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爆料那天已经过了小半个月。
热度也在一点点下降。
ms公司会议室。
经纪人们例行开会，负责数据运营的拿出一份MMS上一周的营销报表，上面显示除了孟年慧以外的MMS全员自上周以来所有方面都在呈上升趋势。
报表拿出去当然是令人满意的，但人心不足蛇吞象，ms公司野心不止于此。
一个经纪人说道：“现在已经不需要孟年慧事件的热度来推广，可以把放开的攻势转向保守策略，先巩固主要成员的粉丝和地位，再争取新代TOP团的位置。”
对此另一个秃顶的经纪人有不同意见：“我认为恰恰相反，如果放弃现在的热度趋势，可能登顶的时间至少推迟一年，建议今年下半年继续筹备新专辑，年底打歌，暂时停止休息期，国民度是最重要的。”
西装革履的经纪人恼了：“能达到上几周的热度很容易吗？孟年慧已经是公司评估里最有性价比暴雷的人，主要的几个人选不能动，团内其他人也不行，总不能推一次热度死掉一名成员。”
秃头的经纪人闻言，明显有自己的想法，他反驳回去：“一开始MMS就是实验女团，14人太多了，以前从来没有这个人数的团成功大火过。”
他继续道：“原本公司计划，出道一年后切割成两组活动，一组是主推，另一组继续实验。”
“出道就火起来是很好，公司也打算推迟计划。但是群众全在讨论孟年慧，预计孟年慧退出后，公司也对MMS能继续保持这种热度不看好。所以要先做准备，用专辑和打歌活动来弥补这段人气回落期。”
西装经纪人闻言难以反驳。
因为ms公司专门把孟年慧的热度分开统计过，得出的结果是如果不把她搞掉，过几年她就是下一个秀智。
秀智是对家jyj公司的一道旧伤疤，当年因为太火单飞，走后给原本公司沉重打击，从那以后业内都会防爆人气成员。
孟年慧不是公司原定的主推人员，没有营销帮助，也就是说她的人气是实打实的。
反而是她落到如今的境地，ms公司可在背后出了大力。
孟年慧平时为人处世很成熟，出道后和公司各种内部人员们关系也不错，但ms公司把她往死里搞。
利益冲突就是最大的仇恨。
金经纪半眯着眼睛看着这场冲突，他问秃头经纪人：“之后的策略，李经纪有什么建议吗？”
秃头，也就是李经纪立刻回答：“有两种发展计划。”
他拿出一份自己的工作报告，给金经纪过目，上面大概写了两种方法。一种是牺牲不重要成员的名誉，以争议不断的话题保持热度；在一年后继续原本计划，将大众名誉好（也是主推）的成员分成登顶团，其他成员分成实验团，完美切割。
第二种是只集中在孟年慧一个人身上，把她彻底弄黑，公司也要帮她坐实皇族身份，让她一直待在团内，取消原本的退队计划，按这次防爆的内容换汤不换药继续吸取热度。
秃头还算没有彻底丧失人性，补了一句：“可和孟年慧方说明，并给予一定补偿。”但这和没人性有什么区别，给你点补偿让你被网暴几年。
原本人家就是人气成员，能赚钱，现在把人家赚钱的能力剥夺后吸收别人热度赚钱，再把赚到的钱施舍一些给人家，说是补偿。
真是割别人的血肉卖钱，再把钱拿出很小一点施舍说，这都是给你的补偿。
金经纪也被这个提议给略微惊到，心说这人有董事长的风范。
ms公司董事长给金经纪的命令更狠，不让孟年慧退队（她要求退出的话要她付高额违约金），连补偿都没有，照原样来。
顺便多磨磨她。
等到她受不了要么给钱要么给命，给命这方面不多说，查查南韩自杀爱豆就知道。
