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心事
两校队首发队员出场时，未坐满的观众席爆发出热烈的欢迎声。沈梦的注意力全落在列队里很显眼出色的姜堰身上。他们正跟对面校队进行赛前友好握手，站到对应位置时，姜堰转身向着观众席方向抛了一个吻，恰恰是她的方向。
沈梦握紧掌心，屏息凝神。
“是我们学校的吗？”五十岚沙笑看看沈梦又瞧瞧排球场，揣度着：“我曾经是校队拉拉队的一员，跟排球部门里几个家伙还算熟悉，如果你想要我推波助澜，我倒是愿意的。”
“就算你不帮忙也没关系。”沈梦目不转睛地看着姜堰发了一个中规中矩的球：“我的意思是我和你喜欢的少年只是邻居。我有意中人。而且不论怎么看我都不是他会喜欢的那一挂吧。”
“你知道那种场景吗？聚会上别人问起一对男女是不是情侣关系，得到的都会是否定答案，但其实背地里他们早就勾搭上了。反而对这个话题逃避和感到为难的才是真的清清白白。”五十岚沙笑撑着下巴，皱着眉疑惑不已：“人就是这么麻烦，好像把喜欢说出口是一件极为羞耻的事，感情变成了一场谁认真谁就输的比赛。你对那个男生也是这样的吗？”
沈梦微愣，转头看她：“你认识那个少年很久了吗？”
“他？你说的是映人吗？”五十岚沙笑直视沈梦：“我可以理解为你对他产生了兴趣吗？”
“你的行为，我是不是能理解为我的出现让你产生了危机感。”
“倒不是你的出现，是所有出现在映人身边的人。”五十岚沙笑说：“事实上，我的生活就是由他构成的。所以说如果没有他，全部都不能成立。”
“可是你们还没在一起。”
“附近有家咖啡店，我们先去喝一杯吧。”五十岚沙笑本就对这场比赛不存在输赢悬殊好奇感，无非一场友谊赛，真正的比赛是后面的黑鹫旗杯：“一个半小时内就能结束，到时我要拍点球队照片给新闻社。正好可以带你去见他们。”
“你打扰我看比赛了。”这场比赛或许对五十岚沙笑来说意义不大。但是她就在这里，只要姜堰有时间抬头看沈梦，她就在这里。“对我来说，喜欢不是羞耻。我喜欢他，不知道他怎么看待我，妹妹还是喜欢对象，但我不想在这种事上患得患失，我只做应该做的事。”
“心电感应？”
沈梦摇头。她很少和人谈及感情想法，高中时期只跟在姜堰后头，他打球，沈梦就乖乖坐在旁边看书。因为姜堰喜欢到处去玩，她拜托姜叔叔和爸爸教自己骑单车，手臂膝盖都磕伤过，青紫一片，不曾告诉过别人，只要有姜堰陪着她就心满意足了。现在，异国他乡，她更加渴望着姜堰更多时间陪着自己，让他填补她空洞寂寞的生活。
“只有喜欢没用。”沈梦听到后头女孩子加油声：“世界上多的是喜欢的人谈恋爱，也多的是没有圆满的情侣。我不是在等着他向我告白，我要的是他未来的道路上都有我，不论何时何地都坚定地选择我。”
五十岚沙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她对沈梦印象深刻不仅是因为她是日野映人的邻居，而是在她认知里，越是沉默寡言的人，越是藏着冰山一角的狠人。
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年龄的少女，几次碰面都是她一个人，拘束又礼貌，像是在自我克制。
“我承认，你吸引了我。”五十岚沙笑微笑，正坐位置，不再是刚才准备随时离开的侧身坐：“我听北原说起过映人邻居带来的绿豆糕很好吃。我经常去映人的住所，所以能带点给我尝尝吗？”
