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和夕在凉亭见了贺书瑞，她养了一日，身体还是虚弱，花灯准备妥帖给萧和夕披上厚厚毯子，她整个人都陷在毛茸茸的慵懒浅紫色披风里，看着人畜无害。
贺书瑞踏步而来，谦谦君子，书生气的贵家公子。
“贺公子。”萧和夕一笑，“我都听说了，你这几天辛苦了，我病着，他们也也不敢随意放你进来。”
贺书瑞一笑，“我知道，你看着还很虚弱，没事了吗？”
萧和夕咳嗽两声，“没事了，养养就好了。”
“我有事必须要跟贺公子坦白。”萧和夕微微仰头看着他，“这也是我今日相约公子的原因。”
“不过我想公子应该有察觉了吧。”
贺书瑞说，“如果是东宫那日的事情，姑娘不必担心外面传闻，只是传闻而已。”
萧和夕一笑，“贺公子好大气。”
“我只是相信姑娘不是这样的人。”
萧和夕盯着他目光，神色淡淡，“那贺公子以为我是什么样的人？”
贺书瑞眼底从容，“我一开始以为姑娘如京城贵女一般只是京城后院女，我初次见姑娘觉得温柔可爱，身世凄凉又可怜，当时就心生怜爱，老天垂怜让姑娘也能够回应我，我很感动也珍惜。”
“尽管当时姑娘跟九皇子谣言沸沸扬扬，我都从来没想过其中真实性。”
“后来我父亲亲自登门萧府我才突然反应过来，姑娘或许绝非京城寻常贵女。”
萧和夕一笑，“公子过奖了。”
贺书瑞摇摇头，“我父亲为人我最为清楚，没有绝对的利益他不会如此，相府如今尊贵，又与东宫联姻，我到如今也不清楚姑娘是如何做到的。但是我清楚，能够让我父亲亲临，姑娘绝对笼中物。”
萧和夕有些意外，“公子那么就开始怀疑我了？”
“是。”贺书瑞坦荡道，“我知道姑娘不是寻常贵女。但其他的我没有更多的了解，”
“东宫一行我突然发现，姑娘跟太子似乎也有渊源，太子在宴请宾客日伤你，这其中困惑我多日。”
萧和夕笑起来，“公子敏锐，东宫对外消息是遭遇刺客，我跟太子才受伤，公子很笃定并非如此。事实确实并非如此，我跟太子之间也有宿仇。”
贺书瑞一愣。
萧和夕亲自倒茶，“怎么吓到了？”
贺书瑞摇摇头，“只是没想到姑娘会对我如此坦诚。”
萧和夕语气淡漠，明明在笑眼底深处却没有笑意，“贺公子何必见外，我们已经定亲了。”
“我知道相府重名声，如今外面我跟九皇子的传闻沸沸扬扬，秋闱刚过，不日就会出结果，贺公子是未来良才，前途不可限量，虽然定亲，但相府要是想退亲，萧府定当配合。”
贺书瑞愣住，“萧姑娘今日见我是要与我退亲吗？”
萧和夕没说话。
“萧姑娘，我不退亲，相府也没有退亲之意。”
“萧姑娘，或许我还不太了解你，也知道你并非我初认识的温柔懵懂的小姑娘，但是我依旧心悦你。”
不知道为何，萧和夕突然想到霍玉凌，那日也是在这凉亭，她刚刚服药，花灯捧着从凤膳楼买回的水晶糕说看着霍玉凌了，她意识迷迷糊糊之间，想着霍玉凌然后他就真的出现了。
他永远跟夏日灼热的太阳一样，永远不会让相处的时光有沉默的空隙，笑容永远耀眼。
她那日被蛊惑，第一次尊崇本心说了“喜欢。”
萧和夕眨眨眼，从思绪中惊醒，她对上贺书瑞的目光，难得认真道，“如果我选择嫁你别有动机呢？如果我只是想要攀高门呢？”
