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显和同事换了班。
今天是女儿的生日。
殷显提着蛋糕回到家时，女儿房间的灯早已暗下来。
他将蛋糕放到饭桌上，脱下外套拿上睡衣去洗澡。
——
初中毕业。
殷显在高中遇到了李安生。
——
那天下午，丽陵中学放学。
卷发女孩随意拉住他：“认识苏家明吗？”
殷显拨开她的手：“后面。”
“什么态度啊？小孩。”安生打量着眼前冷着脸的男学生。
殷显怕了她，转身给她指了指：“那儿。”
安生眺望了一眼，心里嘀咕着：“那苏家明长得还没她随手拉的小孩好看呢。”
男生能将黑蓝相间的校服穿出美感，李安生想吹声口哨。
但行动上松开手：“走吧小孩。”
殷显抬脚就走。
——
殷显在图书馆整理图书，同班的林七月走过来问他：“你看见苏家明了吗？”
怎么最近那么多人找他问苏家明在哪？
“你往后走几步不就看见了吗？”
“哦……”
……
林七月和苏家明谈恋爱了。
老师叫两名同学读课文，两人被叫起来时班里咳嗽声此起彼伏。
——
殷显从光明书店出来就见到牵手的两人。
随后他们进了家酒吧。
殷显脑补了一串不好的念头，咬咬牙跟着走进酒吧。
人潮汹涌随着唱台上长发男歌手的歌声舞动。
殷显勉强挤到吧台前，被林七月和苏家明发现了。
“殷显！你怎么在这里？”林七月惊讶。
殷显抬起头：“我来喝酒不行？”
苏家明：“能别把我们来这儿的事说出去吗？”
“只要你们不做什么坏事。”殷显扭过头，走到座位前坐下。
林七月跑到一个卷发女孩身后搂住她。
这身影怎么这么眼熟……
殷显就又看见了之前在校门口遇见的小黄鸭。
李安生刚和苏家明打完招呼就瞥见了之前的找苏家明时拉住的男生。
殷显转身留了个背影装作不认识。
苏家明走过去介绍：“我们俩的同学，也过来玩。”
李安生打了个招呼露出假笑：“你好，我叫李安生。”
殷显：“……我叫殷显”
“好奇怪的名字。”李安生翻了个白眼。
殷显：“你可以不要认识我。”
李安生凑过去捏了下殷显的脸：“别啊，小孩。”
殷显炸毛般拍开李安生的手：“别碰我。”
林七月见状看向苏家明，见他面无表情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
嘈杂的音乐声中，殷显皱着眉头抿了口啤酒推在一旁。
远处在人群中的苏家明一直盯着李安生这边。
“小朋友，看什么呢？”李安生看了他放在一旁的啤酒，“乖学生不会喝酒？”
殷显不理会她的挑衅，看林七月从洗手间回来起身准备离开。
“别啊，来都来了，一起玩吧。”林七月看了他一眼。
“不了。”殷显挤入人群。
李安生一直望着。林七月搂着她：“怎么？对人家感兴趣？”
李安生磕着瓜子：“人家一看就是乖孩子，你看，连啤酒都不会喝。”她弹了下杯壁，对林七月说。
林七月：“那你意思是来这儿的都不是乖孩子喽？”
李安生挑眉不语。
——
周末。
林七月打电话约他去爬山。
仔细一问有李安生。
“我可以拒绝吗？”
“嗯……不可以。”
殷显还是来了。
平坦的山路，苏家明和林七月共乘一辆，李安生和殷显一人一辆自行车。
林七月走不动，停在半山腰的亭子里休息。
“还有多远啊？”
“快了。”其实一半都没有。
苏家明看了殷显一眼。
殷显把保温杯递给林七月。
李安生不想做小情侣的电灯泡，拽着殷显：“我和殷显去给你们探探路啊。”
林七月捧着保温杯喝了一口：“我走不动了。”
苏家明坐下：“我们一起。”
林七月：“我在这歇会。”
含晖洞。