金经纪听到这话，就算是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娱乐圈摸爬滚打十多年都觉得心寒。
董事长说的隐晦，实则不该说的都说了。
听懂了，作为主经纪，该办的也不能推迟。金经纪只能当个聋子当个瞎子，当作什么都不知道，把事办了。
金经纪推到今天，也是仅剩的一点点良知在挣扎，但不止一个人提出来这套策略，金经纪反而没那么煎熬了。
一个人作恶还会犹豫一下，一群人作恶那就是多数人的选择。
金经纪同意了秃头的话，秃头还以为自己摸准了行情，欣喜若狂。
殊不知高层才是最没人性的。
孟年慧接到通知，去会议室。
她深吸一口气，小圆此刻醒着，怕自己宿主想不开出什么意外正寸步不离地飞在身边陪着。
自从那天之后，小圆把她看得很紧，除了睡觉没办法看着，清醒时一分一秒也不放过。
孟年慧刚对小圆保证自己不会再拿那些话开玩笑了，小圆气呼呼地说不信。
接到通知，孟年慧知道这是场鸿门宴，小圆表示干脆杀了他们。
小圆是灵物，没有善恶观，直白点说就是只会从自己的利益考虑。
孟年慧是它的绑定宿主，小圆虽然有感情，但是只对宿主抱有优待，其余人在小圆眼里只有利益考虑。
没有用的蚂蚁，碾死了就碾死。
孟年慧并没有想把小圆教成一个圣人，它不是人类，算年龄才刚出生什么都不懂，但是孟年慧想要小圆至少学会一些天理和道德。
直到去会议室的路上，孟年慧还在想怎么言传身教小圆。
在门外就听到里面一些零碎话语，意思须叫她听话。
孟年慧冷冷一笑，嘲讽的笑容转瞬即逝，她又是一副平静的表情推开了门。
会已经散场，几个主要的经纪人还留着说话，金经纪见孟年慧来了，变出一副和善的嘴脸招呼她。
“孟年慧，来，先坐下。”
孟年慧倒也没推辞，选了一个座位坐下。
金经纪使了个眼神给几人，有人去把门关上，这才准备说正事。
金经纪难看的嘴脸正滔滔不绝的讲话，如果看他夸夸其谈的表面，绝对想不到他正在谈一件把人扒皮啖肉的事情。
被扒皮啖肉的对象听着这些，没有如几人之前预想般的勃然大怒，或者是崩溃大哭。
说了一会儿，只见沉默不见反驳，金经纪以为孟年慧心如死灰，识相的决定认命了。
金经纪心里更喜，把这件事再度美化了一个级别，包裹住层层糖衣，循循善诱劝孟年慧签字。
其他几个经纪人想着未来的热度和钱，纷纷忍不住让孟年慧赶紧答应，七嘴八舌的，很是惹人厌烦。
孟年慧没有生气，甚至微微含笑着听金经纪口若悬河。
等到他说完了，说的累得停下来喝了几大口水时，才条理清晰地回答他。
“金经纪，我不同意。”
金经纪的表情如果能控制好，就不会在听见这话时整个垮掉。他又气愤又羞耻，还有一两分自己明白的心虚。
金经纪声音低了好几个度，半是劝诱半是威胁的说：“孟年慧，你不会想知道彻底得罪公司的后果。好心劝你一句，你不同意以后会后悔的。”
孟年慧却没有和金经纪搬扯这个话题，她一转口风，比起前些日子的沉默要强势得多：“金经纪，我很感谢公司这些日子对我的栽培。”
“但是，之前发生的损害我个人的事情不也是公司干的吗？贵公司对我的身心健康、事业以及名誉等方面造成的伤害，我们还没算过这笔呢。”
“哦？”金经纪闻言嗤笑一声，他在ms公司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敢正面和ms公司扳腕子的存在。
他只觉得孟年慧是个分不清时势的可怜人，逼急了现在在胡言乱语。
