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2
洗完澡的秦璐，吹干头发，简单护肤后，躺在床上，想着明天要去约会，得打扮打扮，穿什么呢？
打开自己的衣橱，除了几套比较优雅的用于开会的正装外，其余都是偏日常风格的休闲装。穿正装约会确实太过了些，还是日常风格会比较自在。关上衣柜门，不纠结了。
秦璐拿了一本章轼辰的书，靠在床头，就着阅读灯读了起来。
她拿的是两本中医药方面的书籍，毕竟是老祖宗留下的有用的东西，不能丢弃。书的内容本身比较晦涩，但章轼辰的批注增加了这本书的可读性。
然而，再怎么集中注意力，也阻挡不了凶猛的困意。
秦璐眼皮子实在是睁不开了，赶忙订了几个闹钟后，关灯，睡觉。
——
七点，手机闹钟准时响起。
秦璐好想继续睡懒觉，但是不可能。他们科的住院医师，全年无休，就算周六周日，依旧要贡献两个半天给医院。
刚把手机钥匙放进包里，准备出门，章轼辰便发来信息。
【早餐已经放在门口了，你开门拿一下，记得吃。】
秦璐一脸懵，早餐？
她狐疑着打开门，真的看到门口地上放着一袋早餐。拿进屋子，给章轼辰回复。
【这就开始送早餐了？】
【本来准备和你一起吃早餐的，但是可能会耽误你上班，就直接给你点了份早餐。口味还可以吗？是我很喜欢的一家早餐店。】
秦璐打开袋子，三明治和鲜奶。尝了一口。【很好吃。】
【快下班的时候提前和我说。】
【好。】
快速吃完章轼辰买的早餐后，秦璐来到医院。径直朝ICU走去，她想看看昨天手术的孩子情况现在如何了。
刷卡从员工通道进入，穿上鞋套，直接走到病床边，管床护士正在记录患者的各种数值。秦璐看了看心电监护，目前还算稳定。又看了看病人的瞳孔，做了Babinski征的检查。一切都还算好。
“昨天晚上病人情况还可以吗？”秦璐问了问管床护士。
“还行，生命体征一直挺平稳的。不过还是没有清醒的趋势。”
秦璐没再多问，至少病情平稳已经是目前最好的了。
刚准备离开，ICU昨晚的值班医生正好走了过来，又更加具体地和秦璐说了说病情，说完还不忘夸几句：“你们真的很敬业，周六这么早就来看病人。”
“你们？”
“对啊，就在你来的前十几分钟，章医生也来看他了。还特地强调了一些注意事项。不愧是大神，讲的几点都很关键。”
秦璐点了点头，心里还是很佩服章轼辰，毕竟他可以完全不来看病人，这些事情周六周日都是住院医的事情。但他依旧来了。可见他对病人真的很负责。
【你早上来医院了？】秦璐拿出手机给章轼辰发了条信息。
【嗯，来看一下昨天的病人。】
【向您学习！】
【学习什么？】
【敬业，负责】
两人在同一时间不同空间都对着手机笑了笑。
秦璐赶回病房，快速查完房后，从护士站将自己组里病人的病历夹都拿出来，然后捧起，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甩了甩双手，当外科医生，必须要有十足的臂力。
将病人的生命体征一个个看过去，然后照着查房时需要给病人补充的治疗，开完每一本病历的医嘱。
周一有两个病人手术，所以需要进行一个术前谈话，由于手术类别都是一样的，秦璐就将两家患者家属都叫了过来，一起谈话。
虽然对秦璐来说，这些都是每日的重复工作，但是对即将手术的患者以及家庭来讲，是他们一辈子可能就遇到一次的事情，所以秦璐都尽量给他们讲明白所有的风险和细节。
终于，谈话结束，看了看手表，十点半。
秦璐给章轼辰打了个电话：“我结束了，你在哪里呢？”
“我在医院咖啡厅，我等你过来。”
“好。”
在咖啡厅见到章轼辰后，秦璐和章轼辰并肩走出医院，手里拿着章轼辰刚刚给她买的拿铁。
“要不先去吃饭？正好到饭点了。”章轼辰提议道。
“可以。”
两人决定直接去电影院所在的商场里找一家餐厅吃。
坐下后，章轼辰让秦璐自己点菜，秦璐看了看菜单，选了几个自己爱吃的，又问：“我点了这些，你看看你想吃什么？”
“不用看了，就你点的。”
秦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觉得有些尴尬，毕竟这次吃放竟然就是男女朋友了。太迅速了些……
