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

    中原中也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内奋笔疾书昨天晚上的任务报告,提前得到消息栗马上来的他准备了一份份精致的小甜品摆放在休息区的茶几上,大队长推门而入,将一壶刚刚煮好的奶茶放在甜品的一边。

    顶楼,森鸥外充满歉意的看着不远处的神子。

    “栗小姐,上次的事情我很抱歉,不过当时的情况确实挺让人烦恼的,幸好您没事。”他意有所指,眼神含笑:“看来您和中也君中的毒性也不是很强。”

    五条栗双手抱胸看着落地窗外俯瞰一切的风景,应声:“嗯,你该好好清理清理了。”她转过头,平静又冷漠的说道:“这次的事情显得你很无能。”

    森鸥外无奈的耸耸肩。

    “那个间谍确实藏的比较深呢,不过...”他顿了顿,奇怪道:“比起这个,您知道中也君最近怎么了嘛?嗯...好像突然对叛逃的那位格外热衷,平白无故浪费了很多资源去找他的下落呢。”

    “我去问问吧。”

    一个术式,五条栗消失在了原地,而森鸥外坐在办公桌前,双手撑着额头,露出一个十分无语的表情:“哎~千万不要是我猜想的那样啊。”

    空气的细微改变让中原中也停下书写的动作,他扬起嘴角,站起身理了理衣领和帽子的位置。

    “啾也,我来了。”

    “见完首领了?”中原中也上前牵过五条栗的手,把她带至茶几前,带着黑色皮质手套的修长手指拿起精致的茶壶在同系的瓷杯中倒了一杯奶茶:“尝尝看,我让人去跟首领的甜点师学的。”

    五条栗轻轻地嗯了一声,接过瓷杯尝了一小口:“可以。”,放下瓷杯,她接着问道:“啾也,你最近在找太宰吗?”

    听到这个可恨的名字,中原中也浑身一僵。

    他撇过脸,假装去看办公桌上的文件,尽量平和的说:“啊,是的。”

    这细微的不自在怎么可能逃的过五条栗的眼睛,但是她不知道中也的这份不自在出于何处。

    她紧紧的盯着中也的脸:“那你找太宰是有什么事嘛,需要我帮忙吗?”有一份不确定的猜想在她的心中成立。

    中也是不是也很看重太宰?

    但是过于直男的他根本了解不到同性,加上她先和他在一起了...出于责任,中也只能压下心中的悸动,全心全意扑在她身上。

    至于现在为什么要找太宰,可能是因为上次的那个事件...是发生了什么吗?

    此话一出,中原中也立即警觉起来,“栗,你能找到太宰治?”他手下能调动的所有下属这些天几乎都在找太宰治,不大的横滨他们楞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呵,也是,如果太宰治能这么轻易的被找到,那么他就不是太宰治了。

    警觉的语气在五条栗听来就不是那么回事,倒像是对重要之人的紧张在乎,不知为何,她的心被刺痛了一下,魔法砂糖少男的话在她脑子里突然炸开。

    她压抑着心中的难受:“可以。”像是做出什么决定,五条栗用比平时更加低的声音:

    “你们都是我最要的人,啾也,我很在乎你,我希望你能获得比我更好的幸福,我们三人,只有你和他是一直并肩作战的搭档,你们可以互相信任,交托于后背,我很羡慕,如果有些开始是错误就及时更正,我不希望我们三人的情谊会破灭。”

    说完,五条栗逃避一样离开了港口大楼,她不敢看中原中也的表情,她怕看到那些...表情。

    拎着瓷壶的中原中也:“???”

    栗在说些什么,他怎么听不懂?

    中原中也满脸复杂的反复咀嚼栗的那几句话...不希望...三人..情谊...破灭...太宰...也是重要的人...

    “咔嚓——”茶壶在手中碎裂。

    滚烫的奶茶散发出热切白色雾气在带着黑色手套之人的掌中和地板上蔓延。

    “混蛋!该死的青花鱼,他为什么还不去死!”

    充满泄愤的一拳砸在墙壁上,直直的打穿墙面,墙外的大队长一脸诧异的看着这个大洞。

    咋回事啊?中也大人被栗大人气成这样?

    接着,大队长就看到一向张扬火力十足中也大人用一种充满无力感的语气,“去,撤了太宰治追杀令,让人都回来。”

    “是!大人。”大队长弯腰领命。

    中原中也坐在沙发上,烦躁的抓着自己的橘色发丝,像一只炸毛的大狮子。

    ...

    回到现在

    五条栗单手举着一个大箱子,脚踩咒灵脑袋帅气出场,六眼精准锁定,她将目光落在河道中央上下浮沉的一个人影上。

    脚下的一级咒灵还是试图反抗,巨大的身体抽动,想要离开脑袋上那个小人的绝对力量压制。

    要说本土咒灵总归是不识六眼的存在,这要是换成咒回世界的咒灵,怕此刻直接祭出疯狂一击自我了断了。

    “嗯?”

    充满神性美丽的雪发神子微微疑惑的看着脚下扭动的咒灵,被发带绑了个蝴蝶结的低马尾随着她的动作左右摇摆,清冷又俏皮。

    一脚解决掉那个咒灵后,五条栗把箱子放在河边,便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捞人。

    无下限的妙用在此刻体现了出来。

    隔开河水,她如同水中精灵,双腿微微摆动游向那沙色的修长人影,朝他伸出双手,鸢色的双眼微微睁开又闭上,溺水者的嘴角微不可查的上扬了一丝等待被救。

    一白一沙色相碰。

    ...

