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动作很快,亲力亲为,他高价买下了之前醉酒叶子收留过他一晚的那个房子。

    买卖不破租赁,他给租户在同一小区找了一套房,比这套面积大,装修好,交了一年的房租,又额外给了一笔搬家费。

    租户搬走,他就开始着手装修,为了能尽快住进去硬装都没有大动,软装的部分他照着家里复制了一遍,只是这房子太小,他只能极尽精简。

    因为在她学校附近,一日三餐他们都在一起吃,叶子常常刚发过微信他就出现了,问他怎么回事,他说有个项目在这附近。

    叶子也没多想,只是觉得孟宴臣最近好粘人啊。

    他常常抱着她好久好久不肯撒手,吻起来总是没够。

    也不知他是不是读了什么狂野文学,她回寝室时好几次形容狼狈被室友发现,不是头发里滚进了草屑,就是大衣蹭了一大片墙灰。

    青天白日他拉着她在车上亲热,频频擦|qiang走火...

    叶子敏锐的觉察到他的异常,却迟迟等不到他开口。

    房子很快收拾好,又放了几天味道,在一个平淡的星期一,吃过晚饭孟宴臣牵着她散步,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旧地。

    叶子还当玩笑说起旧事,忍不住吐槽他当时醒第一眼就觉得她把他怎么样了...

    孟宴臣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口气中满是遗憾,“要是那时真的怎么样了多好...”

    要是那时候真的生米煮成熟饭,就不会有后面那些曲折了,他可能会别扭一阵子,但注定会在叶子直白热烈的爱意下融化...

    命运早就写好了结局,叶子存在的本身就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怪只怪他明白的太晚。

    叶子白他一眼,“想的美。”

    她觉得他大概哪根神经搭错了,但心里还是很受用。

    “不不,我应该想的再美一点,早在你把酒洒我身上的时候,我就该赖上你...”

    “怎么赖上,让我给你洗衣服?”

    孟宴臣轻轻摇头,板起脸来装模作样,“我已经不干净了,你要负责到底。”

    叶子被孟宴臣的眼神摄了魂,愣了下。

    回过味来,立刻被雷的外焦里嫩,她激动的搓着两只胳膊,身上似乎有无数鸡皮疙瘩。

    她跳脚嫌弃,“有病!有病!孟宴臣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孟宴臣笑的开怀,重新把她拉回怀抱,叶子叫嚣着挣脱,又被拉回,两人一路玩闹,乐此不疲。

    到了熟悉的那幢楼下,孟宴臣建议上去看看。

    叶子摇头,又不是什么名人故居有什么好看,在人家门口溜达搞不好会被当成变态...

    两个人都很坚持,一个说去一个说不去,小学鸡似的吵了一阵,孟宴臣强行抱了叶子上去。

    叶子挣不开铁臂,索性歪在他身上一直扭他的耳|朵。

    孟宴臣面露痛苦,凶她,“扭坏了下次还要不要亲了!”

    叶子红了脸,她很喜欢缠|磨他的耳|珠,他的反应总会让她yu|罢不能。

    她恼羞成怒手上更加用力,“不要不要不要了!这只猪耳朵不要也罢!”

    多亏楼层不高,孟宴臣放下她时耳朵已经红肿发烫。

    他目光不善,叶子好心挺醒,“这可是在别人家门口...”

    “有道理。”

    孟宴臣按下指纹开了门,叶子目瞪口呆,就被人扯进来抵在门上。

    他将她双手按在头顶,“现在是自己家门口了...”

    她的话都被封进唇里,变成一片模糊。

    其实这么久以来,她并不太明白孟宴臣为什么要这样忍耐...

    她清了清嗓子,艰难开口,“这房子...”

    叶子一时不知从何问起,孟宴臣似乎猜到她要问什么,“嗯,买的,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

    【...无删减->loft白璧有瑕23】

    等他缓过气离开,叶子已经睡着,伸手刮刮她娇俏的鼻子,叶子毫无反应。

    他被气笑,为了这一天他做足了功课,他本还准备了后戏的,现在看来用不上了...

    他小心帮她清理干净,又艰难的换好床单,给叶子盖好被子,这才去洗澡。

    洗完回去,刚沾上枕头,叶子翻了个身钻进他怀里。

    他以为她醒了,低头去看,发现她闭着眼睛呼吸均匀。

    灯光昏黄,照的她整张脸带着毛茸茸的光晕,他的心似乎也跟着变的毛茸茸的。

    他体验到了极致,不知道叶子感受如何...

    他忍不住在她额头上落了一个吻,一边为她没能体验到后戏可惜...

