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
跟过去一年一样，霍玉凌在众人目光中麻利的进了萧府，近卫捂着脸抱着大包小包搜罗的玩意，跟了这样不要脸的主子，他已经麻木了。
萧和夕无奈看着一堆玩意，“殿下，你下次干脆用马车拖得了。”
“可以这样吗？”霍玉凌眼睛亮晶晶的，“好主意啊。”
萧和夕：“....”
花灯抬眼去看霍玉凌身后的一长，他们都是自家主子的唯粉，总觉得是对方主子攀附，凑到一起就要吵架，可这一年一长已经心如死灰了。
实在是自家主子太不争气了。
萧府大门隔绝了看热闹的视线，进了夕院，萧和夕才骤然停住，冷眼盯上霍玉凌。
“喜欢为什么不提亲？”萧和夕冷着一张脸，“这种问题你也敢搭？我要是不来你打算如何?是跟外面解释你九皇子想提亲但宫里不同意？还是发誓今年一定成功？”
萧和夕正是婚嫁年纪，还有小半年即将及笄，霍玉凌跟宫里提供想提亲但并没有成功。萧和夕没亲眼看当时宫里情景但也知道是怎么回事，霍玉凌长在雅贵妃宫里，自幼跟太子亲近，所有人包括雅贵妃都认为霍玉凌是太子党，九皇妃的人选雅贵妃属意中嘉郡主就是为了拉拢嘉城王府。
但最近一年霍玉凌却让所有人大跌眼镜，他不是纨绔皇子，不是联姻工具，甚至不是纯粹的太子党。
他掌管大理寺，屡屡破获大案，他公正果敢铁面无私，他是屡破大案的青天大老爷，是炽手可热的官场新贵，是浪子回头的痴情公子，甚至是某些人心中满意的夺嫡人。
狗有了思想，雅贵妃当然要忌惮。
中嘉郡主的婚事她没再提，霍玉凌喜欢的萧家女她也恍若未知。
喜欢又如何？这京都里最不缺的就是喜欢。
萧和夕心知肚明，宫里宫外都在等霍玉凌这一波上头过去。
霍玉凌又何尝不知，但这一次他真的是认真的。
所有人都可以这么想他可以不看好他，霍玉凌其实一点都不在意，都认为他是一时兴起他就一直认真下去，宫里想给她指婚他也可以拒绝，打萧和夕的心思的比如最开始的贺书南他也可以打消他们的念头。
可是只有萧和夕本人，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霍玉凌如何不知道萧和夕跟贺家二公子走的近。
萧和夕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跟一个人亲近，以她对萧和夕的了解，必定是有所图，一如她开始对自己那样。
霍玉凌认真看着萧和夕，“为什么不能够说？我心悦你。”
这个问题他们在过去一年默契避开不提，萧和夕不清楚他为何又重新提起来，萧和夕想发脾气，对上霍玉凌执拗的神色心里就叹气，萧和夕缓和语气，带了点笑意玩笑道，“殿下心悦的姑娘太多了，要是每个心悦的姑娘都要娶回去，殿下的府邸可要人满为患了。”
“我只喜欢你的。”
霍玉凌的眼神太认真炽热，萧和夕莫名移开目光，甚至往后退了一步。
她太清楚霍玉凌的执着了。
萧和夕要收回之前对霍玉凌的认知，他不是风流纨绔子，只是个纯情少年郎。
萧和夕被霍玉凌磨得消了脾气，生硬换了话题，“殿下，这桃花会可有了新的美人，你不去看看吗？”
“不去。”霍玉凌一脸情比坚金，“我可不是花心公子。”
一屋的近卫都捂住脸不敢笑。
“你不是花心公子。”萧和夕被气笑，“殿下京都第一纨绔，要是殿下都洁身自好了，那这桃花会的生意就不要做了。”
霍玉凌一脸委屈，“萧姑娘，说这话你可要凭良心的，自从喜欢你以后，我可就再也没有去桃花会看美人了，当然其他美人也没看。”
萧和夕被他的直接怼的说不出话来。
这话...倒是实情。
最近一年以纨绔风流闻名的九皇子简直跟换了个人一样，再也不去桃花会一类风流场所，每天兢兢业业在大理寺按时上班，大案小案都办的漂亮，在朝中颇有好评。
萧和夕无奈道，“殿下你行行好吧，我最近都不敢经过桃花会。”
媚雅虽没了，但桃花会不缺美人，他们都想复制媚雅的道路，奈何九皇子不去了。
想偶遇九皇子的都不去桃花会，都来盯着萧府。
萧和夕不出门都知道外面传闻如何了。
“九皇子没来桃花会的第三十一天，想他.....”
