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黎和陆辰坐在后面，赫予彦通过后视镜看见自家女儿眉目弯弯的，小声音和陆辰说些什么。陆辰眼眸低垂，凝视着她的额头，唇畔带笑。
赫予彦干笑：“说什么好玩儿的？也说给我听听？”
赫黎：“仔细看路。”
赫予彦：“……”他暗地里把这笔账记在陆辰头上，送赫黎回家以后，他坚持要送陆辰回家，陆辰客气一阵，只得乖乖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
赫予彦用余光扫眼少年青涩气十足的陆辰，笑了一下：“什么时候期中考试？”
“具体日子没定，应该是这个月月底。”
“听承文说你成绩不错？”
“还行。”
“这么谦虚？”赫予彦挑眉，“赫黎成绩怎么样？”
赫黎是以年级第三十五名的成绩考进晟高的，按道理来讲成绩不错，但陆辰不清楚赫予彦想要什么答案。
赫予彦用意外的口吻问：“她成绩很差？”
“不……”
“怪我，最近太忙了，没有督促她学习。她在学校光玩吗？”
这一个月来，老师们从未点过赫黎回答问题，陆辰也没见过赫黎作业的批改情况，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赫予彦哼声道：“之后考不上大学，看她怎么办。”陆辰正想回答，赫予彦停车打断他，“回去早点休息，明天早点起来。跟你爸说现在太晚，我就不去打扰他了，明天见。”
陆辰解开安全带：“赫叔也早点休息，明天见。”
赫予彦目送陆辰回自家院子，他不禁冷笑，毛都没长齐的小鬼就敢思量男人事，再练几年吧。调转车头，悠悠然开回去。
*
陆辰洗完澡出来，他母亲冯瑛才下班进家门。陆辰跟她打声招呼，然后缓步走进卧室。
冯瑛仰着脑袋，听见陆辰房门关上，走到沙发处拨陆士明头发：“这小子怎么了？”
陆士明把电视音量调低：“他？他没怎么啊。”
冯瑛：“我瞧着这小子有点不高兴。”
陆士明忐忑：“难道他后悔同意我去钓鱼了？”
陆辰情绪稳定，又是个很能藏事的人，冯瑛不认为陆辰会因为钓鱼的事情心情低落。
“我去看看。”
“哎哎哎，”陆士明拉住她，“儿子大了，有自己的空间需要，别总去瞧他。”
“我这不是关心他么。”
“你关心关心我嘛~”
“去你的。”
夫妻俩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豆豆叼着玩具跑到二楼刨陆辰的门，刨了几下，豆豆得不到回应，委屈巴巴地趴在门口睡觉。
陆辰见门外消停了，合上手里的棋谱，正要睡觉，接到赫黎打来的电话。
“我在准备明天的早餐，你想吃什么？”
陆辰愣了几秒，回问：“不是买着吃吗？”
赫黎笑：“你还真没看群，忙什么去了？”
陆辰：“刚洗完……头。”
赫黎：“我猜也是。是这样的，我们刚刚查了一下，鹿山那边没什么吃的，刚好我家冰箱里有食材，你有没有想吃的东西？”
陆辰坐到床上，半靠在床头，慵懒道：“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有没有参考？”
“童舒曼和于时昌吃三明治，我跟我爸吃小笼包，哦，冰箱里边还有速冻的油条、饺子、馄饨。”赫黎的声音通过手机慢慢落进陆辰耳朵里，想到她认真思索的模样，陆辰不禁笑了笑。
“你想吃什么？还有陆叔叔，他喜欢吃什么？”
陆辰说：“也吃小笼包吧。”花样多了待会儿赫黎准备起来麻烦。
