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谁把老师喊过来了，赵子瑜、陆承念和那两个男生都被叫去了办公室，还跟着一堆围观群众。
“说吧，谁先动的手。”王老师看着他们，表情严肃。
“老师，是我。”陆承念昂着脖子，坦荡承认。
赵子瑜想说话，却被陆承念扯了一下衣角，只好闭嘴。
而那个男生肿着一张脸，一句话也不敢说，甚至不敢看一眼陆承念。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殴打同学呢？”王老师看着陆承念，满眼失望，“你太让老师失望了。”
陆承念不肯开口说，目光直直地不知道看向何处。
赵子瑜红着眼睛，声音颤抖着说：“王老师，是那个同学他先出言不逊，他侮辱舒遥，我和他吵架，陆承念是为了我才……”
“是我看他不顺眼，跟谁都没关系，王老师你要罚就罚我吧。”陆承念少有地态度强硬地打断了赵子瑜的话。
赵子瑜眼睛里又升腾起雾气，难以置信地看着陆承念，而被打的男生缩着脖子，一言不发。
王老师冷冷看了他们一眼，直接问另一个男生：“你来说，事情的经过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男生也就是男生B，早已被吓傻了，自己原本就不赞同男生A的话，这时候自然也没有维护他的打算，立刻竹筒倒豆子般把事情的经过全说了。
陆承念沉默不语，赵子瑜无声落泪，只听见男生B细细分说着当时的情形。
王老师铁青着脸色听完，站起来训话：“江勇，随意造谣侮辱女同学，这就是你在学校学习到的东西啊？还有赵子瑜，你也不对，有话不会好好说，随意和同学吵架，念在你是帮朋友说话，这次不计较你，江勇，现在立刻给赵子瑜同学道歉。”
江勇有些说不清楚话，囫囵着说：“对不起，赵子瑜同学，我不应该对你说那些话，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他认错态度很诚恳，可赵子瑜根本没看他，明显不打算原谅。
王老师看着赵子瑜红着眼睛，梗着脖子，也不想勉强她，只摆摆手：“行了，之后你还需要向舒遥同学道歉，并且在下周晨会，公开念检讨书，反省自己的错误。”
江勇认命地点头，王老师走到陆承念面前，语气是失望至极：“陆承念，你的错误是最大的，别说是人家先犯错，别人犯错，你跟着犯错，这也是不对。你可以找老师帮忙，可以和同学讲道理，为什么要动手打人呢？”
“枉费你那么聪明，这点道理都想不明白，今天要是江勇同学被你打出了什么好歹，你前途还要不要？”
王老师一番苦口婆心，陆承念仍然倔强不肯低头。
“不过毕竟是江勇有错在先，而且也还手了，算是互殴，两个人一起记过处理。陆承念需要额外赔付江勇所有的医药费，并且对江勇道歉，如果江勇同学愿意谅解，这件事就这么处理了。暂时也不让你们请家长了，陆承念你自己让家里人带着你周末去给江勇家里说明情况。”
江勇当场就表示谅解了，更加不敢让陆承念跟他道歉。这并不奇怪，但凡陆承念下手再轻一点，江勇都不会这么好说话，而他之所以这么好说话，只是因为他被打怕了，他明白陆承念能不顾一切跟他拼命，所以他畏惧，不敢再有任何得罪对方的表现。
恐怕以后很长的日子里，江勇看见陆承念都会选择绕道走。
事情说清楚之后王老师就让他们出去了，而他还要去找江勇的班主任说明情况。
他们是要去校医室的，毕竟江勇看起来伤得不轻，陆承念脸上的伤口也需要处理。
舒遥听说了这件事赶来的时候，他们已经不在现场了，只见到也同时赶来的谢景阳。
“什么情况？人呢？”舒遥皱着秀气的眉头询问谢景阳。
谢景阳先到，看起来已经和旁边的女生了解了情况，他回答道：“他们现在去医务室了，走，路上说。”
