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确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关羽的内卷行为确实让他比之前更加优秀——即使这种行为让他的兄弟们苦不堪言。可正所谓一家欢喜一家忧，人类的悲喜不相通，黎沫这段时间可就郁闷多了。
主要是关于吃药——作为黎沫的主治医生，陵九比她看起来更加严格。
她怎么都想不到，陵九究竟是怎么做到让曹家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盯着她每天喝药的？天知道她试图拿药浇花，却被黄忠和马超抓包时内心有多崩溃。
又一次在关羽的注视下喝完药的黎沫双目涣散地盯着碗底的药渣。
“不过据陵大夫所说，是可以减少一下喝药的频率了，”关羽放轻声音安慰她，“陵大夫还说，要我们帮你准备体能训练，我和大哥他们讨论了一下这个问题，最终一致决定拜托小乔来陪你。你们都是女生，比起我们一群男人要合适得多。”
“陵大夫和我说过了，她还说要找华佗帮我定制一份体能训练表，要我严格按照上面执行。前两天她还给我列了一份菜单，我不爱吃的东西几乎都在上面。”黎沫将手中的碗推到一边，郁闷地趴在桌子上，她的下半张脸被手臂挡住，用上目线紧紧盯着关羽：“我现在真的觉得人生没有乐趣了，每天喝两碗苦药，吃的也都是一点儿滋味都没有的菜……说起来，今天的糖呢？”
关羽下意识地移开视线，又忍不住用余光偷瞄她可爱的模样。他觉得黎沫和他的关系拉近了不少，单凭她最近话变多了这点就能证明。关羽清了清嗓子，举起拳头掩饰嘴角的笑意：“陵大夫额外叮嘱，要你控糖。”
“瞧瞧，现在连一颗糖都不让吃了……”
她说到一半，被自己脱口而出的抱怨吓了一跳，等那双浅色的眼睛对上关羽的视线时，突然想到她今天还安排了额外的行程。黎沫这才后知后觉地避开关羽的注视，怅然地看着药碗不再言语。
“怎么了？”关羽注意到了她突如其来的失落，从兜里偷偷往外掏糖的手顿在了原处。
黎沫的睫毛垂了下来，沮丧道：“我今晚要和貂蝉出去吃饭。”
关羽不太理解：“这不是很好吗？你和貂蝉也很久没有私下出去玩了吧？”
“可貂蝉说吕布也会去。”黎沫想起他就头疼，“这个人一定对貂蝉图谋不轨！我在那什么山上有听到李儒和魅娘之前说过貂蝉是他的什么目标，我还特地警告过她的。”
她突然觉得很挫败，“可是貂蝉听不进去，就因为那个吕布救了她！”
“这么说来，吕布的出现的确很突兀。”关羽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他能赶在我们之前救出貂蝉还不破坏黄巾贼的关卡，要么是对那里很熟悉，要么是他真的很强。”
“也有可能两者皆是。”黎沫补充道，这下她看起来更沮丧了。
关羽的眉眼柔和了些，他把手伸到她眼前，然后摊开，一颗糖正静静地待在那儿。他注视着黎沫稍显惊讶的神情，刻意压低了声音：“我问过华佗，他说保持心情愉悦也同样重要。”
黎沫抿着嘴唇，心头五味杂陈。她把糖接了过来，动作缓慢的剥开了粉色的糖果纸，露出了里面颜色相同的糖球。等这颗糖被塞进嘴里，白桃的气味瞬间占领整个口腔。
黎沫想起了她的奶奶。
那位端庄严厉的老人从来不会对她说这种话，再苦的药咽下肚去也不许抱怨什么。奶奶偶尔会准备些蜜饯，偶尔会是一颗糖，但大多数时间是没有的。她每次都会把糖纸折成一只千纸鹤，然后对着它说话，说那些快乐的，不快乐的，说那些无关紧要的牢骚，然后抱怨一句今天的药真苦。
