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从前站在这里的你我，与现在站在这里的你我……”景元感慨道。
“我不是他。”丹恒冷冷打断，“将军看我时，务必摒去过去的影子。”
“嗯，抱歉。”景元笑笑。
星抱着胳膊走在他们身后，心思重重。趁他们叙旧的功夫，她越过他们走到了前面。没看到三月七和杨叔，倒是看到了停云。
“停云小姐？”星走过去，“你怎么在这里？”
“恩公。”停云道：“小女子昨夜察觉异响，便先去了丹鼎司找太卜大人去了。”
“这么说，你一直都跟着符玄一起行动？”
停云点头笑道：“自然。”
不知道是不是星的错觉，停云说话的时候老是在往她的身后看。星正心中疑惑，此时三月七跑了过来，“你终于来了，刚我和杨叔还说起你呢。对了，你刚才去干什么了。”
星摇头：“临上船的时候，我看到停云小姐在丹鼎司。”
“啊？”三月七抓了抓脑袋。
“停云小姐，可否给个解释呢。”星将三月七拉向自己的身后，戒备地看着她。
闻言，“停云”展开折扇，神秘一笑，“哎呀，原来被恩公发现了吗？看来小女子隐藏得还不够深呢。”
星蹙眉：“原来你是天舶司的叛徒。”
停云慢慢走近星，笑容逐渐变得有些渗人。她用扇子挑起星的下巴，“恩公，小女子对你可是情深义重呢。恩公这样说，不怕寒了小女子的心吗？”
星的眸子逐渐变得有些深沉。
三月七已经喊了人过来，云骑军将停云团团围住。星伸手将停云的扇子拨下来，“投降吧，你没有退路了。”
“哎呀，真可惜，本来还想多藏一阵子的。”停云转过身，背对着星，张开双手，“既然领受了丰饶的赐福，也该承受得住毁灭的祝福吧。”
星只听到咔嚓一声，随即停云的身子在她面前缓缓倒下。星想都没想，直接抱住了她：“停云小姐！”
“呵呵，小姑娘不简单啊。”一个陌生又极其冷酷的女声在星的脑海中响起，“之前你直言叛徒，是想我给这个小姑娘留一线生机吧。不过除了你，谁会觉得你怀里的这个小姑娘不是叛徒呢。”
“天舶司，呵呵呵，那位驭空一直对岚那一箭心有怨言吧。再加上这个小姑娘的事儿……呵呵呵，真期待罗浮的内乱啊。”
那个声音转瞬即逝，星的瞳孔慢慢聚焦，她大梦初醒般晃了晃怀里的停云，好在停云真的慢悠悠睁开了双眼。
“恩公，小女子这是怎么了？”停云扶着脑袋晕沉沉地站起来，却发现两个云骑上前来，“停云小姐，跟我们走一趟吧。”
？
停云迷茫了一会儿，但出于对云骑的信任，便跟他们走了。三月七急忙过来，“你没事吧，那个停云真的好吓人啊。”
星摇了摇头：“我没事。”
由于事情紧急，这个小插曲并没有被讨论多久。但星一直不在状态，直到在秘境里看到那具庞大的肉身，听到那自称幻胧的声音，才稍稍回过神来。
是了，刚才那个声音和幻胧的一模一样！但现在明显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打败幻胧才是当前要务！
……
事情结束之后，受伤的景元回神策府休息去了。星夜里睡不着，便出来走走。刚开始还能看到零星人穿梭在大街小巷，后来就没多少人出现了。
星停住脚步，本能地感觉到危险的靠近。一只强有力的手从后面扼住了她的脖子，揽住她的腰身将她拖进了深不可测的巷子。
砰。
星的身子重重撞在墙壁上，一只拳头砸在她的脑袋边。男人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上，急切而短促。
“你喜欢丹恒？”
刃深红色的眸子紧紧盯着星，看着她这副明明很害怕却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嗤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拆穿她：“你很害怕？”
“害怕？”星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横竖你不会杀了我，阿刃。”
“阿刃？”刃慢慢重复着这两个字，冷笑一声：“再这么叫我，我会用剑来回答。”