金经纪应付这种还没出过社会的孩子驾轻就熟，“孟年慧，我们给你最后三天时间好好想想，你回去冷静一下就知道你说的话是多么荒唐了……”期间夹杂着一些威胁和游刃有余的敷衍。
孟年慧这次打断了他，“让董事长过来聊一聊这件事吧。”
金经纪忍不住了，他自认这次对孟年慧已经仁至义尽了，孟年慧还这么负隅顽抗，简直愧对公司。
“你以为董事长的时间会拿来和你讲这种小事吗？你以为你是谁，你不配！”
金经纪骂她不配时，孟年慧用了以前单采里她的招牌动作面对，手指撑住了脑袋。
这样显得很轻松，而且透着一股轻蔑意味。
但是在这种正式对话场合里，孟年慧的举动把金经纪气的够呛。
孟年慧还嫌不够，补充道：“我的意思是，我有事要和董事长谈，你是董事长吗？”
话音刚落，除了金经纪以外其他经纪人都忍不住笑了，随后马上记着金经纪的八卦丑闻。
金经纪气的涨红了脸，他张着嘴还想讨回场子，孟年慧又打断了他。
并且附上一句：“我想，如果不是有k9，我也不会想着让董事长来，他人真是厉害。”
听到这里，金经纪准备骂人的话停顿了一下。
“k9？”金经纪在心里嘀咕，他似乎在哪个时候听过这个名字。
“你以为编个理由董事长就会来吗？”虽然心里打鼓，但金经纪仍然盛气凌人地准备教训她。
孟年慧叹了口气，不耐烦地讲：“你打个电话就知道，不然你会后悔今天请我过来。”
金经纪始终还是谨小慎微的天性占了上风。
他打了个电话复述孟年慧的话给董事长。
谁知董事长语气大变，从一开始的无聊带点嘲讽变得极其不稳，对于本人而言已经是极大的失误。
“稳住孟年慧！告诉她我半个小时后就过来和她谈。”
金经纪等着董事长挂了电话，心有余悸地看向孟年慧。
她好像，有了翻盘的筹码。
热度也在一点点下降。
ms公司会议室。
经纪人们例行开会，负责数据运营的拿出一份MMS上一周的营销报表，上面显示除了孟年慧以外的MMS全员自上周以来所有方面都在呈上升趋势。
报表拿出去当然是令人满意的，但人心不足蛇吞象，ms公司野心不止于此。
一个经纪人说道：“现在已经不需要孟年慧事件的热度来推广，可以把放开的攻势转向保守策略，先巩固主要成员的粉丝和地位，再争取新代TOP团的位置。”
对此另一个秃顶的经纪人有不同意见：“我认为恰恰相反，如果放弃现在的热度趋势，可能登顶的时间至少推迟一年，建议今年下半年继续筹备新专辑，年底打歌，暂时停止休息期，国民度是最重要的。”
西装革履的经纪人恼了：“能达到上几周的热度很容易吗？孟年慧已经是公司评估里最有性价比暴雷的人，主要的几个人选不能动，团内其他人也不行，总不能推一次热度死掉一名成员。”
秃头的经纪人闻言，明显有自己的想法，他反驳回去：“一开始MMS就是实验女团，14人太多了，以前从来没有这个人数的团成功大火过。”
他继续道：“原本公司计划，出道一年后切割成两组活动，一组是主推，另一组继续实验。”
“出道就火起来是很好，公司也打算推迟计划。但是群众全在讨论孟年慧，预计孟年慧退出后，公司也对MMS能继续保持这种热度不看好。所以要先做准备，用专辑和打歌活动来弥补这段人气回落期。”
西装经纪人闻言难以反驳。
因为ms公司专门把孟年慧的热度分开统计过，得出的结果是如果不把她搞掉，过几年她就是下一个秀智。
秀智是对家jyj公司的一道旧伤疤，当年因为太火单飞，走后给原本公司沉重打击，从那以后业内都会防爆人气成员。
