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直接地跟着游礼而到此，毫无避讳毫不顾忌，沈菁甚至能感觉到它的视线在她和殊均身上扫了两圈，许是并无发现，又阑珊离去。
它的目光旋即逡巡在这一方天空之下。
两人和朝阳都全当不知，只是比起他们掩饰本能下故作的轻松，朝阳是真的轻松。
看了他们一眼，不紧不慢安慰道：“你们不……”
“你别说话！”沈菁看着手机微信里他们的聊天，面上不显，在心里飞快地制止它。
朝阳被吼的下意识闭上嘴。
安静了须臾，它反应过来，它干嘛要这么小心翼翼？！
“……它发现不了我的。”朝阳撇嘴，“要这样它都能发现我，我得回去问问老祖宗还有没有道理了！”
沈菁有被劝慰到，心里放松了些，但看它这么傲娇，还是忍不住顶回去：“你找得到你老祖宗吗？用心电感应还是漂流瓶？”
朝阳：“……你闭嘴。”
好勒，沈菁心满意足。
车子停到跟他们并行的位置，副驾驶的车窗缓缓降下，游礼的脸一点点露出来。
“等久了吧，手里有点儿事耽搁了点儿时间，出门晚了。”
沈菁心里直呼：“演技派啊演技派。”
朝阳点头，有一说一：“你们彼此彼此。”
他们在心里大赞这份演技不简单。
谢殊均仍是温和又平淡地应道：“没事，还差两分钟，也没迟到。既然都到了，就走吧。”
说完也没等回答，就打灯准备上路，越过游礼他们的车子，朝前开，路过程贤的时候停了脚：“带路。”
沈菁好奇地从车窗望进去：“啊，又换人了，是她啊。”
只觉那股子味道扑面而来，蒋明杉木了下：“跟香水成精似的，最多就十月吧。”
沈菁点点头，她只在P.Club见过这女人一次，原本应该是十月中旬的样子，然后一周后就听说他又恢复了单身。
不过蒋明杉还是表达得很贴切的，曾经明悦也吐槽过，说是不是拿香水当水炫企图腌入味儿。
“你对你兄弟很了解。”
蒋明杉撩起眼皮看向后视镜：“是的呢，我不光了解那狗东西，我还很了解你老公呢。”
沈菁转过头，好奇道：“怎么说？”
“这么懒得节假日里的休息时间，放弃你俩的二人世界已经很奇怪了，出来玩还乐意这么多人就更奇怪了。”
坐起身子，靠近驾驶座，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你有问题。”
这句话显然是对谢殊均说的。
看破说破得猝不及防。
沈菁瞪圆了眼，连忙“咳咳”几声，阻止他危险的发言。
蒋明杉对她的反应只是挑挑眉，有些了然：“OK。”
他坐回去，继续一副没骨头的样子靠在椅背上，丝毫不知道便当可能随时砸到头上。
“小蒋总，你在公司也这么坐吗？”谢殊均嘴角微勾。
蒋明杉半合着眼：“我在公司还穿西装皮鞋呢，我这么出来烧烤你们能不说我装逼吗？”
“我可以，卓鹏也可以，但程贤应该不行。”谢殊均一脸坦然“不过，你妹应该最先说。”
蒋明杉摇摇头，叹气：“家门不幸啊。”
“你不喜欢穿西装？”沈菁问他。
风从车窗灌进来吹的响声有些烦人，他伸手关上车窗：“虽然我成熟稳重，但作为本性随性追求自由的人也不喜欢装逼好吗。”
沈菁回头看了他一眼：“你以后或许会喜欢的。”
据她所知，他那位曾经柔情蜜意的前女友很喜欢他那副正儿八经的样子，明悦说他哥下班都在家装逼，西装衬衣跟焊在身上了似的，恨不得胸前浸点水整些活儿。
不得不说，兄妹俩对装逼这点的认知还是统一的。
蒋明杉默了一瞬：“谢谢你啊。”
倒是谢殊均若有所察，余光瞟了她一眼。
等到目的地都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下了车，沈菁扭扭脖子扭扭腰。
“菁菁姐。”
她循声望去，蒋明悦和明生艾站在一辆白色的车旁朝她招手。
动作一顿，有一刹那，她甚至想要落泪。
活生生的生艾，那么漂亮那么鲜活生动。