沈梦：“你们为什么都这么喜欢绿豆糕？”
“笨蛋，那只是我想要拉进关系的方式。”五十岚沙笑突然想到什么，又说：“不过下次还请不要转交给映人。”
“我跟他只是邻居。”难道五十岚沙笑还是介意自己的存在吗？沈梦摸不准她的心思。
“我暂且相信。”五十岚沙笑解释道：“只是映人对豆制品过敏。我不想让他看到跟豆制品相关的东西。”
那是他的阴影，他挥之不去的噩梦。
“他对豆制品过敏？”沈梦大惊，一时间搞不清少年对绿豆糕的请求是出于什么目的。
“高二的时候映人因为吃了大量豆皮被送进了医院，那真是个很不好的回忆呢。”
“那你呢？”
“你问的是绿豆糕吗？中国的绿豆糕和日本的绿豆糕有什么差别呢？我会很好奇呢，可惜他们在映人家里把绿豆糕都吃掉了，我可是一点机会都没碰到。”
所以他向自己提出绿豆糕的请求是因为能让面前的少女吃到吧。
沈梦除此外找不到能解释日野映人的目的，况且在她跟少年几次的相处里，他虽然表现得疏远淡漠，可不是一个冷漠见死不救的家伙。
沈梦目光回到赛场，正巧，姜堰所在的那一队拿下赛点，抬手手臂向她这处挥舞。
沈梦后悔莫及：“怪你，我错过了他精彩时刻。”
“对不起。”五十岚沙笑微低身，抬头时脸上阴沉沉的：“是你注意力不够，还是他不足以吸引你，选一个吧。”
“我要好好看比赛。”
万一姜堰突发奇想问自己这场比赛表现如何，要是不认真仔细看完，自己该怎么诚恳的形容。要是自己分神被姜堰抓到，岂不是会让他感到失望。
“所以那个男生是谁？”
五十岚沙笑不应该提问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她只是想说到时她能多拍几张那个男生的近照，然后转赠给沈梦。但是她不该提问的，五十岚沙笑在休息室被姜堰抱住时，她懊悔自己多嘴，让自己陷进这么尴尬的处境里。
“沙笑，你好久都没来看我们了。”姜堰刚换洗好衣服，身上散发出柠檬沐浴露的清香，热情地拥抱着五十岚沙笑：“好伤心。”
“别用这种风俗店牛郎的口吻跟我说话。”五十岚沙笑严肃提醒，这个蠢货知不知道沈梦，这个心仪他的女孩正向这处看着。
“太严肃了吧。”姜堰松开五十岚沙笑，终于看向沈梦：“你们是一起过来的吗？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这几天。”沈梦回答。
“绝对是你想象不到的。”五十岚沙笑故意卖关子：“还有意外收获呢。”
她从沈梦的眼睛里感受到一种不可忽视的强烈情感。
北原洸太那群家伙之前调侃她是个日野映人至上者，再通俗易懂点就是恋爱脑。日野映人在哪里，她就在哪里。谁向日野映人凑得近，她就会凶神恶煞地咬回去，哪个女孩敢对日野映人递出情书，都会被她撕掉，然后宣示主权。她承认自己很恶劣，但只有日野映人是她浑身尖刺里的一片柔软。
她无法获知在北原洸太他们眼中的自己是什么模样。当然她也不感兴趣。但她从沈梦身上感受到了自己未知的那一部分。
然后—
“姜堰，快点让沙笑采访拍照。我听说附近有家咖啡店很好喝，接下来还要和沙笑一起过去。”沈梦温柔而有条理地说完。
等等！吃醋呢？生气呢？黯然失色呢？五十岚沙笑甚至兴奋难耐地想要看到这一幕的。
姜堰那家伙可是当着她的面抱了异性朋友哎！
五十岚沙笑突然搞不懂沈梦对姜堰的喜欢占了几分。爱的排他性，爱的独一份，不管怎样都该为此而生气或者难过吧。
但现在沈梦就像诉说着吃了什么午餐一样的平静。
