口，纷纷对学神行注目礼，他毫不在意，只回到自己位置上。坐在赵子瑜旁边的代晚秋赶紧让位，他坐回位置，还没来得及说话，赵子瑜抢先恭喜：
“恭喜你啊，王老师说你考了前十，入选了国家集训队诶！陆承念你太厉害了，请收下小弟的膝盖。”
她激动得不知道该怎么笑才好，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其他同学也跟着祝贺，以前她们只知道陆承念学习好，总以为他不爱说话是因为在努力学习。没想到原来人家是天才，因为只靠努力的话是绝对考不进奥数国家集训队的。
“我真的好好奇，你怎么做到的呀，奥数多难啊，王老师说你今年才开始准备的，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李月言忍不住发问了，其实她数学也很好，并且她家庭条件好，也学过奥数，所以更能明白陆承念这次成绩有多好。
“其实我从小就开始学习奥数了，之前在C市念书的时候，一直都有在学习，只是没有去参加大型竞赛。”
陆承念很认真地回答了她的问题，他也并不是天才。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嘛，不像是我们学校能教出来的水平。”
李月言恍然大悟，要知道以陆承念这个奥数成绩，都能给南阳中学的老师出题了。她都怀疑这家伙平时数学考试是故意不考满分的，为了给自己留进步空间，毕竟那卷子的难度怎么难得倒他。
几个人又七嘴八舌地说了几句，陆承念忽然从书包里摸出自己的金牌，对赵子瑜道：
“这是我这次拿的金牌，我特地拿过来的，还有相机。”
赵子瑜虽然看着那金牌很是喜欢，但却狐疑：
“你要干嘛？”
陆承念：“我想和你一起拍张合照纪念，这是我第一次拿CMO的金牌，很有纪念意义。”
赵子瑜似乎觉得这句话耳熟，啊，这不是之前谢景阳对自己说过的话吗。
“你也学谢景阳是不是，你们的金牌又不是我的，自己拍照留作纪念就好了，干嘛非要和我合照。”
陆承念急切地望着她：“可是你都和他拍了，却不愿意和我拍吗？”
“哎呀，好啦好啦，和你拍，感觉自己很像一个金牌打卡点。”
赵子瑜答应了，但是又忍不住吐槽。
陆承念就当没听见后面半句，只把相机递给李月言：
“月言，麻烦帮我和子瑜拍个照片，谢谢。”
李月言很想装作没听见刚才他们的那些话，但脸上忍不住的笑出卖了她。
她接过相机，表示OK，然后站得远了一些，调整镜头的方向。
“你们靠近一点，金牌举高一点，被书挡住了。”
李月言不停指挥，最后两人直接站了起来，肩膀挨着肩膀，微笑着拍下了具有纪念意义的照片。
因为陆承念提前通知过要回校，因此当天下午王老师就安排电视台的人到学校采访他。
还让他戴着金牌站在教室门外的走廊上接受采访，他话并不多，大多数时间都是记者在说话，因此采访时间也不长。
只听记者问到最后一个问题：
“我们都知道，能够进入国家集训队的话，是会获得保送名额的，陆承念同学有想好要去哪所学校吗？”
陆承念微愣，旋即答道：“暂时没考虑这个问题。”
这句话是真的，他只是想着尽全力去考，却没想过考得很好之后要面临保送的问题。
采访就这样结束了，他也回到了教室，赵子瑜只在很热心地告诉他，十一月的月考又要来了，然后给他划重点。
看着面前宜喜宜嗔、活泼明媚的少女，陆承念的心也微笑起来，只专注而认真地听着她讲话，再也不去想其他的事情。
但还不如陆承念的进步大，除去语文和英语，他其他科都是差一点就能够到满分了，考了690。
即使南阳中学是M市最好的中学，但按照M市的教育资源来说，这个成绩已经是天花板了。
班主任王老师几乎乐得合不拢嘴，这个成绩，再经过高三一年的轰炸式学习，考个T大或P大也不成问题。
虽然赵子瑜数学考了九十分，但再考145的陆承念面前，她觉得自己矮了好大一截。
可在陆承念给她讲题的时候，她还是走神了，她想去找舒遥玩。
赵子瑜正走神呢，忽然脑门被笔头轻轻敲了一下。
“哎哟！”赵子瑜觉得脑门微疼，终于回神，见陆承念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自己，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赵子瑜，你知不知道，过几天我就去参加奥数冬令营了，到时候没人给你课后辅导了。”
陆承念说着又想戳她脑门，赵子瑜捂脸惊呼：“啊，这么快。”
她眼眸微转，又把自己的卷子往回收了收，“那要不你别给我讲题了吧，你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赶紧准备比赛吧。”
