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和夕面容无辜，“太子殿下，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懂吗？”太子表情狠厉捏住了萧和夕的脖子，“别装傻，太子出逃是霍玉凌跟你的主意吧，尸体我都看了，除了太傅的人，全是黑影杀手，他们怎么会自相残杀？”
萧和夕脸色涨红，空气被断开，她呼吸急促，身体反应去掰太子的手，但是根本掰不动。
太子把人捏着凑近，他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看萧和夕，长得跟那些小门户的官宦女没什么不同，丝毫没法引起他的兴趣。
一个官宦女罢了，死了就死了。太子冷漠的想。
他逐渐开始用力，萧和夕开始呼吸不上来，缺氧带来的窒息让她本能求生，手在空中乱窜，太子冷漠旁观，他不确定是萧和夕动的手脚，只是怀疑。
但是怀疑也足够了，太子掐着萧和夕的手用力，他绝对不会放过任何可疑之人。
背后骤然一疼，手松了，萧和夕跌落在地猛然咳嗽，太子不敢置信，反手去摸后背，是黑影子的暗器。
太子脸色苍白，这不是普通的暗器，而是作为影主才有的暗器。
可自从潮汐死后，黑影子就再也没有影主，所以萧和夕怎么会有这个？
太子骤然暴怒，“你到底是谁？”
萧和夕拼命咳嗽，太子失去耐心还想去禁锢萧和夕，萧和夕头都没抬迅速甩出第一个暗器，暗器出鞘见血伤人，太子胳膊见了血，他冷静下来，“你跟潮汐是什么关系？”
萧和夕模样狼狈，她站起来，完全不是刚才娇弱小白花官宦女，她表情嘲讽冷漠，如同地狱修罗。
太子在她这样的眼神中兴奋起来。
“我是影主的徒弟。”萧和夕主动展示剩余暗器，“影主死的最后一个任务是杀我，她对我到底是有感情的，没下死手，还把暗器都给了我，后来云月来了杀了影主，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怪不得萧和夕没死。
太子往前走，“是我小看了你。”
兴趣，欲望，兴奋和探究，太子毫不掩饰对萧和夕的兴趣，“近郊外是你做的？”
“没错。”萧和夕说，“云月杀了影主，我一直记着，昨日看她带着人仓促出城，我就跟了上去，我杀了她。”
“太傅呢？”
“我没看到太傅，我去的时候那里已经死了不少人，马车被杀，太傅估计也没了。”
太子打量着萧和夕，思考她话里的真实度，“你还挺记仇的。”
“没错。”萧和夕说，“影主虽然伤我，但毕竟救过我命，云月杀她我当然要报仇。”
“这么说你跟太傅之事毫无关系。”太子神色不明盯着她，“你入京攀上九皇子，怂恿萧府倒向我又是为何？”
“报仇。”萧和夕说，“萧府弃我如草芥，我要让他们也不快活，攀附九皇子是想在萧府不受欺负，至于怂恿...”萧和夕一笑，“殿下，你会完全信任一个投诚的人吗？”
“萧府在二皇子那是叛徒，在你这也无法获取全部的信任。没有主子信任的狗怎么会有好下场呢？”
太像了。太子浑身的血都在沸腾，眼前小姑娘这阴狠毒辣算计跟潮汐简直如出一辙。
“好，我信你。”太子突然按住萧和夕肩头，“当我的侧妃吧。”
萧和夕没动，仰头看向太子笑容嘲讽，“殿下，我只做正妻。”
跟潮汐一样的话。
太子盯着萧和夕半晌，然后松了手，没劲。
门重新关上，外面传开萧定山谄媚的声音，萧和夕突然脱力险些站不稳，额头都是冷汗。
太险了，萧和夕面无表情抹了一把脸，还好应付过去了。
花灯在门口，“小姐，太傅醒了。”
太傅换了衣衫在书房接待了萧和夕，“萧姑娘。”
萧和夕瞥了一眼太傅神色，“太傅都知道了吧，不见太傅是夫人的决定，我....”