殷显虔诚地低下头双手合十拜了拜。
李安生插着兜四处走动瞎晃悠。
“小朋友这么讨厌我啊？一听有我就不去了。怎么？没有我你去给七月他们当电灯泡吗？”李安生小眼睛眯了眯，站在台阶上想平视殷显。
殷显别开头，不说话。
“跟你待在一起真无聊。”李安生坐下撑着下巴看他。
“我也是。”瞥了李安生一眼。
两人干坐着等林七月和苏家明上来。
等林七月上来见两人气氛诡异。
一趟旅行不了了之。
——
殷显再次见到李安生时，她要离开镇江了，去找那个给她唱歌的吉他手，不想拘泥于这个小地方。
殷显跟着林七月过来送她。
林七月含着泪，殷显尴尬地拍了拍她的肩。
“小朋友，虽然你讨厌我，但一定要帮我照顾好七月！”
殷显招招手，第一次向李安生露出了微笑：“一路顺风。”
林七月回去的路上哭了很久。
赶到的苏家明抱住了她。
殷显插着兜离开。
——
多年之间。
殷显报了医学专业，和林七月他们分开了。
和高中那年遇到的李安生唯一就是她离开的明信片，他不知什么心理，一封没看，一封没落地收起来放进书柜深处。
再次见到林七月，她留了长发，成熟了许多，苏家明也想出去闯一闯，两人不欢而散。
林七月和殷显来到了当初送别李安生的地方，林七月和苏家明拥抱了下转身就走。
下着雨，殷显送林七月到家门口，遇到了坐在楼梯口的李安生。
殷显把伞收起放下，默默离开。
——
殷显洗漱完，听见门外的门铃响了。
打开门，是李安生。
“我现在，算是无家可归了。”
殷显浅笑了下，有些无奈：“不要夜宿陌生男人的家。”
李安生耸耸肩：“你要是对我图谋不轨我就报警。”
“进来吧。”殷显让她进来，随后关上门。“我这有客房，拖鞋鞋柜里有一双新的。你要洗漱的话卫生间洗手台抽屉有新毛巾和毛巾，换洗衣物……我出去一趟。”
李安生拉住他：“不用了，我就找个地儿睡一晚，明早就走。”
殷显察言观色：“你怎么来我这儿？和林七月闹矛盾了？”
李安生猝不及防凑近他：“小朋友长大还是文绉绉的，那是抢男人不是闹矛盾。”
抢男人？抢苏家明？
殷显转着眼珠子想了想，拉开两人的距离。
“随你便，别给我添麻烦就行了。”殷显猜测李安生可能在林七月家吃过饭了，回书房看书不去管李安生。
李安生翻着殷显家的双开门冰箱，七大营养物质都有，就是没有酒。
李安生暗暗嘀咕了一句，小朋友还是小朋友。
“家里没有酒，要喝出去喝。”拿出牛奶煮热乎，倒进杯子里递给李安生，“只有这个。”
“姐姐不喝小屁孩喝的牛奶。”李安生脱掉外套趴在沙发上蹂.躏他整洁的沙发垫。
“……”殷显翻了个白眼喝掉回了房间。
李安生醒来屋子里早没了人，餐桌上摆着包子鸡蛋豆浆和一碟咸菜。
李安生拿一次性牙刷洗漱完，坐在餐桌前抿了口冒着热气的豆浆，尝出来是家里自己榨的，这种豆浆她只在七月家喝过，盛着白糖的碗放在一旁，李安生舀了一勺搅了搅。
李安生吃完洗了碗，走之前看见鞋柜上放了个钥匙，笑了下收起来。
——
殷显下班回来，就看到李安生在和小区不远处酒吧里面的人拼酒。
殷显把她从酒吧里拽出来，走之前还买了单。
“你什么意思啊？”李安生意识模糊地戳着殷显胸口。
“……”殷显一句话都不说。
“你别又装出一副闷葫芦的样子，谁不会摆脸啊？”李安生倚在墙上，努力看清殷显脸上的表情。
殷显拉住李安生的胳膊：“回去，别喝了。”
“小朋友，你是不是喜欢我啊？”李安生一脸挑衅。
殷显：“……没有。”
“没有。我又不是你的谁，你管我？”李安生心情烦躁，踢了一脚路灯杆，看见了殷显一脸想哭的样子，生出了逃跑的想法。
“回去再喝吧，安全一些。”殷显松开手走回家。
