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画狮魂的妆？”
漆蕊卿微皱了皱眉，一时有些诧异：“你们两个这一唱一和的，确定不是在难为我，我又看不到，怎么画。”
对此，李莲花也有些疑惑，他指了指漆蕊卿，望向笛飞声：“对呀，怎么画。”
笛飞声望他一眼，向前一步单膝半蹲在漆蕊卿面前，他握住她的手放在了自己脸上：“这么画。”
见状，李莲花当即翻了个白眼，他拂了拂袖，选择去院中的石桌上理理线索。
触手的温度让漆蕊卿一时哭笑不得，她拇指轻摩挲着笛飞声的脸，开口道：“我说，你是以为我有通天的本领不成？”
笛飞声闻言轻笑一声：“别装了，你当年的易容术可是数一数二的，区区一道疤痕，怎么可能画不出来。”
漆蕊卿微一怔愣，随后便放松了下来：“原来只是要道疤痕，这个简单。我还以为你要我把你画成狮魂呢。”
笛飞声轻笑一声：“我就知道你行。”
烧伤疤痕对漆蕊卿而言并不难画，虽说因为看不见曾画错两处位置，但总体下来倒也没有废太多时间。
院中的李莲花刚把引来的鸟放飞，笛飞声和漆蕊卿就走了出来。
他细细打量了一番笛飞声的装扮，随即满意的点了点头：“师妹这手艺确实不错。”
漆蕊卿笑了笑：“得了，郭坤就交给你们了，快去吧。我去看看方小宝。”
笛飞声听见这个答复原本还有些笑意的脸瞬间冷了下去，他微皱眉望向漆蕊卿：“你好像很关心他。”
漆蕊卿无奈的叹了口气：“好歹叫了我这么久的师叔，也算我半个师侄，总不能真不管吧。”
笛飞声望向李莲花：“若是这么说，那你还是方多病师父呢，你自己哄去。”
李莲花闻言微一怔愣，他将目光在二人身上打了个转，随后妥协道：“行，师妹你不必去了。关于这个，我自有打算。”
漆蕊卿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那里不对劲，最终沉思片刻开口道：“那我去厨房那边查看一下郭坤的药。”
二人故而分开形势，漆蕊卿一边敲打着地面一边稳步朝厨房走去，但不料有人到的比她还快。
那人原本正蹲在地上查看着什么，见她过来瞬时起身：“师叔？你怎么……”
这是方多病的声音，漆蕊卿自然识得，她嘴角微扬不答反问：“你手里，是不是拿着什么？让我猜猜，郭坤的药渣？”
方多病一时眼神飘忽，他下意识搓了两下手里的药渣，开口道：“我、我只是碰巧路过！”
见这人嘴硬，漆蕊卿便顺从的点了点头：“好，那、可否拿给我，让我闻闻？”
方多病闻言，便向前将药渣递给了漆蕊卿。
漆蕊卿细细闻了一番，随后笑了：“原来是这样，难怪会发疯。”
方多病：“师叔，这药有什么问题吗？”
漆蕊卿：“你不是不管吗？”
方多病不说话了。
见此，漆蕊卿轻笑两声，开口道：“这药被换了，不仅不能治疯病，还会使疯病加重。所以那日这郭坤才会突然动手。”
方多病闻言点了点头：“那这有机会换药渣的，定然是郭乾！”
漆蕊卿闻言沉吟片刻，随即笑了：“聪明，既然如此，这个就由你来转告给我师哥他们吧。”
“啊？！不，本少爷说不管就不管，我才不会去帮他们。”
这语气分明是在置气，漆蕊卿点了点头，轻叹口气一边转身离去，一边开口说道：“可惜我嫌麻烦，也不是很想去说，既是如此，那他们恐怕就要错过这个线索了，好生可惜。”
“师、师叔？！你去哪？”
漆蕊卿不顾方多病的呼唤，走得奇快。
她一路走到了之前去过的那许娘子的卧房，找到了那两幅字画。
她一直感觉那两句配文有些奇怪，此时再来倒是都想开了。
“月明之时，嫁衣之身，镜石旁，不见不散。”
漆蕊卿喃喃念到，随后笑了：“这狮魂倒也算是重情。”
“什么重情？”
这话几乎是贴着她的耳说的，漆蕊卿下意识抬手朝后打去，不料竟被来人直接擒住。
那人轻笑两声，语气轻佻：“我说，你倒也不必如此用力吧。这一拳要是下去，我的眼怕是不能要了。”