陆承念制止了她的动作，语气仍然是清冷而沉静的：“不差这点时间准备，你好好听就行。”
要是奥数比赛需要纯靠时间去刷题做准备，那也没什么参加比赛的必要了，这是一个靠脑子的游戏。
“噢。”赵子瑜乖乖坐好，听他继续给自己讲那些对他来说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数学题。
陆承念是很注重有效利用时间的，这几天赵子瑜除了上厕所，其余课余时间都被他占用了，连出去放个风也不行。
这天赵子瑜终于获得准许，可以在大课间的时候到教室外面透透气，但是是在陆承念的陪同下。
赵子瑜边走边吐槽：“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犯什么事儿了呢，跟坐牢一样。”
这时候刚好经过王梦洁的位置，她听见了，立刻接话道：“那你拥有全世界最帅的牢头，就知足吧。”
赵子瑜揉了一把王梦洁的头发迅速往外跑，陆承念只是跟在她身后，并不说话。
赵子瑜趴在栏杆上，目光不知道看向何处，陆承念也轻轻倚靠在栏杆上，谁都没有说话。
南方的教学楼是两面教室，剩下两面是走廊，中间围着一个方形的天井，空气流通，学生们的欢声笑语也显得更加嘈杂。
忽然，赵子瑜的目光聚焦在对面走廊上一对男女的身上。
“那是不是舒遥啊？”她转过头，指着斜对面的方向问陆承念。
“是。”陆承念顺着她手指向的方向看过去，给出肯定的回答。
“她旁边那个是……那个年级第一宋文川吧？他居然真的和舒遥成为朋友了，可以啊。”
赵子瑜正胡思乱想中，只听旁边陆承念冷不丁冒出一句：
“宋文川这次只考了六百一左右。”
“所以呢？”
“所以现在的年级第一应该是我。”
陆承念努力让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没有波澜，但眼睛里分明写着求表扬三个字。
赵子瑜假装听不懂，继续道：“所以……呢？”
陆承念：“所以你应该感到荣幸，有年级第一教你。”
赵子瑜被他一本正经说这句话的样子逗笑，然后皱着鼻子假意恼怒道：“小气鬼小气鬼。”
不就是上次在他面前说了宋文川才是年级第一吗，竟然记到现在。
陆承念继续一本正经：“这不是小气，只是在陈述事实，我确实是年级第一。”
他前半辈子可能都没这么在意过成绩排名。
“是是是，你是年级第一。”
赵子瑜忙附和他，然后往教室走，陆承念却皱起眉头，跟着她：“你这样让我觉得你很敷衍。”
“我哪有敷衍，我承认你是第一啊，在我这里你永远都是第一。”
陆承念唇畔浮起笑意，又被她两句话就哄好了，而且还哄得特别好。
秋风萧瑟，校园道路两旁落叶纷纷，天井中的银杏树也掉落片片黄叶，一阵风起，卷起落叶飞舞，十一月就这样到来了。
陆承念十一月并没有很多时间来教赵子瑜学习，即使他自己愿意，老师也不再允许，因为他要准备CMO了。
CMO，即中国数学奥林匹克竞赛，是中国数学最顶尖的赛事。
不仅前60名有机会进入国家集训队，然后代表国家去参加IMO，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同时获得名校保送资格。
即使没有被选中，只要拿到金牌或者银牌，也会在名校自主招生考试中获得加分。
陆承念省考的成绩很好，但因为M市教育资源落后，他在CMO开幕前一星期就被送到了C市去集中培训。到时候再从C市出发去B市参加考试。
他在走之前还给赵子瑜布置了学习任务，他还说：
“你要像我在的时候一样认真学习，上课不许看小说，也不许抄歌词，更不许在物理课睡觉。”
赵子瑜有一种被人揪住小辫子的羞愤，但更多的情绪还是担忧，她还从来没自己出过远门：
“你也是，天气冷了要多穿衣服，别着凉了，考得怎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一切都要好好的。”
陆承念只温和地笑，让她放心，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一个人了。
在陆承念不在的日子里，赵子瑜果然没有好好学习。陆承念不在，谢景阳也不在，她恢复了以前的百灵鸟一样的生活，每天扎堆各种同学堆里聊天八卦。
只是偶尔看着身边的空位，还是会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不知道陆承念此刻在做什么呢？
也不知道他在外地有没有生病，考试准备得怎么样了，这样的想法总是在不经意间钻进她的脑海。