“那……你们是吃猪肉芹菜馅还是吃猪肉香菇馅的？嗯……还有虾仁馅的和粉丝馅的。”赫黎听到陆辰笑出声，她红着脸解释，“东西太多了，我不知道怎么选。”
“有韭菜馅的吗？”
“没有，前两天被赫承文吃完了。”
“那就行，除了韭菜馅，我都吃。”
“可是……可是……”
陆辰笑着说：“不为难你了，我吃香菇馅的，香菇馅的不够就吃粉丝馅的。我估摸着吃十个能饱，我爸吃八个。”
赫黎松了口气：“好，明早我还要打豆浆，你喝黄豆还是黑豆？”
陆辰：“黄豆。甜度适中。”
商量好早餐，挂断电话，陆辰翻看微信群。
童舒曼这边很快给出赫黎她要吃鸡肉三明治的答案，于时昌那家伙一会儿想吃牛肉，一会儿想吃猪排，纠结了一大堆，后来赫黎直接用猪排、牛肉、鸡蛋、香肠给他堆了个“多肉”三明治出来。
陆辰点开于时昌微信，说：后天带我去你老家一趟。
于时昌：咋了，你要跟我提亲？先说好，没五个亿我不答应。
陆辰没心情跟他瞎扯，只说：借你家的窑用用。
于时昌家世代烧陶，老家有个小窑，他爷爷开了个陶艺学习班，于时昌和陆辰小时候在那里学过制陶。
于时昌：行，我明天跟爷爷打声招呼。对了，你打算烧什么？
陆辰：想烧套茶具。
于时昌：嚯，野心挺大。是不是送给赫黎？
陆辰：洗洗睡吧。
于时昌发他个鄙视的表情，随后便不再闹他。
陆辰放下手机，从抽屉里拿出笔和稿纸，茶具的模样很快画了出来，主要是花纹样式需要想一想。
梨花？陆辰皱眉，梨花寓意不大好，而且赫黎的黎是黎明的黎。
陆辰拿着铅笔在纸上不停勾画，一直到凌晨两点他才停笔歇息。
关灯，闭上眼睛，他看到了赫黎。
赫黎的脚踏在他膝上。
足踝纤细，肤色莹白，指甲盖透着淡淡粉色。
他抬起头，赫黎双颊染着桃色，眼睫沾了水汽，唇瓣像极了樱桃，饱满，甜润。
豆豆被房里的响动吵醒，它睁开眼睛，门开了。
陆辰用沉黑的眼眸望它一眼，光脚越过它，走进浴室。
*
鹿山秋景不错，只是清晨的空气中藏了些寒气，赫黎从车子里走出来，即刻打了声喷嚏。
她今天穿着简单的白棉体恤，下身是浅色牛仔裤。长发编成鱼骨辫，整个人看上去非常乖巧娇俏。
金毛先陆辰一步从车里跳出来，随后拽着陆辰往赫黎身边跑，陆辰控住牵引绳，淡笑着跟赫予彦他们打招呼。
赫黎异常惊喜：“你不是不带它来吗？”
陆辰垂眼看她：“豆豆不乐意，只有带它出来。”
童舒曼对着豆豆又亲又抱，赫予彦的脸色不大好，眉梢的笑意变得僵硬。
他怕狗。
姓陆的这小子绝对在故意刺激他！
于时昌：“赫叔你怎么了？”
赫予彦：“呃……”
赫黎：“他怕狗，不然我们家早养狗了。”赫承文也很爱狗，此时他正对着豆豆狗头一阵猛搓。
赫予彦眯着眼睛盯陆辰，他不信赫黎没跟陆辰提过这茬。
陆辰：“对不起赫叔，我不知道您怕狗。”
赫黎从陆辰手里接过牵引绳，对赫予彦说：“你跟陆叔叔去钓鱼吧，我们自己玩。”
陆士明容光焕发地背起钓具，拿了赫黎分给他的早餐：“快走啊老赫，船我已经约好了。”
赫予彦：“来了。”他小心翼翼绕开豆豆，快步走到陆士明身边。临走前回头再瞪陆辰一眼，陆辰：……
五人拿了早餐，到凉亭里吃好，歇一歇，然后开始爬山。
豆豆兴奋得撒了欢地跑，赫黎拽着绳子不敢松开，小跑着追它。
一开始她还有体力去跟，过了一会儿她开始跑得接不上气，面部泛红。
爬上缓坡，豆豆几步跳上青石台阶，赫黎脚一软，险些跪下去，好在陆辰一手稳接住她，另一只手拽紧绳子，勒令豆豆停下。
赫黎抓着陆辰手臂顺气，陆辰听到她的喘息声，不动声色地松开扣住她腰部的手。
