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车就要开到公寓楼下，秦山月提前把包从后座拿过来，解开了安全带。
“山山。”
秦溪之突然开口，秦山月有些茫然地转身看他：“啊？”
“你昨天刚和许在川上了热搜，这之后来找你合作的，你一定一定要认真考虑，不是所有人都是为了这个本子来的，他们还有可能是为了你现在居高不下的热度来的。”
“你对自己的作品有多看重我一直都知道，所以想着还是提醒提醒你，千万千万要擦亮了眼睛，不要辜负了在作品上倾注的心血。”
秦溪之表情看着有些严肃，昨天热搜的事情显然还是让他对秦山月的处境有了一些担忧。
秦山月能理解秦溪之的担忧：“放心吧哥，我会自己考虑清楚的。”
周一工作日，秦山月早早就来到了工作室。
“小秦姐！你没回我微信！”
才刚到办公室，夏瑜就风风火火蹿了过来。
来了来了，终究还是躲不过。
秦山月无奈坐下，周末上热搜那会，她的微信消息基本爆炸，她根本没有精力一条一条回复，夏瑜的微信自然也在其中。
夏瑜眼神灼灼：“小秦姐，你为什么和许在川分手啊？”
秦山月轻咳了声：“就是……性格问题吧。”
“有可能再复合吗？”
秦山月愣了愣，脑海里不知为何，竟诡异地冒出了许在川回复她的那句话。
【不会觉得困扰。】
她抿了抿唇，对上夏瑜的眼神，莫名有些心虚：“不……不会吧。”
“吧？那就是还是有可能的咯？”夏瑜紧紧追问，语气上扬，身子也往秦山月这边靠近了几分。
秦山月一时无法招架，下意识往后靠时碰到放在一旁的电脑，她一激灵，想起了田知安的电话，坐直了身子：“别八卦了，快把《破罪》的剧本好好看看，有团队要来谈本子了。”
尽管很想继续探究二人关系，但夏瑜看出秦山月已经不想继续了，便也知趣地没有继续问下去。
看着夏瑜离开，秦山月才暗自长舒一口气。
八卦的力量真是太可怕了。
正打算把剧本再粗粗过一遍，余若彤的电话打来了。
“小秦，来我办公室一趟。”
秦山月大抵能猜到，应该是关于《破罪》的事情。
她把笔记本合上，径直走进了余若彤的办公室。
办公室朝南，太阳照进来，投在了养在窗边的一排绿植上，大抵是刚刚浇过水，水珠在这阳光的照射下现出了极为好看的色泽。
秦山月在余若彤桌前站定。
“余老师，您找我？”
余若彤视线从电脑前移开，转到秦山月面上。
“田知安联系我，说想谈谈《破罪》剧本的事情。”
秦山月点了点头：“田导给我也打了电话。”
“你自己是怎么想的？如果我没记错，应该一共有七家团队想来谈了。”余若彤眼神里带了些笑意。
秦山月是她颇为骄傲的一张王牌，对于有才华的年轻人，她向来非常爱惜，也非常尊重他们自身的想法。
“我其实比较偏向田导，一方面田导在圈内的口碑众人皆知，另一方面，我和田导上部戏合作过，整体节奏比较合拍，对接沟通也很舒服。”
秦山月坦诚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她想起了许在川那天和他说的【为什么不直接去问问田导】。
想要的，就该主动去争取才是。
她于是又补充了一句。
“所以，我想先和田导的团队谈一谈，可以吗？”
余若彤嘴角微勾：“当然可以，我充分尊重你的想法。剧本现在什么进展了？”
“夏瑜和方浩他们已经在细看了，另外我也找了公安的朋友帮忙提一些专业建议，这一轮修改好后，我会把剧本发到您邮箱。”
身处这个圈子，她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她和秦溪之的关系。
余若彤点了点头：“好的，你安排好就行，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我打算把和田知安的会谈安排到这周三上午。”
秦山月对此并无疑议。
回到办公室，秦山月习惯性打开微博，点开了热搜榜单。
“许在川发博”的词条明晃晃地挂在了榜单第二位。
她有些意外，点进了词条。