孟年慧不是公司原定的主推人员，没有营销帮助，也就是说她的人气是实打实的。
反而是她落到如今的境地，ms公司可在背后出了大力。
孟年慧平时为人处世很成熟，出道后和公司各种内部人员们关系也不错，但ms公司把她往死里搞。
利益冲突就是最大的仇恨。
金经纪半眯着眼睛看着这场冲突，他问秃头经纪人：“之后的策略，李经纪有什么建议吗？”
秃头，也就是李经纪立刻回答：“有两种发展计划。”
他拿出一份自己的工作报告，给金经纪过目，上面大概写了两种方法。一种是牺牲不重要成员的名誉，以争议不断的话题保持热度；在一年后继续原本计划，将大众名誉好（也是主推）的成员分成登顶团，其他成员分成实验团，完美切割。
第二种是只集中在孟年慧一个人身上，把她彻底弄黑，公司也要帮她坐实皇族身份，让她一直待在团内，取消原本的退队计划，按这次防爆的内容换汤不换药继续吸取热度。
秃头还算没有彻底丧失人性，补了一句：“可和孟年慧方说明，并给予一定补偿。”但这和没人性有什么区别，给你点补偿让你被网暴几年。
原本人家就是人气成员，能赚钱，现在把人家赚钱的能力剥夺后吸收别人热度赚钱，再把赚到的钱施舍一些给人家，说是补偿。
真是割别人的血肉卖钱，再把钱拿出很小一点施舍说，这都是给你的补偿。
金经纪也被这个提议给略微惊到，心说这人有董事长的风范。
ms公司董事长给金经纪的命令更狠，不让孟年慧退队（她要求退出的话要她付高额违约金），连补偿都没有，照原样来。
顺便多磨磨她。
等到她受不了要么给钱要么给命，给命这方面不多说，查查南韩自杀爱豆就知道。
金经纪听到这话，就算是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娱乐圈摸爬滚打十多年都觉得心寒。
董事长说的隐晦，实则不该说的都说了。
听懂了，作为主经纪，该办的也不能推迟。金经纪只能当个聋子当个瞎子，当作什么都不知道，把事办了。
金经纪推到今天，也是仅剩的一点点良知在挣扎，但不止一个人提出来这套策略，金经纪反而没那么煎熬了。
一个人作恶还会犹豫一下，一群人作恶那就是多数人的选择。
金经纪同意了秃头的话，秃头还以为自己摸准了行情，欣喜若狂。
殊不知高层才是最没人性的。
孟年慧接到通知，去会议室。
她深吸一口气，小圆此刻醒着，怕自己宿主想不开出什么意外正寸步不离地飞在身边陪着。
自从那天之后，小圆把她看得很紧，除了睡觉没办法看着，清醒时一分一秒也不放过。
孟年慧刚对小圆保证自己不会再拿那些话开玩笑了，小圆气呼呼地说不信。
接到通知，孟年慧知道这是场鸿门宴，小圆表示干脆杀了他们。
小圆是灵物，没有善恶观，直白点说就是只会从自己的利益考虑。
孟年慧是它的绑定宿主，小圆虽然有感情，但是只对宿主抱有优待，其余人在小圆眼里只有利益考虑。
没有用的蚂蚁，碾死了就碾死。
孟年慧并没有想把小圆教成一个圣人，它不是人类，算年龄才刚出生什么都不懂，但是孟年慧想要小圆至少学会一些天理和道德。
直到去会议室的路上，孟年慧还在想怎么言传身教小圆。
在门外就听到里面一些零碎话语，意思须叫她听话。
孟年慧冷冷一笑，嘲讽的笑容转瞬即逝，她又是一副平静的表情推开了门。
会已经散场，几个主要的经纪人还留着说话，金经纪见孟年慧来了，变出一副和善的嘴脸招呼她。
“孟年慧，来，先坐下。”
孟年慧倒也没推辞，选了一个座位坐下。
金经纪使了个眼神给几人，有人去把门关上，这才准备说正事。
