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124，
假扮雪清河之人的身份，已经算是明了了。
武魂殿的新任圣女，前任教皇千寻疾之女，千仞雪。
尘清在又一次随宁风致去武魂城时，见到了这张令人难忘的脸，双方都非初见，尘清坏了千仞雪的计划，宁风致甚至被这新任圣女叫了好几年老师，但双方都当作是初见。
“宁宗主，长歌冕下，这位便是供奉殿的圣女，千仞雪，雪儿，还不向两位前辈问好？”
“说来，我与长歌冕下初见时，也便是雪儿这般年纪，如她这般，跟随在前任教皇之后。”
也能算是寒暄，但比往常的，倒是更有内容几分，尘清望着与她说起曾经的比比东，并不觉得那是比比东记起往事想和她友好的叙叙旧。
“确实，那的确是很久之前的事了，看到教皇冕下如今的成就，想必您的老师也会欣慰。”
很有趣，千寻疾突然冒出了个女儿来，比比东却对这位老师的血脉多有不满的样子，更甚至，对她的那位老师，比比东似乎也无甚尊敬，尘清冲千仞雪微笑示意，态度自然，也没什么谈话的想法，毕竟计划失败的是千仞雪，而不是她，她只是想着，这新圣女，比起千寻疾，更像千道流。
125，
武魂殿设立之初，殿内大家均为志同道合者，要救众生于苦难中，最初建立武魂殿的那些人里，有战士，有学者，有工匠，有农夫，有商人，有贵族，他们有的是魂师，有的不是，为百姓免费觉醒武魂，也为无知者传授知识，他们中最厉害的，是个女魂师，她展开羽翼，给苦难者庇护，给邪恶者惩罚，是武魂殿的战神和领袖。
而有一天，这位领袖成为了神明。
“关于天使武魂能掌管武魂殿这么久这点，我深感他们口中的任贤能者居教皇位就是个笑话，说真的，比比东之前，已经有多久没出现过不姓千的教皇了。”古榕语带嘲讽，而尘心认真思考了一会，“我听爷爷说过，他年轻时的教皇叫做司容，为人温文博学，在位期间整理书籍上千，教于世人，距现任教皇隔了五代。再往前应该是一千七百多年前的明炎教皇，我游历时看过他的传记，孤儿出生，资质也不顶尖，但极刻苦，一路修行至97级，在位约百年，斩杀恶人无数，最终为救数万人与百名邪魂师同归于尽而死。”
“了不得了不得。”古榕称赞道，“上一任的那位千教皇，更别说舍己为人救苦救难了，不杀人放火就不错了。”
“不过，也不怪那么多任教皇都出自千家了，毕竟，他们和神一个姓，神级武魂，先天二十级魂力，好了不起啊。”古榕阴阳怪气的声音实在无法被理解成赞美，别的不说，光千仞雪做的那些事，就让他对天使毫无好感。
他可不信千仞雪来天斗是为了观光旅游体会风土人情的，人都舞到家门口了，要把自家拖下水，圣人才原谅他们，古榕从不觉得这个形容和自己搭得上边。
“我原以为那位圣女要再过几月才现身呢，倒是恢复得快，这次见面，权当我们没见过，真是的，就算忘了我和我的九歌，也不该忘了曾经的老师啊。”尘清也没什么好气，“风致当这个老师可是挺上心的。”
“另外，比比东和千仞雪不怎么对付，或者说，千仞雪是受千寻疾连累的，千寻疾是她的老师，她却一口一个前任教皇，这次，其实也不必把千仞雪带到我们这几个坏她计划的人面前的。”尘清给自己把茶续上，“说起来，风致呢，忙完了倒是不见他了。”
“小致陪小锦去了，前些天我们都忙着，今天有闲，他自然是娇妻幼子在怀去了，留我们三个，也没什么事做，只好在这里喝茶赏月亮。”古榕笑嘻嘻地看着尘清，尘清总觉得他在暗示些什么。
尘心瞥他一眼，“品茶赏月是雅事，你是当好好修养修养心性。”
126，
“你和那雪灵，倒是有段时间没来了。”尘清看着面前的紫衣男人，他的声音和她曾听过的那声轻笑相同，尘清倒不吃惊，“有麻烦事情，自然没空来了。”
“你是？”
“绮罗郁金香。”
