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云老祖面色阴沉地从门里飘了出来。
云向晚注意到他的脸色，直觉有些不对。
老祖慢慢向她靠近，凑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什么。
而后，云向晚也是面色一变，望着林岳的眼神都逐渐冰冷起来。
她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林知府，可否愿意让我们进去一探？林知府判案经验丰富，想必定是知道凡事要讲求证据。”
云向晚轻轻说道，但给人一种压迫感。
瑞王赞同地点了点头，“林知府是否有罪，要拿证据说话。”
林岳面色变了变，看向云向晚的眼神里多了些不满。
他堂堂知府，怎么能为了一个小女子的空口白话就放人进去搜查。
然而瑞王望向他的眼神满是信任，一时间林知府也不知该如何推脱。
“林知府意下如何？”云向晚催促道。
她步步紧逼，逼得林岳咬了咬牙，随后无奈点头，“进去吧。”
云向晚眼中冷芒一闪而过。
几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林府院内，林家乃世家大族，院子里的直栏横槛，雕栏玉砌无不彰显着林家的财大气粗。
几个下人打扮的婢女在街道上埋头打扫着。
瑞王见到这番景象，双眸微眯，却并没有说话。
几人一路朝各个府苑走去，惊扰了不少府内的少爷小姐们。
云向晚则按照老祖的提示，不顾林岳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刚走到门前，几人就听到一阵动静。
林跃惊疑的声音从院子里头传了出来。
“你们是谁？！要做什么？”
里面进去的几个官兵看着他格外激烈的反应，直觉有些不对劲。
他们不顾林跃的阻拦，开始更加详细的搜查起来。
而院子外，正要进去的云向晚也被人拦下了。
“慢着。”林知府突然开口，看向云向晚，“云姑娘身为女子，怎么能随意进出男子院落？”
云向晚沉默了。
她差点忘了，这不是在现代。
林知府见她一时说不出话，看样子是不打算进去了。
他心中刚松了一口气，便听见云向晚又开口说道：“那便由仓舒代我进去，如何？”
她说着，还拉了拉身旁仓舒的袖子，一副笑颜如花的样子。
这下沉默的变成了林知府。
林知府望着一直被忽视的仓舒，表情越发难看。
恰逢此时里头的林跃走了出来，看着自己院门口的众人，神色虽然苍白，但明显地放松了下来。
紧随其后的还有进去搜查的官兵们，他们朝云向晚摇了摇头。
林知府看着她，眼神不经意流露出了几分得意。
恰巧此时瑞王带着其他人也都赶了过来。
瑞王看着云向晚，轻轻摇了摇头。
看来是什么都没找到。
然而云向晚只是意料之中的笑了笑，随后凑近仓舒耳边，准备说些什么。
仓舒抿了抿唇，云向晚靠得太近，他的耳根也越来越红。
不过好在他还是记住了云向晚说过的话，迎着众人的目光走了进去。
方才就消失的云老祖则慢吞吞地走进到云向晚身旁，望着在场的林家两人，神色越发难看。
而里面的仓舒也正按照云向晚的话往院子深处，随后望着一侧墙壁上隐隐约约凸起的地方。
随后，他终于还是找到了隐藏在其中的门。
一阵腐烂的味道骤然飘了过来，仓舒一愣。
随后连忙推门而入。
院子里只有一口枯井，但周围一直阴风作祟。
仓舒朝着那口枯井看去，面色却骤然苍白了。
只见那不算高的枯井内，空间狭小，两具尸体正相拥着待在那里。
其中，一具尸体看起来还是个孩童。
仓舒知道，这就是云向晚要他找的东西了。
他突然想起来方才云向晚喊的那个名字，试探性地叫了一声，“阿光？”
一瞬间，阴风大作。
仓舒抿了抿唇，决定还是先回去告诉云向晚。
院门前，瑞王正神色不耐地听着林跃说这些废话。
他们上次见面还是在玲珑坊闹事时。
林跃以为自己藏得天衣无缝，于是态度也越发嚣张起来了。
“云老板下回可还要去玲珑坊赏个光呀。”林跃笑着看向她。
云向晚没有接话，只是看着从里面走出来的仓舒，见到他难看的脸色，知道他是看到了。
“启禀王爷，草民在里面发现了坠井的两具尸体，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仓舒面色有些苍白，而那林跃听了他的话确实心中一跳，随后还没等到瑞王进去，他便两腿一软跪了下去。
瑞王皱眉看了一眼跌坐在地的林跃，又看了一眼面色发白的林知府冷笑一声，对仓舒说道，“快带本王进去。”
云向晚跟在众人后面，进去前又看了一眼面露绝望的林知府，她沉默了。
—
第二日，林家人被全部带走。路过大街上时，众人望着面色灰白的林家人，一时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等到了衙门前，众人听着瑞王的话，才知道林家害死了两条性命，其中一人还是个孩子，名字叫李光。