“好。”舒遥也再多问，立刻就跟了上去，两人往校医室的方向去了。
“哇塞，原以为男主角换了人，没想到谢景阳还是这么痴情，怎么办，我都快嗑死了。”他们走后，那些女生又议论起来。
“我也是我也是，他刚刚问我的时候我都懵了，那语气，真是七分焦急三分不安，我真是嗑到了。”
“赵子瑜的命可真好啊，咱们学校最帅的两个帅哥都喜欢她。”
“这都是命，经过这件事，我不认为谁还能有自信觉得赵子瑜不配了。”
“是啊，你管人家配不配呢，陆承念还有谢景阳就是喜欢她，喜欢到愿意为她打架。”
“对啊，陆承念是有多喜欢她啊，刚才我都看到了，是赵子瑜抱住陆承念的腰，才拦住他继续打江勇的，我的天哪，别太爱了！”
“太偶像剧了，这个女主能不能换我来做啊。”
“羡慕。”
“羡慕加二。”
她们议论着，不过这时候风向都已经转变。
如果南阳中学对全校学生进行一个乖学生排名，那么陆承念排第二，没人能排第一。
不仅如此，陆承念的成绩也非常好，又进了奥数竞赛国家队，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他都非常优秀，可以说是品学兼优的代表了。
就这么一个优秀的三好学生，平时性格又内向，连话都不和同学多数两句的，竟然会和同学打架。
所有人都觉得难以置信，这件事也被当成一件奇事，被同学和老师们议论着。
由于当时目睹此事的人不少，陆承念是为了赵子瑜才打架的，这个消息也不胫而走。
如果说原本大家都在传赵子瑜和谢景阳的八卦，那么现在八卦重心转移了，不是在说陆承念喜欢赵子瑜，而是都在感叹：陆承念这是有多喜欢赵子瑜，才能这样不顾前途，不顾形象，对同学如此大打出手啊。
这些都是后话了，而此刻的校医务室里，校医陈老师已经处理完了江勇的伤口，放下纱布对几人道：“他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一些皮外伤，牙齿只是松了才出血这么厉害的，需要放学后再去医院处理一下。”
“谢谢陈老师。”赵子瑜放下了悬着的心，还好没什么大碍，随后她语气变幻，又道：“陈老师，麻烦您再看看陆承念吧，他也受伤了。”
陈老师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陆承念，也过去为他处理伤口，只见他熟练地给陆承念的伤口消了毒，一边说着：“他没什么事，这点小伤纱布都用不着，要是不放心的话拿个创可贴贴上就行了。”
陈老师找来了创可贴给陆承念贴上，又忍不住嘱咐了一句：“以后别再这么冲动了。”
“谢谢陈老师，我知道了。”陆承念低着头，目光诚恳回应，可陈老师看得出来，他说的知道并不是出自真心，只是连连叹气。
这时候舒遥和谢景阳刚好赶到，舒遥大喊一声：“赵子瑜！”然后就不管不顾地冲了上来，上下检查赵子瑜有没有受伤，“你没事儿吧？没伤到哪里吧？”
角落里的江勇很想说，他才是受伤的那一个好吧，但是他根本不敢说话。
“哎呀，我没事啦，”赵子瑜瞥了陆承念一眼，“打架的又不是我。”
这时候谢景阳危险的目光落在了江勇身上，江勇吓得浑身一抖，立刻又颤抖着道歉：“对不起，赵子瑜还有舒遥同学，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们原谅我吧。”
原本只是想逞口舌之快，谁知踢到铁板，他心里真是后悔极了。
他的道歉没有得到回应，不过谢景阳倒是移开了视线，看见陆承念脸上贴了一小块创可贴，赵子瑜正担忧地看着那里。
谢景阳语气颇有嘲讽之意：“还学霸呢，说起来那么聪明，打架净往看得见的地方打，给自己找麻烦。”
赵子瑜瞪他一眼，陈老师也面色不善地看他，谢景阳又闭嘴不再言语。