“九皇子又往外拉一车一车礼物讨好萧家女了，嫉妒使我丑陋.....”
京城每日一问：九皇子今天又去蹲萧家大门了吗？
答曰：是的。
霍玉凌眼睛都是亮的，“萧姑娘不喜欢我吗？之前明明你说喜欢我的。”
又来了又来了。
萧和夕捂住脸，她到底要因为这句话承受多少？
“殿下。”萧和夕难得正经严肃，“这不是我喜欢不喜欢你的问题，而是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可能，谣言继续传下去对我们都是百害而无一利。”
“我知道殿下何意，但是没有用的，殿下的婚事是宫里最看重的，他们不可能因为这一场蔓延京都的绯闻因为这舆论压力而屈服！”
萧和夕看着霍玉凌逐渐蔫了，她忍不住叹气，“殿下，这京都绯闻传了一年了，宫里有动静吗？没有吧，无论是允许殿下提亲还是阻碍都没有，殿下可知道这是为何？因为宫里默认，对殿下来说我跟京都那些想要嫁给殿下的京都女毫无差别，殿下如今对我有意，但是很快就会被别人有意。”
“而这一次，只不过殿下玩闹的时间长了些。”
肩头一重，霍玉凌按住萧和夕肩膀，“我是认真的。”他眼神坚毅神色认真。
萧和夕对上这样的神色说不出重话来，她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狠下心推开了霍玉凌的手，她往后退了一步，“殿下，你还不明白吗？这不是你到底认真不认真的事情，而是宫里默许你就是不认真的，因为除了未来九皇子妃，你只能够是不认真的。”
“而九皇子妃，已经有人选了。”
“你说中嘉郡主吗？”霍玉凌何尝不清楚，他忍不住烦躁，“可是我跟中嘉郡主说过了，我不会娶她。”
“我知道。”萧和夕仰起头，笑容真诚，“我知道殿下心意不想娶她，但是殿下，在这座城里，我们都是不自由的。”
霍玉凌还想挣扎，萧和夕突然上前握住霍玉凌手腕，“殿下，不仅仅是我们，你看这京都内，很多人都跟我们一样其实是不自由的，中嘉郡主，惜雨郡主，盛佳茶大人，甚至太子，二皇子，我们都是棋子，这也是我们抗争的意义所在。”
“殿下。”萧和夕缓和语气，“太傅选了你当学生，我选了你当同盟，大理寺不是你的归宿，京都风云也没有停止，太傅不顾危险留在京都，你知道他想要什么对吧。”
太傅想要一个崭新的朝代，想要清正廉明的君主，想要九皇子继承前太子遗志。
想要九皇子最后成为至高无上的王。
霍玉凌松开了手。
萧和夕盯着被松开的手突然有些怅然，但很快她就调节好了心情，“殿下....”
