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便到了泰城最大的娱乐会所“BLack Dawn”。

    外面的豪车数不胜数,沈纯蕴这种地方去的不少,但都是一些个体经营,管的不是很严。但这个外表看着是正经会所,几乎是泰城最大的娱乐会所了。

    “祈夏,这里未成年可以进去吗”

    “当然不可以,但这不是接班人在这里吗,整个地都是咱哥家的,不用什么证明我们就可以畅通无阻”。

    祈夏和沈纯蕴走在江昰后面,江昰和工作人员交代了几句,回过头来和她们告辞,让他们好好玩,他有事要离开。

    祈夏领着沈纯蕴到了四号房,外面看着倒挺常规,里面却纸醉金迷,有专门的DG在台上打碟,有喝嗨了朝四周撒酒的,并不是所有都是学生,还有些成年的富二代,富三代。

    沈纯蕴把外面的红色牛仔外套脱掉放在沙发上,腰上的纹身可以说是专门为沈纯蕴制作的,是玫瑰与蛇的匹配,蛇欲咬玫瑰,但玫瑰上有毒液,蛇无法如愿,是这幅纹身的意蕴。

    纤细但却丰满的身材让一旁的陈铮看的眼都直了,“行啊,这纹身带劲啊,这玫瑰该不会是她自己吧”“喜欢,喜欢自己问问去,你也整一个,最好纹在脸上”陈念还处于尴尬阶段,没想到自己才撩过的人变成熟人。

    “得,得”陈铮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便又和妹子喝酒去了。

    祈夏突然起来对周围熟人发话,“对了,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闺蜜沈纯蕴,外号泰城野玫瑰”祈夏还没说完,沈纯蕴就要捂她嘴“什么时候来的外号,你是不是找抽”。

    “刚起的,嘻嘻”祈夏拿开她手,起开一瓶酒,“以后纯蕴的事就是我的事,也是靳延泽的事,来,让我们一起来干一杯”沈纯蕴一开始没听出来,再一想祈夏已经被她锁喉。

    周围的人唯独靳延泽没有发话,坐在沙发上,像个老爷,在沈纯蕴还没来之前就已经喝了很多酒。

    靳延泽听到祈夏说的话后,嘴里的话仅停了不到五秒,又继续和江川聊。

    沈纯蕴被迫喝了很多酒,知道她在这个圈子也不是位次低的人,所以和她套近乎的人很多,不过好在沈纯蕴酒量很好,不过相比于靳延泽还是差很多,靳延泽第一次碰酒还是在沈纯蕴的怂恿下尝试的,反而现在她的酒量比不过他。

    祈夏明显喝醉了,躺在江川的腿上睡着了,沈纯蕴刚来还没有彻底玩熟,总归有一些不适应,于是无聊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坐下来自己喝酒,一杯又一杯,朝靳延泽方向看了一眼,看着秦雨枝正坐在他旁边给他倒酒。

    沈纯蕴自己哼笑了一声,这么多年了,她到底在期待什么,等再朝靳延泽方向看时,不知道是自己喝醉了眼前一片模糊,还是什么缘故,刚才那个阴沉隔世的人已经消失,坐在了自己旁边。

    秦雨枝在那里生闷气,也许沈纯蕴永远不会知道,那天在噪音四起的四号房里,秦雨枝问了靳延泽沈纯蕴到底他的什么人。

    而靳延泽的回答是“永远无法替代的人,世界在下沉,而我的心永远属于她”。

    可秦雨枝是谁,她越得不到的她就越渴望得到,即使听到靳延泽这样说她也不会放手,何况这个突然闯入的陌生人。

    那年夏天,由于沈纯蕴的父母闹离婚,她第一次在泰城长住,当时沈纯韵14岁,靳延泽15岁,靳延泽第一次遇见沈纯蕴是刚开始暑假的第一天。

    靳延泽从小没有父母陪伴,父母一直忙着商业,仅有的交流也只是在电话里,因此靳延泽的朋友为数不多,也只有江川和祈夏这两个从小玩到大朋友能陪着他。这使得靳延泽经常被别的人嘲笑,内心也变得非常敏感。