笑容一点点在脸上绽放，沈菁抬起手，挥动的比往常更用力：“明悦！生艾！”
蒋明悦眨眨眼，拉着明生艾往这边小跑过来。沈菁见了也朝她们跑去，三人相逢在半途中，抱作一团。
蒋明杉大为不解，转头看向立在一边的谢殊均：“她们是在演戏吗？久别重逢？”
“哎，我说，你们不至于吧，我记得我们打牌那天你们都在的吧。”想法雷同的程贤站在车边手上抛着车钥匙，另一只手搭上高云杰的肩膀，“好像最多半个月？”
三人都不理他，蒋明悦抱住沈菁：“菁菁姐，你喊的这么大声，一定是很想我们，呜呜呜，我也是，我也超想你们的。”
沈菁忍住泪意，轻轻应道：“嗯，我很想你们。”
“菁菁姐说很想我们哎，怎么办，我去辞职吧，把你们家隔壁买下来，这样我们就可以天天见了。”
蒋明杉：“……”
谢殊均：“……”
明生艾嘤嘤两声，可怜兮兮道：“那我也辞职吧，反正明悦单身，我可以搬去跟她住。”
其他人：“……”
蒋大小姐就算了，明家大小姐兼唯一继承人，你怎么敢说的啊？
谢殊均面无表情走过去，拉住沈菁的手：“不用了，我等会儿就让物业转告隔壁，如果要卖房子就卖给我。”
蒋家这位大小姐，养的骄纵且不识趣，绝对能做出天天拉着沈菁夜不归宿看电影打游戏之类的。
他支持沈菁有朋友有爱好有自己的生活，但他绝不能容忍妻子日日泡在对门。
使着巧劲儿把沈菁拉到自己边儿上，扭头看向蒋明悦：“你有恋爱的意向吗？你觉得李家的怎么样，家中独子又人口简单，跟你性格也互补。”
“啊？”蒋明悦下意识看向朝这边走来的哥哥。
蒋明杉看着一脸茫然的傻妹妹，叹口气，站立她边上拍拍她头顶，对谢殊均道：“两句话的功夫，我妹也不至于这么得罪你吧。”
朝阳闻言看了谢殊均一眼，觉得有时候真的很奇妙，哪怕他并不记得那些事，在不同的场景里，他还是会说出这样的话。
“人就是这样，有时候很容易改变，有时候又很难改变。”似乎感觉到朝阳的疑惑，沈菁面上挂着笑，心里回答它。
有人迎过来，脸上的笑容灿烂至极：“请各位跟我来。”
蒋明悦压低声音：“他这笑容班味儿好重，也太职业了吧。”
一旁的蒋明杉听到，斜了眼自己妹妹：“这一片儿都是这个笑容。这些都是有入职培训的好吗？你接下来看到的笑容、动作，连鞠躬抬手的弧度都是一样的。”
在脑子设想了下，一排人站在那，挂着职业假笑望着她……
忍不住哆嗦了下，蒋明悦满心拒绝：“没必要没必要。”
倒是跟着她爹来过两次的明生艾见解挺不同：“其实都模板化挺好的，至少说明这里是培训这些人当正儿八经的工作人员。”
听了这话，沈菁下意识看向谢殊均。
他轻轻颔首：“嗯，这里很正规。”
这个“正规”的含义显而易见。
几人说着说着声音就没刻意压低了，程贤在他们身后插嘴：“你们三位妹妹想什么呢？这不正经，还能带你们来？ ”
沈菁转头一本正经：“他叫我妹妹，他占你便宜。”
谢殊均挑眉。
“……”
“不是，我说沈菁，都是老朋友了，你以前也不是这样儿的啊，怎么结个婚突然得你老公真传了？”程贤一噎，觉得不可思议。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跟谢殊均呆久了，怎么可能不变异？！
周围的人笑出声，谢殊均似笑非笑回头看了他一眼：“你在点我？”
揽着女伴儿的手放下来，程贤严肃了点儿：“我不是我没有。”
“呵，你最好是。”谢殊均转过头看着前边儿，“我倒是想起来好久没有跟程叔聊过了。”
“……哥，谢哥，是弟弟不懂事。”
蒋明悦笑得一点儿不客气：“程贤哥，别怂啊，咱就是刚！”
没好气看她一眼，这煽风点火看热闹不嫌事大可真实太明显了。
程贤转移战火，茶言茶语道：“哎哟，明悦妹妹，程贤哥哪比得上你胆儿大啊，我可不敢偷偷摸摸耍大学生弟弟。”
“你在放什么臭气弹？你倒是耍个哥……”简直是在放屁，蒋明悦回怼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明生艾扯了下袖子。