“喂。”星抱着胳膊，不满道：“昨天不还好好的吗，今天这又是怎么了。”她戳了戳刃鼓鼓囊囊的胸膛，“你不会每个月也有那么几天心情很烦躁吧，阿刃。”
剑尖挑起星的下巴，刃阴沉道：“我说了，别这么叫我。”
“喂，我们不是有交易的吗。男子汉大丈夫，吐个唾沫是个钉。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交易作废了，以后再被我看到你用那种直勾勾的眼神看我，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刃这么说，星也生气了，抓着他的脖子把他按在墙上，右腿横在刃的□□，顶着他的要害。
“你到底怎么了！说清楚！”星低吼道。她是真的生气了，昨天还答应得好好的，今天就反悔了。
玩儿呢？！
刃头一次见小姑娘怒气冲冲的样子，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觉得挺新鲜。但一想到今天她见他就躲在饮月身后，怒气又立即上来了。
“放开！”
“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刃冷哼一声：“你是不是喜欢丹恒？”
星想都没想：“是。”
“那你还敢问为什么？！”刃的火气彻底上来了，剑柄打在星的腰上，逼得她后退几步。
刃摸了摸被掐得生疼的脖子，见星还要上前来，拔剑出鞘：“滚！”
“你发什么脾气？”星拧紧了眉头：“我喜欢丹恒和我们之间的交易有什么关系？你不会觉得和我做交易就有权利管我的私人感情了吧。”
刃微愣，片刻后生硬道：“对！”
“你昨天和我交易的时候可没这个条件！”星的拳头捏得咯吱响，“如果你想临时加，我们可以商量，没必要一上来就直接毁约！”
“没商量！”刃冷笑：“你跟我做交易期间，不能再喜欢别的男人！”
“你要求也太高了吧！”星气愤道：“一上来就要改掉我的本性！行，你不愿意，爷还不伺候了！我就不信这整个宇宙没有别的男人了！”
“就此别过！”星气冲冲扔下这句话就要走。
笑话，爷也是有尊严的好吧。几次三番热脸贴冷屁股也就算了，追到手还说得过去。没想到闹了半天，竟然被耍了。
星只觉得被人狠狠甩了几个耳光，脑瓜子气得嗡嗡的。她顺手一棒子打碎了附近的一个花瓶，正要去找别的花瓶出气，不想刃的剑已经横在了她的脖子上。
“干嘛？”星瞪着刃。
“昨晚的事怎么算？你摸也摸了，难道不该给个说法吗？”
“说法？”星被气笑了，“你想要什么说法？”
“要么你加快剧本的进度，早点儿完成，我早点儿杀了你。要么你就答应我的附加条件，离饮月那小子远远的！”
“离丹恒远远的？”星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你要我离丹恒远远的，早干什么去了。早知道劝卡芙卡别把我放在空间站不就完了，现在来放什么马后炮？！”
刃听出了星话里的怨气，讥笑道：“原来你一直在怪卡芙卡把你丢在空间站。”
星硬邦邦地不说话。
刃哼笑：“告诉你吧小姑娘，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能够跟着卡芙卡那么长时间。星核猎手的任务之危险，想必你来仙舟这一趟也已经体会到了。如果不是卡芙卡为了让你活下去做了些什么，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和我掰扯吗？”
剑尖缓缓挑起星的下巴，剑刃泛着月亮的冷光，映照出小姑娘倔强的神情。
刃哂笑：“卡芙卡怎么选了你，内心如此懦弱。”
星冷道：“你现在杀了我，卡芙卡就可以重新选择了。”
“啧，怨气不小。”刃欣赏着剑尖上小姑娘的神情，眯了眯眼睛：“你不是喜欢饮月吗？这么在乎卡芙卡抛不抛弃你干什么？男女通吃？”
星抱着胳膊，闭了闭眼睛：“我喜欢男的。”
刃用剑拍了拍星的脸颊：“你和饮月……做过了？”
“做你个锤子！”星气得额角青筋暴起，“我从来不去招惹谪仙。”