“它跑太快了！”赫黎告状。
豆豆的确跑得太快，童舒曼他们已经被甩得没影了。
陆辰笑说：“还是让我来牵它吧。”
赫黎：“不要。”她爱豆豆，她想多跟豆豆相处。
见赫黎实在不愿意松手，她独自牵着又很危险，陆辰想了个办法。
“这样，我抓绳子后半截，你抓前半截，我只在它往前冲的时候使劲，你看怎么样？”
赫黎点头：“可以。”
两人一前一后拽着绳子，有陆辰把控，豆豆果然老实不少。
青石台阶两旁长满红枫，清丽的阳光闪烁其间，落下一地斑影。
走到半山腰，赫黎走不动了。他们顺着小道走进枫林，而后坐在石凳上歇息。
这边没有游客，陆辰解开绳子，让豆豆自己在视线范围内逛逛，然而豆豆喝饱水以后并不想动，贴着赫黎的凳子坐着。
“想不想拍照？”陆辰问。
赫黎抿进一小口矿泉水，视线在枫林里扫了一圈，她想拍照，可是她现在更想上厕所。
“等童舒曼他们来了再一起拍吧。”
陆辰放下手里的水：“你看会儿豆豆，我去趟厕所。”
赫黎：“……这边有厕所？”
“里边有一个，”陆辰指指左边，“我以前去过，还算干净。”
“嗯。”赫黎俯身摸豆豆脑袋。余光瞥见他走了，她从袋子里掏出纸巾装进口袋。
陆辰回来以后换她过去，她顺着路径走了约莫五分钟，看到修缮得像个古代房子一样的卫生间，疾步走进去。
于时昌给陆辰发了条微信，问他俩走到哪里了。
陆辰回他：山顶风景不错。
于时昌盯着这句话，咂摸两遍，童舒曼问：“陆辰还没回你消息？”赫黎手机没信号，打不通。
于时昌：“他们大概快到山顶了。”
赫承文卷起袖子：“走，咱们也快点上去！”
童舒曼却不认为赫黎能走这么快，于时昌笑道：“他们总归要去山顶，说不定走着走着就碰到了。”
童舒曼捏着手机，不放心地往枫树林里看看，赫承文早跑上头去了，转身催他们，童舒曼只有收起手机，跟着于时昌爬上去。
赫予彦干笑：“说什么好玩儿的？也说给我听听？”
赫黎：“仔细看路。”
赫予彦：“……”他暗地里把这笔账记在陆辰头上，送赫黎回家以后，他坚持要送陆辰回家，陆辰客气一阵，只得乖乖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
赫予彦用余光扫眼少年青涩气十足的陆辰，笑了一下：“什么时候期中考试？”
“具体日子没定，应该是这个月月底。”
“听承文说你成绩不错？”
“还行。”
“这么谦虚？”赫予彦挑眉，“赫黎成绩怎么样？”
赫黎是以年级第三十五名的成绩考进晟高的，按道理来讲成绩不错，但陆辰不清楚赫予彦想要什么答案。
赫予彦用意外的口吻问：“她成绩很差？”
“不……”
“怪我，最近太忙了，没有督促她学习。她在学校光玩吗？”
这一个月来，老师们从未点过赫黎回答问题，陆辰也没见过赫黎作业的批改情况，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赫予彦哼声道：“之后考不上大学，看她怎么办。”陆辰正想回答，赫予彦停车打断他，“回去早点休息，明天早点起来。跟你爸说现在太晚，我就不去打扰他了，明天见。”
陆辰解开安全带：“赫叔也早点休息，明天见。”
赫予彦目送陆辰回自家院子，他不禁冷笑，毛都没长齐的小鬼就敢思量男人事，再练几年吧。调转车头，悠悠然开回去。
*
陆辰洗完澡出来，他母亲冯瑛才下班进家门。陆辰跟她打声招呼，然后缓步走进卧室。
冯瑛仰着脑袋，听见陆辰房门关上，走到沙发处拨陆士明头发：“这小子怎么了？”
陆士明把电视音量调低：“他？他没怎么啊。”