耳边是沈菁“咳咳”两声。
她一下子住了嘴。
程贤哈哈两声，心情舒畅：“哎哟，那可不，我钢铁直，但我不会瞒着哥哥偷偷恋爱啊。”
“……”已经反应过来了，蒋明悦恨得牙痒痒就要磨牙。
你他妈有哥哥吗？！
心里把程贤骂一万遍，小心翼翼地余光斜眼看向“被瞒着的哥哥”。
蒋明杉冷笑一声：“好样的，蒋明悦。”
直呼姓名了……
“哥，你听我解释。”
“好，你说。”
“……”一般不应该都是“别说了，我不听吗”？
一群人脚步不停，蒋明杉甚至没有看她，但她就是感觉到森森冷意，解释不了，说不出话。
蒋明杉：“呵。”
蒋明悦：“……我错了。”
蒋明杉：“你没有，你不就是瞒着哥哥偷偷和一个男大恋爱而已，你怎么会有错？”
蒋明悦：“……”
阴阳怪气得很明显了，沈菁和明生艾纷纷表示爱莫能助。
朝阳瞧热闹，正看的有趣，忽然一阵细细的响动夹杂在一行人的逗乐中，像是电流般窸窣。
神色微敛，朝阳下意识看向游礼。
它沉下心，谨慎地分出感知的触角靠过去。
虽然听不到交谈声，但的的确确能感觉到精神能量的波动。
不知道内容，心里也有所猜想，大抵就是在找它，在问是不是他们之类的。
朝阳思考了会儿，刚想要离沈菁两人远点儿，可又想起什么，只是稍稍腾高了些。
关于“诱惑的胡萝卜”设定，它思索一番，不着痕迹地伸出意识触角动了动。
仿佛不经意般，它存在的气息隐秘在微凉的风里，向游礼拂去，好似揭露、又好似宣告着它的存在。
果不其然，命运的目光再次变得审视，在一群人身上、在这小小空间内巡视，然后徘徊于沈菁和谢殊均，最后落在了谢殊均身上。
“它泄露了。”命运冷冽的眸中一如既往地充斥着高高在上和不屑，“等我抓住它。”
它忽而冷笑一声，语带讥诮。
“你的好朋友和白月光要死了。”
“游礼，心情如何？高兴吗？兴奋吗？想哈哈大笑吗？”
游礼顿了下，克制着嘴角的弧度：“能送走这两个对我而言重要至极的人，当然是，我的荣幸。”
它的目光旋即逡巡在这一方天空之下。
两人和朝阳都全当不知，只是比起他们掩饰本能下故作的轻松，朝阳是真的轻松。
看了他们一眼，不紧不慢安慰道：“你们不……”
“你别说话！”沈菁看着手机微信里他们的聊天，面上不显，在心里飞快地制止它。
朝阳被吼的下意识闭上嘴。
安静了须臾，它反应过来，它干嘛要这么小心翼翼？！
“……它发现不了我的。”朝阳撇嘴，“要这样它都能发现我，我得回去问问老祖宗还有没有道理了！”
沈菁有被劝慰到，心里放松了些，但看它这么傲娇，还是忍不住顶回去：“你找得到你老祖宗吗？用心电感应还是漂流瓶？”
朝阳：“……你闭嘴。”
好勒，沈菁心满意足。
车子停到跟他们并行的位置，副驾驶的车窗缓缓降下，游礼的脸一点点露出来。
“等久了吧，手里有点儿事耽搁了点儿时间，出门晚了。”
沈菁心里直呼：“演技派啊演技派。”
朝阳点头，有一说一：“你们彼此彼此。”
他们在心里大赞这份演技不简单。
谢殊均仍是温和又平淡地应道：“没事，还差两分钟，也没迟到。既然都到了，就走吧。”
说完也没等回答，就打灯准备上路，越过游礼他们的车子，朝前开，路过程贤的时候停了脚：“带路。”
沈菁好奇地从车窗望进去：“啊，又换人了，是她啊。”
只觉那股子味道扑面而来，蒋明杉木了下：“跟香水成精似的，最多就十月吧。”
沈菁点点头，她只在P.Club见过这女人一次，原本应该是十月中旬的样子，然后一周后就听说他又恢复了单身。
不过蒋明杉还是表达得很贴切的，曾经明悦也吐槽过，说是不是拿香水当水炫企图腌入味儿。
“你对你兄弟很了解。”
蒋明杉撩起眼皮看向后视镜：“是的呢，我不光了解那狗东西，我还很了解你老公呢。”
沈菁转过头，好奇道：“怎么说？”
“这么懒得节假日里的休息时间，放弃你俩的二人世界已经很奇怪了，出来玩还乐意这么多人就更奇怪了。”