“绮兄突然现身有什么事吗？”
“是有点事，关于你和那雪灵，还有泉底下的那两位，我看过了，现在另外那两个都出去了，你让那雪灵出来呗？”
“什么雪灵雪灵的，你不是知道我叫明空吗？”现身的明空皱着眉，“还是你想说，之前盯着我们的不是你？”
127，
“所以，你们就缔结了契约，分享了魂力和生命？”绮罗绕着尘清和明空看了几圈，“说起来，你们这分享是哪种程度的？雪灵兄你还活着吗？还活着的话，要是你们一个死了另一个会怎么样？”
明空捏了捏拳头，“活得好好的，不信的话，我还可以揍你一拳让你感受感受。”
“至于另一个问题，这种契约是我们创造的，你看我们哪个像是死过的样子？这问题我们怎么知道？”
“不过，”尘清补充道，“绮兄可以暂且当成我们会一起死好了？毕竟当初我们缔结契约前做的准备里，也包括这个。”
绮罗点点头，“也算是条能走的路。”
“能告诉我怎么缔结契约吗？”
尘清看了看明空，“你决定吧。”
“这个东西不怎么好说。”明空思考了一下应该怎么解释这个契约，“你应该知道献祭吧？”
绮罗点点头，“但是献祭的魂兽会死，而你还活着。”
“某种程度上，你可以将缔结契约当作是尚未完成就结束的献祭，而且，是双方的献祭。”
绮罗：？？？
绮罗看看尘清，“尘姑娘应该是个人吧？”
“我就是个人。”尘清表示自己绝没有魂兽的基因，“但献祭说到底就是魂力的一种特别应用方式，人类也不是没有尝试可能的，至少我们就成功了。”
绮罗：你是魂兽我是魂兽？
尘清和明空缔结的契约，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魂师可以主动杀死魂兽获得魂环，魂兽也可以进行献祭主动奉献自己形成魂环，这两种方式说到底都是将他人的魂力纳为己用。这种事情对魂师魂兽都不罕见，魂环也是一种体现形式，只是正常情况下，失去魂力的一方要了死了，要么马上就会死。
而他们的做法是，将自身的一部分魂力献给对方，再收纳对方的一部分魂力，一般而言，这种事是很难做到的，但魂师拥有魂环魂骨，将融合的魂力部分转化为类似魂环魂骨的存在形式，契约就会变得更稳定可行。
“我一般呆在魂环里修炼，想出来就出来，想回去就回去，我们的魂力最终依旧是独立存在的，但在原有的基础上混入了对方的属性。”
“不过要骗过这世界的规则，以人类的速度修炼的话，我必须要待在清身边。”
绮罗看着明空，显得相当震惊，“骗过世界的规则，你难道想要成神？！”
“也不算特别想，只是不知是什么定下的魂兽不能成神的规定，我不甘心，想要试试看罢了。”
绮罗花了些时间才消化完明空的话，又转向尘清，“那你想做什么？”
“我？”尘清微微偏过头，眼中带着坦然的笑意，平静地道，“我的话，应该是因为，看到了一个可能吧。”
128，
“绮兄的话，应该是可以顺利完成契约的。”
“契约条件还挺复杂，双方必须自愿且相互信任，同时魂师最好正处于需要魂环的阶段，魂兽最好有至少接近十万年的修为，双方最好有一方是精神力高的类型，对于魂力的操控也有点要求。”
绮罗听得无语，“虽然我是能满足这几个条件，但是这也实在是有点苛刻了吧？”别的不说，你当十万年魂兽是大白菜吗？
尘清点点头，“不过这只是我们顺利完成契约后总结出来的，应该有很大的简化余地，我其实有拜托认识的兽找找看万年左右，寿命将近，想活下去又对人类观感不错的魂兽，同时也在留心可靠的魂师来进行实验，有人进行辅助的话，结约条件应该会简单很多。”
绮罗：确实简单了一点，但要找看对眼的魂师魂兽好像也没简单多少。
“你们找到人的话，让我旁观一下？虽然我暂时好像还用不到，但生在这里，虽然修炼快了十数倍，但植物更难成为魂兽，渡天劫的难度也大了十数倍，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129，