这让五十岚沙笑立马看向姜堰，而他则笑眯眯地注视着沈梦，然后将手机递给她：“你知道我手机密码的，梦梦，麻烦去买一罐冰可乐。”
“又是冰可乐？”沈梦顺其自然地接过手机，终于皱眉了：“冬天喝冰可乐的习惯快点戒了吧。”
“运动完还是很热，现在只想要喝点冰冰的。”
“我只给你买常温的。”
沈梦出休息室。门外走廊有几个同队男生盯着她走下楼梯，打开门，五十岚沙笑和姜堰准备开始采访，照相机挂在脖间，等待着随时拍摄。
他们都认识五十岚沙笑，自然而然就打了招呼。五十岚沙笑说结束时需要全体合影，届时会放在学校网站新闻头条。
“还请沙笑前辈能把我们拍的帅气些。”有个队友说：“啊—毕竟有很喜欢的女孩子呢，我要把合照带给她看，这非常关键啊！”
“一个队都是又老又土的剪刀手姿势，看镜头跟碰上鬼一样龇牙咧子，谁眼瞎会看上你们。”
“说起来刚才从休息室走出来的那个女孩是沙笑带来的吗？好可爱！”有队友架不住吐槽，赶忙扯开了话题。
五十岚沙笑等待姜堰提前一步解释，但几秒过去，她抬头发现姜堰装作无事地将外套穿身上，整理衣饰。
所以不打算解释吗？
看来还是要自己来。五十岚沙笑暗暗叹气，笑说：“待会儿采访结束后要和她去附近咖啡店。她刚来日本不久，很多事情我要带着她熟悉。”
“不是日本人吗？”有人说：“韩国？中国？”
“好像是中国女孩吧。”五十岚沙笑偷看姜堰。
“真假！”那人兴奋得跳起来：“姜堰也是中国来的，跟那个女孩会很有话题吧。快去要她联系方式那女孩长得很正。”
“啊。”姜堰敷衍一声，没有进入他们这个话题的打算：“采访结束了的话，我要去楼下拿点东西。”
“怎么了，护膝不是放在桌上吗？”
“是其他东西。”姜堰有些心不在焉。
五十岚沙笑眼睛在他们几个男人身上转溜，当然姜堰异样的神色也都被看在眼底。她想沈梦也不是没有机会。
虽然她所认识的姜堰温柔，无懈可击，感情是无法桎梏住他的。
沈梦握紧掌心，屏息凝神。
“是我们学校的吗？”五十岚沙笑看看沈梦又瞧瞧排球场，揣度着：“我曾经是校队拉拉队的一员，跟排球部门里几个家伙还算熟悉，如果你想要我推波助澜，我倒是愿意的。”
“就算你不帮忙也没关系。”沈梦目不转睛地看着姜堰发了一个中规中矩的球：“我的意思是我和你喜欢的少年只是邻居。我有意中人。而且不论怎么看我都不是他会喜欢的那一挂吧。”
“你知道那种场景吗？聚会上别人问起一对男女是不是情侣关系，得到的都会是否定答案，但其实背地里他们早就勾搭上了。反而对这个话题逃避和感到为难的才是真的清清白白。”五十岚沙笑撑着下巴，皱着眉疑惑不已：“人就是这么麻烦，好像把喜欢说出口是一件极为羞耻的事，感情变成了一场谁认真谁就输的比赛。你对那个男生也是这样的吗？”
沈梦微愣，转头看她：“你认识那个少年很久了吗？”
“他？你说的是映人吗？”五十岚沙笑直视沈梦：“我可以理解为你对他产生了兴趣吗？”
“你的行为，我是不是能理解为我的出现让你产生了危机感。”
“倒不是你的出现，是所有出现在映人身边的人。”五十岚沙笑说：“事实上，我的生活就是由他构成的。所以说如果没有他，全部都不能成立。”
“可是你们还没在一起。”
“附近有家咖啡店，我们先去喝一杯吧。”五十岚沙笑本就对这场比赛不存在输赢悬殊好奇感，无非一场友谊赛，真正的比赛是后面的黑鹫旗杯：“一个半小时内就能结束，到时我要拍点球队照片给新闻社。正好可以带你去见他们。”