“我知道。”太傅平静道，“夫人为人志向我都知道，我见姑娘不是私事，而是公事。”
萧和夕神色肃穆，太傅在对面倒了茶，“姑娘请坐。”
“这次京郊外一遭，从此这世界上就没了太傅和太傅夫人，我如今是以九皇子幕僚的身份见姑娘。”
“如今朝堂沸沸扬扬人心浮动，昨夜杀手太子难逃怀疑，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太傅说，“我之前见了皇上，皇上虽然立太子，却并非属意太子登基。”
萧和夕猛然看向太傅。
“甘门案皇上已经知道了真相，但是皇上依旧没有废东宫，萧姑娘可知道因为什么？”
“忌惮。”萧和夕毫不犹豫，“太子党羽遍布朝野，卫家虽然商贾家，但如今势力庞大，尤其是东临，卫家更是一手遮天，东临一片官员恐怕都跟卫家脱不了关系。”
太傅摇摇头，“萧姑娘，并非如此，如果只是忌惮太子党羽，皇上大可如同四年前杀光涉事官员。”
萧和夕抿唇，她对朝局到底没有太傅了如透彻，这也是她为什么迫切找老师的缘故。
“太子有两个武器，一个是杀人可不负责任的杀手，因为他们没有身份来去无踪，甘门案受气迫害，一是钱，卫家源源不断供应银两支撑太子朝堂活动，地方军权也好，结交党羽也罢，皆是如此。”
“所以皇上把三皇子推入东宫，一旦入东宫，三皇子就会接受最严苛的监督，杀手一旦显行，太子难逃其咎，而卫家庞大的银子也会引起忌惮。”
“这次京郊一案，可以断其一臂。”太傅诚恳说，“萧姑娘愿意结盟吗？”
“非常愿意。”
***
霍玉凌忙的脚不沾地，虽然大理寺忙死也不敢让霍玉凌加班，但霍玉凌主动，大理寺卿李正也不会拒绝。
他还想着九皇子跟太子关系果然好，京郊外案杀人的脏水泼给了太子，九皇子还挺上心。
毕竟死了这么多人，虽然大理寺是第一接收报官的地方，刑部还是涉入了，这是李正担心的地方，刑部尚书可不是太子党。
甚至说他什么党派都不是，刑部尚书孔方恐怕是少年时读书读傻了，一点眼力劲都没有，如今京都谁人不巴结太子，就算二皇子党的见了太子都要恭维两句，偏偏他油盐不进。
李正在大理寺熬了三天，什么都没查到，真的见了鬼，除了太傅的近卫，死的那一百多人都跟凭空出现的一样，什么身份都查不到。
太子让尽快结案，李正发愁头皮都要薅没了，他也想啊，可他结不了。
三天后案件尸体都移交给了刑部，李正盯着黑眼圈头重脚轻的，看着刑部离开心里大呼谢天谢地，让孔方愁去吧。
“烧焦的尸体已经确认过了是太傅和太傅夫人。”李正说着还挺难受，查了三天，李正还挺怀疑太子的，但他不敢说，他可是太子党啊。
孔方万年死人脸，“多谢大人。”
霍玉凌追着孔方去了刑部，理由还挺光明正大的，“案子大，任务重，大理寺毕竟是第一受理地，我来帮忙。”
“孔大人，我们查了三天，死人查不到身份。”霍玉凌还挺好学的，“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
孔方没理他。
“验尸。”幕僚不敢让九皇子尴尬，“尸体都是有遗言的。”
霍玉凌还挺好脾气也没生孔方的气，在他们这些实干家眼里，自己就是纨绔子，瞧不上也正常，孔方只是把心里话写在脸上，倒是个直接人。
验尸结果出来，剑伤刀伤毒药暗器一个都没落下，死人都是杀手，成天暗无天日的不见光。
孔方看到霍玉凌还挺惊讶，他没说话，幕僚跟会读心术一样开口，“殿下这是一整夜都没回去吗，衙门地方寒酸，恐怕委屈殿下了。”