“说起来，绮兄你的本体要不要移植一下，要是被人误采了怎么办？”
“我有意识的时候这里还没旁人呢，这里我比你们谁都熟悉，要不是我愿意，没人找得到我的，不过要是有新的植物生出灵智成为魂兽，可能倒要你们帮忙遮掩一下。”绮罗挥挥手，“这地方要成魂兽很难的。”
“绮兄的问题我们回答完了，我倒是也有些问题，想问你。”
“绮兄口中，泉底的那两位是指？”
绮罗笑了起来，“你们不是见过了吗？还拿了其中一位的骸骨，说起来，他们确实死了很久，但残魂犹在，能让你们带走骸骨，想来也算是认可吧？”
尘清/明空：！！！！！！
拿骸骨和拿还有意识的骸骨的概念可是不太一样的。
尘清/明空：冒犯了。
但是拿都拿了总不好再放回去，绮罗也说了骸骨主人应该是同意了。
“绮罗，泉底下到底是什么？”
“是神明的葬身之地哦，那是龙。”
明空恨不得让绮罗立即把残魂叫出来回答自己的疑惑，“神明，也就是说，曾经，确实存在过魂兽的神明？”
绮罗点点头又摇摇头，“他们或许和现在人类口中的神明并不是一种神，但力量上，他们的确超过了那个界限，只是现如今，确实没有活着的魂兽神明了。”
“为什么？！既然曾经可以，为什么现在不行？！”明空曾以为魂兽不能成神的天谴是一直都有的，但现在看来，却是某一天突然出现的。
“我不知道，事实上，我也不清楚那两位的残魂还能不能现身，只是我生长在这里，受他们的影响，到了这种地步，多少能感受得更多些。”
绮罗看着明空，“想成神的雪灵，你现在怎么想呢？”
“都说了我叫明空，”明空再次纠正了绮罗的称呼，“怎么想？这不是件好事吗？两位确实存在的魂兽神明，这不是证明了魂兽不是天生不能成神吗？”
“我的路尚未走到尽头，但现在，我至少知道这曾经是条能走通的路。”
假扮雪清河之人的身份，已经算是明了了。
武魂殿的新任圣女，前任教皇千寻疾之女，千仞雪。
尘清在又一次随宁风致去武魂城时，见到了这张令人难忘的脸，双方都非初见，尘清坏了千仞雪的计划，宁风致甚至被这新任圣女叫了好几年老师，但双方都当作是初见。
“宁宗主，长歌冕下，这位便是供奉殿的圣女，千仞雪，雪儿，还不向两位前辈问好？”
“说来，我与长歌冕下初见时，也便是雪儿这般年纪，如她这般，跟随在前任教皇之后。”
也能算是寒暄，但比往常的，倒是更有内容几分，尘清望着与她说起曾经的比比东，并不觉得那是比比东记起往事想和她友好的叙叙旧。
“确实，那的确是很久之前的事了，看到教皇冕下如今的成就，想必您的老师也会欣慰。”
很有趣，千寻疾突然冒出了个女儿来，比比东却对这位老师的血脉多有不满的样子，更甚至，对她的那位老师，比比东似乎也无甚尊敬，尘清冲千仞雪微笑示意，态度自然，也没什么谈话的想法，毕竟计划失败的是千仞雪，而不是她，她只是想着，这新圣女，比起千寻疾，更像千道流。
125，
武魂殿设立之初，殿内大家均为志同道合者，要救众生于苦难中，最初建立武魂殿的那些人里，有战士，有学者，有工匠，有农夫，有商人，有贵族，他们有的是魂师，有的不是，为百姓免费觉醒武魂，也为无知者传授知识，他们中最厉害的，是个女魂师，她展开羽翼，给苦难者庇护，给邪恶者惩罚，是武魂殿的战神和领袖。
而有一天，这位领袖成为了神明。
“关于天使武魂能掌管武魂殿这么久这点，我深感他们口中的任贤能者居教皇位就是个笑话，说真的，比比东之前，已经有多久没出现过不姓千的教皇了。”古榕语带嘲讽，而尘心认真思考了一会，“我听爷爷说过，他年轻时的教皇叫做司容，为人温文博学，在位期间整理书籍上千，教于世人，距现任教皇隔了五代。再往前应该是一千七百多年前的明炎教皇，我游历时看过他的传记，孤儿出生，资质也不顶尖，但极刻苦，一路修行至97级，在位约百年，斩杀恶人无数，最终为救数万人与百名邪魂师同归于尽而死。”