坐起身子，靠近驾驶座，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你有问题。”
这句话显然是对谢殊均说的。
看破说破得猝不及防。
沈菁瞪圆了眼，连忙“咳咳”几声，阻止他危险的发言。
蒋明杉对她的反应只是挑挑眉，有些了然：“OK。”
他坐回去，继续一副没骨头的样子靠在椅背上，丝毫不知道便当可能随时砸到头上。
“小蒋总，你在公司也这么坐吗？”谢殊均嘴角微勾。
蒋明杉半合着眼：“我在公司还穿西装皮鞋呢，我这么出来烧烤你们能不说我装逼吗？”
“我可以，卓鹏也可以，但程贤应该不行。”谢殊均一脸坦然“不过，你妹应该最先说。”
蒋明杉摇摇头，叹气：“家门不幸啊。”
“你不喜欢穿西装？”沈菁问他。
风从车窗灌进来吹的响声有些烦人，他伸手关上车窗：“虽然我成熟稳重，但作为本性随性追求自由的人也不喜欢装逼好吗。”
沈菁回头看了他一眼：“你以后或许会喜欢的。”
据她所知，他那位曾经柔情蜜意的前女友很喜欢他那副正儿八经的样子，明悦说他哥下班都在家装逼，西装衬衣跟焊在身上了似的，恨不得胸前浸点水整些活儿。
不得不说，兄妹俩对装逼这点的认知还是统一的。
蒋明杉默了一瞬：“谢谢你啊。”
倒是谢殊均若有所察，余光瞟了她一眼。
等到目的地都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下了车，沈菁扭扭脖子扭扭腰。
“菁菁姐。”
她循声望去，蒋明悦和明生艾站在一辆白色的车旁朝她招手。
动作一顿，有一刹那，她甚至想要落泪。
活生生的生艾，那么漂亮那么鲜活生动。
笑容一点点在脸上绽放，沈菁抬起手，挥动的比往常更用力：“明悦！生艾！”
蒋明悦眨眨眼，拉着明生艾往这边小跑过来。沈菁见了也朝她们跑去，三人相逢在半途中，抱作一团。
蒋明杉大为不解，转头看向立在一边的谢殊均：“她们是在演戏吗？久别重逢？”
“哎，我说，你们不至于吧，我记得我们打牌那天你们都在的吧。”想法雷同的程贤站在车边手上抛着车钥匙，另一只手搭上高云杰的肩膀，“好像最多半个月？”
三人都不理他，蒋明悦抱住沈菁：“菁菁姐，你喊的这么大声，一定是很想我们，呜呜呜，我也是，我也超想你们的。”
沈菁忍住泪意，轻轻应道：“嗯，我很想你们。”
“菁菁姐说很想我们哎，怎么办，我去辞职吧，把你们家隔壁买下来，这样我们就可以天天见了。”
蒋明杉：“……”
谢殊均：“……”
明生艾嘤嘤两声，可怜兮兮道：“那我也辞职吧，反正明悦单身，我可以搬去跟她住。”
其他人：“……”
蒋大小姐就算了，明家大小姐兼唯一继承人，你怎么敢说的啊？
谢殊均面无表情走过去，拉住沈菁的手：“不用了，我等会儿就让物业转告隔壁，如果要卖房子就卖给我。”
蒋家这位大小姐，养的骄纵且不识趣，绝对能做出天天拉着沈菁夜不归宿看电影打游戏之类的。
他支持沈菁有朋友有爱好有自己的生活，但他绝不能容忍妻子日日泡在对门。
使着巧劲儿把沈菁拉到自己边儿上，扭头看向蒋明悦：“你有恋爱的意向吗？你觉得李家的怎么样，家中独子又人口简单，跟你性格也互补。”
“啊？”蒋明悦下意识看向朝这边走来的哥哥。
蒋明杉看着一脸茫然的傻妹妹，叹口气，站立她边上拍拍她头顶，对谢殊均道：“两句话的功夫，我妹也不至于这么得罪你吧。”
朝阳闻言看了谢殊均一眼，觉得有时候真的很奇妙，哪怕他并不记得那些事，在不同的场景里，他还是会说出这样的话。
“人就是这样，有时候很容易改变，有时候又很难改变。”似乎感觉到朝阳的疑惑，沈菁面上挂着笑，心里回答它。
有人迎过来，脸上的笑容灿烂至极：“请各位跟我来。”
蒋明悦压低声音：“他这笑容班味儿好重，也太职业了吧。”
