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
退烧的一大表现就是出汗。
如果桢看到卡卡西这时的模样，肯定觉得刚才他吃下去的是神药——不到十分钟的功夫就退了烧，这种药绝对值得全世界大面积推广。然而卡卡西知道自己这一身冷汗都是被吓出来的。他不敢再靠着桢，而是稍微直起身来，既想一把把那本书抢回来，又担心自己反常的举动会吓到她。当然了，卡卡西最后悔的是自己为什么没把它塞进抽屉或是书架里，也好过就这样被她抓个现行。
“额，那个是……”卡卡西无力地挣扎了一下。
桢饶有兴致地看着这本在几年后还翻拍了电影的原著小说。她已经看到了封面上的书名和作者名，心里嘀咕着自来也大人居然不是为了玩票，还真的继续当他的作家去了。听到卡卡西的嘟囔后，她一边吩咐着“你躺一下”一边看了卡卡西一眼。
“别……别看书了，”卡卡西讨好地道，他已经把自己生病的事全扔在脑后了，“陪我说说话吧。”
本来桢一开始还没想多，况且自来也的一本水平不明的书哪里会比和卡卡西一起拉着小手聊天更有意思，可这会卡卡西脸上那不自然的表情难免让她心里画了个巨大的问号。
“自来也大人的书呢，我就看一眼。”
桢作势翻书，焦急的卡卡西伸手过来想把书夺走，可桢早就料到了他的举动，动作敏捷地一转身，躲到窗户边上去了。她笑嘻嘻地冲卡卡西歪了下脑袋，嘟起嘴来做了个“亲亲”的动作，就把书翻开了。
卡卡西几乎是胆战心惊地望着桢的动作和表情。她笑着背靠在窗边，脑袋稍微低着，鬓边垂下她柔顺的长发，温暖的清晨阳光拂过她娇嫩的脸蛋，白皙的皮肤看上去能滴出水来——这幅画面是多么令人心醉。然而，卡卡西可不敢有丝毫侥幸心理。她的眉毛很快挑起，嘴唇抿起来，像是在憋笑。她抬了下头，瞅了卡卡西一眼，这一眼让他脊背发凉。然后，她又翻了几页，“啪”地一声把书合上，意料之中地发现了封底那十八禁的标志。桢立刻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她发出一声嗤笑，结果，还没等她说出什么来，大门便被敲响了。
阿凯买菜回来了。速度这么快，他一定非常担心一辈子的对手会被饿死在病床上。也不知道阿凯的眼神怎么那么好，刚被放进屋里，他就看到了桢手里那醒目的橙黄底暗红色标志。阿凯的眼睛瞬间瞪成了乒乓球，他抬头看了看恨不得自己马上消失的卡卡西，义正言辞地说道：
“卡卡西，你怎么可以让桢看这本书呢？她还没成年！”
卡卡西有苦难言，只能硬着头皮解释：
“这都是误会……”
“这本书”？不是“这种书”？看来阿凯也知道这《亲热天堂》的存在？桢强忍住自己心里那啼笑皆非的感觉，把手里的书冲阿凯摇了摇，试探地问道：
“阿凯你也知道这本书？”
为了防止未成年同伴忍不住诱惑违反老师和师母立下的规矩，阿凯沉着脸从桢手里把书夺走，重新塞进了卡卡西的枕头底下。然而卡卡西现在简直感觉这玩意像是块被烧得滚烫的砖头，一不留神就能把房子点着。
“知道啊，自来也大人送卡卡西的成年礼嘛……我们成年了可以看，你不可以。”
卡卡西已经决定当自己掉线了，他躺在床上，几乎不敢去看桢的表情。成年礼，成年礼……当初他故意让桢以为自来也大人送了他什么来着？
阿凯手里的塑料袋中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塑料袋瑟瑟发抖。那活物显然体力颇佳，离水这么长时间还能扑腾，一会到了碗里肯定鲜美无比。不过卡卡西可没工夫想象自己会获得什么“奖励”。他小心翼翼地瞅着桢那由若有所思变得微带愤怒的脸，听着她一边磨着牙一边慢慢问出一句意料之中的话来：
“我的《根性忍传》呢？”