金经纪难看的嘴脸正滔滔不绝的讲话，如果看他夸夸其谈的表面，绝对想不到他正在谈一件把人扒皮啖肉的事情。
被扒皮啖肉的对象听着这些，没有如几人之前预想般的勃然大怒，或者是崩溃大哭。
说了一会儿，只见沉默不见反驳，金经纪以为孟年慧心如死灰，识相的决定认命了。
金经纪心里更喜，把这件事再度美化了一个级别，包裹住层层糖衣，循循善诱劝孟年慧签字。
其他几个经纪人想着未来的热度和钱，纷纷忍不住让孟年慧赶紧答应，七嘴八舌的，很是惹人厌烦。
孟年慧没有生气，甚至微微含笑着听金经纪口若悬河。
等到他说完了，说的累得停下来喝了几大口水时，才条理清晰地回答他。
“金经纪，我不同意。”
金经纪的表情如果能控制好，就不会在听见这话时整个垮掉。他又气愤又羞耻，还有一两分自己明白的心虚。
金经纪声音低了好几个度，半是劝诱半是威胁的说：“孟年慧，你不会想知道彻底得罪公司的后果。好心劝你一句，你不同意以后会后悔的。”
孟年慧却没有和金经纪搬扯这个话题，她一转口风，比起前些日子的沉默要强势得多：“金经纪，我很感谢公司这些日子对我的栽培。”
“但是，之前发生的损害我个人的事情不也是公司干的吗？贵公司对我的身心健康、事业以及名誉等方面造成的伤害，我们还没算过这笔呢。”
“哦？”金经纪闻言嗤笑一声，他在ms公司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敢正面和ms公司扳腕子的存在。
他只觉得孟年慧是个分不清时势的可怜人，逼急了现在在胡言乱语。
金经纪应付这种还没出过社会的孩子驾轻就熟，“孟年慧，我们给你最后三天时间好好想想，你回去冷静一下就知道你说的话是多么荒唐了……”期间夹杂着一些威胁和游刃有余的敷衍。
孟年慧这次打断了他，“让董事长过来聊一聊这件事吧。”
金经纪忍不住了，他自认这次对孟年慧已经仁至义尽了，孟年慧还这么负隅顽抗，简直愧对公司。
“你以为董事长的时间会拿来和你讲这种小事吗？你以为你是谁，你不配！”
金经纪骂她不配时，孟年慧用了以前单采里她的招牌动作面对，手指撑住了脑袋。
这样显得很轻松，而且透着一股轻蔑意味。
但是在这种正式对话场合里，孟年慧的举动把金经纪气的够呛。
孟年慧还嫌不够，补充道：“我的意思是，我有事要和董事长谈，你是董事长吗？”
话音刚落，除了金经纪以外其他经纪人都忍不住笑了，随后马上记着金经纪的八卦丑闻。
金经纪气的涨红了脸，他张着嘴还想讨回场子，孟年慧又打断了他。
并且附上一句：“我想，如果不是有k9，我也不会想着让董事长来，他人真是厉害。”
听到这里，金经纪准备骂人的话停顿了一下。
“k9？”金经纪在心里嘀咕，他似乎在哪个时候听过这个名字。
“你以为编个理由董事长就会来吗？”虽然心里打鼓，但金经纪仍然盛气凌人地准备教训她。
孟年慧叹了口气，不耐烦地讲：“你打个电话就知道，不然你会后悔今天请我过来。”
金经纪始终还是谨小慎微的天性占了上风。
他打了个电话复述孟年慧的话给董事长。
谁知董事长语气大变，从一开始的无聊带点嘲讽变得极其不稳，对于本人而言已经是极大的失误。
“稳住孟年慧！告诉她我半个小时后就过来和她谈。”
金经纪等着董事长挂了电话，心有余悸地看向孟年慧。
她好像，有了翻盘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