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希望你不要继续总是提出这么多问题。”
“我的错？”
“当然。”
“如果能给个明确解释，你觉得我有必要像白痴一样问这么多问题？”
男人向阳子伸出了手，一开始阳子还不明白这个动作的意义。
直到注意到男人身后的背景慢慢变得模糊起来，消失或者是扭曲，这种混乱到让人没有办法去判断一件事情的感觉，到后面连眼里的光亮也开始消失。
联系这一系列事情，以及这实在是着实让人越来越感觉不舒服的情况。
阳子想到了——
因为已经要到极限了。
所谓的极限就是指……
应该是指类似于要晕倒的这种感觉，然后阳子真的就闭上眼睛倒了下去。
没有被接住是必然的，这个男人打的就是这个心思。
至于所谓能够给她回答的人，一直到真正失去意识，都没有听到他吐露出名字。
又或许并没有失去意识，对外界发生的事，阳子大概能感觉到，但同时也十分清楚自己现在没有力量能对危险及时做出反应。
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情况？
渐渐的就连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仅仅只是一瞬间的断线，睁开眼睛的刹那间，她立刻陷入一种极度惊慌之中。
在这样的各种混乱下，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明明只是转眼间，清醒过来之后又感觉那一瞬间或许会十分漫长？
“阳子？”
“阳子。”
这是来自同一个声音的呼唤。
阳子不禁转过了头，视线所及的地方有一张床上面躺着一个人。
臃肿的身体被被子掩盖着，露出来的脸上布满皱纹，阳子从躺着的沙发上起来，向她靠近了一步。
让她未能够及时发现的原因有很多，譬如说现在，那个老人朝着她露出了笑容——
十分诡异的笑容。
阳子忍不住这样去形容。
实在是太不正常了，明明脸上布满皱纹，但是却露出违和到……像是任性小孩一样的笑容，无法理解。
如果没猜错，这个老人就是那个所谓能给予她答案的人。
“阳子……”
老人再一次呼唤了她的名字。
阳子依旧没有应答，只是看着她开口。
惊讶于刚才那个男人口中能给她答案的人，只是个躺在病床上的老人这个事实的同时，也稍微有点动容。
阳子极快的反应过来，并露出天真的笑容，两只手在两侧分开，假装提着裙摆，轻轻屈膝鞠躬后站直。
“初次见面，我的名字是阳子。”
老人听到介绍发出呵呵的笑声。
她当然知道自己的名字，不然不可能会喊出名字。应该是送自己过来的那个人告诉她的，先不管事实如何，总之这些都不重要。
房间像是个地下室，所有光亮来源仅仅是一盏放在床头边的小油灯。
视线昏暗，但依稀可以辨别出老人的面貌。
那个发出声音的笑声还在继续。
“啊哈哈哈……哈哈……”
阳子能从声音中听出来，见到自己，她似乎、似乎高兴得有点不正常。
这种异样的感觉就好像是认识自己！
“我在这里又重复待了多少年？已经数不清了！”
阳子下意识放下手在身上开始寻找武器，并一步步向她逼近。
她不在乎对方的话又多难以理解，多么不可理喻，总之今天栽了一手让阳子十分不爽。
“什么意思？”
“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你还是一样的年轻……”老人继续说着意义不明的话。
“你不会是那种家伙吧，自以为用年轻女孩的血洗澡就能恢复青春的那种……”阳子平淡地说着，“有够幼稚的……”
如果老人继续说这些废话，阳子不打算留下她。
她将目光平移至另一侧的木门，发现上面没有锁，也就是说是从外面上锁的。上不上锁都无所谓，这种东西一脚就能踢碎。
阳子开口道，“告诉我，你是谁？”
“你是被谁带过来的？”老人没有回答而是很自然的反问。
阳子说，“一个相当无礼的仆人，给个建议，能不能把那种玩忽职守的家伙辞退啊！看着怪刺眼的。”
“是亚度尼斯啊！他确实是个不太能说得上好的仆人……”
原来名字是亚度尼斯？
这个名字在拉丁语里面有着‘俊美’的意思……多少有点名不副实。