李光这名字传入了还在牢狱中等候发作的掌柜耳中。
据当时的狱卒称，那掌柜听了消息后便如同疯了一样，还询问了死去的大人。
当得知去世之人是一介书生装扮的人时，掌柜像是丧失了神魂一般，呆坐在牢房里两天未曾开口。
而后来的某一天，掌柜却突然清醒过来，平静地询问狱卒有无将功补过的机会。
狱卒疑惑，随后询问他要做些什么。
随后那掌柜平静的说出更多林家的罪行。
掌柜的面色麻木，甚至连周围的那群小混混一时间都老实不少。
—
开判当时，林跃和林知府若无其事地跪在堂上，上头坐着神色严肃的瑞王。
瑞王注意到他们随意的态度，微微皱了皱眉。
这是他绊倒林家，完成任务的最好时机。
然而瑞王看着他们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知道这群人怕是还有后手。
周围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他们对林家基本上都是抱着吃瓜的心态，但也有少数人听了他们的所作所为，看向他们的眼神中满是憎恶。
然而不只是看热闹的百姓，在围观的人群中，还有几人眼神格外炽热。
林家那两人也确实不慌，毕竟面对这种情况，只需要找一个替死鬼过来便是了。
然而他俩还没高兴太早，瑞王便吩咐人将另一人带了上来。
林跃一见来人，瞬间僵住了。
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慢慢地原本的漫不经心便被绝望所取代。
那掌柜面色有些憔悴地被拉了上来，而台下的百姓们先前去过玲珑坊的，都大声喊到他是个好人。
掌柜感激的热泪盈眶。
而掌柜望着一脸沉默的林跃和林岳，说起话来声音颤抖：“瑞王殿下，这林家人阴险狡诈，当立刻伏法！”
云向晚坐在一侧，望着越发绝望的掌柜，心中叹了口气。
她原本没想过能发现这么多东西。
那被投井的两人，正是这位掌柜的弟弟和儿子。
他帮着林家作恶，最终还是遭了报应。
掌柜也不会放过林家的。
而除了跪下的两人外，林鹤文则站在人群中，冷眼看着这一切。
他并非参案人员，因此没有被抓起来。
其他的林家人暂时也都没被抓起来。
然而听着那掌柜将林家恶行一条条地列出来时，林鹤文心中一紧，随后便想从人群中挤出去。
众人听着那掌柜说的话，原本还在目瞪口呆，随后便注意到了想顺着人群溜走的林鹤文。
他们瞬间义愤填膺起来，拦住了想要逃跑的林鹤文。
——
此番大案发生后，瑞王便向皇帝写了封信。
而后没几天，林知府便被革职，贬为庶人，而后过几天集体问斩。
林家这个雍州的庞然大物，便在短短几日内就倒塌，最后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变得无影无踪。
瑞王还格外夸赞了一番在其中立了大功的云向晚，还为云向晚带来了皇帝的赏赐，一枚白玉玉佩。
据说是可以拿来辟邪的。
云向晚谨慎地将其收下，而后收好放在自己小金库里最安全的地方。
这可是皇帝赏的！
没出息的云向晚默默想着。
而任务完成后，瑞王也到了离开的日子。
临行时，瑞王望着云向晚，询问她是否愿意把这酒楼开到京城去。
云向晚愣了愣，随后笑了一下。
一旁的仓舒听到云向晚的笑声，心中一紧。
他下意识地抓住了云向晚的衣袖，神色有些慌张。
云向晚又是愣了愣，随后看着抓住自己的仓舒，安抚地拍了拍。
“放心，我不会去的。”云向晚朝他轻声说道。
一旁的瑞王看到他们的交流，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随后垂眸笑了笑。
“既然云老板没这个心思，本王也不再强求了。”他接着说道，“过几日新上任的那位知府便会过来接任，祝云老板生意越做越好。”
瑞王朝她笑了笑，随后转身离去了。
云向晚看着他的背影，却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看向一侧面色通红的仓舒，她神色一顿。
随后，她朝仓舒招了招手。
“小道士，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云向晚望着他，声音中带着笑。
而仓舒猛的听到她的话，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
然而很快他就想到了云向晚在指什么。
他发现了云向晚能够与鬼魂交流的事。
仓舒干涩开口，“很早了，但…”但他却担忧自己发现后会被云向晚赶出去。
云向晚望着他有些惶恐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放心，不会把你赶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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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向晚注意到他的脸色，直觉有些不对。