冯瑛：“我瞧着这小子有点不高兴。”
陆士明忐忑：“难道他后悔同意我去钓鱼了？”
陆辰情绪稳定，又是个很能藏事的人，冯瑛不认为陆辰会因为钓鱼的事情心情低落。
“我去看看。”
“哎哎哎，”陆士明拉住她，“儿子大了，有自己的空间需要，别总去瞧他。”
“我这不是关心他么。”
“你关心关心我嘛~”
“去你的。”
夫妻俩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豆豆叼着玩具跑到二楼刨陆辰的门，刨了几下，豆豆得不到回应，委屈巴巴地趴在门口睡觉。
陆辰见门外消停了，合上手里的棋谱，正要睡觉，接到赫黎打来的电话。
“我在准备明天的早餐，你想吃什么？”
陆辰愣了几秒，回问：“不是买着吃吗？”
赫黎笑：“你还真没看群，忙什么去了？”
陆辰：“刚洗完……头。”
赫黎：“我猜也是。是这样的，我们刚刚查了一下，鹿山那边没什么吃的，刚好我家冰箱里有食材，你有没有想吃的东西？”
陆辰坐到床上，半靠在床头，慵懒道：“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有没有参考？”
“童舒曼和于时昌吃三明治，我跟我爸吃小笼包，哦，冰箱里边还有速冻的油条、饺子、馄饨。”赫黎的声音通过手机慢慢落进陆辰耳朵里，想到她认真思索的模样，陆辰不禁笑了笑。
“你想吃什么？还有陆叔叔，他喜欢吃什么？”
陆辰说：“也吃小笼包吧。”花样多了待会儿赫黎准备起来麻烦。
“那……你们是吃猪肉芹菜馅还是吃猪肉香菇馅的？嗯……还有虾仁馅的和粉丝馅的。”赫黎听到陆辰笑出声，她红着脸解释，“东西太多了，我不知道怎么选。”
“有韭菜馅的吗？”
“没有，前两天被赫承文吃完了。”
“那就行，除了韭菜馅，我都吃。”
“可是……可是……”
陆辰笑着说：“不为难你了，我吃香菇馅的，香菇馅的不够就吃粉丝馅的。我估摸着吃十个能饱，我爸吃八个。”
赫黎松了口气：“好，明早我还要打豆浆，你喝黄豆还是黑豆？”
陆辰：“黄豆。甜度适中。”
商量好早餐，挂断电话，陆辰翻看微信群。
童舒曼这边很快给出赫黎她要吃鸡肉三明治的答案，于时昌那家伙一会儿想吃牛肉，一会儿想吃猪排，纠结了一大堆，后来赫黎直接用猪排、牛肉、鸡蛋、香肠给他堆了个“多肉”三明治出来。
陆辰点开于时昌微信，说：后天带我去你老家一趟。
于时昌：咋了，你要跟我提亲？先说好，没五个亿我不答应。
陆辰没心情跟他瞎扯，只说：借你家的窑用用。
于时昌家世代烧陶，老家有个小窑，他爷爷开了个陶艺学习班，于时昌和陆辰小时候在那里学过制陶。
于时昌：行，我明天跟爷爷打声招呼。对了，你打算烧什么？
陆辰：想烧套茶具。
于时昌：嚯，野心挺大。是不是送给赫黎？
陆辰：洗洗睡吧。
于时昌发他个鄙视的表情，随后便不再闹他。
陆辰放下手机，从抽屉里拿出笔和稿纸，茶具的模样很快画了出来，主要是花纹样式需要想一想。
梨花？陆辰皱眉，梨花寓意不大好，而且赫黎的黎是黎明的黎。
陆辰拿着铅笔在纸上不停勾画，一直到凌晨两点他才停笔歇息。
关灯，闭上眼睛，他看到了赫黎。
赫黎的脚踏在他膝上。
足踝纤细，肤色莹白，指甲盖透着淡淡粉色。
他抬起头，赫黎双颊染着桃色，眼睫沾了水汽，唇瓣像极了樱桃，饱满，甜润。
豆豆被房里的响动吵醒，它睁开眼睛，门开了。
陆辰用沉黑的眼眸望它一眼，光脚越过它，走进浴室。
*