“为什么？”
“是指为什么还将他留在城堡？”
“对。”
“因为他是买回来杀人的，可不是伺候人的……”
“哇——”
阳子毫无诚意的表示赞赏，“真是了不得啊！真不愧是名门，整个不列颠能够做到购买杀手当做奴隶的估计仅此一家。据说欧盟那边至今还没停止战乱，要购买进入大量奴隶那边倒是挺好下手，你觉得对不对？”
“这种杂鱼要多少有多少……不过，虽然我认为这个问题不应该问出来，但还是忍不住好奇，这个‘杀人’是指杀谁？谁？”
没能及时阻止自己的后果就是，一个不小心便将疑问所出了口。
老人咳嗽着，看起来身体极为虚弱，“……咳……咳咳……你问是为了杀谁？”
“不该问吗？”阳子点了点头，“事实上说到疑问，确实有很多无法理解的，一个个全部问一遍显然不太现实，那么我就直说了——他说和我长得一样的尤兰达是谁？”
“你能回答我吗？”
虽然是疑问句，但阳子在问出来时目光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仿佛只要这个问题得不到回答，就会立刻杀了她。
“啊，对这个就到重点了——”
老人艰难的试着抬起头从床上坐起来，对此阳子只是看着完全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先不说帮忙这回事，如果老人有任何想要做多余事情的意思，她都会毫不犹豫上前灭口。
“重点？我们的谈话有重点吗？”
“不，我是说，你刚才是从史蒂文的设宴中出来的吧！”
“恩，是的……”阳子自认为不管怎么说，这种事情她知道的途径不可能没有……那她意有所指的到底是什么？
“这件事情和现在我们不知道在谈论什么的谈话的重点有关吗？”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
阳子想到了一个可能性，“是你让刚才那个叫亚度尼斯的杀手将我带来的？事实上我现在肚子还饿着呢，能不能让我吃完东西再做这种事啊！话说你的重点到底是什么？”
“重点？啊，是这样的，你知道吗？我曾经暗恋者亚度尼斯。”
“哈……？”阳子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关我什么事？”
老人没有理会阳子的震惊，继续开口，“事实上，我是史蒂文的妹妹……”
没有时间去怀疑老人口语里的真假，阳子竟然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恐惧。
莫名的恐惧感侵袭过来，一下子就窜到了全身。
老人没有理会阳子的失神，就像是恶作剧……
不，不对，更像是故意用着恶质的口吻一样开口。
“你知不知道某个都市怪谈？关于在横滨发生的一起事件，类似于幽灵分身的感觉……不，你的情况并不是这样，你要更加像个恶魔……”
“什么意思？你到底是想说什么？”话语里不自觉的带上了颤抖的音调。
阳子内心出现了很大的动摇，到底在动摇些什么，却又摸不清楚。
强忍住颤抖，不断压抑着这种熟悉到不能更加熟悉的抗拒感。她后退了一步，试图离老人远一点，以为这样就能够减轻这样的症状。
无法自控的感觉，让阳子对面前老人杀意也越来越浓厚。
必须杀了她——这个让我变得无法冷静的东西。
“你对我做了什么事情？”
“不，我什么都没有做……”
“这一次，我清清楚楚的记得，已经是第十次了……整整十次……每次我只要在梦里看到你的样子……”
老人的表情瞬间变了个样，像疯子一样朝着阳子扑过去，凶狠的模样，浑浊的双眼一下子放射般迸发出愤怒的光芒。
“最初看到你生活在那样的地方……我感到无比羡慕，原来和我一模一样的人还能拥有如此完全相异的人生……只要看着你，我就好像是在体会另外的生活……但是……”
“慢慢的，我发现了不对劲……”
“只要看到过你后，我就会不断长大……起初并不明显，直到最近半年，我发现你来到了这个世界后……”
“这种变化开始入洪水猛兽般袭来，仿佛是在迫切的想要消灭我，为了给你腾出位置。”
“你这个恶魔……”