“哦——”刃拖长了声音，“这么说饮月还不知道？”
星不说话。
刃的手搭在星的后脖子上，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前，又蛊又欲道：“要不要我去帮你——”
“你别招惹他！”星道：“他已经够苦的了。要我是他，一出生就被关在幽囚狱里，后来还一直被人追杀，我早就疯了。”
刃捏紧了星的肩膀：“那是他活该！你又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在这里大放厥词，你倒是清闲！”
“不管怎么样，他已经承受了丹枫的罪业。而且，那些过错也不是他犯下的。他能够重拾过往，以持明族后裔的身份履行完了职责。这已经很了不起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以为这就完了吗？他做了什么，你根本就不知道！他……”
说到这里，刃猛地住了嘴。他捏住星的下巴，阴笑：“小姑娘不简单呢，给我设套，想从我的嘴里套话？你还嫩得很！”
刃放开了星，背对着她，面对大海的波光粼粼。片刻后，他沉声问道：“你不喜欢饮月？”
星抱着胳膊靠在柱子上，一抬头便能看到饮月君的龙尊雕像。翻滚的海水拍打着海岸，发出令人心潮澎湃的声音。饮月君便如同这尊屹立千年的雕像，几千年如一日地守护着建木，无怨无悔。
星微微闭眼，再睁眼时，看着龙尊雕像那张酷似丹恒的脸，她的心情稍微平缓了些。
刃等了半天，却听不到回答。就在他以为不会等到时，刚想自嘲笑笑，却听到小姑娘极低的一声回应：“嗯。”
“好，交易继续。”刃听到自己不值钱的声音。
“噗。”星笑出了声，她走到刃的身后，抓起他身后的红结，拿在手里把玩：“小气。”
“哼！这么水性杨花，还敢说我小气。”刃往前走了几步，将红结从星的手里拽出来，“说我小气就别碰我，赶紧滚。”
星的手从背后绕过来，抱住了刃的腰身，头轻轻搭在刃的肩膀上，声音极低：“是我小气。”
“哼！”
“我不是他。”丹恒冷冷打断，“将军看我时，务必摒去过去的影子。”
“嗯，抱歉。”景元笑笑。
星抱着胳膊走在他们身后，心思重重。趁他们叙旧的功夫，她越过他们走到了前面。没看到三月七和杨叔，倒是看到了停云。
“停云小姐？”星走过去，“你怎么在这里？”
“恩公。”停云道：“小女子昨夜察觉异响，便先去了丹鼎司找太卜大人去了。”
“这么说，你一直都跟着符玄一起行动？”
停云点头笑道：“自然。”
不知道是不是星的错觉，停云说话的时候老是在往她的身后看。星正心中疑惑，此时三月七跑了过来，“你终于来了，刚我和杨叔还说起你呢。对了，你刚才去干什么了。”
星摇头：“临上船的时候，我看到停云小姐在丹鼎司。”
“啊？”三月七抓了抓脑袋。
“停云小姐，可否给个解释呢。”星将三月七拉向自己的身后，戒备地看着她。
闻言，“停云”展开折扇，神秘一笑，“哎呀，原来被恩公发现了吗？看来小女子隐藏得还不够深呢。”
星蹙眉：“原来你是天舶司的叛徒。”
停云慢慢走近星，笑容逐渐变得有些渗人。她用扇子挑起星的下巴，“恩公，小女子对你可是情深义重呢。恩公这样说，不怕寒了小女子的心吗？”
星的眸子逐渐变得有些深沉。
三月七已经喊了人过来，云骑军将停云团团围住。星伸手将停云的扇子拨下来，“投降吧，你没有退路了。”
“哎呀，真可惜，本来还想多藏一阵子的。”停云转过身，背对着星，张开双手，“既然领受了丰饶的赐福，也该承受得住毁灭的祝福吧。”
星只听到咔嚓一声，随即停云的身子在她面前缓缓倒下。星想都没想，直接抱住了她：“停云小姐！”
“呵呵，小姑娘不简单啊。”一个陌生又极其冷酷的女声在星的脑海中响起，“之前你直言叛徒，是想我给这个小姑娘留一线生机吧。不过除了你，谁会觉得你怀里的这个小姑娘不是叛徒呢。”
“天舶司，呵呵呵，那位驭空一直对岚那一箭心有怨言吧。再加上这个小姑娘的事儿……呵呵呵，真期待罗浮的内乱啊。”