【许在川v：很感谢大家对我的关注，但是我的本职工作并不是演员，也不希望本职工作也要被分分秒秒暴露在闪光灯下。
当我是云策的许在川时，希望大家能够只把我当作普通人，不要聚集在我的工作区域，这样影响我的同事，也影响我的工作。
尊重彼此，尊重我的每一份工作，谢谢大家。
拜托了。】
文字下面配了几张图，云策大楼和云策的公共区域都挤满了带着手机、相机的粉丝，严重影响了大楼的秩序。
看完这条博文的秦山月第一反应就是，许在川怕是要被骂了。
他本就不是娱乐圈的人，只是因为一场巧合让他意外爆火，按照他的性格，他也不可能放弃自己的本职工作全身心投入娱乐圈，组建工作室。因此，他的所有微博必然只是他自己的想法，不像任何其他演员一般，有专业的公关团队。
不熟悉娱乐圈套路的他自己发微博，必然也不会想太多。
正如秦山月所料，这条微博一发出来，评论区就出现了不一样的声音。
【还装起来了，人不能既要又要还要，吃了娱乐圈的红利还不想承受这波红利带来的公共压力，未免太贪心了吧。】
【飘了？】
【楼上的怎么说话呢？这是人家公司正儿八经的办公区域，跑到那里扎堆就对了？跟许在川有什么关系？能不能不要什么都往他头上套？张口就来？嘴巴能不能放干净点？】
【离生活远一点，粉丝能不能理智一点？】
【这明摆着就是部分不理智粉丝的问题，关人家什么事情？这难道不是作为公众人物的一个正常的诉求吗？】
秦山月又往下看了几条，有粉丝维护的，也有人骂的，各式各样。
她叹了口气，退出了微博。
这种情形其实很普遍，有人追就会有人黑。
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这几年，这种她见得实在太多。
但是许在川看到这些会怎么想，她不知道。
-
云策大楼。
许在川刚发完微博没多久，就被顶头上司唐尧叫去了办公室。
“当明星的感觉怎么样？”
唐尧看完了报表的最后一行字，把眼镜取下，揉了揉眉心。
许在川在他对面坐下，卸了力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回答：“如你所见，混乱。”
唐尧重新戴上眼镜，语调中带着几分调侃：“怎么说，想没想过辞职混娱乐圈？”
许在川修长手指在扶手上敲了敲：“当然不，当初那个说真的，也就是个巧合，我片酬都没拿。”
“说说看，是怎么样的巧合，让我们拍过去的技术指导变成了演员？”
许在川无奈，只得把当初的事情三言两语简单说了一下。
唐尧听罢，手指在下巴上无意识地摩挲了几下，而后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眼中迸出一丝精光：“所以，你当初去当技术指导，不会就是奔着秦山月去的吧？”
这个技术指导的活对于云策来说，并不是什么重要到非接不可的活，它的报酬对于偌大一个云策来说也只是微末，但是云策老大大抵是出于扩张商业版图的目的，想做这个人情。原本只需在众多人之中派一个资深些的过去就已经非常足够，根本没到需要让许在川去的程度。许在川在云策好歹也已经到了管理层，不是什么事情都需要他亲自出马。
但许在川坚持，并且一再表示跟组不会影响他处理这边的工作，唐尧纵使再不想放人也没办法，只得咬牙切齿签下了“同意”。
许在川敲着扶手的动作停下，沉默数息，没有否认。
“是。”
唐尧一下就兴奋了起来，离开座椅，双手撑在办公桌上，脸探到许在川面前。
“所以，你现在是想把人重新追回来？”
许在川抬头，和唐尧充满八卦意味的眼神对上，嘴角上挑，惜字如金：“是。”
“漂亮。”
唐尧拍了个掌：“祝你成功。”
许在川于是站起身，作势要走：“你叫我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些的？”
唐尧这才想起正事：“差点忘了，今天找你是有个事儿想和你商量，你之前给我提过的那个泛兴趣社区平台搭建的问题，我还想仔细问问你。”
