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70
莉莉·伊万斯和詹姆斯·波特的婚礼定在第二年的三月份——春天正好是万物复苏、鲜花盛开的季节，莉莉认为只有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鲜花，才能够将婚礼现场布置得更加完美。而这段时间阿佳莎几乎一直都在陪伴着莉莉准备婚礼的相关事宜。举办一场婚礼总是需要解决许多繁琐的事——比方说你需要挑选好婚礼当天穿的那条礼裙，需要购买足够多的装饰品，需要找好伴郎伴娘，还需要列一个邀请人员名单并依照名单写好每一封邀请函。
因为莉莉是麻瓜家庭出生的巫师，她和詹姆斯的婚礼也准备得非常的麻瓜式。莉莉没有选择普通巫师在结婚的时候会穿的黑色长袍——她认为黑色对于婚礼来说实在是过于沉闷了，而是选择了一条麻瓜制作的月白色塔夫绸婚纱。当莉莉穿上婚纱，再搭配好珍珠耳环和珍珠项链，出现在阿佳莎面前的时候，阿佳莎不得不承认连她都有些被莉莉如今的模样摄去了魂魄。
“你感觉怎么样？”莉莉好似感到有点儿不好意思，她低下了头，手指不安地拨弄了一下耳边的一缕红发。
“我感觉你现在美极了。”阿佳莎一面说着，一面放下了手中的羽毛笔，一本正经地说，“哪怕是阿芙罗狄忒站在你面前也得感到自惭形秽。”
“哦，别用这种话恭维我！”莉莉说，“我在想我是不是需要再去换一副耳坠？总感觉绿色的耳坠会更配我的眼睛。”
阿佳莎不置可否，只是重新捡起了桌面上的羽毛笔，开始对着眼前的邀请函奋笔疾书起来。
其实一开始，莉莉并没有打算把写邀请函的这项工作交给阿佳莎，直到她发现阿佳莎竟然会写花体字和意大利斜体字这两种字体。
“真了不起！”莉莉当时对着阿佳莎手写的一封信感慨道，“我一直觉得花体字太过于难学，所以到现在都没有学会。”
“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阿佳莎淡淡地说，“我想，或许大部分出生在纯血家族中的巫师都会写？”
“詹姆他就不会。”莉莉无奈地说，“西里斯好像也不会。事实上，詹姆连意大利斜体字写得都不算标准！”
所以，这项“重任”就这么顺理成章地落在了阿佳莎的身上，而西里斯在看见她写完的邀请函后，也终于跑过来跟她算了一笔陈年旧账。“当年那封信果然是你写的。”他看着阿佳莎挑了挑眉，懒洋洋地说，“我记得你当时还死活不承认。”
“有吗？”阿佳莎抬头快速地瞥了他一眼，“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
“当然有。”西里斯好似并不愿意善罢甘休，“虽然我其实早就猜出来是你干的了，只不过一直没有抓住关键的‘证据’而已。而现在，有的人终于露出了马脚。”
在帮莉莉写邀请函的同时，阿佳莎也不是一无所获。比方说，她就通过这份名单认识到了许多自己从前并不认识的格兰芬多学生，还有莉莉的一些麻瓜亲戚。例如她的姐姐——佩托妮娅·伊万斯，而莉莉平时更喜欢称呼她为“佩妮”。
“我不知道佩妮会不会来参加我的婚礼。”莉莉在把属于佩妮的那封邀请函装进信封里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有些不安，“毕竟她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跟我联系过了，自从她和那个德斯礼开始约会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回过我的信了。可这是我的婚礼，她是我的姐姐，这一次她总该会回信的吧？”
虽然佩妮·伊万斯只是一名麻瓜，但是莉莉的猫头鹰同样也能将她的信件准确无误地送到佩妮的家中。然而莉莉却并没有选择用猫头鹰寄信，而是选择了十分传统的方式——她给这封信贴上了一张邮票，邮票上面画了一朵雪白的百合花。
莉莉很快就如愿了——她在三天后的确收到了佩妮的回信，可这封信带来的明显不是什么好消息。
“对不起，艾比。”当阿佳莎撞见莉莉一个人躲在墙角里抹眼泪的时候，她听见莉莉这么说，“我不是故意……我不该在这种时候让大家扫兴的。”
“别这么说，每个人都会有难受的时候。”阿佳莎连忙走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肩膀，余光注意到了她手中的那封贴了麻瓜邮票的信件，“是你姐姐的回信吗？她还是不愿意来参加你的婚礼？”