“我知道你的所有事，可是为什么会是我……为什么消失的不是你！”老人的话语里充满怨毒。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才让我一直重复着这样的地狱？”
“本来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才对……我不想啊！完全不想看到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啊！你到底做了什么啊！”
她紧紧掐着阳子的手，像是要掰断一样使劲，但不管怎样她现在都已经是个接近死亡的老人，没有能造成想象中的伤害。
“就好像是这个世界只有我的时间在不断前进……接受着周围人看怪物的眼神，不得不躲在这种见不得光的地方……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阳子皱了皱眉，似乎对她述说的悲剧完全无动于衷。
“你说错了一件事……”她缓慢地发出声音，“没有人和我一模一样……你看起来就像是在胜利者面前吠叫的丧家犬。”
“不管你说得是真是假，导致现在的一切原因，大概都只源自于你的弱小……”
她唇角微微勾起，将老人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不管怎么说，你编了个有趣的故事，比罗纳德那里的地摊书有趣……”
“……你杀了……”
“闭嘴！”
阳子猛地凑上前掐住她的喉咙，让她无法再吐露出半个字。
“你要是敢说出来，我不仅会杀了你，包括你雇佣的杀手，你的家人，所有人……一个都不会剩下！”
“不……我会让所有人死在你面前，让你深刻认识到你究竟在触及怎样的秘密，然后将你丢在所有人的尸体上苟延残喘……”
在尤兰达的眼里，面前的女孩仿佛是消失在原地，变成将整个世界撕裂开来，后展现出来的……完全无法确认其形态的怪物。
就像是在一副完整的画上，用炭笔乱画，涂抹成的黑色人形生物。
黑色的怪物身上发出的声音无比平静。
“反正你也快老死了不是吗？”
“我的错？”
“当然。”
“如果能给个明确解释，你觉得我有必要像白痴一样问这么多问题？”
男人向阳子伸出了手，一开始阳子还不明白这个动作的意义。
直到注意到男人身后的背景慢慢变得模糊起来，消失或者是扭曲，这种混乱到让人没有办法去判断一件事情的感觉，到后面连眼里的光亮也开始消失。
联系这一系列事情，以及这实在是着实让人越来越感觉不舒服的情况。
阳子想到了——
因为已经要到极限了。
所谓的极限就是指……
应该是指类似于要晕倒的这种感觉，然后阳子真的就闭上眼睛倒了下去。
没有被接住是必然的，这个男人打的就是这个心思。
至于所谓能够给她回答的人，一直到真正失去意识，都没有听到他吐露出名字。
又或许并没有失去意识，对外界发生的事，阳子大概能感觉到，但同时也十分清楚自己现在没有力量能对危险及时做出反应。
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情况？
渐渐的就连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仅仅只是一瞬间的断线，睁开眼睛的刹那间，她立刻陷入一种极度惊慌之中。
在这样的各种混乱下，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明明只是转眼间，清醒过来之后又感觉那一瞬间或许会十分漫长？
“阳子？”
“阳子。”
这是来自同一个声音的呼唤。
阳子不禁转过了头，视线所及的地方有一张床上面躺着一个人。
臃肿的身体被被子掩盖着，露出来的脸上布满皱纹，阳子从躺着的沙发上起来，向她靠近了一步。
让她未能够及时发现的原因有很多，譬如说现在，那个老人朝着她露出了笑容——
十分诡异的笑容。
阳子忍不住这样去形容。
实在是太不正常了，明明脸上布满皱纹，但是却露出违和到……像是任性小孩一样的笑容，无法理解。
如果没猜错，这个老人就是那个所谓能给予她答案的人。
“阳子……”