——
第二天李安生没再来殷显家了。
殷显打电话询问林七月李安生去她那里了没有。
林七月和李安生吵了架后就失去了联络。
——
林七月和殷显找到了李安生，在苏家明家里。
四人面面相窥。
殷显被着错综复杂的关系搞懵了。
他盯着李安生许久，最终没说一句话。
林七月让苏家明打开门，她和李安生进去没将殷显和苏家明堵在门外。
殷显看了苏家明一眼：“你喜欢林七月还是李安生？还是两个人都不喜欢？”
苏家明低下头：“我不知道……”
殷显皱了皱眉：“你也是够恶心的。”
许久，林七月半湿着走出来。
殷显脱掉外套披在她身上。
林七月临走前对着苏家明说：“你给她抱到床上去吧，我抱不动。婚礼还有好多事要准备呢，我先回家了。”
苏家明看了殷显一眼：“别走，我们谈一谈。”
林七月最终没说什么，殷显跟着离开了。
——
殷显没有和林七月回镇江，他在这里还有工作，将她安顿好便在路上闲逛。
——
林七月和苏家明婚礼那天，苏家明逃婚了。林七月辞掉了工作剪短头发，踏上了李安生曾经去过的旅途。
——
殷显做完手术，收拾完准备回家。李安生扶着怀孕的林七月看着他。殷显给李安生安排检查完身体，他们去李安生家吃了顿饭，隔天林七月来到了病房。
——
闹钟响起，殷显起床，去房间叫醒糖糖。
——
林七月的生产日期到了。
殷显和李安生在手术室苦等。
母女平安。
但还没稳定多久，林七月大出血。
殷显赶到看见了李安生在死亡通知书前痛哭。
年龄27。
她们的人生真的交换了。
“我才不签字呢，谁是她亲属啊……”李安生抱住殷显。
殷显抚了抚李安生的后背。
——
殷显送女儿去学校，电话里传来李安生的声音，糖糖去找过苏家明了。
他看向远处，李安生走过来，笑着眯了眯眼。
——七月与安生.END——
今天是女儿的生日。
殷显提着蛋糕回到家时，女儿房间的灯早已暗下来。
他将蛋糕放到饭桌上，脱下外套拿上睡衣去洗澡。
——
初中毕业。
殷显在高中遇到了李安生。
——
那天下午，丽陵中学放学。
卷发女孩随意拉住他：“认识苏家明吗？”
殷显拨开她的手：“后面。”
“什么态度啊？小孩。”安生打量着眼前冷着脸的男学生。
殷显怕了她，转身给她指了指：“那儿。”
安生眺望了一眼，心里嘀咕着：“那苏家明长得还没她随手拉的小孩好看呢。”
男生能将黑蓝相间的校服穿出美感，李安生想吹声口哨。
但行动上松开手：“走吧小孩。”
殷显抬脚就走。
——
殷显在图书馆整理图书，同班的林七月走过来问他：“你看见苏家明了吗？”
怎么最近那么多人找他问苏家明在哪？
“你往后走几步不就看见了吗？”
“哦……”
……
林七月和苏家明谈恋爱了。
老师叫两名同学读课文，两人被叫起来时班里咳嗽声此起彼伏。
——
殷显从光明书店出来就见到牵手的两人。
随后他们进了家酒吧。
殷显脑补了一串不好的念头，咬咬牙跟着走进酒吧。
人潮汹涌随着唱台上长发男歌手的歌声舞动。
殷显勉强挤到吧台前，被林七月和苏家明发现了。
“殷显！你怎么在这里？”林七月惊讶。
殷显抬起头：“我来喝酒不行？”
苏家明：“能别把我们来这儿的事说出去吗？”
“只要你们不做什么坏事。”殷显扭过头，走到座位前坐下。
林七月跑到一个卷发女孩身后搂住她。
这身影怎么这么眼熟……
殷显就又看见了之前在校门口遇见的小黄鸭。
李安生刚和苏家明打完招呼就瞥见了之前的找苏家明时拉住的男生。
殷显转身留了个背影装作不认识。
苏家明走过去介绍：“我们俩的同学，也过来玩。”
李安生打了个招呼露出假笑：“你好，我叫李安生。”