一个肯定不符合眼前场景的答案在卡卡西脑子里出现——你误会了我当初可没说自来也大人送我的是《根性忍传》。然而，卡卡西知道自己死也不能把这句话说出来——可不说这个他又没别的话说。他张口结舌地“额”了一会，乞求着谁能从天而降拯救他于水火。然而他看到的是桢翻着白眼摇头。她走上来接过阿凯手里的塑料袋，什么也没说便往厨房走去。
就这样？她不会追究他故意误导她的事了吧……
“骗子。”
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在卡卡西的脑中响起，震得他有些发晕。阿凯赶紧过来扶住他，顺手摸了他的额头一把。
“卡卡西你出了好多汗哦……咦，没有刚才那么烫了呢！”
是啊，这会药劲也该发挥作用了。卡卡西晕头晕脑地躺在床上挺尸，一时间无语到了极点。而桢器宇轩昂地拎着袋子进了厨房后不多会，便响起了“乒乒乓乓”的声音，显然是她在以用卡卡西家厨房里某种趁手的工具（菜刀、汤勺）把那条活蹦乱跳的鱼敲晕的方式来发泄心中的不满。那鱼哪里经得住这种折腾，很快便晕得不能再晕。紧接着桢便开始“嚓嚓”地刮鱼鳞，那声音一阵一阵地从厨房传来，两个男孩子在屋里大眼瞪小眼，都觉得头顶一片阴云飘过。
“《亲热天堂》？《根性忍传》？”阿凯竖着耳朵。厨房的声音低了下去，估计那鱼已经惨遭开膛破肚正在被凌迟，他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小声问道，“卡卡西，你怎么惹到她了？”
阿凯那么掏心掏肺地对待卡卡西，又一直在努力维持卡卡西和桢之间的友好关系（现在当然不需要了），要是再骗他，难免觉得过意不去呢。卡卡西想了想，同样小声回答：
“额，阿桢一直想看自来也大人前面那本《根性忍传》，知道他用书当我的生日礼物就以为是那本呢，我不知道该怎么澄清……就让她一直那么以为了……”
告诉未成年的朋友（还是个女孩子）前辈送了自己这种情@色书籍，场面该有多尴尬……阿凯一想是这个道理，也就不深究了。他重重点头道：
“说得也是，虽然我们大男人看看这种书无可厚非，但绝对不能让未成年人看！这可是犯罪行为！”
尽管平时对阿凯的各种层出不穷的比试抱着比较敷衍的态度，但现在可不能再敷衍了。卡卡西想点头又觉得头痛，只能“嗯”了一声代表赞同。他当然没有主动欺骗桢，可是，在她明显误会了的情况下不加以解释，后面还继续误导她……她一定气得要命……
可是该让他怎么办呢？直接和桢说自来也大人为了让他开窍送了他某些特殊读物？这场面简直太不像话了……
“不然你一会和她道歉吧，她还是挺好说话的。”阿凯建议道。
半个多小时之后，桢熬了一锅香气四溢的鱼片粥。她并没被气疯，没有故意把粥熬坏，更没有在里面下泻药。由于卡卡西家就他一个人，日常的碗只有一个，阿凯和桢不得不用菜盘盛粥。阿凯对桢的手艺大夸特夸，一边说着“卡卡西你没多少机会吃桢做的东西吧可好吃啦”一边如同狐狸喝汤一般唏哩呼噜地喝了三大盘。卡卡西则和桢慢慢动着勺子，一个在思考问题该怎么解决，一个面无表情似乎还在生气。
碗里的雪白鱼片和碧绿葱花搭配上阵阵香气，令人食指大动。可由于卡卡西一直在发烧，再加上心里有事，阿凯第三盘见了底，他那小碗才下去一半。桢看不下去了，一把拉住要盛第四盘的阿凯，没好气地道：
“你少吃点，给卡卡西留点啊！”
在这种情况下，她还记得关照自己这个病号，显然还没被气疯掉。卡卡西一边忐忑不安地喝着粥，一边偷偷觑着她的脸色。阿凯“哦”了一声，乖乖滴坐下来，在气氛诡异的餐桌上左右看了看自己的朋友们。
“桢，那啥……卡卡西想和你道歉来的！”阿凯突然发言，打破了尴尬的气氛——额，好像更尴尬了有木有？
生气吗？
并不。
桢可不想浪费时间和卡卡西闹别扭——但是姿态还是要摆出来的！