许在川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说实话，现在的这种平台也不少，你之前带出来的空吟其实也算是泛兴趣社区平台的一种，所以，我很好奇你还想做出什么新的东西来。”
许在川抿唇一笑：“之前的空吟是一个短视频分享平台，任何用户都可以分享自己拍到的瞬间，而短视频之所以说它短，是因为它所带来的东西都是碎片化的。”
“我下一步想做的，是一个以分享文字创作为主的app，用户可以发表自己创作的小说，散文，诗歌，影评，书评等等，以内容为主，必要时可以和出版社联动，出版作品集等等。”
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这也只是我的一个初步想法，后续还有很多需要完善的细节。”
唐尧若有所思：“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许在川转头看向外头的阳光：“社会越来越浮躁，该沉下心来了。”
唐尧眼里勾出来一丝兴味：“和编剧没关系？”
许在川忍不住笑了起来，眼眸微弯，瞳仁因着盛满阳光的缘故看着颇有些剔透：“你如果要这么问，那必然是也有关系的，文字创作是她擅长的领域，如果这个app能做出来，那我也就离她更近一点了吧。”
还有一点他没说出来。
当初他自作主张给秦山月联系衣禾的事情，放在那个时候，他并不懂秦山月不开心的原因，还以为秦山月只是单纯因为崇敬余若彤所以不想去，后来仔细研究了才发现，秦山月的风格并不适合衣禾。
秦山月和衣禾，他们的作品根本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但当时的他忽略了这一点，只想着解决异地的问题，而没有考虑是否合适，秦山月是不是能够接受。
唐尧摇了摇头，送了许在川两个字：“痴情。”
许在川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山山。”
秦溪之突然开口，秦山月有些茫然地转身看他：“啊？”
“你昨天刚和许在川上了热搜，这之后来找你合作的，你一定一定要认真考虑，不是所有人都是为了这个本子来的，他们还有可能是为了你现在居高不下的热度来的。”
“你对自己的作品有多看重我一直都知道，所以想着还是提醒提醒你，千万千万要擦亮了眼睛，不要辜负了在作品上倾注的心血。”
秦溪之表情看着有些严肃，昨天热搜的事情显然还是让他对秦山月的处境有了一些担忧。
秦山月能理解秦溪之的担忧：“放心吧哥，我会自己考虑清楚的。”
周一工作日，秦山月早早就来到了工作室。
“小秦姐！你没回我微信！”
才刚到办公室，夏瑜就风风火火蹿了过来。
来了来了，终究还是躲不过。
秦山月无奈坐下，周末上热搜那会，她的微信消息基本爆炸，她根本没有精力一条一条回复，夏瑜的微信自然也在其中。
夏瑜眼神灼灼：“小秦姐，你为什么和许在川分手啊？”
秦山月轻咳了声：“就是……性格问题吧。”
“有可能再复合吗？”
秦山月愣了愣，脑海里不知为何，竟诡异地冒出了许在川回复她的那句话。
【不会觉得困扰。】
她抿了抿唇，对上夏瑜的眼神，莫名有些心虚：“不……不会吧。”
“吧？那就是还是有可能的咯？”夏瑜紧紧追问，语气上扬，身子也往秦山月这边靠近了几分。
秦山月一时无法招架，下意识往后靠时碰到放在一旁的电脑，她一激灵，想起了田知安的电话，坐直了身子：“别八卦了，快把《破罪》的剧本好好看看，有团队要来谈本子了。”
尽管很想继续探究二人关系，但夏瑜看出秦山月已经不想继续了，便也知趣地没有继续问下去。
看着夏瑜离开，秦山月才暗自长舒一口气。
八卦的力量真是太可怕了。
正打算把剧本再粗粗过一遍，余若彤的电话打来了。
“小秦，来我办公室一趟。”
秦山月大抵能猜到，应该是关于《破罪》的事情。
她把笔记本合上，径直走进了余若彤的办公室。