“佩妮果然还是不愿意原谅我。”由于抽泣的缘故，莉莉断断续续地说，“她在回信里说——哪怕明天是世界末日，她也不会来参加我这个怪胎的婚礼的……怪胎，自从我去霍格沃茨上学之后，她总是这么称呼我。”
“你知道这不是真的。”阿佳莎盯着莉莉的那双翠绿色的眼睛，幽幽地说。
事实上，阿佳莎也不是不能理解佩妮·伊万斯的想法。虽然她并不认识佩妮，但她却可以理解那种不想去参加自己并不喜欢的兄弟姐妹的婚礼的想法——就好比，如果卡西奥佩娅给她送来一封邀请函，邀请阿佳莎去参加她和雷古勒斯的婚礼的话，阿佳莎也同样无论如何都不会去的。
而她相信，这件事对卡西奥佩娅来说也是如此。
或许是因为需要准备的事情实在是过于繁多，莉莉看上去很快就把佩妮的事情抛到脑后了，而阿佳莎还有西里斯等人也十分知趣地没有再向她提及过这件事。“我和詹姆打算选西里斯当我们的伴郎。”莉莉后来告诉阿佳莎，“至于伴娘——”
“我问你，莉莉·伊万斯。”然而还没等莉莉把话说完，阿佳莎便打断了她，“你在学生时代的最好的朋友是谁？答案应该是麦克唐纳，对吧？既然如此，你就不用为了我勉强把这个位置让出去，并且，这是你的婚礼，在这件事上你并不需要征求我的同意。”
莉莉听后，若有所思地眨动了一下眼睛。“其实我选的伴娘是多卡斯。”她说，“因为下一次多卡斯和埃德加结婚的时候，她就可以邀请玛丽做她的伴娘了。”
***
莉莉和詹姆斯婚礼举办的当天，绝对是阿佳莎生平在同一时间见过最多名格兰芬多的时刻。
除了多卡斯·梅多斯和埃德加·博恩斯这样的赫夫帕夫之外，全场来参加婚礼的来宾，几乎全部都是格兰芬多。阿佳莎有些绝望地环视了一下四周——只见西里斯正和劫道者中的其他几位成员有说有笑的，在他们的身边还围着一群阿佳莎并不认识的格兰芬多，而莉莉的身边也站满了阿佳莎感到脸生的女伴，压根就没有能够让阿佳莎落脚的空地。
梅林啊，她不会真的是全场唯一的一位斯莱特林吧？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么热闹的场合了。”就在阿佳莎独自一人站在原地，端着一杯红酒发呆的时候，伴娘多卡斯·梅多斯竟然主动来到了她的身边和她搭话，“我上一次参加这样的聚会，还是我在霍格沃茨读书的时候。”
“你在毕业之后都没有再参加过聚会了吗？”阿佳莎有些惊讶地问，“我记得西里斯说过——你是圣芒戈的治疗师。”
“是的。”多卡斯点了点头，“治疗师的工作很忙，更别说我还需要同时打两份工。”说着，她朝着阿佳莎眨了眨眼，阿佳莎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更重要的是，作为圣芒戈的治疗师，在战争中我实在是见证过了太多的死亡。”多卡斯又补充说，“也许你们没有这样的感受——因为我们虽然都处在战争中，可是生活总要继续，就像我明明知道每天都有人因为这场战争死去，我却还是会为‘今晚要吃些什么’这样微不足道的问题而操心。可每当我来到圣芒戈的时候，我的双眼所见的一切却又不得不把我拉回现实——每天都有人受伤，每天都有人死去，整个魔法界仍然是出在一片黑暗之中。”
在多卡斯自顾自地阐述的全程里，阿佳莎只是站在一旁默默地观察着她，并没有多说任何话。在阿佳莎的印象中，这位赫夫帕夫一直都是开朗乐观的形象，因此她实在是很难把眼前的这位多愁善感的姑娘和西里斯描述中的“多卡斯·梅多斯”联系起来。
就在阿佳莎打算对她说“没关系”的时候，莉莉叫来的摄影师突然在她们身后叫出了多卡斯的名字。
“伴娘该过来拍照了！”他催促道。
“我马上就过去！”说完，她对阿佳莎歉疚一笑，“那么，我就先走了？”阿佳莎微微颔首，示意自己并不介意。
等新郎新娘拍完了和伴郎伴娘的合照，就该举行证婚仪式了。有些出乎阿佳莎意料的是——他们叫来的证婚人并不是阿佳莎原本预想中的邓布利多教授，而是安多米达·唐克斯的丈夫——泰德·唐克斯。
“泰德也是凤凰社的成员。”西里斯告诉阿佳莎，“虽然他很少会过来总部开会。”
“你们的校长呢？”阿佳莎好奇地问，“我原本以为他会很喜欢这种热闹的场合的。”
“麦格教授说邓布利多教授最近病了。”西里斯耸了耸肩，“不过这倒也不奇怪，毕竟他老人家确实已经上年纪了。”
病了？听到这里，阿佳莎忍不住皱了皱眉。阿不思·邓布利多病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虽然的确如西里斯所说——这位教授已经上了年纪，可阿佳莎明明记得，自己在退学之前，邓布利多教授都还是生龙活虎的。