她的奶奶古板庄肃，她从来不会和奶奶说这些话。但奶奶是她最爱的人，这点永远不会改变。
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打在她身上，她失神地看着那张糖纸，漫不经心地把它折成了千纸鹤的模样。
“我小时候听别人说，每一只千纸鹤都承托着一个的愿望。”关羽温厚的声音再度响起，黎沫眨了眨眼，把纸鹤递给他，他欣然接受，放在手心里细细观详。“你刚刚对它许愿了吗？”
黎沫看着他明亮的眼睛，摇了摇头：“在奶奶彻底离开我的前几天，我曾折了几百只千纸鹤，祈祷病魔不要将奶奶带走。”
关羽的眉毛压了下来，那双眼睛里的情绪变得惊慌失措。黎沫倒是坦然地笑着，缓缓地讲着属于她的回忆。
“或许是神仙听到了我的愿望，在那之后，奶奶的病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样。那天她亲手做了好多菜，还破天荒地抱了我好久——她从来不会与我这般亲昵。她翻出了一本老相册，给我讲了好多爸爸妈妈的事。”
“要是能一直如此便好了。”她浅色的眼睛黯了几分，“后来我才知道，没有什么神仙听到了我的愿望，奶奶那天也不过是回光返照。”
“奶奶去世的时候，我甚至都还觉得这是一场梦。仿佛梦醒了，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一切都仍然鲜活……我记不太清我是怎么度过那些天的，那种感觉，就像心脏被尖刀刺下，被生生剜去一块肉。离开的是我最亲近的人，我从此没有了家。”
黎沫轻声讲着这些事，关羽能听到她的声音在发抖，可她还是强撑着一抹笑，用最轻描淡写的语气把伤口撕给他看。
“黎沫。”他看着黎沫的眼睛，郑重道：“我很抱歉让你回想起这些，它们一定困扰你很久了。”
黎沫想说些什么，却被关羽抢先打断：“先听我说，黎沫。现在你在这里，你身边有王允校长，有貂蝉和小乔，有会长，还有我……我们这些朋友。”
他咽了咽口水，试图掩盖些什么：“我们都是愿意支撑你的人。心灵的空缺是可以弥补的。所以，当你觉得自己孤身一人时，一定要想起我们，我们都会在你身边的。”
关羽把那只千纸鹤推到她面前。
“每只千纸鹤都承载着一个愿望，虽然你现在可能不信这个了。”关羽摩擦着双手，以此让自己别那么紧张，“但是，之后的每只糖纸折成的纸鹤，你都可以把它给我，用它向我提一个出愿望，我会尽全力帮你实现的。”
他匆忙看向大门的方向，似乎有点儿不好意思。可黎沫什么都不说，他的内心越来越焦灼。终于在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时，关羽看到了黎沫发自肺腑的笑颜。
“谢谢你，关羽。”他听到她说：“你像个西红柿。”
关羽才意识到，自己的脸烫得可怕。
黎沫捏了捏粉色纸鹤的翅膀，咬着脸颊肉沉思着。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担忧地问道：“但是你的怎么脸红成这样，是发烧了吗？”
“呃，不是，”关羽感觉自己的脸更烫了，这次是因为尴尬：“我…紧张的时候就会这样，从小到大都是。我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是认真的，我没有头脑一热，黎沫，你可以相信我。”
头脑有些发涨，关羽抿着嘴，紧紧盯着黎沫的眼睛，直到他的脸上的红色慢慢散去，她苍白的脸上却泛起红晕。