老祖慢慢向她靠近，凑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什么。
而后，云向晚也是面色一变，望着林岳的眼神都逐渐冰冷起来。
她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林知府，可否愿意让我们进去一探？林知府判案经验丰富，想必定是知道凡事要讲求证据。”
云向晚轻轻说道，但给人一种压迫感。
瑞王赞同地点了点头，“林知府是否有罪，要拿证据说话。”
林岳面色变了变，看向云向晚的眼神里多了些不满。
他堂堂知府，怎么能为了一个小女子的空口白话就放人进去搜查。
然而瑞王望向他的眼神满是信任，一时间林知府也不知该如何推脱。
“林知府意下如何？”云向晚催促道。
她步步紧逼，逼得林岳咬了咬牙，随后无奈点头，“进去吧。”
云向晚眼中冷芒一闪而过。
几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林府院内，林家乃世家大族，院子里的直栏横槛，雕栏玉砌无不彰显着林家的财大气粗。
几个下人打扮的婢女在街道上埋头打扫着。
瑞王见到这番景象，双眸微眯，却并没有说话。
几人一路朝各个府苑走去，惊扰了不少府内的少爷小姐们。
云向晚则按照老祖的提示，不顾林岳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刚走到门前，几人就听到一阵动静。
林跃惊疑的声音从院子里头传了出来。
“你们是谁？！要做什么？”
里面进去的几个官兵看着他格外激烈的反应，直觉有些不对劲。
他们不顾林跃的阻拦，开始更加详细的搜查起来。
而院子外，正要进去的云向晚也被人拦下了。
“慢着。”林知府突然开口，看向云向晚，“云姑娘身为女子，怎么能随意进出男子院落？”
云向晚沉默了。
她差点忘了，这不是在现代。
林知府见她一时说不出话，看样子是不打算进去了。
他心中刚松了一口气，便听见云向晚又开口说道：“那便由仓舒代我进去，如何？”
她说着，还拉了拉身旁仓舒的袖子，一副笑颜如花的样子。
这下沉默的变成了林知府。
林知府望着一直被忽视的仓舒，表情越发难看。
恰逢此时里头的林跃走了出来，看着自己院门口的众人，神色虽然苍白，但明显地放松了下来。
紧随其后的还有进去搜查的官兵们，他们朝云向晚摇了摇头。
林知府看着她，眼神不经意流露出了几分得意。
恰巧此时瑞王带着其他人也都赶了过来。
瑞王看着云向晚，轻轻摇了摇头。
看来是什么都没找到。
然而云向晚只是意料之中的笑了笑，随后凑近仓舒耳边，准备说些什么。
仓舒抿了抿唇，云向晚靠得太近，他的耳根也越来越红。
不过好在他还是记住了云向晚说过的话，迎着众人的目光走了进去。
方才就消失的云老祖则慢吞吞地走进到云向晚身旁，望着在场的林家两人，神色越发难看。
而里面的仓舒也正按照云向晚的话往院子深处，随后望着一侧墙壁上隐隐约约凸起的地方。
随后，他终于还是找到了隐藏在其中的门。
一阵腐烂的味道骤然飘了过来，仓舒一愣。
随后连忙推门而入。
院子里只有一口枯井，但周围一直阴风作祟。
仓舒朝着那口枯井看去，面色却骤然苍白了。
只见那不算高的枯井内，空间狭小，两具尸体正相拥着待在那里。
其中，一具尸体看起来还是个孩童。
仓舒知道，这就是云向晚要他找的东西了。
他突然想起来方才云向晚喊的那个名字，试探性地叫了一声，“阿光？”
一瞬间，阴风大作。
仓舒抿了抿唇，决定还是先回去告诉云向晚。
院门前，瑞王正神色不耐地听着林跃说这些废话。
他们上次见面还是在玲珑坊闹事时。
林跃以为自己藏得天衣无缝，于是态度也越发嚣张起来了。
“云老板下回可还要去玲珑坊赏个光呀。”林跃笑着看向她。
云向晚没有接话，只是看着从里面走出来的仓舒，见到他难看的脸色，知道他是看到了。
“启禀王爷，草民在里面发现了坠井的两具尸体，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仓舒面色有些苍白，而那林跃听了他的话确实心中一跳，随后还没等到瑞王进去，他便两腿一软跪了下去。
瑞王皱眉看了一眼跌坐在地的林跃，又看了一眼面色发白的林知府冷笑一声，对仓舒说道，“快带本王进去。”
云向晚跟在众人后面，进去前又看了一眼面露绝望的林知府，她沉默了。
—
第二日，林家人被全部带走。路过大街上时，众人望着面色灰白的林家人，一时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等到了衙门前，众人听着瑞王的话，才知道林家害死了两条性命，其中一人还是个孩子，名字叫李光。
李光这名字传入了还在牢狱中等候发作的掌柜耳中。