漆蕊卿轻叹口气，她将手收回，无奈道：“我说朱雀，你什么事才能改掉突然出现在别人身后的毛病。”
朱雀耸了耸肩：“还不是因为你在收到我的骰子后一直没去寻我，我有些担心你，故而过来寻你瞧瞧。”
漆蕊卿摩挲着找到位置，直接坐下理了下衣服，漫不经心的开了口：“寻我？哦，原来你是寻我的。我见你把骰子留在阿飞房间，我还以为你是去寻他的。”
朱雀：“当时见他去买莲花酥，我就知道他今晚定会寻你，所以就顺手放在他房间了，你这不也顺利收到了吗。
不过虽然这笛飞声此时内力全无，但你若下不了手，我还是帮你杀了他报仇，放心，我不嫌掉价。”
漆蕊卿眉头一挑，有些疑惑：“我何时说过要杀他？不许动他。”
听罢，朱雀顿时转了话头：“话说回来，你还打算在这里待多久？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漆蕊卿：“什么地方？”
回应她的，不是朱雀的回答，而是门被打开的声音。
“……你怎么在这？”
是笛飞声，漆蕊卿微侧头，她心知此时朱雀应当早已翻窗离去，这话，是对她说的。
“没事，只是突然想明白了这两句没头没尾的诗要如何看，所以过来瞧瞧。”
笛飞声走至漆蕊卿身旁，他望向桌面上的两张画：“是要叠起来看吗？”
漆蕊卿点了点头。
笛飞声便将纸拿起来重叠，细细读了一番。
但未等他再次开口，郭乾就带着人冲了进来。
他望见里面的二人一时气急：“统统给我拿下！”
跟在他身后的家丁瞬时一同先前冲去，虽说此时没了内力，但就算是拳脚上的功夫，笛飞声也是在场全无敌手。
听着打斗声，漆蕊卿起身朝旁边站了站，寻了一个较为僻静的地等着打斗声结束才又走了出去。
郭乾望着周围东倒西歪的人，提声责问道：“尔等几次三番闯我内宅，到底是何居心！”
笛飞声没有回答，他走至漆蕊卿身旁站定，将手里的画摊开给郭乾看：“这么害怕我们进入这个房间，就是怕我们看到这个吧。”
李莲花拿过画看了看，心知和自己揣测的一般无二。
他将诗念出，随后将画收起，开口道：“郭庄主啊，这应当是狮魂写给许娘子的信吧，明明都在庄内，为何还要用如此隐晦的方式，你到底对他们都做了什么。”
“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说不定是他们苟且，不巧碰到我二弟，我二弟一时失手就把这二人给杀了。”
见他嘴硬，李莲花摇了摇头：“把罪责推到一个疯子身上，也倒是安全啊。可是七年前王娘子死的那个晚上，郭乾不在庄内啊。这点镇上的刘家少爷可以证明。”
郭乾眉头微皱：“王娘子死的时候，郭坤是不在，但这也不能说明许娘子不是他杀的。”
漆蕊卿眉头微皱：“我说，庄主这是和令弟有多大的仇？非要把罪责推他身上不可。
你就这么自信你能推得掉？就不怕落得一个不仁不义的罪名。”
方多病向前一步将两幅药渣摊到了郭乾面前：“这两幅药渣郭庄主可还认得，
这其中一份是郭坤平常治疗疯病的药，而另一份是我从秽物里翻出来的，药效截然不同，喝了不仅不会治疗疯病，反而会使人更加狂躁。
郭坤昨晚就是因为喝了这副药，才会发疯出来吓人，只因你想让他出来当这替罪羊，我说的没错吧郭庄主。”
“而且狮魂分明在采莲庄住了许久，这池中的尸香花冢就是证明，而你却说他只住了三日，这若非是心里有鬼，又何必撒谎呢？”
即便李莲花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份上，郭坤却依旧嘴硬辩解道：“什么尸香花冢，我没听过。”
李莲花：“那这乱葬岗数十年丢失的尸体是怎么回事？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或者叫人把挖开莲池底下查看一番？”
方多病：“即便是痴傻之人，也不是见谁就会学谁，郭坤他学的，就是你那日杀害师魂那晚的情形。”
“那又怎样？！”