    “哗哗——”巨大的水声过后,五条栗抱着太宰治来到岸边,她轻轻地把如同睡美人一般的黑发青年平躺在地上。

    接下来一般言情小说的套路是,人工呼吸救助落水者。

    而五条栗不同,白皙的五指成拳,她精准控制的一拳砸在太宰治的肚子上,平躺在地上的他顿时口吐一大滩水出来,抑制不住的咳嗽起来。

    等好不容易适应后,太宰治有气无力的睁开眼,控诉道:“啊,真是越来越粗暴了,再也不是当初温柔的栗酱了。”

    五条栗就这样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好笑的看着这个家伙。

    控诉完,躺着的太宰治安静了下来,鸢色的双眼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上方巧笑嫣然的人,那一夜发生的事情不可控的浮现在他记忆超群的精密大脑中,笔直白嫩的大腿盘在他的腰上...那紧致的触感...她的主动亲吻...推搡他说受不了的她...

    鸢色眼底越发幽深,却又闭上。

    再次睁眼,什么也没有了。

    五条栗朝他伸出手:“起来吧,还要在地上躺多久,浑身湿乎乎的也不嫌难受啊。”

    太宰治别过头,不去看上方的手,一副被打扰入水的样子,不满的开口:“为什么要救我?栗酱又一次阻挡了阿治完成梦想的道路,哎~”

    这一声幽怨的叹息属实是又长又怨,把五条栗听的直接伸手把这个湿哒哒的绷带精从地上提溜起来。

    “好啦,你先解释一下为什么搬走不跟我说吧,还有搬走这件事你和织田作说了吗?”

    太宰治撇了一边断裂的大树,样子无辜的把袖子拧成麻花挤水。

    慢吞吞的做完这些动作,他这才正视身边一身清爽的人,那日满身泥泞的她就像梦一样,一场荒唐的大梦,神明怎么会做出荒唐的事情,所以啊,荒唐的是他,犯错的也是他。

    “这份工作提供住宿,房租太贵了,阿治当然要搬家。”太宰治无意的解释着。

    “这样啊,但是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五条栗继续追问:“短信不回,电话也不接。”

    这质问的样子颇有一种妻子在质问丈夫不归家的既视感,把太宰治低沉的心看的一乐,不过他面上不显,甚至用更加冷漠的表情和态度说道:“啊,我为什么要和栗酱说这些事,我和栗酱只是个普通邻居不是吗。”

    “......”

    这疏离至极的话把五条栗堵的死死的。

    神子头顶晃动的一根呆毛都微微耷拉下去,她默默的从箱子里拿出准备好的盒子,递到太宰治面前。

    “太宰,成人礼快乐。”

    太宰治随意的接过礼物打开盒子,嘴里想要继续伤害的话戛然而止。

    盒子里是四卷闪烁着妖异蓝纹的绷带,依照他对于她的能力理解,这绷带上刻画的作用不言而喻,必定是保护之类的。

    他抬眸用毫无机制的鸢色眼睛看向她黑色的眼罩。

    他知道她看得到。

    “为什么?”

    五条栗不明白太宰治的这一声为什么是什么意思,但是看他刚才的状态就知道他确实很生气,生她的气。

    雪发少女摸了摸自己的蓝水晶发带,斟酌道:“太宰,我...我知道你喜欢中也,但...嗯...这么说呢...”神子苦着脸组织语言。

    而太宰治:“???”

    黑发青年面无表情,但他心底已经被气到扭曲了,一时之间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真是又气又好笑,什么叫你喜欢中也?

    什么鬼话。

    “嗯...我知道你喜欢中也,但是很抱歉,真的很抱歉,是我抢了你喜欢的人,我当时并不知晓你对中也那么上心。”五条栗紧揪着自己的手指:“你现在一定很讨厌吧,请原谅我这么擅自凑上来,但是...”

    她大声说道:“但是...我不想失去你这个家人,我不希望中也影响我和你的感情...你也是我重要的人啊。”

    一口气说完这些,她不知想到了什么,低下头,一向清冷的声音充斥着破碎的哀伤感。

    “失去的家人已经够多了,我不想再失去家人了...太宰。”

    “如果...你真的无法接受我,那么我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但是我的承诺一直都有效。”

    “只要你需要我,我就在。”

    太宰治一言不发,他知道现在冷言是对这错误关系的最好解决...

    五条栗的心在看到太宰治的态度后彻底沉到谷底,难过的情绪几乎溢出,她转身准备离开:“这个箱子是你落下的,我帮你装满了...再见,别让织田作担心...”

    两道身影逐渐分开。

    突然,五条栗的手腕被握住,她被拉住,几乎在这一刻,她头上雪白的呆毛又重新立起,欢快的晃动。

    “栗酱~你确定要让阿治搬这么重的箱子回去?”

    太宰治一如既往的欠揍。

    她回头扬起笑容:“我帮你搬回去!”

    合上手中的盒子,太宰治捏了捏自己湿哒哒的头发,打着哈欠:“嗯~但是我那个同事好像还在地上耶。”

    五条栗一眼扫过,“他没事,就肋骨断了点,轻伤。”

    “这样啊。”太宰治做思考状,灵光一闪,他拜托道:“栗酱,麻烦你了,把他打成濒死吧!”

    五条栗:“?”猫猫疑惑歪头。

    “还有哦,栗酱知道自己刚才的言语很茶嘛?特别是后面又装可怜哦~”

    栗猫猫无辜。

    什么是茶,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太宰治一脸我看透了的表情,不过他倒是没有反驳那喜欢小矮子的言论,因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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