一想到这些，她就会莫名感到情绪低落，然后随机踹飞脚下的一片落叶或一块石子儿。
十一月底，陆承念回来了，因为成绩是考完过后的第二天就现场宣布并颁奖的，因此喜报倒比他先到。
陆承念考了九十多分的好成绩，拿了前十的名次，当然入选了国家集训队，获得了保送的资格。
这是南阳中学历史上绝无仅有的好成绩，也是M市的荣耀。在陆承念回学校之前，他的名字就已经被做成优秀学生代表，挂在了学校荣誉墙上，当然M市当地电视台的新闻采访也准备好了。
他回来那天刚好是星期五下午，王老师本来让他在家休息，下周再回学校，但他坚持要返校，老师也不好阻拦。
陆承念估算着时间，这会儿应该是已经结束集体活动，是自由活动时间。
他直接回了教室，想看看赵子瑜有没有回教室学习。
赵子瑜果然在教室，但是并不是在学习，而是在和李月言她们讨论今年12月末日会不会到来。
可不知为何，陆承念的身影出现在教室门口的一瞬间，赵子瑜就像有预感一样看了过去。
在看到他之后，眼里都迸发出欣喜：“陆承念！”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门口，纷纷对学神行注目礼，他毫不在意，只回到自己位置上。坐在赵子瑜旁边的代晚秋赶紧让位，他坐回位置，还没来得及说话，赵子瑜抢先恭喜：
“恭喜你啊，王老师说你考了前十，入选了国家集训队诶！陆承念你太厉害了，请收下小弟的膝盖。”
她激动得不知道该怎么笑才好，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其他同学也跟着祝贺，以前她们只知道陆承念学习好，总以为他不爱说话是因为在努力学习。没想到原来人家是天才，因为只靠努力的话是绝对考不进奥数国家集训队的。
“我真的好好奇，你怎么做到的呀，奥数多难啊，王老师说你今年才开始准备的，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李月言忍不住发问了，其实她数学也很好，并且她家庭条件好，也学过奥数，所以更能明白陆承念这次成绩有多好。
“其实我从小就开始学习奥数了，之前在C市念书的时候，一直都有在学习，只是没有去参加大型竞赛。”
陆承念很认真地回答了她的问题，他也并不是天才。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嘛，不像是我们学校能教出来的水平。”
李月言恍然大悟，要知道以陆承念这个奥数成绩，都能给南阳中学的老师出题了。她都怀疑这家伙平时数学考试是故意不考满分的，为了给自己留进步空间，毕竟那卷子的难度怎么难得倒他。
几个人又七嘴八舌地说了几句，陆承念忽然从书包里摸出自己的金牌，对赵子瑜道：
“这是我这次拿的金牌，我特地拿过来的，还有相机。”
赵子瑜虽然看着那金牌很是喜欢，但却狐疑：
“你要干嘛？”
陆承念：“我想和你一起拍张合照纪念，这是我第一次拿CMO的金牌，很有纪念意义。”
赵子瑜似乎觉得这句话耳熟，啊，这不是之前谢景阳对自己说过的话吗。
“你也学谢景阳是不是，你们的金牌又不是我的，自己拍照留作纪念就好了，干嘛非要和我合照。”
陆承念急切地望着她：“可是你都和他拍了，却不愿意和我拍吗？”
“哎呀，好啦好啦，和你拍，感觉自己很像一个金牌打卡点。”
赵子瑜答应了，但是又忍不住吐槽。
陆承念就当没听见后面半句，只把相机递给李月言：
“月言，麻烦帮我和子瑜拍个照片，谢谢。”
李月言很想装作没听见刚才他们的那些话，但脸上忍不住的笑出卖了她。
她接过相机，表示OK，然后站得远了一些，调整镜头的方向。
“你们靠近一点，金牌举高一点，被书挡住了。”
李月言不停指挥，最后两人直接站了起来，肩膀挨着肩膀，微笑着拍下了具有纪念意义的照片。
因为陆承念提前通知过要回校，因此当天下午王老师就安排电视台的人到学校采访他。
还让他戴着金牌站在教室门外的走廊上接受采访，他话并不多，大多数时间都是记者在说话，因此采访时间也不长。
只听记者问到最后一个问题：
“我们都知道，能够进入国家集训队的话，是会获得保送名额的，陆承念同学有想好要去哪所学校吗？”
陆承念微愣，旋即答道：“暂时没考虑这个问题。”
这句话是真的，他只是想着尽全力去考，却没想过考得很好之后要面临保送的问题。
采访就这样结束了，他也回到了教室，赵子瑜只在很热心地告诉他，十一月的月考又要来了，然后给他划重点。
看着面前宜喜宜嗔、活泼明媚的少女，陆承念的心也微笑起来，只专注而认真地听着她讲话，再也不去想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