就在阿佳莎站在西里斯的身侧胡思乱想的时候，新郎新娘的证婚仪式却已经在一片喝彩声中开始了。
泰德·唐克斯站在莉莉和詹姆斯两人的中间，将他们两人的手握到了一起，并朗声念道：“詹姆斯·波特，无论她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或者无论她将来身体健康或是不适，你都愿意和她永远在一起，直到生命的尽头吗？【1】”
“我愿意。”詹姆斯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
唐克斯又看向了莉莉，问道：“莉莉·伊万斯，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并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死亡吗？【2】”
莉莉羞赧地瞥了詹姆斯一眼，说：“我愿意。”
“好，那么我以梅林的名义宣布——新郎新娘正式缔结为夫妻。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然后，他们在一片祝福声中亲吻了对方。下一个环节是新娘丢掷花球，正当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锁在莉莉手中那个硕大的玫瑰花球，专心致志地期待着它最终会花落谁家的时候，却不料莉莉在这时居然主动地走下了自己所在的大理石台阶，并来到了阿佳莎的跟前，将手中的花球递给了她。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对此表现得有些目瞪口呆。
“你知道这不合规矩的，莉莉。”阿佳莎无奈地说着，却还是用双手接过了花球，“其他的观众会不高兴的。”
“今天我才是新娘。”莉莉朝她挤了挤眼睛，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所以我说了算。”
【1】：婚礼的誓词来自于百度。
【2】：同上。
莉莉·伊万斯和詹姆斯·波特的婚礼定在第二年的三月份——春天正好是万物复苏、鲜花盛开的季节，莉莉认为只有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鲜花，才能够将婚礼现场布置得更加完美。而这段时间阿佳莎几乎一直都在陪伴着莉莉准备婚礼的相关事宜。举办一场婚礼总是需要解决许多繁琐的事——比方说你需要挑选好婚礼当天穿的那条礼裙，需要购买足够多的装饰品，需要找好伴郎伴娘，还需要列一个邀请人员名单并依照名单写好每一封邀请函。
因为莉莉是麻瓜家庭出生的巫师，她和詹姆斯的婚礼也准备得非常的麻瓜式。莉莉没有选择普通巫师在结婚的时候会穿的黑色长袍——她认为黑色对于婚礼来说实在是过于沉闷了，而是选择了一条麻瓜制作的月白色塔夫绸婚纱。当莉莉穿上婚纱，再搭配好珍珠耳环和珍珠项链，出现在阿佳莎面前的时候，阿佳莎不得不承认连她都有些被莉莉如今的模样摄去了魂魄。
“你感觉怎么样？”莉莉好似感到有点儿不好意思，她低下了头，手指不安地拨弄了一下耳边的一缕红发。
“我感觉你现在美极了。”阿佳莎一面说着，一面放下了手中的羽毛笔，一本正经地说，“哪怕是阿芙罗狄忒站在你面前也得感到自惭形秽。”
“哦，别用这种话恭维我！”莉莉说，“我在想我是不是需要再去换一副耳坠？总感觉绿色的耳坠会更配我的眼睛。”
阿佳莎不置可否，只是重新捡起了桌面上的羽毛笔，开始对着眼前的邀请函奋笔疾书起来。
其实一开始，莉莉并没有打算把写邀请函的这项工作交给阿佳莎，直到她发现阿佳莎竟然会写花体字和意大利斜体字这两种字体。
“真了不起！”莉莉当时对着阿佳莎手写的一封信感慨道，“我一直觉得花体字太过于难学，所以到现在都没有学会。”
“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阿佳莎淡淡地说，“我想，或许大部分出生在纯血家族中的巫师都会写？”
“詹姆他就不会。”莉莉无奈地说，“西里斯好像也不会。事实上，詹姆连意大利斜体字写得都不算标准！”
所以，这项“重任”就这么顺理成章地落在了阿佳莎的身上，而西里斯在看见她写完的邀请函后，也终于跑过来跟她算了一笔陈年旧账。“当年那封信果然是你写的。”他看着阿佳莎挑了挑眉，懒洋洋地说，“我记得你当时还死活不承认。”
