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系统说再会
余忆栀突然对他有几分兴趣，“我记住你了，这是我的电话，过两天我就会去找你，等我消息噢。拜拜，臭脸AI。”她挥手走远，再次给他留下背影。
王驰再次笑翻，“他叫你臭脸AI？真是笑死！诶！泽宇，你走啦！等等我！”见自己的笑点不被重视，也无趣地跟着离开。
只留下原封不动的山，山间的风拂过树梢，带动沙沙的声响，似乎谁都没有注意到这已经是经受过灾害的原始保护区。
衣衫褴褛的余忆栀回到坐拥几套豪宅中的其他一座，也是她和老余的旧家，平日除去老余住在此，余忆栀都在国外定居，闲散时间才回来得空看一看老余，房间还停留在孩童的粉色闺房，记忆也没有得到肆意生长。
才洗完澡坐下，把一身的淤泥和肮脏都清洗干净，虽然只呆了一夜，但是总感觉已经半生被困在里面，苦不堪言。
才刚下定决定不去想其中的细节，但老余在她旁边一屁股坐下，不用看也能感觉身边红木椅上的坐垫被坐趴了。
“你章泽宇怎么认识的？”老余的声音，传进她的耳边，他带着质疑的目光在她的身体扫荡。
余忆栀才睁开眼，看向眉头紧皱的老余，咽了口水思考该如何接话，直接了当地说是去大使馆的路上，被坑去山野导致遇上几年难遇的泥石流？换作她也不信。
“就……路上遇见，刚好他还认路，谁知道遇到了泥石流，你说我是不是倒霉？”余忆栀知道，但凡她表现得夸张一些，言语肢体都像是那么回事，老余就会信她，历年来她都如此撒谎。
“有这么巧的事情？”果然，老余被她带到圈里，表情半信半疑。
“老余，你知道我路痴嘛，刚回来很多路况都不知道，一股脑就想着去完成我们学校的作业才去的山里，我发誓我不是蠢，是真的迷路了。”余忆栀换了方式打感情牌，她站起来蹲下在老余的膝下，对天发誓地伸出三只手指，嘴巴撇下，眼眸真诚地盯着老余躺在嘴皮上的毛毛虫。
老余这些年，对余忆栀也是苦口婆心，谁让孩子的妈过世的早呢。只留下忆栀一人，万事都要小心，留多一个心眼。“明知道自己不认路，还去什么山里，为了学校的作业，连命都不要啦？”他捏着余忆栀的鼻尖，骂她淘气，这么大个人还顽皮的要命。
余忆栀抱着老余的大腿，开启耍赖模式，“我知道错了老余，下次再也不敢了，我保证！”依旧是真挚的眼神，数十年老余都没有办法拒绝她这般的真诚。
“每回出事，你不是这样保证的？3岁的那年，你去老孙家的泳池派对，稍微看不到你一会儿，你就掉进了泳池，之后你也保证再也不碰水。”
那年高温难耐，老余才和朋友谈笑两句，转头就见人已经掉进泳池里，不会游泳的余忆栀只有小脚露在天面，吓得老余再也不敢让她靠近水，连日常的雨天都不让她出门。
余忆栀当然记得那年的事情，还下令一到雨天，就把她困在房间里，她只能在窗外欣赏雨幕，对水充满好奇心的她，曾经打开窗台，伸手去感受水滴打在手臂上的冰凉触感。
老余对她的管教颇为严厉，因为溺水连带身边一切有关水的物品，包括喝水的水杯，洗澡用的浴缸，洗手盘放出来的水都搬走，还是固定时间去使用。
余忆栀当然知道这些细节，苦涩的心看向老余，这次她还是要充当老余心目中的乖乖女，“那岂不是，我这么多次都大难不死，证明我好命？”她笑起来眉眼锐利，明媚得像冬日的雪，覆盖在眉梢和发端，明媚动人的娇艳长相。
老余长叹了口气，才道，“再这样说，我都不知道下次还要不要去救你了。”
“要的，要的，老余最好了，是不是？”她再次抱紧老余的大腿，撒娇她最在行，不然怎么能瞒天过海呢？