霍玉凌随意摆手，“我知道刑部规矩，案子重要。”
京都案子大多与权贵相关——不是权贵也不敢在京都杀人，因为孔方下令在案件没有结束前，办案官员都住在刑部，以免泄露消息惊动嫌疑人。
孔方盯着死人脸瞥了一眼霍玉凌，“既然是大理寺少卿协助办案，那就一起来吧。”
霍玉凌内心欣喜，他第一次被官员肯定，不是作为九皇子，而是作为少卿。
“好。”霍玉凌跟了过去。
“这些杀手如同大理寺结果一样没有身份，初步断定是京都豢养的杀手。”孔方语速不快很沉稳，“既然死人查不到，那就查活人。”
“这么多人在京都怎么可能没有蛛丝马迹。”
霍玉凌陡然想起来东宫后院那扇没有打开的门，他心想，确实没有蛛丝马迹。
刑部查了三天，三天后孔方去皇宫汇报结果，没有结果，如同霍玉凌所预测的，这群人没有蛛丝马迹，他们如同凭空而降死在京郊外一样。
皇上在御书房摔了瓷器，责骂声大的外面侍卫听得一清二楚。
此时京都情绪沸腾到了顶峰。
太子是凶手似乎已经被认定为事实。
第四天，太子没有出现在朝堂。
东宫安静死寂，书房摔瓷破碎的声音一直都没有停止过，贺舒颜推开门，“殿下用膳时间到了。”
贺舒颜无视地上渣子，“殿下不必烦恼，如今真相未明，皇上一定会还殿下清白的，如今外面群情激奋，皇上让殿下暂时安于东宫也是为了殿下安危，要是有不长眼的冲撞了殿下，那才是出了大事。”
太子表情未变，勉强看了一眼贺舒颜，“用膳吧。”
无趣，太子想，他一瞬间很想见萧和夕。
他骨子里就是疯批，喜欢的从来不是美色娇弱可怜如勾栏院首，也不是端庄大气如贺舒颜。
他喜欢疯子，跟他一样疯的人。
太子动了要萧和夕的念头。
“不懂吗？”太子表情狠厉捏住了萧和夕的脖子，“别装傻，太子出逃是霍玉凌跟你的主意吧，尸体我都看了，除了太傅的人，全是黑影杀手，他们怎么会自相残杀？”
萧和夕脸色涨红，空气被断开，她呼吸急促，身体反应去掰太子的手，但是根本掰不动。
太子把人捏着凑近，他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看萧和夕，长得跟那些小门户的官宦女没什么不同，丝毫没法引起他的兴趣。
一个官宦女罢了，死了就死了。太子冷漠的想。
他逐渐开始用力，萧和夕开始呼吸不上来，缺氧带来的窒息让她本能求生，手在空中乱窜，太子冷漠旁观，他不确定是萧和夕动的手脚，只是怀疑。
但是怀疑也足够了，太子掐着萧和夕的手用力，他绝对不会放过任何可疑之人。
背后骤然一疼，手松了，萧和夕跌落在地猛然咳嗽，太子不敢置信，反手去摸后背，是黑影子的暗器。
太子脸色苍白，这不是普通的暗器，而是作为影主才有的暗器。
可自从潮汐死后，黑影子就再也没有影主，所以萧和夕怎么会有这个？
太子骤然暴怒，“你到底是谁？”
萧和夕拼命咳嗽，太子失去耐心还想去禁锢萧和夕，萧和夕头都没抬迅速甩出第一个暗器，暗器出鞘见血伤人，太子胳膊见了血，他冷静下来，“你跟潮汐是什么关系？”
萧和夕模样狼狈，她站起来，完全不是刚才娇弱小白花官宦女，她表情嘲讽冷漠，如同地狱修罗。
太子在她这样的眼神中兴奋起来。
“我是影主的徒弟。”萧和夕主动展示剩余暗器，“影主死的最后一个任务是杀我，她对我到底是有感情的，没下死手，还把暗器都给了我，后来云月来了杀了影主，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怪不得萧和夕没死。
