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金光闪现把他拉回了理智,他看着周围的一切都懵了

    时间静止除了明明德和牧荑所有的人都保留着前一秒的姿态,执安看向明明德问道:“这些人都是你干的?”

    “没错”

    “你怎么会使用这种法术我记得小师尊没教过我们这些吧?”

    “对”

    “那你是从哪里学来的?”明明德低头沉默不语

    “说啊?”执安不停的催问他过了半响他才回道:“是我,是我偷偷,学的”

    “你怎么可以?”

    明明德不说话他飞到半空中手一挥,所有人的头顶上跑出来一个光球,一个一个尽数化在了明明德掌心里。

    做完这些事明明德又落了下来他看着执安,解释道:“相信我,抹除他们的记忆对他们来说这是好的”

    刚才自己已经显露了真身,凡事一切看到神之真身的人都会化为灰烬,明明德能抹除他们的记忆也是好事,明明德又一挥手时间有开始转动了

    众人都好像刚睡醒一样左右看了看,此时一炷香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咚”

    敲锣的声音响起上面的萧牙绯站出来道:“上意,鞠衣公子胜”

    麦鞠衣从地上站起向执安作揖,执安也礼貌的回了礼。

    明明德带着执安和牧荑离了场,他们想从东门出去可刚走到东门口就有公公喊住:“三位留步......”

    三人齐齐看去

    “三位留步,陛下有请”那公公是一路小跑过来喘着气道,

    执安问:“不是输了吗?为何还要见你们皇帝”

    “这杂家哪知道啊,公子随杂家去一趟不就揭晓答案了吗” 执安看向明明德眼神示意他要不要去,明明德点头执安见他同意了便跟着公公走。

    那太监把他们带到一个偏殿里,宫女太监都站成一排低着头不敢看这时萧牙绯从里面出来,她穿着深紫色官服头戴黑色乌纱帽整个人看起来完全和上次见到的不一样了,公公见她来了客客气气的给她行了礼然后道:“萧相,按陛下的吩咐人已经带到了”

    “有劳苏公公了您先下去吧!”

    “是”萧牙绯见他离开了看向执安他们一脸严肃道:“跟我来”三人相互看了眼都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只能听她的话跟着她,这偏殿很大进到里面就是个圆形拱门每一扇门里面都有两个婢女开门,门上各画着一幅画什么山河花卉虫鸟鬼怪妖神都在里面。

    直到走到第九扇门的时候萧牙绯突然停下了脚步,她转过头对他们道:“进去之后见到陛下,她回答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要多说也不要少说”

    接着第九扇  门开了飘来了一阵龙脑香,正中间还摆着一个大屏风,里面没人但萧牙绯却跪了下来对这屏风道:“陛下,人已经带到”

    只见屏风被推开里面走出来一个身穿白衣便装的老人,看起来像是有六十多岁的样子她披散着头发身旁的宫女扶着她出来。两个宫人搬来一把圈椅放到正中间,她缓缓坐下宫女给她端来一杯龙井茶放到旁边的桌子上。

    她拿起放在桌上的茶杯觉得有些烫便用嘴轻轻吹了吹,吹到一半她又停了下来抬眼看了看了执安他们,道:“楠儿”

    “ 臣在”

    “今年福州上贡了一些蜜橘,你带着他们两个下去吃点晚饭的时候再过来”

    “是”萧牙绯走到明明德和牧荑身边轻声说道:“跟我来”

    牧荑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就被明明德拉着走出去只留执安一人在里面。

    “陛下这是在做什么?”花冥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对他道:“不急咱们先坐下来喝杯茶再说”这时外面的人端来一把椅子一张小方桌放到执安身后又端来一杯茶放到桌上就退下了。

    “坐吧”执安虽不知她的用意但还是听她的做了下来,“现在你总能告诉我召我过来是何用意了吧?”