大男人看□□还算正常（只要不到自来也大人那么夸张都算正常），医院里出来的桢才不会拿这个当一回事。她在乎的是卡卡西后来的行为啊！有话就直说嘛，直接告诉她自来也大人送他的是《亲热天堂》不是《根性忍传》有什么难的？难道自己还会揍他一顿不成？这是性质完全不同的两件事，一定要分开算。
直说……有点尴尬，哦不，其实是很尴尬。
那卡卡西也不应该由着自己去误解啊！他倒是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自己还在这里一心一意数日子呢！哼，骗了她这么久，活该让他担惊受怕一整天！
再有，虽然她并不觉得卡卡西私藏情@色小说有什么不对，但一定要有所限制才行啊！她自觉自己要接过玖辛奈大人的责任，对卡卡西严防死守以免他真的被自来也大人带坏。如果卡卡西将来变成了第二个自来也，那可就太可怕了，她还不想天天在女澡堂外面当巡逻好不好？
“嗯，啊，咳咳，阿桢，”卡卡西的鼻子还塞着，声音有些沙哑。他本来觉得要道歉至少也应该赶上个两人独处的机会才对，可阿凯上来就开了头，把他生生架在了火上，不表态都不行了，“我做得不对，请你原谅我。”
桢很想像当初凛骂自己时那样反问一句“你错哪了”，但又觉得时机不对，面对的对象也不对。阿凯就在面前。虽然他不会多说什么，也大概率根本不会觉得不对，可有些事还是不要让他知道比较好吧。
“你故意误导我，自来也大人根本没送过你《根性忍传》！”
桢板着脸，怒视着卡卡西道。反正她之前和卡卡西闹到天翻地覆阿凯也知道，只要不说错话让他以为他们关系变质，大闹小闹其实没多大关系。
阿凯：“就是的卡卡西，你太不对了我告诉你……那啥桢，让他给你道歉，使劲道歉！”
卡卡西一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目光呆滞地瞅着使劲全身解数活跃气氛的阿凯。看着卡卡西的囧态，桢不得不拼命忍耐才能不让自己喷笑出声。
“光道歉就完啦？”她继续怒气冲冲道。
卡卡西和阿凯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有些茫然。
“把这本书收起来。你让我看不了《根性忍传》，你也不许看《亲热天堂》！以后都不许看！”
没错！她就要这么任性一把！她可是大大开恩了的！看在自来也大人的面上，她没让卡卡西把这本书扔掉就不错了！
这倒不算是什么无理要求，反正卡卡西这些天早把这本书翻来覆去研读过很多遍，也从中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了（如果有糟粕在的话）。可他刚刚点了一下头，阿凯便一连声地在旁边接话道：
“好好好，桢我替你看着他！他要是敢看……你就拿他脑袋当成刚才那条鱼！”
把卡卡西的脑袋当成鱼头用汤勺拍拍拍？好像也挺好玩的。桢终于“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她看着卡卡西一脸无奈地瞅着毫无知觉的阿凯，心里倒是舒畅了不少——嗯，被搞不清状况的朋友赶鸭子上架的感觉一定不错，卡卡西这也叫得偿所愿，或者叫自作自受。
“好吧，我就知道阿凯你才是最公正、最诚实的人！”桢笑眯眯地吹捧了阿凯一句，即使惠比斯没在这里也算是找到了一些当年井一班合伙坑人的感觉来。“某些人真是拍马也赶不上。”
卡卡西：……
不管怎么说，本来在生气（？）的小女友终于展露笑颜，虽然明知道她刚才的态度多少有那么点装相的成分在，卡卡西的心里也总算轻松了些。哪怕是以后都不能观赏自来也大人的大作也无所谓了。他听着桢宣布晚上为了照顾认罪态度还算不错的病号，他们依然要喝粥，喝的是她特意做的牛肉蛋花粥。阿凯表示十二万分地支持。卡卡西无权发表意见，但是，他依然对她的手艺充满了期待。
嗯……等阿凯走了之后，他说什么也要找机会和她单独道歉的。