“既然你没有不舒服的话，那…那第一个愿望。”黎沫也变得有些口吃，“今…今天晚上，你会陪我一起去的吧？”
关羽松了口气，眉眼弯起：“嗯，当然。”
……
貂蝉很久没有把一顿饭吃得这么痛苦了。
她的带刀侍卫和最好的朋友之一似乎杠上了一样。吕布只要给她夹菜，黎沫必定紧随其后给她夹更多；偶尔在吕布打算给她夹某些菜时，黎沫还会幽幽地说：“貂蝉不喜欢吃这个。”
然后吕布就会深情地看着貂蝉，再给她夹上一筷子肉，用温柔的语气说上一句：“这下我记得了。”
这幅做派气得黎沫牙痒痒，她发誓她绝对看到了吕布暗中挑衅的眼神。
貂蝉只能干笑着打圆场，用最大的努力忽视这两人明里暗里的斗争。她试图和关羽连上脑电波，想让他说点什么缓和一下，谁知道这家伙只会看着黎沫发呆，好像根本不知道气氛有什么不对。
一场饭吃下来，貂蝉哄完这个哄那个，直接化身端水大师。等关羽带着黎沫离开的背影越来越小，她才长叹了一口气。
“她好像对我意见很大，我哪里惹到她了吗？”吕布耸了耸肩。
貂蝉无奈地揉了揉酸痛的嘴角，她依旧看着黎沫的背影，眼里满是对朋友的宠爱：“她只是太关心我了。”
“黎沫是我很重要的朋友，你也是。”她转向吕布，直视他眼中自己的倒影，诚挚道：“我其实很希望你们能够好好相处，但目前好像有点难。”
吕布轻笑一声，揉了揉她的头发。
“如果这是你所希望的，”他眨眨眼，“下次我会试着对她友好一点。”
貂蝉松了口气。
她和吕布在月色下的街道漫步着，身边拂过的是习习微风，伴随着夏蝉的鸣声，还有不知是谁的心跳加速的声音。她刻意放缓了脚步，期待着时间再走慢一点。
直到吕布把她送到家门口，貂蝉才不得不从轻飘飘的感觉中脱身。
“谢谢你。”她带着温和的笑，“我的带刀侍卫。”
“没关系，”吕布有些惊讶，在下一秒也勾起了嘴角。“这是我的职责。”
貂蝉和他道了别，对那双变得晦暗不明的眼睛浑然不知。吕布目送着她用钥匙打开房门，茫然地抚上自己的胸口。
原来是他的心跳声。
主要是关于吃药——作为黎沫的主治医生，陵九比她看起来更加严格。
她怎么都想不到，陵九究竟是怎么做到让曹家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盯着她每天喝药的？天知道她试图拿药浇花，却被黄忠和马超抓包时内心有多崩溃。
又一次在关羽的注视下喝完药的黎沫双目涣散地盯着碗底的药渣。
“不过据陵大夫所说，是可以减少一下喝药的频率了，”关羽放轻声音安慰她，“陵大夫还说，要我们帮你准备体能训练，我和大哥他们讨论了一下这个问题，最终一致决定拜托小乔来陪你。你们都是女生，比起我们一群男人要合适得多。”
“陵大夫和我说过了，她还说要找华佗帮我定制一份体能训练表，要我严格按照上面执行。前两天她还给我列了一份菜单，我不爱吃的东西几乎都在上面。”黎沫将手中的碗推到一边，郁闷地趴在桌子上，她的下半张脸被手臂挡住，用上目线紧紧盯着关羽：“我现在真的觉得人生没有乐趣了，每天喝两碗苦药，吃的也都是一点儿滋味都没有的菜……说起来，今天的糖呢？”
关羽下意识地移开视线，又忍不住用余光偷瞄她可爱的模样。他觉得黎沫和他的关系拉近了不少，单凭她最近话变多了这点就能证明。关羽清了清嗓子，举起拳头掩饰嘴角的笑意：“陵大夫额外叮嘱，要你控糖。”
“瞧瞧，现在连一颗糖都不让吃了……”
她说到一半，被自己脱口而出的抱怨吓了一跳，等那双浅色的眼睛对上关羽的视线时，突然想到她今天还安排了额外的行程。黎沫这才后知后觉地避开关羽的注视，怅然地看着药碗不再言语。
“怎么了？”关羽注意到了她突如其来的失落，从兜里偷偷往外掏糖的手顿在了原处。