“你打扰我看比赛了。”这场比赛或许对五十岚沙笑来说意义不大。但是她就在这里，只要姜堰有时间抬头看沈梦，她就在这里。“对我来说，喜欢不是羞耻。我喜欢他，不知道他怎么看待我，妹妹还是喜欢对象，但我不想在这种事上患得患失，我只做应该做的事。”
“心电感应？”
沈梦摇头。她很少和人谈及感情想法，高中时期只跟在姜堰后头，他打球，沈梦就乖乖坐在旁边看书。因为姜堰喜欢到处去玩，她拜托姜叔叔和爸爸教自己骑单车，手臂膝盖都磕伤过，青紫一片，不曾告诉过别人，只要有姜堰陪着她就心满意足了。现在，异国他乡，她更加渴望着姜堰更多时间陪着自己，让他填补她空洞寂寞的生活。
“只有喜欢没用。”沈梦听到后头女孩子加油声：“世界上多的是喜欢的人谈恋爱，也多的是没有圆满的情侣。我不是在等着他向我告白，我要的是他未来的道路上都有我，不论何时何地都坚定地选择我。”
五十岚沙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她对沈梦印象深刻不仅是因为她是日野映人的邻居，而是在她认知里，越是沉默寡言的人，越是藏着冰山一角的狠人。
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年龄的少女，几次碰面都是她一个人，拘束又礼貌，像是在自我克制。
“我承认，你吸引了我。”五十岚沙笑微笑，正坐位置，不再是刚才准备随时离开的侧身坐：“我听北原说起过映人邻居带来的绿豆糕很好吃。我经常去映人的住所，所以能带点给我尝尝吗？”
沈梦：“你们为什么都这么喜欢绿豆糕？”
“笨蛋，那只是我想要拉进关系的方式。”五十岚沙笑突然想到什么，又说：“不过下次还请不要转交给映人。”
“我跟他只是邻居。”难道五十岚沙笑还是介意自己的存在吗？沈梦摸不准她的心思。
“我暂且相信。”五十岚沙笑解释道：“只是映人对豆制品过敏。我不想让他看到跟豆制品相关的东西。”
那是他的阴影，他挥之不去的噩梦。
“他对豆制品过敏？”沈梦大惊，一时间搞不清少年对绿豆糕的请求是出于什么目的。
“高二的时候映人因为吃了大量豆皮被送进了医院，那真是个很不好的回忆呢。”
“那你呢？”
“你问的是绿豆糕吗？中国的绿豆糕和日本的绿豆糕有什么差别呢？我会很好奇呢，可惜他们在映人家里把绿豆糕都吃掉了，我可是一点机会都没碰到。”
所以他向自己提出绿豆糕的请求是因为能让面前的少女吃到吧。
沈梦除此外找不到能解释日野映人的目的，况且在她跟少年几次的相处里，他虽然表现得疏远淡漠，可不是一个冷漠见死不救的家伙。
沈梦目光回到赛场，正巧，姜堰所在的那一队拿下赛点，抬手手臂向她这处挥舞。
沈梦后悔莫及：“怪你，我错过了他精彩时刻。”
“对不起。”五十岚沙笑微低身，抬头时脸上阴沉沉的：“是你注意力不够，还是他不足以吸引你，选一个吧。”
“我要好好看比赛。”
万一姜堰突发奇想问自己这场比赛表现如何，要是不认真仔细看完，自己该怎么诚恳的形容。要是自己分神被姜堰抓到，岂不是会让他感到失望。
“所以那个男生是谁？”
五十岚沙笑不应该提问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她只是想说到时她能多拍几张那个男生的近照，然后转赠给沈梦。但是她不该提问的，五十岚沙笑在休息室被姜堰抱住时，她懊悔自己多嘴，让自己陷进这么尴尬的处境里。