    花冥笑了笑依旧摆弄着手中的茶杯,说:“也不知道昭儿看上了你什么硬是要我赐婚,你说现在的姑娘怎么就这么着急嫁呀!”

    很明显花冥已经把自己的意思隐隐说了出来,她这就是说当今圣上唯一的女儿付昭公主想要嫁给他。

    执安开始装傻:“额,女皇陛下你这是在说什么?”

    “你在装傻吗?”花冥早就看出他的把戏,见被识破了执安也干脆直接回绝她:“女皇陛下,恕我直言,我不能答应你”

    “是吗?”

    “是”

    花冥才不会搭理他愿不愿意,只要是她女儿想要的哪怕是天上的月亮她都要为她摘下来更别说一个给女儿赐个婚了。

    “你是不是糊涂了?朕今天召你来只是先跟你大声招呼不是来征求你愿不愿意的”

    “可陛下这不是在逼婚吗?我与公主素未相识,难道陛下是想要看到自己的女儿守一辈子活寡吗?”

    “你会是那种人吗?”

    执安迟疑了半刻这种深入“灵魂”的话题他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回答道:“我会,只要是我不喜欢的不愿意的我就会”

    他这句话说得突然可却是他内心的所思所想,花冥被他的这句话气得大笑了起来,过了片刻她终于止了笑声盯着执安又看向一头的窗户。

    她斜躺着说话时放低了声音:“你们啊!血气方刚的,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作为一个母亲谁不想让自己的儿女过得好啊!我就这一个女儿我不疼她谁会疼她,你就可怜可怜我这个老太婆吧!我老了,终有一日会撒手人寰自然是想给我的女儿找个好人家日后能够相夫教子,幸福和美.......”说着说着就掉下了眼泪,执安最怕见到别人哭她一哭自己心里就着急。

    执安想安慰她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要他答应是绝对不可能的。他尴尬的坐在那里左右不是,花冥擦干了眼泪走到执安面前低声下气道:“你就成全我这个老妇人的心愿吧!实在不行我给你跪下”

    说着就要开始下跪执安哪里敢当她的礼,若是真给行了反而就要怪他不知礼数了。执安立马扶住花冥,道:“使不得,使不得我哪敢当官家的礼,陛下还是起来吧!您这可是要折煞我了”

    花冥不起,倔强道:“你若不答应我是不会起的”

    “这.....这像什么话呀?再说您一直站着要我怎么说啊!”

    “你这是答应啦!”此话一出原本低声下气的花冥突然就变了脸高兴道,执安一想方才说错了话让她误以为自己答应了,他想解释可花冥却丝毫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花冥站起叫了外面的人过来,“带驸马下去好生伺候”这是逼婚来着,执安一直在对她说不是可她怎么会听最后被一群宫女太监簇拥着走了出去。

    执安走出了偏殿就见到明明德、牧荑和萧牙绯在不远处凉亭里喝茶嗑瓜子吃蜜橘有说有笑的他气氛的走到他们那里。见执安来了明明德道:“你来啦!”

    “你跟我过来”执安拽着明明德的衣袖走到了一堆竹子后面不耐道:“你不是把他们的记忆都消除了吗?这怎么回事啊?”

    “这我哪知道啊,我只不过是消除了他们见到你真身的记忆又没消除其它的,你咋啦?”

    明明德见执安一直在生闷气不解道,“我被逼婚了”

    “什么?”明明德没听到执安贴到他耳边喊道:“我被逼婚了”

    “真哒?”明明德惊讶道,“这还能有假吗?哎呀你也别光站着呀!快帮我想想办法怎么把这婚退掉”

    “为什么要退婚啊?这不挺好的吗?”

    “我看你是发神经了你,真是有被你气到”

    “男欢女爱这不都挺正常的吗?你发什么气啊,而且你长得也不差人家小姑娘家家的见到了欢喜不也挺好的吗?”

    “好你个大鬼头,你知道里边的人要我娶得是谁吗?”

    “谁啊?”