黎沫的睫毛垂了下来，沮丧道：“我今晚要和貂蝉出去吃饭。”
关羽不太理解：“这不是很好吗？你和貂蝉也很久没有私下出去玩了吧？”
“可貂蝉说吕布也会去。”黎沫想起他就头疼，“这个人一定对貂蝉图谋不轨！我在那什么山上有听到李儒和魅娘之前说过貂蝉是他的什么目标，我还特地警告过她的。”
她突然觉得很挫败，“可是貂蝉听不进去，就因为那个吕布救了她！”
“这么说来，吕布的出现的确很突兀。”关羽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他能赶在我们之前救出貂蝉还不破坏黄巾贼的关卡，要么是对那里很熟悉，要么是他真的很强。”
“也有可能两者皆是。”黎沫补充道，这下她看起来更沮丧了。
关羽的眉眼柔和了些，他把手伸到她眼前，然后摊开，一颗糖正静静地待在那儿。他注视着黎沫稍显惊讶的神情，刻意压低了声音：“我问过华佗，他说保持心情愉悦也同样重要。”
黎沫抿着嘴唇，心头五味杂陈。她把糖接了过来，动作缓慢的剥开了粉色的糖果纸，露出了里面颜色相同的糖球。等这颗糖被塞进嘴里，白桃的气味瞬间占领整个口腔。
黎沫想起了她的奶奶。
那位端庄严厉的老人从来不会对她说这种话，再苦的药咽下肚去也不许抱怨什么。奶奶偶尔会准备些蜜饯，偶尔会是一颗糖，但大多数时间是没有的。她每次都会把糖纸折成一只千纸鹤，然后对着它说话，说那些快乐的，不快乐的，说那些无关紧要的牢骚，然后抱怨一句今天的药真苦。
她的奶奶古板庄肃，她从来不会和奶奶说这些话。但奶奶是她最爱的人，这点永远不会改变。
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打在她身上，她失神地看着那张糖纸，漫不经心地把它折成了千纸鹤的模样。
“我小时候听别人说，每一只千纸鹤都承托着一个的愿望。”关羽温厚的声音再度响起，黎沫眨了眨眼，把纸鹤递给他，他欣然接受，放在手心里细细观详。“你刚刚对它许愿了吗？”
黎沫看着他明亮的眼睛，摇了摇头：“在奶奶彻底离开我的前几天，我曾折了几百只千纸鹤，祈祷病魔不要将奶奶带走。”
关羽的眉毛压了下来，那双眼睛里的情绪变得惊慌失措。黎沫倒是坦然地笑着，缓缓地讲着属于她的回忆。
“或许是神仙听到了我的愿望，在那之后，奶奶的病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样。那天她亲手做了好多菜，还破天荒地抱了我好久——她从来不会与我这般亲昵。她翻出了一本老相册，给我讲了好多爸爸妈妈的事。”
“要是能一直如此便好了。”她浅色的眼睛黯了几分，“后来我才知道，没有什么神仙听到了我的愿望，奶奶那天也不过是回光返照。”
“奶奶去世的时候，我甚至都还觉得这是一场梦。仿佛梦醒了，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一切都仍然鲜活……我记不太清我是怎么度过那些天的，那种感觉，就像心脏被尖刀刺下，被生生剜去一块肉。离开的是我最亲近的人，我从此没有了家。”
黎沫轻声讲着这些事，关羽能听到她的声音在发抖，可她还是强撑着一抹笑，用最轻描淡写的语气把伤口撕给他看。
“黎沫。”他看着黎沫的眼睛，郑重道：“我很抱歉让你回想起这些，它们一定困扰你很久了。”
黎沫想说些什么，却被关羽抢先打断：“先听我说，黎沫。现在你在这里，你身边有王允校长，有貂蝉和小乔，有会长，还有我……我们这些朋友。”