“你会嫁给贺书瑞吗？”霍玉凌突然抬起头看着萧和夕。
霍玉凌不是傻子，他知道萧和夕今日哄着他都是敷衍，她从来不做没意义的事情。
萧和夕难得错愕，霍玉凌从来不会这么直白。
“我知道你今日约了贺书瑞。”霍玉凌执着盯着萧和夕，“你现在是不是要去见他。”
所有默契的体面都到了终点。
萧和夕对上霍玉凌的目光，“是的。”
空气都沉默安静下来。
霍玉凌如同闯入穷巷的狮子焦躁道，“为什么？萧和夕，我知道你不满东宫不满萧府，但是为什么一定要用这样的方式？嫁入贺家是捷径，但这不是唯一的方式？你喜欢他吗？为什么要嫁给他？”霍玉凌紧张看着萧和夕。
萧和夕站在霍玉凌一步之遥看着他焦虑口不择言，她从容很多，神色毫无波澜，“殿下，我不喜欢他。”
仿佛被这一句话安抚一样，霍玉凌慢慢安静下来。
“我不喜欢他。”萧和夕眼神一直没移开霍玉凌，“但是我还是会嫁给他。殿下，对我来说，喜欢不是必须的，喜不喜欢跟嫁不嫁没有联系。”
萧和夕在霍玉凌的眼神中看到悲伤，她错开了目光。
“殿下，你曾经说过，我跟着京都贵女不同，他们一辈子都只想要嫁给如意郎君，想要嫁给你，但你看不上他们，你喜欢我因为我跟他们的不同，这是悖论，殿下。你不能够看不起安于后院的女子，却想要抓住一个不安于后院的女子然后把她安于后院，这本身就不成立。”
霍玉凌感到无力，“我没有想让你安于后院，我....”
萧和夕打断他，“殿下，我曾经说过，这京都贵女是幸运的，你觉得我跟他们不同，只是因为我没有他们的福分。我有太多的仇恨一定要血来偿还，殿下的喜欢我很感谢，但我无法回应。”
“殿下对我而言是盟友却不是君主，这是我一开始就说清楚的界限，我们暂时有相同的目标所以结盟，以后目标不同也会分道扬镳。”
“我会嫁入贺府成为名正言顺的贺家人，殿下，我这不是同你商量而是告知。”
“如果殿下不认同我的做事方式这合作也可以到此为止。我从不勉强。”
外面的风大了。
“殿下。”萧和夕欠身，“我要去赴约了。”
跟过去一年一样，霍玉凌在众人目光中麻利的进了萧府，近卫捂着脸抱着大包小包搜罗的玩意，跟了这样不要脸的主子，他已经麻木了。
萧和夕无奈看着一堆玩意，“殿下，你下次干脆用马车拖得了。”
“可以这样吗？”霍玉凌眼睛亮晶晶的，“好主意啊。”
萧和夕：“....”
花灯抬眼去看霍玉凌身后的一长，他们都是自家主子的唯粉，总觉得是对方主子攀附，凑到一起就要吵架，可这一年一长已经心如死灰了。
实在是自家主子太不争气了。
萧府大门隔绝了看热闹的视线，进了夕院，萧和夕才骤然停住，冷眼盯上霍玉凌。
“喜欢为什么不提亲？”萧和夕冷着一张脸，“这种问题你也敢搭？我要是不来你打算如何?是跟外面解释你九皇子想提亲但宫里不同意？还是发誓今年一定成功？”
萧和夕正是婚嫁年纪，还有小半年即将及笄，霍玉凌跟宫里提供想提亲但并没有成功。萧和夕没亲眼看当时宫里情景但也知道是怎么回事，霍玉凌长在雅贵妃宫里，自幼跟太子亲近，所有人包括雅贵妃都认为霍玉凌是太子党，九皇妃的人选雅贵妃属意中嘉郡主就是为了拉拢嘉城王府。