郭乾此时像是绷不住了，他忽而开始嘶吼起来：“谁让那个六指怪人居然敢教唆许娘子让她在我新婚之夜与他出逃，这都是他们咎由自取，他们活该！”
笛飞声：“那狮魂的尸骨和遗物在哪？”
郭乾忽而笑了：“那个怪人，早就被我扔到池底下做化肥了！”
听到此言，笛飞声好似有些动容，他牵制这郭乾，见他带到了室外，又望向身后的一众下人：“你们都给我下水去把河里的尸体抬上来，就算把池底翻过来，也必须给我翻出一个六根手指的尸骨。”
周围人一时没反应过来，皆是你看我我看你，无人敢动。
“下水。”笛飞声声音带了些许威压，他话音未落，那群下人便接二连三的跳入水中。
地面上，很快就摆满了尸骨。
但尸体是找到了，身上却并没有他们想见到的东西。
李莲花眉头微皱：“你不是说狮魂的东西从不离身的吗？”
方多病：“这么多年泡在水里，要真有什么东西带在身上，恐怕也早就腐败了吧。”
笛飞声：“狮魂的九鲲皮囊是天山宝物，不腐不化，既他人在这东西不在，那就一定还在采莲庄的某处。”
他口中说着，瞬时瞪向那群下人，那群人顿时会意一边应着一边退下去找他们口中所说的东西。
只可惜过了许久，也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几人只得选择先行离去。
待方多病押着郭坤和郭坤先行上了马车，漆蕊卿轻咳一时，低声道：“师哥，你真感觉就这样结案了？”
李莲花微低眸思索片刻，开口道：“听这话，师妹可是发现了什么其他疑点？”
漆蕊卿轻摇了摇头：“我只是感觉郭祸有点奇怪，不过既然你觉得已告一段落，那便先这样吧。
我……和旁人有约，要先行一步，待处理好了，再去寻你等汇合。”
原本一直靠这马车的笛飞声，闻言微微侧头：“何人？”
漆蕊卿笑了笑：“待我回来再告知你，若你你那时还同我师哥一路的话。”
笛飞声沉思半刻，开口道：“我会去寻你。”
他说的话，漆蕊卿自是信的，她轻点了点头，便先行离去了。
漆蕊卿微皱了皱眉，一时有些诧异：“你们两个这一唱一和的，确定不是在难为我，我又看不到，怎么画。”
对此，李莲花也有些疑惑，他指了指漆蕊卿，望向笛飞声：“对呀，怎么画。”
笛飞声望他一眼，向前一步单膝半蹲在漆蕊卿面前，他握住她的手放在了自己脸上：“这么画。”
见状，李莲花当即翻了个白眼，他拂了拂袖，选择去院中的石桌上理理线索。
触手的温度让漆蕊卿一时哭笑不得，她拇指轻摩挲着笛飞声的脸，开口道：“我说，你是以为我有通天的本领不成？”
笛飞声闻言轻笑一声：“别装了，你当年的易容术可是数一数二的，区区一道疤痕，怎么可能画不出来。”
漆蕊卿微一怔愣，随后便放松了下来：“原来只是要道疤痕，这个简单。我还以为你要我把你画成狮魂呢。”
笛飞声轻笑一声：“我就知道你行。”
烧伤疤痕对漆蕊卿而言并不难画，虽说因为看不见曾画错两处位置，但总体下来倒也没有废太多时间。
院中的李莲花刚把引来的鸟放飞，笛飞声和漆蕊卿就走了出来。
他细细打量了一番笛飞声的装扮，随即满意的点了点头：“师妹这手艺确实不错。”
漆蕊卿笑了笑：“得了，郭坤就交给你们了，快去吧。我去看看方小宝。”
笛飞声听见这个答复原本还有些笑意的脸瞬间冷了下去，他微皱眉望向漆蕊卿：“你好像很关心他。”
漆蕊卿无奈的叹了口气：“好歹叫了我这么久的师叔，也算我半个师侄，总不能真不管吧。”
笛飞声望向李莲花：“若是这么说，那你还是方多病师父呢，你自己哄去。”
李莲花闻言微一怔愣，他将目光在二人身上打了个转，随后妥协道：“行，师妹你不必去了。关于这个，我自有打算。”
漆蕊卿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那里不对劲，最终沉思片刻开口道：“那我去厨房那边查看一下郭坤的药。”
二人故而分开形势，漆蕊卿一边敲打着地面一边稳步朝厨房走去，但不料有人到的比她还快。