那个声音转瞬即逝，星的瞳孔慢慢聚焦，她大梦初醒般晃了晃怀里的停云，好在停云真的慢悠悠睁开了双眼。
“恩公，小女子这是怎么了？”停云扶着脑袋晕沉沉地站起来，却发现两个云骑上前来，“停云小姐，跟我们走一趟吧。”
？
停云迷茫了一会儿，但出于对云骑的信任，便跟他们走了。三月七急忙过来，“你没事吧，那个停云真的好吓人啊。”
星摇了摇头：“我没事。”
由于事情紧急，这个小插曲并没有被讨论多久。但星一直不在状态，直到在秘境里看到那具庞大的肉身，听到那自称幻胧的声音，才稍稍回过神来。
是了，刚才那个声音和幻胧的一模一样！但现在明显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打败幻胧才是当前要务！
……
事情结束之后，受伤的景元回神策府休息去了。星夜里睡不着，便出来走走。刚开始还能看到零星人穿梭在大街小巷，后来就没多少人出现了。
星停住脚步，本能地感觉到危险的靠近。一只强有力的手从后面扼住了她的脖子，揽住她的腰身将她拖进了深不可测的巷子。
砰。
星的身子重重撞在墙壁上，一只拳头砸在她的脑袋边。男人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上，急切而短促。
“你喜欢丹恒？”
刃深红色的眸子紧紧盯着星，看着她这副明明很害怕却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嗤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拆穿她：“你很害怕？”
“害怕？”星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横竖你不会杀了我，阿刃。”
“阿刃？”刃慢慢重复着这两个字，冷笑一声：“再这么叫我，我会用剑来回答。”
“喂。”星抱着胳膊，不满道：“昨天不还好好的吗，今天这又是怎么了。”她戳了戳刃鼓鼓囊囊的胸膛，“你不会每个月也有那么几天心情很烦躁吧，阿刃。”
剑尖挑起星的下巴，刃阴沉道：“我说了，别这么叫我。”
“喂，我们不是有交易的吗。男子汉大丈夫，吐个唾沫是个钉。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交易作废了，以后再被我看到你用那种直勾勾的眼神看我，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刃这么说，星也生气了，抓着他的脖子把他按在墙上，右腿横在刃的□□，顶着他的要害。
“你到底怎么了！说清楚！”星低吼道。她是真的生气了，昨天还答应得好好的，今天就反悔了。
玩儿呢？！
刃头一次见小姑娘怒气冲冲的样子，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觉得挺新鲜。但一想到今天她见他就躲在饮月身后，怒气又立即上来了。
“放开！”
“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刃冷哼一声：“你是不是喜欢丹恒？”
星想都没想：“是。”
“那你还敢问为什么？！”刃的火气彻底上来了，剑柄打在星的腰上，逼得她后退几步。
刃摸了摸被掐得生疼的脖子，见星还要上前来，拔剑出鞘：“滚！”
“你发什么脾气？”星拧紧了眉头：“我喜欢丹恒和我们之间的交易有什么关系？你不会觉得和我做交易就有权利管我的私人感情了吧。”
刃微愣，片刻后生硬道：“对！”
“你昨天和我交易的时候可没这个条件！”星的拳头捏得咯吱响，“如果你想临时加，我们可以商量，没必要一上来就直接毁约！”
“没商量！”刃冷笑：“你跟我做交易期间，不能再喜欢别的男人！”
“你要求也太高了吧！”星气愤道：“一上来就要改掉我的本性！行，你不愿意，爷还不伺候了！我就不信这整个宇宙没有别的男人了！”
“就此别过！”星气冲冲扔下这句话就要走。