“沙笑，你好久都没来看我们了。”姜堰刚换洗好衣服，身上散发出柠檬沐浴露的清香，热情地拥抱着五十岚沙笑：“好伤心。”
“别用这种风俗店牛郎的口吻跟我说话。”五十岚沙笑严肃提醒，这个蠢货知不知道沈梦，这个心仪他的女孩正向这处看着。
“太严肃了吧。”姜堰松开五十岚沙笑，终于看向沈梦：“你们是一起过来的吗？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这几天。”沈梦回答。
“绝对是你想象不到的。”五十岚沙笑故意卖关子：“还有意外收获呢。”
她从沈梦的眼睛里感受到一种不可忽视的强烈情感。
北原洸太那群家伙之前调侃她是个日野映人至上者，再通俗易懂点就是恋爱脑。日野映人在哪里，她就在哪里。谁向日野映人凑得近，她就会凶神恶煞地咬回去，哪个女孩敢对日野映人递出情书，都会被她撕掉，然后宣示主权。她承认自己很恶劣，但只有日野映人是她浑身尖刺里的一片柔软。
她无法获知在北原洸太他们眼中的自己是什么模样。当然她也不感兴趣。但她从沈梦身上感受到了自己未知的那一部分。
然后—
“姜堰，快点让沙笑采访拍照。我听说附近有家咖啡店很好喝，接下来还要和沙笑一起过去。”沈梦温柔而有条理地说完。
等等！吃醋呢？生气呢？黯然失色呢？五十岚沙笑甚至兴奋难耐地想要看到这一幕的。
姜堰那家伙可是当着她的面抱了异性朋友哎！
五十岚沙笑突然搞不懂沈梦对姜堰的喜欢占了几分。爱的排他性，爱的独一份，不管怎样都该为此而生气或者难过吧。
但现在沈梦就像诉说着吃了什么午餐一样的平静。
这让五十岚沙笑立马看向姜堰，而他则笑眯眯地注视着沈梦，然后将手机递给她：“你知道我手机密码的，梦梦，麻烦去买一罐冰可乐。”
“又是冰可乐？”沈梦顺其自然地接过手机，终于皱眉了：“冬天喝冰可乐的习惯快点戒了吧。”
“运动完还是很热，现在只想要喝点冰冰的。”
“我只给你买常温的。”
沈梦出休息室。门外走廊有几个同队男生盯着她走下楼梯，打开门，五十岚沙笑和姜堰准备开始采访，照相机挂在脖间，等待着随时拍摄。
他们都认识五十岚沙笑，自然而然就打了招呼。五十岚沙笑说结束时需要全体合影，届时会放在学校网站新闻头条。
“还请沙笑前辈能把我们拍的帅气些。”有个队友说：“啊—毕竟有很喜欢的女孩子呢，我要把合照带给她看，这非常关键啊！”
“一个队都是又老又土的剪刀手姿势，看镜头跟碰上鬼一样龇牙咧子，谁眼瞎会看上你们。”
“说起来刚才从休息室走出来的那个女孩是沙笑带来的吗？好可爱！”有队友架不住吐槽，赶忙扯开了话题。
五十岚沙笑等待姜堰提前一步解释，但几秒过去，她抬头发现姜堰装作无事地将外套穿身上，整理衣饰。
所以不打算解释吗？
看来还是要自己来。五十岚沙笑暗暗叹气，笑说：“待会儿采访结束后要和她去附近咖啡店。她刚来日本不久，很多事情我要带着她熟悉。”
“不是日本人吗？”有人说：“韩国？中国？”
“好像是中国女孩吧。”五十岚沙笑偷看姜堰。
“真假！”那人兴奋得跳起来：“姜堰也是中国来的，跟那个女孩会很有话题吧。快去要她联系方式那女孩长得很正。”
“啊。”姜堰敷衍一声，没有进入他们这个话题的打算：“采访结束了的话，我要去楼下拿点东西。”
“怎么了，护膝不是放在桌上吗？”
“是其他东西。”姜堰有些心不在焉。
五十岚沙笑眼睛在他们几个男人身上转溜，当然姜堰异样的神色也都被看在眼底。她想沈梦也不是没有机会。
虽然她所认识的姜堰温柔，无懈可击，感情是无法桎梏住他的。