贺书瑞认真回答，“那我一定努力让姑娘所有所求都能够实现。”
“姑娘也不必激我，我虽然不完全了解姑娘，但我也知道姑娘并非恶人，如果姑娘所求是高门显贵，姑娘不会选我，九皇子是更加好的选择。”
萧和夕愣住。
是啊，霍玉凌本是最好的选择。
可萧和夕没选。
萧和夕几乎是逃避般垂眸，“相府竟然也同意？”
**
相府当然不同意。
丞相夫人炸了锅，东宫宴会都是高门显贵，没有东宫的允许根本不会让事情满城风雨，可如今萧和夕跟霍玉凌私情沸沸扬扬，相府面子丢大了，贺夫人这几日都不敢应承去宴会。
这怎么有脸啊。
狐狸精！
丞相夫人闹到丞相跟前去，丞相倒是平静，“这桩婚事没这么简单？”
“又不是皇上赐婚，相爷到底在考虑什么？书瑞到底是相府公子，这次秋闱他肯定榜上有名，什么好姑娘找不到？是，现在是跟萧家女定了亲，可现在你也看到了，是那个女人不守妇道在先！”
“无名无姓的小白脸就算了，还是九皇子，在东宫跟九皇子偷情，你看看这是一个大家闺秀能干的事情吗？”
“相爷，我们跟东宫才结了姻缘，要是因为这事跟东宫生了嫌隙...”
丞相平静看了她一眼，“说完了？你也说地点在东宫，要是没有太子点头，你以为这事情会满城风雨？”
丞相夫人顿时没了词，她瞪大眼睛，“你什么意思？”
丞相说，“你以为这消息是谁放出来的？”
“夫人，这件事别掺和，也别擅自做主登萧府门，这件事关系大了。”
**
雪花似的弹劾涌入，皇上没法装作看不见，他大发雷霆，霍玉凌在朝堂挨了训。
“我当你改了性子，还是这么胡闹！”
“大理寺没事了闲着了？一堆的事情不去做，瞎胡闹，看看，都是骂你的！”
“萧家女跟贺家定了亲，满京都都知道你们之前关系好，可如今她定了亲，你就该知道避嫌！你现在让丞相怎么自处！萧家怎么自处！”
满朝堂安静如丝。
太子站在最前面，目光中霍玉凌背脊挺直，“父皇，我跟萧家姑娘绝无苟且！”
“闭嘴！”皇上把奏折扔下来全部砸在霍玉凌身上，霍玉凌挺直背脊没有动。
“你也到年纪了，该成亲了。”
“父皇！”
皇上摆摆手一锤定音，“大理寺这几日你也别去了，让二皇子负责。”
“你这几天呆在府邸好好反省，准备准备成婚吧。”
“父皇。”
“散会吧。”
朝会散了，人流从朝堂出来，霍玉凌最后一个，一出门就看到二皇子跟太子站在门口。
“皇兄。”
二皇子点头，他拍拍霍玉凌肩头，“成婚也挺好的，中嘉郡主是个不错的姑娘，九弟啊，别让父皇这么担心了。”
几乎所有人都默认中嘉郡主是注定的九皇妃。
“二哥我不想成婚。”
“不想成婚。”二皇子一笑，“那你想要如何啊？皇兄知道你喜欢萧家姑娘，但人家定亲了，你还想抢不成？”
二皇子看了一眼太子，“别说父皇，太子殿下第一个不饶你。”
太子站在一旁没说话，只深深看了一眼霍玉凌，然后转身就走了。
二皇子看了一眼太子离开背影觉得有趣，他眼底带笑看着霍玉凌，然后又重重拍了拍他肩膀，“看你把太子殿下气成什么样，他等你半天了，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行啦，别皱眉了。”二皇子边走边说，“探案我不是好手，大理寺你安排安排，我就是意思意思帮你看着，我手里还一堆事呢。”