章轼辰拿起水壶，给秦璐的杯子添上水。
“你早上也去ICU看病人了？”章轼辰问道。
“嗯，这个病人太重了，必须关注病情。”秦璐喝了口水，“我没想到你也会去看他。”
“这很正常，毕竟是我主刀，责任还是要担起来的。”
“那你觉得他能醒过来吗？”
“这个不好说，医生努力做好自己能做的事情后，只能听天由命了。”
“哎……”
“不要想那么多了，好好约会。”章轼辰打开自己的手机APP，放到秦璐面前，说：“想看什么电影，你选。”
秦璐接过手机，翻了翻，感觉也没有特别想看的。这几年她进电影院的次数屈指可数，一是觉得最近的电影都不怎么好看，二是觉得，还不如自己在视频APP上看来得简单方便。
爱情片？但是在一起第一天就看爱情片会不会太尴尬了？
动画片？太幼稚。
悬疑片？秦璐胆子比较小。
那就警匪片吧。
秦璐将手机还给章轼辰，他一看，笑了笑：“警匪片啊？”
“嗯，好像评价还可以。”
“行。”章轼辰无所谓看什么，重要的是和谁看。“感觉你今天有些不自在？”
当然了！哪有第一天就很自在的，确实还是保持着应有的客气。
“唔……身份角色转变阶段还不太适应。”秦璐埋头喝水。
“也对，那你先适应一段时间。”
说话间，点的菜都一一上桌。
“对了，我昨晚回去看了看你的书，确实不是外行能够一下子掌握的。”秦璐边说边咬了一口牛蛙，好好吃。
“隔行如隔山，中医药方面的知识更是和西医不太一样。不用一口吃成胖子。更何况其实它们对你的职业发展没什么帮助。你也不可能去偏远地区当医生。”
只是想向你多靠近一点……秦璐心里这么想着。
“可是多学点总是没错的。”
察觉到秦璐情绪稍稍低落了些，章轼辰笑笑，说：“这么爱学习啊。行，有什么问题你后面直接问我就行。”
秦璐一听，开心了，“好！”
“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还是得把重心放在自己的专业上面。今年年底美国那边会开神外科年会，我觉得你可以向你老板申请一下，争取参加一下。”章轼辰提醒着他的女人。
“美国年会？”秦璐“那必须要努力争取一下机会。”
“有临床研究方面的文章的话可以试着投一下，如果中了，医院应该可以报销差旅费。”
“之前一直在忙国自然的事情，有一篇搁置了。看来得赶紧完成它。”
“有问题随时问我。”章轼辰知道靠她自己也可以完成得很好，但是他也希望自己可以帮助到她，她的未来无限可能。
“那就谢谢章医生啦！”秦璐笑得十分开心。
“以后我们之间不用谢谢。”章轼辰停顿了几秒后，又补充道：“毕竟已经是抱过的关系了。”
秦璐差点被呛到。脸颊泛红。
就在他们快吃完准备结账的时候，两人的手机同时响了起来。
“病人不行了，你快过来。”
“病人出现癫痫，你要不要赶紧来医院一趟。”
“好，马上到。”
“好。”
两人相视一眼，无须多言。赶忙结账，步履匆匆朝商场外面走去。
骑上共享单车，用最快的速度到达了医院门口。
秦璐的心跳动得十分剧烈，好像下一刻就要跳出嗓子眼，舌头也因为紧张的缘故，变得干燥无比。
她看了看章轼辰，虽然眉头紧皱，但看上去淡定许多。也许，他经历过更多这样的时刻。
当外科医生，必须要有一颗强大的心脏。
ICU医生已经将该上的治疗都上了。然而，效果不佳。
章轼辰和秦璐一起给病人做了一些简单的查体，决定赶紧做个头颅CT。他们高度怀疑是存在脑出血。
所有人有条不紊地做着准备。ICU医生也在积极联系CT室，准备拍摄急诊头颅CT。CT室已经同意，过去就可以直接拍。
“注意控制血压，这边有什么抗癫痫的药物先给患者用上。”章轼辰对着ICU医生说道。
章轼辰和秦璐密切关注患者，只要开始发作癫痫，他们俩就配合护士将病人四肢控制住，护士继续用压舌板放在病人牙齿中间，防止咬伤舌头。
一切准备就绪后，章轼辰，秦璐，ICU管床医生以及管床护士一起推着病床朝CT室走去。
真的是脑出血引起的癫痫吗？秦璐不知道，但她总觉得，也许这个病人的结局并不乐观……
通过医院楼与楼直接的连廊，她看到玻璃外阴暗下来的天空，狂风骤起，大雨即将倾盆而至，那么，死神会降临吗？