只是他看向陆承念的视线，无比复杂，混杂着数不清的情绪。
既然伤口都处理好了，他们也没有继续挤在校医务室的道理，又一起往教学楼走去。
“诶，陆承念。”走出不远，谢景阳越过赵子瑜和陆承念说话，“听说王老师让你写检讨，需不需要帮忙？我可有经验了。”
“谢谢，”陆承念看他一眼，“但我不需要。”
“行，算我自作多情，毕竟是学霸，检讨说不定也能写得比我们有文采。”谢景阳自嘲般说着。
然后赵子瑜又露出自责的表情，担忧地看着陆承念，她觉得自己连累了他。
他那只笔是用来解难题、写作文的，因为自己，现在却要用来写检讨，或许这是他人生中第一份也是唯一一份检讨。
谢景阳实在受不了赵子瑜时不时看向陆承念那担心的目光，走到半路自己往体育馆去了。
于是只剩下四人前行，即使再不喜欢江勇，他们还是先把江勇送回了教室，三人才回了自己教室。
“报告。”走到门口，赵子瑜负责开口打报告。
这节课是宋老师的英语课，已经开始了有一段时间了，不过宋老师也没说什么，只是让他们快点回到位置上，跟着上课。
赵子瑜没有心思上课，她还没从刚才发生的一切中缓过神来，有一个问题一直萦绕在她脑海里。
终于她问了出来：“你为什么要打他？就因为他说我么？”
她的眼神那么炽热，带着万千疑问，又似乎期待。
“我……”陆承念一时语塞，又接着说：“我就是看不惯他，不全是因为你。”
“我要听实话。”赵子瑜不依不饶。
“好吧，”陆承念早知道自己没办法看着她的眼睛说谎的，“上次我也听到他说你坏话了，原本那时候就很生气，因此今天再次听见那些话，就没忍住，我听不得别人那样说你。”
陆承念说着也看向赵子瑜，碎发刘海下琥珀色的眼睛红红的，就那样看着她，像湿漉漉的小狗，颧骨处还贴着一枚创可贴，给他的清冽气质更多添了一份破碎感。
有泪划过赵子瑜的脸颊，陆承念几乎要伸手去擦。
不过赵子瑜动作更快，已经转头自己擦泪，并且不再看他，只听她低声说了一句：“笨蛋。”
“说吧，谁先动的手。”王老师看着他们，表情严肃。
“老师，是我。”陆承念昂着脖子，坦荡承认。
赵子瑜想说话，却被陆承念扯了一下衣角，只好闭嘴。
而那个男生肿着一张脸，一句话也不敢说，甚至不敢看一眼陆承念。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殴打同学呢？”王老师看着陆承念，满眼失望，“你太让老师失望了。”
陆承念不肯开口说，目光直直地不知道看向何处。
赵子瑜红着眼睛，声音颤抖着说：“王老师，是那个同学他先出言不逊，他侮辱舒遥，我和他吵架，陆承念是为了我才……”
“是我看他不顺眼，跟谁都没关系，王老师你要罚就罚我吧。”陆承念少有地态度强硬地打断了赵子瑜的话。
赵子瑜眼睛里又升腾起雾气，难以置信地看着陆承念，而被打的男生缩着脖子，一言不发。
王老师冷冷看了他们一眼，直接问另一个男生：“你来说，事情的经过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男生也就是男生B，早已被吓傻了，自己原本就不赞同男生A的话，这时候自然也没有维护他的打算，立刻竹筒倒豆子般把事情的经过全说了。
陆承念沉默不语，赵子瑜无声落泪，只听见男生B细细分说着当时的情形。
王老师铁青着脸色听完，站起来训话：“江勇，随意造谣侮辱女同学，这就是你在学校学习到的东西啊？还有赵子瑜，你也不对，有话不会好好说，随意和同学吵架，念在你是帮朋友说话，这次不计较你，江勇，现在立刻给赵子瑜同学道歉。”
江勇有些说不清楚话，囫囵着说：“对不起，赵子瑜同学，我不应该对你说那些话，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他认错态度很诚恳，可赵子瑜根本没看他，明显不打算原谅。