“先吃饭吧。”老余束手无策，孩子长大了，很多事情也管不住，但一切危险的隐患，都要帮女儿杜绝，就比如章泽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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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一个脚印，泥脚步按在地面，汗与尘汇聚成一身狼狈的章泽宇从山野里回来，并不是第一时间回宿舍洗漱，而是直奔科研基地。
一进到基地里，大家都被他身上一深一浅的破烂衣着吸晶到，基地里什么时候招了个野人回来，一看还是科目的组长，更加不可思议。
王驰见人一回来就泡在研究室，谁拼命也赶不上他啊，前一秒差点死在山野里，回来心还那么大，能心无旁骛地办公。
“泽宇，你要不先回宿舍清洗一下吧，后续工作交给我们就行。”王驰才不想组长还没等到新品发布会发行，就猝死。
章泽余坐下在电脑前，找到航宇工程软件，远程链接总部数据，将问题漏洞的位置找出，“我找到问题所在了，当时编写程序的时候错把人工职能导航识路，编写成了自动生成人脸AI，导航的位置是错的，这就无疑是一个大隐患。”经过今天的事情，他心里已经有一个疙瘩，万一这款商品上市，广大地投入使用，将会造成无法挽回的问题。
王驰也坐下，针对性地一条条筛选，“是，这点我们都没有检查到，还让你跑一趟，差点就出意外了……”他还是能想到，在杂草丛生的草堆里见到走出来的两人，就难受得有点想伤感。
章泽宇回答利索，要不是他现在实在狼狈，别人可能根本猜不到他刚才经历了什么。“别废话，过来整理资料，我们要趁余江集团还没发现这个漏洞的时候即使补救。”
王驰想到，刚还听泽宇说，“可今天跟你一起逃出的那个女生，她不是余江集团的吗？”
章泽宇敲动代码的手停顿了下，想起那张从精致到朴素灰尘扑扑的脸，以及颧骨那一处，想起还感觉隐隐作痛。“她……先不管。”他也就楞了下，接着眼神回归专注，无心再管其他人怎么想，怎么做。
终于把漏洞问题解决，但觉得这款软件也有他的独到之处，就是它能自动生成对方被导航之人的脸，这点是他自己都没想到的，仿佛软件能自己生长，牵线成为双方的引路人。
于是他改善了软件，原先因为基地的预算不够，无法找专业的团队配音制作正统的AI，只能让章泽宇去做这个配音工作，加上基地的人一致都推荐他的原因，也去学了段时间的配音，才有了烟嗓音的航宇AI。
现在他新提交了一个方案，结合原先的红娘系统，新版航宇导航全新升级。只需客户输入自己的资料，实名认证，输入兴趣爱好，喜欢去的地方，以及将声音录入，那么导航就会针对相匹配的人群，一对一的真爱匹配认证，尽可能缩短两者的同城距离，来一次实地奔现。
线上提供声音长相，各方面的资料，以及约会的地点和方案，打造一款可以寻求真爱的软件。
解决当代年轻人足不出户，社恐社交差，只能在网络上口嗨，线下是社交的矮子，也能解决现代年轻人的通病，没人喜欢，没人陪伴，没人能找到所谓爱情冲动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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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刻，基地外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余忆栀摘下墨镜，打量着周边的环境，绿草生辉更多的像是一个植物园，远处看像巨蛋，近看是个巢穴型设计的科技建筑，里面穿插来往的人都科技感十足，不是染五色头发，就是白大褂不好好穿，偏要剪个洞才能彰显性格。