老人再一次呼唤了她的名字。
阳子依旧没有应答，只是看着她开口。
惊讶于刚才那个男人口中能给她答案的人，只是个躺在病床上的老人这个事实的同时，也稍微有点动容。
阳子极快的反应过来，并露出天真的笑容，两只手在两侧分开，假装提着裙摆，轻轻屈膝鞠躬后站直。
“初次见面，我的名字是阳子。”
老人听到介绍发出呵呵的笑声。
她当然知道自己的名字，不然不可能会喊出名字。应该是送自己过来的那个人告诉她的，先不管事实如何，总之这些都不重要。
房间像是个地下室，所有光亮来源仅仅是一盏放在床头边的小油灯。
视线昏暗，但依稀可以辨别出老人的面貌。
那个发出声音的笑声还在继续。
“啊哈哈哈……哈哈……”
阳子能从声音中听出来，见到自己，她似乎、似乎高兴得有点不正常。
这种异样的感觉就好像是认识自己！
“我在这里又重复待了多少年？已经数不清了！”
阳子下意识放下手在身上开始寻找武器，并一步步向她逼近。
她不在乎对方的话又多难以理解，多么不可理喻，总之今天栽了一手让阳子十分不爽。
“什么意思？”
“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你还是一样的年轻……”老人继续说着意义不明的话。
“你不会是那种家伙吧，自以为用年轻女孩的血洗澡就能恢复青春的那种……”阳子平淡地说着，“有够幼稚的……”
如果老人继续说这些废话，阳子不打算留下她。
她将目光平移至另一侧的木门，发现上面没有锁，也就是说是从外面上锁的。上不上锁都无所谓，这种东西一脚就能踢碎。
阳子开口道，“告诉我，你是谁？”
“你是被谁带过来的？”老人没有回答而是很自然的反问。
阳子说，“一个相当无礼的仆人，给个建议，能不能把那种玩忽职守的家伙辞退啊！看着怪刺眼的。”
“是亚度尼斯啊！他确实是个不太能说得上好的仆人……”
原来名字是亚度尼斯？
这个名字在拉丁语里面有着‘俊美’的意思……多少有点名不副实。
“为什么？”
“是指为什么还将他留在城堡？”
“对。”
“因为他是买回来杀人的，可不是伺候人的……”
“哇——”
阳子毫无诚意的表示赞赏，“真是了不得啊！真不愧是名门，整个不列颠能够做到购买杀手当做奴隶的估计仅此一家。据说欧盟那边至今还没停止战乱，要购买进入大量奴隶那边倒是挺好下手，你觉得对不对？”
“这种杂鱼要多少有多少……不过，虽然我认为这个问题不应该问出来，但还是忍不住好奇，这个‘杀人’是指杀谁？谁？”
没能及时阻止自己的后果就是，一个不小心便将疑问所出了口。
老人咳嗽着，看起来身体极为虚弱，“……咳……咳咳……你问是为了杀谁？”
“不该问吗？”阳子点了点头，“事实上说到疑问，确实有很多无法理解的，一个个全部问一遍显然不太现实，那么我就直说了——他说和我长得一样的尤兰达是谁？”
“你能回答我吗？”
虽然是疑问句，但阳子在问出来时目光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仿佛只要这个问题得不到回答，就会立刻杀了她。
“啊，对这个就到重点了——”
老人艰难的试着抬起头从床上坐起来，对此阳子只是看着完全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先不说帮忙这回事，如果老人有任何想要做多余事情的意思，她都会毫不犹豫上前灭口。
“重点？我们的谈话有重点吗？”
“不，我是说，你刚才是从史蒂文的设宴中出来的吧！”
“恩，是的……”阳子自认为不管怎么说，这种事情她知道的途径不可能没有……那她意有所指的到底是什么？
“这件事情和现在我们不知道在谈论什么的谈话的重点有关吗？”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
阳子想到了一个可能性，“是你让刚才那个叫亚度尼斯的杀手将我带来的？事实上我现在肚子还饿着呢，能不能让我吃完东西再做这种事啊！话说你的重点到底是什么？”
“重点？啊，是这样的，你知道吗？我曾经暗恋者亚度尼斯。”