退烧的一大表现就是出汗。
如果桢看到卡卡西这时的模样，肯定觉得刚才他吃下去的是神药——不到十分钟的功夫就退了烧，这种药绝对值得全世界大面积推广。然而卡卡西知道自己这一身冷汗都是被吓出来的。他不敢再靠着桢，而是稍微直起身来，既想一把把那本书抢回来，又担心自己反常的举动会吓到她。当然了，卡卡西最后悔的是自己为什么没把它塞进抽屉或是书架里，也好过就这样被她抓个现行。
“额，那个是……”卡卡西无力地挣扎了一下。
桢饶有兴致地看着这本在几年后还翻拍了电影的原著小说。她已经看到了封面上的书名和作者名，心里嘀咕着自来也大人居然不是为了玩票，还真的继续当他的作家去了。听到卡卡西的嘟囔后，她一边吩咐着“你躺一下”一边看了卡卡西一眼。
“别……别看书了，”卡卡西讨好地道，他已经把自己生病的事全扔在脑后了，“陪我说说话吧。”
本来桢一开始还没想多，况且自来也的一本水平不明的书哪里会比和卡卡西一起拉着小手聊天更有意思，可这会卡卡西脸上那不自然的表情难免让她心里画了个巨大的问号。
“自来也大人的书呢，我就看一眼。”
桢作势翻书，焦急的卡卡西伸手过来想把书夺走，可桢早就料到了他的举动，动作敏捷地一转身，躲到窗户边上去了。她笑嘻嘻地冲卡卡西歪了下脑袋，嘟起嘴来做了个“亲亲”的动作，就把书翻开了。
卡卡西几乎是胆战心惊地望着桢的动作和表情。她笑着背靠在窗边，脑袋稍微低着，鬓边垂下她柔顺的长发，温暖的清晨阳光拂过她娇嫩的脸蛋，白皙的皮肤看上去能滴出水来——这幅画面是多么令人心醉。然而，卡卡西可不敢有丝毫侥幸心理。她的眉毛很快挑起，嘴唇抿起来，像是在憋笑。她抬了下头，瞅了卡卡西一眼，这一眼让他脊背发凉。然后，她又翻了几页，“啪”地一声把书合上，意料之中地发现了封底那十八禁的标志。桢立刻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她发出一声嗤笑，结果，还没等她说出什么来，大门便被敲响了。
阿凯买菜回来了。速度这么快，他一定非常担心一辈子的对手会被饿死在病床上。也不知道阿凯的眼神怎么那么好，刚被放进屋里，他就看到了桢手里那醒目的橙黄底暗红色标志。阿凯的眼睛瞬间瞪成了乒乓球，他抬头看了看恨不得自己马上消失的卡卡西，义正言辞地说道：
“卡卡西，你怎么可以让桢看这本书呢？她还没成年！”
卡卡西有苦难言，只能硬着头皮解释：
“这都是误会……”
“这本书”？不是“这种书”？看来阿凯也知道这《亲热天堂》的存在？桢强忍住自己心里那啼笑皆非的感觉，把手里的书冲阿凯摇了摇，试探地问道：
“阿凯你也知道这本书？”
为了防止未成年同伴忍不住诱惑违反老师和师母立下的规矩，阿凯沉着脸从桢手里把书夺走，重新塞进了卡卡西的枕头底下。然而卡卡西现在简直感觉这玩意像是块被烧得滚烫的砖头，一不留神就能把房子点着。
“知道啊，自来也大人送卡卡西的成年礼嘛……我们成年了可以看，你不可以。”
卡卡西已经决定当自己掉线了，他躺在床上，几乎不敢去看桢的表情。成年礼，成年礼……当初他故意让桢以为自来也大人送了他什么来着？
阿凯手里的塑料袋中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塑料袋瑟瑟发抖。那活物显然体力颇佳，离水这么长时间还能扑腾，一会到了碗里肯定鲜美无比。不过卡卡西可没工夫想象自己会获得什么“奖励”。他小心翼翼地瞅着桢那由若有所思变得微带愤怒的脸，听着她一边磨着牙一边慢慢问出一句意料之中的话来：
“我的《根性忍传》呢？”
一个肯定不符合眼前场景的答案在卡卡西脑子里出现——你误会了我当初可没说自来也大人送我的是《根性忍传》。然而，卡卡西知道自己死也不能把这句话说出来——可不说这个他又没别的话说。他张口结舌地“额”了一会，乞求着谁能从天而降拯救他于水火。然而他看到的是桢翻着白眼摇头。她走上来接过阿凯手里的塑料袋，什么也没说便往厨房走去。