    希望这不要影响她的打分,不然他未免太委屈...

    接下来的日子像做梦一样,是叶子从前不敢想象的美好。

    孟宴臣很会照顾人,会给她变着花样做早餐,会蹲下身给她穿毛袜子,会在大雪天给她撑伞送她到教室...

    这种感觉就像一个人走了很久很久的路,突然有了一个同行的人,可以共赴风雨。

    孟宴臣既幼稚又小气,每天早上非要叶子亲手帮他系好领带才肯出门,有次叶子来不及,胡乱应付了他两下,领带系歪了,他就这么歪着戴了一天...

    晚上回来他也只字不提,就一个劲的在叶子眼前晃,等着叶子自己发现,自责懊悔。

    结果叶子大笑,还反问他,“你为什么不自己正过来?”

    孟宴臣因此赌气整晚不说话,叶子要睡了才发现他生气了,跳上他的背圈着他脖子,甜甜道,“哥哥,背背...”

    孟宴臣‘哼’了一声背起她,忍不住眉开眼笑。

    周末两人会一起去看演出,有时候也一起回傅家吃饭,再一起回来。除了彼此上班上学的时间,他们都粘在一起。

    以前孟宴臣总是要时不时就要和肖亦饶一块聚聚,就算没空也要隔几天就打个电话废话几句,现在孟宴臣生活里就像没了这个人似的,连叶子都觉出了不对劲。

    有次他们去吃饭,他们在二楼用餐,下楼时正好看到肖亦饶在一楼门口,孟宴臣都没有叫出他。

    之后孟宴臣心情低落的显而易见,叶子问,“孟宴臣,出什么事了么?”

    他笑着淡淡道,“一点小事。”

    叶子不依不饶,“什么样的小事?”

    他抚着她的脸,“你可能不会想知道...”

    叶子轻轻摇头,“关于你的事我都想知道...”

    他在她执拗的目光中败下阵来,“嗯...简单说就是...我和我最好的朋友闹翻了...”

    这个描述有些孩子气,他说的时候居然露出一个夸张的笑,像动画片里的卡通人物。

    叶子很反感肖亦饶,自以为是,浑身充满优越感,狭隘又充满偏见,但一个人在他的好朋友眼里总是不一样的。

    叶子愿意放下恶感,只把他当做孟宴臣的朋友,她轻轻捏了捏孟宴臣的手,“详细说说...”

    从哪说起呢,他们从幼儿园时就是同学,孟宴臣有些洁癖,性子冷,不合群,自小就没什么朋友。

    大了他又过于优秀,是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成为众矢之的,被大家孤立。

    他们一直一个班,只不过一个永远第一名,一个是倒数第一,没什么交集。

    一直到高中孟宴臣去和宋焰打架,肖亦饶擅自去帮忙,反倒被误伤打的鼻血长流。

    孟宴臣架打赢了,过后眼睛却红了,翘课坐在体育场发呆。

    肖亦饶陪着他发呆,絮絮叨叨,一个人堪比一群苍蝇。

    孟宴臣不胜其烦,肖亦饶却铁了心烦他,从那以后天天缠着他,赶都赶不走...

    如果说孟宴臣是一张时刻紧绷的弓,肖亦饶就是一根弹簧,松松散散,按一下能蹦三尺高,压不断折不断。

    他每天都过的特别乐呵,总能找到各种各样有意思的事儿,似乎自娘胎落地从来没有愁事。

    这个人特别简单,什么都写在脸上。

    孟宴臣很快喜欢上了和他相处,因为和他在一块总是特别放松,不用带脑子,肖亦饶也没脑子。

    孟宴臣这辈子干过的所有不着吊的事儿,都是和肖亦饶一起,所有出过的糗都是受肖亦饶怂恿,或者替他背锅...

    时光在走,但肖亦饶却似乎只是比小时候长高了,面皮变老了,依旧没心没肺潇洒自在。

    这就像某种天赋,孟宴臣羡慕却注定一辈子都学不来,也因此格外珍惜。

    那天对质他始料未及,他印象中肖亦饶比他更像许沁的亲哥哥,关心她照顾她,记得她的喜好,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不会忘记她在意的任何一件小事。

    许沁和他闹别扭,总会跑到肖亦饶那里告状,就像从大哥那里受了气,就跑去找二哥。

    肖亦饶很有些哄女孩子的天分,两下就能把许沁哄的高高兴兴。

    起初他把那件事归为酒后乱性,毕竟肖亦饶在男女关系上随便惯了,他女人无数,却从没有一段正式的关系。

    他的女朋友只有两种,一种是明确的资源置换,一种是放纵一场。他偏爱cool girl,女孩子比他爽气,看的开。

    孟宴臣曾劝他谈一段正经恋爱,他说,大家各取所需怎么不算正经?就算他想要名分,对方也只会让他滚...