王老师看着赵子瑜红着眼睛，梗着脖子，也不想勉强她，只摆摆手：“行了，之后你还需要向舒遥同学道歉，并且在下周晨会，公开念检讨书，反省自己的错误。”
江勇认命地点头，王老师走到陆承念面前，语气是失望至极：“陆承念，你的错误是最大的，别说是人家先犯错，别人犯错，你跟着犯错，这也是不对。你可以找老师帮忙，可以和同学讲道理，为什么要动手打人呢？”
“枉费你那么聪明，这点道理都想不明白，今天要是江勇同学被你打出了什么好歹，你前途还要不要？”
王老师一番苦口婆心，陆承念仍然倔强不肯低头。
“不过毕竟是江勇有错在先，而且也还手了，算是互殴，两个人一起记过处理。陆承念需要额外赔付江勇所有的医药费，并且对江勇道歉，如果江勇同学愿意谅解，这件事就这么处理了。暂时也不让你们请家长了，陆承念你自己让家里人带着你周末去给江勇家里说明情况。”
江勇当场就表示谅解了，更加不敢让陆承念跟他道歉。这并不奇怪，但凡陆承念下手再轻一点，江勇都不会这么好说话，而他之所以这么好说话，只是因为他被打怕了，他明白陆承念能不顾一切跟他拼命，所以他畏惧，不敢再有任何得罪对方的表现。
恐怕以后很长的日子里，江勇看见陆承念都会选择绕道走。
事情说清楚之后王老师就让他们出去了，而他还要去找江勇的班主任说明情况。
他们是要去校医室的，毕竟江勇看起来伤得不轻，陆承念脸上的伤口也需要处理。
舒遥听说了这件事赶来的时候，他们已经不在现场了，只见到也同时赶来的谢景阳。
“什么情况？人呢？”舒遥皱着秀气的眉头询问谢景阳。
谢景阳先到，看起来已经和旁边的女生了解了情况，他回答道：“他们现在去医务室了，走，路上说。”
“好。”舒遥也再多问，立刻就跟了上去，两人往校医室的方向去了。
“哇塞，原以为男主角换了人，没想到谢景阳还是这么痴情，怎么办，我都快嗑死了。”他们走后，那些女生又议论起来。
“我也是我也是，他刚刚问我的时候我都懵了，那语气，真是七分焦急三分不安，我真是嗑到了。”
“赵子瑜的命可真好啊，咱们学校最帅的两个帅哥都喜欢她。”
“这都是命，经过这件事，我不认为谁还能有自信觉得赵子瑜不配了。”
“是啊，你管人家配不配呢，陆承念还有谢景阳就是喜欢她，喜欢到愿意为她打架。”
“对啊，陆承念是有多喜欢她啊，刚才我都看到了，是赵子瑜抱住陆承念的腰，才拦住他继续打江勇的，我的天哪，别太爱了！”
“太偶像剧了，这个女主能不能换我来做啊。”
“羡慕。”
“羡慕加二。”
她们议论着，不过这时候风向都已经转变。
如果南阳中学对全校学生进行一个乖学生排名，那么陆承念排第二，没人能排第一。
不仅如此，陆承念的成绩也非常好，又进了奥数竞赛国家队，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他都非常优秀，可以说是品学兼优的代表了。
就这么一个优秀的三好学生，平时性格又内向，连话都不和同学多数两句的，竟然会和同学打架。
所有人都觉得难以置信，这件事也被当成一件奇事，被同学和老师们议论着。
由于当时目睹此事的人不少，陆承念是为了赵子瑜才打架的，这个消息也不胫而走。
如果说原本大家都在传赵子瑜和谢景阳的八卦，那么现在八卦重心转移了，不是在说陆承念喜欢赵子瑜，而是都在感叹：陆承念这是有多喜欢赵子瑜，才能这样不顾前途，不顾形象，对同学如此大打出手啊。
这些都是后话了，而此刻的校医务室里，校医陈老师已经处理完了江勇的伤口，放下纱布对几人道：“他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一些皮外伤，牙齿只是松了才出血这么厉害的，需要放学后再去医院处理一下。”