据当时的狱卒称，那掌柜听了消息后便如同疯了一样，还询问了死去的大人。
当得知去世之人是一介书生装扮的人时，掌柜像是丧失了神魂一般，呆坐在牢房里两天未曾开口。
而后来的某一天，掌柜却突然清醒过来，平静地询问狱卒有无将功补过的机会。
狱卒疑惑，随后询问他要做些什么。
随后那掌柜平静的说出更多林家的罪行。
掌柜的面色麻木，甚至连周围的那群小混混一时间都老实不少。
—
开判当时，林跃和林知府若无其事地跪在堂上，上头坐着神色严肃的瑞王。
瑞王注意到他们随意的态度，微微皱了皱眉。
这是他绊倒林家，完成任务的最好时机。
然而瑞王看着他们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知道这群人怕是还有后手。
周围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他们对林家基本上都是抱着吃瓜的心态，但也有少数人听了他们的所作所为，看向他们的眼神中满是憎恶。
然而不只是看热闹的百姓，在围观的人群中，还有几人眼神格外炽热。
林家那两人也确实不慌，毕竟面对这种情况，只需要找一个替死鬼过来便是了。
然而他俩还没高兴太早，瑞王便吩咐人将另一人带了上来。
林跃一见来人，瞬间僵住了。
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慢慢地原本的漫不经心便被绝望所取代。
那掌柜面色有些憔悴地被拉了上来，而台下的百姓们先前去过玲珑坊的，都大声喊到他是个好人。
掌柜感激的热泪盈眶。
而掌柜望着一脸沉默的林跃和林岳，说起话来声音颤抖：“瑞王殿下，这林家人阴险狡诈，当立刻伏法！”
云向晚坐在一侧，望着越发绝望的掌柜，心中叹了口气。
她原本没想过能发现这么多东西。
那被投井的两人，正是这位掌柜的弟弟和儿子。
他帮着林家作恶，最终还是遭了报应。
掌柜也不会放过林家的。
而除了跪下的两人外，林鹤文则站在人群中，冷眼看着这一切。
他并非参案人员，因此没有被抓起来。
其他的林家人暂时也都没被抓起来。
然而听着那掌柜将林家恶行一条条地列出来时，林鹤文心中一紧，随后便想从人群中挤出去。
众人听着那掌柜说的话，原本还在目瞪口呆，随后便注意到了想顺着人群溜走的林鹤文。
他们瞬间义愤填膺起来，拦住了想要逃跑的林鹤文。
——
此番大案发生后，瑞王便向皇帝写了封信。
而后没几天，林知府便被革职，贬为庶人，而后过几天集体问斩。
林家这个雍州的庞然大物，便在短短几日内就倒塌，最后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变得无影无踪。
瑞王还格外夸赞了一番在其中立了大功的云向晚，还为云向晚带来了皇帝的赏赐，一枚白玉玉佩。
据说是可以拿来辟邪的。
云向晚谨慎地将其收下，而后收好放在自己小金库里最安全的地方。
这可是皇帝赏的！
没出息的云向晚默默想着。
而任务完成后，瑞王也到了离开的日子。
临行时，瑞王望着云向晚，询问她是否愿意把这酒楼开到京城去。
云向晚愣了愣，随后笑了一下。
一旁的仓舒听到云向晚的笑声，心中一紧。
他下意识地抓住了云向晚的衣袖，神色有些慌张。
云向晚又是愣了愣，随后看着抓住自己的仓舒，安抚地拍了拍。
“放心，我不会去的。”云向晚朝他轻声说道。
一旁的瑞王看到他们的交流，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随后垂眸笑了笑。
“既然云老板没这个心思，本王也不再强求了。”他接着说道，“过几日新上任的那位知府便会过来接任，祝云老板生意越做越好。”
瑞王朝她笑了笑，随后转身离去了。
云向晚看着他的背影，却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看向一侧面色通红的仓舒，她神色一顿。
随后，她朝仓舒招了招手。
“小道士，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云向晚望着他，声音中带着笑。
而仓舒猛的听到她的话，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
然而很快他就想到了云向晚在指什么。
他发现了云向晚能够与鬼魂交流的事。
仓舒干涩开口，“很早了，但…”但他却担忧自己发现后会被云向晚赶出去。
云向晚望着他有些惶恐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放心，不会把你赶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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