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8章
眼睁睁地看着景少凌吻着别人，有那么一瞬，夏如晴脑中“嘣”的一声，微微晕厥，一道白光从眼前闪过。她赶忙闭了闭眼，大脑刹那神经绷紧，钝痛感传来，耳畔萦绕着嘈杂的声音。
“陈姐姐，陛下许是临幸了岚嫔。那贱人太可恨了，居然还对我言陛下如何如何对她，说陛下柔情似水，生怕弄疼了她。”
“陛下当真碰了她吗？”李锦荷嫉恨地说道。
“陈姐姐，我心里的苦谁能懂？陛下一直不来，我……我至今……”
“陈姐姐，你帮帮我可好？”对方语气祈求而道。
夏如晴忍着大脑中的疼痛，手背搁在前额，太阳穴青筋突突跳动。
又有一道声音响起，眼前白光刺眼异常，脑海中骤然炸裂一声响，画面蓦显，紧接着夏如晴便看到躺在病榻上奄奄一息的女子。
但见她吃力地转过脸来，面色蜡黄瘦削，唇色苍白得毫无一血丝，气若游丝。
那女子，正是夏瑶。
夏如晴心脏狠狠一缩，呼吸一窒。
这是她第二次看到夏瑶。
金桔伏在夏瑶塌边，哭哑着道：“公主，您要撑下去啊，雪柳已经在熬药了，公主再撑撑。”
金桔泣不成声，一脸的伤痛。
这时，夏瑶欲说话，不禁咳了咳，身子颤动不已。金桔赶忙上前落坐塌边半抱着怀中瘦骨嶙峋的人，让其靠在肩上，顺了顺她的脊背，“公主，您想说什么，婢子听着。”
夏瑶露出苍白的笑容，十分缓慢说道：“金桔，别、别白费力气了，我知道，我时日无多。”
身上的痛苦，夏瑶的眉心深深拧着，顿了顿道：“我走后，你和雪柳要好好的，找个……找个对你们好的人，嫁了吧。”
“婢子不想嫁人，婢子一辈子是公主的人，公主不要再那般说了，婢子不想听。”金桔流着眼泪。
这次是第一次，一向恭虔的金桔逆她。
夏瑶微微一笑，嗓子疼得难受，却还是说：“金桔也有小性子了，甚好。”
“此生有你们，是我的幸。”她无力地握着金桔的手，“今生咱们主仆一场，下辈子别见了。”
“我不再是公主，你们也不再是奴才，咱们就做个平凡人吧。”她轻轻而道。
金桔紧紧攥着夏瑶的手，泛着水光的双眸浮现彻骨的恨意。
沈诗茵。
沈诗茵。
你且等着，我不会让你好过。
“公主，公主？”
见怀中人半天没有反应，金桔心中惶恐，一脸惊慌，突然不敢往下瞧去，她只能颤栗拍了拍夏瑶的手。
“公主啊——”
“主子，主子？”雪柳的声音将夏如晴从混沌中唤醒。她一脸急切，关心地问，“您怎么了？哪里不适？”
夏如晴愣愣的目光落在雪柳身上，她无意识抬手抚了抚自己的脸，一触及，便怔住。
她低眸一看，指尖上皆是湿意。
怎么回事？
她、她这是流泪了？
“夏瑶。”却听前方的那人在唤她。夏如晴僵硬地抬眸，对上他沉暗的眸子。
“你怎么了？”她忽然察觉到他关切言语中的一丝颤音。
两人四目相对，可偏偏，夏如晴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她下意识往站在他身侧的女子身上看去。
她目光笔直地盯着她，眼底透着淡淡审视。
而那女子却以一种奇怪的目光上下打量她。
彼此都在默默地较量。
会是她吗？夏如晴默默地想。
会不会她就是那个岚嫔呢？景少凌方才那么对她，或许没准真的是她。
那个让李锦荷和陈语苒在意的岚嫔。
许是她行为异常，长期沉默不语，纵使金雪二婢心急如焚，却不敢上前打破这怪异的气氛。
那女子几乎经受不住夏如晴的眼光，堪堪别过眼，她轻轻地拽了拽景少凌的袖子，语气含着一丝请求：“表哥。”
这番亲昵的动作，夏如晴瞧在眼里，心情突然下沉。
景少凌一顿，望着眼前的夏如晴，他抿了抿唇，沉声道：“夏瑶。”
夏如晴闻声，心下一颤，终于移开了眸子。