但最近一年霍玉凌却让所有人大跌眼镜，他不是纨绔皇子，不是联姻工具，甚至不是纯粹的太子党。
他掌管大理寺，屡屡破获大案，他公正果敢铁面无私，他是屡破大案的青天大老爷，是炽手可热的官场新贵，是浪子回头的痴情公子，甚至是某些人心中满意的夺嫡人。
狗有了思想，雅贵妃当然要忌惮。
中嘉郡主的婚事她没再提，霍玉凌喜欢的萧家女她也恍若未知。
喜欢又如何？这京都里最不缺的就是喜欢。
萧和夕心知肚明，宫里宫外都在等霍玉凌这一波上头过去。
霍玉凌又何尝不知，但这一次他真的是认真的。
所有人都可以这么想他可以不看好他，霍玉凌其实一点都不在意，都认为他是一时兴起他就一直认真下去，宫里想给她指婚他也可以拒绝，打萧和夕的心思的比如最开始的贺书南他也可以打消他们的念头。
可是只有萧和夕本人，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霍玉凌如何不知道萧和夕跟贺家二公子走的近。
萧和夕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跟一个人亲近，以她对萧和夕的了解，必定是有所图，一如她开始对自己那样。
霍玉凌认真看着萧和夕，“为什么不能够说？我心悦你。”
这个问题他们在过去一年默契避开不提，萧和夕不清楚他为何又重新提起来，萧和夕想发脾气，对上霍玉凌执拗的神色心里就叹气，萧和夕缓和语气，带了点笑意玩笑道，“殿下心悦的姑娘太多了，要是每个心悦的姑娘都要娶回去，殿下的府邸可要人满为患了。”
“我只喜欢你的。”
霍玉凌的眼神太认真炽热，萧和夕莫名移开目光，甚至往后退了一步。
她太清楚霍玉凌的执着了。
萧和夕要收回之前对霍玉凌的认知，他不是风流纨绔子，只是个纯情少年郎。
萧和夕被霍玉凌磨得消了脾气，生硬换了话题，“殿下，这桃花会可有了新的美人，你不去看看吗？”
“不去。”霍玉凌一脸情比坚金，“我可不是花心公子。”
一屋的近卫都捂住脸不敢笑。
“你不是花心公子。”萧和夕被气笑，“殿下京都第一纨绔，要是殿下都洁身自好了，那这桃花会的生意就不要做了。”
霍玉凌一脸委屈，“萧姑娘，说这话你可要凭良心的，自从喜欢你以后，我可就再也没有去桃花会看美人了，当然其他美人也没看。”
萧和夕被他的直接怼的说不出话来。
这话...倒是实情。
最近一年以纨绔风流闻名的九皇子简直跟换了个人一样，再也不去桃花会一类风流场所，每天兢兢业业在大理寺按时上班，大案小案都办的漂亮，在朝中颇有好评。
萧和夕无奈道，“殿下你行行好吧，我最近都不敢经过桃花会。”
媚雅虽没了，但桃花会不缺美人，他们都想复制媚雅的道路，奈何九皇子不去了。
想偶遇九皇子的都不去桃花会，都来盯着萧府。
萧和夕不出门都知道外面传闻如何了。
“九皇子没来桃花会的第三十一天，想他.....”
“九皇子又往外拉一车一车礼物讨好萧家女了，嫉妒使我丑陋.....”