“了不得了不得。”古榕称赞道，“上一任的那位千教皇，更别说舍己为人救苦救难了，不杀人放火就不错了。”
“不过，也不怪那么多任教皇都出自千家了，毕竟，他们和神一个姓，神级武魂，先天二十级魂力，好了不起啊。”古榕阴阳怪气的声音实在无法被理解成赞美，别的不说，光千仞雪做的那些事，就让他对天使毫无好感。
他可不信千仞雪来天斗是为了观光旅游体会风土人情的，人都舞到家门口了，要把自家拖下水，圣人才原谅他们，古榕从不觉得这个形容和自己搭得上边。
“我原以为那位圣女要再过几月才现身呢，倒是恢复得快，这次见面，权当我们没见过，真是的，就算忘了我和我的九歌，也不该忘了曾经的老师啊。”尘清也没什么好气，“风致当这个老师可是挺上心的。”
“另外，比比东和千仞雪不怎么对付，或者说，千仞雪是受千寻疾连累的，千寻疾是她的老师，她却一口一个前任教皇，这次，其实也不必把千仞雪带到我们这几个坏她计划的人面前的。”尘清给自己把茶续上，“说起来，风致呢，忙完了倒是不见他了。”
“小致陪小锦去了，前些天我们都忙着，今天有闲，他自然是娇妻幼子在怀去了，留我们三个，也没什么事做，只好在这里喝茶赏月亮。”古榕笑嘻嘻地看着尘清，尘清总觉得他在暗示些什么。
尘心瞥他一眼，“品茶赏月是雅事，你是当好好修养修养心性。”
126，
“你和那雪灵，倒是有段时间没来了。”尘清看着面前的紫衣男人，他的声音和她曾听过的那声轻笑相同，尘清倒不吃惊，“有麻烦事情，自然没空来了。”
“你是？”
“绮罗郁金香。”
“绮兄突然现身有什么事吗？”
“是有点事，关于你和那雪灵，还有泉底下的那两位，我看过了，现在另外那两个都出去了，你让那雪灵出来呗？”
“什么雪灵雪灵的，你不是知道我叫明空吗？”现身的明空皱着眉，“还是你想说，之前盯着我们的不是你？”
127，
“所以，你们就缔结了契约，分享了魂力和生命？”绮罗绕着尘清和明空看了几圈，“说起来，你们这分享是哪种程度的？雪灵兄你还活着吗？还活着的话，要是你们一个死了另一个会怎么样？”
明空捏了捏拳头，“活得好好的，不信的话，我还可以揍你一拳让你感受感受。”
“至于另一个问题，这种契约是我们创造的，你看我们哪个像是死过的样子？这问题我们怎么知道？”
“不过，”尘清补充道，“绮兄可以暂且当成我们会一起死好了？毕竟当初我们缔结契约前做的准备里，也包括这个。”
绮罗点点头，“也算是条能走的路。”
“能告诉我怎么缔结契约吗？”
尘清看了看明空，“你决定吧。”
“这个东西不怎么好说。”明空思考了一下应该怎么解释这个契约，“你应该知道献祭吧？”
绮罗点点头，“但是献祭的魂兽会死，而你还活着。”
“某种程度上，你可以将缔结契约当作是尚未完成就结束的献祭，而且，是双方的献祭。”
绮罗：？？？
绮罗看看尘清，“尘姑娘应该是个人吧？”
“我就是个人。”尘清表示自己绝没有魂兽的基因，“但献祭说到底就是魂力的一种特别应用方式，人类也不是没有尝试可能的，至少我们就成功了。”
绮罗：你是魂兽我是魂兽？
尘清和明空缔结的契约，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魂师可以主动杀死魂兽获得魂环，魂兽也可以进行献祭主动奉献自己形成魂环，这两种方式说到底都是将他人的魂力纳为己用。这种事情对魂师魂兽都不罕见，魂环也是一种体现形式，只是正常情况下，失去魂力的一方要了死了，要么马上就会死。