    他以为他一辈子都会这样,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直到他气不过,跑去给了他一拳。

    混蛋,禽兽,连自己妹妹便宜都占...

    肖亦饶只是静静擦了掉嘴角的血,对他说,那是你妹妹,不是我妹妹,甚至你和他都没有血缘关系...

    孟宴臣如大梦初醒,好似第一次知道,许沁和肖亦饶并不是什么兄妹。

    之后肖亦饶的每句话都是一记重拳。

    他喜欢许沁,很早就喜欢了,比孟宴臣还要早。

    他是为了接近许沁才主动接近孟宴臣,和他做了朋友,他知道许沁喜欢宋焰,就把自己的喜欢放在了心底,以哥哥的身份守护。

    后来许沁和宋焰分了,他鼓起勇气想告白,却发现孟宴臣一直喜欢许沁。

    他狐朋狗友很多,要么是需要他的资源巴着他哄着他,要么一个圈子里表面玩的热闹,其实打心眼里瞧不上他,要不是他家世在那,谁会搭理他。

    真正的朋友只有孟宴臣,孟宴臣会陪他干蠢事但不会骂他蠢,经年相扶,他所有的投资赚钱的项目都是靠孟宴臣给他掌眼。

    家里人从来看不上他,他爸六个孩子,这还不算私生的,不差他这一个。

    这些年要不是还有‘小有名气的投资人’这个名头顶着,在家里也很难立足...

    在确定的友谊和不确定的爱情之间,他选了孟宴臣。

    他为自己的软弱找足了借口,说出来可能连这样默默守护的资格都没有了,日子还长,说不定以后就会出现转机呢...

    结果所谓转机只是许沁和宋焰复合,结婚...

    他无数次的告诉自己一切都结束了,是放下的时候了,可这么多年他守着她已经成了习惯。

    直到许沁离婚,孟宴臣爱上叶子,他以为他的机会来了,他频频约她出去,一起吃饭,逛街,看展,喝酒...

    却迟迟没有突破,许沁对他的信任和依赖成了他心上的枷锁,他很压抑,他的爱似乎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难以宣出于口。

    那一晚是他离她最近的时刻,她不想说,他就不问,只是陪她喝酒,把她带来的东西吃光。他送她上楼,她直言怕他偷看孟宴臣家的密码,赶他走。

    他走了,在楼下坐了好一会儿。酒劲上头,冲动的情绪飚到高点。

    哪有什么合适的机会了,就是此时就是此刻。

    他重新上楼,许沁瘫坐在门口,看到他摇摇晃晃的起身扑进他的怀抱,主动吻了他...

    肖亦饶大吼着,“孟宴臣,你说的对,我是混蛋,是畜生,我卑鄙,我该打,我明知道她喝多了但我没有推开她,她抱着我的时候喊你的名字但我还是吻了她...”

    生活就像长河,表面风平浪静却带着始料不及的暗涌。

    孟宴臣以为他们会一路同乘走到尽头,却不曾想突然就翻了船,船身破碎,七零八落...

    原来缺口存在多年,遮遮掩掩,却一直在腐烂...

    事情出了好久了,可孟宴臣还常常觉得自己在水中,上不着天,下不着地。

    胸口闷痛,有时觉得都过去了,有时需要咬牙忍着...

    有时觉得自己坚不可摧,有时又似乎不堪一击。

    无数文学影视作品,反复描绘爱情,爱情破碎总是轰轰烈烈,痛彻心扉,肝肠寸断。

    友情的破碎都很单调,往往是因为背叛等很激烈的原因两人就此反目成仇...

    可他的失去不在现有的情况之列。

    他不怪肖亦饶,他只是很难受,他自以为最了解他,贴心贴肺,这么多年,他的感情就藏在日光之下,他居然什么都没看出来...

    肖亦饶居于暗处苦苦挣扎旷日持久的痛,也一并成了他的痛。

    他们再也没法像从前一样了,肖亦饶看到他就会想到阴暗的自己,孟宴臣看到他也会觉得沉重...

    少年时一起长大的朋友和后来所有的朋友都不一样,年少可以轻易捧出一颗真心。

    随着成长人的心会被关在层层高塔之上,不欢迎来访者。

    一些路径关闭,一些功能丧失...

    失去就是永远失去了,不可复制,不可重建...

    痛似乎没那么剧烈,却可以连绵不绝...