章泽宇接到她的电话，已经往外厅赶，现在才见到人，她依旧想把自己包装得有多富就有多富，高定私服还有头后方的大蝴蝶结，脚踩小皮鞋，一看就不是真心来面试。
“早啊，臭脸AI。”余忆栀看着他一步步下阶梯，身上是素白色的白大褂，恐怕整个基地，也就他规规矩矩地穿着吧，标准的理工男穿搭。
章泽宇站定，“你是来面试？”无疑不是上下扫荡了她。
余忆栀也不屑看他那猥琐的目光，多少男人败在她的石榴裙下，她不是不知道，多少对自己的美貌有点自知之明。“对啊，电话里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让你来找我，半天没动静，只能让本姑娘亲自出马了。”她双手抱胸，势在必得。
对面的人，同样是那种高不可攀，还到处装腔作势的冷漠样，“简历，还有工作经验。”
“简历我已经发你了，回去自己看。工作经验也就在余江集团工作两年，其余时间在国外进修。”早在昨天晚上，余忆栀就已经邮电他了，工作经验她也是全靠编，谁会真的去查啊？
今天看他这反应，恐怕还忙到没空看邮件？
人没往下接话，而是反问，“既然都在国外进修了，为什么还想着回国？而且在余江做的蛮好的，为什么要跳槽？”他的眼下布满乌黑，又是个熬夜党，深夜无事干的流浪人士。
话说，真人AI怎能做得这么逼真，除去声音有点机械化，别的也就属这张酷冷的表情了。余忆栀忍不住在想。“哪来那么多问题，你昨天怎么答应我的？说只要我能死里逃生，你就招我进1008。”得知对方得理不饶人，她来又不是看他脸色，她才不信一个科研基地，没有老板管事？还处处听他过问？
人还是端着架子，是比谁的架子硬吗？“是这话不假，但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还是空口说白话？我不得考察你一段时间吗？”他拿出老板的架势跟她说话，就让人很不爽。
余忆栀已经往他身后的科技馆走去，半回头对他说，“考察是吧，不就实习吗？我从头做起，顺便告诉你，不能以貌取人。”
“我没以貌取人，你长得也不算好看。”章泽宇有脸盲症，在他的观念里没有美丑之分，只有好看和不好看，以及五官是五官，脸是脸，不能拼凑在一起。
王驰再次笑翻，“他叫你臭脸AI？真是笑死！诶！泽宇，你走啦！等等我！”见自己的笑点不被重视，也无趣地跟着离开。
只留下原封不动的山，山间的风拂过树梢，带动沙沙的声响，似乎谁都没有注意到这已经是经受过灾害的原始保护区。
衣衫褴褛的余忆栀回到坐拥几套豪宅中的其他一座，也是她和老余的旧家，平日除去老余住在此，余忆栀都在国外定居，闲散时间才回来得空看一看老余，房间还停留在孩童的粉色闺房，记忆也没有得到肆意生长。
才洗完澡坐下，把一身的淤泥和肮脏都清洗干净，虽然只呆了一夜，但是总感觉已经半生被困在里面，苦不堪言。
才刚下定决定不去想其中的细节，但老余在她旁边一屁股坐下，不用看也能感觉身边红木椅上的坐垫被坐趴了。
“你章泽宇怎么认识的？”老余的声音，传进她的耳边，他带着质疑的目光在她的身体扫荡。
余忆栀才睁开眼，看向眉头紧皱的老余，咽了口水思考该如何接话，直接了当地说是去大使馆的路上，被坑去山野导致遇上几年难遇的泥石流？换作她也不信。
“就……路上遇见，刚好他还认路，谁知道遇到了泥石流，你说我是不是倒霉？”余忆栀知道，但凡她表现得夸张一些，言语肢体都像是那么回事，老余就会信她，历年来她都如此撒谎。
“有这么巧的事情？”果然，老余被她带到圈里，表情半信半疑。
“老余，你知道我路痴嘛，刚回来很多路况都不知道，一股脑就想着去完成我们学校的作业才去的山里，我发誓我不是蠢，是真的迷路了。”余忆栀换了方式打感情牌，她站起来蹲下在老余的膝下，对天发誓地伸出三只手指，嘴巴撇下，眼眸真诚地盯着老余躺在嘴皮上的毛毛虫。