“有吗？”阿佳莎抬头快速地瞥了他一眼，“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
“当然有。”西里斯好似并不愿意善罢甘休，“虽然我其实早就猜出来是你干的了，只不过一直没有抓住关键的‘证据’而已。而现在，有的人终于露出了马脚。”
在帮莉莉写邀请函的同时，阿佳莎也不是一无所获。比方说，她就通过这份名单认识到了许多自己从前并不认识的格兰芬多学生，还有莉莉的一些麻瓜亲戚。例如她的姐姐——佩托妮娅·伊万斯，而莉莉平时更喜欢称呼她为“佩妮”。
“我不知道佩妮会不会来参加我的婚礼。”莉莉在把属于佩妮的那封邀请函装进信封里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有些不安，“毕竟她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跟我联系过了，自从她和那个德斯礼开始约会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回过我的信了。可这是我的婚礼，她是我的姐姐，这一次她总该会回信的吧？”
虽然佩妮·伊万斯只是一名麻瓜，但是莉莉的猫头鹰同样也能将她的信件准确无误地送到佩妮的家中。然而莉莉却并没有选择用猫头鹰寄信，而是选择了十分传统的方式——她给这封信贴上了一张邮票，邮票上面画了一朵雪白的百合花。
莉莉很快就如愿了——她在三天后的确收到了佩妮的回信，可这封信带来的明显不是什么好消息。
“对不起，艾比。”当阿佳莎撞见莉莉一个人躲在墙角里抹眼泪的时候，她听见莉莉这么说，“我不是故意……我不该在这种时候让大家扫兴的。”
“别这么说，每个人都会有难受的时候。”阿佳莎连忙走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肩膀，余光注意到了她手中的那封贴了麻瓜邮票的信件，“是你姐姐的回信吗？她还是不愿意来参加你的婚礼？”
“佩妮果然还是不愿意原谅我。”由于抽泣的缘故，莉莉断断续续地说，“她在回信里说——哪怕明天是世界末日，她也不会来参加我这个怪胎的婚礼的……怪胎，自从我去霍格沃茨上学之后，她总是这么称呼我。”
“你知道这不是真的。”阿佳莎盯着莉莉的那双翠绿色的眼睛，幽幽地说。
事实上，阿佳莎也不是不能理解佩妮·伊万斯的想法。虽然她并不认识佩妮，但她却可以理解那种不想去参加自己并不喜欢的兄弟姐妹的婚礼的想法——就好比，如果卡西奥佩娅给她送来一封邀请函，邀请阿佳莎去参加她和雷古勒斯的婚礼的话，阿佳莎也同样无论如何都不会去的。
而她相信，这件事对卡西奥佩娅来说也是如此。
或许是因为需要准备的事情实在是过于繁多，莉莉看上去很快就把佩妮的事情抛到脑后了，而阿佳莎还有西里斯等人也十分知趣地没有再向她提及过这件事。“我和詹姆打算选西里斯当我们的伴郎。”莉莉后来告诉阿佳莎，“至于伴娘——”
“我问你，莉莉·伊万斯。”然而还没等莉莉把话说完，阿佳莎便打断了她，“你在学生时代的最好的朋友是谁？答案应该是麦克唐纳，对吧？既然如此，你就不用为了我勉强把这个位置让出去，并且，这是你的婚礼，在这件事上你并不需要征求我的同意。”
莉莉听后，若有所思地眨动了一下眼睛。“其实我选的伴娘是多卡斯。”她说，“因为下一次多卡斯和埃德加结婚的时候，她就可以邀请玛丽做她的伴娘了。”
***
莉莉和詹姆斯婚礼举办的当天，绝对是阿佳莎生平在同一时间见过最多名格兰芬多的时刻。
除了多卡斯·梅多斯和埃德加·博恩斯这样的赫夫帕夫之外，全场来参加婚礼的来宾，几乎全部都是格兰芬多。阿佳莎有些绝望地环视了一下四周——只见西里斯正和劫道者中的其他几位成员有说有笑的，在他们的身边还围着一群阿佳莎并不认识的格兰芬多，而莉莉的身边也站满了阿佳莎感到脸生的女伴，压根就没有能够让阿佳莎落脚的空地。
梅林啊，她不会真的是全场唯一的一位斯莱特林吧？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么热闹的场合了。”就在阿佳莎独自一人站在原地，端着一杯红酒发呆的时候，伴娘多卡斯·梅多斯竟然主动来到了她的身边和她搭话，“我上一次参加这样的聚会，还是我在霍格沃茨读书的时候。”