“哈……？”阳子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关我什么事？”
老人没有理会阳子的震惊，继续开口，“事实上，我是史蒂文的妹妹……”
没有时间去怀疑老人口语里的真假，阳子竟然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恐惧。
莫名的恐惧感侵袭过来，一下子就窜到了全身。
老人没有理会阳子的失神，就像是恶作剧……
不，不对，更像是故意用着恶质的口吻一样开口。
“你知不知道某个都市怪谈？关于在横滨发生的一起事件，类似于幽灵分身的感觉……不，你的情况并不是这样，你要更加像个恶魔……”
“什么意思？你到底是想说什么？”话语里不自觉的带上了颤抖的音调。
阳子内心出现了很大的动摇，到底在动摇些什么，却又摸不清楚。
强忍住颤抖，不断压抑着这种熟悉到不能更加熟悉的抗拒感。她后退了一步，试图离老人远一点，以为这样就能够减轻这样的症状。
无法自控的感觉，让阳子对面前老人杀意也越来越浓厚。
必须杀了她——这个让我变得无法冷静的东西。
“你对我做了什么事情？”
“不，我什么都没有做……”
“这一次，我清清楚楚的记得，已经是第十次了……整整十次……每次我只要在梦里看到你的样子……”
老人的表情瞬间变了个样，像疯子一样朝着阳子扑过去，凶狠的模样，浑浊的双眼一下子放射般迸发出愤怒的光芒。
“最初看到你生活在那样的地方……我感到无比羡慕，原来和我一模一样的人还能拥有如此完全相异的人生……只要看着你，我就好像是在体会另外的生活……但是……”
“慢慢的，我发现了不对劲……”
“只要看到过你后，我就会不断长大……起初并不明显，直到最近半年，我发现你来到了这个世界后……”
“这种变化开始入洪水猛兽般袭来，仿佛是在迫切的想要消灭我，为了给你腾出位置。”
“你这个恶魔……”
“我知道你的所有事，可是为什么会是我……为什么消失的不是你！”老人的话语里充满怨毒。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才让我一直重复着这样的地狱？”
“本来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才对……我不想啊！完全不想看到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啊！你到底做了什么啊！”
她紧紧掐着阳子的手，像是要掰断一样使劲，但不管怎样她现在都已经是个接近死亡的老人，没有能造成想象中的伤害。
“就好像是这个世界只有我的时间在不断前进……接受着周围人看怪物的眼神，不得不躲在这种见不得光的地方……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阳子皱了皱眉，似乎对她述说的悲剧完全无动于衷。
“你说错了一件事……”她缓慢地发出声音，“没有人和我一模一样……你看起来就像是在胜利者面前吠叫的丧家犬。”
“不管你说得是真是假，导致现在的一切原因，大概都只源自于你的弱小……”
她唇角微微勾起，将老人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不管怎么说，你编了个有趣的故事，比罗纳德那里的地摊书有趣……”
“……你杀了……”
“闭嘴！”
阳子猛地凑上前掐住她的喉咙，让她无法再吐露出半个字。
“你要是敢说出来，我不仅会杀了你，包括你雇佣的杀手，你的家人，所有人……一个都不会剩下！”
“不……我会让所有人死在你面前，让你深刻认识到你究竟在触及怎样的秘密，然后将你丢在所有人的尸体上苟延残喘……”
在尤兰达的眼里，面前的女孩仿佛是消失在原地，变成将整个世界撕裂开来，后展现出来的……完全无法确认其形态的怪物。
就像是在一副完整的画上，用炭笔乱画，涂抹成的黑色人形生物。
黑色的怪物身上发出的声音无比平静。
“反正你也快老死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