就这样？她不会追究他故意误导她的事了吧……
“骗子。”
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在卡卡西的脑中响起，震得他有些发晕。阿凯赶紧过来扶住他，顺手摸了他的额头一把。
“卡卡西你出了好多汗哦……咦，没有刚才那么烫了呢！”
是啊，这会药劲也该发挥作用了。卡卡西晕头晕脑地躺在床上挺尸，一时间无语到了极点。而桢器宇轩昂地拎着袋子进了厨房后不多会，便响起了“乒乒乓乓”的声音，显然是她在以用卡卡西家厨房里某种趁手的工具（菜刀、汤勺）把那条活蹦乱跳的鱼敲晕的方式来发泄心中的不满。那鱼哪里经得住这种折腾，很快便晕得不能再晕。紧接着桢便开始“嚓嚓”地刮鱼鳞，那声音一阵一阵地从厨房传来，两个男孩子在屋里大眼瞪小眼，都觉得头顶一片阴云飘过。
“《亲热天堂》？《根性忍传》？”阿凯竖着耳朵。厨房的声音低了下去，估计那鱼已经惨遭开膛破肚正在被凌迟，他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小声问道，“卡卡西，你怎么惹到她了？”
阿凯那么掏心掏肺地对待卡卡西，又一直在努力维持卡卡西和桢之间的友好关系（现在当然不需要了），要是再骗他，难免觉得过意不去呢。卡卡西想了想，同样小声回答：
“额，阿桢一直想看自来也大人前面那本《根性忍传》，知道他用书当我的生日礼物就以为是那本呢，我不知道该怎么澄清……就让她一直那么以为了……”
告诉未成年的朋友（还是个女孩子）前辈送了自己这种情@色书籍，场面该有多尴尬……阿凯一想是这个道理，也就不深究了。他重重点头道：
“说得也是，虽然我们大男人看看这种书无可厚非，但绝对不能让未成年人看！这可是犯罪行为！”
尽管平时对阿凯的各种层出不穷的比试抱着比较敷衍的态度，但现在可不能再敷衍了。卡卡西想点头又觉得头痛，只能“嗯”了一声代表赞同。他当然没有主动欺骗桢，可是，在她明显误会了的情况下不加以解释，后面还继续误导她……她一定气得要命……
可是该让他怎么办呢？直接和桢说自来也大人为了让他开窍送了他某些特殊读物？这场面简直太不像话了……
“不然你一会和她道歉吧，她还是挺好说话的。”阿凯建议道。
半个多小时之后，桢熬了一锅香气四溢的鱼片粥。她并没被气疯，没有故意把粥熬坏，更没有在里面下泻药。由于卡卡西家就他一个人，日常的碗只有一个，阿凯和桢不得不用菜盘盛粥。阿凯对桢的手艺大夸特夸，一边说着“卡卡西你没多少机会吃桢做的东西吧可好吃啦”一边如同狐狸喝汤一般唏哩呼噜地喝了三大盘。卡卡西则和桢慢慢动着勺子，一个在思考问题该怎么解决，一个面无表情似乎还在生气。
碗里的雪白鱼片和碧绿葱花搭配上阵阵香气，令人食指大动。可由于卡卡西一直在发烧，再加上心里有事，阿凯第三盘见了底，他那小碗才下去一半。桢看不下去了，一把拉住要盛第四盘的阿凯，没好气地道：
“你少吃点，给卡卡西留点啊！”
在这种情况下，她还记得关照自己这个病号，显然还没被气疯掉。卡卡西一边忐忑不安地喝着粥，一边偷偷觑着她的脸色。阿凯“哦”了一声，乖乖滴坐下来，在气氛诡异的餐桌上左右看了看自己的朋友们。
“桢，那啥……卡卡西想和你道歉来的！”阿凯突然发言，打破了尴尬的气氛——额，好像更尴尬了有木有？
生气吗？
并不。
桢可不想浪费时间和卡卡西闹别扭——但是姿态还是要摆出来的！
大男人看□□还算正常（只要不到自来也大人那么夸张都算正常），医院里出来的桢才不会拿这个当一回事。她在乎的是卡卡西后来的行为啊！有话就直说嘛，直接告诉她自来也大人送他的是《亲热天堂》不是《根性忍传》有什么难的？难道自己还会揍他一顿不成？这是性质完全不同的两件事，一定要分开算。