“你在毕业之后都没有再参加过聚会了吗？”阿佳莎有些惊讶地问，“我记得西里斯说过——你是圣芒戈的治疗师。”
“是的。”多卡斯点了点头，“治疗师的工作很忙，更别说我还需要同时打两份工。”说着，她朝着阿佳莎眨了眨眼，阿佳莎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更重要的是，作为圣芒戈的治疗师，在战争中我实在是见证过了太多的死亡。”多卡斯又补充说，“也许你们没有这样的感受——因为我们虽然都处在战争中，可是生活总要继续，就像我明明知道每天都有人因为这场战争死去，我却还是会为‘今晚要吃些什么’这样微不足道的问题而操心。可每当我来到圣芒戈的时候，我的双眼所见的一切却又不得不把我拉回现实——每天都有人受伤，每天都有人死去，整个魔法界仍然是出在一片黑暗之中。”
在多卡斯自顾自地阐述的全程里，阿佳莎只是站在一旁默默地观察着她，并没有多说任何话。在阿佳莎的印象中，这位赫夫帕夫一直都是开朗乐观的形象，因此她实在是很难把眼前的这位多愁善感的姑娘和西里斯描述中的“多卡斯·梅多斯”联系起来。
就在阿佳莎打算对她说“没关系”的时候，莉莉叫来的摄影师突然在她们身后叫出了多卡斯的名字。
“伴娘该过来拍照了！”他催促道。
“我马上就过去！”说完，她对阿佳莎歉疚一笑，“那么，我就先走了？”阿佳莎微微颔首，示意自己并不介意。
等新郎新娘拍完了和伴郎伴娘的合照，就该举行证婚仪式了。有些出乎阿佳莎意料的是——他们叫来的证婚人并不是阿佳莎原本预想中的邓布利多教授，而是安多米达·唐克斯的丈夫——泰德·唐克斯。
“泰德也是凤凰社的成员。”西里斯告诉阿佳莎，“虽然他很少会过来总部开会。”
“你们的校长呢？”阿佳莎好奇地问，“我原本以为他会很喜欢这种热闹的场合的。”
“麦格教授说邓布利多教授最近病了。”西里斯耸了耸肩，“不过这倒也不奇怪，毕竟他老人家确实已经上年纪了。”
病了？听到这里，阿佳莎忍不住皱了皱眉。阿不思·邓布利多病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虽然的确如西里斯所说——这位教授已经上了年纪，可阿佳莎明明记得，自己在退学之前，邓布利多教授都还是生龙活虎的。
就在阿佳莎站在西里斯的身侧胡思乱想的时候，新郎新娘的证婚仪式却已经在一片喝彩声中开始了。
泰德·唐克斯站在莉莉和詹姆斯两人的中间，将他们两人的手握到了一起，并朗声念道：“詹姆斯·波特，无论她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或者无论她将来身体健康或是不适，你都愿意和她永远在一起，直到生命的尽头吗？【1】”
“我愿意。”詹姆斯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
唐克斯又看向了莉莉，问道：“莉莉·伊万斯，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并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死亡吗？【2】”
莉莉羞赧地瞥了詹姆斯一眼，说：“我愿意。”
“好，那么我以梅林的名义宣布——新郎新娘正式缔结为夫妻。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然后，他们在一片祝福声中亲吻了对方。下一个环节是新娘丢掷花球，正当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锁在莉莉手中那个硕大的玫瑰花球，专心致志地期待着它最终会花落谁家的时候，却不料莉莉在这时居然主动地走下了自己所在的大理石台阶，并来到了阿佳莎的跟前，将手中的花球递给了她。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对此表现得有些目瞪口呆。
“你知道这不合规矩的，莉莉。”阿佳莎无奈地说着，却还是用双手接过了花球，“其他的观众会不高兴的。”
“今天我才是新娘。”莉莉朝她挤了挤眼睛，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所以我说了算。”
【1】：婚礼的誓词来自于百度。
【2】：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