“谢谢陈老师。”赵子瑜放下了悬着的心，还好没什么大碍，随后她语气变幻，又道：“陈老师，麻烦您再看看陆承念吧，他也受伤了。”
陈老师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陆承念，也过去为他处理伤口，只见他熟练地给陆承念的伤口消了毒，一边说着：“他没什么事，这点小伤纱布都用不着，要是不放心的话拿个创可贴贴上就行了。”
陈老师找来了创可贴给陆承念贴上，又忍不住嘱咐了一句：“以后别再这么冲动了。”
“谢谢陈老师，我知道了。”陆承念低着头，目光诚恳回应，可陈老师看得出来，他说的知道并不是出自真心，只是连连叹气。
这时候舒遥和谢景阳刚好赶到，舒遥大喊一声：“赵子瑜！”然后就不管不顾地冲了上来，上下检查赵子瑜有没有受伤，“你没事儿吧？没伤到哪里吧？”
角落里的江勇很想说，他才是受伤的那一个好吧，但是他根本不敢说话。
“哎呀，我没事啦，”赵子瑜瞥了陆承念一眼，“打架的又不是我。”
这时候谢景阳危险的目光落在了江勇身上，江勇吓得浑身一抖，立刻又颤抖着道歉：“对不起，赵子瑜还有舒遥同学，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们原谅我吧。”
原本只是想逞口舌之快，谁知踢到铁板，他心里真是后悔极了。
他的道歉没有得到回应，不过谢景阳倒是移开了视线，看见陆承念脸上贴了一小块创可贴，赵子瑜正担忧地看着那里。
谢景阳语气颇有嘲讽之意：“还学霸呢，说起来那么聪明，打架净往看得见的地方打，给自己找麻烦。”
赵子瑜瞪他一眼，陈老师也面色不善地看他，谢景阳又闭嘴不再言语。
只是他看向陆承念的视线，无比复杂，混杂着数不清的情绪。
既然伤口都处理好了，他们也没有继续挤在校医务室的道理，又一起往教学楼走去。
“诶，陆承念。”走出不远，谢景阳越过赵子瑜和陆承念说话，“听说王老师让你写检讨，需不需要帮忙？我可有经验了。”
“谢谢，”陆承念看他一眼，“但我不需要。”
“行，算我自作多情，毕竟是学霸，检讨说不定也能写得比我们有文采。”谢景阳自嘲般说着。
然后赵子瑜又露出自责的表情，担忧地看着陆承念，她觉得自己连累了他。
他那只笔是用来解难题、写作文的，因为自己，现在却要用来写检讨，或许这是他人生中第一份也是唯一一份检讨。
谢景阳实在受不了赵子瑜时不时看向陆承念那担心的目光，走到半路自己往体育馆去了。
于是只剩下四人前行，即使再不喜欢江勇，他们还是先把江勇送回了教室，三人才回了自己教室。
“报告。”走到门口，赵子瑜负责开口打报告。
这节课是宋老师的英语课，已经开始了有一段时间了，不过宋老师也没说什么，只是让他们快点回到位置上，跟着上课。
赵子瑜没有心思上课，她还没从刚才发生的一切中缓过神来，有一个问题一直萦绕在她脑海里。
终于她问了出来：“你为什么要打他？就因为他说我么？”
她的眼神那么炽热，带着万千疑问，又似乎期待。
“我……”陆承念一时语塞，又接着说：“我就是看不惯他，不全是因为你。”
“我要听实话。”赵子瑜不依不饶。
“好吧，”陆承念早知道自己没办法看着她的眼睛说谎的，“上次我也听到他说你坏话了，原本那时候就很生气，因此今天再次听见那些话，就没忍住，我听不得别人那样说你。”
陆承念说着也看向赵子瑜，碎发刘海下琥珀色的眼睛红红的，就那样看着她，像湿漉漉的小狗，颧骨处还贴着一枚创可贴，给他的清冽气质更多添了一份破碎感。
有泪划过赵子瑜的脸颊，陆承念几乎要伸手去擦。
不过赵子瑜动作更快，已经转头自己擦泪，并且不再看他，只听她低声说了一句：“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