    “是她的女儿付昭公主,你也说人家是小姑娘,你说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这有必要吗?也不知道她母后是怎么想的”

    “这也没办法啊!咱们先走一步看一步,别太着急”

    这能不着急吗?执安心里着急的一批竹子后面穿来萧牙绯的声音,“二位公子,陛下有旨,让臣带着二位到北宫小住”

    执安看了一眼明明德很是不快,他走到萧牙绯那边萧楠见他来了规规矩矩的道:“驸马,请吧”执安看也不看拂袖而去反而是明明德走来对她道:“他就这样,过会就好了”

    北宫在建康城郊外离得不远四人坐在马车上,执安突然想到了什么对明明德道:“嗣音呢?怎么没看见他”

    “大概是回客舍去了吧!你跑回去的时候他就跟我说要小解,等了他好久都没来我就带着牧荑进去了”

    “那我们还是先回去一趟”马车调转街道行驶到陈掌柜那里,执安自己下了车明明德他们在车上等他。

    执安进到里面就看到陈掌柜在打算盘数钱,见执安回来了他客客气气的上去迎接,“公子你回来啦?”

    “嗯,陈掌柜我们之后就不住这了我上楼拿个东西过会儿就下来结账”执安上了楼一推开门就看到嗣音在他房里。

    “嗣音?你怎么在这”

    “我刚来以为你在里面敲门半响的门都没开我就自作主张开了门”

    “哦,那你这是.....有事吗?”

    “没事,那我先走了”嗣音底下头从他身边走过,执安没怎么理会他走到过头边把放在枕头底下的钱袋拿了出来系在了腰上,这一幕刚好被嗣音看到但他没说什么也不多做停留就悄悄走了。

    马车出了城往北宫的方向驶去,路边的风景也没什么好看的牧荑躺在了执安的肩上睡着了,明明德在闭目养神萧牙绯只是坐着不说话车上很是安静,他也觉得无趣过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在睡梦中的他们突然听到萧牙绯的声音,“到了。”

    执安和牧荑睁开眼睛见已经进了北宫大门,四人下马车就看到一群宫女太监在外面候着领头的是花信。两人互相作揖萧牙绯开口道:“他们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萧楠向花信交待完事就上了马车离开了北宫往建康皇城的方向去了,想必是还有公务在身不方便多做停留走的时候也只是礼貌的给执安他们行了礼。

    花信把领着他们往北宫的中心地带走,给他们介绍这里的大致概况,“那边是夜游宫,是皇室举行宴会的地方过了三天你和公主成亲的时候就在那里举办”

    “什么?三日?”执安听到她说成亲的日子是在三日后,他自己都很诧异哪有这么快的。

    “对啊,怎么了”

    “你们这也太......”

    “什么成亲?”这时牧荑插话道,花信是个直肠子丝毫没看出来此时牧荑的疑惑和不悦,她看向执安不解道:“你们没告诉她你要成亲的事吗?”

    “我,没......”很显然执安也没看出来,执安来的时候就和明明德商量好了,所以就没打算告诉她。只有站在他们后边的明明德看得一清二楚。

    花信没在意她让他们继续跟着自己,执安想起方才牧荑情绪低落不开心,想着和牧荑说清楚可回头一看人已经不见了。

    “牧荑?”执安向在一旁认真看观赏景物的明明德问道:“师兄,喂!明明德”明明德看的太沉迷执安叫他时都没听到直到喊了他的名字他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执安恐慌道:“牧荑不见了”

    明明德转过头看发现人确实如执安所说,“她刚才不是还好好的跟着我们吗?这里就这么大,大白天的还能跑去哪?”

    明明德显得倒是不太着急,反是执安心里慌得一批,“这可如何是好,不如这样吧,你且先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

    “行,你去吧!”

    花信走到他身侧远望对明明德道:“你真淡定,人丢了也不着急”

    “不着急,师弟你定会把她找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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