而他们的做法是，将自身的一部分魂力献给对方，再收纳对方的一部分魂力，一般而言，这种事是很难做到的，但魂师拥有魂环魂骨，将融合的魂力部分转化为类似魂环魂骨的存在形式，契约就会变得更稳定可行。
“我一般呆在魂环里修炼，想出来就出来，想回去就回去，我们的魂力最终依旧是独立存在的，但在原有的基础上混入了对方的属性。”
“不过要骗过这世界的规则，以人类的速度修炼的话，我必须要待在清身边。”
绮罗看着明空，显得相当震惊，“骗过世界的规则，你难道想要成神？！”
“也不算特别想，只是不知是什么定下的魂兽不能成神的规定，我不甘心，想要试试看罢了。”
绮罗花了些时间才消化完明空的话，又转向尘清，“那你想做什么？”
“我？”尘清微微偏过头，眼中带着坦然的笑意，平静地道，“我的话，应该是因为，看到了一个可能吧。”
128，
“绮兄的话，应该是可以顺利完成契约的。”
“契约条件还挺复杂，双方必须自愿且相互信任，同时魂师最好正处于需要魂环的阶段，魂兽最好有至少接近十万年的修为，双方最好有一方是精神力高的类型，对于魂力的操控也有点要求。”
绮罗听得无语，“虽然我是能满足这几个条件，但是这也实在是有点苛刻了吧？”别的不说，你当十万年魂兽是大白菜吗？
尘清点点头，“不过这只是我们顺利完成契约后总结出来的，应该有很大的简化余地，我其实有拜托认识的兽找找看万年左右，寿命将近，想活下去又对人类观感不错的魂兽，同时也在留心可靠的魂师来进行实验，有人进行辅助的话，结约条件应该会简单很多。”
绮罗：确实简单了一点，但要找看对眼的魂师魂兽好像也没简单多少。
“你们找到人的话，让我旁观一下？虽然我暂时好像还用不到，但生在这里，虽然修炼快了十数倍，但植物更难成为魂兽，渡天劫的难度也大了十数倍，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129，
“说起来，绮兄你的本体要不要移植一下，要是被人误采了怎么办？”
“我有意识的时候这里还没旁人呢，这里我比你们谁都熟悉，要不是我愿意，没人找得到我的，不过要是有新的植物生出灵智成为魂兽，可能倒要你们帮忙遮掩一下。”绮罗挥挥手，“这地方要成魂兽很难的。”
“绮兄的问题我们回答完了，我倒是也有些问题，想问你。”
“绮兄口中，泉底的那两位是指？”
绮罗笑了起来，“你们不是见过了吗？还拿了其中一位的骸骨，说起来，他们确实死了很久，但残魂犹在，能让你们带走骸骨，想来也算是认可吧？”
尘清/明空：！！！！！！
拿骸骨和拿还有意识的骸骨的概念可是不太一样的。
尘清/明空：冒犯了。
但是拿都拿了总不好再放回去，绮罗也说了骸骨主人应该是同意了。
“绮罗，泉底下到底是什么？”
“是神明的葬身之地哦，那是龙。”
明空恨不得让绮罗立即把残魂叫出来回答自己的疑惑，“神明，也就是说，曾经，确实存在过魂兽的神明？”
绮罗点点头又摇摇头，“他们或许和现在人类口中的神明并不是一种神，但力量上，他们的确超过了那个界限，只是现如今，确实没有活着的魂兽神明了。”
“为什么？！既然曾经可以，为什么现在不行？！”明空曾以为魂兽不能成神的天谴是一直都有的，但现在看来，却是某一天突然出现的。
“我不知道，事实上，我也不清楚那两位的残魂还能不能现身，只是我生长在这里，受他们的影响，到了这种地步，多少能感受得更多些。”
绮罗看着明空，“想成神的雪灵，你现在怎么想呢？”
“都说了我叫明空，”明空再次纠正了绮罗的称呼，“怎么想？这不是件好事吗？两位确实存在的魂兽神明，这不是证明了魂兽不是天生不能成神吗？”
“我的路尚未走到尽头，但现在，我至少知道这曾经是条能走通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