老余这些年，对余忆栀也是苦口婆心，谁让孩子的妈过世的早呢。只留下忆栀一人，万事都要小心，留多一个心眼。“明知道自己不认路，还去什么山里，为了学校的作业，连命都不要啦？”他捏着余忆栀的鼻尖，骂她淘气，这么大个人还顽皮的要命。
余忆栀抱着老余的大腿，开启耍赖模式，“我知道错了老余，下次再也不敢了，我保证！”依旧是真挚的眼神，数十年老余都没有办法拒绝她这般的真诚。
“每回出事，你不是这样保证的？3岁的那年，你去老孙家的泳池派对，稍微看不到你一会儿，你就掉进了泳池，之后你也保证再也不碰水。”
那年高温难耐，老余才和朋友谈笑两句，转头就见人已经掉进泳池里，不会游泳的余忆栀只有小脚露在天面，吓得老余再也不敢让她靠近水，连日常的雨天都不让她出门。
余忆栀当然记得那年的事情，还下令一到雨天，就把她困在房间里，她只能在窗外欣赏雨幕，对水充满好奇心的她，曾经打开窗台，伸手去感受水滴打在手臂上的冰凉触感。
老余对她的管教颇为严厉，因为溺水连带身边一切有关水的物品，包括喝水的水杯，洗澡用的浴缸，洗手盘放出来的水都搬走，还是固定时间去使用。
余忆栀当然知道这些细节，苦涩的心看向老余，这次她还是要充当老余心目中的乖乖女，“那岂不是，我这么多次都大难不死，证明我好命？”她笑起来眉眼锐利，明媚得像冬日的雪，覆盖在眉梢和发端，明媚动人的娇艳长相。
老余长叹了口气，才道，“再这样说，我都不知道下次还要不要去救你了。”
“要的，要的，老余最好了，是不是？”她再次抱紧老余的大腿，撒娇她最在行，不然怎么能瞒天过海呢？
“先吃饭吧。”老余束手无策，孩子长大了，很多事情也管不住，但一切危险的隐患，都要帮女儿杜绝，就比如章泽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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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一个脚印，泥脚步按在地面，汗与尘汇聚成一身狼狈的章泽宇从山野里回来，并不是第一时间回宿舍洗漱，而是直奔科研基地。
一进到基地里，大家都被他身上一深一浅的破烂衣着吸晶到，基地里什么时候招了个野人回来，一看还是科目的组长，更加不可思议。
王驰见人一回来就泡在研究室，谁拼命也赶不上他啊，前一秒差点死在山野里，回来心还那么大，能心无旁骛地办公。
“泽宇，你要不先回宿舍清洗一下吧，后续工作交给我们就行。”王驰才不想组长还没等到新品发布会发行，就猝死。
章泽余坐下在电脑前，找到航宇工程软件，远程链接总部数据，将问题漏洞的位置找出，“我找到问题所在了，当时编写程序的时候错把人工职能导航识路，编写成了自动生成人脸AI，导航的位置是错的，这就无疑是一个大隐患。”经过今天的事情，他心里已经有一个疙瘩，万一这款商品上市，广大地投入使用，将会造成无法挽回的问题。
王驰也坐下，针对性地一条条筛选，“是，这点我们都没有检查到，还让你跑一趟，差点就出意外了……”他还是能想到，在杂草丛生的草堆里见到走出来的两人，就难受得有点想伤感。
章泽宇回答利索，要不是他现在实在狼狈，别人可能根本猜不到他刚才经历了什么。“别废话，过来整理资料，我们要趁余江集团还没发现这个漏洞的时候即使补救。”
王驰想到，刚还听泽宇说，“可今天跟你一起逃出的那个女生，她不是余江集团的吗？”
章泽宇敲动代码的手停顿了下，想起那张从精致到朴素灰尘扑扑的脸，以及颧骨那一处，想起还感觉隐隐作痛。“她……先不管。”他也就楞了下，接着眼神回归专注，无心再管其他人怎么想，怎么做。