那人原本正蹲在地上查看着什么，见她过来瞬时起身：“师叔？你怎么……”
这是方多病的声音，漆蕊卿自然识得，她嘴角微扬不答反问：“你手里，是不是拿着什么？让我猜猜，郭坤的药渣？”
方多病一时眼神飘忽，他下意识搓了两下手里的药渣，开口道：“我、我只是碰巧路过！”
见这人嘴硬，漆蕊卿便顺从的点了点头：“好，那、可否拿给我，让我闻闻？”
方多病闻言，便向前将药渣递给了漆蕊卿。
漆蕊卿细细闻了一番，随后笑了：“原来是这样，难怪会发疯。”
方多病：“师叔，这药有什么问题吗？”
漆蕊卿：“你不是不管吗？”
方多病不说话了。
见此，漆蕊卿轻笑两声，开口道：“这药被换了，不仅不能治疯病，还会使疯病加重。所以那日这郭坤才会突然动手。”
方多病闻言点了点头：“那这有机会换药渣的，定然是郭乾！”
漆蕊卿闻言沉吟片刻，随即笑了：“聪明，既然如此，这个就由你来转告给我师哥他们吧。”
“啊？！不，本少爷说不管就不管，我才不会去帮他们。”
这语气分明是在置气，漆蕊卿点了点头，轻叹口气一边转身离去，一边开口说道：“可惜我嫌麻烦，也不是很想去说，既是如此，那他们恐怕就要错过这个线索了，好生可惜。”
“师、师叔？！你去哪？”
漆蕊卿不顾方多病的呼唤，走得奇快。
她一路走到了之前去过的那许娘子的卧房，找到了那两幅字画。
她一直感觉那两句配文有些奇怪，此时再来倒是都想开了。
“月明之时，嫁衣之身，镜石旁，不见不散。”
漆蕊卿喃喃念到，随后笑了：“这狮魂倒也算是重情。”
“什么重情？”
这话几乎是贴着她的耳说的，漆蕊卿下意识抬手朝后打去，不料竟被来人直接擒住。
那人轻笑两声，语气轻佻：“我说，你倒也不必如此用力吧。这一拳要是下去，我的眼怕是不能要了。”
漆蕊卿轻叹口气，她将手收回，无奈道：“我说朱雀，你什么事才能改掉突然出现在别人身后的毛病。”
朱雀耸了耸肩：“还不是因为你在收到我的骰子后一直没去寻我，我有些担心你，故而过来寻你瞧瞧。”
漆蕊卿摩挲着找到位置，直接坐下理了下衣服，漫不经心的开了口：“寻我？哦，原来你是寻我的。我见你把骰子留在阿飞房间，我还以为你是去寻他的。”
朱雀：“当时见他去买莲花酥，我就知道他今晚定会寻你，所以就顺手放在他房间了，你这不也顺利收到了吗。
不过虽然这笛飞声此时内力全无，但你若下不了手，我还是帮你杀了他报仇，放心，我不嫌掉价。”
漆蕊卿眉头一挑，有些疑惑：“我何时说过要杀他？不许动他。”
听罢，朱雀顿时转了话头：“话说回来，你还打算在这里待多久？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漆蕊卿：“什么地方？”
回应她的，不是朱雀的回答，而是门被打开的声音。
“……你怎么在这？”
是笛飞声，漆蕊卿微侧头，她心知此时朱雀应当早已翻窗离去，这话，是对她说的。
“没事，只是突然想明白了这两句没头没尾的诗要如何看，所以过来瞧瞧。”
笛飞声走至漆蕊卿身旁，他望向桌面上的两张画：“是要叠起来看吗？”
漆蕊卿点了点头。
笛飞声便将纸拿起来重叠，细细读了一番。
但未等他再次开口，郭乾就带着人冲了进来。
他望见里面的二人一时气急：“统统给我拿下！”
跟在他身后的家丁瞬时一同先前冲去，虽说此时没了内力，但就算是拳脚上的功夫，笛飞声也是在场全无敌手。
听着打斗声，漆蕊卿起身朝旁边站了站，寻了一个较为僻静的地等着打斗声结束才又走了出去。
郭乾望着周围东倒西歪的人，提声责问道：“尔等几次三番闯我内宅，到底是何居心！”
笛飞声没有回答，他走至漆蕊卿身旁站定，将手里的画摊开给郭乾看：“这么害怕我们进入这个房间，就是怕我们看到这个吧。”
李莲花拿过画看了看，心知和自己揣测的一般无二。
他将诗念出，随后将画收起，开口道：“郭庄主啊，这应当是狮魂写给许娘子的信吧，明明都在庄内，为何还要用如此隐晦的方式，你到底对他们都做了什么。”