一旁的蒋明杉听到，斜了眼自己妹妹：“这一片儿都是这个笑容。这些都是有入职培训的好吗？你接下来看到的笑容、动作，连鞠躬抬手的弧度都是一样的。”
在脑子设想了下，一排人站在那，挂着职业假笑望着她……
忍不住哆嗦了下，蒋明悦满心拒绝：“没必要没必要。”
倒是跟着她爹来过两次的明生艾见解挺不同：“其实都模板化挺好的，至少说明这里是培训这些人当正儿八经的工作人员。”
听了这话，沈菁下意识看向谢殊均。
他轻轻颔首：“嗯，这里很正规。”
这个“正规”的含义显而易见。
几人说着说着声音就没刻意压低了，程贤在他们身后插嘴：“你们三位妹妹想什么呢？这不正经，还能带你们来？ ”
沈菁转头一本正经：“他叫我妹妹，他占你便宜。”
谢殊均挑眉。
“……”
“不是，我说沈菁，都是老朋友了，你以前也不是这样儿的啊，怎么结个婚突然得你老公真传了？”程贤一噎，觉得不可思议。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跟谢殊均呆久了，怎么可能不变异？！
周围的人笑出声，谢殊均似笑非笑回头看了他一眼：“你在点我？”
揽着女伴儿的手放下来，程贤严肃了点儿：“我不是我没有。”
“呵，你最好是。”谢殊均转过头看着前边儿，“我倒是想起来好久没有跟程叔聊过了。”
“……哥，谢哥，是弟弟不懂事。”
蒋明悦笑得一点儿不客气：“程贤哥，别怂啊，咱就是刚！”
没好气看她一眼，这煽风点火看热闹不嫌事大可真实太明显了。
程贤转移战火，茶言茶语道：“哎哟，明悦妹妹，程贤哥哪比得上你胆儿大啊，我可不敢偷偷摸摸耍大学生弟弟。”
“你在放什么臭气弹？你倒是耍个哥……”简直是在放屁，蒋明悦回怼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明生艾扯了下袖子。
耳边是沈菁“咳咳”两声。
她一下子住了嘴。
程贤哈哈两声，心情舒畅：“哎哟，那可不，我钢铁直，但我不会瞒着哥哥偷偷恋爱啊。”
“……”已经反应过来了，蒋明悦恨得牙痒痒就要磨牙。
你他妈有哥哥吗？！
心里把程贤骂一万遍，小心翼翼地余光斜眼看向“被瞒着的哥哥”。
蒋明杉冷笑一声：“好样的，蒋明悦。”
直呼姓名了……
“哥，你听我解释。”
“好，你说。”
“……”一般不应该都是“别说了，我不听吗”？
一群人脚步不停，蒋明杉甚至没有看她，但她就是感觉到森森冷意，解释不了，说不出话。
蒋明杉：“呵。”
蒋明悦：“……我错了。”
蒋明杉：“你没有，你不就是瞒着哥哥偷偷和一个男大恋爱而已，你怎么会有错？”
蒋明悦：“……”
阴阳怪气得很明显了，沈菁和明生艾纷纷表示爱莫能助。
朝阳瞧热闹，正看的有趣，忽然一阵细细的响动夹杂在一行人的逗乐中，像是电流般窸窣。
神色微敛，朝阳下意识看向游礼。
它沉下心，谨慎地分出感知的触角靠过去。
虽然听不到交谈声，但的的确确能感觉到精神能量的波动。
不知道内容，心里也有所猜想，大抵就是在找它，在问是不是他们之类的。
朝阳思考了会儿，刚想要离沈菁两人远点儿，可又想起什么，只是稍稍腾高了些。
关于“诱惑的胡萝卜”设定，它思索一番，不着痕迹地伸出意识触角动了动。
仿佛不经意般，它存在的气息隐秘在微凉的风里，向游礼拂去，好似揭露、又好似宣告着它的存在。
果不其然，命运的目光再次变得审视，在一群人身上、在这小小空间内巡视，然后徘徊于沈菁和谢殊均，最后落在了谢殊均身上。
“它泄露了。”命运冷冽的眸中一如既往地充斥着高高在上和不屑，“等我抓住它。”
它忽而冷笑一声，语带讥诮。
“你的好朋友和白月光要死了。”
“游礼，心情如何？高兴吗？兴奋吗？想哈哈大笑吗？”
游礼顿了下，克制着嘴角的弧度：“能送走这两个对我而言重要至极的人，当然是，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