“还有这几天别惹中嘉郡主，惜雨在蜀地没了，她心情很差的。”
这件事霍玉凌听说了，他不是小孩只看得到一个人的命运，他敏锐察觉到这其中东宫的影子。
惜雨郡主是维护蜀地跟大都的桥梁。
如今惜雨没了，两方关系岌岌可危，大都被打了措手不及，京都所有极端行动都被迫暂停。
已有外患，内部绝对不能够在这个时候出事。
户部梁少古出面暂停了盛佳茶的活动。
九皇子沉下眼，“我听闻二哥最近在与蜀地接洽，临近年关，蜀地这次会来大都过年吗？”
“难说。”二皇子沉思，“之前挺有希望的，如今惜雨没了，西广王很难回大都。”
他说着看了一眼霍玉凌，“我听说你最近掺和户部盐税的事情，我劝你少折腾，梁少古那是缺钱才纵容盛佳茶折腾，他是个人精，巴不得你掺和进来抗东宫的雷，这次不是劈中你了？”
霍玉凌抿唇，“原来二哥都知道。”
二皇子一笑，意味深长的说，“九弟，这就是皇家兄弟。”
二皇子看着霍玉凌走远，近卫扶二皇子上马车，“殿下要劝九皇子不要掺和户部的事情？如今梁少古停了盛佳茶的权，要是九皇子真不去，东宫可就喘息了。”
二皇子意味深长一笑，“你还是不了解我这个九弟，我说让他不去他就不去了吗？”
“东宫坐不住了。”
“盛佳茶这次逮住的是卫家大公子的庶子，等同于抓住了卫家大公子的把柄，卫家大公子那个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却偏偏有雅贵妃这么厉害的姐姐，真是命好。”
“东宫不会不管卫家大公子，但铁板证据东宫要如何？”
二皇子一笑，“所以惜雨郡主死了啊，你以为他为什么突然死的这么巧？偏偏死在了这个时候？”
“要是蜀地不出事，皇上就有精力来对付卫家，可现在呢？你看看今天皇上对九弟的态度，那是他妥协的结果。”
“皇上让步，这牢笼中卫大公子的庶子要么死要么就出来，绝对不会攀附卫家，皇上这个时候让九弟把大理寺交出来，梁少古也闻风限制盛佳茶，那都是为了保护他们。”
他语气怜悯，“惜雨或许都不知道，她死的这么冤。”
“她就是来挡刀的。”
贺书瑞踏步而来，谦谦君子，书生气的贵家公子。
“贺公子。”萧和夕一笑，“我都听说了，你这几天辛苦了，我病着，他们也也不敢随意放你进来。”
贺书瑞一笑，“我知道，你看着还很虚弱，没事了吗？”
萧和夕咳嗽两声，“没事了，养养就好了。”
“我有事必须要跟贺公子坦白。”萧和夕微微仰头看着他，“这也是我今日相约公子的原因。”
“不过我想公子应该有察觉了吧。”
贺书瑞说，“如果是东宫那日的事情，姑娘不必担心外面传闻，只是传闻而已。”
萧和夕一笑，“贺公子好大气。”
“我只是相信姑娘不是这样的人。”
萧和夕盯着他目光，神色淡淡，“那贺公子以为我是什么样的人？”
贺书瑞眼底从容，“我一开始以为姑娘如京城贵女一般只是京城后院女，我初次见姑娘觉得温柔可爱，身世凄凉又可怜，当时就心生怜爱，老天垂怜让姑娘也能够回应我，我很感动也珍惜。”