    表面完好无缺,若是仔细看就会发现塔底被抽走了一块基石...

    这段日子孟宴臣像一株寄生藤,攀附在叶子身上,贪婪的吸取着能量...

    叶子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圈着两只胳膊静静抱着他。

    她现在有点理解肖亦饶为什么在初始就对她说出那么刻薄恶毒的话,他心中的女神不可侵犯,便是有几分相似也不能自降身价...

    孟宴臣抱着她晃啊晃,好一会儿,他问,“不说点什么安慰我吗?”

    叶子老实说,“嗯...这个事情我没有经验...其实我很羡慕你有这样的友谊...”

    叶子一路走来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长久的相依相伴,大家都是同行一段路而已。

    任何一段关系的维系都需要时间、精力、金钱,而她一样都没有。

    她高中的时候有玩的很好的一帮朋友,可毕业了四散各地,相聚总是很难,一张机票就拦住了她,大家约在一起旅行,她要忙着打工。

    生日礼物也开始变的负担,大家开始实际,不再像高中时重在表心意。

    她的礼物与别人的相比拿不出手,却需要她吃一整月的素菜,笑着和别人说在减肥...

    她也曾执着,不愿放手,他们假期来看她,她倾尽所有招待。

    最终是他们中的一个意外怀孕,休学奉子成婚,那个随礼的红包压垮了她...

    疲惫的关系总是没法坚持太久,尤其在自身总是那么脆弱贫瘠的时候...

    她能做的也只是在相遇的时候释放最大的诚意,也接受对方随时从她的生活离开,就如同翟淼。

    散只是早晚的区别,原因并不重要,路终是要一个人走的...

    定制的戒指到了,钻石是他特意去英国从拍卖会上拍下来的古董粉钻,设计师找的傅家人偏爱的匠人世家。

    孟宴臣迎着光看着顶端的钻石熠熠生辉,却又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了。

    当时叶子只是三言两语带过那些过往,之后就一门心思的哄他开心,她说,那些离去的人就像天上的星星,无论是否对话,星光始终照耀着你...

    孟宴臣轻易的识破了她,这并不是什么真心话。

    他含住叶子凑上来的唇,接受着她的抚慰,却并没有被她的温柔攻势迷惑。

    他辗转挖掘着她的内心,引着她谈起妈妈过世时的心境,这是事情过了之后他们首次开诚布公的谈起。

    叶子说她伏在他背上下山的时候想明白了一件事,她问自己,如果有一天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爱你了你还要活下去吗?

    答案是要的。

    这个心路历程走的太远,真实孤清,一下子冲击了他的神经,他从来没想过这样的问题。

    叶子太清醒,独立又坚韧,似乎什么都可以抛下,什么都受的起。

    在一起之后他从未想过与她分开,而叶子已经默默做好了失去一切的心理准备...

    他想说我会永远爱你,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

    可永远虚无缥缈,要靠命运垂怜,叶子也不会信。

    情话像糖,甜甜嘴便罢了。

    孟宴臣的不安全感被无限放大,急需外力提供一些确定性。

    戒指定制的周期不短,冲动也随之褪去。

    求婚之后,叶子和付闻樱于情于理都有见一面,这是场大考,而他还没有准备充分。

    他不确定,叶子会不会发现这条路前方有个不可逾越的大坑,继而选择及时止损。

    孟宴臣心中不安揣着戒指开车乱晃,不知不觉就开到了肖亦饶的酒吧,这里是酒吧一条街,还没到营业时间,整条街都尚在沉睡。

    孟宴臣盯着熟悉的牌匾看了一会儿,正要开走,从后面过来一辆货车戳在酒吧门口,工人下车,纷纷往车上搬东西。

    他下去询问,工人告诉他,这酒吧卖了,新老板要重新专修,这些不要的桌椅电器都拉到旧货市场...

    肖亦饶一直在处理国内的投资,孟宴臣有所耳闻,以为只是为了和他撇清关系,没想到连酒吧都卖了,看来是打算离开燕城了。

    一股无名火顶着他胸口,鬼使神差就冲到了肖亦饶家门口,真下了车,火气又变成了深深的无力感,他说什么呢。

    最后他只是托管家转递一张字条,上面是许沁的航班信息和在美国进修的医院地址。

    叶子为了争取下学期进最好的实验室,提前报了两个课题,最终被选进参加了一个实验项目,天天在实验室忙到深夜。

    实验室不许外人进入,孟宴臣只能在家边工作边等,眼看时间过了十二点,他发微信问她还要多久,宵夜想吃什么,要不要吃粥底火锅...