鹿山秋景不错，只是清晨的空气中藏了些寒气，赫黎从车子里走出来，即刻打了声喷嚏。
她今天穿着简单的白棉体恤，下身是浅色牛仔裤。长发编成鱼骨辫，整个人看上去非常乖巧娇俏。
金毛先陆辰一步从车里跳出来，随后拽着陆辰往赫黎身边跑，陆辰控住牵引绳，淡笑着跟赫予彦他们打招呼。
赫黎异常惊喜：“你不是不带它来吗？”
陆辰垂眼看她：“豆豆不乐意，只有带它出来。”
童舒曼对着豆豆又亲又抱，赫予彦的脸色不大好，眉梢的笑意变得僵硬。
他怕狗。
姓陆的这小子绝对在故意刺激他！
于时昌：“赫叔你怎么了？”
赫予彦：“呃……”
赫黎：“他怕狗，不然我们家早养狗了。”赫承文也很爱狗，此时他正对着豆豆狗头一阵猛搓。
赫予彦眯着眼睛盯陆辰，他不信赫黎没跟陆辰提过这茬。
陆辰：“对不起赫叔，我不知道您怕狗。”
赫黎从陆辰手里接过牵引绳，对赫予彦说：“你跟陆叔叔去钓鱼吧，我们自己玩。”
陆士明容光焕发地背起钓具，拿了赫黎分给他的早餐：“快走啊老赫，船我已经约好了。”
赫予彦：“来了。”他小心翼翼绕开豆豆，快步走到陆士明身边。临走前回头再瞪陆辰一眼，陆辰：……
五人拿了早餐，到凉亭里吃好，歇一歇，然后开始爬山。
豆豆兴奋得撒了欢地跑，赫黎拽着绳子不敢松开，小跑着追它。
一开始她还有体力去跟，过了一会儿她开始跑得接不上气，面部泛红。
爬上缓坡，豆豆几步跳上青石台阶，赫黎脚一软，险些跪下去，好在陆辰一手稳接住她，另一只手拽紧绳子，勒令豆豆停下。
赫黎抓着陆辰手臂顺气，陆辰听到她的喘息声，不动声色地松开扣住她腰部的手。
“它跑太快了！”赫黎告状。
豆豆的确跑得太快，童舒曼他们已经被甩得没影了。
陆辰笑说：“还是让我来牵它吧。”
赫黎：“不要。”她爱豆豆，她想多跟豆豆相处。
见赫黎实在不愿意松手，她独自牵着又很危险，陆辰想了个办法。
“这样，我抓绳子后半截，你抓前半截，我只在它往前冲的时候使劲，你看怎么样？”
赫黎点头：“可以。”
两人一前一后拽着绳子，有陆辰把控，豆豆果然老实不少。
青石台阶两旁长满红枫，清丽的阳光闪烁其间，落下一地斑影。
走到半山腰，赫黎走不动了。他们顺着小道走进枫林，而后坐在石凳上歇息。
这边没有游客，陆辰解开绳子，让豆豆自己在视线范围内逛逛，然而豆豆喝饱水以后并不想动，贴着赫黎的凳子坐着。
“想不想拍照？”陆辰问。
赫黎抿进一小口矿泉水，视线在枫林里扫了一圈，她想拍照，可是她现在更想上厕所。
“等童舒曼他们来了再一起拍吧。”
陆辰放下手里的水：“你看会儿豆豆，我去趟厕所。”
赫黎：“……这边有厕所？”
“里边有一个，”陆辰指指左边，“我以前去过，还算干净。”
“嗯。”赫黎俯身摸豆豆脑袋。余光瞥见他走了，她从袋子里掏出纸巾装进口袋。
陆辰回来以后换她过去，她顺着路径走了约莫五分钟，看到修缮得像个古代房子一样的卫生间，疾步走进去。
于时昌给陆辰发了条微信，问他俩走到哪里了。
陆辰回他：山顶风景不错。
于时昌盯着这句话，咂摸两遍，童舒曼问：“陆辰还没回你消息？”赫黎手机没信号，打不通。
于时昌：“他们大概快到山顶了。”
赫承文卷起袖子：“走，咱们也快点上去！”
童舒曼却不认为赫黎能走这么快，于时昌笑道：“他们总归要去山顶，说不定走着走着就碰到了。”
童舒曼捏着手机，不放心地往枫树林里看看，赫承文早跑上头去了，转身催他们，童舒曼只有收起手机，跟着于时昌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