终于把漏洞问题解决，但觉得这款软件也有他的独到之处，就是它能自动生成对方被导航之人的脸，这点是他自己都没想到的，仿佛软件能自己生长，牵线成为双方的引路人。
于是他改善了软件，原先因为基地的预算不够，无法找专业的团队配音制作正统的AI，只能让章泽宇去做这个配音工作，加上基地的人一致都推荐他的原因，也去学了段时间的配音，才有了烟嗓音的航宇AI。
现在他新提交了一个方案，结合原先的红娘系统，新版航宇导航全新升级。只需客户输入自己的资料，实名认证，输入兴趣爱好，喜欢去的地方，以及将声音录入，那么导航就会针对相匹配的人群，一对一的真爱匹配认证，尽可能缩短两者的同城距离，来一次实地奔现。
线上提供声音长相，各方面的资料，以及约会的地点和方案，打造一款可以寻求真爱的软件。
解决当代年轻人足不出户，社恐社交差，只能在网络上口嗨，线下是社交的矮子，也能解决现代年轻人的通病，没人喜欢，没人陪伴，没人能找到所谓爱情冲动的感觉。
--
下午的时刻，基地外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余忆栀摘下墨镜，打量着周边的环境，绿草生辉更多的像是一个植物园，远处看像巨蛋，近看是个巢穴型设计的科技建筑，里面穿插来往的人都科技感十足，不是染五色头发，就是白大褂不好好穿，偏要剪个洞才能彰显性格。
章泽宇接到她的电话，已经往外厅赶，现在才见到人，她依旧想把自己包装得有多富就有多富，高定私服还有头后方的大蝴蝶结，脚踩小皮鞋，一看就不是真心来面试。
“早啊，臭脸AI。”余忆栀看着他一步步下阶梯，身上是素白色的白大褂，恐怕整个基地，也就他规规矩矩地穿着吧，标准的理工男穿搭。
章泽宇站定，“你是来面试？”无疑不是上下扫荡了她。
余忆栀也不屑看他那猥琐的目光，多少男人败在她的石榴裙下，她不是不知道，多少对自己的美貌有点自知之明。“对啊，电话里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让你来找我，半天没动静，只能让本姑娘亲自出马了。”她双手抱胸，势在必得。
对面的人，同样是那种高不可攀，还到处装腔作势的冷漠样，“简历，还有工作经验。”
“简历我已经发你了，回去自己看。工作经验也就在余江集团工作两年，其余时间在国外进修。”早在昨天晚上，余忆栀就已经邮电他了，工作经验她也是全靠编，谁会真的去查啊？
今天看他这反应，恐怕还忙到没空看邮件？
人没往下接话，而是反问，“既然都在国外进修了，为什么还想着回国？而且在余江做的蛮好的，为什么要跳槽？”他的眼下布满乌黑，又是个熬夜党，深夜无事干的流浪人士。
话说，真人AI怎能做得这么逼真，除去声音有点机械化，别的也就属这张酷冷的表情了。余忆栀忍不住在想。“哪来那么多问题，你昨天怎么答应我的？说只要我能死里逃生，你就招我进1008。”得知对方得理不饶人，她来又不是看他脸色，她才不信一个科研基地，没有老板管事？还处处听他过问？
人还是端着架子，是比谁的架子硬吗？“是这话不假，但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还是空口说白话？我不得考察你一段时间吗？”他拿出老板的架势跟她说话，就让人很不爽。
余忆栀已经往他身后的科技馆走去，半回头对他说，“考察是吧，不就实习吗？我从头做起，顺便告诉你，不能以貌取人。”
“我没以貌取人，你长得也不算好看。”章泽宇有脸盲症，在他的观念里没有美丑之分，只有好看和不好看，以及五官是五官，脸是脸，不能拼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