“尽管当时姑娘跟九皇子谣言沸沸扬扬，我都从来没想过其中真实性。”
“后来我父亲亲自登门萧府我才突然反应过来，姑娘或许绝非京城寻常贵女。”
萧和夕一笑，“公子过奖了。”
贺书瑞摇摇头，“我父亲为人我最为清楚，没有绝对的利益他不会如此，相府如今尊贵，又与东宫联姻，我到如今也不清楚姑娘是如何做到的。但是我清楚，能够让我父亲亲临，姑娘绝对笼中物。”
萧和夕有些意外，“公子那么就开始怀疑我了？”
“是。”贺书瑞坦荡道，“我知道姑娘不是寻常贵女。但其他的我没有更多的了解，”
“东宫一行我突然发现，姑娘跟太子似乎也有渊源，太子在宴请宾客日伤你，这其中困惑我多日。”
萧和夕笑起来，“公子敏锐，东宫对外消息是遭遇刺客，我跟太子才受伤，公子很笃定并非如此。事实确实并非如此，我跟太子之间也有宿仇。”
贺书瑞一愣。
萧和夕亲自倒茶，“怎么吓到了？”
贺书瑞摇摇头，“只是没想到姑娘会对我如此坦诚。”
萧和夕语气淡漠，明明在笑眼底深处却没有笑意，“贺公子何必见外，我们已经定亲了。”
“我知道相府重名声，如今外面我跟九皇子的传闻沸沸扬扬，秋闱刚过，不日就会出结果，贺公子是未来良才，前途不可限量，虽然定亲，但相府要是想退亲，萧府定当配合。”
贺书瑞愣住，“萧姑娘今日见我是要与我退亲吗？”
萧和夕没说话。
“萧姑娘，我不退亲，相府也没有退亲之意。”
“萧姑娘，或许我还不太了解你，也知道你并非我初认识的温柔懵懂的小姑娘，但是我依旧心悦你。”
不知道为何，萧和夕突然想到霍玉凌，那日也是在这凉亭，她刚刚服药，花灯捧着从凤膳楼买回的水晶糕说看着霍玉凌了，她意识迷迷糊糊之间，想着霍玉凌然后他就真的出现了。
他永远跟夏日灼热的太阳一样，永远不会让相处的时光有沉默的空隙，笑容永远耀眼。
她那日被蛊惑，第一次尊崇本心说了“喜欢。”
萧和夕眨眨眼，从思绪中惊醒，她对上贺书瑞的目光，难得认真道，“如果我选择嫁你别有动机呢？如果我只是想要攀高门呢？”
贺书瑞认真回答，“那我一定努力让姑娘所有所求都能够实现。”
“姑娘也不必激我，我虽然不完全了解姑娘，但我也知道姑娘并非恶人，如果姑娘所求是高门显贵，姑娘不会选我，九皇子是更加好的选择。”
萧和夕愣住。
是啊，霍玉凌本是最好的选择。
可萧和夕没选。
萧和夕几乎是逃避般垂眸，“相府竟然也同意？”
**
相府当然不同意。
丞相夫人炸了锅，东宫宴会都是高门显贵，没有东宫的允许根本不会让事情满城风雨，可如今萧和夕跟霍玉凌私情沸沸扬扬，相府面子丢大了，贺夫人这几日都不敢应承去宴会。
这怎么有脸啊。
狐狸精！
丞相夫人闹到丞相跟前去，丞相倒是平静，“这桩婚事没这么简单？”
“又不是皇上赐婚，相爷到底在考虑什么？书瑞到底是相府公子，这次秋闱他肯定榜上有名，什么好姑娘找不到？是，现在是跟萧家女定了亲，可现在你也看到了，是那个女人不守妇道在先！”
“无名无姓的小白脸就算了，还是九皇子，在东宫跟九皇子偷情，你看看这是一个大家闺秀能干的事情吗？”
“相爷，我们跟东宫才结了姻缘，要是因为这事跟东宫生了嫌隙...”