笑话，爷也是有尊严的好吧。几次三番热脸贴冷屁股也就算了，追到手还说得过去。没想到闹了半天，竟然被耍了。
星只觉得被人狠狠甩了几个耳光，脑瓜子气得嗡嗡的。她顺手一棒子打碎了附近的一个花瓶，正要去找别的花瓶出气，不想刃的剑已经横在了她的脖子上。
“干嘛？”星瞪着刃。
“昨晚的事怎么算？你摸也摸了，难道不该给个说法吗？”
“说法？”星被气笑了，“你想要什么说法？”
“要么你加快剧本的进度，早点儿完成，我早点儿杀了你。要么你就答应我的附加条件，离饮月那小子远远的！”
“离丹恒远远的？”星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你要我离丹恒远远的，早干什么去了。早知道劝卡芙卡别把我放在空间站不就完了，现在来放什么马后炮？！”
刃听出了星话里的怨气，讥笑道：“原来你一直在怪卡芙卡把你丢在空间站。”
星硬邦邦地不说话。
刃哼笑：“告诉你吧小姑娘，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能够跟着卡芙卡那么长时间。星核猎手的任务之危险，想必你来仙舟这一趟也已经体会到了。如果不是卡芙卡为了让你活下去做了些什么，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和我掰扯吗？”
剑尖缓缓挑起星的下巴，剑刃泛着月亮的冷光，映照出小姑娘倔强的神情。
刃哂笑：“卡芙卡怎么选了你，内心如此懦弱。”
星冷道：“你现在杀了我，卡芙卡就可以重新选择了。”
“啧，怨气不小。”刃欣赏着剑尖上小姑娘的神情，眯了眯眼睛：“你不是喜欢饮月吗？这么在乎卡芙卡抛不抛弃你干什么？男女通吃？”
星抱着胳膊，闭了闭眼睛：“我喜欢男的。”
刃用剑拍了拍星的脸颊：“你和饮月……做过了？”
“做你个锤子！”星气得额角青筋暴起，“我从来不去招惹谪仙。”
“哦——”刃拖长了声音，“这么说饮月还不知道？”
星不说话。
刃的手搭在星的后脖子上，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前，又蛊又欲道：“要不要我去帮你——”
“你别招惹他！”星道：“他已经够苦的了。要我是他，一出生就被关在幽囚狱里，后来还一直被人追杀，我早就疯了。”
刃捏紧了星的肩膀：“那是他活该！你又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在这里大放厥词，你倒是清闲！”
“不管怎么样，他已经承受了丹枫的罪业。而且，那些过错也不是他犯下的。他能够重拾过往，以持明族后裔的身份履行完了职责。这已经很了不起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以为这就完了吗？他做了什么，你根本就不知道！他……”
说到这里，刃猛地住了嘴。他捏住星的下巴，阴笑：“小姑娘不简单呢，给我设套，想从我的嘴里套话？你还嫩得很！”
刃放开了星，背对着她，面对大海的波光粼粼。片刻后，他沉声问道：“你不喜欢饮月？”
星抱着胳膊靠在柱子上，一抬头便能看到饮月君的龙尊雕像。翻滚的海水拍打着海岸，发出令人心潮澎湃的声音。饮月君便如同这尊屹立千年的雕像，几千年如一日地守护着建木，无怨无悔。
星微微闭眼，再睁眼时，看着龙尊雕像那张酷似丹恒的脸，她的心情稍微平缓了些。
刃等了半天，却听不到回答。就在他以为不会等到时，刚想自嘲笑笑，却听到小姑娘极低的一声回应：“嗯。”
“好，交易继续。”刃听到自己不值钱的声音。
“噗。”星笑出了声，她走到刃的身后，抓起他身后的红结，拿在手里把玩：“小气。”
“哼！这么水性杨花，还敢说我小气。”刃往前走了几步，将红结从星的手里拽出来，“说我小气就别碰我，赶紧滚。”
星的手从背后绕过来，抱住了刃的腰身，头轻轻搭在刃的肩膀上，声音极低：“是我小气。”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