直说……有点尴尬，哦不，其实是很尴尬。
那卡卡西也不应该由着自己去误解啊！他倒是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自己还在这里一心一意数日子呢！哼，骗了她这么久，活该让他担惊受怕一整天！
再有，虽然她并不觉得卡卡西私藏情@色小说有什么不对，但一定要有所限制才行啊！她自觉自己要接过玖辛奈大人的责任，对卡卡西严防死守以免他真的被自来也大人带坏。如果卡卡西将来变成了第二个自来也，那可就太可怕了，她还不想天天在女澡堂外面当巡逻好不好？
“嗯，啊，咳咳，阿桢，”卡卡西的鼻子还塞着，声音有些沙哑。他本来觉得要道歉至少也应该赶上个两人独处的机会才对，可阿凯上来就开了头，把他生生架在了火上，不表态都不行了，“我做得不对，请你原谅我。”
桢很想像当初凛骂自己时那样反问一句“你错哪了”，但又觉得时机不对，面对的对象也不对。阿凯就在面前。虽然他不会多说什么，也大概率根本不会觉得不对，可有些事还是不要让他知道比较好吧。
“你故意误导我，自来也大人根本没送过你《根性忍传》！”
桢板着脸，怒视着卡卡西道。反正她之前和卡卡西闹到天翻地覆阿凯也知道，只要不说错话让他以为他们关系变质，大闹小闹其实没多大关系。
阿凯：“就是的卡卡西，你太不对了我告诉你……那啥桢，让他给你道歉，使劲道歉！”
卡卡西一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目光呆滞地瞅着使劲全身解数活跃气氛的阿凯。看着卡卡西的囧态，桢不得不拼命忍耐才能不让自己喷笑出声。
“光道歉就完啦？”她继续怒气冲冲道。
卡卡西和阿凯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有些茫然。
“把这本书收起来。你让我看不了《根性忍传》，你也不许看《亲热天堂》！以后都不许看！”
没错！她就要这么任性一把！她可是大大开恩了的！看在自来也大人的面上，她没让卡卡西把这本书扔掉就不错了！
这倒不算是什么无理要求，反正卡卡西这些天早把这本书翻来覆去研读过很多遍，也从中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了（如果有糟粕在的话）。可他刚刚点了一下头，阿凯便一连声地在旁边接话道：
“好好好，桢我替你看着他！他要是敢看……你就拿他脑袋当成刚才那条鱼！”
把卡卡西的脑袋当成鱼头用汤勺拍拍拍？好像也挺好玩的。桢终于“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她看着卡卡西一脸无奈地瞅着毫无知觉的阿凯，心里倒是舒畅了不少——嗯，被搞不清状况的朋友赶鸭子上架的感觉一定不错，卡卡西这也叫得偿所愿，或者叫自作自受。
“好吧，我就知道阿凯你才是最公正、最诚实的人！”桢笑眯眯地吹捧了阿凯一句，即使惠比斯没在这里也算是找到了一些当年井一班合伙坑人的感觉来。“某些人真是拍马也赶不上。”
卡卡西：……
不管怎么说，本来在生气（？）的小女友终于展露笑颜，虽然明知道她刚才的态度多少有那么点装相的成分在，卡卡西的心里也总算轻松了些。哪怕是以后都不能观赏自来也大人的大作也无所谓了。他听着桢宣布晚上为了照顾认罪态度还算不错的病号，他们依然要喝粥，喝的是她特意做的牛肉蛋花粥。阿凯表示十二万分地支持。卡卡西无权发表意见，但是，他依然对她的手艺充满了期待。
嗯……等阿凯走了之后，他说什么也要找机会和她单独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