丞相平静看了她一眼，“说完了？你也说地点在东宫，要是没有太子点头，你以为这事情会满城风雨？”
丞相夫人顿时没了词，她瞪大眼睛，“你什么意思？”
丞相说，“你以为这消息是谁放出来的？”
“夫人，这件事别掺和，也别擅自做主登萧府门，这件事关系大了。”
**
雪花似的弹劾涌入，皇上没法装作看不见，他大发雷霆，霍玉凌在朝堂挨了训。
“我当你改了性子，还是这么胡闹！”
“大理寺没事了闲着了？一堆的事情不去做，瞎胡闹，看看，都是骂你的！”
“萧家女跟贺家定了亲，满京都都知道你们之前关系好，可如今她定了亲，你就该知道避嫌！你现在让丞相怎么自处！萧家怎么自处！”
满朝堂安静如丝。
太子站在最前面，目光中霍玉凌背脊挺直，“父皇，我跟萧家姑娘绝无苟且！”
“闭嘴！”皇上把奏折扔下来全部砸在霍玉凌身上，霍玉凌挺直背脊没有动。
“你也到年纪了，该成亲了。”
“父皇！”
皇上摆摆手一锤定音，“大理寺这几日你也别去了，让二皇子负责。”
“你这几天呆在府邸好好反省，准备准备成婚吧。”
“父皇。”
“散会吧。”
朝会散了，人流从朝堂出来，霍玉凌最后一个，一出门就看到二皇子跟太子站在门口。
“皇兄。”
二皇子点头，他拍拍霍玉凌肩头，“成婚也挺好的，中嘉郡主是个不错的姑娘，九弟啊，别让父皇这么担心了。”
几乎所有人都默认中嘉郡主是注定的九皇妃。
“二哥我不想成婚。”
“不想成婚。”二皇子一笑，“那你想要如何啊？皇兄知道你喜欢萧家姑娘，但人家定亲了，你还想抢不成？”
二皇子看了一眼太子，“别说父皇，太子殿下第一个不饶你。”
太子站在一旁没说话，只深深看了一眼霍玉凌，然后转身就走了。
二皇子看了一眼太子离开背影觉得有趣，他眼底带笑看着霍玉凌，然后又重重拍了拍他肩膀，“看你把太子殿下气成什么样，他等你半天了，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行啦，别皱眉了。”二皇子边走边说，“探案我不是好手，大理寺你安排安排，我就是意思意思帮你看着，我手里还一堆事呢。”
“还有这几天别惹中嘉郡主，惜雨在蜀地没了，她心情很差的。”
这件事霍玉凌听说了，他不是小孩只看得到一个人的命运，他敏锐察觉到这其中东宫的影子。
惜雨郡主是维护蜀地跟大都的桥梁。
如今惜雨没了，两方关系岌岌可危，大都被打了措手不及，京都所有极端行动都被迫暂停。
已有外患，内部绝对不能够在这个时候出事。
户部梁少古出面暂停了盛佳茶的活动。
九皇子沉下眼，“我听闻二哥最近在与蜀地接洽，临近年关，蜀地这次会来大都过年吗？”
“难说。”二皇子沉思，“之前挺有希望的，如今惜雨没了，西广王很难回大都。”
他说着看了一眼霍玉凌，“我听说你最近掺和户部盐税的事情，我劝你少折腾，梁少古那是缺钱才纵容盛佳茶折腾，他是个人精，巴不得你掺和进来抗东宫的雷，这次不是劈中你了？”
霍玉凌抿唇，“原来二哥都知道。”
二皇子一笑，意味深长的说，“九弟，这就是皇家兄弟。”
二皇子看着霍玉凌走远，近卫扶二皇子上马车，“殿下要劝九皇子不要掺和户部的事情？如今梁少古停了盛佳茶的权，要是九皇子真不去，东宫可就喘息了。”
二皇子意味深长一笑，“你还是不了解我这个九弟，我说让他不去他就不去了吗？”
“东宫坐不住了。”
“盛佳茶这次逮住的是卫家大公子的庶子，等同于抓住了卫家大公子的把柄，卫家大公子那个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却偏偏有雅贵妃这么厉害的姐姐，真是命好。”
“东宫不会不管卫家大公子，但铁板证据东宫要如何？”
二皇子一笑，“所以惜雨郡主死了啊，你以为他为什么突然死的这么巧？偏偏死在了这个时候？”
“要是蜀地不出事，皇上就有精力来对付卫家，可现在呢？你看看今天皇上对九弟的态度，那是他妥协的结果。”
“皇上让步，这牢笼中卫大公子的庶子要么死要么就出来，绝对不会攀附卫家，皇上这个时候让九弟把大理寺交出来，梁少古也闻风限制盛佳茶，那都是为了保护他们。”
他语气怜悯，“惜雨或许都不知道，她死的这么冤。”
“她就是来挡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