    而沈纯蕴的到来向他黑暗到底的生活照进来的一束光。

    “哎呀,笑一笑,我们才多大啊,为啥不趁着无忧无虑的青春年华好好享受阳光,大海,鲜花,四季,星河呢,快,赶紧给姐笑一个,沈纯蕴用手把他腮帮子扯成笑脸型。

    “祈夏和我说你总是不开心,走,我带你领略世界的美好去”但靳延泽仍固执的与沈纯蕴争论他是哥哥,为啥她自称姐姐,沈纯蕴感到很无奈,把哥哥的称号让给他“行了吧,哥哥”。

    沈纯蕴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头发上还有外婆手缝的蝴蝶结。

    她们四人一起去爬了泰城的青山看了日出,祈夏让她们赶紧许愿,沈纯蕴贪多的许了很多愿望,其中一条就是希望靳延泽能够开心。

    她们一起奔跑在雨天的荒地上,一起在燥热的夜市上畅想着未来,分享者彼此的趣事,靳延泽渐渐的发现沈纯蕴成了他的依靠。

    这个夏天是他这一生都不曾出现过的感觉。

    这个夏天成了他的曙光,美好而又短暂。

    过了很长时间,一天下雨的夜里,像往常一样靳延泽给沈纯蕴打电话计划明天到哪里玩,但一直打到半夜都没有人接听。

    第二天一早便去了沈纯蕴外婆家,可听到的是沈纯蕴已经走了,给他留了一封信,仅有短短的一行字“我不在的日子也要永远开心”to靳延泽

    明明沈纯蕴许诺她不会离开泰城,她会每天都让他感到原来世间不是他认为的那么黑暗,那他懂得了年少的欢喜就是属于他的乌托邦。

    只是他这份喜欢还没捧出便被告知要强制终止。

    “怎么,想看我就正大光明的看明的看,还还搞上暗恋了”靳延泽看着旁边已经醉成泥还逞强的沈纯蕴。

    沈纯蕴呵了一声“谁看谁心里没点数”。

    “我是好奇,之前一声没吭就走了的人现在怎么就回来了,是西都容不下你了吗”沈纯蕴嘲服务员摆手要了一瓶最烈的酒,明明他已经喝了很多。

    “是,或不是那又怎样,我爱去哪去哪,靳延泽几年不见你变了不是一丁半点,再也不是……”

    没等沈纯蕴说完,靳延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回她“你是想说不再是之前那个任你玩耍的跟屁虫,亦或是你眼中脑袋白纸一张的“三好学生”靳延泽喝玩一杯又倒了一杯,盯着她仿佛要把她盯穿一样。

    沈纯蕴拿他的酒,靳延泽不让说这酒太烈,太伤身体“md不喝了,所以这些年你就是这样看我的,在你心里把我贬的比蚂蚁还贱是不是”。

    靳延泽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他这么想她,却对她说的这种话,他明可以说不是,但他没说。

    两人都在赌气,沈纯蕴喝了一杯又一杯后终于开口,不过声音很小,靳延泽仔细听才能听见:

    “靳延泽,你个没良心的,”沈纯蕴喝醉了,嘴里嘟囔好一会才停下。

    “你醉了,我送你回去”靳延泽起身扶她,她偏不起反而坐在了地上。

    沈纯蕴甩开他一副要跟他谈明白的架势“醉?谁醉了,我才没醉,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沈纯蕴从地上半爬起来抱着靳延泽的脖颈伏在耳边小声说:“你是不是还喜欢着我,你刚才在沙发上看我可不算清白,你刚才是不是说的违心话,靳延泽你告诉我”靳延泽转过脖子和他对视,眼里的欲望谁都不让半分。

    最终,还是沈纯蕴妥协了,趴在他怀里倒头就睡。

    靳延泽喝的这酒实在太烈,也有点撑不住,把江川叫过来交代了几句,自己也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江川是最不容易的一个,不过幸亏有表哥忙完事回来了,江川把祈夏交给江昰,沈纯蕴和靳延泽交给他,江川今年刚好成年,但由于喝了很多不能开,叫了代驾,他等着代驾来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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