她微微掀了掀唇角，突然抬脚往前一步，神色冰冷，“你们方才在作甚？”
她目光冷冷盯着景少凌，“你刚是亲她？”
这话一出，四下死静。
夏如晴看不懂景少凌幽邃的目光，眼角余光却瞥见那女子双手捂着嘴唇，表情惊愕，同样以她看不懂的目光望着她。
她微微挑眉，怎么，她有说错了什么？
转念一想，自嘲一笑，突然又觉得没意思透了，她这是在做什么啊？像怨妇那样捉奸？质问一个变了心的男人？
夏如晴垂下眼眸，复抬头，“算了，当我没说。”
“抱歉了，打扰你二人。”她淡漠说了句，旋即转身。
“金桔，雪柳，我们回去吧。”
金桔雪柳二人被她这疾速反应一弄，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主子，主子，等等婢子。”雪柳扯着嗓子喊道，二人尽快追上前面疾行的夏如晴。
那背影走得越来越快，落在某人眼里则是避之如蛇蝎的意味。
仿佛他是洪水猛兽，遇之不幸。
方春和方秋互相看一眼，瞅了自家爷的脸色，见后者脸色黑如煤炭，遂不敢开口，赶忙逃似的离开。
夏如晴听到雪柳的声音，逐一放缓脚步，边走边等，直至金雪二人追了上去。
“主子，您方才是怎么了？像是入魇了般，怎么叫都没回应，是不是哪里不适？”
夏如晴一滞，旋即不动声色，“是吗？那会我头有点痛，的确没有听到你在唤我。”
金桔顿了顿，察观夏如晴的脸色，沉吟片刻，试探而道：“主子，方才那个，你应当是没瞧清。”
“那个，就是公子他，他并没有你说那般，那样对着那个姑娘。”金桔一字一字说道。
夏如晴步伐骤顿。
雪柳也暗暗端详着自家主子，细声道：“是的，主子。婢子瞧得清清楚楚，公子他，他压根不是你说那般，是……是亲那姑娘，他是在——啊——”
夏如晴只觉眼前一黑，青衣飘逸，熟悉的气息袭来，很快她手臂一重，腰肢被人紧紧揽住，脚下霎时腾空。
是景少凌。
她堪堪侧过脸，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陈姐姐，陛下许是临幸了岚嫔。那贱人太可恨了，居然还对我言陛下如何如何对她，说陛下柔情似水，生怕弄疼了她。”
“陛下当真碰了她吗？”李锦荷嫉恨地说道。
“陈姐姐，我心里的苦谁能懂？陛下一直不来，我……我至今……”
“陈姐姐，你帮帮我可好？”对方语气祈求而道。
夏如晴忍着大脑中的疼痛，手背搁在前额，太阳穴青筋突突跳动。
又有一道声音响起，眼前白光刺眼异常，脑海中骤然炸裂一声响，画面蓦显，紧接着夏如晴便看到躺在病榻上奄奄一息的女子。
但见她吃力地转过脸来，面色蜡黄瘦削，唇色苍白得毫无一血丝，气若游丝。
那女子，正是夏瑶。
夏如晴心脏狠狠一缩，呼吸一窒。
这是她第二次看到夏瑶。
金桔伏在夏瑶塌边，哭哑着道：“公主，您要撑下去啊，雪柳已经在熬药了，公主再撑撑。”
金桔泣不成声，一脸的伤痛。
这时，夏瑶欲说话，不禁咳了咳，身子颤动不已。金桔赶忙上前落坐塌边半抱着怀中瘦骨嶙峋的人，让其靠在肩上，顺了顺她的脊背，“公主，您想说什么，婢子听着。”
夏瑶露出苍白的笑容，十分缓慢说道：“金桔，别、别白费力气了，我知道，我时日无多。”
身上的痛苦，夏瑶的眉心深深拧着，顿了顿道：“我走后，你和雪柳要好好的，找个……找个对你们好的人，嫁了吧。”
“婢子不想嫁人，婢子一辈子是公主的人，公主不要再那般说了，婢子不想听。”金桔流着眼泪。
这次是第一次，一向恭虔的金桔逆她。
夏瑶微微一笑，嗓子疼得难受，却还是说：“金桔也有小性子了，甚好。”
“此生有你们，是我的幸。”她无力地握着金桔的手，“今生咱们主仆一场，下辈子别见了。”
“我不再是公主，你们也不再是奴才，咱们就做个平凡人吧。”她轻轻而道。