殷显：“……我叫殷显”
“好奇怪的名字。”李安生翻了个白眼。
殷显：“你可以不要认识我。”
李安生凑过去捏了下殷显的脸：“别啊，小孩。”
殷显炸毛般拍开李安生的手：“别碰我。”
林七月见状看向苏家明，见他面无表情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
嘈杂的音乐声中，殷显皱着眉头抿了口啤酒推在一旁。
远处在人群中的苏家明一直盯着李安生这边。
“小朋友，看什么呢？”李安生看了他放在一旁的啤酒，“乖学生不会喝酒？”
殷显不理会她的挑衅，看林七月从洗手间回来起身准备离开。
“别啊，来都来了，一起玩吧。”林七月看了他一眼。
“不了。”殷显挤入人群。
李安生一直望着。林七月搂着她：“怎么？对人家感兴趣？”
李安生磕着瓜子：“人家一看就是乖孩子，你看，连啤酒都不会喝。”她弹了下杯壁，对林七月说。
林七月：“那你意思是来这儿的都不是乖孩子喽？”
李安生挑眉不语。
——
周末。
林七月打电话约他去爬山。
仔细一问有李安生。
“我可以拒绝吗？”
“嗯……不可以。”
殷显还是来了。
平坦的山路，苏家明和林七月共乘一辆，李安生和殷显一人一辆自行车。
林七月走不动，停在半山腰的亭子里休息。
“还有多远啊？”
“快了。”其实一半都没有。
苏家明看了殷显一眼。
殷显把保温杯递给林七月。
李安生不想做小情侣的电灯泡，拽着殷显：“我和殷显去给你们探探路啊。”
林七月捧着保温杯喝了一口：“我走不动了。”
苏家明坐下：“我们一起。”
林七月：“我在这歇会。”
含晖洞。
殷显虔诚地低下头双手合十拜了拜。
李安生插着兜四处走动瞎晃悠。
“小朋友这么讨厌我啊？一听有我就不去了。怎么？没有我你去给七月他们当电灯泡吗？”李安生小眼睛眯了眯，站在台阶上想平视殷显。
殷显别开头，不说话。
“跟你待在一起真无聊。”李安生坐下撑着下巴看他。
“我也是。”瞥了李安生一眼。
两人干坐着等林七月和苏家明上来。
等林七月上来见两人气氛诡异。
一趟旅行不了了之。
——
殷显再次见到李安生时，她要离开镇江了，去找那个给她唱歌的吉他手，不想拘泥于这个小地方。
殷显跟着林七月过来送她。
林七月含着泪，殷显尴尬地拍了拍她的肩。
“小朋友，虽然你讨厌我，但一定要帮我照顾好七月！”
殷显招招手，第一次向李安生露出了微笑：“一路顺风。”
林七月回去的路上哭了很久。
赶到的苏家明抱住了她。
殷显插着兜离开。
——
多年之间。
殷显报了医学专业，和林七月他们分开了。
和高中那年遇到的李安生唯一就是她离开的明信片，他不知什么心理，一封没看，一封没落地收起来放进书柜深处。
再次见到林七月，她留了长发，成熟了许多，苏家明也想出去闯一闯，两人不欢而散。
林七月和殷显来到了当初送别李安生的地方，林七月和苏家明拥抱了下转身就走。
下着雨，殷显送林七月到家门口，遇到了坐在楼梯口的李安生。
殷显把伞收起放下，默默离开。
——
殷显洗漱完，听见门外的门铃响了。
打开门，是李安生。
“我现在，算是无家可归了。”
殷显浅笑了下，有些无奈：“不要夜宿陌生男人的家。”
李安生耸耸肩：“你要是对我图谋不轨我就报警。”
“进来吧。”殷显让她进来，随后关上门。“我这有客房，拖鞋鞋柜里有一双新的。你要洗漱的话卫生间洗手台抽屉有新毛巾和毛巾，换洗衣物……我出去一趟。”
李安生拉住他：“不用了，我就找个地儿睡一晚，明早就走。”
殷显察言观色：“你怎么来我这儿？和林七月闹矛盾了？”