京城每日一问：九皇子今天又去蹲萧家大门了吗？
答曰：是的。
霍玉凌眼睛都是亮的，“萧姑娘不喜欢我吗？之前明明你说喜欢我的。”
又来了又来了。
萧和夕捂住脸，她到底要因为这句话承受多少？
“殿下。”萧和夕难得正经严肃，“这不是我喜欢不喜欢你的问题，而是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可能，谣言继续传下去对我们都是百害而无一利。”
“我知道殿下何意，但是没有用的，殿下的婚事是宫里最看重的，他们不可能因为这一场蔓延京都的绯闻因为这舆论压力而屈服！”
萧和夕看着霍玉凌逐渐蔫了，她忍不住叹气，“殿下，这京都绯闻传了一年了，宫里有动静吗？没有吧，无论是允许殿下提亲还是阻碍都没有，殿下可知道这是为何？因为宫里默认，对殿下来说我跟京都那些想要嫁给殿下的京都女毫无差别，殿下如今对我有意，但是很快就会被别人有意。”
“而这一次，只不过殿下玩闹的时间长了些。”
肩头一重，霍玉凌按住萧和夕肩膀，“我是认真的。”他眼神坚毅神色认真。
萧和夕对上这样的神色说不出重话来，她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狠下心推开了霍玉凌的手，她往后退了一步，“殿下，你还不明白吗？这不是你到底认真不认真的事情，而是宫里默许你就是不认真的，因为除了未来九皇子妃，你只能够是不认真的。”
“而九皇子妃，已经有人选了。”
“你说中嘉郡主吗？”霍玉凌何尝不清楚，他忍不住烦躁，“可是我跟中嘉郡主说过了，我不会娶她。”
“我知道。”萧和夕仰起头，笑容真诚，“我知道殿下心意不想娶她，但是殿下，在这座城里，我们都是不自由的。”
霍玉凌还想挣扎，萧和夕突然上前握住霍玉凌手腕，“殿下，不仅仅是我们，你看这京都内，很多人都跟我们一样其实是不自由的，中嘉郡主，惜雨郡主，盛佳茶大人，甚至太子，二皇子，我们都是棋子，这也是我们抗争的意义所在。”
“殿下。”萧和夕缓和语气，“太傅选了你当学生，我选了你当同盟，大理寺不是你的归宿，京都风云也没有停止，太傅不顾危险留在京都，你知道他想要什么对吧。”
太傅想要一个崭新的朝代，想要清正廉明的君主，想要九皇子继承前太子遗志。
想要九皇子最后成为至高无上的王。
霍玉凌松开了手。
萧和夕盯着被松开的手突然有些怅然，但很快她就调节好了心情，“殿下....”
“你会嫁给贺书瑞吗？”霍玉凌突然抬起头看着萧和夕。
霍玉凌不是傻子，他知道萧和夕今日哄着他都是敷衍，她从来不做没意义的事情。
萧和夕难得错愕，霍玉凌从来不会这么直白。
“我知道你今日约了贺书瑞。”霍玉凌执着盯着萧和夕，“你现在是不是要去见他。”
所有默契的体面都到了终点。
萧和夕对上霍玉凌的目光，“是的。”
空气都沉默安静下来。
霍玉凌如同闯入穷巷的狮子焦躁道，“为什么？萧和夕，我知道你不满东宫不满萧府，但是为什么一定要用这样的方式？嫁入贺家是捷径，但这不是唯一的方式？你喜欢他吗？为什么要嫁给他？”霍玉凌紧张看着萧和夕。
萧和夕站在霍玉凌一步之遥看着他焦虑口不择言，她从容很多，神色毫无波澜，“殿下，我不喜欢他。”
仿佛被这一句话安抚一样，霍玉凌慢慢安静下来。
“我不喜欢他。”萧和夕眼神一直没移开霍玉凌，“但是我还是会嫁给他。殿下，对我来说，喜欢不是必须的，喜不喜欢跟嫁不嫁没有联系。”
萧和夕在霍玉凌的眼神中看到悲伤，她错开了目光。
“殿下，你曾经说过，我跟着京都贵女不同，他们一辈子都只想要嫁给如意郎君，想要嫁给你，但你看不上他们，你喜欢我因为我跟他们的不同，这是悖论，殿下。你不能够看不起安于后院的女子，却想要抓住一个不安于后院的女子然后把她安于后院，这本身就不成立。”
霍玉凌感到无力，“我没有想让你安于后院，我....”
萧和夕打断他，“殿下，我曾经说过，这京都贵女是幸运的，你觉得我跟他们不同，只是因为我没有他们的福分。我有太多的仇恨一定要血来偿还，殿下的喜欢我很感谢，但我无法回应。”
“殿下对我而言是盟友却不是君主，这是我一开始就说清楚的界限，我们暂时有相同的目标所以结盟，以后目标不同也会分道扬镳。”
“我会嫁入贺府成为名正言顺的贺家人，殿下，我这不是同你商量而是告知。”
“如果殿下不认同我的做事方式这合作也可以到此为止。我从不勉强。”
外面的风大了。
“殿下。”萧和夕欠身，“我要去赴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