金桔紧紧攥着夏瑶的手，泛着水光的双眸浮现彻骨的恨意。
沈诗茵。
沈诗茵。
你且等着，我不会让你好过。
“公主，公主？”
见怀中人半天没有反应，金桔心中惶恐，一脸惊慌，突然不敢往下瞧去，她只能颤栗拍了拍夏瑶的手。
“公主啊——”
“主子，主子？”雪柳的声音将夏如晴从混沌中唤醒。她一脸急切，关心地问，“您怎么了？哪里不适？”
夏如晴愣愣的目光落在雪柳身上，她无意识抬手抚了抚自己的脸，一触及，便怔住。
她低眸一看，指尖上皆是湿意。
怎么回事？
她、她这是流泪了？
“夏瑶。”却听前方的那人在唤她。夏如晴僵硬地抬眸，对上他沉暗的眸子。
“你怎么了？”她忽然察觉到他关切言语中的一丝颤音。
两人四目相对，可偏偏，夏如晴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她下意识往站在他身侧的女子身上看去。
她目光笔直地盯着她，眼底透着淡淡审视。
而那女子却以一种奇怪的目光上下打量她。
彼此都在默默地较量。
会是她吗？夏如晴默默地想。
会不会她就是那个岚嫔呢？景少凌方才那么对她，或许没准真的是她。
那个让李锦荷和陈语苒在意的岚嫔。
许是她行为异常，长期沉默不语，纵使金雪二婢心急如焚，却不敢上前打破这怪异的气氛。
那女子几乎经受不住夏如晴的眼光，堪堪别过眼，她轻轻地拽了拽景少凌的袖子，语气含着一丝请求：“表哥。”
这番亲昵的动作，夏如晴瞧在眼里，心情突然下沉。
景少凌一顿，望着眼前的夏如晴，他抿了抿唇，沉声道：“夏瑶。”
夏如晴闻声，心下一颤，终于移开了眸子。
她微微掀了掀唇角，突然抬脚往前一步，神色冰冷，“你们方才在作甚？”
她目光冷冷盯着景少凌，“你刚是亲她？”
这话一出，四下死静。
夏如晴看不懂景少凌幽邃的目光，眼角余光却瞥见那女子双手捂着嘴唇，表情惊愕，同样以她看不懂的目光望着她。
她微微挑眉，怎么，她有说错了什么？
转念一想，自嘲一笑，突然又觉得没意思透了，她这是在做什么啊？像怨妇那样捉奸？质问一个变了心的男人？
夏如晴垂下眼眸，复抬头，“算了，当我没说。”
“抱歉了，打扰你二人。”她淡漠说了句，旋即转身。
“金桔，雪柳，我们回去吧。”
金桔雪柳二人被她这疾速反应一弄，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主子，主子，等等婢子。”雪柳扯着嗓子喊道，二人尽快追上前面疾行的夏如晴。
那背影走得越来越快，落在某人眼里则是避之如蛇蝎的意味。
仿佛他是洪水猛兽，遇之不幸。
方春和方秋互相看一眼，瞅了自家爷的脸色，见后者脸色黑如煤炭，遂不敢开口，赶忙逃似的离开。
夏如晴听到雪柳的声音，逐一放缓脚步，边走边等，直至金雪二人追了上去。
“主子，您方才是怎么了？像是入魇了般，怎么叫都没回应，是不是哪里不适？”
夏如晴一滞，旋即不动声色，“是吗？那会我头有点痛，的确没有听到你在唤我。”
金桔顿了顿，察观夏如晴的脸色，沉吟片刻，试探而道：“主子，方才那个，你应当是没瞧清。”
“那个，就是公子他，他并没有你说那般，那样对着那个姑娘。”金桔一字一字说道。
夏如晴步伐骤顿。
雪柳也暗暗端详着自家主子，细声道：“是的，主子。婢子瞧得清清楚楚，公子他，他压根不是你说那般，是……是亲那姑娘，他是在——啊——”
夏如晴只觉眼前一黑，青衣飘逸，熟悉的气息袭来，很快她手臂一重，腰肢被人紧紧揽住，脚下霎时腾空。
是景少凌。
她堪堪侧过脸，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