太子往前走，“是我小看了你。”
兴趣，欲望，兴奋和探究，太子毫不掩饰对萧和夕的兴趣，“近郊外是你做的？”
“没错。”萧和夕说，“云月杀了影主，我一直记着，昨日看她带着人仓促出城，我就跟了上去，我杀了她。”
“太傅呢？”
“我没看到太傅，我去的时候那里已经死了不少人，马车被杀，太傅估计也没了。”
太子打量着萧和夕，思考她话里的真实度，“你还挺记仇的。”
“没错。”萧和夕说，“影主虽然伤我，但毕竟救过我命，云月杀她我当然要报仇。”
“这么说你跟太傅之事毫无关系。”太子神色不明盯着她，“你入京攀上九皇子，怂恿萧府倒向我又是为何？”
“报仇。”萧和夕说，“萧府弃我如草芥，我要让他们也不快活，攀附九皇子是想在萧府不受欺负，至于怂恿...”萧和夕一笑，“殿下，你会完全信任一个投诚的人吗？”
“萧府在二皇子那是叛徒，在你这也无法获取全部的信任。没有主子信任的狗怎么会有好下场呢？”
太像了。太子浑身的血都在沸腾，眼前小姑娘这阴狠毒辣算计跟潮汐简直如出一辙。
“好，我信你。”太子突然按住萧和夕肩头，“当我的侧妃吧。”
萧和夕没动，仰头看向太子笑容嘲讽，“殿下，我只做正妻。”
跟潮汐一样的话。
太子盯着萧和夕半晌，然后松了手，没劲。
门重新关上，外面传开萧定山谄媚的声音，萧和夕突然脱力险些站不稳，额头都是冷汗。
太险了，萧和夕面无表情抹了一把脸，还好应付过去了。
花灯在门口，“小姐，太傅醒了。”
太傅换了衣衫在书房接待了萧和夕，“萧姑娘。”
萧和夕瞥了一眼太傅神色，“太傅都知道了吧，不见太傅是夫人的决定，我....”
“我知道。”太傅平静道，“夫人为人志向我都知道，我见姑娘不是私事，而是公事。”
萧和夕神色肃穆，太傅在对面倒了茶，“姑娘请坐。”
“这次京郊外一遭，从此这世界上就没了太傅和太傅夫人，我如今是以九皇子幕僚的身份见姑娘。”
“如今朝堂沸沸扬扬人心浮动，昨夜杀手太子难逃怀疑，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太傅说，“我之前见了皇上，皇上虽然立太子，却并非属意太子登基。”
萧和夕猛然看向太傅。
“甘门案皇上已经知道了真相，但是皇上依旧没有废东宫，萧姑娘可知道因为什么？”
“忌惮。”萧和夕毫不犹豫，“太子党羽遍布朝野，卫家虽然商贾家，但如今势力庞大，尤其是东临，卫家更是一手遮天，东临一片官员恐怕都跟卫家脱不了关系。”
太傅摇摇头，“萧姑娘，并非如此，如果只是忌惮太子党羽，皇上大可如同四年前杀光涉事官员。”
萧和夕抿唇，她对朝局到底没有太傅了如透彻，这也是她为什么迫切找老师的缘故。
“太子有两个武器，一个是杀人可不负责任的杀手，因为他们没有身份来去无踪，甘门案受气迫害，一是钱，卫家源源不断供应银两支撑太子朝堂活动，地方军权也好，结交党羽也罢，皆是如此。”
“所以皇上把三皇子推入东宫，一旦入东宫，三皇子就会接受最严苛的监督，杀手一旦显行，太子难逃其咎，而卫家庞大的银子也会引起忌惮。”
“这次京郊一案，可以断其一臂。”太傅诚恳说，“萧姑娘愿意结盟吗？”
“非常愿意。”
***
霍玉凌忙的脚不沾地，虽然大理寺忙死也不敢让霍玉凌加班，但霍玉凌主动，大理寺卿李正也不会拒绝。
他还想着九皇子跟太子关系果然好，京郊外案杀人的脏水泼给了太子，九皇子还挺上心。