    她迟迟不回,他打电话,接起后视频里对面一片黑暗,大概是手机被叩在桌面上。

    他絮絮说着,叶子却不肯说话,电话里隐隐传来压抑的抽泣声,他有些急,不停的问叶子怎么了...

    叶子瓮声瓮气说,“没事,一会儿就回去,不用来接我...”

    孟宴臣不放心,嘴上应着好,还是亲自去接,然后就活捉了一只蹲在台阶上抹眼泪的叶子。

    叶子看到孟宴臣的那一刻心理防线全面崩塌,她扑到他怀里,被孟宴臣抱起,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脖子上。

    她崩溃大哭,断断续续说着实验一次次失败的经过,她找不出问题在哪,一直在鬼打墙...

    越说越伤心,重心逐渐开始偏离,从实验失败变成了我好没用...

    孟宴臣试图打断她的情绪发散。

    叶子说,“我是不是不适合做这一行,这么简单的实验都搞不定...”

    他说,“叶子,我爱你...”

    叶子说,“我废了,学不明白,我完了,我毕不了业了...”

    他说,“我爱你,你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叶子,是最可爱的姑娘...”

    叶子说,“我对不起妈妈,白养我一场,拼命给我学习的机会,我也把握不住...”

    他说,“我很爱你,妈妈也很爱你,弟弟也很爱你,还有你现在的父母,哥哥们,大家都爱你...”

    叶子眨了眨眼,把眼泪挤出眼眶,已经没了哭的心情,“孟宴臣,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

    “听呢,在听呢,我听的可认真啦!”

    平常她在书房学习,孟宴臣和她说话,她有时过于专心没有听到,孟宴臣控诉她,她就跳起来捧着他的脸撒娇,“听呢,在听呢,我听的可认真啦!”

    孟宴臣分明在学她。

    叶子气的捶他一拳,挣扎着要下来。

    孟宴臣不许,把怀里的人颠了颠,“别乱动,很快就到了。”

    后面的路叶子都在控诉孟宴臣有多么爱学她,学她讲话,学她剥香蕉从头开始,学她翘起一根脚趾扯掉他的浴袍...

    终于坚持到家,孟宴臣堵住了她堪比机关qiang的小嘴。

    很凶的吻法,带着些惩罚的意味...

    叶子不甘示弱...

    很快一场热吻变为干柴烈火,痴缠在一处,难解难分...

    叶子是被饿醒的,掀起窗帘一角,天才蒙蒙亮。

    她小心的从孟宴臣的怀抱里钻出来,套上睡裙到厨房去找吃的。

    沿路都是散乱的衣衫,她光脚踩过,被一个小盒子硌了脚,低头去看。

    戒指?不会吧,他们在一起才多久啊...

    打开一看,果然...

    心头泛着甜蜜涟漪,虽然她还在上学,没打算立马结婚,但自从他们在一起,她也从未想过要嫁给别人...

    她忍不住拿出来戴在手上,挨个指头试过去,戴在无名指上刚刚好,她都不知道孟宴臣什么时候量过她的指围。

    有些舍不得摘,她在冰箱里找出一瓶酸奶,又切了两个牛油果,原想着吃完就把戒指放回去,吃到一半孟宴臣迷迷糊糊走出来,她忙把手藏到身后。

    孟宴臣在她鼓起的腮帮上亲了一口,把人抱起重新放在自己腿上,十分坦荡的抢走她的酸奶,换做以往她必然要再抢回来,但此刻惦记着戒指的事一脸乖巧。

    孟宴臣觉得反常,看了她一眼,没看出什么所以然,“锅里有粥,给你热热?”

    “不用,我吃饱了。”叶子说着打算溜下去。

    孟宴臣不许,“干嘛?”

    “我要上厕所。”叶子很无辜。

    孟宴臣站起身,叶子一慌,“你要干嘛?”

    “一起。”

    “不用不用,”叶子全身写满了拒绝,孟宴臣还在往浴室走,她只能说,“我现在又不想去了。”

    孟宴臣脚下一顿,“哦,真的?”

    叶子真诚的点头。

    孟宴臣脚步调转,抱着她回到床上。

    酥麻的触感传来,叶子立马举起白旗,天知道她才睡了两个小时,哼哼着,“我好困啊...”

    “嗯,你睡。”孟宴臣接着沿着她er后细细密密吻下去...

    “你这样我怎么睡的着!”

    孟宴臣索性压上来吻她,用行动告诉她睡不着就不要睡了。

    亲吻的间隙,叶子问,“你真的不累吗...这样算不算纵y过度...”

    孟宴臣一脸理所应当,“不算,这是后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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