办公室朝南，太阳照进来，投在了养在窗边的一排绿植上，大抵是刚刚浇过水，水珠在这阳光的照射下现出了极为好看的色泽。
秦山月在余若彤桌前站定。
“余老师，您找我？”
余若彤视线从电脑前移开，转到秦山月面上。
“田知安联系我，说想谈谈《破罪》剧本的事情。”
秦山月点了点头：“田导给我也打了电话。”
“你自己是怎么想的？如果我没记错，应该一共有七家团队想来谈了。”余若彤眼神里带了些笑意。
秦山月是她颇为骄傲的一张王牌，对于有才华的年轻人，她向来非常爱惜，也非常尊重他们自身的想法。
“我其实比较偏向田导，一方面田导在圈内的口碑众人皆知，另一方面，我和田导上部戏合作过，整体节奏比较合拍，对接沟通也很舒服。”
秦山月坦诚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她想起了许在川那天和他说的【为什么不直接去问问田导】。
想要的，就该主动去争取才是。
她于是又补充了一句。
“所以，我想先和田导的团队谈一谈，可以吗？”
余若彤嘴角微勾：“当然可以，我充分尊重你的想法。剧本现在什么进展了？”
“夏瑜和方浩他们已经在细看了，另外我也找了公安的朋友帮忙提一些专业建议，这一轮修改好后，我会把剧本发到您邮箱。”
身处这个圈子，她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她和秦溪之的关系。
余若彤点了点头：“好的，你安排好就行，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我打算把和田知安的会谈安排到这周三上午。”
秦山月对此并无疑议。
回到办公室，秦山月习惯性打开微博，点开了热搜榜单。
“许在川发博”的词条明晃晃地挂在了榜单第二位。
她有些意外，点进了词条。
【许在川v：很感谢大家对我的关注，但是我的本职工作并不是演员，也不希望本职工作也要被分分秒秒暴露在闪光灯下。
当我是云策的许在川时，希望大家能够只把我当作普通人，不要聚集在我的工作区域，这样影响我的同事，也影响我的工作。
尊重彼此，尊重我的每一份工作，谢谢大家。
拜托了。】
文字下面配了几张图，云策大楼和云策的公共区域都挤满了带着手机、相机的粉丝，严重影响了大楼的秩序。
看完这条博文的秦山月第一反应就是，许在川怕是要被骂了。
他本就不是娱乐圈的人，只是因为一场巧合让他意外爆火，按照他的性格，他也不可能放弃自己的本职工作全身心投入娱乐圈，组建工作室。因此，他的所有微博必然只是他自己的想法，不像任何其他演员一般，有专业的公关团队。
不熟悉娱乐圈套路的他自己发微博，必然也不会想太多。
正如秦山月所料，这条微博一发出来，评论区就出现了不一样的声音。
【还装起来了，人不能既要又要还要，吃了娱乐圈的红利还不想承受这波红利带来的公共压力，未免太贪心了吧。】
【飘了？】
【楼上的怎么说话呢？这是人家公司正儿八经的办公区域，跑到那里扎堆就对了？跟许在川有什么关系？能不能不要什么都往他头上套？张口就来？嘴巴能不能放干净点？】
【离生活远一点，粉丝能不能理智一点？】
【这明摆着就是部分不理智粉丝的问题，关人家什么事情？这难道不是作为公众人物的一个正常的诉求吗？】
秦山月又往下看了几条，有粉丝维护的，也有人骂的，各式各样。
她叹了口气，退出了微博。
这种情形其实很普遍，有人追就会有人黑。
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这几年，这种她见得实在太多。
但是许在川看到这些会怎么想，她不知道。
-
云策大楼。
许在川刚发完微博没多久，就被顶头上司唐尧叫去了办公室。
“当明星的感觉怎么样？”
唐尧看完了报表的最后一行字，把眼镜取下，揉了揉眉心。
许在川在他对面坐下，卸了力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回答：“如你所见，混乱。”