毕竟死了这么多人，虽然大理寺是第一接收报官的地方，刑部还是涉入了，这是李正担心的地方，刑部尚书可不是太子党。
甚至说他什么党派都不是，刑部尚书孔方恐怕是少年时读书读傻了，一点眼力劲都没有，如今京都谁人不巴结太子，就算二皇子党的见了太子都要恭维两句，偏偏他油盐不进。
李正在大理寺熬了三天，什么都没查到，真的见了鬼，除了太傅的近卫，死的那一百多人都跟凭空出现的一样，什么身份都查不到。
太子让尽快结案，李正发愁头皮都要薅没了，他也想啊，可他结不了。
三天后案件尸体都移交给了刑部，李正盯着黑眼圈头重脚轻的，看着刑部离开心里大呼谢天谢地，让孔方愁去吧。
“烧焦的尸体已经确认过了是太傅和太傅夫人。”李正说着还挺难受，查了三天，李正还挺怀疑太子的，但他不敢说，他可是太子党啊。
孔方万年死人脸，“多谢大人。”
霍玉凌追着孔方去了刑部，理由还挺光明正大的，“案子大，任务重，大理寺毕竟是第一受理地，我来帮忙。”
“孔大人，我们查了三天，死人查不到身份。”霍玉凌还挺好学的，“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
孔方没理他。
“验尸。”幕僚不敢让九皇子尴尬，“尸体都是有遗言的。”
霍玉凌还挺好脾气也没生孔方的气，在他们这些实干家眼里，自己就是纨绔子，瞧不上也正常，孔方只是把心里话写在脸上，倒是个直接人。
验尸结果出来，剑伤刀伤毒药暗器一个都没落下，死人都是杀手，成天暗无天日的不见光。
孔方看到霍玉凌还挺惊讶，他没说话，幕僚跟会读心术一样开口，“殿下这是一整夜都没回去吗，衙门地方寒酸，恐怕委屈殿下了。”
霍玉凌随意摆手，“我知道刑部规矩，案子重要。”
京都案子大多与权贵相关——不是权贵也不敢在京都杀人，因为孔方下令在案件没有结束前，办案官员都住在刑部，以免泄露消息惊动嫌疑人。
孔方盯着死人脸瞥了一眼霍玉凌，“既然是大理寺少卿协助办案，那就一起来吧。”
霍玉凌内心欣喜，他第一次被官员肯定，不是作为九皇子，而是作为少卿。
“好。”霍玉凌跟了过去。
“这些杀手如同大理寺结果一样没有身份，初步断定是京都豢养的杀手。”孔方语速不快很沉稳，“既然死人查不到，那就查活人。”
“这么多人在京都怎么可能没有蛛丝马迹。”
霍玉凌陡然想起来东宫后院那扇没有打开的门，他心想，确实没有蛛丝马迹。
刑部查了三天，三天后孔方去皇宫汇报结果，没有结果，如同霍玉凌所预测的，这群人没有蛛丝马迹，他们如同凭空而降死在京郊外一样。
皇上在御书房摔了瓷器，责骂声大的外面侍卫听得一清二楚。
此时京都情绪沸腾到了顶峰。
太子是凶手似乎已经被认定为事实。
第四天，太子没有出现在朝堂。
东宫安静死寂，书房摔瓷破碎的声音一直都没有停止过，贺舒颜推开门，“殿下用膳时间到了。”
贺舒颜无视地上渣子，“殿下不必烦恼，如今真相未明，皇上一定会还殿下清白的，如今外面群情激奋，皇上让殿下暂时安于东宫也是为了殿下安危，要是有不长眼的冲撞了殿下，那才是出了大事。”
太子表情未变，勉强看了一眼贺舒颜，“用膳吧。”
无趣，太子想，他一瞬间很想见萧和夕。
他骨子里就是疯批，喜欢的从来不是美色娇弱可怜如勾栏院首，也不是端庄大气如贺舒颜。
他喜欢疯子，跟他一样疯的人。
太子动了要萧和夕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