洗完澡的秦璐，吹干头发，简单护肤后，躺在床上，想着明天要去约会，得打扮打扮，穿什么呢？
打开自己的衣橱，除了几套比较优雅的用于开会的正装外，其余都是偏日常风格的休闲装。穿正装约会确实太过了些，还是日常风格会比较自在。关上衣柜门，不纠结了。
秦璐拿了一本章轼辰的书，靠在床头，就着阅读灯读了起来。
她拿的是两本中医药方面的书籍，毕竟是老祖宗留下的有用的东西，不能丢弃。书的内容本身比较晦涩，但章轼辰的批注增加了这本书的可读性。
然而，再怎么集中注意力，也阻挡不了凶猛的困意。
秦璐眼皮子实在是睁不开了，赶忙订了几个闹钟后，关灯，睡觉。
——
七点，手机闹钟准时响起。
秦璐好想继续睡懒觉，但是不可能。他们科的住院医师，全年无休，就算周六周日，依旧要贡献两个半天给医院。
刚把手机钥匙放进包里，准备出门，章轼辰便发来信息。
【早餐已经放在门口了，你开门拿一下，记得吃。】
秦璐一脸懵，早餐？
她狐疑着打开门，真的看到门口地上放着一袋早餐。拿进屋子，给章轼辰回复。
【这就开始送早餐了？】
【本来准备和你一起吃早餐的，但是可能会耽误你上班，就直接给你点了份早餐。口味还可以吗？是我很喜欢的一家早餐店。】
秦璐打开袋子，三明治和鲜奶。尝了一口。【很好吃。】
【快下班的时候提前和我说。】
【好。】
快速吃完章轼辰买的早餐后，秦璐来到医院。径直朝ICU走去，她想看看昨天手术的孩子情况现在如何了。
刷卡从员工通道进入，穿上鞋套，直接走到病床边，管床护士正在记录患者的各种数值。秦璐看了看心电监护，目前还算稳定。又看了看病人的瞳孔，做了Babinski征的检查。一切都还算好。
“昨天晚上病人情况还可以吗？”秦璐问了问管床护士。
“还行，生命体征一直挺平稳的。不过还是没有清醒的趋势。”
秦璐没再多问，至少病情平稳已经是目前最好的了。
刚准备离开，ICU昨晚的值班医生正好走了过来，又更加具体地和秦璐说了说病情，说完还不忘夸几句：“你们真的很敬业，周六这么早就来看病人。”
“你们？”
“对啊，就在你来的前十几分钟，章医生也来看他了。还特地强调了一些注意事项。不愧是大神，讲的几点都很关键。”
秦璐点了点头，心里还是很佩服章轼辰，毕竟他可以完全不来看病人，这些事情周六周日都是住院医的事情。但他依旧来了。可见他对病人真的很负责。
【你早上来医院了？】秦璐拿出手机给章轼辰发了条信息。
【嗯，来看一下昨天的病人。】
【向您学习！】
【学习什么？】
【敬业，负责】
两人在同一时间不同空间都对着手机笑了笑。
秦璐赶回病房，快速查完房后，从护士站将自己组里病人的病历夹都拿出来，然后捧起，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甩了甩双手，当外科医生，必须要有十足的臂力。
将病人的生命体征一个个看过去，然后照着查房时需要给病人补充的治疗，开完每一本病历的医嘱。
周一有两个病人手术，所以需要进行一个术前谈话，由于手术类别都是一样的，秦璐就将两家患者家属都叫了过来，一起谈话。
虽然对秦璐来说，这些都是每日的重复工作，但是对即将手术的患者以及家庭来讲，是他们一辈子可能就遇到一次的事情，所以秦璐都尽量给他们讲明白所有的风险和细节。
终于，谈话结束，看了看手表，十点半。
秦璐给章轼辰打了个电话：“我结束了，你在哪里呢？”
“我在医院咖啡厅，我等你过来。”
“好。”
在咖啡厅见到章轼辰后，秦璐和章轼辰并肩走出医院，手里拿着章轼辰刚刚给她买的拿铁。
“要不先去吃饭？正好到饭点了。”章轼辰提议道。
“可以。”
两人决定直接去电影院所在的商场里找一家餐厅吃。
坐下后，章轼辰让秦璐自己点菜，秦璐看了看菜单，选了几个自己爱吃的，又问：“我点了这些，你看看你想吃什么？”
“不用看了，就你点的。”
秦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觉得有些尴尬，毕竟这次吃放竟然就是男女朋友了。太迅速了些……
章轼辰拿起水壶，给秦璐的杯子添上水。
“你早上也去ICU看病人了？”章轼辰问道。