李安生猝不及防凑近他：“小朋友长大还是文绉绉的，那是抢男人不是闹矛盾。”
抢男人？抢苏家明？
殷显转着眼珠子想了想，拉开两人的距离。
“随你便，别给我添麻烦就行了。”殷显猜测李安生可能在林七月家吃过饭了，回书房看书不去管李安生。
李安生翻着殷显家的双开门冰箱，七大营养物质都有，就是没有酒。
李安生暗暗嘀咕了一句，小朋友还是小朋友。
“家里没有酒，要喝出去喝。”拿出牛奶煮热乎，倒进杯子里递给李安生，“只有这个。”
“姐姐不喝小屁孩喝的牛奶。”李安生脱掉外套趴在沙发上蹂.躏他整洁的沙发垫。
“……”殷显翻了个白眼喝掉回了房间。
李安生醒来屋子里早没了人，餐桌上摆着包子鸡蛋豆浆和一碟咸菜。
李安生拿一次性牙刷洗漱完，坐在餐桌前抿了口冒着热气的豆浆，尝出来是家里自己榨的，这种豆浆她只在七月家喝过，盛着白糖的碗放在一旁，李安生舀了一勺搅了搅。
李安生吃完洗了碗，走之前看见鞋柜上放了个钥匙，笑了下收起来。
——
殷显下班回来，就看到李安生在和小区不远处酒吧里面的人拼酒。
殷显把她从酒吧里拽出来，走之前还买了单。
“你什么意思啊？”李安生意识模糊地戳着殷显胸口。
“……”殷显一句话都不说。
“你别又装出一副闷葫芦的样子，谁不会摆脸啊？”李安生倚在墙上，努力看清殷显脸上的表情。
殷显拉住李安生的胳膊：“回去，别喝了。”
“小朋友，你是不是喜欢我啊？”李安生一脸挑衅。
殷显：“……没有。”
“没有。我又不是你的谁，你管我？”李安生心情烦躁，踢了一脚路灯杆，看见了殷显一脸想哭的样子，生出了逃跑的想法。
“回去再喝吧，安全一些。”殷显松开手走回家。
——
第二天李安生没再来殷显家了。
殷显打电话询问林七月李安生去她那里了没有。
林七月和李安生吵了架后就失去了联络。
——
林七月和殷显找到了李安生，在苏家明家里。
四人面面相窥。
殷显被着错综复杂的关系搞懵了。
他盯着李安生许久，最终没说一句话。
林七月让苏家明打开门，她和李安生进去没将殷显和苏家明堵在门外。
殷显看了苏家明一眼：“你喜欢林七月还是李安生？还是两个人都不喜欢？”
苏家明低下头：“我不知道……”
殷显皱了皱眉：“你也是够恶心的。”
许久，林七月半湿着走出来。
殷显脱掉外套披在她身上。
林七月临走前对着苏家明说：“你给她抱到床上去吧，我抱不动。婚礼还有好多事要准备呢，我先回家了。”
苏家明看了殷显一眼：“别走，我们谈一谈。”
林七月最终没说什么，殷显跟着离开了。
——
殷显没有和林七月回镇江，他在这里还有工作，将她安顿好便在路上闲逛。
——
林七月和苏家明婚礼那天，苏家明逃婚了。林七月辞掉了工作剪短头发，踏上了李安生曾经去过的旅途。
——
殷显做完手术，收拾完准备回家。李安生扶着怀孕的林七月看着他。殷显给李安生安排检查完身体，他们去李安生家吃了顿饭，隔天林七月来到了病房。
——
闹钟响起，殷显起床，去房间叫醒糖糖。
——
林七月的生产日期到了。
殷显和李安生在手术室苦等。
母女平安。
但还没稳定多久，林七月大出血。
殷显赶到看见了李安生在死亡通知书前痛哭。
年龄27。
她们的人生真的交换了。
“我才不签字呢，谁是她亲属啊……”李安生抱住殷显。
殷显抚了抚李安生的后背。
——
殷显送女儿去学校，电话里传来李安生的声音，糖糖去找过苏家明了。
他看向远处，李安生走过来，笑着眯了眯眼。
——七月与安生.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