唐尧重新戴上眼镜，语调中带着几分调侃：“怎么说，想没想过辞职混娱乐圈？”
许在川修长手指在扶手上敲了敲：“当然不，当初那个说真的，也就是个巧合，我片酬都没拿。”
“说说看，是怎么样的巧合，让我们拍过去的技术指导变成了演员？”
许在川无奈，只得把当初的事情三言两语简单说了一下。
唐尧听罢，手指在下巴上无意识地摩挲了几下，而后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眼中迸出一丝精光：“所以，你当初去当技术指导，不会就是奔着秦山月去的吧？”
这个技术指导的活对于云策来说，并不是什么重要到非接不可的活，它的报酬对于偌大一个云策来说也只是微末，但是云策老大大抵是出于扩张商业版图的目的，想做这个人情。原本只需在众多人之中派一个资深些的过去就已经非常足够，根本没到需要让许在川去的程度。许在川在云策好歹也已经到了管理层，不是什么事情都需要他亲自出马。
但许在川坚持，并且一再表示跟组不会影响他处理这边的工作，唐尧纵使再不想放人也没办法，只得咬牙切齿签下了“同意”。
许在川敲着扶手的动作停下，沉默数息，没有否认。
“是。”
唐尧一下就兴奋了起来，离开座椅，双手撑在办公桌上，脸探到许在川面前。
“所以，你现在是想把人重新追回来？”
许在川抬头，和唐尧充满八卦意味的眼神对上，嘴角上挑，惜字如金：“是。”
“漂亮。”
唐尧拍了个掌：“祝你成功。”
许在川于是站起身，作势要走：“你叫我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些的？”
唐尧这才想起正事：“差点忘了，今天找你是有个事儿想和你商量，你之前给我提过的那个泛兴趣社区平台搭建的问题，我还想仔细问问你。”
许在川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说实话，现在的这种平台也不少，你之前带出来的空吟其实也算是泛兴趣社区平台的一种，所以，我很好奇你还想做出什么新的东西来。”
许在川抿唇一笑：“之前的空吟是一个短视频分享平台，任何用户都可以分享自己拍到的瞬间，而短视频之所以说它短，是因为它所带来的东西都是碎片化的。”
“我下一步想做的，是一个以分享文字创作为主的app，用户可以发表自己创作的小说，散文，诗歌，影评，书评等等，以内容为主，必要时可以和出版社联动，出版作品集等等。”
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这也只是我的一个初步想法，后续还有很多需要完善的细节。”
唐尧若有所思：“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许在川转头看向外头的阳光：“社会越来越浮躁，该沉下心来了。”
唐尧眼里勾出来一丝兴味：“和编剧没关系？”
许在川忍不住笑了起来，眼眸微弯，瞳仁因着盛满阳光的缘故看着颇有些剔透：“你如果要这么问，那必然是也有关系的，文字创作是她擅长的领域，如果这个app能做出来，那我也就离她更近一点了吧。”
还有一点他没说出来。
当初他自作主张给秦山月联系衣禾的事情，放在那个时候，他并不懂秦山月不开心的原因，还以为秦山月只是单纯因为崇敬余若彤所以不想去，后来仔细研究了才发现，秦山月的风格并不适合衣禾。
秦山月和衣禾，他们的作品根本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但当时的他忽略了这一点，只想着解决异地的问题，而没有考虑是否合适，秦山月是不是能够接受。
唐尧摇了摇头，送了许在川两个字：“痴情。”
许在川挑了挑眉，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