“嗯，这个病人太重了，必须关注病情。”秦璐喝了口水，“我没想到你也会去看他。”
“这很正常，毕竟是我主刀，责任还是要担起来的。”
“那你觉得他能醒过来吗？”
“这个不好说，医生努力做好自己能做的事情后，只能听天由命了。”
“哎……”
“不要想那么多了，好好约会。”章轼辰打开自己的手机APP，放到秦璐面前，说：“想看什么电影，你选。”
秦璐接过手机，翻了翻，感觉也没有特别想看的。这几年她进电影院的次数屈指可数，一是觉得最近的电影都不怎么好看，二是觉得，还不如自己在视频APP上看来得简单方便。
爱情片？但是在一起第一天就看爱情片会不会太尴尬了？
动画片？太幼稚。
悬疑片？秦璐胆子比较小。
那就警匪片吧。
秦璐将手机还给章轼辰，他一看，笑了笑：“警匪片啊？”
“嗯，好像评价还可以。”
“行。”章轼辰无所谓看什么，重要的是和谁看。“感觉你今天有些不自在？”
当然了！哪有第一天就很自在的，确实还是保持着应有的客气。
“唔……身份角色转变阶段还不太适应。”秦璐埋头喝水。
“也对，那你先适应一段时间。”
说话间，点的菜都一一上桌。
“对了，我昨晚回去看了看你的书，确实不是外行能够一下子掌握的。”秦璐边说边咬了一口牛蛙，好好吃。
“隔行如隔山，中医药方面的知识更是和西医不太一样。不用一口吃成胖子。更何况其实它们对你的职业发展没什么帮助。你也不可能去偏远地区当医生。”
只是想向你多靠近一点……秦璐心里这么想着。
“可是多学点总是没错的。”
察觉到秦璐情绪稍稍低落了些，章轼辰笑笑，说：“这么爱学习啊。行，有什么问题你后面直接问我就行。”
秦璐一听，开心了，“好！”
“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还是得把重心放在自己的专业上面。今年年底美国那边会开神外科年会，我觉得你可以向你老板申请一下，争取参加一下。”章轼辰提醒着他的女人。
“美国年会？”秦璐“那必须要努力争取一下机会。”
“有临床研究方面的文章的话可以试着投一下，如果中了，医院应该可以报销差旅费。”
“之前一直在忙国自然的事情，有一篇搁置了。看来得赶紧完成它。”
“有问题随时问我。”章轼辰知道靠她自己也可以完成得很好，但是他也希望自己可以帮助到她，她的未来无限可能。
“那就谢谢章医生啦！”秦璐笑得十分开心。
“以后我们之间不用谢谢。”章轼辰停顿了几秒后，又补充道：“毕竟已经是抱过的关系了。”
秦璐差点被呛到。脸颊泛红。
就在他们快吃完准备结账的时候，两人的手机同时响了起来。
“病人不行了，你快过来。”
“病人出现癫痫，你要不要赶紧来医院一趟。”
“好，马上到。”
“好。”
两人相视一眼，无须多言。赶忙结账，步履匆匆朝商场外面走去。
骑上共享单车，用最快的速度到达了医院门口。
秦璐的心跳动得十分剧烈，好像下一刻就要跳出嗓子眼，舌头也因为紧张的缘故，变得干燥无比。
她看了看章轼辰，虽然眉头紧皱，但看上去淡定许多。也许，他经历过更多这样的时刻。
当外科医生，必须要有一颗强大的心脏。
ICU医生已经将该上的治疗都上了。然而，效果不佳。
章轼辰和秦璐一起给病人做了一些简单的查体，决定赶紧做个头颅CT。他们高度怀疑是存在脑出血。
所有人有条不紊地做着准备。ICU医生也在积极联系CT室，准备拍摄急诊头颅CT。CT室已经同意，过去就可以直接拍。
“注意控制血压，这边有什么抗癫痫的药物先给患者用上。”章轼辰对着ICU医生说道。
章轼辰和秦璐密切关注患者，只要开始发作癫痫，他们俩就配合护士将病人四肢控制住，护士继续用压舌板放在病人牙齿中间，防止咬伤舌头。
一切准备就绪后，章轼辰，秦璐，ICU管床医生以及管床护士一起推着病床朝CT室走去。
真的是脑出血引起的癫痫吗？秦璐不知道，但她总觉得，也许这个病人的结局并不乐观……
通过医院楼与楼直接的连廊，她看到玻璃外阴暗下来的天空，狂风骤起，大雨即将倾盆而至，那么，死神会降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