“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说不定是他们苟且，不巧碰到我二弟，我二弟一时失手就把这二人给杀了。”
见他嘴硬，李莲花摇了摇头：“把罪责推到一个疯子身上，也倒是安全啊。可是七年前王娘子死的那个晚上，郭乾不在庄内啊。这点镇上的刘家少爷可以证明。”
郭乾眉头微皱：“王娘子死的时候，郭坤是不在，但这也不能说明许娘子不是他杀的。”
漆蕊卿眉头微皱：“我说，庄主这是和令弟有多大的仇？非要把罪责推他身上不可。
你就这么自信你能推得掉？就不怕落得一个不仁不义的罪名。”
方多病向前一步将两幅药渣摊到了郭乾面前：“这两幅药渣郭庄主可还认得，
这其中一份是郭坤平常治疗疯病的药，而另一份是我从秽物里翻出来的，药效截然不同，喝了不仅不会治疗疯病，反而会使人更加狂躁。
郭坤昨晚就是因为喝了这副药，才会发疯出来吓人，只因你想让他出来当这替罪羊，我说的没错吧郭庄主。”
“而且狮魂分明在采莲庄住了许久，这池中的尸香花冢就是证明，而你却说他只住了三日，这若非是心里有鬼，又何必撒谎呢？”
即便李莲花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份上，郭坤却依旧嘴硬辩解道：“什么尸香花冢，我没听过。”
李莲花：“那这乱葬岗数十年丢失的尸体是怎么回事？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或者叫人把挖开莲池底下查看一番？”
方多病：“即便是痴傻之人，也不是见谁就会学谁，郭坤他学的，就是你那日杀害师魂那晚的情形。”
“那又怎样？！”
郭乾此时像是绷不住了，他忽而开始嘶吼起来：“谁让那个六指怪人居然敢教唆许娘子让她在我新婚之夜与他出逃，这都是他们咎由自取，他们活该！”
笛飞声：“那狮魂的尸骨和遗物在哪？”
郭乾忽而笑了：“那个怪人，早就被我扔到池底下做化肥了！”
听到此言，笛飞声好似有些动容，他牵制这郭乾，见他带到了室外，又望向身后的一众下人：“你们都给我下水去把河里的尸体抬上来，就算把池底翻过来，也必须给我翻出一个六根手指的尸骨。”
周围人一时没反应过来，皆是你看我我看你，无人敢动。
“下水。”笛飞声声音带了些许威压，他话音未落，那群下人便接二连三的跳入水中。
地面上，很快就摆满了尸骨。
但尸体是找到了，身上却并没有他们想见到的东西。
李莲花眉头微皱：“你不是说狮魂的东西从不离身的吗？”
方多病：“这么多年泡在水里，要真有什么东西带在身上，恐怕也早就腐败了吧。”
笛飞声：“狮魂的九鲲皮囊是天山宝物，不腐不化，既他人在这东西不在，那就一定还在采莲庄的某处。”
他口中说着，瞬时瞪向那群下人，那群人顿时会意一边应着一边退下去找他们口中所说的东西。
只可惜过了许久，也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几人只得选择先行离去。
待方多病押着郭坤和郭坤先行上了马车，漆蕊卿轻咳一时，低声道：“师哥，你真感觉就这样结案了？”
李莲花微低眸思索片刻，开口道：“听这话，师妹可是发现了什么其他疑点？”
漆蕊卿轻摇了摇头：“我只是感觉郭祸有点奇怪，不过既然你觉得已告一段落，那便先这样吧。
我……和旁人有约，要先行一步，待处理好了，再去寻你等汇合。”
原本一直靠这马车的笛飞声，闻言微微侧头：“何人？”
漆蕊卿笑了笑：“待我回来再告知你，若你你那时还同我师哥一路的话。”
笛飞声沉思半刻，开口道：“我会去寻你。”
他说的话，漆蕊卿自是信的，她轻点了点头，便先行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