他咽了咽口水，试图掩盖些什么：“我们都是愿意支撑你的人。心灵的空缺是可以弥补的。所以，当你觉得自己孤身一人时，一定要想起我们，我们都会在你身边的。”
关羽把那只千纸鹤推到她面前。
“每只千纸鹤都承载着一个愿望，虽然你现在可能不信这个了。”关羽摩擦着双手，以此让自己别那么紧张，“但是，之后的每只糖纸折成的纸鹤，你都可以把它给我，用它向我提一个出愿望，我会尽全力帮你实现的。”
他匆忙看向大门的方向，似乎有点儿不好意思。可黎沫什么都不说，他的内心越来越焦灼。终于在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时，关羽看到了黎沫发自肺腑的笑颜。
“谢谢你，关羽。”他听到她说：“你像个西红柿。”
关羽才意识到，自己的脸烫得可怕。
黎沫捏了捏粉色纸鹤的翅膀，咬着脸颊肉沉思着。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担忧地问道：“但是你的怎么脸红成这样，是发烧了吗？”
“呃，不是，”关羽感觉自己的脸更烫了，这次是因为尴尬：“我…紧张的时候就会这样，从小到大都是。我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是认真的，我没有头脑一热，黎沫，你可以相信我。”
头脑有些发涨，关羽抿着嘴，紧紧盯着黎沫的眼睛，直到他的脸上的红色慢慢散去，她苍白的脸上却泛起红晕。
“既然你没有不舒服的话，那…那第一个愿望。”黎沫也变得有些口吃，“今…今天晚上，你会陪我一起去的吧？”
关羽松了口气，眉眼弯起：“嗯，当然。”
……
貂蝉很久没有把一顿饭吃得这么痛苦了。
她的带刀侍卫和最好的朋友之一似乎杠上了一样。吕布只要给她夹菜，黎沫必定紧随其后给她夹更多；偶尔在吕布打算给她夹某些菜时，黎沫还会幽幽地说：“貂蝉不喜欢吃这个。”
然后吕布就会深情地看着貂蝉，再给她夹上一筷子肉，用温柔的语气说上一句：“这下我记得了。”
这幅做派气得黎沫牙痒痒，她发誓她绝对看到了吕布暗中挑衅的眼神。
貂蝉只能干笑着打圆场，用最大的努力忽视这两人明里暗里的斗争。她试图和关羽连上脑电波，想让他说点什么缓和一下，谁知道这家伙只会看着黎沫发呆，好像根本不知道气氛有什么不对。
一场饭吃下来，貂蝉哄完这个哄那个，直接化身端水大师。等关羽带着黎沫离开的背影越来越小，她才长叹了一口气。
“她好像对我意见很大，我哪里惹到她了吗？”吕布耸了耸肩。
貂蝉无奈地揉了揉酸痛的嘴角，她依旧看着黎沫的背影，眼里满是对朋友的宠爱：“她只是太关心我了。”
“黎沫是我很重要的朋友，你也是。”她转向吕布，直视他眼中自己的倒影，诚挚道：“我其实很希望你们能够好好相处，但目前好像有点难。”
吕布轻笑一声，揉了揉她的头发。
“如果这是你所希望的，”他眨眨眼，“下次我会试着对她友好一点。”
貂蝉松了口气。
她和吕布在月色下的街道漫步着，身边拂过的是习习微风，伴随着夏蝉的鸣声，还有不知是谁的心跳加速的声音。她刻意放缓了脚步，期待着时间再走慢一点。
直到吕布把她送到家门口，貂蝉才不得不从轻飘飘的感觉中脱身。
“谢谢你。”她带着温和的笑，“我的带刀侍卫。”
“没关系，”吕布有些惊讶，在下一秒也勾起了嘴角。“这是我的职责。”
貂蝉和他道了别，对那双变得晦暗不明的眼睛浑然不知。吕布目送着她用钥匙打开房门，茫然地抚上自己的胸口。
原来是他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